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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第一章

「尼尼 ……」

「……怎麼了?」

「……今天吃什麼……」

「……我是廚娘嗎?還是你的傭人?你想吃什麼我難到都得幫你準備嗎,夏曼•藍波安?」

「…是~對…我的傭人~難到你還不清楚你的處境嗎?如果我願意,隨時可以把你留在這個平原裡,送給碧族當宵夜吃。」

「……對,我知道我現階段還需要依昄你這隻小屁孩,要不然太陽一下山我就會立刻死翹翹。但是少年……你要知道,我並沒有百寶袋這種神奇的道具可以變出麵粉、草莓和麵團攪拌器。你要的食物幾乎都是現在條件不允許製造的,你要我打哪生出這些東西?」

「……能力不足是你的事,有求於人時應該去盡你最大的努力滿足被請求人的需求,而不是到處抱怨我那個做不到、這個做不到,這世上沒有不勞而獲這種事存在的。」

「……誰說沒有這種事存在的?這個世界上不勞而獲的例子可多了,像我小的時候,只要抓一隻昆蟲然後隨便放到一個袋子裡,之後有人尖叫問是誰幹的時候我只要舉手,就有人給我糖吃了。」

「……原來你小的時候幹過這種事啊......是不是你的過去發生過什麼事,比如你是孤兒什麼的,才導致那些人對你容忍,施予同情心,又或者你是什麼身分尊貴的大小姐,那些人不敢去責備你什麼......反正那些被你耍過的人都知道你的身世吧?所以才破例把糖果送給破孩子。」

「賓果……給我糖的的確都知道我的生世,恭喜你答對了可惜沒有糖吃啊少年,別以為隨便拿個例句拆解就有禮物可以拿呀夏曼boy,大人的世界不是單純的……」

「……沒人想知道你生活的世界有多麼不純潔,我只是在打發時間,況且你抓昆蟲放進袋子裡然後得到糖果的行為,不是不勞而獲,最起碼你勞作了你童心,你的白目為你帶來了那些糖果們……」

「……真是謝謝你對我的童心有這麼高的評價。不過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該有的模樣,裝老成什麼的等你成年了以後再說。話說……什麼時候才要停下來休息?」

「等你找到麵粉、草莓跟麵團攪拌器在考慮吧,老太婆。」

從遠方看來,在一片綠茫茫的壯闊翠綠色裡,兩顆小圓點正以緩慢到可以和烏龜拼美的速度徐徐的移動著。

整座草原裡除了地面上矮小的植物之外,幾乎沒有大型的物體能夠遮掩住那兩顆圓點。初夏傍晚的陽光明朗溫暖,把底下的小草們染成了橘黃色。

夕陽之下,一紅一棕的身影正緩慢的遊走著,乍看之下是在胡走,其實實際上也是在胡走的二人組的身影,看上去一副即將宣告不治失意的模樣,已經持續了好一段時間。

不管再怎麼往前走,眼前的景物似乎完全沒有變更過,視線所及的,除了是一片草地,還是一片草地,感覺連草的高度都沒有變過。一成不變的景色,他們足足看了五天有了。

這五天以來,他們的用餐食材大致上是這樣的,早餐:早晨的露水、在草叢裡發現的小昆蟲;中餐:在早晨裡收集到的一點早晨的露水、在草叢裡發現的小昆蟲;晚餐:在草叢裡發現的小昆蟲;宵夜:在草叢裡發現的小昆蟲。五天,每天的食物種類簡直就跟太陽的堅持一樣,每天必定會出來巡迴一遍,感覺好像有一輩子都不會有變化的節奏。

「啊話說回來,今天的晚餐是在草叢裡發現的小昆蟲喔。」

「……想也知道。」

「不過也不用沮喪,蟲子的類型隨便你挑,看你想要紅的藍的黃的綠的紫的,各種顏色請恭挑選。」

「別說了,我只是帶著小小的期待問一下而已。」夏曼說完,想想自己貌似還需要在補充一句,開口:「……不帶希望的。」

噢少年,這個小小的期待恐怕連阿米巴原蟲也很難瞧的見吧。

「Boy,像你這種年紀的孩子應該多多相信希望,如果不這麼做彼德潘可是會很傷心的。」

「那人是誰啊?竟然敢跳出來裝哭臉給別人看。」

「你是不是因為太久沒有吃到正常的食物才在鬧變扭?」

看著自己左手邊的紅髮男孩,顧尼用只要是有耳朵的人都聽的出來毫無關心之意的句子尋問著。

夏曼沒有回答,只是因為他現在是真的餓到感覺連衣服都可以吞進去、連話都不怎麼想說出口。

「喂……要休息了吧。」

她大致上清楚少年現在正處於什麼樣子的狀態,其實她自己也差不多是如此,所以等不到身旁人的回應,她就很體貼的詢問一句。

她幾乎已經快累到想直接躺在草地上不起來了。為了趕路,好早點離開這座綠色地獄,他們從早上太陽剛升起來,只匆匆舔過幾口露水,就起來邊走邊用手抓過葉子把水珠刮到夏曼的木製水壺裡,然後在路上看看有哪些順眼的小蟲子,讓顧尼抓來一起生吃。在這些天的趕路之下,她覺得她的雙腿只要一停止動作,就會馬上報廢一樣,再也無法抬起來。

然而這五天以來,他們要擔心的不只有他們的腿和肚子,在夜晚,他們還要防範來自他們彼此之外的第三者。

來自心理上的疲勞,遠遠甚過於身體上的,面對黑暗中隨時可能出現的攻擊,

心裡的弦一直處於繃緊的狀態,睡覺時也不敢太過於熟睡,一有些風吹草動,馬上就會驚醒過來。

而他們在夜晚中防範的敵人,就是謠傳在這座草原中唯一的霸族──碧族。

碧族,一支擁有很強烈種族意識的黑夜種族,這種為了我族而奮戰的意識已經被深深刻畫在他們的遺傳基因裡,只要有任何東西敢傷害或者威脅到他們的族群時,大部分的族人都會奮起,拿起武器,殺向敵人。

──這種意識的產生,初步分析是因為早期這座平原還未被碧族佔領、各個族群相互爭奪的時候,為了抵抗外敵,族群內部所擬聚出來的向心力,在勝利之後,經由長輩們的傳頌,讓每一代的子孫都知道祖先們的奮鬥故事, 而又因為他們的領地佔地面積廣、草原的資源豐富,不會出現人多資源少供不應求的現象,少了爭奪糧食的問題,就少了偷搶拐騙的情況,也就是人與人之間信任的裂痕不會太過於龐大,大大的減少了族群裡的內鬥,過著豐饒生活的他們,也就更能吸收上一輩長者的意識,感謝祖先們以往的奮鬥,從而產生出家園得來不易的想法,進而為了族群甚至族人而戰鬥。 ──以上內容來自夏曼猜想。

謠傳這座平原上居住著這麼一個種族,

說是謠傳,是因為這是離這座平原最近的城鎮的流言。

『也不知道謠言是怎麼出來的,明確的報出碧族愛族的性格、屬於黑夜種族、有明顯的地域攻擊性。他們居住的地方,也就是這座平原,土地肥沃,地面上的草都長的很茂盛,草高直達腰部,地面上幾乎沒有什麼大型的遮蔽物,也就是樹、房子之類的,整塊平原上,除了上頭的雜草,只有一條河流存在,如果從高空中俯瞰,就只能看見一片綠色和一條橫切過去的透明線段。據說他們住在地下,因為畏光,所以基本上都是夜晚才出來行動,白天休息。』

雖然這只是個沒有被證實過的謠言,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雖然謠言裡還有非常多的疑點有待理解,即使讓人無法置信,也只能選擇相信了,因為除了這些傳言之外,他們也沒有其他有關於這座草原的訊息可以選擇。

而他們明知碧族是屬於黑夜種族,生活作息和他們完全顛倒,很有可能哪天晚上突然冒出來透氣然後發現有人在他們家的屋頂上睡覺然後吧把他們宰了的事情會發生,但他們還是堅持白天趕路、晚上睡覺的正常作息,根據夏曼的解釋是:『雖然我們是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心態去相信這個傳言,但是你有在這裡看到任何動物或者什麼大型的建築物嗎?什麼都沒有只有一片草的地方,難道他們每天晚上都會特地上來哈哈哈的大笑奔跑嗎,說不定人家其實是白天活動晚上休息,反正是在地下也見不到陽光,白天跟晚上有差別嗎?』

其實他隱藏的意思是:你有看到他們出來嗎你有看到他們出來嗎反正我是沒有看到啦。

很明顯,這只是某少年害怕改變作息會造成他類似失眠之類的不便,而發出的強詞發言,但是顧尼沒辦法,她沒有反對的權力,誰叫她是戰鬥力只有五級的渣渣,萬一真的遇上碧族或者草原上的其他危險,她不死翹翹才怪。

所以跟著看起來稍微有些戰鬥能力的少年走,起碼死神索命的時間會微微的往後挪一點點。

雖然還是會死翹翹。

「……我不是說等你找到面粉、草莓跟麵團攪拌器在考慮嗎?」

總感覺有越來越屁的節奏。

想當初五天前遇到的、還沒像現在講一句話就有氣無力的少年,就像正常的熊孩子,講話沒大沒小、按自己的意願行事、本身應是是懷著善意的孩子。

但是,在經歷了五天再多一點點時間的挨餓,少年就變了樣了,就像毛毛蟲蛻變成為蝴蝶,少年身邊的氣圍彷彿有一種看開了的感覺,一臉就算看見隔壁鄰居在自家門前跳肚皮舞也不為所動的樣子。

這是個糟糕的開始,尤其是在那上面加上屁屬性,一種有別於有活力的屁孩的沒活力屁孩誕生了。

──屁孩2.0,更新版。

「我不行了,夏曼,休息吧。」

顧尼張口舔了下嘴唇,雖然做出了舔的動作,但是絲毫沒有達到她想要的效果,嘴唇仍然像剛才一樣乾裂──也許更嚴重些,腦袋中預想的溼潤沒有降臨,比剛才更加的迫切思念溼潤的感覺──喉嚨更像是有燒起來般的痛苦,每天早晨中收集的水根本就不夠喝。

如果在繼續走下去,她不曉得自己的喉嚨會不會真的就這麼燒起來。

「找到面粉、草莓和麵團攪拌器在說。」

「……不要不領情,我這是幫你找臺階下。」

「……如果是真心幫我找臺階,就不會故意說出來邀功。」

「故意說出來是為了告知你該下臺了,別不知鮮恥繼續佔在上頭妨礙別人。」

「什麼佔在臺上妨礙別人,我從一開始就走在平原上吧。」

「總覺得跟強詞奪理的人辯論,有辱我的智商啊。」

「嗯,無話可說的人一般都用這句話掩飾自己。」

「……」

此時正值傍晚,天際被燃燒成了暖人的橘黃色。

紅艷艷的落日此時看起來意外的大且清晰,她緩緩的下墜著,已經有一半沉入了草原裡。

天空中靠近夕陽的雲朵被映照成了金紅,而她的周邊,距離她稍遠一點雲翳,則被金紅襯托出了近似紫的藍色。被染成不同顏色的雲層層次分明,顏色由東向西逐漸變暗。

「……很美,對吧?」

落日用她溫柔的光芒籠罩住這座平原,彷彿是给草地披上了一層薄紗。微風吹過,紮根在大地上小草們,像是披著薄紗的舞孃,輕輕的在金紅中舞動著身子。

那些在市區的鋼鐵囚牢中看得到的看不到的,此時都隨著極佳的廣闊視野一並展現在他們面前。在天空與草原的背景下,走在草原上的兩人顯得格外渺小。

「是沒錯,可惜就是不能吃。」

「秉持著現實主義的小孩是得不到快樂的。」

看著這幅如畫一般的景色,她現在才知道,原來國文字典裡的壯麗,是在用來形容這麼個景象的。

「你覺得我們在明天之前走的出去嗎?」

秉持著好心情,剛看完美麗夕陽的顧尼覺得心裡的鬱悶彷彿都隨著夕陽的出現而消失,現在她的心情好的不得了。

「我覺得你的眼睛是裝飾用的,你認為現在看過去還看不到邊的草原目前會有盡頭出現嗎?」

「在看完美好的東西之後再看向其他東西時總會也把它美好化,不解風情的小鬼應該沒有辦法理解這個意境吧。」顧尼瞇上眼睛:「啊……今天之內一定可以走的出去。多麼刺眼的夕陽啊,我感覺眼前充滿了光明。」

「你白痴呀?」一旁的夏曼毫不猶豫丟了四個字給她,接著想想似乎少了點什麼,又補上了幾個字:「腦漿都塗在牆上了嗎?」

「那個停頓是什麼意思,我的腦漿要怎麼塗在牆壁上?」

「等一下!」他甩了三個字回她。

「這是指等一下我的腦漿就要離體嗎?」

「尼尼!前面!看前面!」

「……你之前有先嗑藥啊。」

顧尼滿臉疑惑向旁邊看去,只見少年伸直著手臂,直直的指向前面,彷彿正前方有一群比基尼辣妹正在跳草裙舞一樣,瞧的他的眼球都快突出來。

順著夏曼的手臂也跟著往前看去,她愣了一下,然後顧尼連忙睜大眼睛,真的不是她眼花看錯。

金光在地面上一陣一陣的跳躍著,從遠處看來,就好像好幾輛車同時都打著前頭燈,然後關掉,打開,再關掉一樣,一閃一閃的。他們就像是跳舞的精靈,還是身上自己帶光的那種,在地平線的那一端歡快的跳躍著,時不時就隱身,又從另一端出現。

那群調皮的小光點們,目前就離他們不知道幾公尺的距離在原地嬉戲。

「喔、噢噢!是水!我看到水了!」

「是啊……感謝彼德潘……」

「別管那啥彼得潘了,是水欸!我已經好久沒有看到這麼漂亮的景色了。」伸手拉過顧尼的手,夏曼就像剛得到糖果的孩子,興奮的合不攏嘴:「快過去啊,你還在等什麼!」

「怎麼突然變化這麼大!?」明明前幾秒臉上表情還一副超脫淡然,結果她只是抬一下頭,再回來那隻小孩整個氣質都變了,一整個變成快樂去郊遊的小學生了有沒有!

「因為我覺得這世上的一切突然都變得美麗起來了,就如你所說的一樣。」不是他馬後炮, 而是他剛才才真正的了解她所說的真諦。果然活到比較老的人,懂的人情事物比他這個年輕人還要來得多得多。

「嗯啊,了解就好、了解就好。」顧尼點點頭,非常欣慰他終於了解自己的觀點了

「嗚啊──尼尼,你現在馬上衝過去裝一壺水給我!」把他握住的手甩開,夏曼突然改變他的決定。他原本的想法是要一起和顧尼跑過去,後來他才發覺自己的體力根本禁不起他這一場快跑,而且更重要的是自己旁邊不就有一個免費的勞工嗎?他幹嘛還要委屈自己的體力來接受這個消耗。

「哈?等一下不就要過去了?」她真的不懂這個小孩在想什麼。

「我懶嘛!」夏曼對她笑了笑。

「這是什麼理由。」看他竟然只是因為自己懶得動就要別人幫他跑腿,顧尼實在很想一巴掌打在他頭上:「如果你喝不夠,是不是我又要再幫你裝一趟。」

「哎怎麼可能,當然是我現在很渴,想說喝一下水才會更有力氣走到那邊嘛。」摸摸自己的喉嚨,夏曼表示這裡快要著火了。

「我沒有義務要幫你做這件事,再說好了,到了關鍵時刻又有誰騰的出一隻手幫你?」她的喉嚨也快燒起來了好嗎。

「說的好像很有道理,不過你的確有義務要幫我做事喔,別忘了,我在離開草原前充當你的護衛,而你應該要秉持等價交換的美德,為我們做一切我們需要的事情。」夏曼眨眨眼睛:「不應該是這樣嗎?好啦我現在要渴死了,快去快回哈。」

「依你自己說的不是我們嗎?這件事的既得利益者只有你有一個人而已。」

「你這麼說就不對了,什麼叫既得利益者只有我一個人,你仔細想想,你先過去幫我裝水,又可以幫自己解渴,又可以實施我們之前約定的事,不是一石二鳥嗎?得利者就是你我兩個人了不是嗎?」夏曼點著頭,用非常有道理的口氣說著。

「……我們就這樣慢慢走過去吧。」顧尼不理會在身旁自顧自說話的某小孩,自己率先邁開腳步朝水源的方向前進。

她不想再浪費一絲口水在爭辯上了,現在她的願望就是喝一口水。

「喂喂,尼尼。」夏曼從後面追上來道:「要死我們就一起死吧。」說完還附贈一個大笑容給她。

「 你要幹嘛。」看著笑的一臉燦爛的夏曼,她突然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夏曼突然伸手抓住顧尼的手腕,把她抓的很緊,確定以她現在的力氣不能睜開之後,就對著她咧起嘴笑道:「我們一起去吧。」說完不等顧尼反應,就拉著她往前衝去。

這個舉動讓原本沒有理解過來的顧尼瞬間反應過來,這個舉動無疑是要她的喉嚨燒起來。

「喂喂、要瘋自己去瘋不要拖我下水!」

要搞清楚, 目的地可是在地平線的另一端!

「我覺得我好像重生了……」

夏曼一邊這麼說著,一邊又忍不住捧了一口水起來喝。

「是啊,今天開始終於不用在吃蟲子了。」

全身都泡在水裡,顧尼感受著身體浸在清涼之中的觸感,覺得她已經有好一陣子沒有碰到水了。

就在剛才,他們瘋也似的飛奔到了河邊,然後也不管會不會把衣服弄濕,兩人就以跳水的方式直接栽倒在河床上,大口大口的灌著水,大有著不把自己撐死就不罷休的氣勢。

「我有點期待今天的晚餐了。」

接連著五天都吃蟲子的下場,就是一想到蟲子就會反射性的想乾嘔幾下。

所以總算不必為了晚餐的問題而煩惱的睡不著了。

「我覺得妳的想法實在太過於理想化,首先得先有個人去抓魚才行,沒有食物又哪裡有晚餐呢?」夏曼認真的對這顧尼說:「我累了不想動,你也知道我現在正值發育期,所以嗯嗯…你了解的。」

「不我想我完全不了解,你可以從頭解釋給我聽嗎?」

「當然好啊,先讓我想想怎麼解釋才可以讓你聽得懂。」夏曼故作沉思的把手指按在額頭上。

她不用想也知道,這個傢伙覺對是故意的。

「嚴重抗議!」顧尼用力拍打著水面:「我已經為你準備了五天的食物 ,憑什麼今天還是我弄!而且抓魚比抓蟲還要難。」她不甘心的說著,他憑什麼利用他們的年齡差來逃避本應該平均分配的工作。

「駁回,這件事我們以前不就討論過了嗎?我負責保護我們的安全,你也知道這裡有一支地域性很強的種族,我們隨時都有可能遭到他們的攻擊,所以呢我就很累,很累的話就沒有力氣去抓食物吃。」咧開嘴,夏曼露出他的尖牙:「之前就約定好嘍~」

「這我當然知道,問題是這五天以來我們有哪一次遇到危險了,你從頭到尾跟我做的事都一樣吧,你還比我少做了幾個動作!」他這五天以來基本上就跟她一樣在大草原上走走停停,也沒有做一些比如偵查啊小說裡探路的會做的事情,反而是她這個沒有要肩負小隊生死負擔的——或許尋找食物也算?——比他要勞累!?

這不合理啊!最辛苦的應該是他才對!

「我怎麼比你少做幾個動作?在你沒有察覺——比如說你邊走邊發呆的時候,我可是眼觀四路,耳聽八方,不放過任何的風吹草動,只要有危險我就能立刻知道,你說我沒在做事?」

「強詞奪理!」顧尼立刻反駁:「你的頭幾乎沒有轉過,哪裡有眼觀四路!明明就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一直看著前面發呆!」

夏曼咂咂嘴,沾起一滴水放到嘴邊:「就說是在你沒有察覺到的時候嘛,如果被你知道了還叫做在你沒有察覺到的時候嗎?」

「問題是你從頭到尾都是同樣的動作!」

「問題是我就在你沒有注意到的時候警戒嘛。」

有的時候她真的一點都不想跟他講話,這個就是典型的強詞奪理。

「哼哼,我現在想要躺在地上睡覺,我希望等一下我一起來就有新鮮的烤魚等我。」說完也不管顧尼怎麼回應,眼睛一閉就直接倒在地上。

顧尼簡直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到底是應該去做他要求、不對,應該是他要她去做的事情,還是應該現在上岸然後一腳把他踢到水裡去。

如果她能選擇,她絕對會選擇後者。

不過現在她沒有選擇權,其實她不抓魚的話他也不能拿她怎麼樣,可是她不抓,那麼她的晚餐就沒有著落了,依她短短五天對夏曼•藍波安的了解,如果他起來發現草地上沒有他要的烤魚的痕跡,絕對會先唸她一頓,然後在繼續唸她一頓,接著再自己親自下去抓晚餐,自己獨食不會分一杯羹給她。

所以到最後自己還是得下去自己抓魚。

她沒有選擇,現在抓不抓跟她會不會勞動是沒有關係的,因為不管怎麼樣她都得動。

不過只要看到這個小孩就令她火大,動不動就把人當成僕人使喚,她辛辛苦苦的每天給他按三餐準備食物,還附贈每天早上刮下來的露水,她自己都沒多喝幾滴,特地留給看起來就還在發育的小孩,那她的結果呢?啥類似謝謝的話一句也沒聽到,還要倒貼時不時的白眼和說著『看啥小』表情的折磨。

上輩子是得罪他被要求這輩子要還清是不是?

顧尼不高興的撇撇嘴。

......游泳有利於減肥是吧?

總得讓她想點什麼轉移注意力。

聽說游泳一個小時可以消耗四百七十六卡路里,相當於兩個漢堡的熱量,是最佳的減肥方式。正好,顧尼這麼安慰自己,減肥是吧,維持好身材是吧,就讓她這個女人為了這個目標拼了吧!為了將來更輕盈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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