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为了什么而存在的?赋予了自己对生存在这个世界的美学与骄傲,喜欢着某些东西、憎恶着某些东西、得到着某些东西、失去着某些东西,自以为是的以为这样才是最好的结果,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结局,不过真的是这样的吗?带着美好慈祥的微笑而身体变的丑陋而扭曲,到底真的是美好还是丑陋,又有什么标准来衡量它的正负?自己变的美好,而让别人想着自己相反的方向前进,无论是被迫还是自愿,那份罪恶感是否真的存留在心里呢?答案无非就只有两个,存留或者忘却。
无论存在着什么意义上的行动,都是伴随着两面性的结局,胜利就是对自己和身边的人有着美好的道路,失败就会变成通往凄凉的深渊。
燃烧的战甲,赤炎的长戟,决意的眼神就算是身上有着将近十个已经停下溢血的贯穿的伤口空洞,依旧还在咬着牙坚持着自己被疼痛不断腐蚀下来的意识,结果就只要两个,失败还是胜利这两个选项中只能选择一个,那么就自己要选的就只有一个了,胜利,不论怎样,都要将身边的人,那些无辜的人,还有赋予她无比勇气和决心的那个人的回报,胜利,只有这个才能带给所有人最好的幸福。
可是只身一人的她面对的可是潜伏在暗中、不知其数量有多少、连其拥有的力量基础都不知道未知敌人,光靠之前的阵式结界是没有办法测算对方的实力,面对这些未知情况,可是她依旧站在那棵被自己所保护下来的大树的旁边,守候着身为同校同学的那两个昏迷者的身边,执行自己改执行的责任和心意。她,名为澄雪的十四岁的女孩正在用难以想象的意志力不论是对自身的痛感还是面对外界的威胁,都是毫不认输的面对着。
“你以为就以一个人的力量能改变什么?要知道人的力量是很渺小的,就算是人位于世界物种的顶端,可对于单独的个体有着什么意义你应该不会不了解吧!”
“·····”
“天空的巨翼、地上的野兽、海中的环境,无论是哪一个,单独的人类都是没有办法自己面对的这种渺小悲哀的生命,因此才会要聚集起来,靠着聚集起来的力量和智慧来在这个危险而又陌生的世界中可以存活,然后壮大,直到生物进化的顶端,因为尝到了甜头,无论是什么样的事情,自己一个人有时是不可能完成的,因为这样才会让召集身边的人或者陌生的人来共同完成,为了共同的利益。”
“所以···说呢····?”
“所以说,你面对的是人数上是你自身的数百倍的巨大差距,面对这样的差距,只是你一个人会怎么样呢?想过没有。”
“呵呵····就算是···你想说拖延时间也好····再次运用···不会耗费己方····优势阵式结界一类····的东西····来进行攻击吧!”
“聪明的孩子,我倒是很喜欢你这一点。”
“所有人····一起的话···无论怎样进行防御····和保护都会避免不了····造成伤害···相比之下····那样的直接···而有效的方式会····有伤亡的情况发生····而其他方式会·····更加完美的····解决问题···这样一来···自己一方的···实力不会有任何的····消弱····或许在别的····零散的部队···一类的组织里会····有着消弱士气的缺点····不过····在特殊而严密····谨慎的组织里····这样解决····事件才是最好····的方法····我这样说···是没有错吧····”
“对!没错。”女人没有否认,应该说对这个女孩子没有必要进行否认的迷惑,一切都掌握在心里,一切要发生的事情都在心里演算出来可是,之后的必须之物就是有没有解决发生之时的方法了。“然后,你还想做些什么呢?”
“做些什么啊·····”澄雪露出了讽刺意味的笑容,“阻止你想做的一切。”
“什么?”
刹那间,长达三公尺的完全的炎焰组成的长戟,从那与之极不相称的细弱的躯体中的手臂挥动,没有夸张浮华的动作,简简单单的只是在地面画出了一个圆形,一个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代表永恒的基本图形,然后戟尖朝下插入地面,“噗!”无数火蛇涌向数米之远并化成无数细线蔓延成无法看清的细微流光。
一般所要构成的阵式的话是需要“基点”、“因结”还有“符码”这三点来组成的,“基点”是以长戟为源,“因结”在地上所画出的圆和喷出的火蛇所铸就的隐式,接下来就是从她的身上那身火焰的战甲所印现出来的无数怪异的符文完全不相同却有着相似的感觉的如同电码一般的印象的图案,以迅雷之速沿着火焰纤化的流光流向四面八方并固定于相应连接的位置,就像是计算机有着设计好的程式编码一样准确性。
在面对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势的女孩子还在大幅度的运动身体内的肌肉,牵扯着伤口的崩裂而一个人在构筑阵式这样的行为而感到吃惊时,大部分的人都没有能第一时间去阻止,少数人也在不知所措的彷徨的时候,阵式已经构筑完成。
“海风吹拂的云端,升起暗月意志的黑夜,染色的叶片、沉睡的湖泊、孤鸣的回音,以死化为飞舞闪亮的灰烬,扰乱无谓之痕————初、晓、致、铭。初拂之诗歌。”
不知该被称为魔法文还是祈祷文亦或者是咏唱圣歌的低语刚刚结束,无比危险的气息直逼所有人的心里。顷刻间,一层异常厚重的如同水幕一般的火墙直接就在每一条流光中逆冲向上,好像是被风缭乱的火焰不断的颤抖着,像是由于力量供给不足而产生了“断点”景象。
可是,这并不是,应该说是本身就是这样的,恐怖的火焰像是火海一般的开始蔓延、覆盖,要把所有残留的“空白”全部用那种橙白的颜色吞没,只是,要逃脱的话已经来不及了,无论是谁,在这样纤弱无力的女孩子面前,从头到尾都印证那个人所做的事,尽管有着冷漠严密的组织性,也有着身经百战的丰富经验,经历了无数令人佩服的场面,但惟独现在这一时刻,面对着已经承受了不可能承受的重担的女孩就这样的释放了让所有人都认为不可能再使用的力量。惊讶着、了解着,却没有能做些什么。
只有一个人,那个女人,原来隐蔽在暗中的她被火焰所照现出了真实面貌,娇娆的曲线,高挑而纤细的身材,孩童般可爱的容貌上却有着横贯眼睑的伤痕,应该是利器的伤痕吧,过了很久很久也没有完全的复原的旧伤痕中,可以解析出这样的信息,只从这些地方来看,对年龄的估计恐怕已经不能使用了,正因为这样,有着怪异又不失美感的感觉。
在炎热的夏末秋初的时候,还穿着光看起来就十分酷热的蓝色的粗糙风衣,样式虽说是很普通,质地也不太好,连风衣上下都有着像是被怪兽撕开一条一条的痕迹,也可以说是在炎热封闭的空间里带来了清风的窗口,而里边穿的却比较该说平常还是···热辣短裤加上露脐紧身T恤,很有夏季风的感觉,不过裸露在外的白皙肤色中,小腹和右腿而分别纹有无数缠在一起的绸带解散开的图案,除了大小比例不同外,还有放射状态也不太一样,一种像是含苞绽放的花蕾,另一种就是绽裂在天空中的烟火。虽说以状态来说并不是这样,却给人的感受却是非常的相似。
连自己都慢了一拍,那么其他人就更不能指望了,火焰即将吞没自己,已经有相当一部分人都已经受到伤害,一百八十度角的方向的数十公尺的火墙深处分别传出了痛苦的惨叫声。
“糟糕,太糟糕了!看到那个小女孩的样子,连内心里的计算都发生了错误,本来亲眼看到的,可是为什么就是没有能反应过来呢?可恶。”
心里低语的同时,双手向两边甩去,想要做些什么应急措施的样子时,火焰的巨墙中,一个人影劈开阻碍而冲了过来。
两条细长的辫子如水一般的飘荡,乌黑的发色与那闪亮耀眼光源有着异常明显的反差,在无框的圆形深度镜片的另一面,清澈的双眸被放大的瞳孔有着像是可以直穿身体而看透内心一样的感觉,在那一瞬间,那种被内心被窥视的感觉让女人有种想要逃避的冲动。
但是危险的靠近逼迫着她做出反应,顺势碰触手臂上的划痕,双手中竟出现了散发着光芒的羽化剑,用尽全力的上扬。
“哧!”没有金属碰撞的冷兵器的所发出的特有声音,发出的却是火焰飞溅以及激光散射这样并不真实的声音,让人觉的很不真实。
就算是这样,女人也感觉到了那种异样的热度,与之成正比的是沉重的压力,出自于那个女孩子之手,极不正常的反差再次欺骗了女人的双眼,无论是年纪还是身体,都不可能有这样大的力量,这是出自于手中所传来的感觉。
但事实去是如此,没有任何的违和,双眼的验证和心里的不承认这样纠缠不清的情绪,一次又一次的迷失自己所要行走的方向,为什么?她不明白,明明是一但出了一点差错就会导致毁灭,可是这样的混乱却依旧是没有办法避免,为什么?她再一次的问自己的心。
“诅咒吗?”
无意间的一句话,让她清醒了过来,是的,诅咒,说不清道不明与这个世界完全相悖的违和的存在,与那些超自然现象不同,更为深重更为恐惧,也更为平常更为简单的存在。
可是,澄雪却没有回答,铁青的脸色上仿佛已经没有任何的血迹流动,死死的咬着牙,也在勉强着支撑自己的最后的一根支柱,无论代价如何,无论结果如何,这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如果也是最后一次的话,那么,即使拼尽自己的全部,这个责任也要完成,不仅仅是心意,这也是自尊。
焰海蜂拥而入,吞噬着所有可以占用的空间,嘴角再次的溢出了血水,奋力的下压重击戟身,根本肯不出来是出自仅用一只手握住火焰长戟的女孩子再用另一只手的重锤而造成的结果。
女人脚下的地面均匀的碎开了,加上火焰的围绕,一时间有种窒息的感觉,身体一滞最后直跃升空的机会都没有了。
“可恶!”即使是面对这样的情况,女人保持着一张毫无情感的扑克脸,但是嘴边露出的声音却是表现出了现在她的心情。羽化剑被迫临近身前,这时女人看准了角度,轻声吹拂了一口气,无数雪花一般的白色的光之羽毛随风而舞,无视上升的灼热气流的影响,好像只是跟随着那一口气所吹动的方向。如同冰凉的水之气刃一样的东西,将面前的一切火焰全部的削割了下来,连同那杆三米的长戟,也切成了无数的焰段。
“真实——凝视。”眼前的危机已经暂时离开了,身边围上来的焰海在她的低语中,从身上爆发出来的异常闪光所飞散开的雪片般的光的羽毛给抵却掉了,空出了半径两公尺的“安全”区域,可这仅仅是无数如同秋天落叶一样的密度所才可以对抗火焰的勉强程度。身上背负着总数在三十把以上的羽化剑,好像就是对应着风衣上所留下的碎痕的数量一般,背部,手臂外部还有衣摆上都是保持着善良的白色光芒的羽毛化成的光之剑。
“可恶居然变成了这样!”留心着地方的身影,半蹲在已经淹没地面的焰海之中,从双手垂下以及脸色都可以看得出这个女孩非常的疲惫了,在缓出一口气的时间,看来是不可能再次行动了的样子,就算是这样,也不能掉以轻心,之前的大意就让她差一点被袭击到了,充满人的意志的一击,;无论力量的轻重,都会对身体和心灵造成伤害。
除了这些,还有自己的同伴怎么样了也是未知数,恐怕伤亡中也有一定的人数了,大声的发出类似于嘤鸣一般的声音,在对自己的同伴通过声音确认情况的样子,可是却没有听见任何的回音,熊熊火焰所燃烧在这一片空间中,虽然猛烈,却是没有任何的声音,连空气的上升的流动也听不到,有的就只有单纯的灼热而已,和一般人们所认知的火焰似乎完全的不是一个意义一样,不属于一个世界、也不属于一个常理,与认知的真实相悖的存在。
“没有回音吗?空间封锁还是单纯的声音闭隔??”
澄雪没有回答她的自言自语,好像终于缓上了一口气,再次的爆发凶猛如同洪水一般的焰海,碎散长戟一瞬间再次凝聚,借助势如破竹的汹涌火焰又一次的劈了过去。
“可恶,最难缠的对手就是这样的不要命的了。”冷哼了一声,四面尽是充满危险的火焰,迎面而来的还有集中力量的强势攻击,在这种敌人的地盘上的话是没有什么优势可言的,唯一的也就是敌人身上还存在的伤势,可,已经不要命了,也许还会出现两败俱伤的方式来灭杀对方的几率,优势对比,还是对方比较好一些。
如果正面对抗的话就正中对方下怀了,风吹花雪一般的在身后由光化的白羽将火焰分开而露出一条道路,没有因火焰而发生焦黑的颜色,相比之下,与原来的印象中的石板地面没有什么两样,为什么?还有之前所发出的联系用的特别的声音也是一样,没有能够传达或者传回来的别人的信息,对于全军覆没的概率是绝对不可能的,那么,为什么?为什么紧急使用的联络暗号却没有任何的反应?空气的流动性、灼热气流的上升性、还有其中的单纯性都是只能用怪异来形容,但也只能说是不同平常印象中的那种只有能量而没有物理实质的东西,会出现那些违反现实规则的事件,存在异样反常到底是什么,如果没有清楚的解析的话,那么心里就会总是觉的有着什么东西哽住,会影响自己对面前的事情做出的判断。
急速的后退,让身后吹起的白羽纷雪将重重的火焰全部的分散开形成一条不断前进的路。但,澄雪不会让那个充满危险性的人逃脱掉,乘着焰海,左手挥动,数条流星般的火光在半空中转动优美的弧线而直击过去,只是看着就有种灼伤眼睛的异亮感。
“啊啊,果然是不会让我轻易的离开啊!这样的话,就可以印证了我的想法了,想在这里解决问题,用自己优势来尽快的解决。哼!才不会这么简单呢!”
右臂中的两把羽化剑粉碎而散起的羽瓣围绕在女人的身边,样子像是漫无目的的均匀而分布起来,靠着极大的几率来防御外界袭击过来的任何力量。可实质上,它们像是有着意识一样在计算着,按照袭击过来的火光的轨迹事先在身外的某一点集中,然后分散将扑面而来的赤色一一击破。
“轰轰轰轰····”
不到一公尺的距离,女人的身旁出现了几乎可以合成一个的爆炸的声音,但仔细听的话,那声爆炸有着明显的延长的痕迹。
太过近距离的爆炸所产生出来的暴风,即使没有受到伤害,可是紊乱的空气流动的强势,不免的让那个女人前进的身形被迫一滞,可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巨大的戟刃以及汹涌的火焰猛扑过来,好像是计算好了一样,完全是在爆炸声后的下一瞬间所作出的行动,在人的身体以及神经脉冲受到冲击的那一个时刻。
“啪~~~~~~~~轰轰轰轰~~!!!!”
不仅仅是重如千斤般的压力,还有急速合围的热炎,那一瞬间,撼动整个空间的气体的颤动像是暴怒的巨兽嘶吼着巨大的声音而炸起的音波,以震裂耳膜般的强势让一切都落入惊悚之中。
“噗哈····!!”
一个人影炸飞了出去,但,这并不是受到袭击的那个人,在脱离火海沾染的澄雪像是被扔出去的石子一样在地上翻滚了数十次才勉勉强强的停下,剧烈的震动让身上被隐没的伤口再次溢出红色的液体,一口气没有提上来而让全身失去了全部的力气,现在的她有的就只有布满所有神经细胞上的凄凉的悲鸣。
“真是的,看来也没有必要离开嘛!”一阵爆风破开,火海迅速的被吞噬殆尽了,取而代之的漫天舞起的落羽花雪,当中一人而立,被纯白所包围着犹如从天而降下来的纯净的光的凝缩体,没有一点暇丝。
光羽一片一片的剥落,然后飘飘荡荡的回旋在她的身边,青色的眼眸仿佛是被雨水经过上万年冲洗过的青石,光滑的表面上印着可以媲美太阳的光辉。
“不知道这个阵式有多大,不过,按照这里的景物摆设,只要跑动的话就一定会有树或者石台遇到,就算是跑的不算远,也应该不会变成这样,这个小丫头到底搞了什么鬼?幻觉还是什么?”
察觉了这里的不对劲,加上之前的那些不安,心里渐渐的有些后怕了,陌生的地方、陌生的敌人、陌生的力量,单单只是表面上就没有办法区分开来,每一次每一个瞬间都会出现令自己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的几率实在是不能够马上就能适应。
对于双方的位置都是平等的,不了解的东西只能够在实践中体会,谁能够将对方的未知全部的抹消掉,谁就能够胜利,这种双方均等站在水平天平中的幼稚想法在现实生活中出现的几率可是非常小。在这之前的时候还是自己受到压制,被一个受到致命伤过女孩。
“可恶!”针刺的感觉也就是这样吧,小小的地方,被利器所贯穿然后留下的痕迹、空虚,无法填补的感觉就化成的肉体受到伤害是所向大脑中枢系统发出的警报,疼痛,不能强制按压就能够减轻下来的东西。
羽片盘旋如同锐利的刀锋将受到惊吓一般的火焰切的粉碎,形成的利刃空间将所有还在残鸣的凶兽死死的挡在了外面,十米的地方,比之之前所创出的空间还要大上许多,风衣上的羽化剑还是原来的数量,原本手臂上消失的两把也在这一时刻恢复原样而听话的附在那些划痕上,剑持手中抖出凛冽杀意,在面对未知的情况中所产生的犹豫而做出的在她来看是可耻的反应,在已经想清楚的在那之后的现在,无论怎样,那种欺骗小孩子的把戏再也不可能起作用了。
真正意义上的摧毁开始了,不仅仅是要把她那一直坚持的身体摧毁掉,还有那颗心,作为动力来源的那颗心中的一直以来坚持下来支撑着她的身体的那个理由,全部的破坏掉。
停留的些许时间里,澄雪站了起来,可是发白的如同纸张的脸色,比之前的感觉要更加的深刻,连那原本粉嫩的薄唇都失去了颜色而变的干裂、褶皱,血液失去的太多了,身体内的水分流失同血液一样失去了已经不能够支撑身体的分量,但她还是站起来了,双眼所注视的敌人变的摇摇晃晃,所要关注对方的一举一动都做不到了,昏昏暗暗的视线里,彩色的世界变的一片灰暗,此时此刻的她,能够站起来就已经是用尽全部力量,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应付眼前的这个人的一切举动,好像是一直坚持着自己身体的东西被刚才的爆炸所丢失了,彷徨、不安、害怕,空空的身体什么都没有,而她的意识都已经飘远了,好像是在不断的寻找那个东西所遗失时所经过的路径。
火焰已经不再躁动,像是失去了风向一样失去了主心。
白色烁动,幻化出来的光影让人眼花缭乱,仿佛数十把利剑向这里共同劈落,混入炽白的弹雨一同向澄雪这里袭来,像是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一样,和澄雪刚刚的攻击有着极其的相似感。
相印性,指的是在前一个瞬间所记录在大脑的一切动作、声音、味道、话语、还有感觉,澄雪在面对着自己曾经用过的招式所作出的反应,也就可以说是对方所作出的防御动作,但这不是通过理智控制的状态,无意识中所作出来的反应在体现出来的情景都和之前那个女人做出来的极其相似,并不是指动作,那是感觉,真实的感觉。
但,那一击,是女人直接承受住的状况,所意味着的事就是防御失败。
“哗!”
血并没有飞溢出来,也并不是说已经干涸了,女人的羽化剑被融化了,像是烧成焦黑的叶子完全的碳化,无力而脆弱的消失了。
“不一样的?···”
没有等女人的话说完,出乎意料的反击霎时间爆发出来,澄雪的身体那身火焰战甲,汹腾的表面突起巨大的剑尖,涵盖着整个上半身的剑刃,朝向零距离的女人怀中迅速推进。
“可恶!又是这样!”
心中愤恨的唾了一下,脚下移动根本没有办法赶得上,双臂交挥,并不是用手中的剑来抵制,而是用手臂上的羽化剑让那一击与之形成相对抗力从而让自己被弹开。只是不知道这一下会不会像是没有固定体态的物体一样,这明显是在赌,毕竟其属性是令万物所战栗、所崇拜、所尊敬、所胆寒的火,其代表的意义就是照亮黑暗的光源以及将一切毁灭的权利。
“叮!”
如自己所希望的那样,是那种清脆响亮的音质,可身体莫名的落在了很远很远的地方,明明没有感觉到多大的力道,可是目测距离已经有了二十公尺以上。
也许是距离拉开的原因,敌人的所表现出来的反击方式清楚的出现在女人眼中,身上的火焰战甲明显的消去了一部分,像是将固定量的汇集起来组成的反击之剑,没有加入周围的那些身外的同属性的火焰,可以这样说,虽然是相似的东西但本质并不相同。
迷茫、浑浊、空洞,眼眸中所出现的目光仅此而已,和可以睁开眼睛却没有意识存在的植物人的感觉基本相同,无法对四面的环境作出反应,就算是站在面前也没有任何的感觉,视线被覆盖向了全世界,可唯一没有自己的位置。
“潜意识的反击或者设计好的防御程式?固定的量,没有理性可以操控环境的优势,这样的话应该就好办了。”
双手之剑再次的出现闪亮的光芒与纷飞的白羽相映成辉,犹如一把利箭一般冲去,距离急速的被拉进,对方没有任何的反应,应该是没有贴触身体或者感受到危机,这样的话会她来说可是非常有利。
右剑挥落,如同之前一样刚一碰触就被融化了,而相识金属钠碰到了水一样发生了反应,也同这个反应一样非常的剧烈。正面方位,突起上百根利刺如同剑锋。
女人露出了浅浅的微笑,这一次按照心里所想象的预案提前后移,因为预感到了速度,刺来的瞬间就回避了,然而,澄雪的身后那一片裸露在火焰战衣外的背后,数道寒芒立时杀来。
突起的焰刺回转用最短的弧线回附在了澄雪的背后,并在贴附的刹那,交错爆裂上百流光,顷刻间粉碎了所有杀来的羽化剑。
可是在粉碎的一瞬间,正面再次出现数把白影,攻击相隔的时间越来越短,而着第三次已经是第一次的一半时间,也就是说,攻击的进程已经进行了一半左右。
化成灯笼一般的骨架,火光赤红而耀眼,急速的回旋让视觉没有办法跟得上而在外观化成了薄薄的红色透明屏障,所有羽化剑碰触而发出了轻声便粉碎了。
无数白羽砸落,密集而沉重的像是以吨而计巨岩,就算是地面被刚才的拿一下震得崩裂,白羽却一片也没有散动,仿佛死死的贴触在那层屏障边缘,不留一丝空隙。
“果然是这样啊。”
早已预料到了的事情,那些简简单单的动作要可以有效的话就不会让自己迷惑那么久了。
“将防御变成全方位的话就会稀薄防御层面,扩大防御领域,有利又有弊,这样一来,只要某一处刺破,一切都将会结束的吧!”
风衣扬展,无数羽型光之剑以雨水一般的数量与密度扑向了被红色屏障以及白色光羽所包围的澄雪,仿佛是最大功率威力强悍的穿甲机关炮一样,零散偏离轨迹的剑偶然击入地面都会炸开直径一公尺的弹坑,而大部分轰击到了白羽上的力度更让地面全面的粉碎,几乎在几秒钟之后,滚滚灰色已经蔓延到了十几米外,而高度盖过了炎阵·············
“这是梦吗,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有流水的声音、有云流动的声音、也有树叶摇动的声音,可是缺少了什么似的,明明什么都有了,天空、大地、海水、植被、动物,无论是生命体还是非生命体都存在着,可是为什么总觉的少一些什么东西呢?好像是必要的什么东西。”
“没有身体吗?我又是什么?有点彷徨,心里有点不安的感觉······”
“心是什么?感觉又是什么?为什么我会说出这样的词汇?为什么我会懂得这样的东西?为什么这些东西会和那种缺少的东西相似着?”
“说着奇怪的话,思考着奇怪的事,明明自己什么都不是,可是,那种名为‘感觉’的东西为什么会在名为‘心’的里面出现难以忘怀的痕迹,明明只有自己一个。”
“没有孤单的味道、没有身在蓝天大地中的渺小感、没有处在陌生世界的恐惧、没有对现在的迷茫,可是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在这一片温暖安逸的空中飘荡?”
“是记忆吗?好像闪过了什么画面一类的东西,可是好模糊,又好寂寞的东西,想不起来,也不想去回忆,是可以解开为什么我会在这里的钥匙吗?还是说单单只是我所存在这里的奇怪理由?”
“没有时间流动,就算是风在吹拂、云在飘转、海面波光粼粼,都好像是在重复而已,即使所处在的位置不一样,方向性也不一样,依旧不能改变这样的‘真实’。日复一日的重复着原来的事情,日复一日的将每一天都变成无法构成回忆中的重要组成,可是,为什么在想到这里会有着‘向往’呢?还有一点点的伤感出现。”
“曾经无数个冰凉的重复流动中,不愿意去记起之中,永远都是那么陌生的人或事,没有办法将自己想说的话所要表现出来的语言和意思完全告知对方,甚至会产生出来的误会也是因为我的不明确而让表述产生差异,没有人能理解,没有人能明白,只有那种宛如剜心一样温柔,让对方和自己陷入痛苦之中的可怕的对待。”
“所以才会一个人吧,就只有自己一个,没有办法和能力可以去深入到那些称之为‘朋友’这样的团体。曾经的玩伴,在入夜前的夕阳下,被自己所伤害,被自己所误解,没有勇气去道歉,没有勇气去面对,直到一切都晚了的时候,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时候,终究只能是在心里悔恨自己的无能。”
“维持一个环境很累,维持一个纤细的关系很累,从没有想过要这样的事的人真的好羡慕,也好嫉妒。”
“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很倒霉的人,呵呵,不过可惜,是我想错了,只是一味的想着回忆着那些东西只会让自己陷入那个泥潭更甚的地步,不是还有一个人吗?努力维持着,一直以来保持着相对平常的关系的一个人,同时也是一直在我身边的一个人,因为熟悉而为一的一个可以让自己有机会试着去建立起‘朋友’这样的词汇的人,相比之下,这种迟来的明悟的甜蜜感应该叫做是幸福吧。”
“只是看到了曾经的自己的影子,不同于自己选择的道路,对生活的态度也是有着相反意义上的差别,可是为什么还会这样孤单的一个人?”
“嘛!也罢,如果还有机会的话就去好好的问一下吧!如果有问题的话就像是曾经的一句话赐予了我重大的责任和勇气的时候一样,也把他从那种冰冷的地方中带出来不就好了吗?这个,也是学生会的责任。”
“好像是找到了该找到的东西了,呵呵,那是不是该离开了呢?”·····
白色笼罩的球体,成百上千的光之羽剑铺天飞落,如同光之雨幕从天际倾泻下来,有着极其壮美的气势,破碎的大地,十米见方的地方,崩散的土石已经看到浅浅的颤动,满地都是溅开的碎土,而只有那里,五米深的空洞中,白色的光球依旧还在,但裂纹的声音已经出现了。
“无谓的坚持,已经到这种地步还是要顽固下去?即使失去意识,本能的决定也是要绝对的执行?虽说是认同,虽然是站在相同的力场,只是,我们的力场是区分于‘列’,很可惜,敌人这个角度却是没有办法更改,方向的错误是不可能再从来的,这一点我们都很清楚。”
光之剑雨默默的分离开了一小部分,缓缓的凝聚合成一体,化成比原本的形体一倍又一倍的扩大,巨大的看起来像是倒立起来剑型山峰忽然间就出现在了空气中,发出凛冽的音鸣。
“维持固定的频率,将防御与攻击调准到持平状态,让多余的力量集中起来,组成上天的罚意,刺破白色尽头。”
“所以,我不能不出手了,抱有各自心底的心意,执着而顽固的像个傻瓜一样的努力,珍惜也好、放弃也好、了解也好、无知也好,反正都是无论是什么理由都是没有办法去影响的,要做就去做,仅此而已。所以,最后的最后,你还会贯彻自己的心情吗?傻女孩?”
厚重的气压移动着,摩擦着大地的表面仿佛是在拖动沉而密实的实物,然后,巨大的光之剑开始坠落,颤动着空气发出的悲鸣形成巨大的暴风,无视重力与体积,犀利的剑锋就这样还未及地就割裂了大地,并不是撕开的感觉,整齐的切割面长达数百米之遥将横跨炎阵的巨大圆形一分为二。
直至剑锋致落,“砰砰砰砰砰~~~!!!!!”圆形彻底的被压碎了。
然后,一条火龙冲向天际,一声嘶吼,响彻天地。
“当然了!这可是作为学生会的责任啊!”
“哗!”
巨型的羽化剑被凶猛的火焰所吞噬着而缓缓的消失了,而全面暴起的烟尘中传出了这样微弱而有力的声音。
残碎的火焰战甲,汇集着纤细的约两米的赤炎长戟,小小单薄的身体惨白而又倔强的神情,在莫大的烟幕中与女人同时一挥而全部驱散,火焰大阵依旧存在着,而破裂的大地中,她与她的目光交汇,不约而同的扬起了微微的笑容。
“好吧!你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即使是便成这样还要贯彻自己的心意,如果可以的话,我很想知道你的名字。”
“哦!是吗?正好我也想知道。”
“呵呵,出于礼貌,我先说一下吧!尘纱,与你同为‘灰色世界的人’。”
“洛澄雪。”
“那么,现在就为了我们各自心底的心意不惜余力的把对放干掉吧!”
“呵呵!···开始吧!~”
焰光与白色同为照亮世界的颜色,而此刻,被包围的巨大炎阵之中,那两片光源正在激斗着难以想象的情景,刺目的光之色与纷飞的炎之辉像是正在证明着自身有着比之恒星更加明亮耀眼的骄傲·····
马上就要到校园中心古堡了,已经知道最近的高中校园的避难所被破坏掉了,最近的话就只有那里而已。
通过通讯器的联系,那个地方爆发出的高能量反应已经让显示器材濒临瘫痪,淡淡只是观望就已经收到了这么大的影响,那其内部有是怎样也无法想象,只是,身边有一个学生还没有到达避难所,而且全校学生除了擅自离开前往异常地点的那几个人外,就只有这个家伙了。
死拉硬拽的把遥之带到了古堡附近,时间应该是比普通走路的话稍稍慢了一些,在这样紧急情况下还能比走路还要慢,也只有遥之的不断任性让吻月痛疼这一件事了。
不过在此期间,学园中不断传出来的剧动也是其中的一个原因,相对而言,全院已经开始了反击战,也只能说对方派来的增援让分散在各个地方的同伴也就是“深渊”里的那些人没有办法聚集成一股主要力量。
“遥之,这么说来,那些家伙都是洛蒂娜制服的啊,看起来有真实有点可以相信,只是你说的那个学生····”
“洛蒂娜说过,是同样的人。”
“····这是我的失策,到现在没有看出来啊····”
听着吻月小声的嘀咕着,遥之有些好奇:“再说什么啊,吻月姐姐?”
“没什么啊。”
精炼的语言就这么的含糊过去,连让遥之想要再从提话题的胆量都没有了,还是那么的可怕呀,这个女人。
嘴一嘟,还是不情愿的走着。
可是在大学园区的最远处也就是距离高校避难所最近的地方,火焰燎掠天空,视线所感觉到的距离恐怕即使是遥远也会感觉到真实的灼热。还有海中的白色爆炸和避难所方向的不断轰鸣以及诡异的浮在天空的那个光质般的人,闪亮的六对羽翼让吻月感觉到了一丝苦涩的味道。
“那个小家伙也开始了吗?明言难道被打败了?还有天空的那个人,是什么?从她的身上感觉一样的感觉呢?还有那六对羽翼······难道·····”
这时,上百人影已经团团的将他们包围了仅有的四人还有一对俘虏,穿着平常的服装,不过固定的白色风衣是他们的标志,可是身形却是被虚幻化一般看不清样子。
“看来没有办法安稳的到达了啊!崇、断,把遥之和那两个人带到古堡那里去,并且启动最后防御阵式。”
“可是····”
“没什么关系,会出现什么情况我非常了解,快去吧,我可没有想过只为了这些杂鱼用到实际的力量。”
“哦明白了。”
“哎!等等等等一下,你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是想要把自己丢下让我们全员逃走吗?”
听到遥之这句话,吻月用“真拿你没有办法”的样子看着她,抚了抚她的小脑袋,轻声回答:“当然不是,是为了要你们把那两个人带回去而已。”
怎么听都是骗人的吧,说谎的表情没有那个老头练的炉火纯青,假的那么真实。“我可是对自己有着私心的,所以,你说的在好听我是不会走的,那么多人,你可以的话我也可以。”
“你的直白还真是让人无语啊!唉!不过呢,你可是我的妹妹啊,可要让做姐姐的好好的执行做姐姐该做的事情啊!快走!”
被称之为崇、断的两个彪形大汉,崇是一头黑色短发,刀削一般的面庞刚正不阿,而断是一名给人军人的钢铁一般的气质,只是留着一个光头,看起来有着异常多的吐槽点。一人提着遥之的手臂一人提着捆绑着两名俘虏,以让人看着都觉得只是风声一样的速度冲破人群,即使是有人反映过来时闪现寒芒,也可以无视,直接用自己的身体撞破,径直的离开包围住他们的人群。像是身体用的是钢铁的素材制造的一样,除了身上的衣服破损了以外,没有一丝伤口,被保护的人们也是安全的脱离危险。不过大吵大闹的遥之还是不断的想要挣脱,只是没有办法,毕竟是在她的吻月姐姐的身边执行保护和辅助的人员,其实力不能小觑。
“咦?原来一直陪在吻月结界身边的人不是两个女孩子嘛?为什么现在变成了你们?”
“额········”
复数的声音重叠在一起,那一声疑问让她感觉到这里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过。
“啊···那个····”
“这个····额····”
“???”
感觉的到他们想要“不要说话的比较好”这样的心里变化,似乎真的有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并没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而是难以启齿的那种感觉。有时候还只是感到女生的知觉真的很可怕呢!遥之这样嘻嘻坏笑。
只是行进数百米,终于看到了古堡全貌之时,站立着四个人,似乎是在等待一样望向他们,身上所散出来的感觉,甚至让那两个彪形大汉都不禁停下,不敢轻举妄动。
穿着都是有些奇怪的打扮。
粉色的公主式千层群的秀美的小女孩,一头金色的卷发与高傲的气质很像是人们印象中的任性刁蛮的大小姐。打着一顶白色遮阳伞,好似在闲庭散步一般。
职业职员黑色制服,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白领丽人,紧身短裙下是那双穿着同为黑色的丝袜的修长美腿,黑发盘成发髻,看不出有什么表情,只不过隐隐的露出着很麻烦的感觉。
一身的白色的女仆装,不参加一点杂色的纯白色,华丽的蕾丝印边,上边好像镶有着什么闪闪发亮的小东西,看起来有种闪耀的错觉,很适合她的棕色短发,美丽的面容下永远是那么天真无邪的笑容,似乎是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她不开心的样子。
最后一位,西服打扮的青年男子,绅士的表情、绅士的风度、绅士的容貌,总的来说好型就只有绅士这一个词才能代表这个人的样子。
不过每一个人都是透漏出不寻常的感觉,而这种感觉甚至让周围的空间的一切都不敢动弹,不是杀意或者气势这些东西,好像就是这样的存在造就了现在的一切。
“过了几秒了?”
死寂一般的气氛就这样的打破了,最先开口的是那个白领女,还是没有什么表情,冷漠的声音也不像是再问身边的同伴。
“十秒。”
“还算是马马虎虎!”
公主服大小姐慢慢的打了一个哈欠走向前,纤细的手优雅的挡住小口怕别人看到自己粗鲁的一面似的,轻声的对面前的四个人说:“如果不想死的话还是不要前进哦,因为前方人员没有用的关系,那位大人已经开始亲自行动了哦,所以不要在接近了。”
还真是像个小孩子所用的语气,但,即使这样,也没有人会这样的以为面前的这个看起来十岁的小女孩会是真的那样。
“真实的,川水那个家伙到底在干什么啊,还有那个风贝,都已经来到这里了可是过了那么就还是没有完成任务,到头来还是让那位大人亲自行动,真实没用,看他们回来之后怎么谢罪。”
发脾气一样的小公主在原地抱怨起来,那个女仆呵呵的笑了一声开解道:“嘛,别那么着急啊,主人不是也说,这里毕竟是有雷斯格在的地方啊,要从他那里找东西的话,绝对不是一般的轻松哦!”
“那也不能称之为理由啊!毕竟是他们自告奋勇要去的,就这个理由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那也要经过主人的审度,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回去玩你的布娃娃去吧。”
“呜····哼!”一副不情愿的表情的小公主不说话了,冷哼一声转过身去。
女仆也向前,只是礼貌的神鞠一躬,温和说:“对不起,刚才吓到你们了,我们并不是为了原来的那件事而来的,只不过是为了要保护一个很重要的人而在这里守护而已,如果不会妨碍我们的话,我们也不会妨碍到你们的,所以请放心,只要把我们当成装饰品就可以了。”
虽然这样说,虽然这样的表达,虽然是这幅表情,但是,空气中所发出的战栗依旧还是没有改变,紧张的气氛没有丝毫的变化。
“啊啦?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了?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在这里先说声抱歉:对不起。”
“······”
还是一阵死寂。
这种安静的气氛不禁让美丽女仆的额头流过一丝冷汗,尴尬像是声音一样绕着她的耳边吵闹,无数小恶魔在头上的女仆发饰上飞。
“噗!~~·····”
制服女和小公主都忍不住的发出了声音,即使是明知道同伴在生气,可是这种情况再忍耐的话就要让脸上的毛细血管破裂了。那一刻,一个女人与一个女孩子的爆笑声顿时响了起来,让女仆有些无地自容。
“喂!你们笑够了吧!人明明就在这里还肆无忌惮的大笑,给我有点淑女风度!”
有点歇斯底里,看不到她回头的样子,不过一定很有趣。遥之怀着这样的想法看着对面的那些个人,而把她像是逮兔子一样抓住的那个彪形大汉与另一位,崇与断都不禁的后移了一步,缓缓的放下她和那两个俘虏,全身紧绷的肌肉霎时间暴涨,原本穿着着特制的宽松的西服立刻绷紧,好像是身体上涨了一样。
“你··你们···”
察觉到了他们的变化,遥之的心有些紧张起来,斗气的肆横很明显是要开始了。
可是,一阵风吹过,眼前的两个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那名身着燕尾服的绅士男子。绅士的白青、绅士的容貌、绅士的风度,全身上下都是那么有着绅士一眼的字眼的男人,在遥之面前,绅士的笑着,礼貌的鞠躬。
“很抱歉,没有控制住,不过,如果不是你们先做出反应的话,我也不会出手,请放心,只要没有对我们动手或者露出没有必要的气息,我们不会打扰你们的。”
话说完,那个人走了回去。遥之有些觉得不可思议,但是深深的打击已经击中了她的心,强大,不是一般的强大,即使是自己这样单单涉猎一点点的初学者也是感觉的到的,静谧而膨胀般的强大,深海之中昏黑的世界中的一座沉睡的活火山,只要炸裂就会发生让海水沸腾的能量。
惊恐战栗,全身连发抖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不会赢,不可能赢,只要伸出手就会被砍掉一样,好害怕好害怕,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件,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为什么····
“不用担心,我们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后方被他们的身体划出了两道深痕所冒出的灰尘中,崇、断身影安然无事的显现出来,没有一点伤痕,甚至连淤青也没有。
绅士男子听到了声音缓缓的转过身,可是,他的表情依旧还是一个样子,好像是无论是碰到什么样的情况也都不会影响到他一丝一毫的心情。
“哦?还真是强壮啊!不过,你们还想要再来吗?我事先已经说明了,只要你们不侵犯我们,我们就不会对你们怎么样,刚才那一次是因为你们已经突破了临界点了,所以,我只好在保护同伴的最低条件下,做出回应。”
“啊啊,说的真够帅气的,可是,即使我们想要过去到对面的城堡里,你们恐怕也不会同意的吧!守在这里就代表着你们说的那个人就在对面的那个地方,所以即使过去,你们也会直接下手的吧。”
四人开始默不作声了,相对来说这也是可以说成是默认了。
会死?真的会死?听到这句话,似乎牵动了心灵中的某个地方,身体的颤抖莫名的消失了,反而萌生了另一种情绪。
“刚才没有吓到你吧?遥之小姐。”
应声抬起头望向向她说出担心的问候的崇以及还在警视着敌人的断,担忧的目光无时无刻的不再他们身上徘徊,可是却说不出一句话。
本以为刚刚看到她时,颤抖着身体,像是在恐惧的样子而担心着,但,看到遥之的目光没有那种表情,心里稍稍的放下了心。
“真是个坚强的孩子,呵呵,放心,我们绝对不会有事的。”
转向离他们最近的那个绅士男子,对他的那种自大自傲的态度有些不爽,“你以为我们是谁的护卫?如果你想要尝尝吻月小姐所训练出来的护卫的话,那么就让你们好好的看看吧!”
双脚发力,如同人形炮弹一样的爆发出猛烈的旋风,光是气势就已经让人惊叹,可,那两个人转动身体靠着迅猛的爆发力以及高速的旋转力急速的逼向敌人。
“光是肌肉发达的笨蛋是不可能强到哪去的!”
“是吗?”
听到这句回答,绅士男子有些惊诧,但是回旋击已致,下意识用那看似很纤细的双手想要阻挡。
“砰!嗡~~~”强烈的嗡鸣声还有席卷起来的气波厚重的挥扬起来,可见其力道有多么的大,让绅士男子都露出了一丝苦涩。
“喂喂喂,你不会连这一点力气都没有办法抵御住吧!耍帅是不是太多了而忘记修炼了?”
绅士男子苦笑回答:“如果是把巨大的力量集中一点而进行攻击的话,而爆起的气浪还有音波又是这种样子,你们说那是多大的力量?”
“控制力道的精确性可以赶得上那个笨蛋了吧!”远处的小公主也不得不重视了,因为这仅仅是作为护卫的等级而以。
“嘿嘿,所以所不要轻而易举的否定别人啊,我们可是忍受了非常多的痛苦才能走到这个地步的,所以,我们可不能让吻月小姐的辛苦白白的浪费。虎殴杀。”
巨力相扣,所爆发出来的气浪绝不只是一点点,只是眼前没有目标的存在,熟悉的力量碰撞已经代表了敌人的逃脱,而为一的逃脱点就只有可以瞬间发力的空中了。
大约离地面三十多公尺的地方,绅士男子在空中警惕着看着地面,但,一个人影迎面冲了过来,笔直的直线像是高射炮一般。
只有一个的话就容易躲开了,空中微微的侧身,让那个急速的炮弹在身边避开,应为动力的强大一定会高过自己的高度,没有必要去管,而地面上的人反而是比较让人在意。
果不其然,在让同伴辅助登梯之后,自己也跳了起来,按照力量的分配,与自己下落时会在相同的高度。
“来了啊!”
低语后,强势对击在半空中已经开始了,没有华丽的招式,没有迅快如影的急速,但每一击都是可以看到的普通看到的速度,但每一击都是瞄准要害处发出强力而不浪费一点力量的输出,在持久战中这是有着绝对的优势。
计算着背后也该有什么动静了,稍微的留意一下身后的气息,只要脚尖接触地面一切都好办了,在对战与留意与等待的过程中,与地面接触的那一刻已经到来,另一个人的气息也已逼近,剩下的就是稍微离开点距离让主动权把握在自己的手中,这样才不会被动。
好了,就这样···
脚尖点地最低限度的移动要求已经满足,那么···
“别想跑。”
崇冷哼一声,手腕缠入绅士男子的手臂并向后弯曲,将关节卡死,还未立稳的脚尖在下落的下一瞬间被移开向空中被莫名的弯曲,让身体变成最使不上力的状态。
“什么?”
被这样的束缚住的绅士男子联想也没有想到,不仅仅是非常高超的力量控制力,而且还有军队式格斗技能的一招制敌中的束缚术也用上了,机会的准确性的抓握,时间的配合,以及知己一般的换位思考在大脑中所做出来的预案,几乎在自己所在的处在的主动权地位的稳定性展现了完美的控制力,没有一点逃脱的机会。
上空传来与空气摩擦发出来的沉重嘶鸣,黑亮的鞋面发出善良的光泽,但那是巨人之足,千万的力量所发出的咆哮准群无误的轰到了他接触地面的那一刻。
“砰~”
一米范围内的土地在一刹那完全的碎化,仿佛已经变为一捧沙土而沉陷。
不到几分钟的时间,一连串的犹如事先设计好的剧情的动作,太过连贯的发生给人一种不真实的错觉一样,但,这确实是真的发生的事情,无论是力量与时机间的融合都是无懈可击的实力,真实的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致命的脑部一击,就算是有着钢筋铁骨或者异能之类的防护,这样的攻击也不能全身而退,而动荡也不是可以随随便便的消失掉的。
“啊啊,还真是不错的合作啊。”
不远处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令人讨厌的声音,避过所有人的视线而出现在一个小花坛边上优雅的怜惜着还在含苞待放的花蕾的男人,绅士男子安然无恙的站在那里。
“替身··吧!”
断露出一丝苦笑,没有任何的失误或者留下的空隙的时间,那个人身上却没有一点伤处,连激斗时会产生衣服上的褶皱都不曾存在过似的,如果有原因的话,就只有一个了。
“应该说是没有错吧!不过,可以猜得到是什么原因而造成的真身被替换的吗?”
答案是没有的,这个是崇与断都明白的事情,可是为什么,在世界上有着非常多的超自然现象,也有着违反物理的现象,可是,大部分都是以超高速为基础,利用各种各样的方法来做出让人感觉奇幻一般的景象,可是现在的事件可不是那么容易解释的,没有时间的条件下,能做出的就只有反击与防御,要想实现替身与自己的两个人所在的空间重合一样的时间下,那是不可能的,所以,能说的只有···
“特殊能力之类。”
当回答之后,心间传出了危险的预感,像是有什么要开始爆发了一般,那句话就是导火索。战斗态势一触即发应对这样的感觉所作出的反应,唯一的方式就是,将断隔下来的主动权,再次握入手中。
绅士男子不紧不慢的站了起来,面带绅士的笑容的脸上埋上了杀气。“没错,那么为了感谢你们回答了正确的答案,死在这里吧!”
···
话音刚落,他消失了,就在眼前消失了,视觉信息的传输还没有传导入大脑的时间中,他再次的出现在了崇与断的身后,双手贴在了两人的后背,就在发觉的那一刻,“啪!”两人身上绽开了娇艳而浓重的血花,上百道伤痕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肆意喷洒流动在表面中的液体。
双掌下倾,厚重的力量死死的将两人嵌入地面而爆发出喷泉一般的石土。
“轰·····”
双手不知何时出现的黑色金属利器,玩转着而双手反握,而绅士般的微笑依旧没有变化,那种感觉像是永远对任何事情都没有情绪幅度,就像是这种事是非常自然而然的流程一样,注定会被杀死。这样一来,反而觉得那种笑容异常恐惧。
“就这样结束吧!”
毫不迟疑,利器刺落。
“可恶,给我走开!”
利器在崇与断的身体上方停了下来,绅士男子明显的感觉到了一种恶劣的存在感,没有一点想要隐藏气息一样,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在他的背后打出了一记对他来说微弱至极的气弹。
转身并利器横挥,轻而易举的击破气弹而让利器的前端抵在了袭击者的喉口前端几公分处。
袭击者-----遥之露出了倔强的表情,即使是生命被别人控制在手中的现在,依旧没有屈服胆怯的意思。
绅士男子神色微微停了一下,然后轻笑出声。
“没想到这个时候还要清除掉相识的人真是很让人为难啊!”
“快放过他们,要打的话,我奉陪。”
笨蛋一样的挑衅,显得这个女孩有些单纯也有些可爱,利器微微前移,让冰冷的锐角尖端碰触对方的皮肤上,这个应该就是回答吧。
身体只是微颤了一下,但还是傲然的看向对方的遥之,仿佛不惧怕一切。
“就这样结束吧!这样的闹剧就这么的结束吧!”
“什····”
遥之还没有反应过来,清晰的肌体被锐利之物刺破而流出的液体的感触在喉咙的位置流淌出来,但,却没有贯穿,应该说是被人阻止了,被两个浑身流满鲜血伤口遍布全身的两个彪形大汉死死的抓住利器之身而不让其前进一分一毫。
“你们····”惊讶的像是被堵到了声带一样发不出声音来的遥之,看向那两个为了保护自己而变得伤痕累累的人,心底的思绪一瞬间便的空白。
“遥之小姐·····轻快逃走吧·····这几个家伙····都是····非常危险的纯在···我们····只能拖延一点时间····请快一点!”
“可是,你们两个已经收了那么重的伤····”
“没关系的····这点小伤还不至于死掉·····所以···放心···快走···”
“啊啊,为什么要在这里要表现出这样无聊的闹剧呢?拖延时间?你们还是乖乖的留在这里吧。”
一阵气刃暴走而出,遥之面前的人墙再次的崩溢出鲜异的红色,然后冲击波传荡出来,三个人全部飞了出去。
“虽说幻想是好的,但是,在面对过于强大的敌人的时候,无论是做出什么样的措施和举动,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你们不可能有人活下来,交替与轮回的世界中,这个选择也不是坏事,放心,这样一来,对你的命运也就算是有个最理想的结局吧。”
好像是只对一个人所说的一样,话语的最后只出现了个数而非复数,杀生如踩蝼蚁,没有心情变化、没有神情变动,依旧还是固定化的面部表情,但,那种笑容,只是对应着死神的微笑。
“未来的时刻,作为另一个人再见吧!”
······
由于尖锐利器的袭来,本能的闭上双眼的遥之在之后的几秒钟里都体验着难以忍受的死亡等待,可是没有任何的疼痛感或者是锐物刺进身体里的感觉,鲜血的流动平稳,脉搏的跳动真实,肌肤完好的贴附在空气的感觉····“这个是····”
“你们最好不要太放肆了。”
声音。随着那个声音给予的安全感,遥之睁开了双眼,那张狰狞般恐惧的面孔看似很近,却离自己非常的遥远,远到像是与自己相隔两个世界。而原本还真远处观望的那三个人,现在全部来到这里。
小公主一把遮阳伞斜指绅士男子的背后,白领女性伏在他的身手而手中用一只钢笔抵向上方,最后女仆手刀伸在了男子脖颈后约十几公分处。
“这··为什么???”
“崇、断,你们做的非常不错,等结束之后我会告诉她们的。”
两具几乎可以辨认为尸体一样的物体微微颤动了一下,似乎是听到了这样的话而有些开心一样。
“遥之,你还是没有变化啊,不过这样的冲动也代表着你具备着一种非常重要的东西,放心,很快就结束了。”
那个声音,本应该是一听到就该想起来的,可是被死亡所迷惘的她却一时间没有停的真切,即使是被夸奖了也没有反应过来的她也开始有些无地自容,懊悔自己的弱小,悔恨自己的无能,胸腔内的酸楚与委屈让她变得像个要撒娇的孩子,可是,眼睛还是倔强的不让泪水流出来。
“抱歉,吻月姐姐,我,什么也办不到。”
那个声音的来源是站在绅士男子背后的女人,纤细的手指环绕握住他的脖颈职业的黑色秘书服装里边套着白色衬衣,黑色领带小巧而精致,非常适合女性性格中的俏皮部分,与敌方的白领丽人衣着正式不同,吻月穿的是休闲西服制式搭配时尚高跟凉鞋被其余三个人剑锋所指似乎也没有太在意。
“是啊,你什么也做不到,所以呢?”
“我会变强!”
“如果不可能呢?”
“无论如何都要变强!”
“即使是到死的时候都不能呢?”
“身体焚化让那股狂焰煅烧灵魂也要变强。”
“呵呵,中二气还是没有改掉。”
“······”
“以后的强化是很辛苦,你有自信可以撑过去吗?”
“没有,不过,我会尽我所能,拼尽全力。”
吻月轻笑一声,接着对眼前的障碍物冷冷的说道,“真的有觉悟来到这里的话,就该有办法来对付我对吧,其后果是怎样也应该想过吧!”
敌方四人不约而同的额头流过一丝冷汗,但,没有任何的气势没有任何的威胁,可是那种无形中的威压却像是真实的庞然巨物压在心底,一种疲惫漫遍全身。
“···这样啊,那么,就别吝啬了,用最强的力量吧!”
“什么?别以为你是主人要关心留意的人就可以随随便便的说出这些不知深浅的话!”
“哦?”吻月一概平常冷峻的外表,却带随意的表情看向说出刚才蔑视的话的小公主,手缓缓的放开了绅士男子的脖颈,回言:“如果不愿意的话,那么,就让我来吧!”
如同漩涡中心的旋力点将周围的海水卷动起来一般,吻月身边的四人身体中的力量与能量流失的极其严重,挥起的淡蓝色的荧光浑厚的沉重感异常明显,短短的瞬间像是要脱离一样,支撑身体的力量被迫抽离,而无奈的坐倒在地,只见那四股浓密的雾光体在吻月边缘急速的缭绕、压缩,知道变成拳头般大小却有着数米长的实体流光。
轰然间炸裂起来,四道光芒飞天而绽,落下漫漫星辰而爆起数公里间的巨大爆炸,逆冲而起的极密光束遍布所发生的爆炸所触及的一切范围。但这仅仅是所炸开的弱化的气浪的波及,而真正意义上的能量集中点是那些一望而无法数清的镭射光一般的东西。单单只是看着就会明白那些东西只要一束就会造成无法想象的后果。
“怪··怪不得,主人说··如果要遇到照片上的人的时候就要逃走,无论如何都只能逃走,不能面对····”
唯一还存有意识的人------女仆,复杂的情绪看向吻月,没有多余的动作没有多余的行动,只是一句话而已,之后,所有人全部败北,没有任何的征兆,就这样结束了。
没有残酷的杀戮,没有激情的打斗,无声无息间这样丧失了战斗的力量,同行的三个人已经昏睡过去了,极度的疲惫让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有着超出负荷重量,现在无法用恐怖来形容,无论怎样解释,真实的人的标准还是在印象中没有更改,但,即使是这样,在她面前,自己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都已经动弹不得了。
“这···就是实力的差距····”
没有任何的伤口,没有任何的打击,单单只是那场爆炸所带来的震撼就已经无力了,可是现在,密集的光束却没有任何一道碰触所有人的身体,如果是随机的话,无论是谁都会被扎成马蜂窝吧,出了震惊她的实力,还有压制力量的精细性,这已经不只是可以用惊讶一类词汇可以表明的了。
无法承受之负担终于让女仆闭上了眼镜,勉强坚持下来的意志也被现在所看到的场景所击溃,这样也就好了吧。吻月冷漠的看向地面的那四个人,如果有这样的人在还有她们所说的主人的话,差不多就是那样了。
“你这个家伙给我出来吧,别躲在别人家里偷偷摸摸的乱走了!”右手用力挥动,遍地的光束刹那间没入地面而荡起无数波纹。
几秒钟后,十米黑光从地底破开而冲向天际,中间无数白色交错流动而发出极高的音鸣,而从那里,一个人走了出来。身上穿着很普通的外出服,看起来像是一个青年的样子,只是和之前的那群包围她的人相似,面目与身体都是有点虚幻的感觉。
“啊,好久不见了啊,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了,呵呵,真实太巧了啊!”
“少在那装傻,这里本来就是我所工作的地方,你不可能不知道吧!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想要那本‘巢’吗?你应该没有集齐所有应准备的东西吧。”
那个男人摊开手开怀的笑着,看向吻月身边倒在地上的四个人露出无奈的样子:“真是的,明明告诉过她们要小心一点,碰到这个怪物就要逃跑的,最后还是自作主张啊。唉!绝对不可能战胜的感觉都没有体会出来,最后这样的下场也算是最好的结果了,你不想杀他们吗?”
“为什么要杀了她们呢?你和我都不时那种愿意杀害无关紧要的人的那一种吧,再说,我可不想像你这样的人把我说成怪物,明明打了不止一次两次了还可以全身而退的人。”
“啧啧啧。”那个人摇了摇头,“以为我没看出来吗?你也是还有真正的实力没有涌出来的人,因为力量太过强大而不去使用,我们还真是很相像呢!”
“不要转移话题,回答我,在没有集齐应具备的东西之前,你就算是得到‘巢’也是没有什么用,那么你现在发动这一次的事件是什么意思。”
“····嗯·····出于对你的爱意?”
“不要敷衍我,那种答案你想带到地狱里去的话我就成全你。”
“别·别激动,你那样把拳头我的吱吱作响很吓人很吓人····”
双方都有着强大的力量,所以即使是互相面对也不会轻易行动。男子清了清嗓子,再次说道:“作为世界中极少数可以联系着三个区域,也可以说成是三个世界的地方-----《异古百家》学园中,在拥有唯一一个五千年完整历史和远古回忆以及最重要的一直没有改变的三方世界共存的国家这个范畴内,是最有资格向全世界宣告的地方。”
“宣告?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对你的爱意。”
一本正经的回答让吻月迟疑自己耳朵会不会出现幻听的时间是十又四分之三秒,然后杀气掀翻石板如同一道利芒刺了过去。
闯了祸的男子苦笑的后退了几步,手指一点再一挥,利芒消失了。慌慌张张的站住脚步,再次苦笑着说:“对不起对不起,一见面就停不下来了,呵呵。”
嬉皮笑脸的样子,吻月干脆不去理他,理他的话就会变本加厉了吧,深呼吸深呼吸,让心情平静下来。“呐,到底想要干什么?”
“说出来有点不切实际,不过我还是要说,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必要留下了!”
“······噗·······”
“····你笑了吧!”男子一副不开心的样子,像是小孩子说出幼稚的梦想的时候别人做出的反应。
“没,没有!”
“不对,你明明就笑了一下吧,我说,那副认真的样子听完别人的话之后,还对这样诚实的人做出这样失礼的人,现在就只有你一个。”
“不,不是,只是你刚才不屑一顾的说这样的话感觉很不真实,所以没忍住。”
“哼!不过,算了,反正你也知道这是真的吧,那么你会有什么解决的方法呢?”
“那么我只能说是全力的阻止你仅此而已了,只是,你那个梦想看样子是要经过非常多的事情筹划才能实施的吧!”
“恩····呵呵,也就只有你才会想到原因吧,恩,是这样的。”
“所以除了附带的偷取‘巢’之书意外,这件事也就是最重要的事情了,那么,既然我发现你了,那么就该将那个附带的东西放弃掉吧。”
男子歪着脑袋,可爱的姿势仔细的想了一下,回答:“也是啊,因为有你在还有你的父亲雷斯格在,想要在这里拿到那个东西,是不太可能的,就算是用人质来,应该也会无功而返,毕竟不会让这里的学生遭受灾难是你们的目标与责任,拥有的措施可是非常严密的,就算是国家与国家的战争里,也不会有任何的损伤。”
“···”不知何时吻月有些沉默的样子,好像是因为男子说的话中的某一句才变的这样安静,触动了某些地方的丝线,勾起了难以忘怀的悲伤。
“又在想那件事了吗?”
“·····”吻月没有回答,想要避开似的不去正视。
“抱歉。”
“没关系,那件事已经过了很久了。只是你现在用的这样的方法,我十分的反感,这样一来对那些没有普通学生来说,威胁太过巨大,恐怕,现在已经又伤亡出现了,虽然没有通知到一点信息,不过,如果真的出现的话,不管你逃到哪里我都会杀了你的。”
“·····这第一点,我当然明白。”
一瞬间,男子稍稍移动了一下,而他的身旁是那些已经混掉的四人。
“没有血的洗礼是不能成长,没有死亡的经历,是不可能面对未来的一切,那个时候,残酷的事情将会比现在更加痛苦,我所要做的就只有这些。”
“如果是这样让无辜的人牺牲掉,又会有谁开心呢?”
“该出现的就会出现,就像是五年前让你绝望的那件事之后一样。”
“·····你那是什么意思?”
“呵呵,事情已经办好了,那么我就带着这些人走了,所分布在这里的我的人我已经将指挥权交到他们的手里了,要如何对待这些小孩子也是他们的主张,所以,不用留情,到时候在觉得该走的时候,他们会走的。”
“你··”没有等吻月说出话,男子的身影就已经消失了,带着那四个没有知觉的人,消失在了她的面前。黑色的光早已消失,可是留下的他所说的话却依旧萦绕在她的脑海里,说出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多多少少会猜出一些,但是,深层部分却是没有一点提示,光从表面上来说,差不多与五年前的事情和他的那个看起来虚幻的梦想有点关系,仅此而已。
忽然间,一个什么东西急速突破她的警戒防线而急速逼近。
“什么人?”
“啊,抱歉,刚才看到这里有什么异动发生,所以把围困我的人打发之后就赶了过来。我是初中园区三年级,‘深渊’中的一员,项语迷,你好,吻月秘书长。”甜甜的声音,很有让人安心入眠的魔力。
出现在吻月面前的是穿着可爱的以粉色为基调的拉拉队服的娇小少女,紧身上衣加上迷你裙,由于只有初中三年级的级别却非常不相衬的个子看起来就像是小学六年级十二岁的样子,非常的可爱,清爽的短发,闪闪发光的指环在她的右手中异样生辉,就像是借由太阳光的折射而散发出来的柔和月光。不过最令人在意的是她身边斜跨在纤细腰后与身形极大不符的巨大长剑,只有一米三六的各自的她却携带着比她的身高还长零点五倍的长度,看起来就像是带着一根长棍的感觉,不过,除了有着一点七五公尺宽有三十公分的剑身外,剑柄也是有些不太正常的地方,正中间有一把细长的剑柄,而左右边缘各伸出两个切半式竹筒一样的东西,容量似乎正好涵盖中心的细长剑柄。剑刃光亮却没有锋刃,上边的纹路应该是铸造时候说产生的只代表这一把剑的指纹一般的样子,优美的景象像是述说着它的真实,上百古字刻满剑刃中心的剑骨,看起来有些像是新铸却也像是经历了悠久历史的古董。胸前有一颗翠绿色的宝石印座,空心镂空而边缘散起六条锁链将她与身后的巨剑牢牢的绑在一起,看起来怪怪的样子怎么看都是个对任何事情都是很无所谓的笨拙少女。
“语迷···哦,这样啊,初中园区的地方怎么样了?”
“要说的话,应该没有设么问题,似乎不是以初中园区而重点,所以敌人并不是很多,之前听到高中学生会长明言的通告,重点大概是以中心古堡和高中部这两个地方为重点推进,所以我在解决身边的事情之后就赶过来了。”
“这样··”吻月沉思的低下头,从刚才与那个男人的对话,知道了大概的情势,至于最后所说的指挥权交回他们手中,那么就是在原定的计划上应对形势的走向而做出的相应的措施。这样的话对学生们更加具有威胁。“那,安全措施是什么等级。”
“明言会长的命令,最高等级,除了校长以及吻月秘书长或者是四位会长以及深渊总部长的任何一人的指纹和声闻、眼纹外,避难所一律执行核防空洞等级一样的防御强度,并且加入‘三方结壁’应对特异事件。”
“啊,那个老头也开始要发疯了,现在你那边还有谁可以快点赶来,这里的事情有点多。”
“这个··因为‘狼’祭典的原因,相关人员全部在大学园区那里了,小学、初中两个地方现在一共只有五名人员,我也是托了他们的帮助才可以出来的,虽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可是也没有办法在挤出一点人力了,还有未能进入‘深渊’里的一些人,我们让他们在避难所里进行最后的防护,那个···,用不用让他们来帮一下忙?”
“不用了,你们这么做是最正确的,这样的话也没有什么办法了,高中园区那里已经凶多吉少了,那么既然还没有转移那就说明还有人在顽强的抵抗,语迷,虽然有些绕远,不过,你还是先到大学园区那里找明言会长他们,帮助他们解决那里的事情,然后火速前往高中避难所,恐怕这么长时间你们的总部长也不可能一直在底下那么长时间,别的地方没有发生大的混乱,也只有一个原因了。快点,执行以上命令,其他的到时候自行判断。”那个原因的由来是因为她相信这个总部长的实力,还有他的妹妹也在高中园区里,如果他不过去的话,就对不起他这个知名天下的超级妹控了。
“是。”语迷应声答应,随着吻月所指示的地方,那个冲天的火焰的区域,背负着一把与她相比身体还高的巨剑,行动却异常的迅速,没一会就已经消失在吻月的视线之中了。
接下来就是遥之这边的事了,重伤者有两个人,不能好好的接收治疗的话很容易发生感染危及生命,其他的事情只能搁下,距离也不太远,毕竟之前的目的地就是中心古堡里的避难所,快点的话时间还来得及。
可是,当她走到崇与断的身边时,没有发现遥之的身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溜走的,竟然没有让自己发觉到,这个小丫头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呢!无奈,在这种情况下还要离开安全的地方,也算是符合她的性格。
“嘛,虽说有点弱,可是头脑依旧是很不错的,应该没有什么事吧····太乱来了”
提着倒在地上没有意识的两个巨汉,吻月只是一只手轻触在那两个人流满鲜血的手臂上,再缓缓的升起,一声微弱的磁暴音,三人消失了。
背负着巨大剑刃的少女,轻快的脚步能令看到的所有人瞠目结舌,所行之路犹入无人之境,并不是没有任何人去阻挡她,而是,倒下的人可以在沿路上随处都可以看到。
到处都有反抗者出现,而且其实力绝对不弱于那些带领己方人员的BOSS等级,据对曾经在某个地方发出的请求救援的信号,当赶到地方的时候,已经尸堆成山了。
虽说都是一些小杂鱼一类的手下人,可是对于他们都是有着独自担当这次重责的自负,可是看到这一情景却不能用太过大意来形容了。几十个人全身布满伤口,流的鲜血已经在边缘蔓延了数十米远,好像是刚刚形成的一般,不管是最高处还是最深处都仿佛是同一时间出现伤口和喷溢出鲜血一样,这种感觉相当真实,甚至真实到了有点违和的地步。
突然散发着灼热气息的前方林间小道中,寒栗的闪光一闪而过,而后,由无数气刃所组成的强烈的暴风切断无数林木而扑了过来,以大范围的攻击让敌人无处可躲,让无法停止前进的女孩-----语迷遭到正面的打击。
语迷一脸的狐疑着,面对比风还要猛烈比刀还要锋利的气刃暴乱,似乎没有要躲开或者要防御的意思,只是身体旋转。
“砰!”
碰触到了她背后的巨剑,发出沉闷的响声之后,缭乱的气体便消失了。
即使防御住也可以利用防御空当来再次袭击,人影闪来,趁视线被阻挡的优势,斜举寒芒发出一道两断之力。
“唰!”半月形的光芒在虚空中只闪现了一瞬间,可是如同三次元中的二次元横截面抽离了一般,那一区域所飞散开的树身全部强迫的消陨了一部分。
“什么?没打中?”手中没有确实的手感,是真的没有打中。眼前的人也相同的消失了,不,是躲开了,连同身后那柄巨大的剑刃灵巧的躲开了。
“你是什么人?在这里干什么?”
即使是被这样袭击了,还是这样单纯的问着这样的问题,有些令袭击者在刹那间有点不知所措。
“不及格呦!”
“噗啊~”
甜甜的一声之后,一颗炮弹砸到了那个人影的背后,清晰的听得到身体内的骨裂的声音让他不禁失声了一下,然后陨石坠落一般砸向了地面。
“咚~~~~~!”
裙摆微动,跳跃着让人望眼欲穿的极限却依旧不能如愿以偿,安然落地的语迷毫不担心的站在远处看向已经交换位置的那个人所落下的地方。发髻折叠在头顶,光亮的脑门闪着异样的光芒,怎么说呢,如果将唯一留下的头发当成是陆地的话,那么,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那头海中孤岛般的头型而且还加上了一个坦克式滑膛炮。不行了,光是这一个地方的吐槽点就非常的多,语迷捂住嘴哇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就算是再怎么无心也是没有办法去掉其中看到滑稽东西一样的感觉。
听见笑声,那个人从灰尘中走了出来,一件连身衣裳,就像是一块大布简单的做成的一样,不论是袖子还是衣摆都是特别的宽大,也许是因为是夏天,所以看得出来是短袖,只是里边好像没有穿裤子,看起来长满腿毛的大腿在两边分开的长长的衣摆中显现出来,腰间只有一根长带绑住来固定服饰,外加上一把长约一百七十公分的细长稍有弯度的刀。从印象中来说的话有个名词和这只非常相配-------浪人。
“哈哈,没有想到,打倒我那些手下的人居然是一个牙都没有长齐的小女孩,那些笨蛋东西应该去自杀算了。看样子,你我都是可以看得出来对方的真实力量的人,那么,就不用麻烦了,拿出真本事吧,我可不会对小姑娘手下留情的。”貌似误会了语迷的笑声的这个男子摆出想要即刻拔刀的样子,充满自信的冷寒笑意有些弄不明白这份自信是从哪里来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等···等一下····”语迷笑的肚子痛,没有办法的蹲在了地上以此减缓因笑而引发的肌肉抽筋。巨大剑刃在她的背上像是压了一块巨岩一般,可是从她的脸上看却是没有任何的影响。
“怎么?想认输了?那可不行,既然打倒了我的那些手下,你就不可能就这么简单的可以认输全身而退。”
“哈哈·····”
“啊!我知道了,你只是想着想要拖延时间,想要有人来救援,哈哈,你还是别想了,现在这个地方充满了火药味,无论是什么地方都发生着屠杀一般的事实,恐怕你的那些同伴都已经被宰了吧,像是毫无力量可言的虫子。”
“······”
“不要以为我会和他们一样啊,那种程度的力量对于我来说可是没有达到我的百分之一的实力,你即使是打败了那些蠢货,也不可能会和我对等,这个你明白吗?···看来你不明白,那么就这样吧,等到时候你的身体被窝的刀切碎的时候再哭喊着失败者求饶的那些话吧,那时候或许我会让你少痛苦一点也说不定。”
轻蔑声音的同时,那股笑声已经消失了,听着自顾自的说那些话的男子,语迷缓缓的站了起来。
那天真的容貌发生了变化,说不出来的感觉充斥着她的全身,也许是太过可爱的缘故,即使是变化了一种情绪也丝毫不减那些不变的元素,但就这种特异的原因,让周围的环境都陷入了奇怪的沉重感之中。
“我可不会在浪费时间在你这个家伙上了。”
“你说什么·····”
背负着巨大剑刃,其重量不可衡量,但她跑过来了,从身后那把巨剑中用伸至极限的纤长手臂划出了一把极细之剑,仿佛就只有不到四公分的宽度,但长度却是将近两公尺的长度,有着一但摇动就会断裂危险错觉。
“只是不想去说话就自以为是的觉的别人是懦弱的吗?这种想法还真是和一般人没有什么区别呢!”
“可恶,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就让你接受远超过你所知晓的人类极限的力量。”
身体放低,中心侧移,将身上所有的力气集中在一起而将之爆发出来,无声无息之中带来的却是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那好吧,这就是我对你那狂妄之言而做出的反应。”
不到十几米远的距离,好像是要在几秒之后才能相对峙起来的观念却在这时感觉到了异常的迅速。然后,月牙之光的闪耀燎如天空。
此地只剩下一人了,全身几乎全部绽开的样子,与其说是一具尸体,还不如说成是一块烂肉。血肉模糊的恶心很难想象下手的人对他有着多么大的仇恨,不过仔细看一下只不过皮外伤并没有伤到内脏,可是如此的错觉却是让人觉的非常的可怕。就连海中孤岛加上坦克式滑膛炮的那个发型都碎成了完整的光头,没错,留下的那个人就那个男子,从伤口中就可以看出来将他变成这样的语迷心中有着多么巨大的怒气,而他所留下的却只有无限的遗憾和悔恨。
时间再稍稍的往前移动一点点,在两人相对的那一刻,让男子留下的那种表情只因为那一刹那的语迷的一句话————人类的极限可不是那么容易到达的。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以强大的实力所表现出来的真实,毋庸置疑的真理。败了,即使是不想说,可是,现实已经摆在了眼前,在意识还没有遗失前,答案已经刻写在了心里,没有惊人的画面,没有多余的招式,就连可以逞辩的地方都没有的一瞬间,只能是这样的结束了·······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呼呼呼呼呼呼呼呼·····“连续不断的碰撞,爆发出来的类似于金属撞击的沉重音与气体腾空的流动声还有零零碎碎的破裂响动,被火焰隔绝的哪一个空间,短短不到一百多公尺的距离,却有着忽远忽近的混错感。
明明是亲手与对方的手中兵器相碰撞所发出来的声音,可是传达到耳边的就像是隔着一两公里的距离所传来的弱音。
实验了无数次,应该说只不过是几次当中的无数次的相对峙的情况,得到的结论就是这样,空间的扭乱和暗示干扰的方向感,让她们在这个小而狭窄的地方不断有着充裕的地方可以移动,还有声音的发源地的更变,也相当于这股奇怪火焰让声源抛到了遥远的天空,不,是让听觉感知发生了干扰而错以为这样的。
而且知道现在都可以与自己保持向平等的对抗,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自己算是败了。
看着澄雪连眼睛都没有办法正常的张开,只能是竭尽全力微微的眯着而从中看出来的光芒却是模糊不清的灰暗,看的出这样的她的身体所需要的东西已经开始了强制性了发作了。休息与恢复,无论是谁,只要拥有生命,在受了伤、在没有得到休息而让身体里的营养消耗干净时,在生命的本质已经快要耗尽的时候,已经是开始了消耗人体的最后的能量了。
澄雪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可是已经无法应对身体的需氧量,胸口那股难以忍受的窒息感,伴随着已经消失了的疼痛后的麻痹的身体,渐渐的感觉到了自己已经开始缓慢的变冷了,即使是挥动手臂,肌肉所发出的疲惫以及酸胀信号,现在也已经没有任何的感觉了,除了逐渐变的冰凉的体温外,似乎也只有视线与听觉还依稀存在。
“最后一次,没有下次的机会了····”正如澄雪所想的那样已经了解了自己的极限了,所以,能做的就只有再一次的执行学生会的职责,就算是最后一次,没有迟疑、没有后悔、没有疑惑、没有迷惘。然后,终结之利器擎天而起,一杆巨大炎戟喷涌火蛇撼动天宇一般让空气发出嗡嗡音鸣。
最后一次。
“呼!”
破碎了,焰火像是纷飞的火鸟一样飞向天际;破碎了,简单而很平静的任何人都可以想象出来完结。也许这也是很值得高兴的一件事吧,结束在守护之战中,即使是后悔也只有那些漂亮的话可以安慰自己吧。可是到这一点上,一切归于虚无。
“真实太傻了澄雪。”没有做出任何动作的女人-----尘纱走到了澄雪的身前,望着远处飞舞的火鸟渐离渐远,没有碰及却像是南迁的候鸟一样各自分散,所换来的结果也就只有这样吗?有时候这样的结局令胜利者都觉的不能接受,可是,倒下的不能再起来了,失去了不可能再唤回来了,就像在绚丽缤纷的星辰与无数温暖的羽毛中消失的身影,留下了依稀安详与满足和悔恨,最终也只会带着笑意离开,对于已经平尽全力的她来说,这样的结果再好不过了吧,也许是这样吧。
“如果可以的话,这样的战斗我还想要继续下去,可是,从迎战的那一刻,我败了,如果是同等条件下的你所与我做出的对峙,或许在另一方面上我依旧会输吧。”
“不会呦!·····正事因为这样我才会做出超出自己能力以外的·····如果是同样的条件下的话····我不会是你的对手的吧····呵呵····”
“已经到现在了你还是说这样的话啊!真拿你没有办法,只是如果想要从这里出去的话,就只有一个办法了吧。”
“嗯!····没有错!”
“那么····”
“不要犹豫了····已经足够了····没有完成那个承诺很可惜····但是····现在也没有脸面回去了啊····所以···请把我杀死然后···禁锢我的那些同伴吧····至少可以让他们活着·····”
“已经不行了还有那么多话,我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
“是吗?·····可是····我的声带已经不能颤动了哦!····即使是贯穿身体也不会有任何的痛苦的·····那样会直接送我到天国那里去的····”
“对死都有着特别的接受性吗?我们这群人还真是一样的呢!好吧,如果有来世,我们再相见的话,我宁愿和你做一个说着心里话的朋友而不是赌上生死的敌人。”
“嗯·····那就约定了哦····我和你·····”
“嗯!那么下次再见了!”
洁白的剑纷飞的羽毛与飞舞的火焰,交错而而互相凝望着交融着,化成美丽的融合体而渐渐远去。锋利的锐角指向了她的冰凉的身体以及已经不能再溢出鲜血的森然血洞,即使是面对失败者也不能做出侮辱对方的事情,亲眼看着对方,送她离开,不仅仅是对自己的罪恶的惩戒,同样也是救赎对方的恩赐,背负对方的罪继续走下去。
然后,剑之挥落····
“剑之心,温柔而坚韧的意志。”
“呼呼呼呼呼呼呼呼····”
听音响起而止住手中之刃,尘纱嘴角微微动起诱人的弧度,安心的将剑破碎。
“要杀死朋友的事在我看来,还是做不出来啊!还好,至少不用这样了。”
说着,一阵乱刃狂风,像是要把地层表面掀起来一样剧烈颤动,火焰像是扎下了根一般,从连接的地面不断的喷涌着火焰的根脉,直到漫长的五秒过后才连根拔起,橙色的光海遮瞒了天空,像是南北极折射了太阳大量的电磁脉冲和光粒子而产生的景象,半片天际完全的笼罩了起来。
难怪,无论怎样都不能打破这样的东西,衍生方式的深度已经超过正常人的想象了。尘纱这样的吐槽着,可是她的笑却带着一点点的凄凉。转身回望向四周,“也是,温柔的想要保护同伴的你怎么会让有着同样心情的我感到伤心呢?温柔的小傻瓜。”正如她说的话那样,尘纱的那些同伴没有一个人受到伤害,虽然没有仔细的数过,可是心里的第一感觉就是这样的真实的告诉了她。一个手势展出,让所有人都意思到了不许轻举妄动。
而此刻,尘纱也正好的面对着刚刚来到的一个孩子,甜甜的样子可爱的可以与草莓起士蛋糕相比,可是,那种表面下是无法掩饰的担心与愤怒,身后的巨大剑刃发出超低音一般的冥动,而她手中的极细而看不太清的利器也是发出与之相反的超高音,虽然没有杀气,但是她的身上散发着比杀气相同的气息。
看到这样的情况,尘纱不免些苦涩的笑了一下,先不说与澄雪战斗到现在的消耗,单单只是对方可以孤身一人来到这里就已经是很了不起了,就这一点看,是绝对不能小看的人。
而这时,她的耳边似乎传来了什么声音,只有她才能听到的特别的声音。
“应该是运气好吧!终于可以不用再这里做出这样的事了。”
“你以为你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就能够离开吗?”甜蜜的声音却充满了异样的情绪,剑锋席卷化成螺旋气枪而直冲而来,伴着无数碎刃光影,连任何一点可以多开的空间都没有留下。
看似没有太大而夸张的动作,尘纱只是将双剑相抵按照时间计算这样应该是最适合的,可,气旋抢越来越近,危险的预感却是越来越强,本能在一瞬间的危险信号的提示下做出了完全羽化附着的保护,但,身体侧开的同时,缭乱的飞羽在刹那间破开而纷飞起来,散落如无尽白雪。
“什么···”
尘纱大吃一惊,可是没有多说的时间,看不清的乱刃直接从破开的切口处蜂拥而至,无法判断刃的轨迹,怎样造成的这样的效果的原因也没有办法分辨,为什么?即使是操纵大气的流动也必须随着必要的轨道和足够造成结果的过程才行,而现在面对的,却是这样没有办法解析的力量。
手臂上的羽化剑再次显现,在与之接触的瞬间快速破碎利用运动力的转移而让自己朝向相反的方向弹开了。即使是这样,身上的布满划痕的风衣上还是出现了细微的摩擦痕迹。
“如果是因为澄雪的事情的话,我无可否认,抱歉,这件事情我不想再说了,所以,如果可能的话请尽可能的挽救这个女孩子。”
“这个你不说我也知道!”回答之后,语迷才反应过来这样的对话有些不太对劲,可是什么地方不对劲的话也没有办法很好的表达清楚,乱刃之风已经停歇下来,怪异的软物抽动空气的声音渐渐的从清楚的听见到渐渐的消失的过程中,很快就不见了,仅仅靠这一点还是没有办法明白这一系列的所发生的事情是怎么一回事。
“哦!是吗?那么我就不去妨碍你了。”尘纱盈步轻移,直接登上了虚无的阶梯一般踩在了空气中而到了半空上,回首再次的看向倒下在地面上的澄雪,心知肚明,即使不去杀死,这样的伤势也不可能再回愈合了,这是连一点奇迹都不会出现的情况,几率不能说是微乎其微而是完全没有,但是,她真的希望有这样的奇迹,这样一个明知道不可能存在却不断奢望的奇迹。
“撤离!”简单的一句,在语迷的面前,上百人全部的消失了,连同半空中那个女人一样,消失气息、身影与异动。而破碎的力量的痕迹却是依旧残留,飞舞的木之气息、芳草的味道,似乎也解释着她们怎样离开的方式。
警惕四周数秒之后确定了周围再也没有任何的异样,语迷也稍稍的放下了心,快速的走到倒下的人身前,刚才没有注意只因为有着更重要的敌人还在,但是现在的她却后悔没有第一眼关注澄雪,血洞、苍白、灼焦还有死息,没有比现在的她更真实的体现出来那种无尽无欲的黑暗了,纯净到令人无法目睹无法忍受的境地。
一瞬间,语迷跪下了,不知为何,双腿的力气在这一刻消失了,堕入了那个黑暗中的一刹那,没有恐惧、没有惊秫,却只有满心的无力、无助的感觉。
“澄···澄雪····”沧桑的声音,那年轻的音质仿佛老了好多,满心疲惫的人,满身疲惫的人,沉重的脚步以及难以接受的事实····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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