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儿时的记忆随着现场的逐渐安静也逐渐消散,因为是第一场辩论赛,也算得上是开幕式,因此惯例的又有着领导上台进行开篇讲话。
无意义的讲话。
随着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中老年人扭着肥胖的身躯走了上去,抖了抖手上的稿子,口水沫子四处飞散,激情昂扬的开始了他的讲话。
稍微听了两句,果然又是那种无意义的自我吹嘘,我皱着眉目,内心微微的厌恶。
为什么呢?为什么每次到了正式的活动中,总会有这么一个角色,明明不懂比赛,甚至不了解比赛,却总是能在比赛开始的时候,以一副前辈过来人的姿态,站在众人瞩目的中心,说着缪不可言的告诫。
臃肿的身躯就算披着老师威严的外皮,但在我看起来依旧像个一个小丑,还是一个不怎么搞笑的小丑。
“合理的交易罢了,学生会需要这么一位在外人看来代表权威的老师,而刘老师也需要这么一个舞台来彰显自己的存在。
黄月慢条斯理的声音从一旁的座位传来,眼眸上的好奇毫不掩饰的望过来看着我,最后下了结论。
“不管刘老师到底懂不懂辩论,但从结果来说这是双赢。”
我没有理会她,要是问为什么呢,因为不想理。
“从你不满刘老师关于辩论的言论来看,你对辩论赛是有一些了解吧?”
故意释放的冷漠与距离感被故意无视,黄月顽强的将对话进行下去,如果单方面的讲话算得上对话的话。
我有些困惑,这与第一次见到的她太不一样了,出于好奇我转过头看向她。
看见我转头看向她,黄月轻轻咬了下嘴唇,洁白的小脸上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看来她对自己在单方面的尬聊还是有自知自明的。
“趁着比赛还没开始我们聊聊吧,你看,还不知道上面的那位还要讲多久呢。”
她还在继续,看着黄月因为尬聊而羞涩的脸,我更是好奇了,是因为什么,在她一边为自己的尬聊而感到羞涩时,还一边继续着尬聊。
“小时候,我的理想是当一名律师。”
舞台上废话连篇的演讲的确不知道到底还要讲多久,我看了下一副苦口婆心的刘老师,沉默了一会,说道。
“哦,原来如此,因为都是关于语言的方面,所以有一定的了解吗。”
看着我终于接了她的话,黄月轻舒一口气,然后她稍作回忆,噗的一声笑了起来。
“小时候,老师问我们想做什么的时候,的确很多人都回复警察之类正义感十足的职业呢。”
她好像以为我想当律师是为了伸张正义。看着黄月一副怀念小时候纯真的表情,我开口道:
“毕竟可以在法庭这种威严的场所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甚至颠倒是非,混淆黑白。”
“啊?啊...是这个原因啊...”黄月没有想到我想到律师的理由是这个,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支支吾吾,最后叹了口气。
“你小时候想法真独特。”
我跟黄月那有一句没一句的对话还在进行,舞台上的刘老师巴拉巴拉还没讲完他的鸡汤,尽管现场的工作人员在尽力维持秩序,但现场的秩序还是一点点崩坏,嘈杂的声音越来越大。舞台上的参赛队伍成员也越来越坐立不安。
“那么也希望台上的队伍也悉知,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原则,我的讲话就到这里位置了。”
舞台上,小丑的表演终于结束,丝毫不搞笑的表演最终以最大的笑话“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作为结尾,嗯?这么说来,不搞笑的表演最后还是挺搞笑的嘛。
一身黑白正装的聂风英姿勃发的走了上去,微微鞠躬 ,双手接过话筒,俊朗微笑的站在舞台最中间,受到他的影响,原本因为长时间的领导讲话而浮躁的小礼堂也慢慢安静下来。
我也停止了与黄月有一话没一话的对话,无奈且感慨的看着聂风,这种依靠个人魅力或者说是气质的控场真是学不会啊,就这么微微一笑站在那里,周围的人都自觉的安静下来,等待着他的开口。
“你认识这个主持?”一旁的黄月看着我的表情,好奇的问道。
“宿友。”
“不,我的意思是,你们以前......不,没什么。”
黄月一怔,然后准备解释,最后又放弃了解释,语气平静的说着,不过关键的词都说出来了,我自然知道她想问的是什么。不过我也没有理会她,既然不打算问出来,那我没必要故意去回答她。
“今天比赛的辩题为“温饱是否是谈道德的前提”,相信两边的队伍能给我们带来一场精彩的表现。”
我瞅了眼旁边端坐着认真看着舞台的黄月,她似乎感受到了我的视线,看了过来,然后婉然一笑,说道:
“我们的题目还没决定,不过,后天就要去抽题目了。
我平静的将视线转回了舞台,舞台上的聂风依旧在进行着热场,周围时不时的笑声证明了他热场的成功,但相比周围的笑意不断,我内心有点发毛,这家伙属蛔虫的吗?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那么接下来,比赛就要正式开始了,在比赛开始之际,正方的选手有什么想对反方说吗?”
说罢,聂风拿着话筒的左手虚指正方一辩,示意该他说话了,看起来像是彩排过。
但出奇的是,正方一辩拿起手边的话筒后,几度张口,却一点声音都没有从他嘴里发出,哑口无声。
选手出现突**况了吗?该不会还没想好说什么吧?还是太过于兴奋,导致都说不出话了?
我不管,这就是兴奋,这就是兴奋,我默默在内心不断重复,然后不去思考这到底是兴奋还是紧张。
因为坐在前面,我清晰的看见了那正在苍白的脸上流淌的汗水与那死死握紧的手掌。
因为正方一辩一直没有说话,原本散去的嘈杂声在这个小礼堂内又渐渐响起。
正方一辩脸色苍白看着舞台底下互相交头接耳的人们,不知道是否他的错觉,尽管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但他感觉他们都在轻声的笑。
他们为什么笑?他不懂,但原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几欲张开的嘴最后死死的抿着,再也张不开。
无处可放的视线最后飘到了第一排的最中间,在台下坐着的刘老师面色严肃,皱着眉目看着他。
严肃的目光让他浑身颤抖,原本就有些佝偻变得更加佝偻,似乎想要缩成一团,逃避外面的所有目光。
就在这时,面前突然响起了掌声,聂风夹着话筒,背对观众,双手不紧不慢的鼓着,面色柔和的看着他。
轻轻拍着的掌声声音自然不大,甚至对比与周围的嘈杂声还险些被盖过,可以说是没什么力量的掌声,但他感觉自己现在能说话了。
“随便说点什么就好了,什么都行,放心吧。”
眼前的这个不认识的主持人是这么说的,他感觉自己应该说点起码好听的东西,撑场面,不能在对不起他了,比赛在自己这里出了岔子。
于是他用力的拿起话筒,放在被咬破的嘴唇旁,深呼吸一口,用力的用胸膛大声说了出来。
“你们,吃饭了吗!”
台下的观众也愣住了,坐在对面等待询问的反方一辩也愣住了,像是没想过会问这种问题,犹豫一会后,拿起话筒,犹豫着说道:
“吃,吃了。”
“哦,吃了啊,那我没什么好问的了。”说完正方一辩坐了下去,随后死死用手蒙住了自己的脸,哀嚎着。
我这是问的什么啊!!!完蛋啦!
台下的观众终于反应过来台上的人进行了怎么样的一轮对话,就在有人即将忍不住的笑出声时,舞台上突然有人大喊了一声。
“精彩!”
聂风一脸佩服的看着正方一辩,一副情不自禁的喊了出来。
看着台下观众一脸懵懂,他解释道:
“本次辩题为“温饱是否是谈道德的前提”而温饱说简单不就是吃饭嘛,而反方观点为温饱不是谈道德的前提,也就是说就算你没吃饭也必须要遵守道德。”
正方一辩张着嘴巴看着聂风侃侃而谈。
“正方一辩问的这个问题精彩在哪里呢,他从现实的角度隐秘的质问反方,吃过饭,温饱的你们,有什么资格去要求没吃过饭的人去不顾生命的安慰来遵守道德的底线呢。”
说完,聂风一脸佩服的看着正方一辩,反方一辩在听到聂风的解释后,大吃一惊,惊恐的看着张着嘴巴的正方一辩,内心恐慌不已,一不小心就着道了,这样想着。
台下观众恍然大悟,纷纷佩服的看着正方一辩。
“噗。”黄月情不自禁的笑出了声。
“那么,比赛正式开始!”
随着聂风宣布比赛正式开始,一波三折的比赛终于真正的开始了。
“本来正反两方每位选手都要说一两句话的,这个环节就相当于一个嘲讽环节,拉高现场气氛,这个主持人有点意思啊。”
黄月笑着说着,看着正方一辩开始做开篇立论。
我面色正经的的看着一直笑着的黄月,感觉这女生果然有点邪门,看来已经不只是蛔虫那个等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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