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0月23日 天气:中雨
早上 6螺1补
中午 6螺1补
晚上 6螺1补
记录着这不负责任的可怕药量的正是刚下火车的猫娘,火车站一如往常,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天气正如她所记录,雨点忽多忽少,敲打在老式火车道的顶棚上,这座河北的小城市显然没有沾到百里外帝都的一丁点现代气息,她安宁,祥和,古旧而缓慢。锈锈的铁栏杆,坑坑洼洼,积着些许雨水的水泥地,华北晚秋的冷风,或许还有靠着站门的小卖部和报摊。也许是因为雨天,摆着的地摊倒是不多,猫娘姑且算是对这城镇有了第一眼的印象。因为是个小站,所以火车不多时便已开走,猫娘穿梭于大包小包的旅人之间,不断有人撞到碰到她,由于身高所限,她不得不四下躲避着来往的人。
尚未有出站,猫娘却先注意到了另一个身材娇小的身影,焦急的徘徊在二号铁道边,不时停下张望。要说猫娘为什么能注意到这不起眼的人影,或许是偶然,抑或是一种上天安排的必然。这身影有一股同类的气息。
反正猫娘也不急着进城里,因此就被好奇心驱使着走向她。走近了猫娘才得以清楚的看到面前这位“同类”。身高还不到一米六,中长发扎着一个可爱的马尾,一件t恤外套着厚厚的外套,敞着的外衣正好衬出胸前的突起,一条简简单单的牛仔裤,一双帆布鞋。这孩子有着淡淡的眉毛,婴儿肥的脸颊,大眼睛。但此时却一脸的焦急,眼睛也有点红红的,似乎快急哭了。猫娘更确定了,直接走上前去:“小妹妹,怎么了?跟父母走丢了吗?”这孩子这时才抬起头来,或许是猫娘像个大姐姐,又或者是同类相吸,她的眼泪一下夺眶而出,带着哭腔:“不是,我。。。我的书包被偷了。。。”
2015年 10月 23日 天气:晴
色:一粒
补:一粒
还剩小半排补,色刚好吃光,去买。。。
天气不错,吾折耳猫亦是心情尚佳。
显然折耳猫从国内带的药也快吃完了,她正计划着出门去药房里买一些。“反正这儿连色都是非处方,干脆多买点,说不准哪回国还能去卖呢。”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潇洒的套上外衣下楼了。正值秋末,欧洲也冷了下来,这天估计也是冬日前最后的阳光了,折耳猫心情大好,一路蹦到药房。
“麻烦给我拿三盒色,十盒补,谢谢。”折耳猫也不顾及别人的眼光,直截了当的向药剂师说。那个欧洲大妈满脸疑惑,转身向内里的另一个大叔交流了几句,然后让折耳猫再重复一遍她的要求。“麻烦给我拿三盒色,十盒补,谢谢。”折耳猫姑且重复了一遍。“不行!”大妈义正言辞。“这些可都是管制非常严格的处方药,请先去医院拿处方!”折耳猫一下愣住了,大妈相当严肃,一对耳环和她那大脑袋一起剧烈左右摇动。“这不是非处方。。。”不等折耳猫说完,大妈又一次的摇头也同时表明了药房的态度。折耳猫恍恍惚惚的走出药房,接下来的七个药房不出意料的也都让她碰了一鼻子灰。
这显然就很尴尬了,折耳毛猫坐在广场的台阶上,点起一根烟,本以为理所当然的买药行动竟取得如此失败的成果,这可就不单单只是尴尬的问题了。折耳猫面临的将是不得不断药的难题。即使是生性乐观的她此时也有一种想砸了广场上海神雕像并进行报复社会的行动的心情。当然她顶多徒生闷气,学习极端主义的行为她还嫩了点。或许这时的节奏尚且是明快的,但再过上俩月,我估计就谁也笑不出来了。
黄梓檬同学由于刚经历了这么一场大风波,身心俱疲,故而向学校又请了半天假。毕竟高中学习繁忙,拉下一两节课都可能是致命的。不过刚被抓包的黑化了的枕头(梓檬)暂且顾不得那么多,早上十点方才起床的她心情虽然稍有平复,但红红的双眼,微微有些浮肿的脸还在诉说着昨日的。。。混乱。班主任想来是不知道梓檬经历了什么,姑且是根据校规,让她务必下午一点前到校。还剩这么两个小时梓檬就必须要出门赶车了。总不能顶着这么一副面孔出现在学校里吧,尤其还是爱美的她。姑且要洗澡,吃饭,整理整理东西。。。梓檬一边想着一边迷迷糊糊的拉开浴室门,脱光衣服走了进去。
自来水顺着半长头发流遍全身,这使梓檬清醒了一些,吃了这么久的药,梓檬的头发也越来越柔顺,皮肤也细嫩光洁了许多。梓檬细细的抚摸着身体,搓洗着脖子和前胸,身体的反馈如同一股电流流遍全身,这让梓檬一阵脸红。“身体也敏感了呢,耳根,**这都傲娇起来了呢。”梓檬自言自语,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有些欣慰?有些紧张?抑或是有些期待?
光一个澡梓檬同学就洗了大半小时,浴室里氤氲的氛围让梓檬也放松了,梓檬用小手揩去镜子上的雾气,开始打理自己的脸蛋和头发。她撩起自己额前尚在滴水的碎发,白净的瓜子脸上点缀着一颗小鼻子,一颗樱桃小嘴微张,大大的眼睛还是有一些红肿,梓檬想起这两天来的经历,以及之前吃药的辛酸,鼻子又不禁一酸,又将将要哭出来了。梓檬赶忙拿起电吹风,转移心情,吹起头发来。“以后,我一定要坚强,为了做女生,我一定要坚强!”梓檬暗暗地下定了决心。
反观猫娘这边,安慰了好久了,可是这孩子还在哭,终于在猫娘的诸多好言好语下,小姑娘终于是止了哭,只剩鼻子还在一抽一抽的。猫娘终于逮着机会问道:“是什么样的书包呢?能想起来可能在哪儿不见的吗?”其实猫娘心里一万个不情愿,自己都被偷的一点儿不剩,现在倒是关心起别人来了,可是那孩子实在是可怜见的,更何况自己觉得这孩子实在是有一种同类的吸引力,她的心一下子就软了。“呜呜,我不知道,我都是被列车员叫醒的大家都下车了,本来我就是把书包抱在怀里睡着的,结果起来就什么也没有了,我找遍了车厢,列车员阿姨也帮我一起找了,还是没有,呜呜。”这时列车员也找了过来,她在车厢里帮这孩子又找了一遍,连座位底下都找了,还是一无所获。小姑娘一见什么也没找到,又差点要哭出来,猫娘只好和列车员一起哄她。列车员问道:“小姑娘,你这个包具体特征和站台工作人员说一下,我们再播个广播,最后试一下吧。”这孩子跟着列车员向工作间走时,也拉着猫娘衣角不肯松手,眼睛也一直看向她,似是乞求。猫娘也只好跟了过去。
不一会站里就响起了广播:各位旅客,各位旅客,我是本站站长,请各位旅客留意一下是否见到过一只白色的书包,上面印着蝴蝶结的白色书包,还挂着一个铃铛吊坠的。再重复一遍,各位。。。。。。
然而车站里的人依旧自顾自,赶车的赶车,接送人的接送人,出站的出站,似乎丝毫没有在意。猫娘当然知道这书包里应该就是这孩子的全部家当了,但还是忍不住的问道:“小妹妹,你那书包里都有些什么?”那孩子张大了一双红肿的眼睛,许久才轻轻的开口道:“里面有一万块钱现金,是我。。。拿来去海口做手术用的。”列车员一听到是手术钱,也急了,但是这样的情况下,她除了多播几遍广播,加上一句手术钱,别的,她也爱莫能助。而猫娘,作为圈子里的人,一听到海口,内心全明白了,这是这孩子找G姐做摘蛋的钱,也许是她在哪个厂里辛辛苦苦干了一年黑工才攒下的,抑或是从家里拿的唯一一笔救命钱,又或者。。。猫娘内心一阵绞痛,看到自己同类如此伤心,她也能感同身受。
列车员也是很心急,又问道:“这是做什么手术的?小姑娘你要是不嫌弃阿姨找全站的工作人员能给你多少算多少。”这句话一下子惊醒了两个落魄旅人,是啊,这钱做的是什么手术,能说么?真是刺耳呐。小姑娘沉默了片刻,拉着猫娘的手,走出了办公室,两个人都心情沉落谷底,最后那孩子深吸一口气:“不做这个手术我也许活不了太久了,我只想以一个真正的女生的身份活下去。”语气坚定,却留下了不解的一干人等,呆立在办公室里。
“姐姐,我这辈子,怕是没机会再做女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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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语:大家好吾是本书作者黑罪梵天~~此书乃是吾祭吾血而作~~咳咳,中二够了,说正事,这本书呢,是我征求了几位药娘的意见之后写的,更新速度估计不会太快~所以也请大家谅解,书里的人物都有其原型,描写也力求真实,希望写出药娘们的真实现状和内心独白。所以描写会比较碎,但逻辑一定做到完整。由于力求真实,所以相应的看起来会有些灰色调,诸位药娘姐妹们一定也能感同身受的。当然,我也不会忘了别的读者~快乐的片段也是不少的~~最后,希望大家多多支持~~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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