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声渐渐变成了耳边习惯了的旋律,没有高潮起伏,也没有动荡波澜,平和是一贯的音节,就算是在这样的阴暗天空之下,这里依旧是那么平静。
凌晨总是带给人寒冷,没有阳光的照射更加感到冰凉。
街道上不知何时蒙上了一层雾气,虚幻缥缈的意味在城市中显得那么的滑稽,除非是在远处的山顶眺望这里,并且这里的朦胧更加庞大且浓重,否则,这只是一些没有人会在意的寻常景色。
稀少的车辆缓慢的行驶,远灯和近灯的交错转换着,没有人愿意因为一时疏忽而发生意外事件。
可以看到上班和加班之后刚刚下班的路人稀稀落落的散在人行道上,困倦的神情异曲同工,哈欠也是一个传一个仿佛病菌一样的不断出现,这种情景似乎也是很有趣的事情。
只是,刚刚到达报社的储存仓库场地的门前,凌寒的眉头皱起来了。
“凌寒,今天我将确认你昨天所说的一天的作息情况。”
洛蒂娜·····怀特,之后的名字记不清楚了,《异古百家》学园里的高中园区的学园医生,拥有一副古老东方美感的古典类型的美女,年龄二十岁已经步入成年的女性,外表是有着世界都非常稀少的清爽绿色的披肩发古典美女的面容与身材,或许可以将“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里的那个没有什么用处的羞花删掉,让这位女性从新填入,毕竟那位杨姓贵妃除了容貌可以勉强可以列入之外,其他的都与前三名天差地别;拥有一双迷人而高挑的羚羊般矫健的双腿,上下匀称仿佛上帝所精心塑造的一样,很少可以说是几乎没有在别人面前穿过裙子,最多也只是在运动或者休闲、牛仔一类的长裤中感受到这一个完美的上帝之作,因此在学园里还有这一大批美腿控,今天没有过来吧·····据了解,这名美女是非常优秀的医生,在上学期间就是享誉盛名的医学者,甚至有人称之为“最美丽的医学家”的美称,好像有点俗气,不过也可以理解为赞美,不过不知道雷斯格用什么方法让这名美女医生安心在校园里工作,或许是因为同样是灰色世界里的人的原因吧,不过是否愿意还是看个人的意愿,选择怎样的生活是他们所能够做的唯一公平的一件事了,虽说这份公平还夹杂着大量的不平等的因素。
值得一提的是,洛蒂娜有一副眼镜,至于用处是什么就没有人知道了,大约也只有她才了解,总之,是自己带上之后在看到洛蒂娜时,她那清爽的绿色会变成比之月光还要遥远无暇的银白,为什么会这样?曾经还没有发生那件事情的时候也问过,只是她没有回答而已。
现在的情况与那时截然相反,在学院里,她有一个称号——极寒荒原的雪之女神,也就是说对待任何人都会给人一种寒冷的感觉,又因为她的美丽而称之为女神,所以才会有这样的称号,不过这只是表面现象,其实真正的原因是她的工作态度,应该说是不管病人的身份是什么,也不管其他人是什么样的身份,都会强制性的将病人的病情完全治疗,即使是有人因为某些事情想要暂时终止治疗,也不允许,强硬态度就算是雷斯格也没有办法,所谓的“极寒”、“荒原”、“雪”和“女神”基本上都是有原因的,现在也没空多想了。
随便一提,这个家伙的爱好是枪械,而且是收集或者制作了满满的一个房间,里面到底有多少仿真枪械没有人清楚,或许就连洛蒂娜都不知道,也许里面还有重型武器存在,当然这也只是猜想,如果真的弄出装甲车或者坦克或者战车的话,那就是神迹了。
看着洛蒂娜一身的白色的晨练运动装,撑着一把同样颜色的雨伞,在门前仿佛等待约定而来的恋人一样,只可惜,她的表情却是一副“工作态度”,让人没有多少期待,反而有些紧张和害怕。
啊,看到她就有些头痛了。
“啊·······哈哈·····喂!不要擅自决定跟踪别人啊!而且还说的那么明目张胆,我可不是那种喜欢随时万众瞩目的变态!这种事不用确认,我说的都是事实。”
“这个也只是你的一厢情愿,是否应该确认只能由我来决定,你没有选择权利。”
明明一副娇小柔美的外表,为什么性格是这样啊!啊啊,就是这样,一点都不给别人提意见的机会,而且身为美女的她似乎从没有考虑过会有人对她发脾气,或许是没有遇到过吧,也或许是有着更加强势的针对性的应对方式。
一时间哑口无言,凌寒看了洛蒂娜已经接近一分钟,终于宣告落败,如果是陌生人还好说,现在面对的是她,第二个看到自己的真实却依然来到身边的人,想要反抗都没有底气,无奈只好叹息了一下,不再理她。
迈步进入了仓库场地,洛蒂娜像是小尾巴一样也进入这里,无视着四周穿戴着各色雨衣的工作者们的目光,视线中似乎永远不变的就只有眼前的一个人。
被人注视着的感觉非常微妙以及不舒服,一双眼睛之后紧接着是青蛙跳水一样一个接一个的来了,哇哇哇~又不是珍贵的动植物,用得着这样看吗?
被人看的身体僵硬,别人对应的也是石化的表情,所有人都在雨中沉默,空气仿佛已经凝结,死寂般气氛让这一次的交接工作显得异常沉重,即使已经正式签署雇佣合同,一点也不觉到高兴,被人监督的感受难以言喻啊。
厚厚的上百套顾客订阅的报纸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白色方块,上边黑色密密麻麻的字和图片对于这些人来说也没有什么可看的,最多也只是看一下第一版就是了。
只要搬运过书籍的人都知道,将柔软的纸张累积成这样密实而坚硬的方块体就应该知道其中的重量可以比拟二分之一的无杂质的铁块,费尽力气的才好不容易放到了车上,可又要小心防水薄膜不能够有破损,放到顾客家门前的邮件信箱里又不能沾染到雨水,总之是很麻烦,所以在这里这样严格的运送队伍中,只要接到一个投诉电话就会立刻解约,当然要求的严格与工资是成正比的,这里的派送工资算是城市里很高的一类了。
再如何高也不会比正常的公司正式工作人员要高就对了。
非常熟练的将新闻放到脚踏车上,固定好了之后也不管洛蒂娜那边便直接离开了。不过凌寒离开时,也偷偷的看了一下,只看到洛蒂娜正在对仓库的管理者盘问一些什么似的,就转瞬被墙壁遮挡住了视线。大概很快就会离开了吧,毕竟派送新闻是一件很费时间的工作。
从四点多一些到尽六点的时候,凌寒享受到了今天最轻松的一次派送工作,没有压力就没有解放之后的轻松,现在就是在轻松的那一刻,没有洛蒂娜的视线所注视着,心情好像飞翔的白鸽,扇动洁白的翅膀在天空中飞翔···············还是别摔下来比较好,越期待破灭的越深重,这种痛苦比之丢失一份工作也不遑多让。
回到派送新闻的仓库场地,先小心的张望一下有没有看到那个美丽的身影,还好,没看到,可以松口气了。悄悄的潜入进来归还了脚踏车,登记了工作日志之后,小心翼翼的离开了。只是离开的同时,凌寒也发现了,所有人看到他的表情都是那么的异样,似乎是什么事情难以解答似的,没有和凌寒说起,凌寒也不会去问,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定是那个女人弄出来的就对了。
今天没有课,休假的一天是最让人惬意的。
无所事事的可以和朋友出去玩,也可以安安静静的温习功课,或者可以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总之不管做什么都会让人很开心就对了,甚至还会有人想说“啊,这个世界是多么美好啊”这一类的感叹,不过同样也会有一些人会感觉到无聊,会说着“为什么会有这一天的存在啊”这些百无聊赖到趴在地上数蚂蚁到天黑的家伙。
想着这些无聊的事情,凌寒行走在街上,散步一般的看着过往的车辆渐渐多了起来,不过行驶的还是很慢,积水的地面每一次滑过都会“哗啦啦”的溅起浪花。早晨的事情或许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在这样的雨天里,除了必要在外面工作的人以外,几乎不会有人在了,也就是说,自己是在外面的那一部分,而洛蒂娜则是在另一部分这样就可以了,毕竟是雨天,行动能力多多少少会出现很大幅度的干扰,基本上不会有人会这么执着了吧········
当回到家里看到家里昨天借住的女孩与另一个女孩平静的坐在铺在地上的垫子上悠闲的聊着天时,凌寒有一种进错房间的白痴疑惑,诡异的场景根本就不可能与印象中那个空荡荡几乎什么都没有的房间相符合,房子还是这一所房子,房间依旧只是这一个房间,与玄关的方向成对立点一样的直线,不可能存在走错房间的这一个选项,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
那个家伙有意在这里等他会来,在知道雨中不便跟随自己详细记录,就用这一个更加简单的办法,相当于被人守株待兔,自己还那么天真的以为不会在跟来了呢~遭了,现在看到她开始头疼了。
“打扰了。”
“········”
看到凌寒站在门口,洛蒂娜轻盈的站起身,修长而又紧致的双腿就算是有着运动裤的遮挡,也依旧能够体现出来它的美感,让洛蒂娜有一种不符合实际高度的高挑感觉。只是对于这个女人,凌寒头痛,她是怎样找到这里的自然不必多说,学园里有资料可以查询,想要找到这里也自然不是难事。
看来自己被一个难缠的家伙缠上了啊,当然,这绝对不是外然看到被一个美女医生关心那么美好的事情,绝对是比背着货物远赴独木桥那样还要小心,至少后者掉下去就直接痛快的与世长辞,前者更多的像一下子被扔进泥沼里缓慢的下沉,让人痛苦的挣扎也毫无办法,到最后认为一切都结束了之后,才会仍一条绳子拉上来。
想一想,这好像不是治疗而是折磨吧··········怎么自己会用这个比喻啊?
“你们·····慢慢聊。”
“等一下凌寒,现在我需要你配合提取一些资料,当然,你可以离开,不过,我会在这里等到你回来为止。”
········啊啊,被威胁了,被这种无聊又弱智的理由光明正大的威胁了。
无视着洛蒂娜那种职业的目光,凌寒去厨房到了两杯开水回到房间里,不论怎样,这么冰冷的天气,在家里喝一口热水总是好的,何况,出于礼仪和礼貌也要给客人奉杯茶才对,虽说家里没有茶叶。
再说,跑掉也没有地方可去,距离工作还有一段时间,乖乖的在这里让这个女人盘问好了,省的爆发更加麻烦的事情。
接过水杯,透明的液体流入粉唇内散开暖暖的温度,洛蒂娜好像是轻松了一些的样子,表情发生了轻微的变化。看来是感觉到有一些凉了。
另一杯是给苍雨时舞的,应该说她在这里住了一晚上明显的感觉到了这里的的温度似乎比外面还要低一些,不过这里并不潮湿,寒意也略轻一些。看到热气腾腾的水,明显的扬起了温暖的感激的微笑,只是她有些犹豫是否该站起来接过水杯还是直接接过来,怎样才能不让他讨厌是最主要的原因,她可不希望因为一个小小的动作或者言语而让他讨厌。
这回算是真正的席地而坐,下边的垫子因为加的很厚所以不会沾染到地面上所散发出来的冰冷,而宽度大约占据了整个房间地面的四分之三的空地,尽管是这样,这样坐三个人也会觉得拥挤,主要是只有凌寒自己是男生,另外两个都是女生,未免被人怀疑是色狼,凌寒坐到了最边缘的角落上了。
洛蒂娜也不知道是不是事先放好的,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一个黑色的小型运动背包,从里面拿出来一堆器械,刚刚掉出来的也差不多只是一般的医用的东西,心率器、血压监测仪、听诊器等等,可是后边的东西为什么会让人看着毛骨悚然呢?小圆刀、止血钳、平镊、扣卡········喂,连心脏起搏器都带过来了,你要干什么啊!
不可思议的小背包里拿出来了看似等同于其两倍的容量,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放的?太不可思议了!就连另一个女孩都已经看得面色发白,似乎水杯里的热水都感觉不到,看到被吓坏了。
“我··我说,等一下,你从包里拿出来的东西到底有多少是要对我用的?”
洛蒂娜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凌寒,回答道:“如果有必要,全部我都会使用的。”
“·······好吧,希望没有用的必要。”冷汗几乎就要下来了,虽说不太可能会惹到这个女人,可是这个女人未必会直接采取手段,其理由当然是正当无疑的,生病了就应该治疗,在人家手里,自己必须要变成安静的绵羊,剪羊毛也要一动不动的才可以,否则会直接在餐桌上见了。
虽说只是相处了很短的时间,不过在苍雨时舞的印象里,凌寒应该是面对什么样的场景都可以是一副轻松面对的样子,甚至于在那个时候还可以保持微笑的用自己的身体受到重创为代价而破解双重虚幻仪式现场,即使是有女孩子在,也不会想一个小男生一样会脸红。可是现在却是这幅样子,难带真的是中国所说的一物降一物?不太可能,因为凌寒对她更多的更像是一种关心吧,从表面上是看不出来的。
“好了,我们开始吧。”
说着,洛蒂娜从摆在三人面前的一堆物品中取出来了听诊器。最基本的听诊用具,是听诊心跳频率和肺部呼吸的东西,一定程度上也可以感觉出胃部蠕动的反应,当然,这个只有丰富经验的人才知道。
“我····出去一下······”
“不用回避,只是简单的检查而已,他是男生,没关系的。好了,脱衣服。”
“为什么不征求一下我的意见啊,你这样算不算性别歧视!再说,心脏不用脱衣服吧。”
“现在你是病人,没有权利提出意见。”
“·········”
“······凌寒大人怎么了?为什么要说他是病人?”
上帝啊,你这个丫头就别添乱了。
“因为昨天的事情。”
“喂,洛蒂娜医生!”
“抱歉,因为昨天的事情,凌寒的身体非常虚弱,而且今天还要打工,所以,我作为他所在的学园医生,有权利让学生以最好的状态面对学业,并且今天是礼拜天,我可以用一天的时间来对凌寒进行身体检测,从而制定治疗程序。”
“那么就是说,凌寒大人并没有生什么病,而是对于昨天的事情之后的检查?”
“差不多是这样。”
洛蒂娜没有说明真正的原因,一边的凌寒在很少见的发出了严厉的声音,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误。她并不是想要用昨天的事情责怪,但那样的话却很容易让人误解,并且灰色世界中的每一个人都有着绝对不希望别人触发到的伤口,不愿提及的事情自然很平常,尽管世界上的人们都是有着绝对的隐私和伤口,但他们却要更加的凸显出来,原因,当然是它们所背负上的“罪”,不同于一切的东西。
苍雨时舞总算是松了口气,洛蒂娜也表示放松了一些,再次面对凌寒。
“请退去衣裳。”
不能兴奋一点吗?面无表情加上冷冰冰的话语让这一句话都找不到正确的解读。
褪去了外衣,里面只是薄薄的衬衫,同样是很旧的样子,并且上边还很湿润,似乎是刚刚出过汗。
很自然的再褪去衬衫,表面若无骨骼的身体软绵绵的仿佛新生的婴儿一样的皮肤让这两位女孩子都有些妒忌,只是,从外表上看来,他似乎不存在肌肉这一类的东西,即使是有,也是隐藏的非常隐秘就是了。
为什么会这样?苍雨时舞大概能够想到,那些不管回复的伤口就是所谓的原因,新生与陈旧就是这样明显的对比,而因为这种特殊的原因,凌寒身上即使是“陈旧”也会因为“新生”从新焕发生机,这可是那些女人们不断的追求的皮肤护理的最高境界了。对于一个男生的嫉妒,作为女生的两个人还真有种被打败了的挫败感啊。
当然这只是对于凌寒身上的皮肤的感触了,洛蒂娜主要的原因是想要了解昨天那隐藏在腰带内侧断裂的绷带,出于担心和责任感,她十分想要清楚眼前的这个男孩到底还有多少她所不知道的秘密,或者说是伤痕和病痛。
可惜,视线依旧被腰带遮挡住,而且这一次绝对性的不会看出任何痕迹,应该说是长期习惯性的遮掩才能够做到的百无一漏。
这件事凌寒不想说,而自己也没有发现,就这样过去了,之后的检查却还是让洛蒂娜有些皱眉头。
心率还是过于的缓慢,肺部的活动幅度也是同样的柔弱,有些像是摘取保护甲壳的蜗牛一样,别人和轻而易举的就会给予严重的伤害。
只是为什么现在的他还会这样平常的生活甚至真的如同昨天所了解的那样高强度的工作?还有的就是,现在的他的体温,连自己也会感觉到冰冷,这很不平常,就算是有着“罪”的因素在,也绝对不可能是这个样子,这样所包括的东西太多了,难道就只有那个小小的衍生的“罚”吗?
洛蒂娜没有说出口,只是第一项检查之后收回用具,然后又拿出来一个类似于酒精浓度的测试器的小东西。
凌寒乖乖的在感应器上“呼“的一下。
看着显示屏上所显示的平均数值,洛蒂娜没有多余可表现出来的神情,放回去后,又拿出来一份调色板,上边是从白色到黑色的渐变衍生图像,相当于白色分解成为基本的三原色,而又从三原色在过渡到黑色这一类的转变。
如果是简单的这样,凌寒还可以从推演变化的形式上判断出准备的颜色位置,甚至可以精确到哪一个部分和周围的形式。
可是眼前的调色板却并非是这个样子,中心处向四周扩散的形式,让整个调色板如同完全绽放出来的花朵,美丽而又妖异的绚烂让凌寒感到一定程度上的眩晕,仿佛视线里全部都渲染成了缤纷的颜色。
怎么会这样········
凌寒头开始有些痛了,因为眼睛所感受到的疲惫让思绪难以集中起来,刚刚的那种东西曾经看到过,可是并没有现在这样强烈。
视觉的差异,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很少见,沙漠中的海市蜃楼、或者是蒙蒙雾气的弥漫、缭乱的叶子飞落、或者是光芒强烈到一定程度以及温度的上升与下降等等都会产生这种现象,往往这一类的现象非常的常见才不会让人在意而被忽视。但,在有人可以的将这样的现象强行的集中起来,按照其中特定的规律和方式制作出相似却更加明显的东西,因为这一类的东西的原因,才让这个世界上的人们意识到这种平时不会在意的现象的存在,从而广泛用于各个行业。
从古至今的抽象艺术派别大部分都是有着这一类的痕迹,玻璃制造业也是因为这种现象而制作出而富有美感的形态,还有现在对于光的折射理论中,在视线中将光扭曲等等,好像已经很难分割出来具体的东西了。
现在,因为对这种现象的加深的研究,恐怕此刻有着大量的科学实验者正在制作这一类的尖端武器吧,或者在搭载到导弹上边的时候还会形成视觉偏差而让敌人在错愕间让所在的地方成为废墟。
凌寒思绪缓缓恢复,大概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自己才会这样的吧。
太过集中的视觉差异现象会通过视神经让大脑疲惫,甚至暂时性的停滞。相对而言,洛蒂娜拿出来还好只是一个略差一些的视觉差异的调色板,可个至少能让催眠师的成功率提高到极大程度。她不可能不知道这个东西的强大程度,否则也不会只在这里拿出来而不是在学园里进行测试。
难道是想让我茫然的时候进行调查?不,至少这一点可以肯定,她并不是一个这样没有职业操守和不尊重他人的人。
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了,很简单的。
基本资料的对比。随便说一下,专注力很强的人最好还是不要看得要好,否则会直接的晕过去。旁边倒在自己身上的丫头就是证明。
看到凌寒的这个反应很一般,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存在,洛蒂娜面不改色将这块调色板放到了垫子上。
“这一次的测试是检查你的视力、集中力和分辨力。找出在这上边的所有不一样的地方。”
你是不是想让我晕过去才开心啊?
看到一次就已经受不了了,还要找出不一样的地方?开什么玩笑,只要是正常点的一个普通人看到这个东西绝对会头痛,差一点点就要发生自己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情,想要发脾气却在她那强势的气势下有些底气不足,贯彻“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句至理名言,惹她?除非自己感觉对美好的生活失去了兴趣。
那么,剩下的就是该如应对现在的情况。
“可以不测吗?”
“当然,如果你并不配合测试也是允许的,这是你的自由。”
“好吧,我测试,你不要动那把转本隔开皮肤的东西了。”
看着洛蒂娜略显失落的表情,凌寒突然觉得这个女人太可怕了,难道真的想要把自己刨了?冷静点冷静点,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的。
看一下时间,七点整,在慢悠悠的回家与和这个家伙消磨时间也差不多了到了今天即将要进入工作的时间表了。
“对不起,等一下好吗,我该做早餐了。”
洛蒂娜沉思了一下,礼貌的点点头。
凌寒离开的时候,她已经开始将拿出来的各种各样的东西放回那个看起来很小的运动背包里,看来是打算放弃了吧。顺便再说一句,到底是怎样将这些东西放回去的?
外面的雨声还是宁静的传荡着不变的音符,满满的乐章充溢着人类柔弱的听觉,好像这个世界除了这种声音外消却了一切。空空的房间里没有用灯光来点缀黑暗,与窗外那即使是雨天依旧光鲜亮丽的公寓相比,仿佛是截然相反的世界,而自己就处在这个世界的中心,看着这个“世界”的简单和平静,好像是从不存在,也好像是一直存在着,伸出手,指尖好像能触碰到这个“世界”的边缘,而自己的身体则能够撑起这一片“世界”,但是,她却真实的感觉到这一片“世界”的沉重,重到无法理解,重到无法明晰。
为什么会这样?
洛蒂娜无声的问着这一片黑色的空间,没有回音可以解答她所提出来的疑惑,只有与外界连接起来的沉寂的声音,蒙蒙飘起的雾气让玻璃液变得模糊起来,许久许久,也只有悄无声息而已。
但,似乎明白了吧,雨声的倾述里,有这个问题的答案,可是是什么却找不到,仿佛是一瓢清水倒在了手中,用尽全力也无法抓住,顺着指尖与皮肤而消却在视线之内。
为什么会出现?为什么雨声会给予答案?
再也没有回音出现,雨声依旧是雨声,淅沥沥的碎在地面完成了自己瞬间而又永远的生命循环,找不到残留的痕迹,找不到粉碎的遗体,就连划过天空的轨迹也从记忆中变成无数重复的细线,变得毫无意义。无声的、宁静的,消失了、消却了,只有单纯的震动在传递着外面没有停止的轻吟,依旧是天与地的孤单对话,无法触及。
为什么会这样安静,明明不是很大的房间,在这所房子里任何东西的移动都会听的很清楚,可是现在······真的是在做早餐吗?
很快,在这个疑问提出的时候,凌寒已经回到房间里,白饭还有一盘蔬菜沙拉,虽说是沙拉,不过只是一些蔬菜煮熟之后凑在一起放了一些盐而已。
或许是早已在昨天记录了,对于这样的早餐没有什么过多的感想,长期的这样的饮食习惯,如果能够让身体更好一些恐怕不太可能,这也算是原因的其中之一吧。
“虽然没有什么可以拿出来的,但至少要比空着肚子要好。”
“那我不客气了。”
对于这个外国人似乎对中国的筷子用的也很顺手,并且很礼貌用着和凌寒相同的方式坐在垫子上,夹起一块蔬菜放进嘴里清脆的咀嚼。
至于苍雨时舞,被叫醒了之后发现自己在两个人面前昏睡过去,因为太过失礼而感觉脸上发热,看也不敢看身为这个房间主人的凌寒了,在人家房间里不知不觉的睡着了,甚至还是在主人的眼前,一个男生的面前,这让她该怎样去面对他呀!!!!!!
虽说凌寒并不在意,还主动的让她吃早餐,可是苍雨时舞还是不能接受,默默的吃着白饭真正意义上的食不知味了。
可以提供休息的时间已经结束。
在吃过早餐之后,外面依旧还是缠绵着悠悠的声音和细腻的触感。很快凌寒已经把用过的碗筷洗净放起来,之后就是今天上午的工作了。
洛蒂娜没有说什么,在凌寒准备要离开的时候,她自己也整理好了一切,好像在等待凌寒离开的时候一同离开。
“苍雨时舞,嗯·····本来是想要带着你一起走的,然后直接到下午去那个地方,可是现在下雨了,我中午回来再接你过去,这样好吗?”
“我······你是要去工作吗?”
“嗯······也算是吧。”
“那我可不可以去,我可以帮你的忙,无论做什么都可以。”
啊啊,这样的发展是什么?会不会弄出什么都会搞砸的那种样子?也说不定看起来笨笨的却意外的很聪明?反正这个也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去不去都是一样,好像都是一样。不过一个人丢在这个空荡荡的房间里,一定很无聊吧,出去透透气也好。
“嗯,好吧,不过昨天的衣服也穿上吧,今天会很冷的这里还有一件雨衣。”
“太好了~谢谢。”
好像是无聊到一定程度了,苍雨时舞笑的特别的灿烂。
穿着因为天气的原因而比较保暖一些的牛仔裤和紧身T恤,虽说比较喜欢连衣裙和雪纺衫的,只是既然提到工作一词,还是用比较方便的服装好一些。
已经决定了,关好门,带着一个有力的苦力和一个不知道是监督还是记录的家伙前往工作地点。
这一份工作是凌寒只有在礼拜天的这一天才会做的,应该说只是当一个其他人只会闲得发慌才会做的义工。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应该只有凌寒才知道的,对于别人的疑问却可以如实的回答,或许别人绝对不会相信,但,这确实是自己心里最主要的原因。
他有洁癖,喜欢纯净和整洁,他不会要求别人怎样,也不会在意别人是什么样子,他只希望自己能够干净一些,容纳自己的地方能够干净一些就可以了。
在一所公园以及周围的养老院,都是这一段时间所包含的范围,今天过来的人明显比以往少了很多,雨天会影响人的心情这句话没有说错,工作的这段时间里,几乎很少有人与人之间的对话,冷冷清清的环境,让本身就没有穿很多衣服的苍雨时舞感觉到一阵阵的冰凉。即使是这样,相比之下也要比凌寒要温暖一些,可是,单薄的衣衫着体的他能够带给他温暖的也只有那一件破旧的运动装了。洛蒂娜还在记录着什么,现在,她正用着自己的眼睛来判断着他现在一切状况,可以说是先制定出了一套预案,然后再稍后在进行确认事项。
也许他们都没有在意,虽说凌寒和跟随而来的两个女生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可是只要有心留意就会发现,他们似乎是成为了一个小团体一样的活动范围,拒绝他人的即视感非常的明显,他们是什么关系?“修罗场”?依旧在雨中进行着义工工作的其他人在进行着脑补工作,在这样冷清的情况下,这样也算是抒发自己内心的沉闷吧。说真的,凌寒现在很想对那些人吐槽。
白昼之中的一半就这样缓缓地度过了。
昏暗的房间里没有开灯,这里有很大的空间,有些像是一个大型的会议室或者是小型运动场地,在这里能够听见外面的雨声,可是景色却被白色的窗帘遮挡住了所有的窗口,看不到外面。
安静的地方,充满了诡异的气息,明明有很多人在却没有所以句话也没有移动过,仿佛是一尊尊有着清晰轮廓的石刻雕塑一样,但,那一双双眼睛却如同灯火一样明亮。难道是来了一群饿了一个月的狼?当然,绝对不是色狼那一群就是了。
“人选准备好了吗?”
“抱歉,还没有,毕竟这种事情已经传开了,预定下来的人选都已经找到借口离开,就算是天前一天派人去抓住他们,也无济于事。”
在这里没有办法判断出声音是从什么地方传出来的,好像在这片空间里同时颤动形成波纹让骨膜接收,只是,大脑只能够分析其中所代表的是何种意思,却没有能够找到发声源。
“那些狡猾的家伙们,那现在具体的执行方案,还有那些,那些备用的人选呢?”
“应该都是猜到了自己的可能性,没有可能。”
“啊啊,一年比一年要小心了,像传播瘟疫一样拒之千里,这样的事情可真是令人头痛啊····那其他人选呢?”
“都不适合,毕竟是那个地方,要前往的人员只能是这些比较放心不会惹出事端的人才可以。”
“不惹出事端她们也会这样的,还是期待了的要好。那么学生会那些人怎么样?”
“恐怕是没有办法抽出人来,他们也应该知道要去那里的结果吧,学生会的人都是很聪明的,不难想象出每一次那些人回来之后他们之前所发生了什么。”
“我记得学生会会计洛澄雪性格很好吧,让她去呢?”
“如果不想让她崩坏或者改变性格的话,最好还是不要让她去了。”
“唯一的穹语已经事先说了,不想参加这一次,能够应对的人在这里除了这个女人之外难道就没有了吗?啊啊,头开始疼起来了。”
“要不要让幼墨学姐去呢?”
“如果你不想明天看到我的话!”
“啊···抱歉。”
一阵沉默之后,徘徊在雨中的声音再次响起。
“闲谈就先到这里吧。昨天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破坏太过不可思议,就好像是限定空间的那种爆破模式一样,对整个建筑所造成的伤害仅仅是内部表面。”
“不可思议也只是对于外面的人来说,你就不要用这个词了。我是说,那里有没有清除残留的痕迹。如果被某些人看到了,会很麻烦的。”
“那些自名为正义的白痴吗?又不是童话故事里的王子,那些家伙出来也只是会乱来而已,反而还要我们去‘清扫’,那件事情没有他们的出现,恐怕也是在观望或者是等待吧。”
“狡猾的蛇会等待猎物,他们也是这样,他们可不会因为好奇而面对未知的猎手,他们只会捕捉比自己弱小的食物,虽说会很麻烦,不过也是有着很好的娱乐啊,被吓一跳的感觉永远都是那么有趣。”
“被吓的是你自己吧。唉~不过,他们这一段时间好像没有再出现过了,这一点看起来很反常,在那一天所发生之后到了例行‘巡礼’也安静的很反常呢。”
“毕竟已经‘宣战’了嘛,隐匿起来让所有人都在平静中度过了最平稳的生活,然后突然之间引爆了足够震惊和伤害他们的爆炸,无论是谁现在的时刻都要安静的想一下,已经短路了的冷光灯难道真的还要用吗?那么他们还是被灭了要好,石头没有必要特定下来。”
“喂,不用这样吧。”
“啊啊,现在好像抱着我的小天使啊,这几天都没有见到她了,怎么了呢?好像都没有精神的样子·······”
都是因为你太精神了的缘故。
“毕竟是发生了那件事情,不管怎么样,都是她在的地方发生的事情,她只保留着在避难所的时候的记忆,剩下的都没有了,造成那样的后果虽说没有人员伤亡,可是多多少少都会非常的内疚,如果不是有其他人在,恐怕那里会真的发生一场悲惨炼狱。”
“是啊是啊,不管是她还是其他人,表面上没有什么变化,可是隐藏在心底的恐惧并不是那么容易抚平的,不管是她还是他或者是她还有她,都是这样,或许还会在没有人的时候偷偷的哭泣吧,也或者在暗地里拼命的想要变得强大,在这样和平的世界里对应这样的恶劣的事件,尽管是经历过了某一些事情,但还是处于比起温室里稍微差一些的地方的风雨罢了。”
“所以说,就算他们并想要参与,我们也不会选择。”
“悲伤过、哭泣过、痛苦过、徘徊过,之后的决然还是需要他们才能够做出来,可惜不是现在。抚平过去的缺陷和伤痕,让自己变得更加成熟,这一次并不代表结束,亦不代表开始,只是人生中的过往,他们最后能够做出怎样的选择,现在看来似乎很有趣呢~”
“请不要将别人的痛苦成为自己开心的因素!啊算了,你总是这样,那么不去看一看你的小天使吗?”
“·······”
“那么,还是回归正题吧!学生会在学园里还有工作要做,能够派遣的人员除了我们之外,就只有‘外援’了,大学园区那些学长们是不可能了,毕业论文就已经让他们焦头烂额,更没有时间处理这些事情,处于高中园区和初中园区两个方面的人员基本上都是处于两个职位的情况,项语迷经过昨天的事情,身体还没有回复,也不可能;那么就只有小学园区了,是要在哪里选举吗?”
“还是不要了,她们可并不是看到小孩子就会放水的家伙们,甚至会因为是可爱的小萝莉或者小正太会更加疯狂呢,我可不想因为缺乏人选而胡乱的完全改变那些年轻可爱的后辈们的人生,或者说是增加恐怖的回忆。”
“那么就只剩下‘外援’了。”
“可是,外援一部分是属于雷斯格先生的,大部分都是属于学园里的学生,只是那些人除了是没有成为组织的一员外剩下的就是一些并不能受到控制的‘自由人’,而且,那些自由人可都是了解事情真实的狐狸,恐怕并不能很好的完成任务,虽说只是联络沟通的任务,还是不要冒险的好,惹出事情被那边的学生会长抓住,我们死定了。”
“那我就只有在那些‘落选者’中选择了。”
“等一下,或者我们可以抽出各个班级里的班长和副班长的其中一个过去,对于‘狼之祭奠’也有一些了解,将全部内容绘成资料与那边核对一下就可以额,虽说这样会有着剧透的可能,不过也无所谓了,而且,那些普通学生已经接近‘长大’的阶段,承受能力也应该很好吧,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们绝对不会知道那里的情况,这样一来就有趣了。呵呵呵呵呵呵··············”
“·········幼墨去哪里了?怎么还不来啊~~~~”
“喂,什么意思?”
“唉~那么人选·········好像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东西。”
“什么?”
“昨天好像有一名成为‘外援’之一的班级副班长,是雷斯格亲自认定的人,还没有书面签订,只是情报上有这一条消息。”
“‘不允许参与各个班级里的管理’这可是那个组织的规定啊,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发生?那个老头想要玩什么?”
“不太清楚,只是可以确定的是,昨天发生的事情,除了我们派出的那些人之外,这个人也存在,好像在整件事情的过程中,这个人是处在一个绝对重要的位置。”
“为什么这么说?”
“陪伴在这个人身边的项语迷和宁沐晨事件中心的一个女生是一同回来的,而且这个人在所有人当中,受到的损伤最为严重,而他只是一个没有任何身份的普通学生。”
“呵呵,这就足够了。事情发生的地方有一个学园里的学生,并不属于各个组织的成员,也并非是我们所知道的那些隐匿的家伙,只是被班长抓住当苦力的学生却身处在事发地点!呵呵,这一回或许会有更加有趣的事情要发生了。那么他的身体恢复情况怎么样?比语迷伤情更重的人,应该没有那么快恢复吧······”
“不!或许是有些和雷斯格先生类似的样子吧,这个人并没有像一般人那样卧床不起,而是在下午的时候和雷斯格约定了‘外援’事项,确定了‘外援’的身份,并且在放学的时候还进行了祭奠前的工作。从这里看来,他的伤势已经完全康复了。”
“啊啊,又是从哪里来的变态啊,这个世界怎么会有这样的能力?又不是神或者上帝,几个小时会重伤痊愈那只有小说里面才会有的事情,机械人啊~”
“先不管是不是小说,三方世界里面还有这太多不可思议的东西存在,比如说魔法,比如说仪式、比如诅咒、比如说我们的古武。”
“那么,他叫什么名字?”
“凌寒,一年G班刚刚转校过来的学生。”
“啊~转校过来的啊~那他以前的资料呢?”
“暂时没有,现在只知道,他这几天除了上课之外,大部分时间都在打工,在前几天,宁沐晨还因为在他工作的地方发生了一些事情而导致被辞了工作,还有昨天早晨雷斯格先生没有工作过。其他的细节资料已经经过大量的查询,也只是有最基本的东西而已。”
“啊啊,神秘的转校生啊·····看样子不会有什么和平的时间了。”
“是怀疑他吗?”
“不,只是在那件事情之后突然来了一个转校生总觉得很不对劲,还是注意些的要好,那个老头不担心会有意外发生,我们当然也不会怕了。这样吧,这一次就让这个家伙过去,一个神秘的转校生,呵呵,听起来或许会发生很有趣的事情呢~”
“好吧,反正那些‘落选者’也应该知道到那里会有什么等待着他们,这样也好,可以测试一下这个人的一些东西。”
凌寒?总是觉得有一些很不爽的感觉啊·············
···············
废弃的地方,这里是属于学园里的唯一一个能够称之为废墟的地方,这里曾经是保护学生们的堡垒,有着厚重而严密的石壁,和高耸山峰,可以承受住高强度的地震的破坏,就算是五年前的那次天灾让整座城市都几乎夷为平地,它也依旧屹立在这里。
可是,现在所看到的只有一片荒凉。
光滑的切割面是那原来所在的山峰的地方,仿佛是被人用锋利的剑刃拦腰截断一样,充满了滑润的光泽。原来的避难所已经崩塌,前往的道路是那么的残破,甚至有的已经成为空虚,截断了所要前往的去处。
这里是那件事情所发生的主要地点,是一个高中部所有学生徘徊在生与死边缘的地方,可是没有人能够记起这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就连自己也没有任何记忆。
在这里可以看到山下的道路和不远处的城市,而这里崩碎滑落的巨石破坏了下方的道路,也摧毁了几件房屋,值得庆幸的是,并没有人员伤亡。
这里有着一段惊险,也有着一段奇迹,有着一段惨烈,也有着一段悲伤。只是,现在能够存留在记忆中的东西只有结果,而过程却不知何时完全的丢落在忘却的过去之中。
这种感觉很让人难以忍受,好像丢掉了十分重要的东西却无法记起那个是什么一样,在心里空缺的地方永远都难以弥补。
“又来到这里了吗?”
“你不也来了吗?”
没有相约的两个人几乎在同一时间来到这里,看到所熟悉的人在这里同样的忘记了一些事,想要笑也难以笑出来。
音嫙、沐晨——身处在高中园区高一与高二年级的两个人,经历了这里整件事情的完整经过,但也没有能够记得最重要的部分,并且因为自己的失误险些让所有人失去生命,在这里有着一丝侥幸,更多的是一种深深的自责。
这里已经被学园高层列为禁止学生进入的地方,高高的围栏封锁了这一片被完全破坏的区域。成片倒落的树林以及巨大岩石都已经搬离,留下的只有一片空旷的残地。
“小紫晴呢?”
“那个丫头在里面呢,看起来虽说没什么,可是,我们之中心理最难受的应该是她了。”
“嗯,小紫晴很单纯,被那个她的部长哥哥和父母的那样宠爱,遇到这样的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也不算奇怪呢。”
“那,这几天,想起来什么了吗?”
音嫙苦笑的摇头。
“我调查过那一天学园用具的一切信息,人员出入,还有事情发生流程中所有事情,其中也有值得关注的地方,可是,每一个这样的地方都好像是被独立出来的一个个体,如果想要把这些东西强加给那些忘记的回忆里的时候,总感觉是非常的陌生,或者说是极端的不协调。”
“嗯,我也有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明明是残缺的图案可是无论怎么看都是一张完整无缺的整体,这样的事情看起来很难说清楚了。”
“你呢?我听说雷斯格在前几天给你了一个任务,好像因为这个任务而让雷斯格先生遭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好像昨天的事情你也是主人公呢,好像,你的资料会比我更多呢,有什么新发现吗?”
“呵呵,能够被知名的美女音乐家看好还真是荣幸呐。昨天的事情其实大部分我还是没有弄明白,要说我掌握的资料比你多一些,大概也只是指这件事情吧。”沐晨深呼吸,好像在整理大脑里关于昨天的一切的思绪。“在同一个年级里,你认不认识一个名叫凌寒的人?”
起先回应给了音嫙一个反问,音嫙诧异的并不是为什么要提起这个人,而是有些不明白旁边的这个人所说的话的最近本的意思。
不明白算了,这个也无关紧要。沐晨继续说道:“其实我也是在最后的时候才想清楚事情的一切的,因为有些复杂,交错的关系比较混乱,而且最清楚事情经过的语迷不肯说,所以现在我也只能是大概的知道事情的经过。简单的来说,就是那群人想要偷取关于他们的文明的重要物品,也就是封存在四个图书馆里的禁忌物品,但是我收到任务的指派到那里之后,在战斗的过程中,遥之不知何时已经在那里并且被抓住,之后就是被绑架离开,在离开校园的时候有一瞬间可以解救人质,可惜没有成功,然后就是我和她一同被抓住了。”
“还这像是你的作风。”
“····什么意思啊!咳哼~进行解救人质的人一共有两个小组,一个就是副部长幼墨和重严学长那一组,另一个就是语迷和凌寒。”
“他··也去那里了?”
“嗯,那个时候只是不知道他去那里的真正目的是什么,然后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身为人质的我和遥之已经自动脱困,他们并没有把我们怎样,只是关起来,离开也很容易,在能够自由行动的时候,我想要继续执行之前的任务,而遥之执意跟随,就这样没有能够及时的离开。到达那里的第一组是凌寒那一组,在那里开始了行动并且通过他的能力让我们都顺利的进入到了最终的目的地,只是他并没有和我们会和甚至没有和语迷继续一起行动。”
“·········”
“他干了些什么,我不想多说,也并不知道,具体的也只有语迷和幼墨才能够猜得到,或许还有一个人知道的吧这个并不太清楚,只是,那个禁忌物品能够拿回来可以说大部分都是因为他的原因。而他也一同前往的目的大概是因为一个人却并不是我们学园里的学生。”
“是一个女孩子吗?”
“啊啊,可惜这好像并不是王子解救公主的童话故事,虽说有男主人公和女主人公。”
“也就是说,在昨天发生的事情当中,发生了两件拯救公主的事情对吧。”
“·······这样说····也对啦,可是为什么总感觉那么微妙的不协调呢?”
“呵呵。之后呢?就这样回到校园了吗?”
“没有,如果是那么简单的话就好了,我也不至于会想那么久才稍稍的弄清楚事情的一点真相。”
“怎么了?”
“本以为事情圆满的结束了,可惜残留下来的痕迹有太多太多的不明白,甚至在我要回到校园治疗伤口的时候,却被凌寒用穹语的电话通知了一下,只是询问了空气中的微妙变化就好像确定了前往的方向,到这个时候,我才知道,事情好像远没有那么简单。他,在收尾还未完结的事。”
“昨天听到遥之说她要去医务室一下,那应该是去······”
“没错,我没有看到事情结尾的经过,可是,我却亲眼看到,凌寒掉了下来,从十四层的高楼上。”
“什··那他····”
“别激动,放心放心,那个家伙很变态的,送到学园里也只是昏迷而已,而且,在掉下来的时候我在旁边用气流减缓下冲坠力·········”那个时候为什么会出现折射出来的光线呢?而且他在那个闪过之后,轨迹为什么会改变?
“在想什么?”
“啊没什么。”
回答的那么勉强,音嫙心理有些奇怪,不过更多的是因为昨天的那件事情,整个过程都好像与他有关一样,明明在放学的时候见过一次,从表面上只是一个喜欢捉弄遥之的平凡男生,和遥之的关系看起来很不错的样子,却始终没有想过他会像自己或者沐晨一样拥有着“力量”的人。
“整件事就是这个样子,我想过将凌寒联系到那天的事情,可惜线索不足,没有办法形成有效的假设。”
“可是疑点却很多不是吗?”
“是这样没错啦,可偏偏没有能够把他的存在放到那里的合理的时间和理由,尽管是第二天就与遥之一同转学过来,不论怎么看,他来到这里的时间所能够联想到的东西,除了负面没有其他的了。”
“如果在事件发生之后的第二天突然出现了一个陌生的人,而且还要与这个陌生人相处一段时间的话,无论是谁都会这样想的吧,如果不是遥之和雷斯格家的关系,恐怕她也是最为值得怀疑的人了。”
“可是她的怀疑被完全的排除了,那么就只剩下凌寒这一个人了,经过昨天的事情,你怎么认为的呢?”
说到这里,沐晨似乎察觉到了一些怪异的感觉,音嫙对这件事情有些太过在意了,当然,自己也很在意这没有什么,可是,这种“紧急”的感觉是自己的错觉吗?
“我?也没什么认为的,在整件事情当中,只有到最后结束的时候才看到这个人的,从表面上看只是一个街上随便就可以看到的普通的路人而已,如果你见过他的话,也应该能够了解到了,我的直觉指明我们所感受到的应该是一样的。”
“·······普通、平常、喜欢捉弄女孩子?”
“差不多是这样,大概给我的感觉就是了。”虽说不知道他的爱好是不是喜欢捉弄女孩子,不过那个时候,自己确实是被那个家伙捉弄了。
“开始的时候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昨天他出现在那里难道就不能够说明这里的原因吗?”
“能够说明什么?”
“我·············”
忽然之间,音嫙想要把心理想要把设想出来的东西说出来的时候,刹那间的大量的信息涌现出来将她那些所有的假设全部的击溃。没有证据可以证明他在这里出现过,没有证据表明他有能力将所有的学生完好无损的守护,没有证据表明他是否站在对立立场,没有证据表明他是否参与了那一次的行动,还有·····因为自己的心情而随便的猜测别人,这样的自己好讨厌。
这些东西明明并不是两个人能够整理清楚的,甚至因为缺少必要的资料而只能放在心里。尽管事情猜测到了凌寒这个人的身份的时候,音嫙似乎更加有些迫不及待的了,虽说情绪隐匿的很好的样子,可是现在还是在无意间流露出来,这里所发生的事情给她的伤害和自责还是太重了。
在极度期待之后的失落,这种落差感太过天差地别很容易让心情变得沉重低落,就算是因此愧疚而陷入迷茫,也并不是奇怪的事。
只是落入到自我嫌恶的状况下,那就不好了。
看着情绪明显急速低落并且泪水已经积蓄起来的女孩,安慰人的事情对于自己这个大男生来说,绝对不合适。可是现在这个地方又有谁能够安慰她呢?紫晴?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了。
哈~沐晨在心里叹了口气弄不明白的事情越来越多,麻烦的事情也是没完没了,学生会的事情还很急呢,可没有时间哄小女孩开心。
“语迷一直以来在你的印象中是什么样子?”
“·········”
好像没有听到的样子,沐晨没有管她,继续的说道。
“知道吗?那个丫头一直以来我所看到的总是一副开朗的样子,几乎没有因为什么事情让她烦恼过,体育万能,学习优秀,而且还说一个超级怪力女,想来,一般这样的小女孩很自然也很天真,几乎不会因为什么事情而情绪失落,就算是遇到了很大很大的挫折,她也不会轻易的失落,因为她能够很清楚的了解自己现在想要做的事,想要弥补下来的方法。她就像是我们之间的一轮永远不会落下的太阳,永远都是那么明媚阳光,让我们这些有着各自的心事的人能够更加深刻的感受到来自身边人的美好,可以暂时的忘却曾经的伤痛。”
也许是想到沐晨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的原因了吧,音嫙柔柔的转过身,不让这个人看自己哭泣的样子,轻拭去眼中的泪水,努力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像沐晨所说的那样,因为自己不清楚自己现在想要做的是什么,所以才会抱住这一件事情不放手,想要了解,想要明晰,就是为了想要心里那一份愧疚填平,明明知道这样是不可能的,但还是忍不住想要去做,最后让自己越陷越深,直到更加痛苦。
“原来,我自己一直都是在做着错事啊~”
“错事吗?也并不是!无论是谁都会有这样的时候啊。”错事吗?呵呵,如果你看到了语迷第一次出现那种样子,或许,现在听到我说的话可信度就会很低了,而且,现在的我,对刚刚的那样的话,并不相信。
“那么现在呢?”音嫙转过身,看向这个大男孩,甜美的容貌散发着淡淡的古典的气息,或许是长期受到这种环境的熏陶吧·········
“什么现在?”
“我是说,现在的我是不是该放弃这里的事情而努力面对眼前呢?”
转变的真快!
“放弃的话也没有那个必要,就当那是上天对这一次的恩宠吧,降下神力保护了我们,对于这些不必深究也不能忘记,这一次或许可以算是一次奇迹,但是绝对不会再出现第二次,所以·····”
“我明白!不过,我现在倒是想要见一下凌寒了。”
“额··为什么?”会相处那种恶作剧对付雷斯格绝对不是什么好人,让音嫙去见他?开什么玩笑啊!刚刚哄好了可不要再弄哭了才好,就连语迷那样的阳光笨蛋都莫名其妙的变成那种样子了,这个人可是不能和那个丫头相比啊!
“没什么,他和遥之是好朋友,我们也是朋友,当然要看一下了,再说,因为昨天的那件事,他受了伤,必要的探望也是应该的嘛~”
“呼~这样啊~”
看到沐晨松口气的样子,音嫙奇怪,不过没有询问,这样的事情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学生会的人都喜欢乱操心。
两把雨伞在这一片已成废墟的大地上显得太过渺小了,但为一个人遮挡风雨的话已经足够了。
秋天的风的冰凉或许在今天才真正的感觉的到,不同于春天复苏的温暖,夏季闷热的清凉,深刻着冬季即将来临的季节,无辜而残酷的冬季来临之前,用着冷漠的温度而温柔的预示着人们季节的更替。
现在如果能够在自己的家里抱着温暖的抱枕捧着一杯热腾腾的咖啡或者巧克力的话,就是现在最幸福的事了。
能够这样想的基本上都是白领一族,一般家庭最多也只是开水就好了。
在这里,沐晨和音嫙只是来看一下而已,顺便交换一些手中所掌握的的资料。那件事是一个迷,可能永远都不会解开,因为当时所能够找到的东西几乎并不存在,而事后所能够看到的也极为有限,在多大六百多名师生集中的高中园区,能够在所与人都不知不觉的情况下保护了所有人,甚至在“深渊”部长清紫彦来到这里的时候,也丝毫记忆也没有,仿佛他来到这里就只是在这边处理最后的事情,而真正在这里保护所有人的却神秘的消失了。
神迹吗?虽说很可笑的神话方式,但,真的不可能吗?而且,为什么在这里会出现五年前的那一次奇迹般的光辉?尽管在书中看到了很多类似的场景,不管是毁灭还是拯救,都只是在书中所描述出来的东西,而现在,真实的出现过,所有人都看到过,这,并不是幻象。
或许在上个神话时代曾经有人目睹过,或许在这个时代非常稀少的人目睹过,或许在不经意间真的出现过,或许在人们心中永远只是一个幻想,真实的、真实的、真实的、真实的东西是什么?或许也只是一场梦幻的海市蜃楼。
当他们想要离开的时候,满身泥泞的紫晴慌慌张张的跑到了他们的面前,不管他们看到自己那副吃惊的表情,用她那小小的沾满雨水与泥土的手拉住了两人。她的雨衣早已经不见了,或许是已经破掉了,无法遮挡雨水而放弃,身上只有一件粉色的外衣和长裙,现在已经湿淋淋的了,长裙也因为雨水的关系变得很重贴在紫晴的腿上。
“跟我来,我找到了一些东西。”
可爱酷似精致的人偶的紫晴,纤细的身体用着让他们也感觉不想对称的力量让他们移动,她的表情看起来像是用尽全力一样却是非常的倔强不肯放松。
“紫晴······”
“那些东西是什么我并不知道,可是我却知道,那些东西有很多,还有,我找到了一块已经碎裂开来的很大很大的石头,上边·······”
紫晴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描述了,不知道她到底用了什么样的方式去挖掘她所说的那些东西,可是对于这个孩子,对于这个被家人宠爱到极点甚至不愿意让她接触到任何伤害一类的事情的单纯的女孩,能够让她没有办法描述出来的东西不难想象。
没有人员伤亡,敌方也只是全部的重伤却没有生命危险,这一类的事情在紫晴严重并不算什么,这些也是身为“深渊”里的人所必须要知道的东西,单纯并不等于笨蛋,在一些时候,是紫晴自愿接触被家人列为“禁止”的东西的。就连参加“深渊”也是她自己所决定的事情。
这样的她,会不知道该怎样描述,那么就只有最坏的结果,除此之外,沐晨、音嫙无法想象到其他的了。
事情逐渐的深化了,就算是自己已经想开并不会去执着,可是现在抓到了一丝线索,也会毫不犹豫的想要抓住,之前的那些决定并不违背,只是心中的那份愧疚仍在作祟。
行进了很远很远,已经到达了废墟的中心靠后的位置,这里是战场中的最主要的地方,保护所有人的地方,唯一一片空旷而平坦的空地。而在这里,残石断壁,在空地后边的边缘地带依旧残留了一点点的高度,在后边是仿佛被锋利的刃直接切割的光滑的切割面,高度更高一些,从远方看去却很容易看的出来。
最终的地点就是这里,非常靠边的地方,有着已经碎开散落在地面上的沾染黑色的好像是风干化液体的石头,还有被紫晴集中起来已经成为一个小小的土堆而里面还夹杂着某些需要分辨的东西。
可是对于生物学有着一定认知的高中生来说,或许很难辨认,但身处在“深渊”里的人非常容易了解到,那里面夹杂着的是什么东西。
可是为什么会出现这些呢?
那一天到底还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不约而同的,两人都选择了沉默。
现在的情况好像越来越糟糕了,未知的敌人,不明的目的,还有这样就连亲身经历过事件发生的经历者也无法清楚发生在自己身上所发生的事情,原本没有人员伤亡的报告,眼前所看到的将一切全部的推翻,是住在上山的野生动物吗?绝对不是,这里面没有掺杂着绒毛一类的东西。
处理那天所发生的事情,已经完全交给了吻月了,可是明明就应该立即行动的调查人员却并不在学园里,就连雷斯格先生也不清楚去了什么地方,而且在他那里也得不到什么新的资料,事情被切断的好似断线的风筝飘向了东海进入了太平洋,现在只是想要知道整个过程中的其中一个部分,都是那么难。原本以为那个保护他们的人依然可以寻找的到,可是········
····································
末日宣言事件发生已经过去了四天,短短的四天里,整个世界好像在沉默中完全的翻转了一次,不论是拥有者特别力量的神秘组织还是普通人所组成的探险者,都在巡察着能够解开那一天所发生的事情的一切线索,还有隐藏在阴暗面的暗势力,各种不能够见光的交易还在进行着,或者说是进行着猛烈的强化自身增强实力。
不论事件所针对的是什么人,也许是那一朵在世界足够称之为神奇的彩色“蔷薇”,可带给他们的危机感难以泯灭,能够用如同神明一样的力量向世界宣战,而这个“世界”是否包括身处在世界暗面的他们并不知道,没有情报,没有线索,正因为是这样什么都不能知晓的未知,才是引起人么来自心底最原始的恐惧。
骇客曾经想过复制存留在世界网络系统上的神秘程序,仿佛是覆盖向世界的病毒一样将所有电脑网络全部统一管理起来,这种超常的强制性能力让那些自命非凡喜爱闯入国家情报的异类感到十分有趣,也就是说如果能够掌握这样的程序,控制世界上的网络设施也不是不可能的,尽管这样或许对于骇客们没有多少吸引力,但是,他们关注的是这样的一个挑战,普通人很难明白这些编写入侵程序的人心里在想什么,就好像以为将军百战未曾输过,而遇到了千战未输的另一个人,会引起强大的好奇心,这样的例子也适用于那些喜爱书籍的书虫们,喜爱地理的绘图者等等等等。
如果说不发生恐慌的话也许没有人会相信,可是世界上的安宁一如既往,就连政府机关也感觉到这样的异常,可是,又不敢打破这样的安谧,所以也一直保持着沉默。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唯一还有还在疯狂的职业的话也就只有记者了,因为新闻社需要越多越好的资料分散在各个地区应对所有能够咨询到的联系,不断的寻找,不断的让知名学者讲述感受,各个职业还有普普通通的人和小小的孩子,都是他们所要找寻的目标,政府已经不打算打破这样的安静,而且也下达了绝对命令不允许有人代表政府向那些疯狂的记者发表不负责任的言论。一方面想要一直平稳下去,另一方面也在秘密的调查,军方代表国家力量的象征保护国家本身的存在对于这样的事情有着责无旁贷的责任,派遣到世界各地,探查着那些不允许存在的事物,那一天所发生的事情太过深刻,被破坏的地方和曾经伤害到的人依然还在,虽说和往常一样没有变化,但这真的可能吗?不能够尽快的解决这样的事情无论是已经抚平伤痕的现在还是对于事件的狂热,都不可能会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暴风雨前的宁静吧,现在所感受到的差不多就是这样的感觉。
学园里经过了四天的平静之后,在这个星期的最后一天里,终于收到了转校的报告,学生们因为有着那样的温暖的感受才没有该有的恐惧,但是他们的父母并不是这样想着,所以有一些执意的父母将转学手续办理过后,再通知自己的孩子这样先斩后奏的事情在这一天终于发生了。
几乎是上百张白色的纸上印着黑色的黑色字体,上边基本上全部都是写着转学的手续办理报告,这只是一个刚刚的开始而已。
雷斯格望着窗外阴暗的天空,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也在情理之中,就算是心理在如何有那种温暖而安全的感觉,迷茫也只是一时的,在理性占据了主导位置的时候,考虑到安全因素,也一定会将自己的孩子远离这里这个曾经发生那个事件的主要发生地带。
这种联想很显而易见,当时的全面的封闭和学生们的亲身经历,不可能没有人告知父母或者朋友,这也算是难免的吧。
关键的并不是这些,离开了也不代表不是一件好事,至少不会卷入这里的事情就是了。
和那些文件放在一起的还有一块黑色的石块,完整而棱角分明的石板,上边平滑如镜,反光的程度还可以当镜子来用。平淡无奇只要是经过抛光、酸洗这样通常的石材处理方式基本上都会有这样的效果。
但,这块石板是昨天的那些人所盗取的东西,在这里名为“禁忌之物”,也就是不该出现的物品,它的存在并不是本身就是一种完整的物质姿态,经由已经绝迹了的某种仪式将周围的微小粒子同化成能够与之相联系并且能够组合的“一部分”的这样的形式,能够代表的并不是石板的材质,而是仪式所要表达的意义,只是借由已经建立联系网将所有的微小粒子组合而成最适合关注的形态出现。
而这个仪式已经绝迹,只有通过了“记述”这个仪式的文字和连成一体的段落而形成的东西才可以再现出来,这样的物品被称之为魔导书,而在判断了这个仪式对这个世界所产生的直接或间接的效果的时候来确分是类型。
而现在眼前所摆放的石板就是属于“禁忌”,因为是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的东西,与“可以出现”的截然不同,极端的相对。
“未知之物带来的恐惧恐怕就是最初的产生意识的时的第一情绪了吧,真是的,把这些人恐吓成惊弓之鸟,也没有什么可以带给你所谓的优势,毕竟,屹立于顶点上的男人可不是用这种心理战来弱化对立者的。”
“所谓的第一步的真正目的是什么?现在应该不可能会是《巢》之书,否则可不会那么容易的被吻月找到,而且还那么大张旗鼓的行动,你这个家伙总是喜欢这些不清不楚的东西,相反的又有什么东西你想用这样的方式来证明呢?甚至触犯吻月的底线·················”
暂时还想不出所以然来,雷斯格也没有精力去在意这件事情,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既然“米”没有了,自然不必去做饭了,虽说会饿肚子。
关注眼前的事情吧。
原本想来,欧洲那边会因为地势原因和礼教因素,不会那么快的行动,可惜,在优雅的外表下,想要达成目的本性可是全人类的通病。
基督教奉行博爱,神派自己的儿子下到人间,以爱示人,将神之爱传播向世界。而因被世人的丑恶而残杀而死,不同宗教的教义和信仰对立分化斗争难以想象的激烈,最后屹立在那里的唯一胜利者想要保护自己的胜利果实进行着排除其他信仰的暗中争斗,在一段时期是异常猛烈。不过在现在的这个时代里,几乎看不到了,愤怒不会因为时间而退化,但会因为发泄而削弱,很简单的道理。
文明是不会轻易的被泯灭的,就像是记忆不会刻意的忘却,即使是经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依然不会立即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只会保留在存放回忆深处的地方,永远的等待着有人能够再度记起。
那些有着至少幻想的故事还在继续,衍生出来的适合世界规律的形式也再继续进行,或许也会出现违反定则的事物出现,但很快就会被这个世界磨碎消失,只有那些拥有足够对抗的力量出现的时候才会持平下来在此诞生,资格就是有着超越本身次元的高次元降临,然后被这个次元规则限制封存下来,就此产生了记述此类“禁忌”的方式。
“记录着北欧文明的‘起始’之石,象征着‘终结’的最后碎片,啊,把你诞生下来的‘母亲’也是很头痛的啊~真是的,连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将你以这个方式保存下来呢~不过,这样保存的话,你或许也会因为那些家伙的惦念而烦躁,那么,还是回归于你的‘母亲’所给予你最后的形式比较好吧。”
手指刚刚想要触碰到那块石板上时,雷斯格却忽然的停了下来,解除这样的状态对他来说很容易,可是这样一来有些太过无聊了一些,本来将“禁忌”之物拿去回来之后应该立即回归原始的,可是,由于某一些事情而没有办法处理这件事,所以才延迟到现在,已经派遣了“外援”的一部分人去探查了,相信今天就会有线索。
那么,这个东西该怎样处理呢?当然,依旧会回归原始的,可是,重点是是谁应该执行呢?最先想到的是那个臭小子凌寒,只要想到这个小子就会记起昨天早上所发生的事,一真郁闷就开始了。
然后是穹语,虽说同样是灰色世界里的人,她的能力可是借由本身的“罪”而衍生出来的“罚”整合其他类别学习出来的,反正能够找到这样适合自己的能力又不被约束的人,雷斯格看来绝对的很少,相信不用测试也应该知道她的程度了吧。
接下来就是高中部学生会长明言和澄雪了,这两个人是青梅竹马在经历了生死离别之后感情更进一步了,现在打扰的话会遭到埋怨的,还是省省力气吧,虽说想看到这两个小家伙的窘态······自己怎么变成了这么坏的老头了?
那么幼墨呢?虽然名字叫“幽默”可是这个学生绝对的不是很幽默的类型,如果真的恼怒了,恐怕她的那个复习课堂会直接搬到理事长室里,油光铮亮的三七分并且抱着一本厚厚的《论语》解析,过着一生都不会忘记的失去自我的噩梦的一天·················啊啊,这一次的年轻人好像都是很麻烦的人啊。
“算了,还是先放起来好了。”
能被这样的事情所烦恼着,雷斯格也是一个悠闲的老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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