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
“我只是去卖书而已。”
“卖书?”
“是啊,把我多年来收藏的几套玄幻小说全都卖给二手店了,满满两大袋子呢,重死了。”
“什么!”
这个消息比什么外星人企图侵略地球还要让我感到震惊,像杨凡那种每天省吃俭用,从指缝间挤出钱来买玄幻小说的家伙,居然会在一夜之间把宝贝藏书通通卖掉?
果然经过现实的打击而大彻大悟了吗?
等等,卖书归卖书,他在桌球室里那诡异的表现又是怎么一回事?怎么看都不对劲吧……
“你很缺钱吗?”
“是啊,我需要五千块,但是卖了书以后已经凑够了,然后我昨天晚上去动了手术。”
“动手术的钱为什么要你出啊?你父母难道拿不出五千块手术费?”
我越听越糊涂了,如果他上次被人打伤需要动手术,那手术费没理由要靠他卖书来凑,而且才五千块的手术费,那肯定只是个小型手术。
“哈哈哈……不是去医院动手术,也不是一般的手术。”杨凡顿了顿,语气深沉地说道:“是重生手术。”
重生手术……我把这个发音反复在脑海里念叨了几遍,却没找到符合的词语来。
人体有哪个器官组织的读音叫“chongsheng”吗?
我不太确定,毕竟系统性地学习国语只学了三年多,没有针对性地研究过医疗知识方面的国语词汇。
我母亲是援助非洲医疗队的外科医生,我在非洲出生,从小就跟着她在住在流动医疗站的附属帐篷里。
在乡下地方是没有什么手术室的,动手术都在医疗帐篷或者民居里,我见过和听过许许多多的外科手术,甚至可以叫出那些手术的英文名,可是没有哪个翻译过来叫“重生手术”。
“那具体动手术的部位在哪里?”我想只要说明部位的话就很容易理解了。
“把车在河提旁停下来,我再慢慢跟你说吧,我怕我说出的内容太吓人,会害你不小心撞车,摔伤我没关系,压坏花花草草就不好了。”杨凡有些洋洋自得地说。
我于是停车让杨凡下车,然后抬着单车走下河提的阶梯,来到河提两旁的小路后,我干脆把单车停在路上。
我们两人在台阶上坐下来。
我没有急着发问,等杨凡主动说出来。他主动,我被动,我们的交谈模式向来如此。
“你想知道我哪里动过手术对吧……给你看。”杨凡说着忽然间将鸭舌帽脱下来,然后我看到他的头顶靠近额头的部位贴着医学胶布,而周围的头发都刮掉了。
如果仅仅是头皮破裂需要缝针的话,用不着刮掉头发,除非……
“开颅手术?”
我大为错愕,没经过家长的签名同意,医生怎么敢给杨凡这样一个未成年人做这么危险的手术,难道不怕被告上法庭吃牢饭吗?
杨凡将鸭舌帽重新戴好,点点头,笑道:“你很有眼光,不愧是我的铁杆听众。”
“这样做的目的是?”我尽量压制住内心的惊奇,轻声问道。
“获得重生。”杨凡铿锵有力地说出这四个字,“你没发现我跟过去我已经有很大的不同了吗?”
“确实不同。”我颇为赞同。
“经过重生手术之后,我很幸运的成为被上帝选中的那个人,获得了一种人类历史上前所未有的力量。”杨凡目光炙热,“我把这种力量称为——绝对命令!”
坦白说,如果是过去听到杨凡这么说,我不会有任何特别的感想,因为他平时也老说一些天方夜谭的东西,可是想起不久前在桌球室窗外撞见的那一幕,我的心剧烈动摇起来,甚至马上就相信了几分。
“我是今天早上才发现我有了这种力量,等我集中精神的时候,就可以向任何一个面对面的人发出命令,而对方马上就会无条件执行。任务结束之后才会恢复神智,但是会不记得自己执行命令期间的事情。”
我点点头,这样的话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当时杨凡单枪匹马擅闯狼牙帮的地盘,不仅安然无恙,还可以让狼牙帮的人互相牵制、互相残杀。
“不过,如果我的命令让对方无法理解,或者对方办不到的话,这个命令就会无效。比如让厨师去解读电脑程序的代码,或者让没练过软骨功的人去咬住自己屁股,那就是无效命令。”
我想了想,说道:“听起来,好像是一种强效催眠术。”
“才不是呢!不要把我的绝对命令跟催眠术那种肤浅的把戏混为一谈。”杨凡撇着嘴说道,“这种力量,你没有亲眼见识过是不会明白它惊人之处的,我来给你现场示范一下吧。”
他把头一扭,目光转移到从右侧路边走过来的一男一女身上。
那个男人三十岁出头,染着白色的短发,穿着花衬衫和黑色长裤,嘴里叼着根点燃的香烟,脖子上边的皮肤露出一截青色的纹身图案。
而那个女人二十多岁,长得略有几分姿色,浓妆艳抹,身材凹凸有致,穿着黑色的短袖衫、黑色短裙和网眼丝袜,是个很性感的辣妹。
纹身男人抓着丝袜辣妹的臀部,两人说笑着向着这边走过来。
两人来到我和杨凡面前后,纹身男人停下来,瞥了一眼我的单车,然后掉头对着我和杨凡两个吼道:“喂,那辆破车是谁的?挡道了知道吗?赶紧给我挪开!”
我的单车放在路上是没错,但是我是靠边放的,他们两人并肩从车旁过去应该不会有问题,我看那个纹身男人是故意找碴。
“机会来了。”杨凡拍了拍我的肩膀,面露微笑,然后他看着丝袜辣妹的大腿,道:“美女,把你的裙子掀起来,让我们看看是什么颜色!”
“你混小子在说什么?信不信我揍得你连你妈都不认得!”纹身男人放开辣妹,撸起袖子,对着杨凡的脸蛋抡起了拳头。
这时,丝袜辣妹忽然抓着短裙的下摆,用力往上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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