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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话 失控

第十一话 失控

1.

深夜,在一条人迹稀少的小巷里,一个不良少年被逼到了墙角。看到其他已经被放倒的地上的同伙,他已经陷入了深深的绝望。

由于巷里缺少照明系统,在一片漆黑之下,他并看不清对方的脸。不过,在这个不良少年的眼中,他就如同死神一般,随时都会取掉他的性命。

明明几分钟前,他们才是扮演着这个“猎人”的角色。他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这个角色位置会在一瞬间发生这么大的转变,只知道这时的自己已经是凶多吉少了。

死神在逐步地逼近,恐惧完全已经占据着他的身体,浑身发抖,双脚开始变得无力,他啪一下地跪在地上。

“求你了!...不要杀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放过我吧!”

不良少年用发抖的声音不断地乞求着,但眼前的这个死神没有任何的反应,用没有丝毫感情的双眼看着眼前的这个“猎物”。

下一瞬间,死神毫不犹豫地挥起他的“镰刀”。

2.

“小垣,早餐做好了吗?我都快要饿扁了!”坐在大厅看着电视的爱丽丝催促道。

“快好了啦,别再催了!”跟往常一样,一方垣一大早就起来在厨房做早餐。

明明昨天才发生了那样的事,现在的爱丽丝看起来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不过一方明白,其实爱丽丝现在的内心应该跟自己是一样的吧。

“不要想这么多了啦,这些事也是我们无法阻止的。”一方想起昨晚爱丽丝跟自己说的一句话。

当初爱丽丝拼了命,也要把能力结晶从GROUP拿走,她得知了试验体的事后,现在又是怀着怎样的一个心情去面对,一方已经不想再去多想了。

“小垣,快过来看!”

“又怎么了?”一方把做好的早餐端起来,边走边说道。

“快看电视!”爱丽丝用手指指着电视荧幕。

电视上正在播放着一则早间新闻。

“...据警方调查,这起凶杀案发生在昨晚11点左右,五名死者均是当地的一个不良少年团伙的成员,死者死因不明,目前案件还在进一步调查中......”

“为什么要让我看这个?”

“那个地方就在我们这里附近耶!”爱丽丝再次指了指电视荧幕。

“那也没什么啊,这里的治安本来就不好,一直以来就是不良少年团伙聚集的地方,发生斗殴,打死几个人也是很常见的事。”

“可是我觉得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了?”一方开始有点不耐烦。

“我说不出来。”

听到这个回答,一方差点就晕倒在地上。真是败给她了。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快来吃早餐吧。”一方把早餐放到饭桌上。

“希望不要又是什么麻烦的事才好。”

一方在心中默默地祈祷着。

3.

一方走在熟悉的上学的路上,今天石楠不在,还真是少有的事。

终于可以一个人安安静静地上学了。

不过,一方似乎不能如愿以偿,他一眼认出了走在前面的那个身影。

海桐,一方班上新来的转学生,或者说——试验体21号。

从十神那里得知那件事后,一方更加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海桐的步伐走得很慢,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故意拖慢脚步一样,不过看到他走路摇摇晃晃的样子,似乎有点不太对劲。

一方垣很快就追了上去。

“喂,你没什么事吧?”

海桐转头过来,无精打采地看着一方,然后就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好不容易地挤出一句话:“...原来是一方垣同学啊...早上好啊。”

看到海桐现在这副毫无精神的样子,跟昨天完全就是判若两人。一方这时才发现,他已经不仅仅是不太对劲的程度而已。

“你是不是生病了?不用请假休息一下吗?”

“我没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起来的时候有点累而已,也没什么大问题,不用请假了。”

一方也想继续劝一下他,不过既然他这么坚持,而且学校也有医务室,自己也没必要再说什么了。

看到走在身边的海桐,一方无法想象,眼前的这个身体孱弱的少年居然也是GROUP的试验体之一。

他现在这副萎靡不振的样子,该不会是开发超能力的后遗症吧?一方不禁担心起来。

走了大概十几分钟,两人一路上沉默不语,但两人沉默的原因却各不相同。海桐纯粹是因为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而一方是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虽然一方也很想问一下海桐还记不记得有关超能力的事,不过看到他现在这副模样也不好开口,于是就忍住没问。

一直保持着沉默的两人就这样走到了学校。

4.

转眼就到了傍晚。

上了一天课的一方垣拖着疲倦的身体,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由于今天石楠要值日,所以并没有跟一方一起放学。习惯了一个人的一方垣,在这时候也不禁感到有点孤单。

走在熟悉的大街上,没有半个路人,给人一种荒凉的感觉,就像末日过后一样。

为了快点回到家,一方转入了一条小巷。对于这里的巷道的结构一方在熟悉不过,他很快就选了一种最快捷的路径。

本应没什么人的小巷,今天看起来却有点热闹。

前面有几个人正围成一个圈。

一方不用看也知道发生什么事,因为这种事他见过太多了,要管也管不了。这是这里的小混混常用的手段,几个人把一个无辜市民推到这些没什么人的小巷,然后就使用暴力抢钱。一旦有警察来了,也能利用这里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很快就逃掉。正因为这样屡试不爽,那些不良少年才会聚集在这个地方。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一方还想着掉头就走。但是,听到那些不良说的话后,他停住了脚步。

为了听清楚他们的对话,一方躲在了一根排水管的后面。

“昨晚就是你干掉了我们那几个兄弟的吧,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有多能打,到底是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其中的一个看起来像是头领的黄毛龇牙咧嘴地问道。

如果是普通人的话,这时早就已经被吓坏了,但这个被围困的少年一言不发,一直异常冷静地低着头。

被人无视后,黄毛快要气炸了,露出一副狰狞的面目。

“你不说话是吧,兄弟们给我打!”

如果是以前的一方,这时候肯定是不可能会插手,但是现在有了超能力就另当别论,对付几个不良少年应该是很简单的一件事。

虽然不想惹什么麻烦,但是一方心中的良知使他再也看不下去。正当一方想出手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不良少年们突然发出痛苦地声音,双手捂着脖子,然后一个接一接地倒在了地上。

“到底...发生什么了?”

一方走过去想一探究竟,不良少年倒下后,一方这时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

原来刚才被围着的少年就是转学生海桐!

“喂,你没事吧?”一方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不良少年,他们脖子上都有一道深深的勒痕,看上去像是窒息而死,表情十分痛苦。

“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海桐什么也没说,抬起头,没有丝毫感情的双眼冰冷地盯着一方。

“...你...怎么了?”

一方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

下一瞬间,一方感觉似乎有什么抓住了自己的脖子,然后他被高高地举了起来。

脖子不知道是被什么紧紧地抓住,呼吸开始变得困难。

“...啊...”

一方想叫却叫不出声来,他尝试挣扎,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却发现什么也没有,就像是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把自己抓了起来。

超能力!

一方的脑海中闪过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名词。

“如果这样的话...”

一方开始集中精神,用念气包围着自己的脖子,那股开不见的力量开始慢慢减弱,直到完全消失,浮空的一方垣一屁股重重地摔在地上。

“好痛!!!”一方忍不住叫了出来,他抚着腰忍痛站了起来:“果然是这样,那是超能力吧。”

看到海桐还是什么都不说,一方继续问道:“为什么你要这样做?”

海桐的眼神中始终没有任何感情,俨然一台冰冷的杀人机器,完全不像一方所认识的海桐。

海桐突然举起右手,原本安静地停靠在墙面上的一排长竹开始颤动。

下一秒,全部长竹浮在空中,就像训练有素的士兵,整齐地排成一排。海桐挥下右手,全部竹子精确地朝一方飞过去。

一方马上伸出双手,在面前形成了一个念气盾。

咚、咚、咚,被挡下来的竹子全部掉在地上。

刚才海桐的这一击就是想要了一方的命。

“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了,不过如果我现在说什么也没用的话,就用我的拳头让你清醒一下吧!”

一方举起了缠绕着念气的拳头,毫不留情地朝向海桐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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