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萧然,是个持剑之人,出生于剑客家族。可以大言不惭地说,我们萧家人人都是个大剑豪。
江湖上人们喜欢把最强剑客称为剑豪,剑豪一般的特点就是帅,强。嗯,但后者的定义似乎已经被江湖人忽略掉了,现在人们只敬仰剑豪们的帅。
什么是帅呢?一头长发,一手长剑一手女儿红,身临柳叶之地吟唱好诗,豪情万丈。
那些自认为很帅的剑豪们游荡江湖,快意恩仇,持剑笑傲江湖,柳叶时常飘舞在他们的肩头,寒风时常会吹拂起他们的长发。
什么?你说我们一家一定很帅?帅个锤子啊。我们萧家的造型是:
破烂而发臭的衣服,黑不溜湫的皮肤,似和尚又绝不是和尚的头发,骨瘦如柴的身躯……
昨天我看到从铜镜看到自己的面容后,终于不再对村里面喊我“丑八怪”而愤怒了。
在江湖人越来越沉迷于“颜值”的情况下,我和父亲依旧在小村庄里面不断地练剑。
无论春夏秋冬,花开花落。
这从我那对剑痴狂无比的父亲就可见一般。当年叱咤风云的“疾风剑豪”,便是家父,谣传他一人一剑杀光了一个邪恶的家族,然后不顾名利地带着我隐藏到小村里逍遥生活……
我五六岁的时候他就抚摸着我的头老气横秋地说:“然儿啊,我们是有真正本事的人,我们不和江湖那些人混在一起,然儿啊,我们只需要潜心修炼就行了,苦点累点无所谓。”
那时候天真烂漫的我看着家父慈祥的脸而点点头,于是时常帮助老奶奶卖菜,帮隔壁王大叔拔番薯……
好吧,其实我也不相信家父的说辞。但他每日练剑的神经度我还是可以看到的。例如……
每日挥剑一万次可以忽略掉。
家父用剑来夹菜,用剑来切花生,用剑抠鼻孔,用剑挠痒痒,用剑来理头发,用剑……附近怡红院的小红,小花都知道家父的无用大棒尖锐如剑峰。所以无论饥渴的家父出多少钱都……
我敢说这也算是家母离开的一个原因。
我们如同疯子般每日练剑,在樱花撒路之地舞剑,在烈焰燃烧之地论何为剑之大道,往事如风,剑气纵横捭阖……
说到此处我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
其实我们萧家就是种田的嘛……什么樱花树下,分明就是无数的甘蔗地里用剑来砍甘蔗,太阳当头下我们汗如雨下地用剑挖坑种田而已啦……
如果这还不足以说家父是剑痴的话……那么我相信他每日练剑练到吐血最后身亡的事实应该足够了。
那日我抚摸他冰冷的躯体,跪在棺材附近泪如雨下,外面星空万里,月明星稀。
“父亲……”我含糊不清地说。“儿子我对不起你啊……把你的剑,你的剑卖掉了买棺材……”
家父那时候已经死了三天有余,但听到我这句话后嘴唇微微动了一下,我以为是父亲赞扬我能把他两文钱的铁剑卖出了一两银子的棺材本价格,于是附身到他跟前,希望他能因为我的孝心而让我早日娶妻生子,安家立业。
但……
就是我附身到他跟前的那一刻,他,他娘的复活了!!家父如神仙般做了起来,双目圆瞪。手掌扬起!
“你这个逆子!敢卖老子的剑!逆子。”家父如猛虎般愤怒,如狮子般咆哮!“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诅咒你全家不得好死!”
啪啪啪!他总共打了我三个巴掌。
然后再次仰天吐血身亡,彻底一命呜呼,死得不能再死。
……
那日我哭着把家父留给我的那一个小茅屋的地契卖给了卖棺材给我的李员外才换回了家父那把铁剑……他笑着和我说:“早懂啦,你以为我傻啊,那把破剑俺会换你个棺材?哈哈,那座茅屋的地刚好够俺建个金屋,然后藏娇……”
李员外眯着眼睛拍着我的肩膀说:“萧然兄啊,你知道我从西域新买来的小女孩有多小么?嘿嘿,嫩得就像刚刚出生白兔咧!那个绿豆一样的眼睛哎哟喂超级萌――”
于是我面无表情地一拳到这败类的脸上,然后就转身走了。据说李员外死了,又好像没有。反正他的家丁没有因为我那一拳来找过我。
那日是夜,寒风刺骨,细雨绵绵。我手里拿着一油伞,最后却任由雨水浸透我的衣裳。
把浑身上下都是黑血的家父从棺材里抬了出来后,把他安置在山上的土刨上,找来一些石头围住,黄泥沾满了他全身,家父死去的时候连乞丐都不如。
我强忍悲伤问家父,这样值得么?一辈子痴迷于剑,剑术是练得强大无比,但死去的时候却连畜牲都不如。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萧家空有一身本领就要隐藏于山村?练到无敌之后却死在这荒山野处!我顿手锤足,如同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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