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我眼前站着的人，叶若明看着我许久，终于还是问出了口。
不久之前我还在“那个世界”里挣扎着。
“你应该因为痛苦而陷入identity crisis才对。”
我应该不断否定着自己，从而让“严通古”的认知产生再一次被抹除的可能性才对——在他眼里是这样。
“何月杨……那个女孩还是和你说了什么吗？”
他指的不是“这个世界”的我的青梅竹马，而是“那个世界”里一个没有听觉的女孩。
“不能理解就不要去理解吧，”我笑道，“我现在就只知道一件简单的事情。”
我，从未这么坚定过……
……
……
“呐，叶若明，那个是单纯的数据吗？”
“不，严格来讲是一段程序。”
“我想也是……”
我所陷入的世界如果只是一些数据，那么我也只有单方面接受信息这种情况会发生。
但是里面的人会与我对话，也会相互产生影响，这就证明了它和现实的世界并没有太大差别。
“我在作为‘观测者’的时候曾经想过，为什么能做出干预别人的行为呢……”
触摸妹妹的头发也好，月杨遭遇到危险的时候也是。
“因为世界是一个‘系统’，而观测者就是系统外侧的一道程序。”
“你发现了啊……”叶若明的嘴角浮现异样的笑容。
看来他也知道我的设定的事情。
“没错，真相就是——你是游离在系统之外的监视程序。”
“……”
从他的嘴里直接得到肯定的答复，反而让我有点说不出话来。
“监视程序，本着不干预‘系统’，也就是世界本身运作的原则，在必要的时候则又需要去插手处理掉。不觉得这种存在的你像什么东西吗？”
“神……”
并不是自傲，更不是犯中二病，而是切切实实在做这些事情的我，就是这样的定位。
“我向你所展示的世界，是没有你存在的正常世界。”
“然后那个世界崩塌了……对吧？”
这是我的猜测，我当然没有等到那个时候，叶若明也不会蠢到把这样的事情告知给我。
只是——我单纯地感觉到了会这样而已……
“‘那个世界’的何月杨究竟说了什么？”
他似乎很诧异我为何变化这么大，一直纠结在这个问题上。
“我只是问了个问题，她的回答让我明白了一些道理而已。”
我淡淡地说道，将极大触动我内心的那段时间一语带过。
“那你又是如何回到‘现实’的。”
“这不是很简单的吗？”
我，露出了微笑。
……
“只要自杀就可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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