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网上似乎流传着这样一种对人生赢家的定义。
“有妹有房,父母双亡”
前者代表着某些人能过上现充生活的主观要件和物质基础,后者则充分说明了岛国ACG文化对当代青少年的荼毒有多么深刻。
如果稍微了解一点轻小说或者galgame相关知识的人,大概都会一下子认出这个游戏厂商屡用不爽的万金油模板:本来孤身一人居住的男主角在偶然的某天突然走了狗屎运,然后就有复数的美少女跑过来主动要求同居,在没有任何监护人看管的前提下,这些未成年男女发生了许多洋溢着甜蜜恋爱风情的羞羞事———导演麻烦换个剧本好吗?我作为死宅观众可要无聊得打哈欠了啊。
真不知道这帮打着商业化旗帜的骗子,还要为了自己的荷包胡编乱造到什么时候,从深刻体会到现实落差的玩家角度来讲,他们这种行径已经算是完全意义上的欺诈了吧?
差评!退票!我幼小的心灵在看了上述作品之后感到了强烈的不适!
现实生活中不仅有妹而且有姐,两位近亲属还都是容姿端丽的美人,倘若套用模板,我许丹阳算不算是加强版的人生赢家呢?姐控福利和妹控福利一炮双响什么的,与其说是不负责任的脑补,倒不如说是别人硬给我贴上的标签。
我讨厌被贴上这样的标签。
“你们俩早去早回来,对了,丹媛你的钱带够了吗?”
周末难得在家轮休的母亲站在走廊冲我和姐姐(笑)告别,而且临到最后还不忘担心一下“大女儿”外出的车费问题。话说我呢?母亲您的潜台词是说这个家里的男子汉身无分文露宿街头也可以对吗?
“谢谢妈妈,来回的地铁钱已经足够了。”
许丹媛一脸乖巧懂事的模样歪着头微笑,这个女人原来可以做出正常表情的啊,稍微,有一点被吓到了。
“老妈,我那份呢?如果中午不回家的话还要在外面吃饭呢!”
眼见母亲心满意足的准备转身离开,被忽视许久的我急忙追上去索要餐旅费,没办法,谁叫是她委派的任务呢?即使会被身边的许丹媛看扁,可以由家庭报销的支出也尽量不要从我的私人腰包掏钱,这是我掌握的最基本的炼金术式。
母亲脸上相当不耐烦的扭过头,用手指了指正在玄关弯腰穿鞋的许丹媛。
“中午吃饭的钱我都一并交给你姐姐了,到时候找她要!”
“啊?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
眼眶,禁不住的湿润。
原来我在这个家根本没受到任何人的信任啊,母亲连一丁点的财产使用权都不舍得转让给我,以前是妹妹,现在是姐姐,每次外出都腆着脸找女孩子要钱的男人何其悲哉!看来联合老爸一起离家出走的计划需要再一次提上日程。
“老妈,你给我五块就行……”
我像是暴风雨中被遗弃在纸箱里的小喵咪般,用从下往上看的目光哀求母亲。
“好吧好吧,留着在路上给你和你姐买杯热饮暖暖身子。”
母亲咂了一下嘴,从钱包里摸出一张十元的钞票交到我手上,lucky!小金库get!
“你们俩,路上注意点安全。”
“放心放心!”
“知道了,妈妈。”
收拾妥当的我和许丹媛站在门口先后对着母亲点了点头,感觉像是哪里的远征军出征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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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我们跑腿把东西带过去的三伯家,坐地铁大概有六七站路,而且不知道怎么回事,周末这条地铁线路的人很少,我和许丹媛刚上车就找到了空位,正好,我和她可以借此保持适当的距离,毕竟姐弟关系只是当着别人的面装出来的,本质上我们俩还是陌路人。
“那个,你能再详细解释一下早上提到的比赛内容么?———‘活着为这个世界带来的价值更大’可以从多方面理解,物质方面也好精神方面也好,它总得有个具体的标准吧?”
“害怕了?”
手里捧着口袋书的许丹媛摘下耳机,嘴角微微上扬。
这家伙今天出门穿的是在白衬衫外套上纯黑毛衣的日常装扮,下半身则是深灰百褶裙和保暖打底裤,凭空出现在地铁里的绝美少女让坐在我们对面的两个大学生基友有些手足无措,更远处甚至站着一个运动卫衣男人试图用手机偷偷拍照。喂喂,你们肤浅的内心都被一个人的外表蒙蔽了吗?
我轻咳了两嗓子。
“这是当然的啊,蝼蚁尚且贪生,我自己的性命可比什么都重要!”
“典型的反派杂鱼发言呢。”
“要你管!趋利避害可是所有生物的本能,当预知到人身安全受到威胁,竭尽所能的进行避免才是一个正常人最应该做的事。”
“那么提问,一个人的价值实现必须建立在别人认同的前提下吗?”
“难道没人告诉过你,用问题回答问题是最差劲的回避方式?”
“抱歉,主动权在我手上,所以现在以我的问题优先。”
看着许丹媛在脸上露出尚有余暇的微笑,我相当不舒服的咽下心底不断涌上来的怨气。
“如果是指普世价值,当然要以他人的认同作为前提条件,毕竟这种价值观实际上就是所有人类思想道德观念的统一汇总,是最根本的人性思考;但我感觉每个人单独的价值衡量标准也很重要,即使做出不受周围人承认的行为,只要给这个世界带来的好影响大于坏影响,那行为本身就是正确的。”
“扩展到整个世界范围吗?”
“没错,对一个人行为的评价不应该受到地域以及意识形态的局限,举个最简单的例子,《辛德勒名单》里的男主人公在自己的工厂里窝藏犹太人,这在当时的纳粹德国是明令禁止的违法行为,而直接向当局举报在当时的德国社会看来才是一个奉公守法的公民最应该做的,那么,能说辛德勒本人是个恶贯满盈的罪犯吗?显然不能。”
“你的意思我大体理解了,但话题还是回到这场比赛身上,如果我把比赛内容锁定到‘由发放盒子的恶魔来判定咱们俩的价值大小’,你接下来会怎么做?”
这丫头是白痴吗?我拿受到嘲弄的怨恨眼神狠狠瞪视许丹媛,然而这个女人只是随手拢了拢耳边的碎发,依旧脸色平静。
“我又不知道地狱那边的价值标准如何,怎么采取相应的行动应对啊!万一发放盒子的恶魔是个独裁者,它认为‘只有可爱的女孩子才是正义☆’,那劳资岂不是必死无疑?!”
诶?不对?盲生发现了一个华点!
“话说,你去过地狱吗?”
“怎么可能,我现在又没死,而且和蛆虫般活着的你不同,我百年之后奔向的是天堂,也就是上帝的怀抱。”
“那就相当奇怪了啊,你是通过什么渠道从恶魔嘴里打听到比赛的事,他老人家和你托梦来着?”
“……”
在行驶的电车车厢中,许丹媛重新戴上耳机,又把刚刚用书签夹好的口袋书翻开,似乎丧失了和我继续进行对话的兴趣。
“直到现在才揭穿我的骗局吗?我真担心你的反射神经是不是正常人的标准。”
“……照你这样说,压根就没有什么生死竞赛咯?”
短暂的精神放松之后便是超乎寻常的愤怒,我紧紧攥牢拳头,心想许丹媛要不是个女的,我一定要给她带来永生难忘的痛苦回忆。
眼前这个蛇蝎心肠的“姐姐”是怎么回事,我是哪里来的灰姑娘吗?
不过要论信奉“工作就输了”主义的战友,双叶杏那家伙倒挺和我意气相投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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