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缓缓拉下帷幕,静寥的苍穹只点缀着几颗黯淡的星辰,幽深黢黑,如同泼洒出来的浓墨。
赵氏姐妹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了,而且看姐妹俩脸上失落的神色,她们果然没有和生父谈拢。
“妹妹,我去屋里换件厚点的大衣,待会还要出去一趟。”
中途与我会过面的赵雅婕发现我正坐在沙发上等着她们回来,表情一僵,默默地从我身边走过。
“姐姐你刚回来又要出去吗?”
“嗯,不走远,在小区附近散散心就回来。”
“那我陪你一起———”
“不必了,你留下来和丹阳堂哥一起看家吧,而且……”
赵雅婕咬了咬牙,默默的看向窗外,心情也随着清冷的夜色沉寂下来。
“而且他还有话要和你说。”
“嗯?丹阳堂哥,你有话要和我说?”
赵雅妤歪着头,将好奇的视线转向我。
“对,是一些平时不太好开口的话。”
我苦笑着刚说完,赵雅婕就面色复杂的瞟了我一眼,察觉到她似有似无的期待,这种被信任着的感觉让我受宠若惊。
她将希望寄托在我身上,自己无法认同的感情想要由我亲手毁灭。
我则报之以许诺,自觉自愿的充当着葬送者的角色。
戏剧已然进入最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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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阳堂哥,大晚上的把一个女孩子叫到你房间里来,这恐怕不太合适吧?”
“因为我有知心话想跟你说嘛,不能当着外人。”
我的发言近乎于调戏,赵雅妤温柔的笑意立马转化为一片羞意的绯红,她极力回避着我的视线,长长的睫毛低垂于眼帘。
她还是这么容易害羞啊,之前曾经说过,让男人有保护欲的女孩子通常得分很高。
“许丹阳堂哥,老是作弄我,我也是会生气的……”
在屋内灯光的照射下,赵雅妤白玉般的脸颊更显红润,不敢直视我的大眼睛里也蒙上了一层梦幻的水雾,或许,欺负这样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单纯女孩,会让我在上瘾的同时萌生罪恶感。
“可不是作弄你哟,毕竟我真的有很多事要和你说呢。就比如———”
我冲她眨了眨眼,嘴角浮现出一丝怜悯的笑意。
“你鼓动自己亲生哥哥跟踪我的事。”
一边说话,一边诡异的眯起眼睛,凝固在嘴角的笑容也忽然变得越来越冷漠。
“你利用自己的特殊身份欺骗我的事。”
随着冷笑的温度持续降低,我的面孔扭曲到极致!
“以及,你其实是操纵这一切的幕后真凶的事!”
乃至怒火攻心,狠狠锤了一下身边的墙壁!
“请回答我这些问题吧!真正的犯人,赵!雅!妤!堂!妹!”
“………”
灯火明亮的房间映照出赵雅妤那张人比花娇的俏脸,她克制住因喘息而不断颤动的双肩,讶然的看着我。
“丹阳堂哥,你开这种玩笑有点过分了呢。骚扰信的事件已经知道犯人是哥哥了,而闯空门事件发生的时候,我正在和你们一起逛公园吧,在场的大家可都是证人哦。”
我缓缓地抬起头,目光锁定到这个幕后黑手的身上。
“只要利用你们双胞胎长相一模一样的特性,在逛长明宫的时候一人分饰两角:首先谎称姐姐失踪,暗地里让赵雅婕偷偷遛入我家把内衣裤从衣柜里翻出来,然后你扮演姐姐的角色被我找到,等到分头搜寻的人重新集合的时候,再趁机让急急忙忙赶过来的赵雅婕扮演你自己加入到我们里面。”
“如此,原本被分割的时间由你一个人统一整合,换句话说,从赵雅婕‘失踪’到我们集合去吃饭的几个小时都是犯罪时间!”
赵雅妤看向我的目光里闪烁着轻视。
“我知道双胞胎在人群里所占的比重很低,但堂哥你也不能拿这个做文章呀,想象力满分,应对女孩子的情商零分呢。”
“如果我说我有相当数量的证据呢?”
“嗯?”
赵雅妤可爱的歪了下头,身后披散的乌黑长发随之颤了一颤。
“第一个证据,是你打给姐姐确认她具体位置的电话,当时的你对姐姐走丢表现得十分焦急吧?但为什么只在电话接通响了两声之后就立即放下了?”
“那是因为———”
“证据二,大家都以为犯人是顺着暖气管道从窗户进来的,那他就必然要经过窗户底下的书桌,而现场的桌面摆放十分整齐,甚至连最脆弱的瓷器都没被碰坏。”
“……”
“然后,第三个证据是在公园拍摄宫装照的时候,那时,因为我一时嘴欠嘲笑了你的胸部,但你除了表示出疑惑之外再无其它剧烈的反应,要知道自从赵雅婕被我袭胸———”
额,对方望过来的视线瞬间冰冷至极,迫于形势我不由止住了话头,并以尴尬的咳嗽为掩饰,继续下一论述。
“再者,晚上回到家,你没开房间里的灯就已经发出了尖叫,而在四周漆黑一片的环境下,屋内的异常又是如何被你发现的呢?”
赵雅妤天真的笑了。
“毕竟我们女生的第六感也是不容小觑的嘛,再加上我刚刚曾被骚扰过,心里杯弓蛇影一些不是很正常吗?”
“那房间里散落的成堆内衣裤又作何解释?你们只在清海停留三天吧,外衣也只带了几套,前者和后者不是很不成比例吗?”
听到我一直在强调“内衣裤”,少女刚刚平静的脸色又有重新泛红的迹象,她嗔怪的瞪了我一眼:
“这种私密衣物带多少是我的自由!堂哥你操的这份心太越界了!”
“外衣,也很可疑。”
“外衣?”
“在这几天里,你们姐妹俩一直以来的穿衣打扮都是相同的。”
我来回打量着赵雅妤粉蕾丝衫外加绿碎花裙的搭配,直到把她看的不好意思。
“刚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你们姐妹感情好,故意买成套的外衣,但就在那天,我扫了一眼衣柜,里面的几套外衣花色款式各不相同,这就很奇怪了啊,甚至不得不让人怀疑,你现在穿的这身衣服其实是为了迷惑我们而进行的伪装!”
结果很明显,从一开始,她们姐妹俩就试图营造一种‘穿同款衣服’的假象,以便为了在后面的计划中顺利互换角色,而且假如没有长明宫,赵雅妤极有可能在最后两天提出去其它地方游玩的建议,从而创造出可以趁虚而入的机会。
想到此,我看向赵雅妤的目光更加意味深长了,但赵雅妤只是笑笑,并相当冷静的伸手拨去耳边的碎发。
“说到底,这些都是经过你天马行空的推理所得出的猜想吧,令人信服的实体证据呢?”
“……”
摊牌到这种程度还不肯就范,真是个棘手的家伙。
“实体证据当然也有,我找到了两个呢。”
“哦?”
赵雅妤眼中充斥着嘲弄我的神色,难道山穷水尽的她还有所凭仗吗?
但即使如此,我也没有任何可以退缩的借口。
因为这场演出的尾声,终于来了。
因为这场对决的胜负,在此一役。
干渴的喉节滑动了几下,全身都被一种风雨欲来的焦躁压迫着。
看来准备已久的宣战书是时候递交。
“实体证据,同样也是证明你罪行的最关键证据。”
我向前走了几步,直接走到和赵雅妤面对面的位置,然后,压低着愤怒的嗓音一字一顿的说道:
“它们,现在全都在你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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