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龄超过百年的杉树高耸入云,茂密的枝叶遮天蔽日,阳光被层层树叶拦截,最终只剩下偶尔的光斑落入林间。
一位少年手持一把装配消声器与红点瞄准器的制式AR15在林间穿行。
他负载着厚重装备,但动作却轻盈得像是某种猫科动物,他走过落满树叶的湿地,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一位狙击手在为这位这位少年提供着周围的情报。
没人敢轻视这位少年
。
因为就在他身后的几公里处。
曲折的河流旁,留下了轻视这位少年的一个小队的尸体。
他在一块长满青苔的巨石后停了下来,拿出了热成像望远镜观察着远处的几个帐篷。
“虚灵,应该就是那个最大的帐篷,我的射程不够。只能你自己来了。”
从耳边通讯器里传来了英气的女声
。
他没有回答,而是直接从身后拿起那把同样是迷彩色的狙击步枪。
拉开枪栓,摁进去了一发红色弹头的穿甲弹。
打开热成像狙击镜的护镜盖,匍匐在地上。
他缓缓的调整着呼吸。
嘭~
装配了消声器的狙击步枪仍然爆发出了高达40分贝的声音。
又瞄了一眼狙击镜,望见那帐篷门口流出了的一摊血迹。
他满意的望了一下,之后起身快步逃走。
嗡嗡翁~
离刚刚几十公里远的一片空地上,传来了直升机震耳欲聋的响声。
一位中年大叔把少年拉上了直升机,同坐的还有一位穿着黑色紧身衣的女人,她抱着被擦的亮黑的狙击枪,平静的坐在直升机上。
“任务完成的不错,回去boss会兑现你的奖赏的。”大叔拿过一个本子,上面写了这几个字。
他转过身对着大叔示意性的点了点头,表示已经明白。
很难想象在车水马龙的城市中,一座高楼的楼顶竟专门设置有一座停机坪。
少年乘坐的直升机停在了这座高楼上,一位穿着黑西装的男人领着直升机上的三人走入了这座高楼。
他被一名黑衣人带到了一个不同的房间。
房间里有一个红木办公桌,一个单人沙发和一个放满了书的大书架。
桌子上放着一瓶刚开封Champagne Heidesieck Champagne France,一把海马刀,一盒Havanas,一个金色的烟灰缸和一根用于点燃雪茄的松木条。
一位穿着考究的中年男子拿着一杯香槟坐在沙发上,嘴上叼着一根刚点燃的Havanas。
“boss,人带到了”那位领着他来的黑衣人向沙发上的人恭恭敬敬地说。
“嗯,知道了。下去吧!”沙发上的中年男子随意的回了一句。
“你的奖赏,就在地下室。自己去吧!”中年男子说着便随意的扔给少年一串钥匙。
他乘坐电梯前往地下室,拿着钥匙打开地下室那已经锈迹斑斑的铁门。
那十几年的仇,终于可以报了?
不,死去的人,永远的回不来了。
他缓缓拧开了铁门。
里面不大的空间里摆着两个木质座椅
座椅上绑着两名带着眼罩的强壮中年大汉。
少年拿着匕首,挑开了两名大汉的眼罩,问了一句:
“还记得我是谁吗?”
解开了一名大汉身上的绳子,大汉看见少年,默默说了一句
“我不会对当年的所作所为忏悔,毕竟我也是拿钱办事,就和现在的你一样。”
他走了过去,捏着中年大汉的脖子。奇怪的是,中年大汉用那强壮的身躯奋力挣扎,竟挣不脱一名少年的瘦弱手臂。
在寂静的小房间里响起了一声诡异的咯嘣声。
他转身看向另一个大汉,眼睛里透着无情与血腥。
“你呢?你想对当年的事忏悔吗?”
他轻笑着问。
大汉只是说了句:
“没人会对当年的事忏悔,你也不会对你的暗杀目标心软。”
少年拿着一把银亮的匕首,朝着大汉走去。
几小时后
少年带着一身干枯的血渍走出了地下室,只见屋内鲜血遍地。原本坐着的大汉,现在已成了一具带着血与部分没能剃干组织的骨架。
他带着浑身血迹,走出了大楼。
外面下着绵绵细雨,少年坐上了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前往了一处墓园。
细雨伴着墓地,显得格外凄凉。
他在园区内的商店里,简单的购买了菊花和纸钱。
商店的老板也应该是看遍了这种情况,竟然看着少年满身血迹却没露出丝毫惊讶的神色。
他来到了三个排在一起的墓碑前,摆放好菊花,并且点燃了纸钱。
随着少年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常年没有多少表情的脸上也露出了悲伤,泪珠顺着眼角一滴滴落下。
时隔十三年,他终于亲手为家人报了仇。
他依次摸着那墓碑上的照片,每摸到一张,都会回想起一些画面。
母亲为全家人做饭时的笑容。
父亲教他吹笛子时,悠扬动听的声音。
当到一位少女的照片时,他的手却停滞了一下。
仿佛又想起了她在自己怀里死去的画面,他摇了摇头,接着用指尖轻柔的划过照片。
不知过了多久,他又回到了车上,向一片别墅区驶去。
车子在一栋白色外墙的二层别墅门前停了下来。
他推开了别墅的房门,别墅里面十分整洁。
他按照每次的惯例来对别墅进行了一次例行检查。
发现与离开时并无两样,便去浴室洗了个澡。
从丢出来的上衣口袋里掉出了一张身份证,上面赫然有着少年的名字,苏铭轩。
半小时后
少年身上裹着一条毛巾走了出来
快步走到卧室,拿起了桌子上的全家福。
看了眼全家福,又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张合同,拿了根水笔,签了字。
之后便晕倒在床上。
在东南亚的热带丛林里,他不眠不休高强度的战斗了七十二个小时。此刻,累积的困倦在放松之后一次性的袭来让他招架不住,索性就这样躺在床上睡着了。
不久后,一辆黑色的汽车停在别墅外面,上面下来了一个穿着黑色紧身服的女人。
仔细一看,她正是直升机上面那个抱着狙击枪的女人。
她站在那别墅的门口,打量着整个别墅。绵绵的细雨,轻轻打湿了她身上的西装。
回到少年这里,他再一次梦到了他幼年的经历。
他梦见了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的日子。
梦见了他在七岁生日那天
“我会好好保护你的,一辈子都是”他对着妹妹说着。
“那说好了,可要保护我一辈子的。”幼女用那独特的软糯而甜腻的声音说着
“来,咱们拉钩”他伸出右手小指做出拉钩状
“嗯,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就是小狗。”年幼的他与妹妹定下了约定。
突然,场景一换,面前出现了烧着熊熊烈火的屋子,窗户玻璃破碎成渣,散落一地。向外面冒着滚滚浓烟,报告着这里的火势。
由于住的是低密度的别墅区,所以这么大的火势不会有人发现。
面前,父母的尸体无力的躺在地上。
嚎啕大哭的妹妹和幼年的他,躲在卫生间里瑟瑟发抖。
突然,他们发现了少年他们。
嘭~
被火燎的不堪重负的门被撞开,一个拿着手枪的彪形大汉走了进来。
对外面人喊道:“黑虎,火狼,这还有两个活的。”
他收起枪抓起少年的妹妹,对着她淫笑这说:“这小姑娘品相不错,用过之后应该还能卖个好价钱。”
幼时的他不知哪来的勇气,对着那个大汉扑去。
那大汉一脚把他踹开,并拔出了腰间的手枪。
就在他松手掏枪的一刹那,他的妹妹一下跑到他面前,挡在他和那个持枪大汉中间。
在他的记忆里,妹妹为了救他,被那个大汉一枪毙命。
但不知为何,一直在幼时的少年体内,无法控制身体的他,突然间获得了身体的控制权。
嘭~
他赶在了开枪之前,跑到了妹妹身前挡住了这一枪。
回过身说到:“我...说好了..要保护你,不能....言而无信啊!”
呼~呼~
梦醒了
少年猛烈的呼吸着,抬起手擦了擦头上的汗。
“又梦到,妹妹了啊!”
说罢,他感觉腹中一阵剧痛,就着银白的月光,少年发现了插在他腹中的,一把雪白的匕首,腹中鲜血,染红了白色的床单。
看着床边那个穿着黑**士西装的人。
如果说真的有人能够拥有在他熟睡时暗杀他的能力的话,那也就只有那个人了。
那个只在正面搏斗上输给少年的,全组织排名第二的杀手,。
少年吃力地抬起头,看了看床边那位熟悉的人。
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她却用一只手指抵住他的嘴唇
“对不起,这次上面出了大价钱让我杀了你。你也知道,我们杀手从来都是拿钱办事。何况我家里,还有孩子要养。”
说罢,她拔下了他腹中的匕首。顿时,我腹中伤口血如泉涌。
严重失血的他,已经无力再进行止血。
意识越来越模糊,身体越来越冰冷。
仿佛又看见了,妹妹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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