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带着烈日炎炎的灼烧感,有着微风,很微弱也很沉闷。
云端在这耀眼的白色,恍惚间仿佛能够看到一律金纹。
那是阳光的刺激,该休息一下了。
下课的时候,到楼顶的人很少,几乎没有那么多时间在这里休息。
天气还很炎热,也没有理由在露天的地方持续暴晒。
所以,现在这里只有一个人。
学园的课程虽然做出了更替,接下来的假期也在明天开始,但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哥特迪斯圣约书。
没有听到过的名字,不过那一天的自己也经历了。战斗的惨烈自己也亲身经历过,甚至自己的手············为什么自己会使用断弦?好像是想要保护什么,意识之中只有那片废墟中自己的背后有着什么存在。
大概是学生吧,然后自己的手臂被爆风肆虐的几乎废掉,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恢复,而后看到很多已经死去的人现在依旧还活着,好像是生活在另一个世界一样。
忘记了很多很多,这几天几乎也从来没有想过,如果不是这一次的事件勾起的回忆,似乎也会直接深埋在未知的记忆深处。
到底发生了什么?有一种好像被引导一样的感觉,莫名其妙的就会想偏到另一件事情上了,而现在也许也会想着想着忘却了。
到底因为什么呢?
不知道。
“遥之,你在那里不觉的热吗?”
“热?”听到声音,遥之回过头看向像是一个小房间的楼梯口门前,音嫙在那里有些担心。
遥之微笑着摆摆手。“没事···没···········”
“啊,遥之············”
意识终于陷入眩晕状态,以自己的体质在这样烈日下才五分钟就难以抗拒了。
耳边只传来音嫙的疾呼,身体也依靠在了一片柔软之中。
可恶,音嫙居然也比自己要大··················
悠悠醒来,虽说并不是很情愿,但巨大的响声就在旁边,无论大脑怎样想休息,环境都不允许。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这里自己来过,是洛蒂娜的医务室。
“遥之你醒来了?”旁边坐着一名女来,绑着马尾发是她一直以来的发型,看起来像是运动少女可是对于运动她的天赋几乎为零。
看起来非常健康,不过体质却有些柔弱,比起平时的自己自然会好一些,不过战斗时的自己却差异很大。
音嫙,有着运动少女的外表以及文学少女的安宁并存的气质,对于音乐有着很高的天赋并且也是“深渊”中的一员,非常漂亮的女孩子,却有些天然,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女孩子们喜欢的毛绒玩具,可爱、单纯,并且让人爱不释手的柔滑的肤质。
在学园中也是与自己最好的朋友。
“嗯········”刚刚回答,便发现旁边被帘子隔开另一个病床是发出剧烈响声的发声源。“那边怎么了?”
“嗯···不安分的转校生正在接受洛蒂娜的临床试验。这是洛蒂娜医生说的。”音嫙一脸认真的讲解着。
对于这个你就不想感到惊奇一些?好吧,音嫙对于装傻吐槽也是有实力的。
“算了,我昏睡多久了?”
“也不是很久,只有一节课的时间,课堂笔记我已经记录好了,放学后再给你。”
“音嫙,麻烦你了。”
“没关系,不过你在想什么?为什么要那样做?”
遥之摇摇头,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到楼顶上去,只是想要想一些事情,并且,那个地方曾经和凌寒在一起过,今天听到凌寒不见了,所以有些怀念吧。
“没什么,只是想让头脑清醒清醒。”
“最后清醒到中暑了?”
“·········”看吧,吐槽了。
“咚!”
恰时,旁边传来了一声闷响恰好解开了遥之的尴尬。
“到底在做什么?好像···很危险的样子。”
音嫙也回过头看向那边,略有赞同的点着头。“好像是有些危险,遥之,要不要我们先离开这里,请假回家呢?”
“音嫙,你跳脱的太远了。”
“呵呵,洛蒂娜医生的事情,我们还是不要去管的要好。”
“为什么?”
“洛蒂娜医生的习惯,不希望有人过多干涉,不要忘记,医生在学园中可是有很多很多的崇拜者呢,可是没有一个人胆敢围在这里或者装病。”
“貌似····是这样。”遥之自己没有想太多,来到这里的半个月,自己也没有来这里多少次,最多只是聊天或者洛蒂娜找到她做一下简单的询问和检查。
不过好奇心总是会战胜理智,遥之活动了一下手臂感觉力感,起身下床,悄悄的走到帘子旁,听着那依旧传来异响的另一边,不顾担忧的音嫙的阻止,缓缓的拉开。
看到过一只熊哭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吗?
现在遥之是看到了。
那种悲痛欲绝的表情,五官聚集在一起,痛哭流涕。
该说可怕吗?还是说怜悯吗?
从两公尺的身高宽大的体型几乎占据整张病床,被合金金属环扣住四肢以及身体让其动弹不得。
在棕熊旁边,洛蒂娜手持手术刀严阵以待的样子。
这是要干什么?解剖吗?活人解剖?刚才音嫙说是临床试验难道是指·············
“遥之?”
注意到自己了,遥之在洛蒂娜微露出寒芒的眼神中战栗。“是···是。”
“轻度中暑而已,在休息一下就可以回去上课了,桌子上还有给你配置的营养剂,按照上面的说明进行服用,对体质能有一些改善。”
“哦···哦,知道了·······”
遥之没有从洛蒂娜眼中还看到了犹豫的神色,不过也没有走开,她很好奇,洛蒂娜到底想要做什么。
病床上的“棕熊”发现有人,几乎要痛哭流涕想要求救,但嘴巴被堵上只能发出“呜呜”的声响,心急如焚的脸上开始涨红。
“别乱动,切偏了会伤害到动脉。”
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啊!!连遥之都觉得有一种看恐怖电影的感觉了。
有着华夏古代清丽典雅的容貌以及玲珑优美的身体,不喜欢穿裙子一直以来都是以长裤作为衣装,对于打扮之类的她从来没有考虑过一样,这样依旧拥有很多很多的粉丝群。
对于医术只是在外界认知的那些,深层次的东西却没有了解多少,不知道洛蒂娜真正的实力。
遥之小心翼翼的移动视线,熊一般的身躯穿着宽大的背心也觉得十分紧迫,只是颈部却有着像是项圈一样的黑色圆环,让她忍不住想起了狗狗。
“那是什么?”
“是一种刺激身体机能的东西。”
“哦·····”虽然听到回答,但有些一知半解。能让洛蒂娜这样在意的东西,大概也是对身体有害的吧,不然作为医生的洛蒂娜也不会去管这样的事。
不过说起来,大块头虽然被束缚在病床上,身体剧烈的挣扎可是病床却没有被震坏掉或者移动太过剧烈。
被固定了?可是下边偏偏是单纯的四个支柱。
自己不是很了解洛蒂娜呢,到底使用什么办法让熊一样的大块头逃不出手心,话说那些束缚的金属环扣到底是什么材料?
至于为什么学园中会多出了一头熊,其他人大概也收到了资料,克瑞斯,是一名国际佣兵,年龄居然只有十六岁,外表绝对看不出来。
看着洛蒂娜的手术刀缓慢而仔细的落下,克罗斯的瞳孔仿佛要裂开一样的放大,身体的挣扎更加剧烈,有一种将这所房子也要撼动的力量。
“洛蒂娜,要不要先放过他?看他的样子有一点可怜·······”
洛蒂娜看了看遥之,再看了看病床上的克瑞斯,上午和中午的时候心神不宁,因为凌寒没有到校,有些在意,所以出去去找。
可惜没有找到,回来之后才收到资料并且,病床上还绑住了这个男生。
看到的瞬间就注意到了颈部的圆环,接下来就是一些准备工作,然后是遥之看到的一幕。
洛蒂娜没有说话,不过动作却是停了下来,脸上露出沉思。
音嫙好奇的观望,被三个女生围绕,克瑞斯的身体从剧烈的挣扎变成了微弱的颤抖。
“女性恐惧症?”
之前没有多少感觉,但女生多了就发作了。
音嫙意外之音揭晓了为什么克瑞斯取向不正常的原因了。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女性恐惧症虽然并不是奇怪的病症,不过对某一部分人群感到恐惧却是心理疾病,这关乎与个人的成长环境和心理态度的因素,治疗的话需要长期的开导才可以。
既然这样,擅自做出行为对于病情恐怕会恶化,索性洛蒂娜收回手术刀翻转的一瞬间消失掉了。
如同魔术一样神奇。
“既然这样,你先回去。”应声之下,金属扣环纷纷解除,克瑞斯自由之后立刻躲到远处,目色带着一抹恐惧的意味。
明明像是熊一样的男生却和兔子一样胆小。
这也算是反差萌吗?
“对了,之后会对你们下达任务,所以你们需要在校待机。”
“·····是····”好像有些惧怕洛蒂娜一样,克瑞斯逃走。
并不是惧怕遥之或者是音嫙,克瑞斯的目光只有洛蒂娜而已。
很可怕吗?在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是这样。
看着洛蒂娜回到自己的办工作前审视厚厚的档案,似乎对外界没有任何联系,与世隔绝一般。
下午的天空依旧晴朗,阳光斜射进来,非常明亮,洛蒂娜在办工作前就像是在图书馆阅读书籍的少女一样安宁,在这里,或许该说是白色精灵才对。
因为穿的是白色的医生装。
为什么单纯的医生装会变成精灵了?
遥之怎么想也不明白。
······························
夜晚的空气变化了,或许是要到雨天的关系已经非常闷热。
原本还想要在夜晚上乘凉的人们今天也变得很少很少了,街灯闪耀,零星还有回家的学生和下班族,
玉城市的夜晚和普通城市一样喧闹与宁静。
发生的事情太多,这段时间几乎没有时间去逛街。
不过女孩子在晚上出去也不是很好的事情。
现在才十八点过半,貌似还会有一些在甜品店吃点心冷饮聊天的学生。
距离学校也很近,时常还会有认识的老师路过。
甜品店里,几乎熊一样的男生颤抖着所在一个角落,红发少年一边喝着可乐一边玩着手机,金发少女一口一口的吃着冰淇淋。
因为体型的原因,熊一样的男生——克瑞斯成为了店里所有女生视线的焦点,原本这里出现男生就足够让人意外了,现在居然还有这样的男生出现,并且还是憨厚与畏惧的神情,看起来也没有外表那样可怕,反而有些可爱,类似于大熊猫的那种。
“没有想到,这里的女孩子居然都很漂亮呢~”
“和你相比当然是。”
“混蛋!”
娇小的墨菲一张萝莉的样子十分可爱,红发少年这样毒舌的说也因为两人的关系不是很好·······或许也不一定吧。
“啊啊~居然让三个人一起行动,却没有派任何人,不怕我们跑掉吗?”墨菲望着夜色中来来往往的人群与车辆,发出一声叹息。
“白痴,真的以为没有人吗?只是你没发现而已。”
“难道你发现了?”墨菲很不爽的回头看向红发少年奥米兰迪。
奥米兰迪摇了摇头。“对于雷斯格组织内都有详细的资料,不过深层次的却没有,只是记录了过去的一些详细经历,不过从里面大概也能查询到一些东西存在吧。雷斯格的家族中曾经有过华夏女子嫁入,其真实身份不得而知,不过自从嫁入之后,其内部的整体实力大幅度增长,并且占据了王室世袭制度的爵位,其地位无可撼动,曾经受到过国家忌惮而引发内部与外部的侵入,都被无声无息的停止了。并且,雷斯格的资料上有过‘炼金人偶’事项的蛛丝马迹,不太清楚‘末日宣言’事件的具体过程,但可以确定的是其麾下部队以及还不确定存在的‘炼金人偶’并没有出现,应该是进行保护学生的任务。而后‘末日宣言’结束,校园内没有发生任何死亡,这就足够说明了一切了。”
“直接说你也没有发现就好啦,非要长篇大论。喂,克瑞斯,见面时候的气势哪去了?快点给我恢复过来不要丢人。”
“闭嘴········明明···明明我不想出来的·········”经过下午的时候被洛蒂娜“恐吓”了一次,现在还心有余悸,现在却被墨菲这个混蛋抓进了满是女生的店里······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走出去了。
“嘻嘻嘻~现在由不得你了········”
“有些奇怪呢~”奥米兰迪发出一声惊呼。
“怎么了?”墨菲奇怪。
“为什么克瑞斯不怕你呢?”
“额?”
“因为你不像个女生。”
“你说什么————————”毒舌奥米兰迪再一次成功的让墨菲暴走,但在和平的甜品店里,墨菲只能忍住怒火瞪着可恶的红发少年。“绝对要杀了你!”
其实在外人看来,可能就就是一对情侣,至于旁边的熊···猫,则是过来卖萌的。
奇特的组合。
忽然,克瑞斯目光冷凝起来,随之身体的颤抖也停下,身体欲动离开。
“怎么了?”差不多吃完了冰淇淋的墨菲转过头看向克瑞斯。
克瑞斯没有回答,立刻走出甜品店,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连墨菲与奥米兰迪追出来也没有跟上。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
幽暗小巷,克瑞斯停了下来,他所追踪的人就在前面,也是因为他停下来,自己猜停下来的。
一身黑色金纹的传教服,看起来就像是宗教中的神职官员,尽管在中国并不是很经常看到,修女以及神父在教堂中倒是很正常。
正在慢慢区域正常化,不过也十分缓慢,中国大部分信奉的是佛教与道教,千百年来的稳定并不是外来者那么容易介入的,即使已经持续了百年以上的时间。
不过眼前的这个男人并不是拿着世界上最庞大的宗教团体的十字架,是有着“十二罪史”之称的奇特金属徽章,带在颈部的一枚黑色与白色金属融合形成精细艺术品,或许该说是十二支翼的形象,却各不相同的十二支,对应着名称之下“十二罪史”,但围绕中心的却是一枚婴儿的图案,一名沉睡着有着可爱睡容的小孩子。
“好久不见了。”克瑞斯严阵以待将全身投入到备战状态。
“是,已经一年了,考虑的怎么样?”黑暗中,看不清男子的脸,只是声音低沉有力。
“抱歉,即使是老师,我也不能答应。”
“果然是这样,不过我只是应邀教导你几次训练,不用叫我老师。毕竟我的主要工作是传教。”
“老师这一次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带回一点东西。”
“据说英国方面的某个小组织也企图进行某个他们的东西,可惜没有成功。”
“第九殿堂的试探性行为,最终目的并不在于最后的物品。”
克瑞斯沉默,对方明显是不会告诉,但对于任务来说,却是被强制下达的命令。
围捕哥特迪斯圣约书这个组织的人,情报上来看,“末日宣言”只有透露出来的被当做牺牲品的忍者之类的人的信息,却毫无例外的全部死亡。
但,也有一些痕迹表现,“哥特迪斯”也参与过那个事件,可是没有证据表明,《异古百家》也没有透露过任何东西。
这也就是说成为一个猜想。
现在他们到这里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知道。
不过似乎与自己的组织所下达的任务没有什么关联,也没有理由帮助雷斯格完成任务。
只是需要调查有关末日宣言的事项,虽然被允许进入,不过他也知道要调查起来很危险也有些麻烦。
“算了,如果再不回去,恐怕监视着就会赶来了。不知道你们到底要做什么,不过《异古百家》学园很快就会找到你们了。”
“谢谢告知,愿能褪尽自身的罪恶。”
黑暗中,传教士的身影缓缓的消失,同时,克瑞斯也向着相反的方向迅速离开了。
暗影中却露出衣角,然后隐匿。
“卡恰~”
无人的小巷中最后留下最后一个声音。
······················
玉城市最高的建筑并不是商业楼,而是公寓楼,在最上层是任何人不允许进入的一个人。
在这里可以看到城市夜幕下璀璨灯火,可以遥望星空。
可是这里不存在任何一个人,尽管打扫的非常干净,却很长时间没有人出现过。
因为这里的主人只有在少量的白天才会来到这里。
或者是傍晚时分。
这里的主人只有在太阳还会留在天空的时候才会时而出现。
而夜晚这里就算是通明灯火也悄声匿迹,不见声响。
这时,空间中传出了清晰的声响。
“滴滴···”
“嘟~”
“发现疑似目标,位置已经记录在照片上,转校生克瑞斯最先发现,与目标有些联系,具体情况正在调查。”
声音消失,而玄关的地上只有一张照片从门下推了进来。
玄关之外的人还未离开,像是等待着什么,也在这时,一张字条飘落,似乎拥有着莫名力量的指引从门底缝隙飘出。
空无一人的公寓楼的最高层却灯火通明,明明没有人为何会有字条飘出?但对于门外之人却是习以为常。
捡起字条,认真阅读上边的信息,露出微笑。
“卡恰~接下来会变成什么样子呢?有些期待呢~”
这人离开,通往下层的通道被严密封锁起来发出机械结束的声响,仿佛是在保护重要的宝物一样。
但,这里空无一人,并且,只有居家用的一切而已。
·························
停留在空荡的房间。
这里不是第一次来过了,甚至在自己生病的时候也来过这里被那个人再一次的救助。
明明在这里就会想起那个讨厌的混蛋,但现在却感觉不到了。
真是奇怪的感觉。
明明看到简单的一切就会想起那个人在这里简单的生活。
可是越来越想不起来了。
那一夜······发生了什么?
她有些害怕。
害怕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可是也随之淡去,只有在这里才会不断的引起自己的注意。
可是像是在沙滩上留下的字迹却不断的被海水冲刷淡漠。
好害怕·····
害怕自己会这样将一个人的存在从记忆中抹去。
发丝散开,犹如大小姐一般优雅与宁静。
学园的制服今天之后就会重新定制,已经褪了下来换成了方便行动的T恤和短裤。即使有着长长的头发也会有一种假小子的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忽然身后的门打开了,两名娇小可爱的男孩、女孩出现在门外。
少女转过头,双方事先相对,从中似乎解读出了什么,可是在一瞬间,小男孩与小女孩立刻跑掉。
迟疑片刻,少女立刻追赶。
在这种时候还会来这里,并且刚刚进入却立刻离开,不可否认这其中是否还隐藏着什么。
不知道,或许还会是敌人,只是这样年龄幼小只有七到九岁样子的小孩子,真的···会是敌人吗?
····················
“奇怪,已经是晚上了,易遥之怎么还会出现在那里?”隐藏在暗影中奔跑的男孩不解的自语。
“笨蛋,当然是来找哥哥的咯,要不然为什么会在那里?”女孩同样以极快速度在暗影中奔行,回答起来。
“···我当然知道,关键是爱纱莉娅不是已经说过,哥哥已经不在那里了吗?那里已经没有任何线索可以寻找的了。”
“那我们为什么会在那里?”
“··········”男孩陷入无语中,没错,如果想要知道遥之为什么在那里其实仔细想想自己两人为什么要到那里去就可以了。
想念而已。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
那个地方是他所住的地方,并且也是爱纱莉娅不允许兄弟姐妹踏足的地方。
原因他们其实也清楚,平时在的时候会听话,现在······
就算是来到门前,也没有爱纱莉娅传来的警告。
可是没有想过,现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会有人在那里。
差一点暴露身份了。
“不过····我们为什么要跑掉呢?”
“········诶?”男孩发出一声惊呼。“是啊,为什么?只是被照顾了所以过来看望,这个理由也是非常恰当,为什么要跑掉呢?”
女孩也无语了。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自己的智力和这个家伙在一起明显下降了。
············
明明是两个小孩子,居然跑的比自己还要快········
遥之郁闷的想着,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建筑物,略有沉思。
这里是一家养老院,是城市中存在时间比较久的建筑,里面居住着的一部分在几年前的灾难中失去亲人的老人,并且在近几年里陆陆续续继续接收一些。
这里也是凌寒作为义工的时候固定来的一个地方。
居然跑到这里了。那两个小孩子早已经不见踪影。
为什么会来凌寒所在的家呢?孤儿,凌寒一个人生活不可能会有家人,而那两个小孩子一定是认识凌寒,除了并不是接触很深只是见过几次的邻里之外,应该就是孤儿院的那些孩子了。
可是为什么看到自己之后就跑掉了呢?
想不明白。
这里·········
对于这个养老院,遥之的资料上并没有多少东西,也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件,普普通通却是非常认真的对待老人,口碑很好。
至于背后的资助者却有些模糊,只有这一点很神秘,没有过多的宣传,单纯的只是资助而已甚至连调查也需要深层次才可以调查出来,而资助者也并不是知名企业。
不过实力倒是很雄厚的样子,隐匿的有些深让人在意。
“易遥之同学?”
远处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奔跑着气喘吁吁的身影。
“小舞,还没有找到他吗?”
“是···你有没有看到凌寒大人?”
哭肿的眼眶,脸颊的泪痕,眼睛有些干涩,不知道她已经哭泣了多久,泪水干涸了多久,制服上被汗水浸湿而沾染尘埃。原本清丽的脸颊也变得脏兮兮的,发丝贴在了皮肤上可以看出她是多么努力的去寻找。
很想说自己也在找,可是说不出口。只好摇头,看到苍雨时舞的样子有些心疼。“不要担心,或许凌寒是有事情离开了,你看,一遇到有趣的事情他就会跑到那里,说不定发生一些事情他去参加了呢,所以····先休息一下吧。”
苍雨时舞摇头。“不行,我知道凌寒大人的事情,他绝对不会故意做出让大家担心的事情,就算做什么也一定会悄悄的不让人知道。可是现在·····找不到····找不到········”
说着,她的眼眸再一次湿润积蓄泪晶。
“啊啊啊,对不起对不起,不要哭了······”遥之惊慌失措,曾经的敌人现在也不算是同伴,但也是同学,难过哭泣也会触动柔弱的少女心理。
“·····抱歉,我先走了·······”
说着苍雨时舞轻拭眼角的泪水,欲意离开,遥之立刻抓住她的手阻止。
“你现在失魂落魄的样子怎么可能找到他呀,先冷静一点,这一天你一定一点东西也没有吃吧。”
“找不到他,我没有胃口········”
“可是只是胡乱的找下去是不可能找到他的,需要冷静的思考,凌寒会去什么地方,会在什么地方?现在的你这样的状态是不可能想到这些的不是吗?”
思绪一顿,苍雨时舞的泪水更加汹涌了。
“可是···可是······”
到底是已经依靠那个家伙到什么程度了?就像是迷路的小孩子一样。
“好了,已经一天了,再找下去说不定会倒下呢,如果让凌寒看到了会担心的呦。”
苍雨时舞沉默不语,只有抽泣的声音默默响起,却有些虚弱。
一天滴水未进并且秋后炎热,大量的汗水排除让她几乎进入脱水状态。
遥之知道这样下去到晚上一旦受凉一定会生病,并且非常严重。
对于这一点,她深有体会。
首先需要吃点东西,到一个温暖的地方不会太热也不会太冷的地方。
貌似凌寒的家就在附近,并且水和食物都还有。
会不会触景生情?
算了,怎样都好,小舞已经是这幅样子了。
最后还是在意的看了一眼这座普通却十分认真对待老人的养老院,那两个孩子就是在这附近消失的,虽然不能确定,却和凌寒有些关联。
只是连接的线还没有找到。
搀扶着身体有些虚弱的苍雨时舞回到凌寒的家。
一直都没有觉得这里太过冷清,直到他的消失,这里变得如此冷冽。
苍雨时舞忍不住抱住了身体,有些颤抖。
遥之对凌寒的家并不了解,也没有来过几次,几乎完全陌生。
不过厨房内暖壶有热水,卫生间的另一侧有热水器,只要打开开关就可以了。
门锁好,看到苍雨时舞这幅样子应该也没有心情洗澡了。
递给她一倍热水后趁着水还没有热起来,煮饭并且做了一些菜。替换的衣服只有凌寒的制服与外出装,貌似多了一些,曾经的那一间洗的已经变成白色的衣服已经不见了,多了很多新的衣服,很明显并不是凌寒自己买的而是有人送给他的。
而且女孩子穿看起来也十分不错的运动装。
谁送的呢?
不清楚。
但···有女孩子的味道。
做了一些驱寒的行动之后,为苍雨时舞洗澡取暖,换了一身干净清爽的衣服,然后吃着索然乏味的食物。
嗅着凌寒所穿着洗的很干净充满洗衣粉味道的衣衫,担忧的心情愈演愈重。
泪水再一次的忍不住的积蓄起来。
晚饭吃的不算很久,两人相对无话。
曾几何时,自己所面对的那个家伙只是一瞬间就静自己撕裂的裙子缝补好了,自己在生气对方。
现在却消失掉了。
或许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关乎于《哥特迪斯》这个组织,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资料并没有多少有价值的东西,可以说他们做事非常隐秘不留痕迹,并且也没有去做令人非常在意的事情。
这样的组织为什么会出现在凌寒的家中呢?然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啊啊,在的时候欺负自己,不再的时候也欺负自己········
那个混蛋。
“啊,对了,听说你住的地方是凌寒介绍的,那里是不是有很多小孩子?”
这是关于凌寒的话题,遥之知道苍雨时舞现在对其他事情都差不多忘记了,只有两个字才能引起她的注意。
她点点头,头发虽然被吹干了,但没有用时间去整理,现在看起来有些乱。
“可以说一说那里的事情吗?说不定会有关关于他的一些东西在。”
眸子开始发亮,萎靡的精神此刻焕发。
现在的她的思考回路已经死机,只会遵循一个信念去行动,不论之后的结果是什么样。
内容并不用很长时间,遥之听过内容之后感觉上有些普通,不过这些小家伙对新来的成员却没有任何警惕,小孩子的天真无邪也可以说得过去,不过孤儿院的意义却并不能这样说。各自拥有各自的心事,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会排斥外人,这样一来如果有几个还能理解,但二十几个小孩子确实有些令人惊讶。
被凌寒介绍过去的人那么值得信任吗?还是说那些孩子的心理素质非常成熟?可以自我的隐藏着悲伤的事情而面对新的未来?
如果是这样,有些不可思议。
说起来,那里的小孩子大部分都是幼年,几乎是五岁到十岁之间,十岁之上只有很少。
还好有一半是男孩子,不然自己真的会怀疑那个家伙的动机。
掀女孩子的变态···········
“啊,对了,看到你之前我在这里看到过两个小孩子来过,不过看到我的时候立刻跑掉了,会不会也是孤儿院的小孩子?”
苍雨时舞沉思片刻。
“知道凌寒大人住所的小孩子基本上只有那里的,我想,应该是他们没错。不过他们好像从来没有来过············”
“所以········在凌寒不在的时候来这里想要看一下·········他们在害怕什么?不,不应该是害怕,而是不能,所以才会趁这个时候·········”思绪一顿。“不,这样想有些简单了。而且,对于那两个小孩子的移动速度,连我居然也没有追上,他们似乎也不能说是普通的小孩子了。”
“你是说凌寒大人不见了和他们有关吗?”
“不··别激动,我不适这个意思。”看到苍雨时舞可能想错了,急忙解释道。“你应该清楚他们对凌寒的感觉是什么,虽然我并没有看到过,但之前的两个小孩子我感觉不出有什么恶意,只能说他们并不简单,这么晚了还会来这里也说明了这些孩子并不害怕,或许你能够从那里得到有用的信息也说不定。”
“是···是吗···那我立刻回去问一下········”
“不要紧张啦,你这样问的话她们也不一定会说出真实情况,你不是忍者吗?跟踪和偷听这样的事情应该很了解吧,先放松心态,太过紧张会忽略一些重要的细节也说不定。”
“我···我知道了,谢谢你易遥之同学。”
“不用客气。”
吃过晚饭,这段时间也是休息时间,体力恢复的很好,精神也因为身体与心态的变化变得振奋。
告别了遥之,苍雨时舞立刻离开了,房间内又剩下自己一个人,外面的天空群星闪耀。
“你到底在什么地方?已经有一个少女这样的担心你了,为你流泪,不管是什么原因,都是你的错。快点回来啊笨蛋。”
······························
夜色之中,黑色人影移动,静谧的街道上停留片刻,便立刻离开。
地面上留下漆黑的痕迹,与月光相对,并不是很明显。
而人影离开许久,才有人跟了上来,黑色西装被坚实的躯体撑得紧绷绷的,棱角分明的脸上露出一抹遗憾的表情。
看来还是没有追上。
耳中的通讯器传来信息,将这里的看到的事情全部汇报,表情一怔,眉色凝重起来。
无名的孤儿院在比较靠近郊区的四个角落的其中之一,这里并不像行政中心区域周边那样繁华,却也平静是一个小工厂很多的县级城市一样的地方。
这里曾经是一些不良分子集中的区域,但已经消失不见了,就在这几年的时间。
平时这里总会有小孩子玩耍,今天却格外的冷清让人不太习惯。
只是没有人去询问过,因为今天的孤儿院弥漫着极度冷峻的气息让他们望而却步。空荡的小花园依旧摇曳着青青绿草百色花香。
不知为什么会有一种寒冷的感觉让人毛骨悚然。
没错,与过去看到过的小花园那跑来跑去的小孩子、嬉笑声都不在了,这一天都是这样直到深夜。
一如既往的回到这里,才感觉到这里的气氛已经变得让她陌生。
仿佛是面临着吞噬自己的深渊难以迈出一步。
冷汗忍不住的流了下来,只是面对着感受着这份气息就已经如此,难道这些孩子真的知道些什么?而且本身拥有非常强大的力量?
尽管对于这些孩子会抱有奇怪的感觉,但如果说连遥之也追不上未到十岁的小孩子,那么就真的拥有一些隐瞒的实力。
为什么?她不明白。
但想了一下就会知道,一定是有着什么原因。
因为凌寒大人吗?
如果非要找出关联的话,自己所知道的只有这一个理由。
一身黑色修女衣装,脸上只有细微却依旧显得很年轻的女人站在小花园中心的那所建筑门前,眼眸充满慈爱。
黑夜中的教堂看不清楚,只有模糊的轮廓,而门前的灯光可以看到那干净的地面和温暖的颜色所构成的门扉。
“米内特斯娜修女,我回来了。”她——苍雨时舞深呼吸着,让自己平静下来。
米内特斯娜点点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打开了门走了进去。
沉默的话语压抑心底,脚步沉重仿若灌入铅石。
教堂内部排列着少许长椅,这里基本上无人问津所以一直处于空荡,现在却坐满了人。
小孩子,自己在这些天所熟悉的孩子,男孩和女孩,年龄很小,记得还有一些年龄稍大的十二三岁,却并不在列。
心中有种预感,似乎只有这些孩子意识到凌寒大人的失踪。
此刻,沉重的气氛渲染在这片空间中让呼吸变得很困难,平时总是淘气玩闹的小家伙们,现在确实非常安静,面色严肃,就像是一支军队。
所视的方向,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女孩。
狂野的中长发给人一种超级帅气的视觉冲击,健康的小麦色皮肤包含着隐约出现的肌肉轮廓,年纪小小的却意气风发有着威严临下的压迫感,目若星空,眉似剑锋,精致的五官拥有着中性风格的美丽组合,让人感到即使一名美少女也是一名美少年的模糊概念。
比其他孩子都要高一些年龄也大一些,有十一二岁。
此刻她的神情凝重如水,瞳孔含怒,似同一头即将发狂的凶兽散发着凛冽的危险感。
虽然幼小,但其凶性毋庸置疑。
“哥哥已经失踪,爱纱莉娅也无法感觉到,这样的事情是第一次。无论如何,都决不能放过绑架哥哥的那些人,即使和那个存在有关系也绝对不能放过。所以,我代表爱纱莉娅下达命令,不论付出多少代价,不论用什么方法,绝对绝对要找到哥哥的下落。我要让那些混蛋付出代价!!!!!!”
“所有人员全部出动,虽然会暴露身份,可是绝对不能····绝对不能再让哥哥回到过去的样子。”
“一旦查找到线索立刻通知其他人。”
“这次是为了哥哥第一次行动,不允许失败。”
“同样绝对不能独自冒险。”
“他希望也不允许。”
“绝对不允许再次发生那件事情。”
“已经失去了一个重要的家人,再也不能失去一个。”
“听到没有!”
可以听出她的声线是那么纤细幼嫩的娇音,却在气势与语气中变得凌厉和威严显得有些粗犷。
所有的孩子立刻站起。
“是。”随后如风一般的离开这所教堂不知所踪。
她是谁?而话语中的爱纱莉娅是谁?
所谓的哥哥自己已经知道是凌寒了,却不知道这些孩子还有着这样的力量。
从话语中能够模糊的知道似乎发生过什么事情。
而这件事情是凌寒和这些孩子所顾忌的。
可是,这些不是应该秘密进行吗?为什么还要在自己面前毫无隐藏的进行?
有些不知所措,苍雨时舞看向身旁的米内特斯娜。
回以的是慈祥的微笑,随后缓步离开。
还站在那里的她却听到接近的脚步声,回头看去,那充满野性美丽的女孩看向自己,犹如一头狮子。
“苍雨时舞,哥哥最新带过来的人是你吧。”
“是的。”面对比自己还娇小的女孩,不知为何内心已生怯意,但更多的是源于对凌寒的担心而留在那里与女孩对视。
“谢谢你能够这样担心哥哥的安危,这一天你的行动都在记录中。”
“记录·····你们··········”
“没错。”女孩露出强势的微笑而露出可爱的虎牙。“毕竟你的身份和曾经做的事情我们都有调查过,不能排除你的威胁。你并不是与我们一样的人,我们也无法判定你的心意,所以只能出此下策。不过就结果而言我们非常满意。”
心理尽管还是有些介意,“人心难测”这句成语是述说着人与人之间的不信任的贬义词,但事实却是如此,陌生人与陌生人之间的怀疑、警惕,无论是谁都是一样。
人之常情。
就算是这样,人与人的不信任坦言而之心理还是不舒服。
“抱歉。”
“不用这样,说起来你还是第一次见到我呢。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凌寒哥哥第四位妹妹——语落冥,虽然和大家的名字有些像,不过那也是哥哥和这些小家伙们中二病爆发的产物,现在也随随便便这样称呼了。”
很不可思议,刚刚还是那么强硬与沉重,此刻却开起玩笑,只是现在无法笑起来。
“第四位?大家都是这样吗?”
“嗯,其他的倒是不能和你说了。现在主要的问题只有一个。哥哥失踪了,无论身在何处无论深陷何处,我们都必须要将哥哥救出来。如果你想要知道更多的事情,想要变强想要为自己的家人复仇,那就献出自己的忠诚,我们所有人都会为你尽力。”
苍雨时舞的思绪略微停滞,眼前的女孩让自己无法看清,只不过是刚满十岁多一点的女孩子,内心所考虑的却如同自己家族的那些老人一样。
复仇,自己当然想,但对于自己的事情,已经将凌寒视为主人就不应该以自己的事情为主了。
原本以为自己会等待很久直到凌寒已经不需要老迈的自己的时候才会行动。
现在却被一个小女孩提出了。
不可思议。
却又引起了自己的希望。
是对自己的测试吗?考验自己吗?
不知道,自己无法选择。
选择权并不在这里。
“我会····付出我的全部。”
“是吗······这件事绝对不能透露给外人,原因大概你也能够体谅,那么我就先告辞了·····”语落冥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转过身缓步离开。
隐约间还能听到她的呢喃,脸庞消失的一瞬间变成狠厉的神情。“已经一天了,哥哥,就算是不想,我们也已经到达极限了,之后会发生什么请不要干涉。那个叛徒所做的事情如果再次发生··············”
一瞬间虚空仿佛爆炸而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明明什么也没有发生,那一刻心神却随之崩溃感觉到这所教堂完全粉碎。
直至人影消失在视线里的时候,这种感觉才完全停下。
这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原本已经熟悉的孤儿院此刻再次变得陌生。
但却也出现了一股莫名的令人安心的感觉。
这里与他的联系更为紧密。
·························
今天不是雨天,可是风的温度却十分寒冷。
已经是深夜,万籁俱寂,一切事物开始进入深眠。宁谧的城市停止了喧嚣,零星的灯火只能点缀黑暗。
“轰!”
一辆车的顶部完全凹陷下去,熊一般的身影落在上边抬头望去,额头流过一丝冷汗。
“嗅到味道了?这算什么?”
男人凝眉而转身立刻离开。
在与墨菲和奥米兰迪会和后优哉游哉的去执行巡逻任务,然后再次分开准备回到住的地方。一天下来倒是没有什么事情,但下午的时候那个女人·············想想就会一身冷汗。
一天的工作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结束了,在这里碰到《哥特迪斯》的人也不知道他们会做什么。
调查到这里是全城唯一的大型游戏中心,所以来这里放松一下。毕竟只有十六岁,除了战斗之外,少年的心态也是有的。
十层的建筑,游戏城就在第四层里,并且整个第四层都是关于游戏的区域,其他地方则是作为办公用的综合用建筑。
擦身而过一名年龄很小不到十岁的男孩,这么晚却依旧在外边确实让人在意,并未表现出害怕什么的,或许家就在不远的地方。
只是看了一眼便不再去理会了。
可是耳边却听到男孩的低语。
嗅到味道了。
就是这句话,原本没有在意继续进入游戏中心,自己却没有发觉那个男孩也跟了过来。
准备发泄一下之后去家庭餐厅吃完饭就回去睡觉,谁想到还没有动作,男孩率先发起攻击,带着奇特的爪子几乎将自己撕碎。
如果不是男孩没有进行偷袭,自己恐怕真的会变成肉块。
现在身上的衣服已经破损严重,手臂也因为保护身体而留下三条血痕,然后从第四层跳了下来落到了一辆车顶座位缓冲。
不过·····
抬头看了一下,那名少年站在四楼的破碎的窗前凝视着自己。
长期在战场上养成的警惕性却是面对男孩失去任何效应,无法理解,难道说男孩对自己的攻击是不带有任何情绪的吗?就算是机械也不太可能。
面对连自己一半高度都没有的小男孩,抱有恶意的话也算可以,偏偏是什么也不存在的攻击,让自己连战斗意志也激发不了。
以最快速度离开这里,奔跑的状态就像是疯狂的犀牛。
但是身后有着保持着匀速和一定距离的身影,没有再次攻击,而是一直跟着自己。
街上的行人在接近午夜的时候已经看不到了,车辆也非常少,这里是商业区,也是有着很早就休息的地方。
绿化带经常能看到,隐藏在高楼林立之间似乎很难看到。但有很多,时不时的就会有一片青绿的颜色。
林间,克瑞斯终于停下,奔跑了几公里之后身后的男孩依旧跟上了,也不再浪费力气。
“小鬼,到底想做什么?”
“不,没什么,就是担心你的兴趣会联系到我身上所以提前做好预防。”
“················”男孩的一句话让克瑞斯无语,穿着普通的衬衫和长裤,看起来倒是很有明星相,不过说话有些毒舌,并非有敌对情绪,更多的是防备。
“真是的,偏偏是我找到,如果换一个人的话就好了,千万不要被恶心的男人碰到,不然宁可去自杀。”
“臭小子你说什么?再如何我也不会对你这样的小孩子出手。”克瑞斯恨得磨牙,就算外面流传着自己的一些资料,这种莫名其妙的被厌恶的感觉也是非常不爽的,话说回来,上面的那些老混蛋们到底给自己流传出去了什么资料了?
“如果是这样那就好。嗯······好像忘记要问什么了···”
克瑞斯想要抓狂,在被攻击到之后对方却忘记到底因为什么事情,感觉自己要郁闷的吐血,差一点扑过去。
男孩惊恐的后退一步。“别过来哦~我的取向可是很正常的。”
“··········臭小子连十岁都不到·······”咬牙切齿··········等一下,说起来········取向?
“哈哈,我可是有着十位女朋友呢~”男孩非常臭屁的仰起头说出完全让人想象不出的话。
如果真的强辩的话就代表了自己真的相信了那个小鬼的话,克瑞斯不打算想下去了。说起来年纪很小却十分的帅气,说话也已经露出轻浮的语气,未来改变成什么样子大概也不会难以想象了吧········
那会是少女们的灾难············
“啊,对了,我想起来了,你的身上有那些人的气味,所以···········能不能告诉我那些家伙在什么地方呢?”
“那些人?”
“《哥特迪斯》,擦身而过的话不会那么明显,大概是因为在同一个地方互相对峙的时候沾到的吧。不过也可以说明,你和那些人有些关系。”
“我想······你弄错了,我并不认识··········”
“先不要否认,对于那种气味可不存在着什么巧合,你应该听过因果论吧,不论是先决条件是原因还是结果都是一样。已经发生的既定事实,绝对不存在改变成任何一种已经存在的因果。”
果然····不能小看这个男孩,克瑞斯露出冷寂的目光。“那··又如何?”
“哈哈,露出这样的表情,难道想要和我这样的小孩子打架吗?欺负小孩子可是不好的呦~”
“只要能够战斗就可以了。”一步踏出,地面几乎都发出轻微的震动。
啊嘞?
男孩停滞了一下,事情应该不是这样的经过的啊,揭破真实之后就应该如实的说出来,没有必要的战斗没有谁会愿意去面对,可是····这个家伙·········啊,貌似关于他的资料上还有一个战斗狂的描述············糟糕,这下真的糟糕了,剧情居然会按照意外的支线进行下去······语落冥那头凶兽姐姐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爱纱莉娅姐姐也会生气·······
熊一般的身体缓缓紧绷起来,充满狂暴坚硬感的肌肉在模糊的远处的灯光下也能出现十分明显的视感。
四周已经开始变的紧张起来,一触即发的战意凝而不散,男孩知道,这次的战斗避免不了了,即使询问这个家伙大概也会以此为要挟打一次,战斗狂的思想简单同样也是非常让人头痛的。
“他们在什么地方?”
“赢过我就会告诉你。”
“唉~”男孩叹了口气,只能无奈自己的运气果然很差。
如果是这样,也只有奉陪到底了,有关哥哥的事情绝对要调查清楚。这不仅仅是任务,也是以生命为代价所要做到的事情。
“虽然并不是哥哥那样中二病爆发的话语,不过·········我们依旧认为——‘此身为罪’、‘此行为罪’、‘此意为罪’、‘此心为罪’,所以赐予惩罚,非是救赎。”
随后,男孩从身后拿出了一双带有利刃的刃甲带在了手上,就像是虔诚的教徒祈祷着什么。
“说起来,我在同伴中似乎也有一个和你一样的称呼。”男孩微笑着看着不远处的轮廓。
“战斗狂·······”
没错,男孩有着一头火焰般燃烧一样的黑色短发,从之前的一面之缘的时候虽然不是很在意,现在想起来,他确实有一种与稚嫩的年龄冲突的暴力感。
此刻面对面更能感觉得到。
那炽热如火焰燃烧的气息。
与自己一样,并且,在气势上也不相上下。
而实力又会怎么样呢?
脚步后移,双膝微曲,蓄势发力。
远处的街道 再次传来车辆的嗡鸣声,白光一闪而逝。
“轰!!”
重拳已经落入地面,男孩所站立之地满是碎痕,只是人影并不在那。
锋利的寒光从身侧急射而去,引得克瑞斯肌肉紧急缩紧,明显感觉到寒刃轻掠过皮肤,几乎零距离,却依旧通过刃风划破了皮肤。
只是很浅,第一次碰撞却是自己先受伤了。
真是了不起的小家伙。
庞然大物的身体转身而带起了一阵风声,迎面而来一道闪电般的旋转的孩童大小的梭子。
硬碰硬绝对无法占到优势,毕竟以血肉之躯对阵金属利器劣势很明显。
快速回避,跳到一座长椅旁,暴喝一声,直接用蛮力拆卸下来,向着男孩落地的位置猛然跃起狠重劈下。
男孩却做出诡异的横向旋转转变了刚刚停下的惯性动力,克瑞斯只感觉到那长椅发生了一丝微妙的震动。
“轰!!!!”
地面再次碎裂,长椅几乎四分五裂而只剩下几条金属钢管握在手中。
算是拥有武器了,双手持握,比起普通的金属管,军刺或者是短刀更适合近身战斗。
不过,不管怎么看都是两种不同状态下的战斗,力量与速度,真是讨厌的战斗组合。
比起力量与力量的碰撞,这样逆境中的战斗更加渴望。
男孩露出微笑,刚才的一瞬间自己感觉到了危险。这样也会让自己兴奋起来。
俯身双脚再次发力,环形飞驰在克瑞斯不远处。
克瑞斯警惕的看着,握住金属管的手忍不住紧了紧。
忽然,锋刃划过皮肤,在腹部划出一道伤口。克瑞斯无动于衷,依旧保持原地的警惕。
没有看到身影近身的行动,是幻影吗?
绕到背后突然急刺而来,克瑞斯已经发觉转身挥动金属管带着呼呼风声。
挥空了。
眼前急速刺来的人影居然化为幻影消散,而森寒的冷刃刺激着背部。
来不及转身,克瑞斯没有慌张,金属管倒转反握,顺时针上扬手臂,那金属管犹如一把刺剑将要贯穿人影之中,迫其停止下一动作后跃一步,紧接着再次袭来攻击自己的双腿。
“哈——”
步伐猛然踏出,周身传荡起强烈气场铺盖四面。
男孩用力跳起,小巧的身体进入黑夜的高空几乎无法看清。
肌肉隆起,身体仿佛膨胀一倍。空中传来高速旋转的嗡鸣,无尽刃芒撕裂空气再次化为一柄梭子刺落下来。
拳动舞舞生风,轰击虚空形成凝缩的高压的空气拳炮轰击过去。
一次一次,拳炮被梭子边缘的刃芒所撕碎,但冲击的力量却影响着轨迹的行驶。看准距离,只有五公尺左右的半空,集合残留的金属管奋力全部的甩向空中的梭子,急若流星、却以崩山之力。
同为近战果然比起魔法师更难以对抗。
高空中的男孩的身体骤然停止,那些如同散弹一般的金属管因密集而让他必须要全身躲避与防御再能安全下来,及时是这样,身体还是收到了不同程度的擦伤,巨力也导致手臂有些颤抖。
只是不小心硬砰接了一下就变成这样,怪物一样的力道还真是难办。
同样也有着细心的观察,身上受到的划伤其实也只是割开了皮肤而已。
这点行动还不足以解决吗?果然是一个麻烦的人呐。
“轰轰轰轰轰·············”
步伐再次闪现幻影,视觉已经习惯了模糊的黑暗,占据身体优势的双方不断避免着属于自己的劣势。
树林已经从深处破坏,林间小道中段破坏掉了,甚至还有几棵树木折断下来。
这些都是克瑞斯展现的攻击的力量体现,只是依然被男孩躲了过去,少数的攻击还是无法抓住对男孩的命中关键。
忽然间,森冷的风吹拂过来,这是克瑞斯避开了男孩的一次斩击,只是失之毫厘的差距。
可是不知为什么,视线中从自己的身上喷发出一道看不清颜色的液浆,温热的液体在自己的肩部喷发出去后依旧流淌着,克瑞斯心中一惊立刻后退到远处,而男孩也没有乘胜追击。
伤的并不是很重,不过比起之前的划痕却是很容易判断出来,几公分的深度对于庞然大物的熊一样的克瑞斯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伤到了肌肉层而已。
不过莫名的改变了攻击方式自己却看不出来却让人十分在意。
“利用爪刃的劈斩形成刃风吗?出其不意的效果很不错嘛,那么我也不能吝啬。”
“允许你使用。”
好像听到这一句话,思绪出现一阵莫名。身体依旧没有停止的做出动作,而本应该被抑制的力量此刻却有了涌动的迹象。
“海格力斯啊·····”
话语之中,男孩感觉到克瑞斯奔跑过来的躯体犹如巨山一般移动过来让自己无从躲闪。
希腊神话中海格力斯是被誉为最伟大的英雄,其拥有连众神都望尘莫及的力量却有着不算好的生存经历,历尽千辛万苦才回到奥林匹克了解了自己的全部身世。
克瑞斯说是信仰,还不如说被刻印上海格力斯的力量印记,得到了海格力斯的部分力量与模拟躯体。
一步踏下,地面碎裂陷入少许,力量开始恢复到达正常,每走一步,都会扩散起沉重而压抑的气息,仿佛是绝对力量所充溢在空中一样,一切都会被粉碎。
男孩深呼吸,全身放松如若空灵。
心脏跳动,四周陷入寂静。黑色的夜空逐渐有着什么引动而传来了声,听不到风的声音,听不到叶的摇动,也听不到来自敌人的来临,就算是山岳降临与面前也只有那寂静中传来的跳动。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克瑞斯心中撼然一动,就连自己几乎也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了。
这是什么感觉?
这种并不强大却隐匿起来直接影响对方的做法·········
很熟悉·······
很诡异············
自己过去所碰到的所有敌人中几乎没有这样不干预外界的一切便压抑对方的身心,没有过多的气息也没有强大的力量,只是直接作用于灵魂一般的态度。
态度?
没错,就是这样。
一种态度却直接将敌人对外界的认知所改变的态度,迄今为止只有一个人···不,现在该说一些人才对。
隐释者。
在自己刚刚介入成为佣兵的时候便听过,见过的人很多却很多人都诡异的已经成为失去自我意识的疯子。
不过最初的那个人如同昙花一现般的消失掉了,仅仅只在一年的时间而已,非常短暂。不过,在一段时间之后却再次出现了新的自称为隐释者的群体,已经并不是单纯的一个人而是一群人,而这些人的行为虽然和初代很相似,而结果截然相反。
那是充满死亡的结果,无一幸存的结果。
但那只是针对特定人群,其他人对他们而言无动于衷,甚至挑衅也没有做出回应。
奇怪的人,陌生的人,无法探查真实身份的人,不同力量的人。
却毫无疑问的有着共同的对待敌人的战斗方式。
态度,一种直接面对敌人无关身外一切的态度。
一个与情绪并无干预的“态度”类型。
担忧吗?不不不,在过去早已想要和那些奇怪的人战斗一次,因为战斗类型的不同战斗方式的不同,打斗起来的艰难度的上升,不会在乎结果会是什么,这种感觉才是最让人难以放下的。
那么,就拼尽全力!
“哈!”
气势再度爆发,巨力带来的是让身体每一个动作都在不断震荡虚空产生明显力感的波动,那原本整片山岳般的感觉已经汇集在了全身,双拳之上已经开始闪烁错影的痕迹。
看着那已经挥来的巨拳,男孩露出莞尔。
“果然还没有到达界限。”
一瞬间男孩的身体消失了,但并不是躲闪,而是迎面冲来,可是速度太过迅捷,就连视线的可视动态几乎也无法捕捉到,只能感觉一道尖锐的物体与自己挥动的巨拳即将触碰到。
这个家伙是要与自己硬碰硬吗?对于尖锐物体,自己的拳头即使拥有巨大的力量在防御程度未到一定程度上一定会受到伤害。
这样的话·······
力感流转,巨拳突然灵巧的避开那无形的尖锐之感,身体倾斜,腰部与双腿突然迸发背山之力。
“哈啊啊啊啊——————————————”
尖锐之感顿时消失,转而化作刃芒划落如夜空月光。
“砰————————————————————————————————”
虚空荡起的巨响传的很远,树木仿佛被声波震动而不断摇曳与风对抗。
鲜血飞舞,灼热的与血型的液体弥漫。
地面看不清到底洒落了多少血浆,碰撞之后,细细聆听依旧能够听到低落的水滴之音。
克瑞斯右臂无力垂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从手臂蔓延至手腕,几乎将粗壮的手臂完全跑开,大量的血液涌出体外,可是,精神却依然振奋,甚至是兴奋。
“如果不止血的话会死掉的呦~”远处的树的顶端传来了男孩的声音,俏皮的语气似乎在刚刚的那次碰撞中没有任何影响。
“如果再继续打下去的话赢的会是我。”克瑞斯迎风站立,手臂涌动的鲜血也因为肌肉特殊蠕动的原因,切开的伤口合并在一起血流量大幅度减少。
“果然是疯狂的人啊,这样的伤势也会强行止血,真是乱来。”
“刚刚却是感觉到击中了,不过能够这么快的恢复到说出这样的话,到底是谁在乱来啊。”打到了,确实是打到了,那娇小的身体和金属锐利物体在划伤自己的那一刻同样接受到了自己所给予的全力一击。如果说自己的“强行愈合”令人奇怪的话,对面的男孩就可以说是匪夷所思了,足够击碎犀牛全身骨骼的力道就连近吨位级的岩石也能粉碎,现在从语气中感觉不到任何受伤的痕迹。“真不愧是‘隐释者’,拥有这样的恢复能力也算是很正常吧,几乎接近于不死。”
“这样说真令人困扰,又不是不死族或者吸血鬼,我们只是不想将这具蕴含着某个人的心愿的负罪的身体受到不可挽回的伤害而已。”
“和传说一样,隐释者都是一群中二病的患者。”
“本身就是喜欢幻想的小孩子,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真是找到了很不错的借口,啊也可以这么说,毕竟对面的那一个只是未满十岁的小男孩,又有什么可以说的呢?
树林外已经有灯光照射进来,似乎还有窸窸窣窣的声响。
“看来要打的话是不太适合了。好了,该告诉我了吧。”男孩也发现了现况,这里即将有人介入,再继续战斗下去被发现就有些太麻烦了。
“你大概说的就是《哥特迪斯》吧,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闻到的,我和他确实在一个地方保持着几分钟的时间,但具体的东西并没有问,因为不想卷入这场诡异的事件当中。好了,答案也告诉你了,再见,下回再见面的话再继续这一次吧。”
“位置。”
“《异古百家》下面的商业街附近没有什么人的小巷子里。”
“········”男孩略微沉默了一下,在克瑞斯即将离开的时候传来了声音。“谢谢你。”
看起来是很重要的人啊,老师到底抓住了什么人?居然会引出了隐释者·······不过今天才知道,隐释者居然会是一个小孩子,其他人没有看到过,不过居然····能够承受自己的全力一击。
还有一点,为什么自己会可以使用海格力斯的力量,原本已经压制到极点的程度,却因为对方的一句话而完全复活。
果然很神秘。
文明驻留地一般来说不会受到任何人的控制而无形中对信仰之外的文明给予强大制约,或许真的会有一种能够自由操控文明信仰制约力的人群存在也说不定。
如果那样那就真的有些可怕了。维持现状的平静也会被打破,弱小会直接被强大所吞没,最典型的例子就是中世纪教廷兴盛之时兵法欧洲,几乎遍布整个西欧。
在现在科学进步到可以对抗的程度,但信仰文化这样无形方面会被趁虚而入,在古老的文明中所隐藏着各类力量和有关文献,大幅度改变世界的方法也是有的,不过对于这一点就是所认为的当时的印象中的“范围”这一词汇。
虽说这样的“范围”大小不一,但对于无形还是有形的界限就会模糊起来,潜移默化的发生改变。
比如皇座是代表着国家的象征,大禹建立夏朝设立第一皇座这一事项,按照这一事项作为阵式布置,没有文明抑制力和斥力,只要完成,这片土地就会立刻归于“夏朝”的归属,面积是与夏朝等同。
例如秦朝“焚书坑儒”事件,再次重现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真的发生了,恐怕梵蒂冈所收藏的世界所有魔导书都将毁于一旦。
虽然时间过于悠远,但也不能放心这里没有懂得这样术式的人存在。啊,在这里或许该说是阵式或者是程式。
后者是所有“可记录”的所有文献不论是书籍还是石刻都是一场灾难的阵式,所以没有人愿意发生文明抑制力的消失,因为对于其他文明的深入很难了解到确切程度,没有人愿意冒险。
尤其是拥有很多东西的时候。
一旦失去,再次振作起来就变得非常艰难。
所以要牺牲,牺牲其他人,牺牲除却自身之外的存在。
甚至是··············自己的亲人。
·········································
“她什么时候到来?”
昏暗的空间中,铁与血的气味弥漫。
这是一所四处封闭没有窗的地下室,周围很干净,却只有在墙壁上流下大片鲜红液体和一个被金属铆钉定在上边双手被锁链束缚在墙上的脸色惨白的少年。
“并未明说。不过能够找到初代隐释者,我想大人会很快就会驾临。”不远处坐在一道门前的椅子上的男子,普通的装扮也无法遮蔽成熟男人的魅力。但目光蔑视,仿佛像是看待脚下之物一样。“原本以为你会忍到最后,现在就忍受不住了,那些老家伙居然还说要小心谨慎,果然只是徒有虚名的废物。”
少年没有回音,开口说话为的只是得到这一个信息,但得到的回答却是没有什么用处。
已经一天了,又一次的逃课了。
没有任何原因。
男人眉头不满的皱了起来。
“可恶,已经这样了还要保持着你的傲慢吗?”
少年沉默,仿佛已经昏迷。
未曾改变。
什么都未曾改变。
是啊,现在也未曾改变··········自己的命运。
依旧没有回音,男子脸色变得铁色。身体散发戾气,一股压力开始笼罩少年的身体,仿佛在挤压着所能生存的空间,少年死死咬着牙发出低沉的呜鸣。
如果听到痛苦嘶喊,男子会开心的放声大笑,但这样倔强的忍耐却是感到一种恶心。
“咔···”骨骼折断,手臂呈现反方向的诡异行为,并且受到压力影响愈演愈烈。
皮肉挤在一起,表面发生红肿浮现血丝然后撕裂··········
最后蒙上一层蓝色光辉自我愈合。
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过了,那四个雕刻着奇特的天使图案的钉子锋利的棱角和锐利的尖端时刻让少年的身体不断的受到切裂的痛苦也在强制恢复中不断愈合,反反复复的循环犹如身处地狱极刑。
不会坏掉的人偶,就像是神话中的吸血鬼一样是不死的。
不论怎样折磨,到最后都不会有任何伤口。
是的,这就是隐释者的本质,因为不死,所以可以无所顾忌。
少年抬起头,痛苦挣扎的眼眸中自始至终都有着平淡的目光存在。
“又要开始了吗?”
“开始?”男子成熟的而俊美的脸庞变得狰狞可怕,“没错,隐释者,果然你的身份很神秘,而且会有种让人发生改变的力量一样。”
“发现了?”
“是啊,如果是普通人会直接无视掉,但《哥特迪斯》中,只有赎清罪孽的人才有资格加入,对你这样邪恶而丑陋恶魔般的力量,已经有了可以免疫的程度。当然,在世界中这类人群只占据极少数,能够制约你的人自然微乎其微,所以才会让你那样疯狂的在世界各地去造成影响。不过终究还是停止了呢,仅仅一年的时间,又安静下来,还很乖巧的成为普通人做起学生,太好笑了。”男子狂笑着眼眸越发的阴冷。“好笑到令人厌恶。”
突然间少年的四肢发出挣扎的声响,下一秒,完全揉搓成一团无法辨清是什么的肉球。
少年发出剧烈的喊声,几乎已经干哑,身体剧烈的抖动着,清晰的感觉到四肢神经所传达来的致命痛觉,从最开始到最后到现在都十分的清晰。
身体被四枚钉子不断的切裂撕扯不断的愈合,四肢也是同样蒙上淡淡的蓝色光迹却始终被莫名力量压制着,最终只会成为痛苦的帮凶而折磨着少年的意志。
“很痛苦吧,不过你也清楚,只要几分钟,你依旧完好如初,就算是大人来这里也绝不会发现。而且,就算你说什么,恐怕最后的命运也只有一个而已,所以无论怎样,像你这样肮脏的东西最终也只有被泯灭的一条路。”
“是····啊······”
少年的声音颤抖着,因为剧烈的疼痛开始影响着他的全身机能。听不出他的语气,单纯的只有两个字而已。
可是,男子莫名的听出了一抹希冀。
还在奢求被解救出来吗?
即使这样老实的接受痛苦,也不能大意,毕竟这是初代的隐释者,经过这些年的寻找和核对,并且由那位大人亲自确认之后的结果。隐释者,这是一个没有人愿意提及的名词,虽然并不是什么禁忌,但诡异的事件依旧让人难以忘怀。
就如同吸血鬼般的恢复能力,那能够改变人的性格与态度的莫名力量。或许他能够挣脱出来,在过去的那些被他毁掉的组织中,各类的力量也是拥有的,可是不伤一人的情况下直接被毁掉,所有参与人员变成精神失常,这种情况难以让人理解。
自己也会变成这样吗?可是为什么经受到这样的痛苦依旧没有任何行动?
难道是等待那位大人到来再实施行动?
说起来从“根部”解决问题是隐释者惯用的办法。
果然是存在着这一个动机吗?
“真的很难想到会有人收留你这样的家伙,是那个老头对吧,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居然会让你这样平静的生活这么多年一定很困扰。”男子嘲讽的笑着,似乎在说有趣的事情。
痛苦的声音停息,少年抬起头凝视着这个男人。
血液的流逝以及四肢传来的痛苦依旧还在,但好像对方的话语遮蔽了神经的战栗。
“很在意吗?明明是恶名在外的魔鬼,居然会在意一个普通人的事情,太可笑了,哈哈哈···不过没有想到会做出那么剧烈的反应险些留下什么痕迹。居然会被一个普通人弄得那样狼狈,我的信仰还不够虔诚啊。”
“你····到底想说什么·······”少年的气息似有似无,蓝色的光芒笼罩躯体,却只能起到恢复的作用。鲜血不断的翻涌,他的嘴角流溢鲜红。
“不清楚吗?还是说不想说?明明让你居住了很多年,真是冷酷无情啊。”
少年再次沉默不语,他知道男子说这些想要做什么,也无所谓是否做出行为。
痛苦的继续或许是最好的选择,但敌人同样也会选择另一条路。
挣扎吧,不论身体还是精神全部挣扎起来吧。男子微笑着,一双犀利的眼眸仿佛能看清楚少年内心的深处。
“幼年时的苦难、青年时的悲戚、中年时的悲伤、年迈时的死寂,终其一生所感受到的幸福也仅仅是和妻子与女儿在一起的时候的短暂时光,然而也在不久之后妻子女儿相继去世。真是悲惨呢,唯一还有关联的女婿也在之后消失不见了。”一步一步悠闲的徘徊,痛苦已经化为低吟,好像已经习惯了一样。他的目光斜视着少年,意味深长的语气自问:“难得的重逢,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低吟终于消失了,男子了然的表情浮现于脸上。
引起了内心的愤怒,一切都将变得简单,而另一方面,作为最初的隐释者会有如何的实力也想要见一下,那些传闻是否真实,为何连那位大人会做出确认,并且要亲自前来。很多很多内心都无法解开的谜团,所谓的隐释者是否隐藏着什么秘密呢?或许真的能够实现那位大人的愿望,不然也不会如此动容,而且········似乎也同样忌惮隐释者的力量·····
“如果能够引动他的愤怒······”
耳边似乎还在旋绕着那位大人的美妙之音,隐藏在暗色之中看不清其真实,就算能够聆听其声,也没有所谓的情感存在。
虚幻之影,仿佛真实中的阴影,也是暗夜中的月光。那位大人并不真实存在,可是又是真实存在,互相矛盾的两边占据着所有见过的人的心理的全部印象。
“呵呵,还是无动于衷吗?虽说那个人并不属于哥特迪斯,只是路上捡到的垃圾。哦对了,我还记得你的资料上一个星期一定回去两个地方吧。”
“平凡无奇的养老院以及···········无名的孤儿院。”
“那些孩子很可爱不是吗?”
“每一天都很开心对吧。”
“时间所剩无几了,现在的你不想和他们见最后一面吗?”
“还是说········让我带过来让你看一下稚嫩的孩子哭泣的样子?”
“你真的很罗嗦呢。”似乎是不厌其烦的语气,可是少年的状态犹如濒死。
同情?早已经不存在那种善意的东西了,在看到那抹纯洁的蓝色光辉中,所有的负面情感犹如恶魔的低语蛊惑着男子将少年一步一步的残虐致死。
如此直白,连他也不敢相信。
但事实就是如此,而少年也非常清楚。
所以才无动于衷吗?
肉球不断蚕食着少年的四肢,那一点点犹如被啃食的细响在耳边似同梦魇。
如果不能被魔鬼的低语蛊惑,那么就只能清晰的看清楚现在的一切。
现在的他忽然觉得自己的人道底线开始崩溃,开始质疑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样残忍的事情出来。
难道代价是这样的吗?不论意识与理智是否完全,最后的记过都会将一个人完全改变或者说··········完全摧毁?
果然还是恶魔,如果不能泯灭在这个世界上,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人被迷惑而疯狂的变化。
不知不觉间,心底再次恢复了之前的决定,之前的态度,之前的藐视。
“这一次之后····改变不了了吧·····”少年微笑低语以沉默作为自己的回答,不论对方再说什么,一切都不愿去提及。
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不逃跑?为什么不反抗?
不知道·····或许从来都不曾清楚过。
那个人···········
或许自己······
很想见一面吧··········
却······
又不能见面。
那个人又会对自己做什么?已经很多年没有再见到了,又会·····做什么?
居然会用这些旧物束缚自己。
依旧还记得吗?
你应该还知道的。
“我,很讨厌疼痛。”
蓝色的光芒化作霜雪刃锋,一瞬间将挤压自己的四周的无形力量切碎,揉搓烂掉的四肢迅速恢复。
几乎干涸掉的血液随着身体无声的挣扎下诡异的再次喷涌,原本流淌在墙壁与地面的血液却发生逆流不断的重复,只在身外留下红色而已。
“终于要反抗了?真是太好了,不然也不用那么浪费时间。”
带着强烈的恶意却不受抑制,洗净罪孽从而得到救赎,与灰色世界中的人一样拥有那个世界的特赦。
正与反的极端,正与最初之理符合,所以才不会被抑制。
这是那个人才会做到的事情。
因为已经做到过了,完全去除罪孽的灰色世界的人,那背负沉重罪孽,全部的消失了。
少年知道。
随着男子挥起手,少年身体中的四颗锋利棱角的锐利钉子发生共鸣,庞大的压力从四周聚集,所有物体仿佛要紧缩在一起。
“啊——————”
残绕在身体内部的一切几乎全部绞碎般的疼痛,少年忍不住的发出一声悲惨的喊声,血水从身体内部挤压而喷溢而出,一阵阵无力感让挣脱束缚的少年摔倒在地,却又如僵尸一样生硬的站了起来。
皮肤渐渐虚淡,化作透明的蓝色,内部血管经络内脏和肌肉逐渐显露出来,封闭的空间仿佛暗淡,就算有这蓝芒所照耀,凄冷的温度依旧弥漫让光线变得阴沉。
耳边仿佛听到莫名的尖啸,不,或许该说是悲伤才对。
男子双目参差欲裂,内心中的那份情绪再也无法抑制而若熔岩般喷发出来。
怀中取出“十二罪史”,朝向少年伸出。
“悲伤、哭泣、罪恶、死亡,缠绕手足的锁链将恶魔困入地狱,圣天的光矛刺穿恶魔的胸膛,蚂蚁啃食恶魔的肌体、熔岩淹没恶魔的血液。恶魔的眼泪从未停止,它从未挣扎,永远的站立在最深处的黑暗,仰望永远无法看到的光芒。”
“砰!”
虚空以少年为中心猛然剧动,恐怖的压力急剧凝缩在少年的胸膛。
撕裂、崩溃、空洞。
少年的躯体缺失了巨大的部位而变得镂空一般。
“叮叮叮······”
四枚原本钉入少年身体的因再也没有固定的东西存在而掉落在地面,连同那些已经变成未知的物体一起掉落地面而缓慢雪水一样的融化。
少年的身体重重的倒下,就像是失去线的木偶,残破的没有人去理会的木偶。
男子没有丝毫怜悯,疯狂的眼眸依旧充斥着血丝,即使变成这种样子,如同尸体一样一动不动,他的内心中依旧有个魔鬼的声音在对男子说:这名少年依旧还活着,不会死掉就算是粉身碎骨也不会死掉,憎恶吧,将一切可以痛苦的事情施予他吧,这是正义,这是最正常的,没有人会在意,这样你会变得幸福,你会拥有世界上最美妙的感觉,继续吧,粉碎吧、然后永恒下去··············
最恶的诅咒。
这是那位大人对初代隐释者这名少年的力量的形容。
可是心底的无限憎恶释放之后所换来的愉悦却是如毒药般有着令人窒息的诱惑力。
因为品尝到了,视觉与听觉、嗅觉与触觉,不论哪一种的感觉全部兴奋的颤抖。
完全接受了心底的变化,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的美妙。
残忍的美妙。
却是的部位迅速恢复,编制的网状结构暴露在空气中的刺痒与辛辣难以避免。
再度恢复,就像是水中倒影平静下来回复如初。。
这就是永远不会坏掉的人偶。
而且,就算身体恢复了,他也知道。
无论什么地方毁掉了都会复原,即使是心脏或者大脑。
“···········啊啊啊啊啊啊啊————”
少年口中传出虚弱的嘶鸣,
口中低语着不知是什么的话语,缓慢的爬起,每一个动作仿佛都在拼尽全力。
“开始吧开始吧,就这样被痛苦所净化吧。升华的水蒸气一样,凝结成阴沉或是洁白的云彩,降下天之惩戒,闪耀洁白之翼,飘落精灵之语,腾起海浪潮歌,坠落流星之火,以四圣之名,施舍罪恶救赎的恩赐,褪尽污秽的躯壳,化为无瑕之雨。”
“罚!”
不知道四周的情况,低语之中已经忘却四周的一切,身体只有难以忍受的脱力感,骨骼每一次移动都会发出生锈的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响一样在大脑中传响。
封闭的墙壁猛然动荡,浮现出来的虚空魔法阵以裂痕的方式表现出来给人一种毁灭般的破坏力。
能量波动突然频繁的荡开,四面墙壁陡然崩裂。
而这仅仅是能量背后的情况,所有的波动所对准的地方是那名少年。
男子所期待的并未出现。
一声“罚”之低语泯灭了一切躁动的能量。
阵式顷刻间崩裂而破碎。
中断了自己的魔法,男子惊愕的望着这一切,他一时间无法明白自己的力量构筑的阵式为什么会突然的瓦解了。
还未反应过来,少年已经临近,
绽放蓝色火焰的双手犹如锋利的爪子却无力的挥动,他的背后仿佛压抑着粘稠污浊的沼泽,那种一旦触碰就会深陷进去的危险感充斥在心头,却让身体难以做出动作,
挡得住吗?
男子下意识的抬起手,可是少年的手划过,锯齿切割般的剧烈疼痛爆发,男子清晰的看到那属于自己的鲜血在少年手指划过的轨迹中喷溢如水浪。
剧痛和血液的流逝让男子因狂暴的心态而涨红的脸变得苍白,只是一瞬间而已,内心的魔鬼的蛊惑狡诈的隐藏等待结束的时刻。
男子凄厉的惨叫着不住的后退而摔倒在地上紧贴唯一的出口,少年的行为让他吃惊更是因为那从未有过的强烈疼痛让他慌乱。
举起的右手好像断掉了一样,可是少年的手已经脱离,自己的手臂完好如初,似乎从来没有发生过刚才所看到的一切,甚至连纷飞的鲜血也只是错觉。
可是······可是··········
刚刚的那种美妙的愉悦感那样清晰而令人陶醉,为何只是一次的反击便成为掩埋视线的恐怖感?
错觉···一定是错觉。
“恶魔,不要小看我!”
手指沾染自己的血滴,迅速在虚空挥洒,远离自己身体的血液猛然震动而扑向少年的身体。
“灭世之狼将世界吞噬殆尽,留下的破碎虚空被神灵遗弃,归于消逝的历史,被时间放逐。”
虚空扭曲,围绕在无数血滴而扭曲的空间似同与小小的黑洞一样。
彼此毫不相干却分值各处,形成可怕的森然血口,席卷地面的碎石而化作灰尘。毫无疑问,这样绝对会将前方的一切撕成碎片。
“罚!”
再次发出一声低鸣。
异常波动全面消失,血滴也仅仅普普通通的落在了少年的身上,什么也没有发生。
消除一切能量波动?还是说来自文明诞生的力量?
男子无法确定,但少年单薄的身体已经来到面前,居高临下望着他仿佛巨人一般擎天而立。
难以想象的剧痛刚刚已经了解到过,那是足够摧毁意志的可怕程度,甚至会伴随许久之后甚至梦中也会战栗。
“不······你不能·····不能这样做············”
沾满红色液浆的手臂缓缓的抬起,细若游丝,直到现在与他战斗的现在,所面对的敌人却一直是这样虚弱?
难以想象,不敢想象。
是魔鬼····是噩梦·····是可怖的凶兽·······是堕落的深渊·········是罪恶的惩戒···········
那种痛苦绝对不能在感觉到了,绝对不想在感觉到了。
男子恐惧着,惊惧着,想要逃避想要离开这里,可是他更像杀掉这个人,完全的泯灭掉此刻刺入心口中的利刃,痛苦的来源。
杀掉杀掉杀掉杀掉··················一切都杀掉·········什么也不存在······什么也消失掉··········只有这样·········才能得到永恒的安逸··········
“崩碎吧,噩梦终将会········苏醒。”
“罚!”
上当了············
“黑暗永远存留。”
“哈哈哈哈哈···········”男子成熟的脸上满是狰狞与扭曲,狂笑之音发自内心的充斥着残忍的暴力。那句话是一句普普通通的话语而已,没有蕴含任何力量,他看出了少年泯灭力量的漏洞,需要时间的准备,而具体时间并未知晓。不过这样的话却可以完全排除一切因素,而真正的攻击只在这一刻。
设想的没有错误,就在语落的瞬间,血滴再次剧动,单体比之之前会弱很多,但迅速凝聚,在没有融入衣裳的残留血液急速汇聚并引动剧烈引力,撕扯周围的一切向内部极度聚合。
“哗!”
男子只见一片血红洒落,一块延伸着双手的物体坠落下来发出闷响。
血花已经沾满男子的脸上,狰狞的笑声仍旧未减。
而另一边,同样抱以微笑。
“百花缭乱。”
盛开着娇艳的血色蔷薇在微弱的声音中绽放,无数藤蔓闪耀诡异的色彩从血水中蔓延。
醉人芬芳满溢这个房间,而带有荆棘的藤蔓在地面盘旋,男子狂笑立刻消失,眉头皱起对于这一切的变化有些难以理解。
可是,此刻所面对的是由众多血色藤蔓所组成的森然血口,又像是巨大凶兽沾满血水的爪子缓缓接近。
恐惧,所面临的是近似于死亡的恐惧,是那种一旦击中就会完全失去一切的迷失与绝望的感觉,一瞬间时间仿佛停止下来,那娇艳的色彩绽放着无数芬芳的花朵,邪异之中的美感让他忍不住想要陷入进去。
忘记一切不安的情绪,沉眠深处,即使荆棘满布,依旧充满安逸。
与最先的感觉不同,不,已经忘却了之前的一切,视线中,娇柔的美感带来的视觉感受犹如温暖的阳光一样。
不知何时,少年的身体已经再次恢复,被藤蔓温柔的托起躺在藤蔓构成的巢中,像是一位母亲般亲密的笼罩。
而数条荆棘尖端已经闪现寒冷锋芒只为保护少年。
却在这时,视线中再次浮现少年的身影,心底魔鬼的蛊惑再次低语,蔓延全身的施虐感暴躁沸腾,只是致死的危机感将他惊醒,完全被尖锐的藤蔓荆棘所笼罩着,狭隘的空间里充斥着无尽敌意。
不知不觉间,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十二罪史忽然散发起朦胧的荧光将那魔鬼的低语止息,毒药般的美妙感悄然褪去,只留下莫名的空虚和恍惚。
理智回归,面临的是这样的情况,就算原本是自己占尽优势,可是不知何时变成了四面危机。
好像在一瞬间,自己便落入陷阱之中,这种诡异的方式,如果不是“十二罪史”的守护,恐怕自己一直陷入疯狂。
而现在,即使恢复理智,恐怕也很难有任何改变了。
少年柔弱无力的蜷缩在荆棘之中,眼睛脸睁开也已经十分勉强了。
没错,消耗了过多的体力的他,如同那位大人所说的一样。
会因为某种原因不会逃避··········
但如果已经开始想要反抗········
那么·······
全力阻止··········
如果能够引动他的愤怒········
或者陷入无法沉眠的沉眠之际··········
用这柄枪贯穿他的心脏··········
“嗤········”
他的力量无法阻挡,他无法拒绝···············
原因他不知道,那位大人没有解释,他不敢擅自妄议去询问。
但,那位那位大人一切都是正确,一切都是绝对,一切都是真理。
所以,所看到的是无动于衷的荆棘藤条以及从手中延伸至前方径直刺穿少年胸口的白色玉矛。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甚至连自己的动作也没有发觉,连接那只玉矛的手臂失去知觉。
被支配了吗?
不,仅仅是“消失”掉了,难以被“发觉”的“消失”掉了。
少年最终只发出一声呜鸣,紧皱的眉头因痛楚而再次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凝视许久才看清楚那只玉矛,眼神清晰的发现了一点晶莹之色。
那是悲伤。
与之前的有些不同,是更加沉重的模糊情绪。
苍白无色的嘴唇微微轻起,另一只手竭尽全力的握住胸前流溢出自己少量鲜血的玉矛。
心脏的跳动传达出哭泣的声音,很陌生,真的·····很陌生··········
保留到现在依旧是想要这样做吗?
男子目光凶戾几乎疯狂扭曲的脸咆哮一般想要发出狂暴的笑声。
只是蔷薇泣血,藤蔓悲戚。
十道、百道、千道、万道·········
无尽刃芒爆发璀璨而耀眼的森然寒光,伴随着鲜血与碎片纷飞染遍墙壁的色彩,男子已变得刺耳的凄鸣似如刺破云霄遍布惊惧。
玉矛颤动,藤蔓与男子同样无法“发现”,一片一片血色文字在矛的身上浮现便轰然粉碎,随后飞速旋转,莫名出现的庞然大力顷刻间推动少年的身体牢牢的钉在了墙壁上炸裂诡异血花。
乱刃止息,惊恐回转,无数藤蔓轻缓柔和的卷住矛身企图向外拔出。
滑落,这是唯一的结局,内部唯一留下的血色文字所起到的效果——“脱离”。
少年已经无法做出任何动作,眼神呆滞只能看着身上的玉矛而默然。身体悬空只依靠刺透身体而嵌入墙壁的玉矛作为支撑,痛苦依旧清晰如新。
无能为力·····
空留下悲伤的血色又该如何?
藤蔓无力,只能汇聚在一起托起少年的脚面,蔷薇凋零,花瓣贴附在他的身上,化作柔软的垫子。
想要保护你····
藤蔓无声的诉说······
然后········
缓缓缠绕,剥落墙壁将他缠绕在中心,完全的包裹着、保护着化作血色荆棘的巨茧。
拒绝一切存在·····
拒绝一切·····
拒绝···
全部的·········拒绝。
空间中只留下窸窸窣窣的轻微响声。
一双被恐惧取代了疯狂的眼睛看到的一切,无法压抑下去的已经完全侵蚀意志心灵以及理智的恐惧急剧酝酿。
满目血色、满目荆棘。
一条荆棘之藤暖暖延伸出来,目光凝视的瞬间,迅雷刺入。
“啊啊啊啊啊啊——————————————————————————”
这仅仅它愤怒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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