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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被追捕之人与魔法世界

序章 被追捕之人与魔法世界

“为什么啊?为什么啊?为什么我会遇到这种事?”

阴暗潮湿的巷道里,纳非诚像受惊的小猫一样蜷缩在角落处,月光照射大楼所折射的影子正好可以掩蔽自身,可以说在这个地方藏到明天天亮也不成问题,虽然对这些做了坏事就可以躲避起来并且极难被发现的秘密据点极为熟悉,也对自己高超的藏身技术引以为傲,但路辉诚此时却高兴不起来。

“啊啊啊,为什么啊?”

极其烦恼,受了一天的气,倒霉了一整天,但这个时候得竭力压制住自己的怒火,纳非诚用只能自己听得到的声音不断抱怨。

“哇呜!”

显然被身后传来奇怪的声响吓了一跳,神经紧绷的纳非诚慌忙转过身,左脚受到右脚的阻挡使得他失去身体平衡一屁股坐了下去。

不过只是一只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的野猫从面前的水凼里跳了过去,将原本那映射在水里明亮的月光破坏得四分五裂,也将这个蜷缩在角落里的同类吓了一大跳,同时仿佛得意于自己的杰作,尾巴不停摇摆,野猫围着路辉诚不停转圈,或许自己在野猫眼中就是如同类一般的存在吧。

“快回家吧,求你啦,就算没家也请你赶快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和我呆在一起会变倒霉的。”

“喵呜?”野猫歪着脑袋,摇了摇像毛掸一样的尾巴。

“算了,算了,跟你说你也听不懂。”

叹了一口气,纳非诚不紧不慢地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屁股,望着荡漾着波纹的水凼楞神。

一定是的,就是这场雨,都怪这场雨。

都怪这场雨,如果不是这场雨,能在大半夜还可以幸运地买了一份娱乐报纸的自己就不会在回家的路途上为了不被淋雨而躲进那家半夜还在营业的让自己倒霉透顶的咖啡厅。

想想都滑稽,如果不是为了躲雨,自己这辈子都不容易踏进这种与不符合自己生活格调的地方,让自己变得更倒霉的地方。

金色边框装饰的玻璃门另一端,足足可以装满一百人的宽敞大厅给人的感觉确实不错,一进门就能感受到与外面截然相反的气氛,还能享受到免费的暖气供应,说不定稍微机灵一点假装没带钱包之类的情况还可以骗到一杯热乎乎的咖啡。

不过,今天异常冷清呢,空荡荡的大厅里只有孤独到被光滑餐桌反射的金黄色灯光,明晃晃的灯光照射下连人的影子都见不到,整个咖啡厅里从刚刚就回响着让人感觉不舒服的夹杂着雨水的布鞋与地面不停摩擦而产生的刺啦声。

也是呢,纳非诚眯着眼看着像太阳一样刺眼的吊灯,差点忽略了现在是半夜这个事实。

半夜的咖啡厅往往是最空旷无聊的地方,甚至比自己一个月只需要几百块就能租到的简陋宿舍还无聊,人们从来都不会在夜晚选择走进无聊的咖啡厅打发自己后半夜的生活,这样只会令白天工作充满压力的自己感到更压抑,夜店,酒吧之类的地方才是他们释放本性的最好选择。

“咕噜,咕噜。”寂静的大厅里传来奇怪的声音。

“嘘!”

饿了好一阵子的纳非诚理所应当地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再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再等一会儿啦,坚持就是胜利。”只能这样微笑着安慰自己正在不停咕咕作响的肚子和胃,“冰箱里还有……”

“还有……”

“等一下……不会吧?”,像是想起了什么,下一瞬间,纳非诚整张脸连同表情都凝固了,有些时候坚持不一定会胜利,因为家里的冰箱在昨天就宣布破产了。

“啊啊,为什么啊?我会把这么重要的事忘记?”

拍了拍头,纳非诚尽力让自己理清思绪。

对于要打早工的纳非诚必须养成良好的习惯,于是天还没亮纳非诚就起床打开冰箱准备做早饭却只找到放在最上层奄奄一息的青菜叶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环境太潮湿而微微干瘪显得有些发硬的馒头,然后不仅要一边忍受着喉咙传来的不适感还要一边用笔在小得可怜的迷你便抄纸上写下大量的必需品名单,看了一眼闹钟觉得时间还够,于是改变了坐地铁的计划,在路边随便找了一辆共享单车却发现手机没带,然后又慌慌忙忙地回家拿完手机却出现不能开机的情况。

完全没有注意到昨晚因为暴雨而停电这件事,仔细推推时间,应该不难得出现在正是雨季,对于能够预料到晚上会下雨的纳非诚感到无比的懊恼。

如果我有超能力就好了,那样我就能将雨伞从宿舍瞬间移动出来了,纳非诚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脑袋里会冒出这么中二的想法。

打完早工,本来在中午就打算抽出时间去菜市场囤货的计划被突如其来的加班电话打断,之后就一直工作直到现在肚子咕咕叫才想起这件事,纳非诚觉得自己有够悲哀,事实上,就在刚刚,一不小心被服务员发现,为了防止尴尬情况出现只能微笑着支付了五十块点了一杯咖啡的纳非诚现在是身无分文的情况。

还有谁比我更悲哀吗?纳非诚暗暗叫苦。

“情况不会再糟糕啦,果然还是不能随随便便踏入禁地。”

一直被坏运气笼罩着的纳非诚一出生就像被下了恶毒诅咒一样,与异性无缘,与幸运无缘,一旦停歇在安稳的生活中,倒霉的事情就会接踵而至,纳非诚给自己这种体质取了一个名字——厄难体。

就好像上帝把所有的幸运都分给了其他人,唯独遗漏了纳非诚,在发觉还有一个人什么都没分到之后,再将所有的不幸全部免费送给这个幸运儿。

那和去菜市场买菜,大妈微笑着说“本来准备了很多上好的菜,但是基本都卖完了,你实在要买的话,这些剩下的都送给你吧。”有什么区别,谁会选择吃那样的菜啊?

但转头一想,能在暴雨夜还能找到一家营业的咖啡厅,这算不算是一种幸运呢?

处于不幸中的万幸还不如一直不幸呢,为什么上天要给不幸的自己留有找寻幸运的希望,到头来还是处于不幸,我的人生真悲哀啊,纳非诚一边叹气一边回想着自己一天的不幸遭遇。

不幸归不幸,纳非诚可不想随随便便就向命运屈服,就算接下来的日子再怎么倒霉,现在至少还有咖啡陪伴。

“今天就委屈你了,请和我一起倒霉吧。”

好不容易能够休息一下整理思路的纳非诚坐在角落里眼光不时地往在吧台忙活着的服务员手中的咖啡瞟。

那可是我的全部家当啊。

不过,那杯咖啡显然不是自己的,按照以往的经验,小巧的白玉杯里飘出来的浓香气味绝对不是五十块的超苦咖啡可以比拟的。

这么晚了,难道还有人待在咖啡厅里蹭wifi,还是说这里的老板允许服务员在无聊的时候给自己泡上一杯昂贵咖啡?

越想越不对劲,抖了抖报纸,纳非诚将注意力放回到托盘上那杯冒着热气的咖啡上,以防止自己在胡思乱想,俗话说望梅止渴,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不好意思,久等了,您的咖啡。”

成熟女人的声音带着稳重与歉意。

服务员将自己的上身笔直地弯成四十五度,然后一只手拿着托盘,一只手背在身后,迈着颇有节奏的步伐离开了纳非诚的视线。

顺着服务员离开的背影瞥过去,可以依稀看到一道端坐着的身影。

那是……

可恶,就是这场雨,自己才会进这间咖啡厅,才会遇到那个女人。

纳非诚咬着牙,痛苦地回忆到。

纳非诚再也不会将注意力集中在咖啡上了,直到像个跟踪狂般视线跟随者服务员移动,自己才发现那个女人。

和纳非诚处于对角的另一个角落,看起来大概二十多岁,古典的堕马髻上插着鲜红色的釵子,穿着显然不符合这个时代的暗红色旗袍,脸上因为打满粉底而显得异常惨白,深红色的嘴唇里还夹着一根已经烧到一半的烟的女人,怎么看都不像是活在这个时代的人,毫不客气的说,这种奇怪打扮的女人更像是从上个世纪穿越而来的旧族贵妇,就算是参加了什么深夜Cosplay活动打扮得也不会比这更过分。

真奇怪啊,咖啡厅应该禁止吸烟吧?不过晚上没什么客人,服务员对这种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很正常,真正让纳非诚感到奇怪的是明明穿着不合适的衣服,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场合,浓妆艳抹的女人让 他感觉到很正常,仿佛与她相见就是命运的安排,明明知道卸了妆就有可能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脸让人觉得异常漂亮。

咖啡厅里只有三个人的呼吸声,但不知道为什么,纳非诚却觉得很不自在,摸了摸脸颊觉得有些发烫,耳边像无数只蚊子胡乱飞舞般传来嗡嗡声,太过于潮湿的空气差点让他喘不过气来。

“那女人到底是什么情况?”

眼睛情不自禁地瞥向那个女人所在的方向。

但是下一刻他的眼珠便停止了转动。

那女人……好像在看……自己?

毫不掩饰地盯着自己……

虽说也没什么太大关系。

不过……总感觉被人盯着看是一件让自己不自在的事。

假装专心看报纸,但是纳非诚的视线还是离不开那双眼睛。

那是一双从来没有见过的眼睛,不像亚洲人普遍的棕黑色眼瞳,西方人碧绿色或者天蓝色的眼瞳,略微透明的红色双瞳更像是经过雕刻般的宝石,如果单纯的将眼部与整张脸分离开,任谁也不会怀疑这是一样无法用钱来衡量的艺术品。

美……瞳吗?

四目相对的情况是最令人尴尬的,尤其是还不认识对方的情况下,经过大脑的反复检索,纳非诚确定自己和那女人没有任何瓜葛,要说有这样的人会认识自己也基本不可能,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路辉诚属于那种看着证件照都会怀疑是不是自己本人的人群,没有办法只好偷观察着不远处的那道身影,却发现那双瞳孔像红点激光一样始终瞄准着自己,再假装低头看报纸显然是不可能的了。

“你为什么盯着我看?”

这样问会不会太不礼貌了啊,总感觉这样说会被当做直男癌。

“今天天气不错呢,哈哈。”

不行,不行,像傻瓜一样的发言,现在是阴雨天啊。

“小姐你真的好漂亮喔。”

纳非诚觉得自己脑袋快炸了,这根本就是混混搭讪时的标准开头语吧,简直太浮夸啦,虽然这是自己的真实想法。

“请问你有什么事吗?”带着疑惑的语气提问,同时再摆出一副相当好奇的表情,这是应对这种情况最普通也最直白的方式,如果对方有什么要求或者需要什么帮助,自己也好依照对方的意思应变。

总之得将话题继续下去,这样才不会使情况尴尬化。

就这么说!

“好久不见。”

“请……”刚准备开口,已经在大脑里演习了无数种情况的纳非诚硬生生将未说完的话吞回肚中。

万万没考虑到对方先开口的情况。

好久不见?一句话就将自己的后路堵死了,本来以为会顺着自己的想法发展下去的事态突然转变,纳非诚显得有些慌乱。

“你终于来了。”

冰冷得像严冬刺骨的寒风,女人用毫无情感波动的声调说道。

什么嘛,被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盯着看,还突然像隔了很久没见面的老朋友那样来一句“好久不见”?任谁都会摸不着头脑吧。

对方认错人了,这是纳非诚能想到的唯一解释。

这种情况得确认才行,万一对方是骗子一类的人,仅仅为了一杯咖啡就假装和自己很熟,然后以没带钱包之类的借口溜之大吉,诱导服务员找自己算账,那样可不妙,身无分文的自己真的会很不妙。

“那个……虽然很抱歉,但请恕我直言,你认识我吗?”

纳非诚一边尴尬的笑,一边用右手食指指自己。

“怎么可能不认识。”

女人露出疑惑的表情,好像认识纳非诚是理所当然的事。

“抱歉,小姐,可我真的不认识你。”

“不可能,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告诉我。”女人紧皱眉头,粉白的脸涨得通红。

“我真的不认识你,你仔细看看这张脸。”纳非诚将快达到眼睛的刘海向上播起,露出光滑的额头。

“你的脸我已经看了千百遍了,不会错的。”

“一定是那个地方对你做了什么。”

紧握拳头,女人咬牙切齿地说道。

“跟我走吧,我已经有那东西的消息了。”

女人说着一大串路辉诚听不懂的话。

“哈?”

“我说,跟我走吧。”

以为纳非诚做出的呆立反应是因为自己的声音不够大,女人故意加大了音量。

“抱歉,首先我不认识你,我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如果你是要我满足你的要求的话,我想不太可能,我不是一个随便的人。”这样说,这个女人该懂了吧,不管是骗子还是什么传销组织的人员,都能明白自己拒绝的态度了吧。

“你必须和我走。”女人加重了语气。

“要怎么说你才明白啊,我不认识你,也不会跟你走。”

“为什么?”纳非诚能感觉到女人的情绪有一丝低落。

话会不会说得太重了,纳非诚有些后悔。

从小就不断倒霉,甚至身边的朋友都会跟着一起遭受厄运,纳非诚最讨厌别人露出失望和悲伤的表情了,就算是不喜欢的人,在遇到不快时,自己也想努力地使他开心。

真是搞不明白,上帝将幸运都给了你们,为什么还要有那样的表情,我才是那个最应该悲伤的人啊!纳非诚常常这样想。

“抱歉,虽然很想帮你,但我想你是真的认错人了。”

只有这种可能。

“真的……吗?”女人盯着自己的手,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虽然不想打扰你们,但情况比较紧急。”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纳非诚与女人之间的对话。

离纳非诚大约十米左右的玻璃门处,毫无声息地站着一个人。

黑色的皮鞋因为灯光的原因闪闪发亮,衣着是整洁的黑色西服和黑色西裤,看不到脸,因为高高的圆帽将鼻子以上的部分都给笼罩住了,过于长的金色头发从圆帽的两边滑落出来,虽然无法直接判断其性别与年龄,但靠暴露出的雪白肌肤就大概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了。

马戏团的魔术师一样的打扮。

奇怪的是身上根本没有被雨打湿的痕迹,相反相当整洁,外面下着暴雨,如果是从外面进来即使打着伞裤脚和衣角也早已应该是湿漉漉的,但一开始就在咖啡厅里显然也不太可能,空旷的大厅早已被纳非诚观察过了,想要藏人也不容易,也没谁会无聊到做这种事吧。

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容我先进行自我介绍,爱德华·冯·贝尔兹,暮月之都高等魔法师兼风纪委员。”

精神病院重症病人口吻一样的介绍。

魔法……师?

“如果没什么事情,请你跟我走一趟。”

贝尔兹摇了摇手中的黑白条纹爵士棒,目光盯着纳非诚,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话音刚落。

“不可以,你不能跟他走。”

纳非诚注意到从刚才开始就挡在身前的女人紧皱着眉头,身体紧绷,甚至在颤抖。

“相信我。”决绝的眼神,更像是祈求。

“好啦,好啦,我相信你就是了,不管是什么情况,请不要露出那样的表情了。”

纳非诚最讨厌失望的表情了,即使是陌生人,在不违反自己原则的情况下,自己也会尽量去满足他。

女人点了点头,像小猫一样。

“喂,如果我跟你走的话,去什么地方?”

刚一说完,纳非诚就感觉到了一股寒意,那女人正皱着眉头看着自己。

“不会跟他走啦,只是简单了解下情况啦。”

连忙摆手,纳非诚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一天遇到两个像是异次元穿越过来的人,说着一大堆莫名奇妙的话,还都要自己跟他走,如果是在昨天——四月一日,这一切都显得理所当然,但现在既然不是沉浸在愚人节活动里的傻瓜,总得让自己弄清楚情况吧。

“迪恩森林,位于科茨沃尔德附近的格洛斯特郡。”

“迪恩……”

“那比较抱歉了,在这周围我可没听说过什么什么郡还有什么森林,听起来倒是像是在外国。”

“英国。”

“英国……”

“你是哪间精神病院里偷溜出来的吧,混蛋。”

“并不是,我是认真的,请你跟我去一趟英国。”

纳非诚越来越觉得这个人脑子有问题了,

不是对方的头被雨淋坏了就是自己被淋坏了。

“为什么我要跟你去那种地方?十万八千里呐”

“等会我会向你详细说明情况。”

“如果我选择不去呢?”

“小白鼠,你应该经常听小白鼠的故事吧。”

“什么小白鼠,完全没听说过诶?”

“横竖都是死。”

贝尔兹往上提了提圆帽,露出像蓝宝石一样的眼睛。

怎么回事,纳非诚注意到这个叫贝尔兹的家伙眼神里隐隐有些寒意,拒绝的话真的会死吧,这可不像是看起来只有十几岁的妙龄少女的言论。

“这是威胁……吗?”

“不,这是诚挚的邀请。”

“但是我答应了这个女孩,抱歉。”

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啊,再说了,用那种“你不跟我走,就杀了你”的语气谁会搭理啊。

“我明白了。”

贝尔兹笑了笑,左手从口袋里掏出雪白色的手套,就像是准备开始手术的主刀医生一样将手套不紧不慢地戴在右手上。

“不露一手你是不会跟我走。”

“I am the word.”

“Shining knight.”

贝尔兹轻念着像咒语一样的东西,戴着手套的右手出现一丝不断跳跃着的金色闪电。

然后大厅里的灯光不断变暗,仿佛光都被贝尔兹右手中的闪电所吸收,闪电不断扩充为像电杠一样的东西。

就像宿舍天花板上的电杠,长条形的光柱逐渐给人一种实质性的感觉。

咒语结束,一只由光组成的长枪发出耀眼光芒。

“这是我的专属魔器——闪光骑士。”

“你这种凡夫肉体只要稍稍碰到其边缘就会被烧成灰呢。”

贝尔兹一边说着,一边用三角形枪尖在白瓷地上画弄,留下焦黑的痕迹。

突然出现的如同长枪一般的散发金光的物体吓了纳非诚一跳,高科技吗?纳非诚可不相信那是高科技能做到的事。

碰到那东西真的会死人吧,纳非诚一点也不怀疑贝尔兹的话,因为站在十米开外就感受到了滚烫感,空气隐隐约约变成淡红色,那是火焰的颜色,换句话说,因为那被称作“闪光骑士”的东西的存在,空气都像要燃起来的样子,激光,纳非诚的脑子闪过这个词。

“你不跟我走的话,被伤到或者被杀死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呢。”

被长枪指着,纳非诚的脸色跟刚才有明显的不同,如果说刚才是把这个人当做精神病的话,现在纳非诚只觉得自己精神是不是出了问题,比起对方的威胁,纳非诚更在意那闪闪发光的被称作魔器的东西,自己的世界观已经完全崩塌了。

“我会保护你。”

“快走,这里有我和木偶。”

女人的声音拉回了震惊中的纳非诚。

换上黑色紧身服的被叫做木偶的女人面无表情地朝着纳非诚点点头,虽然换了一身衣服,但这个人显然就是刚才的服务员。

看着毫不犹豫地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女人,纳非诚有些晃神。

怎么办?不知所谓地跑吗?能跑到什么地方去呢?

“还在等什么?快走,越远越好。”

女人督促到,同时右手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血色细剑。

“那你们怎么办?”

“还轮不到你担心。”

“如果我能……不,我还会来找你的,”

“还有,你这混蛋,给我记好了,柚,不许再忘掉。”

女人笑着对纳非诚说,脸上充满幸福。

那是幸福的表情吧?大概是吧。

“柚?”

大概是名字之类的吧,纳非诚默默记下了这个名字。

“想跑?一个都跑不掉。”贝尔兹嘴角微微上扬,蓝色的大眼睛像盯猎物般盯着纳非诚。

“喵~”

“嘘!别再叫啦。”

大约在两点的时候雨就停了,月亮出奇地从天空中升起,借着月亮照射大楼所折射的阴影,纳非诚在离咖啡厅不远的小巷子里来回徘徊,身后的野猫也在围着纳非诚不断转圈。

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

听从了女人的话头也不回地从咖啡厅里冲出来,但是实在是放不下那女人,纳非诚就在附近找了一处地方躲起来,本来想借助灯光观察咖啡厅里的情况,但路灯貌似坏掉了。

“嗷呜!”

正在想办法观察情况的纳非诚发现野猫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叫个不停。

“难道你是一只被困在青春期的单身猫吗?”

纳非诚尝试着去抚摸野猫毛绒绒的头部来安慰它,却发现这个小家伙弓起身子,不断退后。

“什么嘛,刚刚还好好的,现在怕成这样。”

“它怕的是我哦。”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那是少女独特的声音,是纳非诚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声音。

黑色西服,黑色西裤,简直就像是黑色的代言者,贝尔兹从刚刚就出现在这里了,只不过在月亮的帮助下,一身黑色的她完完全全融入到了影子里。

“找到你咯,小猫咪。”

不知道贝尔兹说的是野猫还是自己,纳非诚看了看周围,两边都是墙,背后是死路,刚刚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进了一个死胡同,完全跑不掉了。

“真是失策。”

纳非诚在责怪自己的同时注意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是这个叫贝尔兹的家伙,这说明那女人可能……

“你把她们怎么样了?”

这是纳非诚的第一句话。

那个说着一堆莫名奇妙的话的女人,那个叫柚的女人,那个最后脸上还洋溢着笑容的女人,纳非诚发现自己现在脑海中都是她。

为什么要为一个认识不到一个小时的女人做到这种地步,纳非诚也不知道,或许她真的认识自己吧,或许自己真的是失忆了吧,或许过去十八年的倒霉生活都是自己幻想出来的。

其实纳非诚觉得自己也不是真的很关心那女人,做到如此地步只是希望有一个人能带他走,不管去哪里,或许那女人就是一个不错的契机吧,倒霉的生活自己早已厌倦了啊。

“都这样了,还在关心其他人,关心一下你自己的处境吧。”

“在随随便便就可以碾死自己的人面前,不表现得恭敬一点可是很危险的哦。”贝尔兹说道。

“别再说这些没用的威胁话了,如果我猜得不错,你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吧?不然不会让我现在还好好地站在这里和你说话。”

纳非诚看着贝尔兹沉默的样子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赌对了。

自己完全不可能从这个人眼下溜走,就凭对方露出的手段,想要让自己消失恐怕比碾死一只虫子还容易吧。

换言之,对方肯定看中了什么,自己能活到现在。

“她们到底怎么样了?”

“不知道,也许死了。”

贝尔兹抬头看着月亮,不知道在想什么。

纳非诚松了一口气,也许就代表着对方并没有真的想杀人,所关心的那两个人极大概率还活着。

“我们来做个交易吧。”贝尔兹突然开口。

“你跟我走,我就放了她们。”

“我拒绝,见不到她们,我可不会随随便便就相信她们在你手里之类的话。”

还有一种可能,纳非诚绝不会忽视,那就是双方并没有太大的实力差距,仅仅是因为幸运,贝尔兹才会先找到自己。

“放心吧,她们很安全,作为筹码,我可不敢把她们怎么样。”

贝尔兹从口袋里掏出一只血红色的釵,扔到地上。

是那女人的东西。

“人都是要互相信任的,不是吗?”

“如果你还不相信我,那我只好硬来了。”

“好。”

担心对方会改口,纳非诚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头,露出像临刑者一样的表情。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又不是让你去送死,请收起你那张丧脸。”

“那我去干什么?”纳非诚问道。

“拯救世界。”

“魔法世界。”

“那我还能回来吗?”

“也许能,也许不能。”

纳非诚朝咖啡厅的方向看了看。

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或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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