“这么说来，我们要回去只能参加你们所说的秘法之争了吗？”当我们返回旅馆的时候，泷川学长也醒了过来。
“当然，如果你的身体还没好的话，我们可以另外再想办法。”艾可学姐推了一下眼镜。“毕竟刚到诺瓦利亚的时候，我们可是费了很大的功夫才止住你伤口的血呢。”
“哈哈，利奈的身体都完全恢复了，我会有什么问题呢？”泷川学长露出了一个令人安心的笑容，“只是我不会引导魔法，可能在当时会给你们带来一些麻烦吧。”
“没有的事，泷川学长的格斗技和战斗技巧经常会帮上大忙呢！”我倒觉得，比起泷川学长，我才是那个最大的麻烦
“实质上每个人都有引导魔法的能力，只是没有进行所谓的激活而已。”艾丽丝趴在桌子上，看着吊在天花板上的烧的发黑白炽灯泡。“所以说，卡罗应该会有办法吧。”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是关于绘九的。”泷川学长突然想到了什么“今天下午的时候旅店老板叫医生检查了绘九的身体，但是绘九并没有什么病，只是……”泷川学长挠了挠头“只是……有些营养不良。”
“这几天，我记得绘九也有按时的吃东西，怎么会营养不良呢？”艾可学姐也表示不理解。“会不会，和她那天引导的魔法有关呢？”
“但是魔法能量这种东西不是随着时间推移，能够自动恢复的吗？”利奈也提出了自己的质疑，“哪怕是说消耗再巨大的魔法，只要没有危及生命，应该很快就可以恢复过来了啊。”
“唔……虽然说艾丽丝感受到了一种与众不同的魔法力量，但是……现在艾丽丝也不敢下结论。”艾丽丝看起来好像知道什么。
“真是的，你这家伙怎么现在还在卖关子啊。”利奈敲了一下艾丽丝的头，“就是说错了我们也不会把你烤了，就说说你的猜测不行吗？”
“也许……这件事艾丽丝不能告诉你们。”尽管艾丽丝因为吃痛，在揉着自己的头发，但是她还是坚定的摇了摇头。
“想要知道真相的话，就去问她吧”
……
站在绘九的房间门口，我不禁有些忐忑。
“自动恢复的魔法能量，只是我们引导的元素魔法，可是你知道那天绘九引导是什么魔法吗？”艾可学姐的话回荡在我的脑海中，“有些魔法的引导需要的东西，不仅仅是魔法能量。”
其实艾可学姐的意思听起来也很明确了
绘九的魔法一定是来路不明的，和正规的元素魔法不是同一类的存在
但是……不管绘九的魔法是什么样的，她都是为了救我们。
所以，我们不能，不能因为她引导的魔法可能是某种不为人知的东西，就扔下她不管。
……
“这是……又是这个场景吗？”
白色的方形建筑，巨大的培养容器，来来往往的穿白衣服的研究员。
“这里，很孤独，为什么，不能放我出去……我的爸爸妈妈，在哪里？”小女孩想呼唤她的父母，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
身体被无数根管子连接着，不知名的液体在缓缓的流进身体。
四周是冰凉的液体，但是……呼吸好像没有什么障碍，除了不能动之外，剩下的一切都好。
“09的状态怎么样？”一个穿白衣服的男人记录着笔记，“身体数据上还算正常，可以说和人类无异了，那其他方面呢？”
“09号的身体强度要比前几个作品要好得多，似乎它可以适应外界的环境，而且会思考，有一定的感情，而且……”身边的女研究员翻看着最近的档案，“她会对外界的刺激有反应，之前我用微电极刺激她的手，她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他们是谁……09又是……”小女孩的手触碰着玻璃外壁。
“哦，有一点忘了告诉你我们在培养阶段的基因好像起了作用，可以说09，本身拥有了使用强大魔法的能力。”男性研究员打了个呵欠，开始脱下白大褂，“可以说，现阶段的研究已经取得了巨大的突破。”
“强大的魔法能力？”女性研究员凑了过去，“那这和我们研究的魔法咒印有什么关系？”
“可以说，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概念。”男子合上了笔记本，坐回椅子上认真的观察着绘九几乎完美无瑕的身体。“魔法刻印是强行从外界转化能量，可以说是魔道具的一种，而09……”男子的脸上产生了神秘的微笑，“09可是在任何意义上，都不被允许存在的生物。”
“你的意思是……”女研究员的脸色突然变了，“你要知道，假如被发现了的话，黑崎财团不会允许你做这样的研究。”
“哼哼，黑崎财团？”男子的嘴角露出了几分冷笑，“那个当年害我父母双亡的地方，我有什么理由帮助他们。”
“但是，你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黑崎财团给的。”女研究员没再说什么，将桌子上的文件整理好，转身走出了房间“至少，你不要和他们公然作对……就算，我们已经背叛了他们。”
那是一个幽闭的地下室，连空气都是靠房间内的化学反应供给。
“我知道，但是……我倒有兴趣看看09作为一个独立的人格，未来会有什么样的生活。”男子把脸贴在了玻璃培养皿上，“09，你想重新获得自由吗？”
几乎是不假思索，小女孩用力的点了点头。
“我当然可以放你出来，而且我也会和你一起生活，但是你需要答应我一点……”男子的声音突然间变得模糊起来。
“嗯……”睁开眼睛，周围的景物逐渐变得清晰起来，“我又做了那个梦，吗……”绘九盯着天花板，陷入了沉思。
“绘九，你醒了吗？”我用手敲了敲门。
“是……我现在已经醒了，”绘九回答到，“门没有锁，你直接开门进来就可以了。”
绘九还是躺在床上，脸看起来要比平常要红一些。
“还在发烧吗，绘九？”我将手心放在绘九的额头上，手心传来比体温略高一筹的温度。“今天有好好卧床休息吗？”
“是……对不起啊，给你们造成了这么大的困扰。”绘九看起来也有些内疚“感觉自己已经快要好了，但是还是有点太勉强自己了”
“没，没关系……那天多亏了你，艾丽丝才能完成魔法的引导。”我安慰着绘九，“等你的烧退了，我们就去寻找离开这里的办法……”
“……”绘九紧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我也在思考着怎么把营养不良这件事告诉绘九。
“呐，弥生……”绘九深吸一口气，“对于我那天引导的魔法，你有什么看法呢。”
“我感觉，那种魔法是我从来没见过的类型……”我回答到，因为那种颜色，我没见过，那种红色，绝对不是火焰的红色。
倒像是新鲜血液的颜色……但是我并不想说出一件事啊
“呵……”绘九苦笑着，“本来已经和那个人发誓过，要像一个普通人生活下去，但是……还是为了保护身边的人引导了魔法啊……”
“绘九既然会魔法？为什么要隐藏自己呢……”虽然绘九的话对我来说有点前言不搭后语，但是我大概还是听懂了一些内容。
“因为……”绘九的表情看起来……她不想对我坦白一切，“我说出来的话，你们就会知道，隐藏在我背后的那些，不希望被人看到的东西了吧”
彼时，从前有关绘九的记忆一点一点在我的的脑海里连成一整段，绘九的力气比一般的男生都要打，绘九的伤口愈合的比一般人都要快，绘九每次都可以玩到很晚……
我知道，承认这种事情一时间是有些困难。
但是去掉所有的不可能，哪怕剩下的可能再离谱
也是**裸的真相。
“绘九……其实你是……”虽然说我很不想说出来，“你是吸血鬼吧……”
我说这番话的时候，不敢直视她的脸，只是偷偷瞟着她的反应。
此时我对她的情感，用害怕来形容应当更为贴切
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和她的关系会转变成猎手和猎物。
哪怕我们两个人曾经是……
“嗯……没错，你很惊讶吧。”绘九的头深深的低了下去。“一直呆在你身边的，我……其实是艾丽丝口中给所有人带来灾难的吸血鬼吧”
“但是，你们不只是通过血液补充能量的吗？”尽管我从绘九的口中证实了我的推断，我还是不相信，不相信她在我的周围生活了那么多年，我还没有觉察出她是吸血鬼。“为什么你会……”
“的确，我们需要血液，但是，那些低等动物的血只会引起我们的不适……如果不引导魔法的话，”绘九顿了一下，“人类的食物，可以勉强满足我们的需要……”
“这么说……你已经忍耐了很久，没有吸血了吗？”我坐在了绘九的床边，手搭在绘九的头上，“总是在忍耐，一定很辛苦吧。”
为了保护我们，绘九才引导的魔法……
也都是我们才害她变成这样的
既然这样就更没有理由丢下她不管了
“嗯……”绘九没有抗拒我的抚摸，两只手抓紧了被子，“而且，我想如果我再不吸血的话，很可能就不能控制自己的意识了……到时候，”绘九轻轻抱住了我，在我耳边耳语着，“也许，我连你们都不会认得了吧。也许，会变成可怕的样子，吧……”
我在小说上看到的……吸不到血就会发狂的吸血鬼，就站在我面前吗……
虽然说绘九说的还算坦然，但是我感觉到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是恐惧？还是……
“那，你打算怎么办？”
“也许，在我尚能控制自己的时，我就会离开这里吧……”绘九的话语中透着浓浓的不舍，“虽然说，和你们在一起的时光让我很难忘，但是……也许这种生活对我来说，也太奢侈了。”
吸血鬼吸血的故事，我也听说过很多，比如说人被吸干，只剩下骸骨什么的故事，就算是绘九，我对吸血鬼的恐惧还是占据着上风。
但是……
但是不管绘九是什么，她也曾经保护过我们，而且，现在也不想伤害我们……不是吗。
虽然我是个没什么用的人，但是我知道，我的身体中，也确实流动着绘九急需的东西。
如果……我答应绘九，允许她吸食我的血液呢。
我会不会，死去呢……
假如说被吸血只是一点点血液的话，我相信绘九一定不会选择离开这一个所有人都不想看到的路吧。
“那个……弥生……”绘九的体温隔着衣料传到我的身体
我感觉到绘九的体温又升高了一些，而且她的脸上还有一种非常不自然的红晕，也许是因为体温的升高，她的呼息也变得粗重了起来。
“你哪里不舒服吗？”绘九突然表现出的状况让我很是担忧。
“其实，哪怕是吸血鬼不吸血，还有一个方法……”绘九的声音听起来很微弱，但是她的甚至还算是清晰，“因为吸血鬼摄取的，其实不是血液里的营养，而是一种有别于营养的，其它的东西……”
“啊？还有其他的东西能代替血液吗？”听到绘九的话，我的心中燃起了一些希望。“假如说我能够帮上忙的话，就尽管提出要求吧”
虽然说我刚才确实有把血液给绘九吸食的想法，但是……来自内心的恐惧和人类求生的本能，仍旧没有让我勇敢的去接受自己的选择。
“……”绘九没有说话，左手用力的抓着领口。
“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吗？”我看着绘九有些难堪的样子。
“嘛……算了，反正，你也不会抗拒这种事情吧，”绘九突然开始解开衣服……
“喂，你在做什么啊！”我的话还没说完，绘九就已经完全把睡衣的扣子解开了，虽然她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抗拒，但是面对着我的目光，那曾经被绘九认为是下流的目光，她没有躲闪。
也许是出了汗的缘故，绘九身上本来是很淡的薰衣草的香味，在狭小的房间里，变得十分浓郁，虽然说，以前因为种种以外，绘九的身体被我看到过，但是如此近距离的观察，还是第一次……
“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绘九一边把我的手放到她的胸口上，一边说道，“这就是，另一种方法啊……”
手上传来了一种充满弹性的柔软的感觉，但是更多的是一种超乎体温的热度。
难道说，做H的事情也能补充吸血鬼所必须的能量吗？
“总之……对于这种事情，不是你一直所期待的吗？”绘九的眼睛也变得湿润了起来，同时，她从被子里爬了出来，整个人凑到了我的身前，两只手按住了我两旁的床单，整个人压了上来
其实如果在遇到艾丽丝以前，不用绘九主动的要求，遇到这种情况，我一定会遵从自己内心的本能……
“快一点啊……”绘九好像在努力压抑着什么，“再这样下去，我可能就会变得，更加……”雪白的牙齿紧紧咬着下唇，红润的嘴唇就像能滴出血一样“假如说吸血鬼长时间不吸血的话……在那种方面就会变得很奇怪……”
尽管身体没有那么老实，但是嘴上还是蛮诚实的。
绘九的眼神看起来有些迷离，头发披散下来，丰满的胸部在她的喘息下起伏的厉害，恐怕现在我不管做什么，她都不会抗拒吧。
第一次见到艾丽丝是脑海中的两种声音好像又在脑中开始了争吵。
这时候也不会有人再开门打扰到我，不管怎么说，这次恐怕一切的抉择所产生的后果，都需要我自己来承担。
我将指环贴在了绘九的额头上，冷冽的光芒似乎让绘九稍微冷静了一些。
哪怕是现在我为了能让绘九活下来，答应了她的请求。
当这一个晚上过去之后，我又该用怎样的姿态去面对她……
而且，就算绘九说过喜欢我，也是……过去与曾经。
所以说……如果我真的不辜负绘九对我的喜欢，哪怕仅仅是过去的喜欢。
也不应该用这种方法，不是吗？
“绘九……”我放开了放在她胸口上的手，“请你，吸我的血吧。”
“啊？”绘九的脸上浮现了一丝惊讶，“难道你不想做那种事情吗。”
我苦笑了一声，成为现充，那是多少个宅男的梦想，而我却让这种机会在我的之间一次次溜走。
“但是如果不是因为身体上的需要，其实绘九也不愿意做的吧？”我将被单盖在绘九的身上，在她的床边坐了下来，“虽然说，我是很胆小的一个人，但是……我想为了你我可以稍微的努力一下吧。”我看着手上的指环，喃喃自语道。
“可能，稍微有点痛呢……”绘九一边说着，一边露出了自己锐利的疑似虎牙的吸血鬼的獠牙，我背对着绘九，灼热的吐息扫过脖颈上的皮肤，有些痒……
稍稍迟疑了一下之后，我感到了皮肤上的一种尖锐的刺痛，下一秒，浑身的血液以我能感受到的速度在流失着。
那种说不出来的空虚感如潮水一般涌现出来，被吸血的部位，温度迅速下降，而且我感觉到这种温度的降低正在扩张至全身的每一处。
就像是被一点点的掉进冰窖一样，寒冷的感觉从脖颈传到胸口，甚至在浸透向四肢
我用余光可以看到，绘九逐渐恢复正常颜色的脸颊，好像还有眼角边的点点泪光。
渐渐的，我的意识也变得模糊了起来，可能是失血太多，已经难以维持我的清醒了
“明明是我承诺要献出所有来守护弥生……到头来反倒是弥生为了我牺牲了很多呢……”耳边模模糊糊的传来绘九的声音，“弥生虽然很胆小，但是还是一个意外可靠的人呢……”
远处街灯处摇曳的灯火，似乎在诉说着夜幕的降临，在这个偏辟的地方，没有了繁华商业区的喧嚣，倒还有几分宁静的惬意。
“绘九……你所承受的东西，就说出来让我们一起承担吧……”我在睡梦中呢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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