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通道,通往何处不得而知。
这是里偶然进入的地方。
洞口只有全手掌大小,但因为很深所以才挖开一探究竟。
随后就来到了这片充满古老气息的地下通道,四周是人工打造的墙壁,非常光滑。
一直走下去一直走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多长时间。
终于到达了终点,一扇门扉。
那是一块巨大的石门高耸仿佛巨人的膝盖一样的屹立。
石门可以轻易的打开,但门的背后却是一片漆黑,并且在打开门的一刹那,就会有一股可怕的冲击突然轰来将整个通道里的一切碾磨成虚无。
那是充满了实质感的气息,如果没有绝对的防御挡住和反击是进入的。这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所换来的宝贵信息。
如果只是防守的话绝对不行,因为那股气息会连人一起轰飞出去。
所以必要的物品只有一种性能,防守反击。
·················
魔物席卷整个大陆的时间也只有千余年,在这千余年中突然造成了空城死城的案例非常的多,不管是那一大陆族群,都曾遭受到这样令人恐惧到崩溃的事情。
过去曾经有人这样说过:当你发现家中有着莫名的出现污浊时,那么就意味着你所生活的城市将会遭受到毁灭。
这是经历了 无数血的教训而得出的宝贵经验,但这样的经验背后的真相却没有多少人知道,在千年前遗失了战神之王的旗帜之后,人类面对魔物的侵袭正式面临崩溃,没有战神旗帜的庇佑,人类的最强军团始终都无法集结完成,及时那时分散派遣的军队也在时间的流逝中慢慢消失,最终战神军团完全成为历史,直到那个人再一次的擎着旗帜回来,仿佛带着那时死去的所有战士的英灵在从见天日时那一声崩碎苍穹一般的呐喊,时隔千年的战神旗帜又一次的回归了。
可是那个人············
年轻军官看着手里的报告发出一声叹息。
“怎么了休伦特?从一个多月前就经常看到你这幅样子,这可不像你啊~”
“还不是那件事,带回来第二女皇的战神旗帜,而且只有两个人却打败了已经进入成熟期的污染源里的魔物,其中一个身体被污浊侵染了近半,对待这样的人我却只能赶她离开···········莎夏,我是不是很冷血?”
“你要是冷血就不会这么纠结了。”年轻女子坐在了年轻军官——休伦特的腿上,身体缓缓的靠紧抚慰,手里的一叠文件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轻然的安慰:“不管怎么说,你的做法都是对的,这也是曙光之城的上层领导着的决定和法案,作为军人是不可能违背的。”
休伦特又叹了口气。“只是有些对不起你,我们刚刚结婚,就遇到了这种事,每天都要批改文件到深夜。“
“没~关~系~我的工作也很多,物资方面的运送路线都需要人员安全守护,路线也需要时常的更改,总的来说,这些天都是睡的很晚呢~我有些担心,等闲下来的时候,自己会不会人老珠黄。”
休伦特无奈的笑了笑,自己的新婚妻子也算是青梅竹马,从小时候就很熟悉的女孩现在已经长大变成了美丽而温柔的女性,自然而然的在双方父母的同意下结婚,感觉似乎也没有改变什么,不,应该只有关系更为亲密了才对。
这里是他们的家,在军属公寓中的三室一厅的房子,两人都是居家服装可是依旧要进行工作,这也是无奈,上层人员都开始繁忙起来了,自己这样的底层人员当然要更忙一些了。
“你拿过来的是什么”休伦特将那叠资料拿过来细细查看。
“最新的报告,刚刚下班时你的同事给我的,在找了一个月后,一些地方的地下深层终于找到了一些孕育着魔物的污染源,而且发生了交战,伤亡不算很严重,但也不容乐观。”
“这么长时间曙光巨城都是在进行着内部的发展,只是只有一个巨城而已有无法和别的种族联系共同商议,一些事情上也差不多到了极限了。现在又发生这样的事情,还好那些大人们没有如历史那样经不起时间的煎熬而腐坏,没有伤亡更多的人已经很好了················”最后的一句话是违心的,莎夏看得出来。
人类的居住区与原本是在赤道以北的广大面积,其中有着巨大城市不下百余个,中小城镇以及村落的话更是无法统计,一个月的时间要走遍原来的人类所有城市几乎不可能,至少需要几年的时间才可以。休伦特看着报告一张一张基本上都是无异常,只有少部分的几张有过战斗,污染源也经历了一次最大的清洗与净化,财政输出又要紧张了。
但在其中,却夹杂了一份来自远征军的报告,当他看完了全部内容之后,几乎要暴怒而起,只是他不想惊吓到他最爱的妻子。
“莎夏,抱歉我需要回指挥室向军团长报告。”拍了拍莎夏的后背,她很乖巧的离开,而休伦特取回自己的外衣,连军队的服装也没有去换就走向门去。
“亲爱的,别忘了你的证明。”从他的军装中拿出了军队证件递给了他。
“谢谢,我出门了。”互相亲吻后,休伦特用最快的速度跑到了军营直接要求面见所属军团最高长官。
“报告。”
“请进。”
进入房间,休伦特看到正在审查文件的军团长立刻敬礼。
隶属于第三军团军团长已经有了侯爵的爵位,外表看似一名中年大汉,浓密的胡子形成八字,头发也有些花白但看起来有些粗豪,一身军长宽大也无法掩饰其壮硕的身躯,只是一眼,就会让人感到一股铁血压抑。
“有什么事?”声音粗犷,虽然沉稳却有种耳边炸雷的震撼力。
“是,在外派军队的例行报告里发现了一份远征军的报告,里面的内容非常让人担忧,我无法进行决断所以请军团长定夺。”
“你无法决断的报告?已经是少校的你一般来说没有什么不能决断的事啊~”听到休伦特的话,军团长豪迈的笑着,接过了他递过来的文件,内容却让军团长深皱眉头。“这次的新兵训练营里这群人的数量有多少?”
“五千六百人。”
“长期离开的人数呢?”
“已经开始调查了,这份报告是今天刚刚交付过来的。”
“嗯········”都已经到这种程度,还有人想要做这些事情吗?能生存的地方那么多,多少城市还没有人居住,这些蠢货居然向大陆族群下手,鼠目寸光的蠢货!军团长在心里狠狠的骂了那些擅自行动伤害残存的大陆种族的新兵转而也有些无奈,这样另立山门的事情又不是第一次,每一百年的时间都会有那么几个自恃甚高的笨蛋叛逃出去然后被魔物们围攻而成为魔物的食物,不过他们为什么会能够占领一直处于封闭状态有着完好的防御式魔法纹路在每一棵树木上的绿林矮人族部落呢?答案也在报告上,是一面用领主级魔物所打造的巨大盾牌的原因,是从一个多月前生存下来的一名新兵在近期所打造的一面融合了最多魔法阵式以及顶级金属,不管是附魔或者是结构组成以及刻印魔法纹路都是属于非常高级的东西,也只有类似于棕熊这样庞大而结实的骨架才能完成这么多融合在一起的复杂增幅灌注,不过这面盾牌遗失了,却出现在那个地方,只能说名这些人已经堕落成为强盗,细节问题已经在报告上说明,伤害、抢夺战友,他们已经触犯了作为军人最严重的罪孽了。
“军团长,是不是可以去劝说让他们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从而改正?毕竟如果要清剿拥有那面盾牌的那些人,我们也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才行,而且这样一来对那些新兵也有些太残酷了。”
“不必多想。”军团长那粗犷的声音似乎能够让这所房间颤动。“这些人这么做就代表他们有野心迟早会成为曙光之城的威胁,即使召回到城市里也是一样,这种先例自古以来一直都有,它的命运只有一个。这件事情你去处理,对于远征军的那些新兵这也算是不错的锻炼,一切事宜你和他们联系吧,如果再出现这种状况,也不用向我汇报,隐瞒军队而擅自调动兵员去做山贼的人直接消灭就好了,支援人数按照那些企图叛乱者的人数和情况而定。”
“是!”
军团长将这张报告随意的放在一边继续看着刚才的资料,而休伦特已经退出了房间。
经过那个时候的黑暗时代,从外地到来挤入都城的大量难民让一项繁荣文明的王之都城一度陷入纷乱罪恶的时代,外部的战争以及内部的战乱,一己私欲而诱骗群众对抗贵族和王宫的人比比皆是,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战神旗帜下的最强军团在接连的战斗中筋疲力尽最后在马帕蒂城全部牺牲而遗失了战神旗帜,以至于未来的抵抗战在内耗和外在再也没有战神庇佑的新兵源产生,失去了所有的城池。
最后只能龟缩于王都由第二女皇所建造的都城里千余年的时间,在那时,经过了数十年甚至近百年不惜一切代价才完全根除了都城的所有隐患,也在那时陷入了人类历史上多次低估相媲美,不,是历史的最低谷,比前几次还要严重。
所以,内乱绝对不能再发生。
第五日,从巨城那边经由曦的讯音的显示屏接受到的书面信息转告到了远征军那里,内容没有任何意外的是进行清剿,并且因为内部的人数、特别装备以及防御阵式的原因准备了两百骑兵在两天后到达这里,可以说是星夜赶来。
只不过有了新的状况,就是同属于这些人同一个新兵训练营的士兵在往常出外猎杀魔物提升能力的时间变得很长,而且回归的数量也开始明显减少,按照统计,已经接近千余人,同时也发现了一小部分进行了粮食的采购的消息。现在已经受到控制而那些离开巨城不知所踪的千余名新兵还没有任何信息,很有可能会直接到达这里和这些人会和。
这里只有百人数量,进行阵地攻击战本身就很吃力,赵羽凌带着语迷和溪言回来并且同时带来了两只已经到达巨化级魔物的巨化土狼被那个时候帮助它们的母亲尽快输送魔晶能量的同时下达了契约的“可能性”这一选项,来到这里还算很乖巧,不过只暂时服从赵羽凌等归来的三人。
认识了曦的人都在奇怪,曦为什么没有一起回来,溪言的解释是:有些事情需要耽搁几天。
对那个家伙,所有人都只有一个认识,那就是很麻烦。没错,放走了主谋者之一,失去了进入到最高端防具范畴的熊颅巨盾,又带回来两只血统很高的巨化级魔物幼崽,让远征军中的最高长官——中校大人犯了难,似乎一切原因都是因为这个人而引起的,但有无法责怪她什么,从而郁闷的一天一夜在研究绿林矮人族部落所栖息的绿林地形图。
再知道有着巨化级魔物的存在时,所有驯兽师都争先开始了认主仪式,不用契约书的关系,驯兽师只要得到魔物认可就能够成为自己的宠物兽,剩下的人虽然想将魔物成为坐骑,可是只有只有几个驯兽师玩家和一个看起来副职业是驯兽师的骑士,并且这些人中也只有三个副职业选择了笔录师,在之前曦所告知的笔录师信息中,让这些人尽快制作一些魔法墨水和钢笔或者羽毛笔,虽然有失败了大量的墨水与纸张,但还是有着一定的成功率,契约书不同于随便书写的文字,需要合理的条件以及“思念”的注入,加上魔力与魔法墨水的调整与配合才能书写成功,同时契约书中内容也不能使一面倒的奴隶条约,这样的话会遭到兽神的惩罚导致契约书失效和损坏,也就是失败的意思。
契约书成功与否暂先不论,没有被巨化土狼要掉臀部,这些人就应该庆幸了,他们的想法全部扑街,属于高等巨化级魔物的土狼对这样最初等的契约书完全没有成功率,即使有,慢慢的用量来洗刷先前条件是他们是不是有着那些达到成千上万的量。
最后几人崩溃了,几天不眠不休的书写,全部失败,而且在失败之后还要被土狼咬一下,望着那魁梧比普通的巨羚羊要大上两倍已经可以与巨牛媲美的赵羽凌的坐骑,大家也只能羡慕。
“时限还有一天,为什么还没有人成功签订契约啊~”古语的队长蓝诺远远的望着巨化级土狼,非常羡慕那些可以优先领有坐骑的战斗类职业。
“可是为什么赵羽凌会有呢?还是那种夸张变异类型的巨化魔物,到底是为什么啊,那个驯兽师仪式真的那么强大吗?”副队长也在旁边埋怨,恨恨的咬了一口手中的腿肉。
“你不也是驯兽师,这种事你最清楚了。”
“你以为那种高等仪式是随随便便就能完成的吗?我看了一下技能档案,至少四十级才能学习中等仪式,高等仪式列为隐秘根本无从调查。”
“同样是驯兽师,同样是女孩子,为什么差别那么远呢~而且你的副职业又和驯兽师契约签订方面没有任何关系,现在只能大家一样羡慕了吧~”
“呜呜,你信不信出去之后告诉爸爸妈妈说你欺负我!”
“额·····这样是耍赖,我又没做什么,为什么总是拿这种事威胁我啊·······”
“哼~”
“哦呀,为什么感觉到一股酸酸的味道呢?蓝诺学长,你是不是又在调戏你妹妹了?”
“额····语迷,别乱说!我们只是谈论契约书的事情。”脸色瞬间涨红的蓝诺余光瞄了一下同样涨红的自己的妹妹,有些咬牙切齿的瞪了一眼跑过来的语迷。
“嘻嘻,有什么关系嘛,不管怎么说都是青梅竹马,你的事情语迷又有什么不清楚的呢~”说完不理蓝诺的傲娇闪到了他的妹妹旁边。“呐呐立立雨,曦前辈的契约‘可能性’只剩下最后一天了,你不去试一下?”
蓝诺的妹妹的名字叫做立立雨,在蓝诺听起来总是有一种超级可爱的感觉。当然,这样的名字也让立立雨感到尴尬,每一次别人听到后都会忍不住的想笑,感觉这种名字和这个人真的太般配了。高中一年级,却还是有着很娇小的身体,比语迷这样万年小学萝莉的体型不同,她最多也只是中学生的高度,容貌甜美,羞怯的大眼睛总是会带有一种飘荡在云端四周软绵绵的感觉,就像是一只萌萌的小动物,身体发育超好,也很擅长运动,却始终无法锻炼出运动气质。
立立雨嘴唇微动,元气满满的道:“试过了呀,可是没有成功,如果不是看到它们对你们那么亲密,我可能就怀疑了它们身上到底有没有被人下过契约。你的曦前辈太神秘了,居然这种契约书都能制作出来。”
“当然啦,曦前辈可是非常厉害的,不过前辈付出的努力我看到的或许只有一小部分而已吧,包括那个赵羽凌那个大笨蛋,根本就没有想过曦前辈为了加快行程而给他找到的坐骑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还有他现在拿着的武器,中级武器啊,连续两次昏迷掉的前辈太可怜了。”
嗯,看着那赵羽凌一脸得意的表情,蓝诺和立立雨也想揍他一顿。
“啊对了。”说着,语迷拿出了一份羊皮卷轴。“曦前辈说过,如果‘可能性’一旦快要结束了,就让人拿着这两份契约书和它们签订,会有很大几率可以完成契约,不过,需要一名驯兽师在现场进行仪式才行,而且代价是体力透支,有可能会昏迷一天一夜。”
“这样一来情况就有些复杂了,驯兽师的仪式并不是问题,但,一共就有两只巨化土狼,三所校园该分配那一家呢?”蓝诺的带有一丝幻想的表情傻笑着似乎自己这边又可以得到一只了,却被一个声音所粉碎。
“那是····是属于《圣薇》和《异古百家》的了,你们的赵羽凌已经有了曦特别留下的巨羚羊,还想打什么主意啊!”溪言的死党,也是在《圣薇》高中部的一名学生,现任风纪委员副委员长,带着一副眼镜有着知性气质的**少女,平时的状态有些软绵绵,不过看到疲惫了很多天才回来的溪言晚上很早就睡觉去了,而那个赵羽凌却还是得意洋洋,心里很是不平,嗯,还是揍他一顿更舒服一些。想着,一枚符箓飘飘然的飞了出去,然后贴在了得意洋洋的赵羽凌的额头,轻声引爆~
远出传来了一声悲鸣,蓝诺和立立雨苦笑,这只眼镜娘是不是还有腹黑属性?
“真是的,姐姐既温柔又强大,为什么弟弟却是一个笨蛋呢!”
温柔?强大?哈哈哈哈·········不止一次看到赵羽凌的姐姐拖着被揍扁的赵羽凌赶到学校,让他没有落下一次的迟到,强大毋庸置疑,但温柔·······
“话说回来,你们是不是同意了?”
“你是想要我们放弃这次的竞争?那可是有着领主级魔物血统的幼崽,未来的潜力很大几率不亚于领主级,绝对不可能让我们放弃的。”立立雨力争而言。
“我·····可是你们已经有赵羽凌同学啦·······我们还没有一个坐骑呢··········”
“一事归一事,不能混为一谈,就算是羽凌学长已经有了一个坐骑,那位曦同学也没有说过不能给《古语》啊,这就说明,平均分配才是最好的选择。”
“这种事情绝对不允许,你们已经得到的太多了,况且,曦同学留下的契约书只保留在溪言和小语迷那里,没有交给你们就等于是已经把你们排除在外了。”
“额··········切·········”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可是据理力争的能力倒是很强啊,一下子抓住了最主要的部分让立立雨和蓝诺哑口无言,不过为什么要让这样一个柔嫩的眼镜娘来当风纪委员呢?这很难理解啊~但,好不容易有了这个名额,巨化级魔物很容易找得到,可是能够签订契约的却少之又少,加上这群驯兽师们的笨蛋选择,导致了契约书的贫瘠,甚至连仪式都没有想到过。“我不管我不管,唯可姐姐,让给我们好不好~”
“立立雨不许卖萌呦~”一旁的语迷小指头点了点可怜兮兮的女孩的脸蛋,戳破真相的说道。
“唯可姐姐,好不好?”立立雨毫不理会,清澈如湖面的眼睛已经有了湿气,带着萌萌哒小动物一样祈求主人的那种可怜目光,让眼镜娘——唯可有些动摇。
“唯可学姐,那张契约书可是保存在溪言姐姐那里,即使你答应了,恐怕也需要溪言姐姐同意的呦~”这才是真正的真相!语迷一本正经的环手抱胸得出了最终结论。
可怜的立立雨还和唯可啰嗦那么长时间,最后能决定的却并不是眼前这个人,一瞬间的认知崩溃让她抱头发出了小动物一样的“呜呜”声。
蓝诺无奈的笑了笑,虽然这个妹妹很可爱而且运动万能,还会利用本身条件,不过迷糊属性确实一处软肋。
翌日,在征求了溪言的意见之后,最终决定,《古语》失去选择权利,两只巨化级土狼交由《圣薇》与《异古百家》进行签订契约。
数落了一顿赵羽凌这个在这几天一直充当着悲喜剧角色的家伙之后,蓝诺和其他人也只能艳羡的看着签订仪式的过程。
经过简单的判定,幸运的拥有契约权利的人已经选出来了,在排除了那些不适合骑乘的职业后,两所校园所剩下的人其实也没有多少个。
坐骑作为代步工具用普通马匹就可以了,而作为骑士的战骑来说,巨化土狼十分适合,驯兽师可以拥有复数宠物兽,而骑士的坐骑最多只有一个,因为签订契约时所要烙印在身体上的符文兽神只允许一个,毕竟其他职业都是尊奉其他神灵。
带回巨化土狼以及两卷契约书的语迷和溪言并没有参与,两人本身只适合步兵作战方式,骑乘战对语迷来说无法发挥自身优势,溪言的话作为弓箭手,目标太大已经违反了弓箭手的基本准则。
在简单的初级仪式下,驯兽师只是站在一旁作为见证,或许因为领主土狼也就是两只巨化土狼的母亲输送魔晶能量时它被一支箭矢所击中,上面的契约书随着能量稳定化一同输送给了两只幼崽,巨化土狼对契约书上的气息非常熟悉,甚至感觉到一股来自母亲的气味,所以,仪式进行的很顺利,甚至没有经过战斗这样认可阶段,就成功了签订了契约,成为两名战士的坐骑。
“这样的契约书···········领主级别的?你们所说的那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啊,这种级别都能弄到?”中校有些难以置信,从其量只是经过了两个月的初步训练和一个月的自由历练,虽然归来的这三个人在所有新兵营中都是属于非常强的,可是也不至于能直接宰了一头领主魔物吧~
“是的,契约书所用的确实是参入了领主级别的血液和骨粉的墨水,所用的纸张虽然是比较劣等的巨化级皮毛,不过用的笔是参入了骨粉强化,身份的话其实和我们一样,不过她没有参加新兵训练而是一名佣兵,在看到有人攻打领主魔物时顺便取来的。”溪言平淡的回答,在郎室离开之后,本来要一起离开的,但曦突然说要留下来,说是有些事情要处理,所以留了下来,并且让雏雪也留下来,毕竟经受了打击需要静养,不能在太多人的地方。而大家商量之后索性迟一天再走,在快速提取了领主土狼的血液和一些骨骼之后,几人一同离开,在距离那座山谷很远的地方宿营,并且依靠曦的技能将两只成长到巨化级的土狼唤了回来。至于领主级别的皮毛,因为伤害太过于悲惨了,几乎找不到一块完好的地方,只能用原来的羚羊皮毛来作为契约书的纸张。
“有人攻打领主级魔物?是佣兵吗?”
“不是,他们是军队的人,有很多都还是穿着新兵铠甲战斗。”
“军队的人?自由历练之前不是说过,靠着他们那种半吊子的实力连一个群落的巨化级魔物都难以抵抗,居然会自不量力的攻打领主级别·············算了,伤亡多少?”
“近百人的战斗,最后只有十几个人存活,其他人都已经········”溪言实在是不想用牺牲这一词。
“近百人?对于那些新兵也算是不错的战绩了,看来是一群自恃甚高的笨蛋,虽然把打击这些年轻人多余的自信心列为教学预案里面,可还是有那么多。”虽然有些可惜,不过中校并没有感觉什么,每一次的新兵训练到了之后的自由历练阶段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算了,想这些东西也没用。蓝诺士官长,绿林周边的情况调查的怎么样?找没找到魔法结界的漏洞?”
“还在排查,还有一天时间就能完全调查清楚了。”
“嗯,绿林矮人族只是一个小部落,学习魔法的天赋虽然比较强,但人数稀少,思想也比较单纯,长期生活在深林里与世隔绝,对于外界的认识一直没有真正的清楚过,生性胆小的他们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在魔物横行的时候完全封闭了栖息地。能够打破这种封印式的魔法屏障也就只有最顶级范畴的武器了,不然无法和外界联系的绿林矮人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打开屏障,一定会有漏洞。军方已经下达了命令可以让远征军全权处理,那么你们几个队长就商量看看如何能够用最少的付出换来最多的胜利,这也算是不错的锻炼啊,等到将来,你们当上军官,这种事情会更加的多,所以呢,现在练习一下,得出了最好的办法的时候再告诉我。”
这只老狐狸·········
所有人都有这样的感觉,明明就是自己想偷懒,还要说为了大家将来考虑长辈似得话··············
心里有些愤愤不平,不过这段时间中校对大家的关照让人感觉非常亲切,而且在面对巨虎时为《古语》的鲁莽者冲锋陷阵进行保护,甚至不惜用掉一次“战神的守护”,这种偷懒也能一笑而过。谁让他是最高长官呢~
看着中校和身边的骑士离开了营地外出打猎,三所校园的队长蓝诺、溪言和幼墨围在一起,同时参与的还有穹语、唯可以及立立雨,语迷不知跑到哪里玩去了,这里一共六个人也差不多。不过看到一名全身封闭类型的忍者服装的女孩有些失落的踢着脚下的石头,众人不禁莞尔,听说她是被一个叫做凌寒的学生捡来的,现在处于监视状态,所以在《异古百家》理事长雷斯格先生的要求下进入游戏,并且承诺凌寒也会进入其中,但经过三个月的寻找,依然没有找到,本来以为这次的远征军那个喜欢参与奇怪事件的人应该也会在这里,可惜,依然没有找到,现在已经上路了,她想回去可惜幼墨和穹语不允许。
说起来苍雨时舞在军营中非常有名气,不仅有着修长的身体和娇好可爱的容貌,性格也是非常安静而礼貌,在男生心目中都广受好评。
不过太过安静的她几乎没有和别人说过几句话,最亲近的也只有语迷和许诺訫了,前者当然是因为凌寒的缘故才比较亲近,并且在身体的躲闪方面两个人可以好好的切磋一下,而后者则是被告知,如果想要尽快学会暗杀者的技巧,向她学习就好了,在苍雨时舞面前,许诺訫等于是一个学生一样的角色。
只是,幼墨比较在意,那名叫做凌寒的学生在转入高中部之后接连发生的事件似乎都有他的身影,具体的经过无从调查,知情者几乎没有,对于这个人,基本上的信息都只限于生活习性一类。
对于他的关注比起苍雨时舞更深,对于苍雨时舞的资料自己倒是很快的就查到了,可是对于他,依旧没有异样。
算了,现在想这些也无济于事。
勘察的结果在傍晚的时候就直接结束,在树林深处的一个被爆风毁坏的地方,发现了还未补全的封印漏洞。
所以立刻决定派遣特攻小组攻入内部查看绿林矮人族的情况以及破坏魔法屏障。这一方案也受到了中校的认可,然后在黑夜之中立刻执行。
特攻小组成员:暗杀者职业的苍雨时舞和许诺訫、驯兽师职业的立立雨、剑士语迷和弓箭手溪言五人,指挥者当然就是溪言来对行动的全权负责。
对于找到了漏洞的勘察者小心翼翼的摸索着,不让自己的行踪被人发现,毕竟这个漏洞是那些人弄出来的,对于这个地方的防范也一定很严密。所以对此,由立立雨的宠物兽进行探查一下守卫在漏洞边缘的人数以及方位。
最后等到合适的机会打开魔法屏障发出信号弹。
“如果那只肥美的兔子用来做食物该多好啊~”
“喂语迷,不要以为是青梅竹马就可以说这么危险的事,你想要对我的小芭比做什么?”
“嘻嘻,只是相斥宵夜了。”
“语迷,不是刚刚才吃过晚餐的吗?怎么又饿了?”
“有点怀念起前辈做的烤肉了~”
“曦那几天基本上都在睡觉,烤肉的人都是我,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溪言毫不留情的埋怨。
“嘿嘿嘿嘿嘿嘿嘿~”
“话说回来,你们总是在说起的那名叫曦的玩家,她到底是什么人啊?感觉你们的关系都很不错的样子。”
“她··········”溪言刚刚想要告知,但又想起曦在她昏睡的时候用一个小瓶子收取她的·········嗯···睡涎,让溪言脸上感到一阵发热,她救过自己,而且也帮助过自己,虽然都是女孩子,而且还是那种让女孩子都会倾心的那一种家伙,不管是容貌还是实力。可是不知为什么,总是对她收取自己的睡涎耿耿于怀,一直忘不掉。
“前辈是一个连女孩子看到后都会喜欢上的人哦,溪言姐姐已经差不多被俘虏了~”
“什么????!!!!!!!!!!!”
“给···给我等一下语迷,立立雨,不能听她的,绝对不是,只是有一些好感而已,嗯,对没错,好感。”
“好感?那你慌什么?”
“我··········”一时间溪言哑口无言。现在还是潜行阶段,正在接近那个魔法屏障的漏洞,依然要小心谨慎,否则,她很像大声的咆哮。
“说起来,小舞姐姐要不要见一下前辈呢?”
“前辈?”苍雨时舞奇怪小语迷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语迷殿,为什么要见她呢?我和她并不熟悉。”
“真是冷淡呢~呵呵,不过小舞姐姐只是对凌寒大哥哥会坦露心声,这也在情理~呵呵~”
“才····才没有。”
立立雨叹息:“有的时候我觉得,语迷除了开朗之外还有腹黑的附加属性。”
“认同!”溪言毫不犹豫的附议。
“呜呜····你们欺负我,诺訫姐姐抱抱~”一下子扑进了许诺訫那饱满到有些犯规的胸部里幸福的埋了进去,惹得大家频频注目,脚步也停下了。
尴尬的许诺訫被色眯眯的小语迷开始蹂躏自己的胸部,少女的羞涩与敏感让她感觉到一阵不适,很像推开她,却很在意会不会有嫌弃之意。
“诺訫,她是在演戏,故意在你的怀里,快推开她,不然又得寸进尺了,趁她才刚刚开始,不然在这里没有一个人能将她制服的。”
“啊?····哦哦··········”
“切,失败了!”
“我说,大家是不是该继续前进了?”
众人无语,差点忘了现在还要执行任务。
游戏世界里的夜色是完全的黑暗,人类的曙光巨城留有巨城范围的空旷天际可以看到璀璨星辰和阳光,而这里其实也能够看到,仿佛只要是一个部落的栖息地的存在就会留有一片晴朗天空的样子,在五人抬头望向天空时,能够看到星星和月亮。
纯粹的黑色也只能起到一半的作用,那也足够了,一只黑色的肥兔子跑动着圆园的可爱的身体就像是滚动一样,让人感觉小家伙到底能不能跳起来。
果然,在要跳过一道树根时直接撞了上去,像一个球一样滚来滚去,四肢就是无法稳住身体。
“这也算是‘神兽’了吧~”
“别小看我的宠物兽哦语迷,它可是超级厉害的~”
“好想踢一脚。”
“··········语迷,别闹了,漏洞的另一边我已经感觉到有几个人了,小心一点。”
“是~”
肥兔子好不容易停下了滚动的身体,极为滑稽的调整这身子让四肢着地,可惜站不起来。说移动不如说滑动的行走方式让远远看着的四人强忍住笑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唯一的那一个表情尴尬,是这只肥兔子的主人。
接近无形的魔法屏障的漏洞方向,途中竟然会失足“滑倒”直接滚到了屏障之下“咚”的一下而头晕目眩。
然后像是好奇宝宝一样已经被肥肉堆积让小脑袋陷进肥肉里不断的向前面透明的阻碍试探,并且有那根本碰不到的小爪子在空中高频率摆动。
这货是来卖萌的吗?那四人忍不住的想到,与其让这样一个萌萌哒的小东西肩负沉重任务,还不如直接让它成为吉祥物供人宠爱更好呢~
忽然间,无色的魔法屏障的另一边掉出来一只萝卜,肥兔子的眼睛在萝卜出现的第一时间就已经锁定,小爪子的挥动的频率更加急速,连两条后腿也不断的蹬着地面,身体却像是海面一样柔软富有弹性的一次次弹回了原地。
几乎快要哭出来的肥兔子凄惨的悲鸣起来却不经意间注意到了上边那无形的漏洞,小鼻子伸至最高点不断的嗅着开始兴奋起来,用着自己兔子本能的跳跃天赋,腿部发力。
“咚咚~”哎?为什么没跳起来?
肥兔子的眼神很是不解,看了看身下已经盖住自己的后退以及小尾巴的软绵绵的脂肪,似乎还是不以为然,为了近在眼前的萝卜,拼力的跳动,脂肪也像液压装置不断的商用,只是,后退依旧没有离开地面。
完蛋了,因为太可爱了,魔法屏障内部的一部分人出现了一些动作而暴露了自己的位置,还有人没有动作却出声警告。
夜晚觅食的兔子痛夜行动物一样有着良好的视觉透明的屏障没有任何阻碍的看清了那些人的位置而警惕的竖起了耳朵,仿佛发现了危险一样受惊而立刻逃跑起来,最多也只是像只个球一样的滚动。
望着肥兔子小芭比逃跑似得滚动,对方心里又好笑有失落,在这个仿佛真实的世界里收到命令的约束属于自己的空间本身就非常狭小,好不容易看到这样一直萌物,却碍于命令不能抓回来。唉~只好叹气了。
但突然之间,那只肥兔子又跑·····滚了回来,慌慌张张的样子就好像看到了捕猎者一样满是惊恐,
这是一直滑稽的兔子,在无聊的夜晚中带来一丝趣味的时间,不过也只能这样看下去,不能擅离职守。而且对于突然来到的一只动物,其他的看守者也会怀疑。
但突然之间出现的一只巨化级猴子直接向着肥兔子这边从林边扑了出来,肥兔子毫无悬念的被那只壮硕如同猩猩一般的巨化猴子抓在手中,尖锐的犬齿毫不犹豫的咬了下去,极力的挣扎着却只听到一声凄惨的尖鸣,鲜血从猴子咬合的口中滑落。
守备人员如临大敌一样绷紧了身体不自然的颤动了一下做出攻击态势,原因是巨化猴子似乎已经注意到了这个漏洞的地方,野生生物的警觉度真的很强。
鼻子仔细的嗅着,人类的气味、物的气味。
“咕咕咕咕······”
腹中传来的响动让那些守备人员的动作有些踌躇,看来巨化猴子真的很饿,他们也不认为一只兔子能够这样巨大的猩猩一样的猴子吃饱。
占领这里已经很多天了他们也不认为这里会一直保持着没有生命出没,这样只会让人怀疑是否有人在监视,同样在前一天就能看到稀少的史莱姆级的魔物,经过猎杀与驱赶,这些人一直守备在这里。
试探性的用手去触摸,漏洞的边缘宽度有着三公尺的差距,散发着幽幽绿芒的双瞳能够看到隐藏在树木后面的人类的位置,吐出口中之物猛然跃入其中,对于它来说,人类比那只小兔子更容易填饱肚子。
它的动作引起了所有人的反应,一个小队十几个人全部冲上前去,灵活的身体无形的将战场进行转移。
“趁现在!”与巨化级猴子已经战在一起,溪言立刻下达行动指令。
杀者以及行动迅捷为主的语迷先行进入伺机消灭守备人员,利用巨化猴子牵引注意力转移战场,只要达到一个微妙的十公尺左右再加上树木的遮掩就可以。
尽快进入魔法屏障内部,在支援而来的小队还未到达直接隐匿深处,溪言则带着立立雨一同行动,在夜幕之下,顺利的进入了内部,顺便带过来一只有着纤细优美的流线型身体的黑色兔子。
几乎和那些支援者擦身而过潜入了绿林,一切安然。
“利用兔子身上的脂肪作为魔法存储装置来进行实施魔法释放,看起来这就是你的宠物兽的天赋技能了吧。”
“脂肪什么的太失礼了,那些都是伪装用膏状层纹路携刻,一旦生效那些膏状层就会成为魔法而释放出去就是了。”
“也就是说给兔子穿上了一层厚厚的外衣而已喽~”
“是这样没错!虽然只是一种类似于炼金术的魔法,需要从口中进入才可以,不过演戏也是我的小芭比的一项无与伦比的天赋呢~”说着,立立雨怀中的那只优雅的黑兔子昂首挺立。
真是极为滑稽的画面。不过能够直接引来一直巨化级魔物的表演,这只兔子也真的可以认为强大了,尤其是表演时的那种萌态。
绿林的面积非常宽广,即使只有一个小部落生存他们也需要一定的面积进行土地的耕种和抓捕猎物,不过还好,和曙光巨城的牲畜的纯净度相似,同样非常的高,不用圣水来净化污浊就可以直接食用,能够自给自足对于外界的情况也不用太过在意。
只是他们并没有想到过去相近如宾而在这种情况下更需要合作、共同进退的危险时期中,人类却突然打破了自己的防御外界的魔法屏障进行侵略,并且在第一时间不给于所有人反应的机会径直闯入部落中心将部落占领控制了部落的长老会以及族长。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长期处于和平阶段的他们反抗能力非常有限,人类几乎没有阻挡,大量抓捕了绿林矮人作为人质逼迫了那些实力高强的领导者与战士,最后将这些人完全的囚禁了起来。
在数量上人类处于绝对的劣势,但能够战斗的却又多少呢?大部分都是平民,在只有数千人的族群中大部分都分布在绿林各处,而且还是普通的绿林矮人除了耕种之外没有任何战斗力。而能够作为战士的全部集中在了中心村落,却也是少得可怜,比那些人类的数量多不了多少。
之后,人类占领了这里,愤怒、惧怕、无奈、悔恨,绿林矮人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但已经沦为阶下囚,无论男女都要做着中心村落的防御工事,那些年轻漂亮的如同少女一样的女性绿林矮人则是留下来带着满心的愤怒与屈辱服侍这些罪恶的人类日常生活,就像是佣人一样在人类的眼中,非常低贱。
“接下来是分散行动,找到那些人的领导者和关押绿林矮人的地方,小心一点,不要被抓到了。”
“抓到?溪言姐姐,要不要我们一鼓作气干掉他们?”
“我同意!”
“立立雨,别捣乱。”貌似自己这边的语迷和开始转变成战斗狂了,加上一个《古语》的家伙,啊啊让人头疼。
除此之外,五人之中的四人还是有一个顾虑,让她们暂时还不能行动。
“小舞姐姐,没事吗?”
“什么?语迷殿。”苍雨时舞有些奇怪的反问。
“就是·········和他们敌对真的好吗?”
似乎是理解了语迷的问题,苍雨时舞面露坚定的微笑着说:“我现在只为凌寒大人而存在,而其他的就是为了自己的家人而报仇。他们对于我来说只是同生于一个地方的人而已,而我在那里什么也没有,在这里却有着凌寒大人的关心,这样就足够了。”
“哦吼~恩恩**~”(复数)
“············”
三人调笑着,许诺訫则是有些害羞的不与参加,毕竟和那个凌寒有着一段特殊经历,虽然这种经历是自己的错伤害了他。
最后溪言正色命令,立立雨和溪言在一起,其他三人各自行动,在一个小时之后回到这个地方报告情况。
“咚咚咚!”
一片看起来不算繁荣却很温馨的城镇类型的村落中,位于中心的最大的院落内,议事室的门响了起来。
“进来。”屋内的传来的略显成熟,不过打开门的人看到之后,却是一名初中生的样子。身前的桌子上摆放着丰富的食物,身边是个子矮小只有小学生高度的绿林矮人,穿着兽皮布衫,身上的各种装饰发饰懂事用绿林里随处可见的花或者果实,容貌娇小可人,一对细长向后延伸的长耳朵是她们绿林矮人的特征。和人类十岁大小的小孩子没有多少差别,青涩、怯弱、天真,而现在只有恐惧和胆怯。
噤若寒蝉,她们都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自己的家人被奴役,自己这样还算漂亮的女矮人在这里侍奉,如果不是深林女神的庇佑,恐怕还要做更加侮辱的事情。
“什么事?”一边享受着食物的美味,一边看向进来的人露出狐狸一样的微笑。
“结界漏洞的地方发生了一些情况,一只巨化级魔物发现漏洞闯了进来,不过已经被拿下,有三名人员受轻伤。”
“嗯,已经过了两天的时间了,出去探查的人回来了呢?”
“已经回来了,发现一支人类部队,经过情报来看是远征军。他们是星夜赶到这里的,距离绿林只有五公里,并且是分散分布,看样子已经停留了几天了。”
“呵呵,他们也要与我们为敌啊,只有不过百人的队伍,想要闯进来根本不可能,只要保护好方块和你发屏障的漏洞,他们就只能在外面徘徊了。枫雪院的少主回来了吗?分散了队伍的四分之一要攻打领主魔物,现在已经几天了应该结束了吧,不知道他能不能再给我带来惊喜。”
“这个是当然的了,枫雪院家无论怎么说都是阴阳大家,在这个世界可以使用外界的一些能力在新兵训练营中也只有我们这边的人知道已经进行保密了。”
“不过这个秘密恐怕不会保留多长时间,那些人并不是笨蛋,只要经过几次战斗之后也会发现,现在多加派人员守备漏洞以及魔动室,今天的闹得动静有些大总感觉不太放心。”
“明白了。”
不知为何,少年忽然沉思了下来,那人站在门口似乎习以为常,安静的将门关上。
然后让身旁的萝莉一般的绿林矮人离开,自己则消失在了房间内,步入夜色之中。
距离中心村落很远的一处地矿旁的比较隐秘的储藏地窖里,十几名身穿皮甲手持弓箭以及法杖的绿林矮人围坐一旁,他们都有着可爱稚嫩如同小孩子一样的容貌,不论男性和女性都是属于非常可爱的那种类型。
但现在只有这十几个人在那次的对抗侵略的战争中逃脱出来,望着自己的家人和族人被关押起来被当做奴隶工作,他们无时无刻都在想办法解救大家。
但只有十几个人,必须要做出合理的计划才行。
经过了这几天的讨论,已经可以了,在这里,是他们的主场,无论是地形还是房屋的方位、树木的生长都是他们有利的保障。
“那好,就让这些堕落的人类付出代价!”
一名唯一拿着一把长剑的绿林矮人带着复仇的怒火点燃了在场所有人的情绪。
可是,在他们小心翼翼的离开地窖隐匿在黑暗之中时,却被一道黑影发觉,暗器发动,在那名持剑者面前感受到森冷的金属锋芒。
“什么人?”
“叮叮····”
远处的树林里传来的少女的声音。
“可恶被发现了,行动不能泄露,堕落的人类,去死吧!”
“堕落的人类?”
少女发出了一声疑问,绿林矮人却没有停止自己的行动,持剑矮人奔袭而来身旁不断有箭矢袭射而,在暗夜中也有着不俗的精确度让少女不得不躲开。
听着声音的方向,持杖者轻盈挥动,空中仿佛出现了奇特的精灵文字如同昙花一现那般消失一空,随后,轻风仿佛吹拂,树林中传来了“沙沙”的声音,落叶凋零却似刀刃一样坠落。
暗杀者对于黑暗的习惯非常优秀,但这也只是一点而已,对于拥有精灵一样对自然的感知的绿林矮人,几乎可以将目标锁定。
“可恶,这样下去会打草惊蛇不知道吗?”
黑影放弃躲避,径直前行,与迎面冲来的那名持剑矮人急速接近。
剑刃摩擦空气发出呜鸣,寒光一闪斩向了黑色影子,恐怖速度让黑影大惊而极快侧闪,一击未有奏效,中途急转横劈而来。
匕首横档,一股大力传动,几乎失手甩掉武器。箭矢恰时而来,根变没有给黑影说话的时间。
脚尖发力、顺势跃空。风叶大舞,袭坠削落。
没有着力点的黑影无从躲闪几乎发怒。可恶,没办法了。
“风遁——弱岚!”
一股狂风剧烈的干扰了箭矢以及落叶的轨迹,乱叶遮迷,阻挡持剑矮人的进攻。黑影看着远处矮人时,他们的表情并没有多少变化,大概是熟悉过了,在自己下落之际准备发动下一次的攻击。
而黑影却借助了狂风气势身体急速落地突发急袭,闪避了箭矢的攻击侵入其中,锋利的匕首抵住了女性矮人魔法师的颈部。
“瓦丽安特·········”其他人几乎要喊出来,攻击态势却一触即溃。
“都住手,我并没有恶意,不会伤害你们的人。”黑影终于松了口气,望着那些不敢再攻击的绿林矮人,还是比较担心被人发现而心有余悸。“现在可以谈一下了吧。”
正太、萝莉们互相看了一下无奈只好点头,虽然还保持着警惕。
黑影缓缓的放开了手中人质,向后退一步。“我们先离开这里,刚才的打斗可能被发现了。”
说着,黑影想魔法屏障的边缘一闪而去,剩下的众人也随之离开,刚才的打斗确实弄出了不小的声音。
“虽然知道你们对人类的侵入抱以很大的仇恨,但我事先说明,这种情况并不是人类高层的决定而是这些刚刚训练结束的狂妄新兵自作主张,而我们是远征军,也刚刚得到情报才赶到这里,接到上层命令来处理这些叛逆者。”
“你以为你们人类说的话我们会相信吗?”一名绿林矮人冷冷的说道。
“相信与否是你们的事情,只要互不干涉就好了。我想你们的行动大概就是为了解救你们的族人,黑夜中行动唯一的理由就是避免被人发现,在这一点上我们是一样的。”
“没有必要,下一秒我就能制伏你。”绿林矮人的敌意依旧很大,黑影也不必与这些人意气相争。
“你们的行动如果失败了就尽快逃离出去,远征军的方向在北偏东的小湖旁和偏南的山丘下移动。还有,漏洞的方位是西边这个你们应该了解到了,不过那里有守备,现在应该多了一些,去的时候小一点。再见。”
不同于语言上的冷淡,也没有因为自己的同伴的讽刺与挑衅而动容,持剑者依旧沉默,加上刚刚的她并没有对自己这些人下手,更是避免了发出更大的声音,面对自己这边仅有的十几个人,如果说是阴谋根本没有必要,因为那样太麻烦,几十人的围攻就够了。
“等一下。”终于持剑者在黑影快要消失之前叫住了她。“请谅解我的同伴的心情,只是现在的我们已经很难相信人类了。”
“没什么,我看到你们只是巧合而已,并且我们和你们的行动并不对立,你们是去族人的心情我也能理解···········”
“理解,你怎么可能理解,我们的族人被你们人类奴役,这种愤怒你不懂,永远都不会懂!!!!”
“够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持剑者用命令的语气压制了那名暴怒的矮人,随后语气急转对于黑影平等对话一样。“我的名字叫做菲克洛原来的职位是一名队长。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苍雨时舞,一个初学的暗杀者,职位士官。”
说着,在菲克洛的视线中隐匿在了黑暗里。
“队长,就这么放过她吗?如果我们的行动被她泄露,就再也无法解救大家了。”
“瓦丽安特,你怎么看?”
唯一一名女性的瓦丽安特平静的看向他。“她的身上没有杀意也没有阴谋的味道,如果我的感觉出错了,那么就只能说她的隐藏太过高明。”
“这样··············好了,行动继续,不过要小心一点,那个人说应该增加了守备的人数,避免接触的行进,还是按照原来计划,同时解救长老和普通村民,然后一举驱逐堕落的人类。”
“是!”
这个夜晚,绿林里影影错错的打着火把跑到指定位置,位于两个方向一个是漏洞的方向,另一个那五个人并不了解,但很容易想象出,那是很重要的地方。
由于那些战士和长老大部分都已经被抓捕囚禁,其他的普通绿林矮人全部收押看管,中心村落边缘围起的一排排木质围墙已经初见起色。
守夜人员依然存在,毕竟还有一小部分的绿林矮人战士逃脱出去,只有十几个,但突袭的话也会造成一些混乱,甚至会趁机救走被关押的那些矮人。
不经意间,一只兔子进入了一栋房子里,灵敏的动作恰恰符合了动如脱兔的寓意而在这样的黑夜中快如急影。
房子内非常空荡,几乎什么也没有,不过中心的地方倒是有一座小方台,方台之上是镶嵌着一枚菱形黄褐色晶石以及圆形的绿林模拟方阵,四周侧面都有着如同树根一样盘错的根状物,仿佛上边的模拟方阵生长在这面石台。
兔子刚想近距离观看时,却发现身边有着很多密集的几乎透明般极细的丝线存在,这是对方布下的陷阱,只要触动,将会发生很严重的事情。
既然这样,也只能退出去了。
不同于这个地方,奔走于各个边缘村落的黑影不断的记录着什么,在每一座有着绿林矮人俘虏的聚集地都会进行详细的守备人员的调查,一对圆润丰满的胸部总是在空中晃动,而这一点对于黑影并未引起注意,最多也只是肩膀酸痛一些。
中心村落,另一名黑影隐藏在了暗处而关注着一栋像是酿酒的房子,刺鼻的酒精味即使距离十几公尺也能够闻得到,在这里的一些房间居住着除了值夜的人的其他人,为了保持体力以及精神,都睡得非常深沉。在这里只有那栋房子有着守卫,门前两人,其内也在窗边看了一下有四个。至于其他地方是否有囚禁的矮人还未找到。
情报不足,暂时无法行动。
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已经在规定地点等候溪言和立立雨擦觉了呦两道人影接近,本能的做出迎敌动作。
“是我,溪言学姐。”许诺訫柔呆呆的声音传来。
视线逐渐清晰,遮挡面部的黑巾也已经摘下,两人放松下来。“诺訫、苍雨时同学,怎么样?”
“已经去过边缘的所有村落了,为了方便管理矮人聚集地只有三处,都是普通的矮人,没有任何战斗力,守卫也比较少,一共有九十人,分布比较扩散,也没有纪律性,有一些已经睡下不会构成威胁。”
“中心村镇的一处贩酒商店有人守卫比较可疑,其他的房屋都居住着大量叛乱者,另一处是位于最大院落的东侧,有着很多女性矮人佣仆,村镇周边有很多木质围墙,已经建造一半,行动的时候会受到一些阻碍,不过守卫人员除了那所商店之外有六人和围墙边缘的十人巡逻队之外,并没有看到其他人。”
溪言沉思道:“看来清醒的人都在守卫漏洞和保护魔法屏障的控制台了,不过人员数量有些超过想象,要就出被囚禁的矮人需要一支队伍才行。”
“语迷呢?你们谁见到她了?”
“立立雨,不用担心,语迷没有回来也就说明了她找到了什么,你也知道她没有发出骚乱和信号就不用在意,等到时机,她就会出现。”溪言解开她的担忧,随后将下一步的行动告知大家。
临行前,苍雨时舞突然想起来了什么,立刻说道。
“在行动中,发现了逃脱出来的绿林矮人,他们今天也会有行动,不知道会不会互相干扰到。”
“行动?··········见机行事,他们的目的也是为了解救人质,和我们没有多少差别,不过做好应急准备,在必要的时候全力救助。”
另一方面,菲克洛带领着十几名绿林矮人潜伏进入了中心村镇,借助风与影的条件,一路上已经在暗中解决了一些巡逻人员以及守备,而进入到一所仓库里。
对于中心村镇的侦查比苍雨时舞这一行人还要早一些,而对环境来说更熟悉,本应该可以顺利的潜入的,但路途中却很不幸的被敌人遇到,只是差一点点就会被大声喧哗而围攻,还好菲克洛和数名弓箭手矮人的配合避免了这种危险。
可是这样太巧合了吧?
行动已不能停止,自己和这些同伴不能等下去了,再多一分一秒心灵也是挣扎在泥沼中的煎熬。
“记住,长老和族长们都囚禁在正中心街道的酿酒屋里的地窖里,这里我带一半的人去,瓦丽安特,你带另一半去解救族长家里的同伴,等大家全部救出之后去地牢那里将剩下的战士,那里看守的人太多,一定要等到汇合之后再行动。”暂时潜伏在了村镇内处于边缘的一间仓库里,菲克洛再一次的指示行动要点。
“可是,之前见到的那个叫苍雨时舞的人类可以猜到我们的行动,这样的话,是不是应该改变一下计划?”
担忧是难免的,可是也不可能就放过这一次的机会,隐藏地点已经被发现,如果那个女人也是堕落的,那么就不能再回去了。去另找一个地方隐藏?太浪费时间了。
“太浪费时间了,她们的行动很有可能会惊扰到这些堕落人类,那么他们之后会加派更多的人守备,我们只有十几个人,根本不可能再去对抗等多的敌人了。”
瓦丽安特的话让这人打消了担忧,时间最为神秘,未来的事情会发生什么没有人会知道,充满了不确定性对自己还是对族人都是非常可怕,甚至到最后连自己这样唯一的希望也会消失成为俘虏、奴隶。
他们不敢奢望之后行动会成功的将大家救出来,他们没有那么天真。
行动继续,开始潜入到村镇中心街道,一路上都是走在隐秘的小巷里,没有再碰到一名巡逻人吗,仿佛只要在进行一步就可以成功的预感让他们觉得胜利在望。
但,到达中心街道之时,却吃惊的看到了一群人类举着水银灯带着蔑视的冷笑看着他们。
“抓到十几只小老鼠。”
矮人们面色阴沉,在菲克洛“撤”的一声,迅速向身后跑去。
但身后的通道却被堵住了,那里同时也有着十几个人类,他们缠斗起来,自己这边也无法脱身,也就是说已经被包围了。
“该死,那个女人·······”先入为主,在一名矮人的低沉的怒声中,大家纷纷想起了曾经见到的人类,也只有她知道自己这些人的行踪。
一步一步,前与后的敌人将自己这些矮人围堵在小巷之中到无路可退,对于只将这些矮人甚至是这个世界所有的人都当做NPC来对待,作为玩家,这些数据资料最多也只是可以提升自己经验值的东西而已,无论做什么都丝毫没有负罪感以至于百无禁忌。
面对已经面目狰狞的人类晃动着手中的凶器闪烁着明亮的刀锋,绿林矮人那本能的弱怯和胆小毫无保留的凸现出来,愤怒与惊恐让弓箭手以及魔法师一度感到身体的无力。
但,只有菲克洛与瓦丽安特振作精神而鼓起了勇气去面对。
“怎么?还想反抗吗?”人群分开,一名少年缓步上前,带着戏谑的目光看向两人。
“如果要打的话,你们会付出很大的代价不是吗?”菲克洛不能屈服,至少自己作为战士的尊严不允许。
“哈哈,反抗吧,只要你敢反抗,我就会将你们的族人一个一个的清理掉,虽然有神灵保佑,那些女孩子不会有什么事,但虐杀致死却是可以。”
“混蛋!你们的身心都已经堕落了吗?竟然想要做那样残忍的事情,难道是野兽吗?恶魔吗?”
无视瓦丽安特的怒吼,少年看着菲克洛同样愤怒却压抑住的眼神,缓缓的说道:“臣服于我,让你的族群全部臣服,那样你们就能够拥有自由了。”
菲克洛冷笑。“我们只会遵从自然女神的旨意,而你只不过是堕落的人类而已,想让我们臣服吗?哈哈,别说笑了,一旦这样做,我就会成为全族的耻辱。我劝你不要小看我们的信仰,虽然我们的确很胆小、很懦弱,但毫无疑问,对于信仰来说,我们绝对会是最为坚定的一族。”
“这个我当然知道。”少年的话让菲克洛不禁疑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没有绝对的信仰支撑,你们也无法得到神灵的庇佑,也不会屹立在大陆族群之林中拥有一席之地,传承几千年来也没有被其他人侵蚀。不过我的目的只是为了让你们臣服而已,对于信仰,你们依旧如过去一样,啊,与其说是臣服,还不如说是合作比较恰当。”
“什么意思?”菲克洛的面色依然不善的看着少年。
“呵呵,我们无意和你们开战,只是想在这个地方建立一个基地作为我们的总部,没有想要驱逐你们而是让你们绿林矮人成为我们的附属,至于信仰,我们有,却和你们并不相同也不会有干涉。”
“你这些话对我们的族长说过?”
“当然。”
“看起来并没有同意啊。”
少年不屑冷哼。“你想错了,并不是他同不同意就可以而是通知而已。是否和平共处,选择权在你们手中,即使选择不合作也没关系。”
没关系?是啊,结果不言而喻,现在自己这些人已经被包围是否是否合作也成了空话,对方是有着绝对的优势,不仅是优势,无论选择如何,结果都是一样。
理性却带有傲慢的姿态,仿佛一切都在手中的冷静,不应该说是冰冷,俯视的态度对待一切,看起来像是一名绅士,但内心却高傲的很。
“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是木风空立,日本联盟军负责人之一。”少年——木风空立洋溢着自傲的微笑,仿佛已经明白了眼前的绿林矮人询问自己名字的意思,已经妥协了,现在的境况以及族人们的安危,哪一方面他处境都非常危险而被动,他别无选择,已经陷入死境了。
没错,一旦反抗,对方将予以歼灭。但为什么会被发现?难道是那个人类吗?但直觉上并不可能是她,难道是我们之中有人不小心泄露了行踪?或许这些都不重要了,对方是什么人也不重要了。
“队长··········”
成员有些难以置信的望着与那名人类少年面对面的菲克洛,不难听出费洛克询问对方姓名的意味。
“如果臣服就等于是将自然女神赐予我们绿林矮人的圣地拱手让人,这是对神灵的亵渎。不能这样做,我绝对不允许。队长,我不接受,我不接受你这样的选择。”
“哦?现在就已经有人忍耐不住了。”木风空立冷笑着,挥手间,一柄匕首突兀飞向言语反抗的绿林矮人。
“叮!”匕首被轻易的挡掉了却引发出绿林矮人的怒火,法杖猛然砸下,空气瞬间变得有着混乱的趋势。但,怒视之人却提前一步欺身,细长短刀犹如獠牙一般刺了过来。
“什么·····”绿林矮人一时惊诧,已然忘记了作为魔法师最重要的是不能有人近身这一缺点,当他想要格挡时,已经没有时间了。
“好了,都住手。”菲克洛长剑挑动,与匕首碰撞后阻碍了木风空立的刺杀行为,但也没有做其他的事。
木风空立像是开玩笑似得看着紧绷着身体的这些绿林矮人,似乎意犹未尽的退回人群前。“你们想清楚了没有?还是说想要拖延时间?这里并没有外人,除了你们之外只有我们了,也同样的,你们也不会有任何的救助,因为所有逃脱的矮人战士就只有你们十几个人而已。好好考虑吧,不过我的时间并没有多少,一分钟,在这之后,我就会发起攻击,然后处死你们的族长和那些矮人战士。”
狐狸一样奸诈的眼神带给这些人的感觉是压抑,这并不是选择,这些人再一次的深深的感觉到了,威胁,毫无疑问这样简单而有效的行为对这些人是有着多么沉重压抑。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木风空立等待着短暂却在对方心中如百年岁月般漫长的时间,对于绿林矮人此刻凝重而几乎崩溃的表情,这种美妙的享受是作为胜利者独有的视角,让人沉迷。
“好了,时间到了,你们的选择?”语落,数十人的包围,提起利刃,所有人的表情都是充满了残虐的狰狞。
最后通牒,绝境中的压力让生性懦弱而胆怯的绿林矮人几乎崩溃,不仅仅是因为自己身,更是为了自己一族的安危,在这样双重压力下,绿林矮人的瞳孔充满了血丝,精神已经接近极限,随时都会坏掉。
身旁理智的人都会抓住那些人的手给予安慰,可是这样也只能起到微弱的效果。
“我们·······”菲克洛无奈的扬起头,望向璀璨的星空,有着罕见的双月共临的唯美画面,一颗是玉石般的琥珀色,另一颗则是蔚蓝的宝石色,两种色彩交汇洒下的无色的莹莹光辉,却让这片土地上空蒙上了嫩嫩的绿色,轻然升腾起偏转如落叶一样的星芒摇曳向天际。
“我们可还没有输!”菲克洛带着一丝决意仿佛拼尽一切。
一瞬间的愕然,让所有人停在那里,而菲克洛持剑袭向因偏离预想的木风空立。勉强反应过来的他用手中利刃格挡却因为强大力量而撞到人群之中。
“队长··········”
“菲克洛······”
“这就是我们的选择,违背神灵的旨意的我们只有毁灭,那是因为我们放弃了神灵带来的一丝希望。战斗吧,自然女神不会抛弃我们,为了我们的信仰,为了我们的族人,战斗吧!”
枯死的草木让星星火焰化为无边炎海,点燃心中信仰的绿林矮人不在懦弱胆怯,战意高昂忍不住仰天欢呼,小巧的身体却让周围的人类感觉到强烈的威势,不顾一切的扑向眼前已露胆怯的人类,狭小的巷子里成为混乱的战场,然而,战场中心唯有两人还未行动。
“这就是你们的选择吗?还真是和那个老家伙一样呢!”木风空立阴沉的冷笑着走了出来,“既然这样,那么为你们选择而后悔吧!”
“等一下!”
在木风空立要发出指令前,菲克洛出言阻止。
“怎么?想反悔了?已经晚了,今天夜晚,你们和你们的族人都要死去。”
无视对方已经有些狰狞的表情,菲克洛指了指上空。“我想,你应该去处理这一件事。”
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抬头向天望去。天空仿佛蒙上了一层飘渺,如同罩子一样笼罩在上空,随后,那嫩嫩绿色的透明屏障如烟一般的飘散而去,琥珀色与蓝宝石色的月亮凌空投下清冷月光。而在同时,绚烂礼花在空中绽放,“啪”的一声轻响迟迟而来。
一股强烈危机在心底出现,木风空立凝重的回过头看向菲克洛,刚想说什么,远方传来械斗声响和混乱的喊叫声。
“怎么回事?”
“没什么,或许神灵只是开了一个玩笑,我们并不是只有十几个人。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怎样发现我们的?”
“发现?哈哈,连续打倒十几个巡逻的人,再怎样笨蛋也不可能么有察觉,而且我也没有必要将你们的族长和战士分开来看管。”
“这么说一切都只是一个陷阱了?”
“哈哈,没错,一切只是把你们引到这里的陷阱,一旦出现情况就会形成包围圈,只是没有想到你们会分开行动,下手的目标却是魔法屏障,怎么,你们想要扩散逃离吗?还是··········与外界的军队联合起来了?”联合前因结果,木风空立心底基本上有了答案,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自己还是失策了,低估了远征军的实力。
听到“外界军队”,一些人有些惶惶不安,都只是学生未成年人而已,对于计划败露的冲击心理承受能力并不是很高,以至于有的已经拿不稳手中的武器。
这个家伙很厉害,果然猜到了。
“不论你们有多少人,做出的多少准备都无所谓,既然你们想要闹,那么,我就奉陪到底。”木风空立凶狠的声音让菲克洛感觉到了威胁,但,他转身就隐没在了人群之中。
很快,预感应验,大地突然发生震动,感觉到这一变化时,所有人类全部撤退逃散,菲克洛面色凝重,身旁的房屋已经出现崩裂,不能迟疑,立刻带着同伴离开这里,下一刻,小巷两侧房屋崩溃坍塌变成了一片废墟,而其他地方却没有任何变化。
不是地震,更像是土系的魔法。
菲克洛等人逃了出来,除了他和瓦丽安特外,其他人都在战斗之中受了些伤。
“区域性魔法?为什么之前没有出现过?”
“不知道。”菲克洛看了看四周,零零散散有着逃脱出来的人类,对于菲克洛这边似乎也是在犹豫该不该继续战斗。这里是中心街道,被关押的族长和长老们就在酿酒屋里。“快走,趁他们没有集结队伍。”
狂风乍起,四名魔法师摇曳着手中的法杖带动着魔法的光辉让乱叶与尘土大范围的遮蔽敌人视线,剩下人用最快速度冲到酿酒屋,却不见一人看守。
不可能因为包围自己而调离这里的守卫,更不可能因为刚才的震动让守卫逃离,这些人没有那么白痴,唯一的只有陷阱。但这个陷阱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不进入。
“瓦丽安特,你留在这里,我带人进去。”
“嗯,要小心。”
菲克洛带上几人闯了进来,寻找到藏满酒桶的地下室中看到了一共九人的年迈的众长老和族长,可是九人之中因这里整桶洒落在地面上的红酒挥发的浓重酒气而变得面红耳赤,一副宿醉的样子,不管怎么呼唤都没有办法醒过来。
这就是他们的陷阱吗?
紧接着,一股恐怖的动荡急速接近。
两分钟的时间,这种不应该是魔法,更像是什么装置的冷却时间。
“快,大家全部快点逃出去。”
一瞬间的判断不能让众人停止行动,此刻争分夺秒必须离开这个几乎封闭的空间,一旦那种动荡来临,不说威力有多大,单指这里将会坍塌,房屋掩埋大家就可能真的失去生命了。
下方菲克洛正快速带着年迈的九位老人离开酒窖,上方,瓦丽安特一样察觉到了震动并且发现了震动的来源,狂风形成了隔离带阻挡外面的人靠近这里,可是依旧能够靠地形的死角闯进来,而且越来越多,除了必要的维持狂风的四人之外,其他人全部参与战斗了。
可是这种时刻地面却传来了一股渐强的波动,菲克洛他们还没有出来,可是墙壁上已经出现龟裂,不仅只是震动而已,还具有破坏力。
回头望去,菲克洛还没有从地窖中出来,上面只有几名弓箭手扛着昏迷不醒几名长老,连族长都还没有出来。
“不行,不能这样等下去了。早知道,就像以往那样拿着‘爱尔’来练习了,逃跑时只带着练习用的法杖············”瓦丽安特无奈的叹气,将手中法杖狠狠插入地面。“愿,自然女神的赐福能够让绿林矮人族顺利度过劫难。”
“哈!”
面对迎来的剧烈振动,瓦丽安特轻喝一声,全身魔力突然间爆发涌入法杖倒入地下与那股波动抗衡,刹那间法杖崩碎,幼女一般的身体猛然炸开,重重的撞到了身后的墙壁上而掉落,身体上下布满血痕,轻薄的皮甲逐渐被鲜血染遍。强横的波动由法杖引导形成支流分担了一部分的力量由自己承受,以受伤为代价保存了身后的房屋与酒窖的稳定性。毫无疑问她是成功了,却硬生生的承受了恐怖的冲击。即使听到如同怪兽的爪子将房子撕裂一般的绽裂也没有听到房屋倒塌的轰响,这就足够了,即使在如何破败也没关系。
“大小姐!!!!”(复数)
“安特小姐·······”(复数)
几名结束了战斗的成员急速赶过来,重伤不起的瓦丽安特没有昏迷,只是挥了挥手手告知暂时还没有事。
而这时,一道黑影突破狂风的阻碍从天而降,一抹寒刃擎在前端,笔直向瓦丽安特袭来。
“保护大小姐。”来不及阻止,众人筑起人墙,利刃来临已经刺杀了两人,但他们无怨无悔,即使本性胆小怯弱,也依旧有着勇气来维护族人们的生命。
再次袭向最近的矮人时,千钧一发之际,横向从风中突袭出来的又一道黑影突射一道寒芒闪电一般刺中了那名袭击者翻滚到底。
“总算赶上了。你们怎么样?没事吧?”
一身皮质夜行黑衣将自己完全包裹起来,连容貌也是被黑巾遮掩,但绿林矮人们都知道这个人是曾经见过的苍雨时舞。
可是,绿林矮人却直接反击过来,箭矢与风刃一同展开,表情因倒地仿佛死去的同伴而愤怒与憎恨,苍雨时舞却非常莫名,惊讶间堪堪躲过攻击却也远离了这些矮人。
“快滚,不要接近!”
“堕落的人类,你们的心已经肮脏到了连神灵也要舍弃的地步,快滚,不要玷污我们。”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承受着绿林矮人的辱骂与驱逐,苍雨时舞只是略感厌烦,不太清楚事情的具体经过,大概也能够了解他们身后的那个女孩应该是收了重伤。
不断的躲闪已经很难也不想接近这些失去理智的矮人了,可是,在一瞬间,她发现了被自己的短刀刺中的身影突然的动了一下,应该说是抽动才对,四肢与身体像是触电那种感觉。
刚才的那一击只是击落而已,距离矮人们没有多远。
“糟糕!”苍雨时舞忽然惊觉,但那人抖动着身体与关节如同木偶一样矫正并冲向矮人身后的视觉死角。
目标是那个重伤者?那就好办了,时间还来得及。
身体前倾躲开了两道箭矢便径直逼近众矮人,手中不断闪烁着细小而坚固的十字暗器急速射向形似木偶的预判轨迹,而方向依旧是矮人的方向的边缘。
“终于要反击了吗你这肮脏的生灵。即使我们死了也不会让你伤害大小姐的。”一名矮人咆哮着,却始终没有 身后正有一道人影接近。
可是,暗器准确无误的击中了对方,对方的行动始终没有停止下来,风声过重,听不到暗器集中在对方身体上时是发出的什么样的声音,是击中了还是没有击中。无痛无痒,除却行动恋人和声音都没有,只是让它的身体微震了一下,让那些矮人难以发觉,
暗杀者第一技能——瞬斩!
脚步似如幻影跳动,一瞬间人影掠过身旁。
简单的冲刺与斩击的结合却并不是战士类一类,而是切颈,称之为瞬切或许更为恰当。
“滚开!”
灵敏的矮人瞳孔参差欲裂,不顾一切的用手中的箭矢与法杖刺向高速冲刺的苍雨时舞,只需要一两秒钟,不只要一秒钟就可以和那个人的动作同一时间攻击到目标之上,距离相差两倍却能够在它刺入重伤者的身体的同时攻击在它的身上,这已经是自己所能想到最极限的保护行动了,可是这群矮人却没有注意到,那股莫名的怒火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自己做了什么吗?
技能中突然停下来并不是问题,问题是即使停下来僵直的瞬间也会受到攻击。极为艰难的转动着身体让那些攻击避开危险的致命部位而让自己的起到了防护作用的皮甲不断出现撕裂状的口子,对于法杖一类根本就是直接撞上去的一样疼痛。
但安然度过了那些大部分的攻击时,视线边缘却看到那个曾经对自己大吼的矮人,手中一支箭矢在自己即将结束的技能之时刺向她头部。
放松的心情在此刻感觉到时间停止,只看到那支箭矢缓慢的接近自己而自己的心情却空荡无际。
“住手!!!!”
声音传来,短刀也在这时切落,在身前那宛如人偶一样的身影突刺的尖锐武器刚刚触碰到重伤者时被切开了,一堆破破碎碎的齿轮类型的零件纷纷散落,可是在同时,也有一道血花飞溅。
苍雨时舞那纤细的身体由于没有维持好冲刺而因身体本能的躲闪导致惯性还未消失侧向撞到了墙壁上,刚刚的那一刻险而又险的避免的脑部被刺穿,可是自己却也牺牲了一半的视线。
“混蛋,你们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吗!!!!!!!!”
狂怒的吼声在自己不远处想起,苍雨时舞忍着右眼强烈的剧痛用左眼看了看周围的情况。
狂风已经消失,众矮人当中模糊的菲克洛训斥着他的同伴,周围窸窸窣窣似乎不断有着什么在接近,只有一只眼睛强忍着剧痛刺激的泪腺产生的泪水,只能看出是人形生命。
咬着皓齿,撕下了面巾暂时包扎了一下右眼的伤势,看到菲克洛跑过来,脸上带着浓浓的歉意。
“对不起,他们太鲁莽···············”
“先不要说这个,快点离开这里,我的同伴正在营救你们族长院落里的族人。”说着身形一闪,消失了,而远处传来了厮杀的声音。
一如既往的冷漠,菲克洛心底很愧疚,可是如她所说的,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等到事情结束,无论要做什么,自己都会一并承担以弥补部下的犯下的错误,即使以死谢罪也可以,作为自然女神的信仰者对待恩人都要手持利刃对之,这种罪孽不可饶恕。
“队长,为什么不告诉她们还有关押族人战士的地牢?有她们帮助我们会有更大的成功率”
“已经犯下了错还有什么脸面去求助,作为绿林矮人,你们把你们的尊严和骄傲拿出来!一直以来我们胆小怯弱,可是我们是屹立了千年的部族,自然女神会给我们勇气,死亡只不过是回归女神的怀抱。必须靠自己,只能靠自己,不然无颜去面对牺牲的同伴和帮助过我们的人。”
“是!!!!!!”
····················
绿林外围,借住裸露的天空边缘的月光,让四周的环境变得清晰了一些,布下了圣宁低音器的营地现在已经整理一空。
刚刚的信号表明,里面的准备已经完成,魔法屏障也已经消失。
“行动!”幼墨一声令下,早已摩拳擦掌的战斗狂们如同野兽一样兴奋的咆哮着冲进了绿林。
蓝诺尴尬的笑了笑,跟随着主要作为后勤工作的大部队前进。几乎都是女孩子的牧师以及赋予者这样辅助职业,而蓝诺本来也想加入进攻部队的,可是幼墨以一句“皮薄馅厚”的让他醒悟,在乱战里,自己还真是有点像饺子。
听取了穹语的建议而在中校那里更改了自己的副职业换取了一本笔录师典籍在路上也收制作成功了墨水与毛笔,然后在试验了一张改良过的符箓的威力之后全心全意的去开始制作,以至于没有时间给那些家伙书写宠物兽的契约书,在最后两天前才将自己所有的符箓改良完成,甚至还用了空白的白纸试着制作了一张普通符箓。
感叹隐藏的职业搭配所体现出来的天赋让人感到神奇,让其他人忍不住开始研究与自己职业搭配的其他副职业。
远处不断传来打斗的声音,并且还有这类似于爆炸与坍塌的响动,进入绿林,地上渐渐的能够看到许多倒地的玩家,对于这些人,幼墨以及蓝诺已经下达命令,在没有必要的时候不能击杀。毕竟还不知道能不能复活以及脱离这个世界在外界苏醒。
攻击部队中大部分是蓝诺带领的《古语》学生,崇尚自由的理念让这些学生在这个世界彻底的野人化了,连高层领导者的学生会也感到头痛。其中最可恨的就是赵羽凌,有着一只现阶段独一无二的坐骑更是堪比自身战斗力的强大坐骑,在渐渐临近看到的村庄里,赵羽凌挥舞着曦给他制作的战戟发疯似的横冲直撞,几次险而又险的撞到了自己人让蓝诺恨不得狠狠的敲他一顿。
只有几十人的战斗部队却像是一把锋利的尖刀刺穿了,敌人的防御,势如破竹在敌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时给予最沉重的打击,让各处聚集点全线崩溃甚至还救出了一部分绿林矮人。
胆小怯弱的普通矮人面对已经对他们做出了侵略这样的事情,愤怒、紧张、恐惧,现在的矮人表现出来的只有对人类的负面情绪。没有办法,被那些胡闹的家伙弄成这样,要改变的话很麻烦。全部龟缩在自己族群的营地中却被人打破这种强盗行为,无论谁都很难接受。
安抚工作稍后进行吧。
一路行进,最前方的战斗部队已经奋战到了近三分之一的面积,等候部队的是留守兔子,一张小纸卷绑在了它的身上,黑兔子骄傲的昂起头仿佛完成了任务一样充满了自豪感。
令人无语的兔子。打开纸卷是描绘着绿林矮人族地的简易地形图,而所处位置也有了标识,给出了接下来的作战方向。
兵分三路,左右两路环绕绿林周边营救普通矮人群众然后迂回包抄,中路击中优势兵力正面击破敌人最后防御。
后勤部队在攻击部队后进行救援伤者以及处理残兵,一切看似都在掌握之中,只要时间继续就可以成功。顺便一提,穹语一路上无时无刻都在享受着来自宠爱(虐待)紫晴小萝莉的幸福时光,周围的人完全是一副日常的态度。
只是大地突然的震动,一股庞大的魔法能量突然穿过战斗部队冲向身后的后勤部队,周围树木几乎全部受到剧震影响出现恐怖裂痕而不堪重负的倒塌,造成了后勤部队的混乱和伤害从而影响了行进速度。
不过这种震动貌似很熟悉。
“大家都没事吧!”
伏在地上,蓝诺向身边与身后的同伴们关切的询问。
“有人受伤了!”
“这里也是!”
“这里也有!”
身后的几十人中不同程度的都出现了轻伤,有的则是还没有来得及躲开或者是推开身边的人而被高大沉重的巨木压在了下面导致重伤昏迷。更多的人因地面的振幅不小心崴到了脚。
“果然准备了特殊的武器,大概就是这个造成了千阶峡谷的坍塌吧。”被树枝压到的蓝诺愤愤的说。
“还真是找到了不得了的东西,溪言他们在那个地穴里发现的印痕的本体应该就是这个装置的了,看来他们应该会有一个专供的机械组装师呢~” 提着水银灯,穹语望向远处。
“穹语,别兴高采烈的,那可是我们的敌人,有这么强大的武器对我们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
“呵呵,你太迟钝了小蓝诺。”
“小·····够了吧穹语,我可是比你大一岁啊········”
“那又怎样?你还想让我叫你学长吗?”
“我··········”还在说着,忽然感觉到一片眩晕,眼前的穹语突然的消失了。瞬间恍然大悟,心里超级郁闷又一次被那个家伙催眠了。望着周围正在为伤者治疗的牧师以及报以微笑却居高临下的看着倒在地上的男性伤者的穹语,一股股压迫感让那个男生的脸上出现了痴迷的这种M属性的表情,看来已经觉醒了。
自己已经从树枝中出来,细小的擦伤和划伤也被穹语催眠之中治疗了一下,不过对着空气对话,总觉得很丢人,虽说这些对话穹语也正常的听到了。
“你们都没事吧,对方有远程炮台,这样集中队伍很容易被作为标靶,大家分散开,和攻击部队一样分成三路,蓝诺你和穹语各带一部分人。”
“幼墨········”
看着额头流有血迹的幼墨脸色苍白,眉间隐有痛苦之色,身上的轻甲也露出斑斓红色,捂住渗出殷红的小腹,可以猜出她受到的什么样的伤势。
“我没有事。”水银灯的照耀,幼墨解读出蓝诺担忧的神情。
很痛就说出来,别强忍着。啊知道幼墨的脾气,蓝诺可没有胆量说出口。
穹语适时赶来微敲了一下幼墨的小脑袋,一抹圣华萤芒流转皮肤,她的伤口正在止血缓慢愈合。
“明明就有事,学姐你太逞强了!”
“敢敲学姐的头,你这个学妹才是嚣张呢!”
“少罗嗦,病人就该听医生的话,老实一点听从命令。紫晴,你来帮幼墨带领一队人去左侧。”
“耶!!终于逃离老妖婆的身边了!!!!!!!!”不远处的小萝莉大声欢呼。
四周的人用“你惨了”的目光看了一下毫无感觉的紫晴。
“紫晴~”
“干···干什么·····”穹语曼妙的音线传到紫晴耳中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穹语轻抚鬓发回答:“明天你的早餐在我这里吃哦~”
“我才不要!老妖婆!”一道幻影,身边的幼墨出现在紫晴的身边,扛着幼墨的身体快速的逃离。
“好了,留下八个人将重伤者带回临时宿营点,其他人立刻跟随行动!敌人的攻击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再来,抓紧时间!”
··············
攻击部队接连营救出被看管的绿林矮人,看管这些普通矮人的人很少,打败也要比兵分三路的攻击部队要多一些,但突然发动的奇袭以及战斗狂独有的恐怖战力让那些人的抵抗毫无意义。
只是剧烈的轰鸣声在攻击部队的身后震撼响起,一股股气浪吹当,中间还夹杂着潮湿的木屑碎块,方向正是后勤部队的方向。
这让他们的攻击稍稍减缓也让一些还没有被打倒的敌人得到一丝喘息的机会,而纷纷逃跑。
这种局面等到同样兵分三路的后勤部队赶来时才的结束,继续进行全面包围。
中心村落,人数急速下降,在原来的四百多人里,现在也只剩下两百左右,而且还有一部分受伤暂时无法行动。
被敌人剿灭了近一半的人数,而士气却并未低迷,相反的,他们更加有信心。对方原因别无其他,对方没有痛下杀手而是以至晕为目的,进行着抓捕性质的行动,所以说伤者很多,但很多都不是很致命。
有恃无恐,这是他们最大的保证,更何况还有一件更加让人安心的东西存在以及那个人在背后,如果要离开这里几乎不会有什么难度。
外面被打倒的只不过是无用的炮灰而已,真正组织的精英都在这里等候高层的命令。
“大人,这里并没有找到你想要的东西。”
密室中,木风空立带有敬畏的口吻向一名黑袍人报告。
“·········嗯·········”声音充满沧桑,却是一名少年的音质。在听到他的话后,黑袍人的语气略带失望。抚着身旁的黑色棺木,苍白的手指给人的视觉是非常的温柔。
“请不用失望,我们会一直为您收集您所需要的东西的,只要有任何信息,我们都会努力去寻找···············”
“放心,在必要的时候我会帮你们的,只要找到我需要的东西就可以了。我们的交易内容就是这些的吗。”听到对方的话语在后面停顿,黑袍少年明白是在提醒他自己。
木风空立露出一抹玩味的笑。“真实抱歉让您产生这样的想法,我并不是种意思。”
黑袍少年并未回音,从怀里散出了十几只只有拇指大小的胸腹散着莹华光辉的千纸鹤便不再理会。
刚刚落地,千纸鹤仿佛受惊了一般慌忙的煽动小小的翅膀飞向黑暗之中,紧接着,一双双诡异的眼睛隐约的出现了。
“爱娜,接下来的事情你去处理,不惜一切代价。”
少年淡淡的说着,走到了棺木前端有一条铁索连接着套在了身上,缓慢的移动步入黑暗,而相对走出来进入光线可照的地方的是一名少女,不或许可以说成是人偶才对,关节以及身体都是用简易仿真的木质与铁质肢体组成,却有很多地方出现了坏损和生锈以及破碎,仿佛被粗暴对待了一样,而她的脸庞却是非常精致如同真的人一样没有人偶特有的硬感。
一头金色的长发垂在腰间,绑有紫色的发带,比起身体脏兮兮的破布袍,似乎只有那条发带最为干净。她的眼神有些灵智,没有之前出现那些眼睛只有散着光亮的空洞,只不过依旧是无法出现情绪,或许该说拥有了初步智能的人偶。
“是,主人。”名为爱娜的人偶卑微的俯身送别。随后无视木风空立的存在离开了密室而来到了大厅,空洞的眼睛缓慢的从绿色转变为紫色,瞳孔仿佛闪烁着无数流星飞逝。
“髓体连接完毕、躯体运转正常、武器预备正常、视觉共享正常,现在开始行动。”她的声音如同冰冷的电子音。随后,十几只犬型金属人偶从密室中一闪而过,迅速向外分散。
人偶已经行动,木风空立也站了出来。“剩下的人按照原计划迅速撤离。”
“是!”
剩余的人心里都很清楚,能够驻留这里的也只是计划的其中一项,但却是区别于原计划的临时企划。
也就是说,能够在这里当然是最好的了,计划可以总体加快一两个步骤,不过有言在先,这个企划可能不能实现。
原因很简单,人数过少。
····················
在中心村镇边缘,一块巨大岩石屹立在群木之中,岩石下是一座地牢,建造时间可以追溯到绿林矮人的半个历史,只是自从魔物肆虐整个大陆之后,绿林矮人就封闭了绿林,以至于在那之前还会关押一些流浪的犯罪者,现在完全废弃了。不过此刻倒是有了时隔很久很久的客人关在这里。
原本就是属于绿林的地牢却关押着绿林的战士,在那些勇于捍卫信念的绿林矮人战士心里,这是一种屈辱。
感同身受,这种屈辱感菲克洛和众矮人战士同样拥有。
接收了来自苍雨时舞一众人类的帮助所救助出来的矮人少女,似乎并没有侦查到这里的情况,所以只有自己这些人来到这里。
总体来说还是按照计划的那样接连的救出了族长、长老和这些刚刚成长起来的矮人少女们,,然后就是所有被关押的矮人战士以及其他普通村民。
安置好了醉醺醺的族长和长老们以及矮人少女加上重伤的瓦丽安特和两个濒死好不容易抢救过来的矮人战士,小心翼翼的接近巨岩,却没有遇到任何的守卫和巡逻的人。
“怎么没人?”
“应该是那些打斗的声音吧,周围都在战斗,看起来苍雨时舞所说的她们的人正在攻打堕落的人类,让木风空立那些人收缩兵力了。”
“正好,那些人放弃了这里,我们快去就大家。”一名矮人迫不及待的想要冲进去。
“还是小心点,不可能就这样放过我们。你和我下去,其他人在这里守备。”
地牢并不是很大的地方,不需要很多人进入,一共只有一个阶层,两个人进入遇到危险和其他情况也可以自由的退开。
“啪嗒。”
地牢铁门没有锁上被打开,地牢通道里有着镶嵌着荧光石的通道,是来自于很久很久之前没有封闭绿林时的魔法科学技术,与现在人类所用的水银灯是两种不同的产品。
只是在最深处时,原有的荧光石却不见了几颗,让尽头变得非常黑暗。
察觉不到气息,菲克洛稍稍放松下来,看向被关押起来的矮人战士,一共十间监牢被塞满了六个。
“大家没事吧。”
菲克洛的声音在安谧的环境中如滴水落入如镜的湖面荡起的无可停止的涟漪。
“队长···········”
“队长·········”
“队长···········”
“菲克洛吗?”一名白发的绿林矮人静静有神的眼睛看向门外出现的那人,声音透出一丝欣慰。
“是的,贤者大人。”菲克洛听到沉稳同时略感苍茫的厚重声音,心情不禁激动起来。
“什么贤者,没有为族人驱赶灾祸我只是一个中年大叔而已。”
“可是,没有您的指引恐怕我们也无法找到合适的隐藏地点。”
“好啦,我们两个师徒就不要再啰嗦了,快点打开,睡了这几天也该活动一下了。”
“嗯。”菲克洛立刻用长剑削断了牢门的大锁。
“上面的情况怎么样了,我好像听到了混乱的声音。”
“嗯,除了我们之外,人类的另一只军队正在与之前侵绿林的人类发起战斗,好像已经完全包围了,这里也没有发现守卫。”
“是这样···········已经被迫走投无路了,可能会冲破包围,菲克洛你带着战士们快去帮忙,至少要让那些堕落的人类知道女神的愤怒。”
“可是······您在这里············”
突然,从黑暗中突射一道液体带有刺鼻的气味洒向众人。
“快闪开!”
轻甲挥扬,菲克洛撕开了身上的铠甲阻挡下从黑暗中飞来的液体,只听到一阵焦灼的声音掉落在地上,紧接着寒锋袭来,在荧光石下只能看到浅浅的影子。
长剑突刺,“叮”的一声袭击而来的物体被挡了回去。
“咯哒!”
齿轮开式转动,静谧的空间响起了机械的响动,幽绿的眼瞳像是充满液体的容器,兽型的身体带着木质的表皮以及铁质的躯干
“人偶?”一般用于隐匿暗杀的兽型人偶,身体非常结实,连自己的刺击也没有造成任何伤害,比人形更小巧利于袭杀,随后又有几只幽绿的眼睛出现。“果然,那些家伙不会这样轻松的放过我们。所有人带着贤者大人离开这里,恐怕会用一点时间。”
“不行,队长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也很危险。”跟随而来的
“至少我有武器,放心吧,我可没有想过这么早就回归女神的怀抱,你带大家离开,分配好武器立刻分散开,静候人类的动向。”
“···········是!”无奈那人只好这样,对于没有武器的矮人战士,能够拥有的战斗力也不比普通矮人强多少,在封闭的环境下,魔法也很难实施。
所有人快速离开,兽型人偶在期间几次想要越过,却被菲克洛准确准确无误的击了回去。
待所有人消失在尽头,菲克洛终于松了口气,如果没有防备自己还会担心,不过已经看到了,那么接下来还会有埋伏的可能就会很小了。
“来吧,小狗们,伏击游戏很快就要完结了!”
··················
作为内应的潜入组人员——溪言、立立雨和许诺訫都已经归队了,作为本身就是忍者的苍雨时舞居然会任职为暗杀者时而伤到了眼睛,这让同行的那三个人都感觉到不可思议,具体的情况她们也不太清楚而且苍雨时舞也不愿意说出来,只好暂时不去提起。归队之后的苍雨时舞接受了牧师的治疗,可是皮外伤或者是肌肉割伤的话还好说一些,检查之后发现她的受损非常严重,只依靠牧师的治愈根本无法痊愈,甚至连伤口也无法恢复,最多也只能让断开的皮肤和肌肉复原,毕竟属于器官那种精细的部位需要精细的治疗才可以,现在其他人非常想让她不要再去战斗安静的接受治疗,可是没有办法,苍雨时舞的倔强外人很难干涉。
最后一人语迷还是没有归队,和之前的理解一样,幼墨和紫晴并未在意,在深渊中可以自由行动的也就只有三个人而已——紫彦、穹语,剩下的就是语迷。
兵分三路,各领一校,除却《古语》,紫晴和幼墨带领本校,穹语则是和唯可共同在《圣薇》,由于《圣薇》的牧师比较多,苍雨时舞被临时转接到这里来了。
“人数是不是变少了?”用了一个幻觉魔法,暂时控制了那些被俘虏的敌人,紫晴唯恐天下不乱的语气问道。
“只有几十个人的战斗还能用多长时间?一群初学者和十几个热血笨蛋打架···········”
“不要多说话了,小心伤口崩裂。”
“不许吐我的槽!”头部刚刚被砸到,总会隐隐的发痛,话说的多一些就变得严重。
“真可怜~”
“····················”看自己变得弱势这个小家伙也开始嚣张了,算了不要纠结这个问题。看着身边的仅仅只有上小学六年级的小萝莉,明明连一百三十公分都没有身材还处于幼女状态偏偏将自己调整为一个超级犯规的胸部,一天到晚“卟哊卟哊~”的晃动好烦人。“伤亡情况怎么样?”
“没有,没有人受伤,最多是给敌人资料一下,说起来除了后期部队的我们被砸到之外,这些大家伙好像都没什么事。啊,这里只有你一个是伤员。”
非要提这个干什么啊··········好吧,为了“深渊”辅佐那个混蛋部长,平时倒是没有觉得作为最宠爱的妹妹有什么奇怪的,平时也是被穹语霸占着,现在看来也是相当淘气的家伙。
“啊啊,好想到前面去,好无聊···········”
“你要去前面就糟糕了。现在战斗暂时告一段落,对方受到这样的打击一定会收缩兵力,而且不会在这里久留,会寻找一个突破口。数量不明,但绝对比自己这边要多,而且,被一个几十个战斗人员清减了远超过这个数量的人数,对这样的战斗力要报以怀疑了。恐怕他们还会有更强的部队还没有拍出来,应该会作为打通道路的主力。”
“V~太好了,纵欲可以让我好好的玩一回了~”
“你还是老实一点吧。集中一点突破,可不是我们这样稀少的三个部分构成的包围圈可以阻挡下来的。”
“难道就这样放过去吗?”
“那还有什么办法阻挡呢?而且还不排除隐藏的底牌。”
“哎?好可惜··········”
这家伙也是一个战斗狂,还好只是选择了幻术师而已。
“铃铃~”
清锐的风铃之音悄然传入紫晴的小耳朵里,嘴角露出一抹玩味。
“呵呵,有好玩的来了。”
“喂,紫晴,不要乱来!”靠在树边上的幼墨欲扑向身边的紫晴把她牢牢的看管在身边,可是晚了一步,紫晴已经翩然飘向远处,身体仿佛幻觉一般不真实。
“我才不要!好不容易有好玩的来了,我才不要错过呢!”烟消云散,就像是云雾一样,小紫晴不见了。
问题儿童············
“嘀嘀嘀嘀嘀~”
手中的球形通讯仪发出响声,从中得知,其他两个部分似乎也遭到了奇袭,同样是穿过了战斗部队的防备直插后方的后勤部队那里,不过并不是魔物或者敌人,而是一些装有齿轮的自动人偶而已。
但这也让这些人有些措手不及,不过貌似负责医疗的后勤部队里都有几只不安分的家伙,比如穹语~比如蓝诺~
不过这些只是一种手段而已,为了真正的行动而做出的牵引。
“告诉大家,遇到敌人不要强硬抵抗,在人数而言我们并不占据优势,而且对方还隐藏着很多实力未出,人偶就是一个信号,以及制造震动波的东西,注意方向,时刻保持警惕。”
“该怎么做?震动出现的方向,我们该尽快赶到吗?”通讯仪的那边传来了立立雨的声音。
“需要蓝诺、穹语、溪言、语迷和我的判别。”
“五人制?”
“我想不会那么麻烦。最后决定权在语迷手里。”
“溪言,你怎么知道的?????”
“这么有趣的事她可不会放过。”
··························
一片空地,四周都放置了被白色的绳子串联起来的紫色风铃,随着已经于外部自然连接起来的绿林中的风而发出轻灵的响声。
“铃铃铃~”
矮小的身体仿佛被撞击了一样踉跄了几步才把身体稳住,然后用幽绿色液体流转的眼睛凶恶的瞪着面前的少女。
“这个样子?”并不是简单的自动人偶啊,而是被人操控起来的远距离类型的操纵人偶。
视觉与听觉两种感知作为接触外界的基本感知,是比嗅觉更加广泛便于生命了解环境的变化。看起来些人偶是有着同样的道理,有着视觉来观察敌人,有着听觉注意周围的异动。没有触觉以及嗅觉、味觉,所以更加关注剩下的两种感知使其更加敏锐,却也更加容易被扰乱。
“果然,你们的目的是治愈能力的牧师一类的防御薄弱职业。”紫晴摇着长发,声音婉转如铃音。“不知道你听不听得到,紫胤铃界可是专注声音幻术的,如果要出去除非打败施术者才可以哦~也就是说~”紫晴娇弱的躯体双手环抱,胸前犯规的部位“卟哊卟哊”的晃动,惹来幽绿的眼睛一阵寒芒。
“我为造云者译为轻幻雾云之幻渺·········”
“嗖!”
只有成年犬型的人偶破风般穿透紫晴的身体,却没有任何声音与液体出现,就连阻碍也没有,即使没有触觉,刺穿时的阻力也能依靠视觉来判断。没有没有没有,目光依旧凶恶,但七只人偶的动作开始踌躇。
“幻术师哦,真实在哪里?虚幻在哪里?加油吧~游戏会在你手中结束还是我来结束?”
身体中心被穿透了一个洞窟后,紫晴的身体渐渐幻渺消屡成烟。
只有二十公尺为有效距离的宽敞的正方形空间,夜视能力也通过特殊的液体状的眼睛看的很清楚,但却看不到幻术遮掩的真实,不论是从地面还是从空中,幻象所体现的遮挡物都呈现奇怪的视觉错误,亦或者干扰视觉感知,也就是说不论怎样出去都会受到铃声与树木的遮挡,同时也会干扰处理方式的逻辑性。
狭隘与针对性,幻术的基本,对于事情状况的欺骗,对人的欺骗,对一切事物的欺骗,单体的欺骗。
欺骗就是幻术,隐瞒真实就是幻术。
四周无人,仿佛已经被遗落的少女毫无情绪波动的脸颊莫名的出现一丝凝重,眼眸的流光加速,似乎能够从其中看到一切想要看到的东西,就像是多角度面对一名男性牧师与女性牧师以及宽敞的空地。
“那条路不适合主人离开。”
柔和的唇低语着这样的话,紧接着,她的耳边似乎传入波动。
“是,主人。”
放弃另外两部分意识操控,专注那片宽敞的空地。欺骗,无论何时,都是最可怕的存在。
她不知为什么会在意这个,她不愿意她的主人去面对这样欺骗为主的职业,她只会无条件听从主人的命令,她可以为主人命令牺牲自己的下一秒立刻去死。
在这里,她孤身一人。
另外两个地方与这样的犬型人偶战斗的两位独特牧师,攻击力低下始终是与那几只小狗狗玩捉迷藏,专供治愈系的穹语力量值敲一下小狗狗还不如敲几下木鱼来的响,却因为小狗狗极多错误攻击总是失去最佳的攻击机会,这也是穹语在迅疾的速度与锋利的爪牙和挥洒的毒液中安然无恙。蓝诺的暴力牧师结合火焰的爆破的威力和爆炸形式自创出圣光爆裂,由于是圣光系对魔物很有效,对其他的就勉勉强强了,冲击力比起真正的火焰爆裂要差一点。
不过,从刚刚开始,这些人偶的行为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它们的行动已经不是有预谋的计划了,比如像是几只人偶作为牵制和引诱,其他几只人偶作为伏击隐藏起来;比如正面对抗死角反击等等。
现在只剩下单纯的扑向目标正大光明的用速度与利爪的优势,机械式的重复着固定的步骤。
“已经要开始了?”
“看来是这样。”数箭齐发,犬型人偶在溪言的弓箭之下损伤惨重,零星的一两只苟延残喘拖着碎裂的身体依旧按照指令在地面上缓慢移动,最后被穹语给予的最后一击,齿轮停止转动,仰起头。
沾满剧毒的液体在金属的牙齿之间流淌着,沾到地面的草叶上就会变得黝黑。
“这种东西如果进入到了人群中影响是灾难性的。”另一边的蓝诺也解决了发生改变的人偶,看着犬型人偶口中的液体不禁感叹。
“不过还好,它们没有分散开。”
“还不是有你帮忙。”蓝诺笑着对立立雨说着,望着天空。
紧接着,凛冽剑气突发而来迎面冲向却化为一缕柔风,带着一丝犀利。
“开始了,让所有人向幼墨那边靠拢!”
不同的地点不同的人,说出来的话却是一样的。
七只人偶的齿轮高速转动,不断用恐怖的速度穿插在小小的空地上,草地被掀翻露出黑色的泥土,但,没有,什么也没有,到达边缘时就会被铃声与视觉错误的树木所阻挡不得不退回来。
“砰!”
又一次,虚空中仿佛有一种莫名的力量将一只又一只的犬型人偶捏得粉碎,但随着一只两只报废,第三只与第四只之后,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人偶粉碎的地点已经构成了一个固定位置,也就是说,四个人偶都是在一个区域被粉碎掉的,而且给人的感觉像是围起来的一样。
是那里吗?如果有可能的话,那么就一定是这样了。幻术就是欺骗,这里看似宽敞,但宽敞的空间不一定就是空无一物,限制住了自由,从很远的地方就注意到的那名少女,从一开始,对方就已经给自己施展了幻术隐藏了最重要的东西。
足够躲藏的地方。
所有人偶的目光集中在了那个已经有了四具人偶遗体的方向,齿轮转动发出的高频声音仿佛是它们的低鸣。
“啊呀呀,被发现了~”不知何方,空中传来了那名少女的声音,随着声音显露,视线中,一颗高大的树木如褪色一样出现,坐在树的枝干上的那名穿着轻甲的少女与人偶幽绿色液体的眼睛对视着,双手有着云雾一般飘渺雾白。
“时间刚刚好,现在我也不能陪你玩了,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不过这种人偶单独应对一人,实力会下降很多的,毒素也不能起到很好的效果。”
“铃铃~”
又是一阵风铃声,少女飘渺如烟般散去,连同四周的的风铃消失而展现了与刚刚一般无二的景色。
刚才她说的“时间刚刚好”是什么意思?还在思索,听觉系统就已经感应到了不远处传来大片的战斗声响,似乎是刚刚发生,声音逐步的开始扩大。
“砰!!!”
巨响发生,一片林木突然倒塌后依稀有着悲鸣之音。
魔动炮?虽然只是原始的魔力波动传导器,但威力比起其他原始类型器械要大的多。主人真的要选择这一条路作为突破口吗?
没有心脏的身体中代替心脏作为能量产生中心的髓体不知为何猛烈的震动,意识传来作为人偶本应不该存在的名为痛楚的感觉。
紫晴所在的方向战斗部队,是属于完整的《异古百家》的学生,全部都是隶属于“外援”的好战分子,对于“深渊”来说单纯的战斗突出只要有肌肉狂人重严就好了,何况,在某种程度来说重严是有着粗中有细的才能。
十几名专注战斗的狂人原本以为这些家伙会和之前面对过的人的实力相差不多,没有想到仅仅派出了数十人以一人对三四个就能分庭抗争,力量与速度的相互搭配让这些狂人一次有一次的陷入纠缠的境地,无法击倒也无法突围,几次全力一击将抵挡的三四人震退之后,总会有其他人填入战圈协助阻挡,弄得狂人们都很郁闷,想要尽情的战斗也不是这样的方式啊!!!!
绕过战场,剩下的一百多人在木风空立的带领下,快速撤离,在另外两支部队还没有接近的情况下。
“铃铃~”
诡异的风铃声传来让人无法听到具体的来源方位。
“停!保持警戒!”
“铃铃~”
风铃声络绎不绝,每每停歇后又再次响起,周而复始,像是进入了奇特的循环。
“这是幻术。”木风空立身边的一人惊叫道。
幻术?木风空立的神色蒙上一层阴霾。“快走,脱离这个地方!”被迷惑住之后队伍将无法构成任何威胁。这也是木风空立对幻术的担心,况且破解幻术的法术型玩家几乎都在另一个人那里,这边都只是近战型的肉搏部队,能够使用法术类的魔法师只有两名,却没有一名是幻术师,这个职业非常的少,一般的法术类职业中也有可以看穿幻术的主动型或者被动型魔法,但这也只是后期才有,否则幻术师在应对法术类职业非常劣势,所以现在根本无从了解幻术的破解方法。
队伍起行,但却迎来了一阵狂风与风铃声相应,沙尘扑面,下一瞬间,他们闻到了一股幽香,身体仿佛进入到了深海而感到压抑。
虽说幻术师防御力非常脆弱,攻击力也勉勉强强比魔法师的肉搏能力强一些,所施展的幻术没有任何杀伤力,最多只会迷惑以及催眠。
却在迷惑中很有可能成为待宰羔羊。
用巨大刺激来破解?比起法术型虽然直接一点也残忍一点,但对于战斗类职业是最简单的了。
只是,这也有着巨大的弊端。
当木风空立下令给予自我痛苦刺激而实施之后,苏醒的人不足百分之五十,其他人都需要同伴帮助才能苏醒,牧师紧急治疗,但受伤人数太多,一时间也无法全部顾及。
还未开战,先伤一臂。
几乎全员带伤,而且伤口并不只是擦碰这一类的轻伤,必要的刺激有一些都是连续两次用利器刺入皮肉之下才能让自己清醒。
四周似乎还是和刚刚一样,可是战斗的声响却不是原来的那个方位。
好险,如果贸然在环境中移动,恐怕会直接撞入敌人的怀里。
从新判断好方向,却发现不远处却走出了一名小女孩,天真无邪的样子非常可人。
“幻术师?”
双方还未说话,那名被连在一口棺木的锁链套住黑袍少年帽子遮掩住的脸露出森冷的的蓝色瞳孔,不顾周围人的伤痛直接撞了出来,一股股凶恶的杀意散发出去,如坠冰谷。
木风空立感觉到一丝不妙,立刻挥退众人,自从和他开始合作到现在的十几天里从未看到过现在的这幅样子,不知道为了什么,但非常危险,稍有不慎祸及他人。
“幻术师————————”
黑袍少年爆发式发出一声咆哮,隐藏在黑袍下的苍白双手狠狠握著拳头。
髓体连接。
树冠之上破风而来四道黑影闪动乱舞的利刃折射纷乱月光,瞬间砸入少女所在之地。
“砰!”
清晰的可以看到依旧微笑着的少女被切成碎片,可是没有一丝触感、不见一丝血迹。
躲开了?左手拍向前方仿佛有一座平台,涟漪闪瞬,密集的网状荧光突然覆盖在这片土地与空中,水纹的动荡在某处传开,四道黑影急速前往,刀锋再次落至,半空中飞落下来一片紫色衣屑。
在月光照射下,四道黑影显露身躯,仿佛用树脂材质制作而成的轻便而坚韧的半透明状的皮肤,内部复杂的线路与磨刀装置连接,四肢躯干极为灵活,仿佛就是人的四肢,五指如剑,各关节都附有利刺,可以说稍稍近身都会很危险,可以看出,这四具人偶是非常用心制作出来的。
涟漪再次出现,看不见的身影因为幻术而隐藏了身体,人偶如影随形,分派四面,短短的十秒钟,终于看到一丝血迹。
“呀!”
半空中,少女的身体显露而跌落在地,腹部划伤,紫袍浸湿。
“欺骗既是伤害,只会欺瞒他人的魔法职业根本不需要!所有人都不该存在!”
“呵呵,不能认清现实只会是弱者。”
“铃铃~”
少女的身体幻动迷离,地面各处、树木枝干,渐渐出现湿润的红色液体,气味开始变得浓郁,充满血腥气息,一阵风恰时吹过,少女的身影再一次的出现在原来的地方,可是,其他地方也出现了少女的身影,一个、时隔、百个············
木风空立阴沉的脸色,看到这一变化,终于不能无动于衷了。立刻让人尽快带着队伍离开这里,敌人的追捕很快就要追来进行合围,再等下去,后面的同伴就会遭遇战斗纠缠在一起无法脱身了,连同拖延对方进攻部队的人也没有机会离开。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低鸣之音化为死神令语,人偶手臂、腿部、腹部、胸腔、脊背快速发声变动,一叠叠锯齿转刃出现在全身上下并开始与躯体一同高速转动。
四具人偶逐渐化为锋利的旋风分布四处,从旋风中不断喷射出无数刃芒向四周扩散。
木风空立大惊,疾呼趴下。无差别攻击除了操控着外,在这片区域仿佛受到了覆盖式的攻击,不时的会有树木倒塌,更多的是枝叶坠落,泥土翻飞。
数不清的少女的幻影被四具人偶旋转的电锯喷射出来的刃芒所粉碎,环境突然的消失,这里已经变得一片狼藉。
下一刻,人偶停歇,黑袍少年背起了棺木用令人惊讶的速度奔跑向前,与那四具人偶同行,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不知道那个少年要干什么,木风空立也没时间在意,后方传来哨音提醒着拖延部队已经赶上来了,这是说明敌人的部队已经开始汇合在一起。那个人不能再理会,一声令下,众人只有分散逃离,才是最快速度。
对于那名人偶师,木风空立有些担心,并不是关心的那一种,而是作为交易中,那个人所体现的价值,如果放过这样强大的人,在离开巨城之后的现在,计划很难执行,而且那个枫雪院郎室还没有回来,需要一股力量支撑下去。
他是唯一没有离开而隐匿起来的人。
黑袍少年带着恢复人形的人偶追寻着网状荧光带给他的信息而追寻着,很快就感受到了前方有许多人存在。
那里就是了?黑袍少年嘴角露出残忍的弧度,怀中取出四卷极为精细的丝线分别嵌入四具人偶背后的维修窗口。
“全部歼灭!”
人偶的双手的十指荡漾出轻若无物的银色光丝随风飘荡,就像是羽毛中的细绒,却随着身躯的移动剧烈飘荡,轻轻挥动,银色光丝化若最犀利的锋芒一瞬间将身边的树木躯干切成碎块。
一棵树轰然倒塌引起了回归的紫晴和其他人注意,打斗声暂时消却,那个声音应该是逼近而来的敌人,很有可能是那个操控四具人偶的人偶师,他对幻术师的怨念好像很深。
“糟糕,都是我的错。”
“怎么了?”
紫晴沉思的表情让幼墨在意,紫晴没有回应。
“我去处理,大家快点离开,去找攻击部队。”
“紫晴?”
“你一个人没问题吗?”
“当然!”紫晴看向走过来询问的学长:“我会尽力拖延时间,你们尽快。”
“嗯。”深渊中的一员,同行的那些同伴已经开始撤离,幼墨担心的目光注视着紫晴,身为没有多少攻击力和控制技能的职业,留在这里也只是添麻烦。
为此,幼墨能做的只有一个,为紫晴“祝福”。
幻术展开,一层幽幽波纹如水荡开,铃声轻扬,在手中响动清澈音鸣。
下一刻,一具人偶出现,伴随着身旁轰然倒塌的树木,人偶用野兽的状态对四周的观察,追寻着气味一样,到达这里,却在自己幻术释放之后迷惑了嗅觉。
“呼~”松了口气,幸好自己是幻术师,属于控制类型的专职,对于影响敌军的行动力和决断力都是有着很好的效果。
但只有一具?
危险破风袭来,从侧面闪现银光的锋刃,让紫晴急忙后退,堪堪后退,脸上出现了一道细小的伤口。
绕过了幻术释放的区域?铃声再次响起,紫晴飞速后退隐匿黑暗。刚刚视觉只有一道闪光,可是触觉并没有发现什么,伤口的痛觉正常,只是那具人偶手臂挥动的感受并不相识一般的坚硬利器,更像是鞭子,一道非常锋锐的鞭子。很庆幸,幻术并没有被破解,刚刚的铃声,将第二具人偶的注意力牵引到了其他的方向,可是感觉却很诡异,一种没有“中奖”的预感让她保持警惕。
正在思索,刃芒横空闪来,又是绕过幻术覆盖区域并且准确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实施攻击。
武道强者?一时间紫晴能想到的只有这一个,毕竟对于人偶,释放具有武道类型的刃芒一般的人偶并不具备这样的能力。
可是周围并没有其他人,从生命迹象来看,在这里大概只有自己和对面的那个人偶师了吧,人偶师对于人偶的技巧在于操控,而人偶的武道技巧却不可能会出现,唯一可能就是以魔法辅助用特殊的工具和方式释放出来的。
及时飞落在地,却还未再释放幻术,最后一名人偶已然来到身前。
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行动和隐藏都落在对方的眼中了呢?明明已经用幻术优先将自己的一切信息遮盖住了,为什么会被发现?
手中没有东西,但身旁的树木主干竟然随着人偶手臂的挥动而完美的切断,像是有着看不到的利刃一样,感受不到那坚硬金属的冰冷质感。
“袖云剑!”
一缕雾云出现在手中,关注着人偶挥来的五指前端那隐匿的未知之物,娇嫩的小手随着起身直接握在了手心,那一瞬间的触感是极为细锐的丝线,注入了魔力后让丝线硬化形成锋利的刃。
本想直接击碎这具人偶的,可是另一只手的挥动让紫晴被迫阻挡,脚下措入一步,关节移动正位反转,犹如过肩摔一样,一股大力将双手控制的紫晴背离地面,然后狠狠的甩了出去。仿佛就是在等待这一刻,未被迷惑的人偶恰时奔袭而来。
细小可爱的眉毛皱了起来,精细的在空中控制身体,只感觉到危险的冰冷近在眼前一般,只要再低一点就会碰到。
终于落地,刚刚的惊险的经历吓的小紫心跳加速。望着那两名人偶交错移动,在夜色中似乎产生出幻影了一般。“啊啊,好麻烦!紫晴生气啦!给我变成泰迪熊!”最终恼羞成怒。
“咚!”
云雾突然在紫晴身边出现并且扩散式的缭绕起来,如同坚韧不可摧毁的墙壁,全力以赴却在身体刚刚嵌入云雾边缘,被一股恐怖异常的挤压力弹了出去。
崩落在一棵巨大树下,还未稳定,紫晴欺身来临,双手平静又强势的伸向人偶,一股沉重令人恐惧的压力在人偶身体陡然而生,让人偶拼命也无法动弹。数秒之后,树脂一般极为柔韧的表皮应声破裂,露出内部保护关键部分的甲壳与辅助的线路与零件;十几秒后,甲壳不堪重负的凹陷崩坏,辅助用魔导线路与零件尽皆粉碎。
一直防备着另外两具人偶,但始终都没有出现,人偶师的操控术必定是有限距离,那些幻术只是细微的干扰了人偶师的操控,只要赶到人偶身边很容易就能破解。
难道已经发现幼墨她们?
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回头望去,那两具人偶已经不见了。
“可恶!”白蒙雾气从手中喷涌瞬间笼罩在了人偶残破的躯体上,随后不予理会以最快速度奔跑向幼墨离开的方向。
少时,雾气散去,两具人偶只剩下粉碎掉的残片,外观已经无法辨认为何物了。
隐藏在远处的影子感到惊讶,虽说参与游戏的人基本上全部都不是普通人,就像是他们本国内政府和一些特殊机关选择参与游戏的孩子都是特殊培训过的战斗人员,有的已经参加过一些任务。其中也不排除各个大家族的参与,武道、阴阳师、神道以及其他方面特长的人员都会有着原本的实力为基础,战力超过等级限制,但这个少女的实力不仅仅是有着控制类职业,本身实力基础就非常强大。
而且,这些远征军的人似乎也发现了可以使用外界能力的这一点。
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另一边。
幼墨带着十几名后勤人员正在向远征军军官那个中校方向撤离,没有多少战斗力的职业最好还是在他人的保护下行动。虽然这些并不是普通的学生,设定的攻击力度还是比较低下。
正在树林撤离,路线记得很清楚,还有月光印照以及水银灯的光源,方向正确,即将离开到达绿林边缘。
树林中穿窜行着极快的身影,拂过枝叶发出清晰的声响,大家都注意到了,是敌人。
难道紫晴出事了?不不不,应该不会,紫晴的实力有目共睹,成为“深渊”的副部长完全是有这个实力。
那么就是骗过了紫晴。
幼墨毫不迟疑的从怀中一枚信号弹即刻引放,醒目的金色光芒冲天而起,整片绿林都能看到。
而在这时,浓密的枝叶中,突然袭来人形物体落入人群之中。
人群第一时间散开,治疗与加速的魔法同时显现,即使立刻反应,也有近半受伤,三分之一伤势严重,身体被锋利的刀刃切开一样,伤口很深。
行动迅速,在出现伤员的最初时间,立刻带离危险区域,这一次的袭击太过突然,很多人都没有能来得及防备就已重伤,仅有的没有受伤的几人立刻上前掩护轻伤者营救重伤者,可以看出,这类的行动已经很习惯了,多亏了那两个月的新兵训练。
幼墨强忍着伤势给大家施加了BUFF,虽然主攻控制技能,基本的防御与攻击还是可以的。
“迷幻锁链!”
潜影的光锁从地面冲出,束缚在了欲扑向四周的人偶双腿,限制在了地面而绷得很紧。
“缚绳!”
一指挥出,光绳凌空闪现,将人偶的双臂牢牢的捆绑在一起。
“攻击!”包围人偶的非战斗职业的众人试着使用技能,一颗颗圣光弹轰击在人偶身上爆发出强烈的光芒。
似乎杯水车薪,果然对应魔物,牧师才会有显著的杀伤力,但对应其他方面却很难有效果。
人偶安然无恙,甚至连一点擦伤也没有。
“啪!”
断裂的声响出现,一条束缚腿部的光之锁连已经破碎了。
“撤退!”
“啪啪啪!”
其他锁链应声崩碎,猛然袭击已有防备的非战斗人员。
已经做好准备,一记太极圆转,一具人偶莫名的飞向了高空。另一具也一人用绳索近身锁住了全身上下的关节。
而付出的代价却是手臂多出被刺穿切开的深长的伤口。
“人偶手中有看不见的武器,不能近战!”
全速撤离,不能再对战了,无法近战并且远距离攻击也丝毫没有效果,绝对的劣势。
这样下去会全军覆没,幼墨脸色苍白,连续两个缚术的她,头部受到震荡还未痊愈强行汇聚魔力让她的意识发出一阵阵的哀鸣,仿佛即将昏睡了那样,视线也早已经变得恍惚不清。但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头开始疼起来,伤口似乎崩裂开,一股暖流在脸颊滑落让一边的眼眸视线浸染一片红色。
“忘落的钟楼!”
最后一次施展缚术,幼墨的意识进入黑暗,同伴会带着自己一起撤离的,可是没有看到处境转危为安,不甘心········
那是一声悠扬的钟鸣,人偶的身体几经转折将束缚在自己关节的绳索从手臂延伸出来的锯刃切断,与刚刚掉落在地上的人偶再次准备移动时,漆黑的暗影从地面穿插在它们的躯体而交错形成高大的黑色钟楼借以镇压。
刹那间,人偶被压迫的匍匐在地,无法动弹。
只是仿佛激怒了对方,漆黑的钟楼在下一秒出现龟裂,沉闷低音从内部传出,一次又一次。
伤员已经过半,大幅度的影响了队伍的行进速度,当最后一声爆炸传出,整个钟楼在夜色中消失了,人偶抽动着身体,各处被打开隐藏在内部的小小的空间而延伸出锋利的锯刃,受到操控,仿佛燕子一样在地面华滑行而去。
此时幼墨所在的队伍仅仅才没过夜色,只用了几秒钟就已经赶来,舞动着全身急速旋转多达十几把锯刃,所有人心中凝视着逐渐逼近的锋刃,旋转的锯齿那嗡呜声响让他们感觉到仅仅一触碰就会被撕碎。
就在这时,一道高大伟岸的身影横冲而来,一股巨力爆炸仿佛掀起了一场飓风。
霸天琼!
在远征军里公认为除却中校外最强骑士。战斗力与骑术的配合几乎赶超了中校的护卫骑士。
赵羽凌赶来了,骑着一匹强壮如铁塔一般的巨羚羊,手握一丈战戟,配置钢铠,威风凛凛、双目如电、剑眉英锋,高大体魄居高临下带来的恐怖压力仿佛与那一砸落引起的爆风一样的气浪同样可怕。
那二倍重击如若不是人偶及时停下身体,破碎的仅仅是伸展出来的锯刃,可是还是被吹飞出去。
“抱歉,我来晚了。”
凝视着远处刚刚落地就抖动着身体站了起来的人偶,没有回头。
“很多人都受到重伤,不过都还好,没有生命危险。”队伍中的一名少女回应。
“幼墨姐怎么样了?”
“幼墨学姐应该是体力消耗过度虚脱了。”
“················”似乎看到赵羽凌松了口气,那名少女有些不解。“你们快走,我来垫后。”
“可是你一个人··········”
“我一个人没问题,你们快走。”
察觉到了他的坚决,少女不再多说,目光中和其他人一样有一种奇妙的理解,那种守护的感觉十分让人安心,所有人的焦点汇集在昏迷的幼墨身上。不过感觉到气氛似乎有些不对劲,赵羽凌最后又说明了一下。
“那个·······幼墨姐和我姐姐是同一级···········我在这里你们还会受伤,她会··················”看起来赵羽凌高达成熟,其实也只是高中一年级,心理因为战斗因子比起其他高一学生想的更简单一点,以至于在这种被误解的情况下有些哑口无言的解释。
想到这里,赵羽凌的身体忍不住的发抖,看起来是被他的姐姐教育的留下了心理阴影。
见已经被袭击成大部分患伤的队伍,人偶欲再上前一举歼灭,可是看到赵羽凌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人偶师犹豫了。
时不我待,人偶双双分开,分行两个方向企图绕过眼前似不可抵挡的怪物。
赵羽凌立刻奔向一个一具人偶那里,狂暴的战戟挥舞砸落,人偶精确躲闪,由于武器过长,不给一丝死角,人偶的攻击很难穿透进去与赵羽凌进行贴身战。
但缠斗了这个人,另一具人偶就不会受到阻碍了···············
“不要忘记我啊!”轻灵的声音从天而降,迷惑的风铃声轻响带着绵绵的风。
白色雾气如同万钧巨山一般笼罩在另一具人偶身上,摧枯拉朽的化为一堆碎片。
紫晴非常的气愤,就像是有人用一块糖来诱惑她却又莫名其妙的把糖放到了那人嘴里一样超级恶劣。
“喂!大熊宝宝,这边的人偶漏掉啦!”
赵羽凌汗,身下坐骑“噗”的一声笑的喷出一滩口水撞击到了已经残破的人偶脚下而发生侧滑,赵羽凌一戟击劈在了胸腔,飞落远处。
电流泄露闪现炽白花火,如同坏损的机械,渐渐失去了动力。
刚刚巨羚羊这个家伙一定是在笑话自己,一定是一定是!
“·······”赵羽凌衣服郁闷的表情走了回来,面对紫晴和大人面对小孩子一样,作为兄长一样的身份的自己却被紫晴一副认真的语气和表情说着那样可爱·········的昵称··········嗯对没错,就是这个形容词。“小紫晴,嗯····能不能不要这样叫我?至少我比你年长,应该叫羽凌哥哥才对。”
“翎亦姐姐说这种事没关系,她很喜欢!”
“那个混蛋姐姐————————”替他人做这种难看的决定,赵羽凌咬牙切齿。
赵翎亦,赵羽凌的姐姐,比起这个弟弟,身材纤细小巧到截然两个方面,但战斗因子却比赵羽凌要更加恐怖,作为上一届《圣薇》学生会成员,自幼年开始拥有不败神话的赵翎亦,一杆银枪与“深渊”部长,紫晴的哥哥——紫彦在狼之祭奠的最后一天万众瞩目之下激战一天一夜迫使紫彦使用“古武”,最后两人最后精疲力竭,随后其他学生会成员以充沛体力和强横的战斗绝对优势多得狼之祭奠的最强学园,因为赵翎亦优先打败了《异古百家》学园的最强者,其他四人横扫深渊近半强者奠定了胜利的基础,这也是作为上一届的学生会称之为最强的一届。
不过赵翎亦的性格特立独行,对于他这个弟弟的教导每一天都再继续,在赵羽凌眼中,赵翎亦是一位严格充满暴力倾向的怪兽,不过在外人眼中,是非常疼爱弟弟的美丽大方的好姐姐。
不过这个姐姐有的时候喜欢一些恶作剧。
“算了,知道你已经到这里我才放心的不管另一只,现在应该安全了,你快回到幼墨姐那边去,免得敌人趁虚而入。”
“好吧,先这样,不过那个操纵人偶的人隐藏在前面的水井旁边。”
“隐患放心,我会消除的。”
“那我走喽,大熊宝宝。”
“·········”
无语的看着紫晴远去,赵羽凌单纯到简化的脑细胞很难再吐出一个字。
忽然,紫晴所指的地方发出了划过草叶的沙沙声,巨羚羊目光凝视缓缓的走了过去。
发现异常,声响加重,背负着重物依然健步如飞的黑袍少年想要快速离开,但迎面差一点就撞到了一杆黑亮的丈长战戟,及时停下,身后却出现了那只比一般巨羚羊强壮至少一倍以上的他人坐骑。
前后围堵,失去人偶,境况真是糟糕透了,一时的愤怒导致的结果黑袍少年并没有慌张,他所担心的只有一个,身后的棺木。
“人偶师?”赵羽凌看着眼前的黑袍人,思绪间忽然想起了一同战斗过的那位神秘的曦,不过身高要高一些,体型也大一些,比起那位和溪言一样感觉柔软小个子的曦,这个人给人一种男生的感觉。并且从感觉上来说,他应该并不是玩家。
黑袍少年沉默不语,脚步在赵羽凌高大体魄的威势下,忍不住后退,而身后的巨羚羊发出威胁之声。
就在此时,树林中突射而出数支毒箭。赵羽凌回身斩却,毒箭应声拍散,半空中坠落下一道锈痕斑布的锥刺。
战戟回身抵挡,锥刺刺入戟刃空隙却再难无法深入,压力不算很大,视线在夜色中终于可以看清楚降临之物了,是一具有着美丽容貌和锈迹斑斑的齿轮骨架这样诡异组合的人偶,只是这局人偶的眼眸流光闪烁却透露隐藏在深处的悲伤,这种情况让人不解。
“主人!”
“你来晚了,没用的废物!”
声音果然是男生,并且还是处于少年状态,只是对待这具前来救助自己的人偶所下达的并不是命令而是责备,看来,眼前的人偶是数量比较少的自主人偶类型,拥有智慧。
可以看出是女孩子的脸,被破碎的黑色布袍很难再遮住里面残损不堪的躯体,那名少年越过赵羽凌的高大身躯快速撤离,赵羽凌很奇怪,巨羚羊应该会追击才对。
推开与自己对峙的少女人偶,想要追赶那名黑袍少年,但少女袭向赵羽凌身侧却被他顺势躲开,但她手中用力拉扯。
一股锋芒印在胸膛,胸前的护甲仿佛被一刀切断露出完美的直线开口,连自己也被割开了几乎完整的身体正面。
他及时停止并且后退,胸前潺潺留着血液却并不是很深,最多只是碰到了胸腔肋骨,也因为这样才感觉到那一丝危险的信号。
锋利的丝线可以媲美高端武器。
怒气爆发,回身战戟猛一斩落,空气发出呜呜悲鸣。
少女人偶快速躲开,绕向眼前的男生身侧,手中抓住的丝线的一端企图取巧缠绕在他的身上。
只是耳中的呜鸣变得奇怪,看到赵羽凌的脸上发出一抹冷笑,手臂挥动的角度骤然改变,少女惊觉,快速后退,但赵羽凌的目标并不是少女人偶,而是那手中的丝线,即使看不到,砸落爆发出来的力量也足够掀翻她了。
“轰!”
泥土翻飞,最近距离的少女人偶被炸飞了出去,却只断掉了一只组装而成的机械手臂,身体很轻,在空中仿佛是在飘荡很快就找到了中心翻身落地,惯性作用滑出去很远也无事,双腿与仅剩下的一只手稳稳的抵在地上。
拥有很优秀的行动力,甚至连自身的躯体保养也做的很好。虽然锈迹斑斑,明显老化,但里面的齿轮以及线路和装置都得到最好的修护。赵羽凌拿着她断掉的手臂,轻易的理解到了这些。
只是手中的机械手臂突然抖动,赵羽凌立即扔掉,飞到远处树上的手臂突然间爆炸爆射出无数毒针。
装置虽然属于老旧的型号,但只要不太注意也不会发现,能够将可以退休的东西保养成这种状态实在让人惊讶,比起之前看到的那些人偶,具有战斗智慧的自主人偶确实很具有威胁,只不过身躯的构造发幅度影响了她的行动力。
既然这具少女人偶也是那个少年的,为什么用的东西却是旧的呢?仿佛是在垃圾中东拼西凑才组成的。
再看向自己的坐骑那边,被两只犬型人偶阻挡纠缠,对于那小形态和锋利的爪子的高速攻击型的人偶,巨羚羊庞大的身躯没有能够闯出来反而身体表面受到划伤真是很郁闷,喷射毒液构成的防火墙让它很难前进,加上适当的袭击,这种烦人的战斗让它暴怒不已。
好吧,赵羽凌不想说什么,现在想追也追不上了。
少女在确认了少年已经安全,自己也不再对战,听到远方已经可以清洗的听到奔跑声,可以断定是敌人的援军已经合围过来了。
意欲离开,远方暴起强光急速接近,敌人的动作太过紧凑了,用力跃起。
强光落在她之前所在的地面轰然爆炸,带着强烈的光芒与净化气息以及恐怖的爆炸力让落在树上的少女的老旧残破的躯体受到强烈震荡与冲击,零星的齿轮与螺丝崩落感觉到躯体仿佛散掉了一样而摔落在地。
当她反应过来时,四周已经全部都是敌人,一名拿着木杖看起来非常美丽恍若神之骄女长发少女走到身前,长杖抵在了她的颈部。
人偶少女知道,自己无法逃脱了,及时反击,躯体也无法支撑下去。毕竟自己的身体··········
绿林事件差不多就这样告一段落,被抓住或者打晕的侵略者放在一起足有两百多人,被远征军的数十个战斗狂人看管的动也不敢动,作为俘虏十分的职业。
由于毕竟是战斗,一定量的破坏在所难免,现在已经接近凌晨,一夜的战斗,一些女孩子有些承受不住围在一起沉沉的睡去。剩下的统计破坏程度以及伤亡情况。
还有一些精力太过旺盛的笨蛋们还在追赶着作为敌人的玩家,现在也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了,想一想,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毕竟,超级郁闷的蓝诺被穹语以及紫溪言以及立立雨联名塞入那只队伍里,有他的指挥那群家伙会安然的回来的。
“报告,在一块巨石下面找到了一名绿林矮人,身中剧毒,需要医治。”
作为紧急情况需要最高长官处理,这名骑士的身后是一名绿林矮人,他躺在了担架上,容貌依旧是正太的样子,不过苍雨时舞认出了他,是菲克洛。
“那快点医治,绿林里找不到任何一名矮人,守着这么大的地方,没有主人在太麻烦了。”
解毒术,牧师的一种治疗法术,大致和光系的治疗术类似的净化以及恢复的另一种形式。
当然在药师这类的副职业也同样有解毒术,不过需要药物来配合,解读效果更加针对性的好一些。
穹语联合几名高等级牧师进行施展解毒术,从木杖前发出的强光触碰到菲克洛的身体,一阵阵绿色萤芒缓慢的扩散,如同顽固的铁锈一样很难用这种柔和的驱赶方式完全去除。
直到许久,绿色萤芒不在扩散,但他的体表流动着剧毒的绿色依旧存在,只能证明毒素暂时的压制了。
不过菲克洛倒是苏醒过来,牧师的解毒术还是有很好的效果的。
“你们·········”醒过来的菲克洛有些浑浊的眼眸里发出警惕的目光。
“是我。”
用心看清楚来人是谁,菲克洛似乎松了口气,却也用愧疚的语气对那个人说:“对不起,苍雨时舞小姐。”
苍雨时舞,头上的绷带已经拆解下来,一只眼眸的边缘被一道疤痕完美贯穿,无法睁开,而另一只眼眸依旧闪烁犀利炯光,仿佛对此并不在意。
“嗯,接下来说正事。”一如既往的冷淡,不过她接受了自己的道歉,这也让他能安心一些,但这绝对不够。
中校走过来,一身的黑色战斗用铠甲,看起来威风凛凛。
“我是远征军最高长官,你可以叫我中校。”
“是,我是绿林矮人战士队长菲克洛,请问绿林怎么样了?”
“侵略者已经赶走了,抱歉,远征军人数只有一百左右,而且还有一小半的非战斗人员,很难全部抓获。对于这件事情,我代表人类向绿林矮人族长达千年的友谊致歉,并且请允许我们绿林做出弥补。”
“虽然证明了人类并没有全部的堕落,但千年的友谊就太过了,毕竟我们已经隐居了很久很久,这一次的异变可能是自然女神对我们长久的隐居的警告吧!无法与外界沟通只能是慢慢落后,始终还是会被时代淘汰。”
“是啊,并且我们也需要你们,在大陆上还存在的各个部族中,能够拥有战斗力的没有多少了,对于魔物的侵害再一味的内耗下去,最终大陆会被魔物全部占领,不管是人类还是绿林矮人或者是精灵兽人,都将成为历史。”
“嗯,这是一次很好的教训。”
“好了,这些事情先放一边,你身上的毒素很难驱除,我们也没有药师的职业也找不到你们的族人,绿林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也该交还给原来的主人。”
菲克洛恍然大悟,族人都已经隐藏起来准备进行反击,但远征军的效率太过高速已经结束,大概族人正等待自己回归就立刻行动。
“他们在············”
突然,远方响起一声雷动轰鸣般的吼声,似如古老凶兽一般带着令人战栗的威压,掀起了剧烈风暴。
“可恶,果然还是用到了,快派人接应那些热血笨蛋。”
“是!”
接下来是迎接绿林的矮人族们,用担架抬着菲克洛找到了距离绿林不算远却非常隐蔽的一个小山谷里,在满是树木的绿林周边视觉很难发现这一个小小的盆地一样的地方,山谷就在这边缘地带。
在中校再一次向绿林矮人族全族致歉外,将偷到的安放石台上作为能量中心的菱形晶体交还给了矮人族族长,并帮忙重建绿林矮人村落。
这也解开了两族之间的误会,虽然还是有很多绿林矮人表示心情不爽,但这些正太萝莉形态的矮人们都是属于心思很单纯的存在,最多也只是··········心情不爽。
当知道了菲克洛身中剧毒的情况,族长、长老以及菲克洛的老师被称为贤者的充满睿智的目光的绿林矮人非常着急,即使是一名普通绿林矮人也不会放弃何况是作为战士的最强者,是绿林矮人不可或缺的。
但绿林矮人中的贤者对于这种毒素也无可奈何,即使祈求自然女神的赐福降下了圣洁的光辉,也仅仅是驱除了大部分而已,让菲克洛回复了行动能力,但实力下降非常大,几乎比一把的矮人战士还要差。
贤者对大家摇头,最后残留的毒素非常顽固,必须找到针对的草药来进行针对性中和才可以,毒素经过分析可以猜测出其中的毒性成分,算是比较稀有的毒素,经过新式组合而得到的新的种类,经过中校等人的对比,得到了答案,然后去找草药来调配。
但结合绿林本土诞生的那些草药以及远征军沿路采摘的草药内,也只是找到了很少的一部分,作为主要材料的三种草药却没有,这也是外来侵入很难有天敌的原因,缺少必要物。
同时,瓦里安娜也发现了自己的法杖“爱尔”不见了,在菲克洛的身体暂时不用担心的情况下回到家里,却发现了家里被洗劫了一样,很多东西都不见了,包括自己的被自然女神的恩惠之根制成的法杖。
绿林百废待兴,进入到了千年来罪忙碌的一天。远征军也接到许可在这里休息,拥有魔法屏障的绿林非常安全,为了沟通外界,贤者在屏障上设立了一扇门,派遣战士驻守,破开的漏洞被贤者用魔法修复,贤者惊人的魔法力量让人有些费解,为什么会被人侵入,原因很简单,贤者不会攻击与防守的魔法,只会魔法屏障修复以及战术指导,历代贤者都是维护保护族人最强保护而存在的。
随便一说,骑士骑乘坐骑用最快速度赶往发生源那里,被气弹炸的伤痕累累满是败军之相的家伙们,被“空气炮”炸成这幅样子真是不像样,连蓝诺也觉得不可思议的丢脸,算了,领导《古语》这群家伙们丢脸差不多也应该习惯了。
所以打击准备在这里多留几天,等待援军到来对绿林的保护和现阶段的情况分析讲解。同样也是为了增强绿林的实力,毕竟,那些准备叛乱的人除了这些先遣队性质的人外,还有从巨城那里来的援军,而且不止他们是否还有隐藏起来的人在,人数不明,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终于不用露宿野外了~
这是大家的感叹,作为生活在都市的学生们,对野外生存多多少少还不是很适应就对了。
不过,似乎还有一个小鬼没有归队,她在干什么呢?也没有人知道,不过,担心是不用了,经过对战,那里的人恐怕一拥而上也没有办法对语迷造成任何伤害,说不定只是因为有趣,还没有玩够呢~
沿路上应该也会留下标记,要找到那群人会很方便,只是遇到的那名人偶师比较麻烦,操控和踪迹捕捉都很强,而毒素是远征军的弱项,人员稀缺,副职业的繁杂,一时间也很难想的起来会有这种情况,以为有着很多牧师就足够了。
看来还是不考虑不周呢~
还是要调过来几个针对毒素的对抗的副职业才行,比如说针对性强的药师医师,或者是炼金术师这类笼统的主职业。
··················
记得,这是夜的颜色。
透过窗,能够看到深邃如海的天空。
如粼粼波光的繁星投下的思念远隔千万光年。
据说,人与人之间也是这样。
入夏的天气非常炎热,即使是晚上树林中的蝉先生也停不下叫苦的悲鸣。
神社下正在举办着夏日祭,人群纷纷攘攘,各种的叫卖与欢笑声就如同毒品一样充满致命的诱惑。
每一年都会有很多这样的庆祝活动,每一年都能听到庆典之后那绚烂无比的烟火,大人们发出惊叹,小孩子发出欢呼,有家人陪伴的幸福,就在那个方向,被眼前的树林所遮掩一切的另一边,散发着那样温馨的光芒。
哥哥会带自己出去吧。
像之前一样偷偷的出去然后再偷偷的回来。
爸爸妈妈会带自己出玩吧。
树林的另一边无数的小孩子叫着爸爸妈妈,声音中充满了幸福与快乐。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了。
懵懂无知的孩童的期待缓慢随着时间的流逝转化为深埋心中的遗忘。
一春一夏一秋一冬。
杜鹃,
蝉鸣。
枯叶,
凋零。
那一年已经成长为少女的小女孩生病了。
窗外落雪,飘飘荡荡,偶尔会有几片调皮的进入房间内,融化成水。
新填入枯材的炉火将温暖的笼罩在房间的一角。
厨房的水缸已经见底并结上了一层冰霜。
少女剧烈的咳声,在打扫完神社之后全身疲惫的坐在火炉旁。
身体因寒冷而变得僵硬,没有一点因为因为运动而产生的热量。
火焰的温度炽热而猛烈,今年的冬天很冷,少女在想是否该给父亲母亲写信问候一下。
已经一年没有见到他们了,就算是过去总是来找自己玩的哥哥也没有再出现。
当初哥哥走的时候说过学业很繁重,恐怕很难过来看她。
自己没有接触过学校,并不清楚。
咳咳咳········
苍白的脸带着令人心疼的憔悴,从书柜中取来纸和笔放在桌子上,回忆着一年中的点点滴滴的琐事,少女用无数的文字寄以纸张传递心中的思念与牵挂,然后披上了干净的白色外衣放到了门前的邮寄箱里。
雪越积越厚。
回忆起了过去,还是小女孩的自己和哥哥在一起堆起的雪人,就在玄关的右边,一个大的一个小的············
这里常年没有人在,就像是可以被封存了一样,自始至终,除了自家的亲人外,外姓人从没有看到过。
每个月会有人送来食物和衣服,每个季节都会更换被褥。现在只是中旬,没有离开,没有人回来。
现在连说一声“路上小心”或者是“欢迎回来”都是奢侈的。
没有人离开过,没有人回来过。
然后累了,倚在了鸟居下。
天空是纯粹的白色,仿佛天堂一般散发着朦胧的光芒。
雪片飘飘荡荡,落在自己的手心里不再融化。
视线忽然恍惚起来,轻揉着眼睛,却感觉到一阵温暖透彻心底。
父亲、母亲········
已经等待了好久好久了,终于要接自己了吗?
好想你们········
真的好想你们···········
每一次重逢的时候都是自己最幸福的时刻。
每一次拥抱,自己都用尽全力抓住每一分每一秒。
那是自己在孤独中坚持下来的最重要的力量。
那是自己每一次生病过程中努力爬出来最期待的时光。
果然,孩子父亲母亲的怀抱最温暖、最幸福。
幸福的好想入睡。
一辈子都不要在醒过来············
黑亮的眼眸蒙上了一层灰白色,噙着泪水,紧紧的抱住了双肩。
完全失去了血色的脸上露出了无比幸福的小脸。
然后。
一秒···
一秒···
一秒···
失去了呼吸。
梦境破碎了。
原来,这就是死亡啊·····
院落中有四个雪人,两个大人,两个小孩。
它们微笑着看着天空,静静的看着飘雪,仿若回忆。
最后冷风吹过后。
最小的那一个·············
消失了。
······················四年前的冬季。
“这里是地狱吗?”
再次睁开眼看到的是一句白玉色的骷髅,身负一柄巨大的重剑。
“如果是地狱,我并不希望你来到这里。”
不远处传来了动听的声音,仿佛天使的歌颂一般让人感到圣洁。
“雏雪,你怎么样?身体没事吧········”
旁边温暖而柔软的皮毛上燃烧着蓝色火焰,奇妙的是火焰并不会灼伤他人。
一只狐狸成长成成年马匹大小,加上九条尾巴看起来颇为壮观。
这里似乎是一个洞窟,大家在最里面的墙壁内点燃着篝火。
“幻玉··········”雏雪紧紧的抱住该咋自己身上温暖的白色尾巴,心中有着莫名的寒冷与绝不放开这小小的暖意,那些记忆都是真实的,都是曾经发生过的,而且她现在也能感受到那时的冬天的寒冷与梦境中的幸福。
心情的变化会感染式神,幻玉不清楚雏雪昏睡中到底梦到了什么,但,现在的她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
可以想象梦中的她会是多么绝望。
“吃些东西吧,你已经昏睡六天了。”
只有两天,却像是过了很多年一样,在梦中缓慢的度过了几年间,自己仿佛再一次的从小孩子成为一名女孩,一样的心情,却不一样的思绪。
依旧是黑色的长袍与兜帽,从见面到现在也没有见过真实的样子,但,从声音中就能联想出眼前那人的朦胧的脸颊,一定是神明一样的美丽优雅,圣洁与真挚。
就如同名字一样,曦——黑暗中浮现希望的耀眼光辉。
递过来的是一碗肉汤,里面的肉切的很碎,然后加入了面包似得东西弄成了粥状,虽说很像,不过面包的比例还是少很多,更多的是细碎的肉沫,飘荡着浓浓香气。
“谢谢。曦殿下,人的回忆会欺骗自己吗?”望着眼前温热的食物,腹中饥肠,可是思绪停滞,过去的画面再次闪烁,很多东西都已经得到了解释,但那一次却依旧是一个迷。
“过去的是你,而你并非过去。”
“????”一时间不能理解的初选迷茫的望着眼前的人,惹来曦那无暇柔软的手在自己的头上轻抚,感觉就像妈妈一样。
“你的修行还差的很远呢~”
说的很直白,但真的很让人似懂非懂。曦笑而不语,雏雪转向幻玉那边。
“·····额·········”对于空有年月却一直被封印起来与外界无关,最近几年才跟随着雏雪接触外面的世界,懂得似乎也不是很多。但作为一个长辈依旧要以长辈的姿态才行。“嗯···这个···这个意思其实·······嗯····过去已经成为回忆,而回忆只会证明曾经的你,而现在的你并不是过去的那一个,是否是欺骗,其实并不是很重要。”
“是这样吗?”听到了幻玉的理解,雏雪依然是朦胧一片,这也难怪,幻玉所说的非常笼统,利用了语言技巧将话语的表面解析了一下,这与内容并不干涉,果然狐狸是狡猾的生物。
“呵呵,到底是什么呢~”曦依旧和煦的笑着,去除了一块烤好的肉块奖励给了幻玉变坐会了火堆旁。
“快吃下去吧,肚子饿了就要吃东西,困了就要睡觉,人的一声行走的路磕磕绊绊,回忆是否虚假又有什么关系,只要记住就好,那也是你经历过的事实,就算只在你心里是这样想的。”
雏雪微微沉默,幻玉的尾巴轻轻蠕动让雏雪坐起来更舒适一点。
幻玉关心的话语稍稍的解答了曦所说的话:回忆是否虚假又有什么关系,那也是你经历过的事实,就算只在你心里是这样想的。
曾经便是回忆,回忆便是过去,现在的自己站过去的自己面前犹如一面镜子,难道说过去的自己再欺骗现在的自己吗?不,过去的自己依旧是现在的自己,而现在的自己却并不是过去的自己,因为成长了比过去更加成熟了,然后会做出决断。
虽说很浅显的道理,可是要自己想清楚才算是属于自己。
喝过了肉汤,酸软无力的身体重新拥有了能量,精神也好了一些。
“语迷殿和溪言殿呢?还有赵羽凌大人?”
“他们已经回去了,那边有点事。”
“那········”或许是想问不愿想起的问题,雏雪的欲言又止。
“他没什么事,被赶走了。”
没有言明,但两人心中都清楚那个“他”是谁,在雏雪听到后,心里竟然会悄悄的放心,真是不可思议,明明亲身体会到了来自于一直以为疼爱自己的哥哥的真实背叛,自己依旧还会担心。
雏雪的性格这样,幻玉并未表示什么。只是,身体内失去了所有的灵力与天赋,封存在式神之境的剩下的两名式神——武曲以及十六夜都没有办法被召唤过来。
式神契约已经成了一纸空文,武曲是自己所创造的普通式神,这个并不担心,幻玉依旧留下,像是父亲一样一直陪伴自己保护自己,自己的这种依赖很像是家人。
十六夜········
唯一留下来的祸津神,却只能在式神之境中沉睡,自己已经没有灵力与天赋,和普通人一样什么也没有了,然后直到死去的那一刻,沉睡的十六夜也将与自己一同消失。
想到这里,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导致无辜的人一同与自己死去,内心的愧疚渲染在发红的眼眸,泪水再一次的流出,为那保护自己的武曲,为那悲伤的十六夜。
“武曲····十六夜··········对不起········我应该放开的,我应该放开的········”
“咔咔咔咔······”
一阵铠甲声越来越近,雏雪抬起头,木质的武士藤甲出现在眼前,像是骑士一样单膝跪地,面具内那双幽幽的萤火散发出柔和与感动的光辉。
“武曲·········”雏雪不敢相信,明明武曲的身体依旧还在自己的式神之境里,她能够清晰的感觉的到,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武曲会出现在自己的眼前?难道说自己的感觉出现了错误吗?
不仅仅是武曲,十六夜也从外面回来,已经恢复了白装,发丝垂腰,一如既往的冷漠表情与纯白无暇的装扮凸显出冷艳与高贵。
不过不算成熟的面容更像是领家大姐姐。
没错,自己没有看错,十六夜缓步走来与武曲一样单膝跪地,脸上的冷漠在看到雏雪后稍稍的融化了一些,显得有些梦幻。
“能再见到你们太好了·····太好了·········”
雏雪像个小孩子似的哭了起来,哭的声音很大,也很歇斯底里,更像是发泄一样,但懦弱的雏雪发泄的方法也只有哭泣而已。
许久许久,哭声悄然停下。
雏雪像个小孩子一样拉着十六夜与武曲的手坐在幻玉的身旁,原本武曲害怕自己的盔甲太过坚硬而让雏雪感到不适,但雏雪牢牢的抓住不让他离开,仿佛在撒娇一样。
一切的原因一定不是自己。
雏雪望向了幻玉,而幻玉的视线指引向了还在篝火旁添加木材的曦。
果然只有这个人。
“啊,你们回来了,十六夜,外面怎么样?”
武曲并不能言语,借由灵力构筑的虚拟人形的式神一般只会单方面的尊崇命令,但也有一部分会产生初级意识,然后可以慢慢的成长,就像是现在的武曲一样。
“没有任何情况,圣宁低音器的干扰效果很好。”
看起来并不是第一次对话,十六夜面对曦表现的非常尊敬,让雏雪感到一些陌生。
“虽然很麻烦,但还是麻烦你和武曲守夜了。”
“不,这是我们的义务。”
“那··那个····曦殿下·····”
“什么?”一时不解的曦看向雏雪那副犹犹豫豫的样子,快速明白了。“你是想问为什么你失去了灵力她们还能召唤出来对不对?”
“嗯。”雏雪重重的点头。
“嗯·····魔法职业中拥有一个叫做召唤师的职业,在召唤师的技能里可以召唤自然界的生灵,也可以召唤岩石一类的静物,类似于无中生有的魔法,不过需要用一些东西献祭后才能得到,这有点像是黄金炼成。而符箓师属于东方法术系,涵盖的面积非常广泛,五行法术或者四大元素的体现都可以刻录在一枚符箓里,这就是符箓师的强大也是弱小,在这里其中也包括了召唤类型的符箓技能,用一枚符箓中所储存的能量作为献祭,这是属于另一个体系的相同范畴技能,不过一般来说很难与召唤师和魔法师的战斗力相媲美,我只是利用了宠物兽理论以及笔录师的接触范围和符箓师的技能概括制作出来的契约卷轴和两枚符箓,你拥有召唤系的召唤能力作为先决条件,在拥有兽神许可的除驯兽师外他人只能拥有一直宠物兽的后天许可,然后用笔录师作为连接的重要路线,只要双方达成,这也并不是很困难的事。”
理解了吗?雏雪在心底摇摇头,不要说驯兽师、笔录师、召唤师,连自己的符箓师这个职业也很不了解,不过听说召唤师召唤生灵,除了许可的使魔外,其他召唤物都会有时间界限的。“哪些召唤的东西不是无法一直存在的吗?符箓师没有召唤师强应该也是这样。”
“嗯,召唤师召唤生灵确实不会存留多久,那样太消耗魔力了,不过那只是‘从无中生有’而已,你本身就有着存在自己的于式神之境内的存在,既然已经‘有了’再召唤也不会消耗太多,而这个‘无’其实就是指自己所没有的而已。”
“可····可是我现在已经没有一点灵力,根本没有持续召唤的能量。”
“呵呵~”听到这里,曦忽然轻笑一声。“你可是符箓师,就算没有灵力,作为符箓师的灵力别人是无法剥夺的,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法则。”
答案揭晓,说了很多,只有这一句话自己是听懂了,召唤师、笔录师、驯兽师什么的,就像是迷宫中纷乱复杂的通道,进入一扇门后上百条道路可供行走的感觉,完全无从理解,符箓师也只是因为担任巫女时从家族中学习到的阴阳术以及神道术。那么,武曲和十六夜的存在就是因为自己所存在这个游戏世界中职业所赋予的东西。
真是不可思议,竟然能够影响到外界的存在。
这里真的是奇妙的世界。
想清楚这些东西,剩下的就该理解曦殿下所说的那些对自己来说非常复杂的东西,不仅仅是那些资料,还有那一句“过去的是你,而你却并非过去”。
然后大脑有些过载,又一次的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再次醒来,天空已经亮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在后边传来,雏雪小心翼翼的望去,曦正在收拾东西。
昨天一次苏醒,在承受了亲人的背叛与梦境后,心中充满了悲伤的雏雪像是抓住稻草一样在幻玉的身边,心若冰雪这是她所体会到的寒冷。但十六夜和武曲的出现让她充满了感动和感激。
也让她感受到了烈火般灼热的温暖,只是现在已经冷却了,那种冰寒刺骨的感觉依旧让她沉默,不想说话。
淡淡的看着曦在收拾东西,想要去帮忙,只是曦的动作简洁明快,很难插上手。
一人份的行礼只有曦殿下多一些,此刻似乎又多加了很多。
帐篷、食物、日常用品、急救药箱还有衣服,在这几天的整合之后已经节省了很多空间,只是现在又多了三个,里面的东西似乎很重。
“幻玉,这些东西都交给你了。”
幻玉没有理会,看起来是在睡觉没有醒过来。
不过雏雪很容易看出,幻玉是在假睡,在自己醒过来时,幻玉就已经醒了,不过可能就是因为曦殿下的原因,拒绝苏醒。
“还在睡觉?好吧,伊芙,给羊褪毛~”
“唰!”巨剑拔了出来。
幻玉皮毛一阵抽搐,直接跳了起来对着伊芙龇牙咧嘴。
“喂!我才不要背那么重的东西呢!”
“只有三箱而已,不要介意。”
“非常介意好不好,里面全部都是稀有的重金属矿石,从那个领主土狼的洞穴里找出来的背到这里可是我啊!”
“切,作为大妖怪还这么小气,”
“完全不相干。”
“好吧,伊芙,狐皮衣做出来给穿上,一定很舒服。”
伊芙看向曦,白玉色骷髅的脑袋看不明到底是什么表情,但似乎是很认真的点头,然后一步一步走向幻玉,磨刀霍霍。
“混蛋,绝对要吃掉你!”幻玉已经恨不得咬曦一口,可是面对伊芙,已经要小心谨慎,再加上那个家伙··········
不过还好,曦不会参与伊芙和幻玉的游戏,应该说单方面的一对一,另一人就不会加入就是了。
受伤的却总是自己·······
不去管那两个家伙的打闹,曦走到雏雪身前,递过来一碗肉汤,碎肉比昨天要多一些也大一些。
有点微热,吃起来很舒服。
“谢谢,曦殿下。”声音有些清冷,内心中的冰凉干扰到了声线。
“好了,不要这么客气,嗯,这两枚卷轴收好。”
说着,两卷兽皮卷轴交到了雏雪手里。“是什么?”
“是十六夜和武曲的替换卷轴,我没有办法制作符箓,最多也只是修改,所以只能用这个代替。”
“替换卷轴?是因为这个,武曲和十六夜才会出现的吗?放在我这里真的没问题吗?”如获珍宝一般小心的捧在手心,仿佛看到了那两个人生命一般的媒介,心里既感动又担心。
“嗯,没问题,交给你保管也是她们意思。你昏迷之后,武曲求助下才试着制作出来的,也没有时间去分析,大概内容只是时间限制与存在事项,却很勉强,毕竟这只是取巧行为,能够存在时间应该只有两天,但那两个笨蛋坚持了六天时间直到你醒过来,体力透支的厉害,早上的时候已经去睡觉了。接下来就要靠你了,毕竟符箓师的符箓比起驯兽师的契约卷轴,接受外人的赠与绝对没有亲自制作要好,你们之间的羁绊也只有你才了解。”
幻玉虽然很生气,但同样在这几天的时间也看到了曦所做的一切,如果说十六夜和武曲勉强自己坚持六天没有休息,那么曦这个少女也是一样的六天的时间没有休息过了,时时刻刻对十六夜和武曲的存在兑换的卷轴进行调节,一切都看在眼里,可是她并没有说起过,自己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羁绊··········可以刻录在符箓里?”雏雪疑惑。
“只要你想,就能做到,这只是时间问题。”
“可是我的天赋已经没有了只依靠职业上的本能···········”
声音越来越小,仿佛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太多会不会让别人感到厌烦一样,脆弱的心灵更加让人想要怜惜。
“道路并非一条,要不要到这边学习那些东方古老道术?”曦突然感觉到自己是不是变成了在诱拐单纯少女的怪蜀黍啊?总感觉自己的大脑波段已经开始退化到了四年之前的中二时期,最后和那个污染源里的怪物战斗也是一样,什么绯雪之殇什么的,完全就是中二病爆发了,还好没有人看到。
“诶?”听到这个提议,雏雪有些茫然对于她来说,一直以来的独住在没有外人来过的神社里,所接触到的只有书籍,一些古老的书籍翻刻版本。虽说所学到的都是日本几百年来的产物,不过雏形却是根据东方最古老的文明古国所构建成,加入了繁多的本土文化和西方文明所得到的,在很多方面都会有对东方大国的向往和尊敬。自己也是在某一个喜欢幻想的阶段希望去那里看一看,可是现在的自己真的有资格去吗?到那里会不会添麻烦?家人会不会同意?自己从来没有去过其他地方,连在这里也是跟随者哥哥和大家在一起行动,对于外面的世界是陌生的,不可避免会带着胆怯和恐惧。
“不知道········”雏雪默默的只小声的吐露三个字,眼眸黯然。
担心着什么吗?曦不再规劝。手放在她的头上轻抚着,没有说任何话。
很快早餐已经吃过,幻玉逃走不能,只好当成苦力背着三个大箱子和一些小行李。
曦拿着水晶石板打开地图对照地形,这个山洞其实位于一座山的路中,不知道是天然形成的还是开凿出来的,时间过久,很难判断。
山洞外是一条通往山顶的梯形山路,植被覆盖稀少,很多地方都裸露山岩。
距离领主土狼的山谷算是很远的地方,已经到达通过了最后一个卡在峡谷中心道路的魔物群落的关卡后的一座无名山峰。
看起来很小,却非常的陡峭,山路的倾斜角度最小的也在三十以上,一不小心会出现很大麻烦。
山顶是一座面积不算大的丛林,生活着一只与世隔绝的半领主魔物,可以说统治了这座小巧的山峰。植被过少也就意味着魔物栖息的的数量不会很多,这也是一只半领主魔物为什么能够统治一座山峰而始终没有进化为领主级的原因,资源太少。
“接下来的第一站就是那里。”
抬头望去,仿若高耸入云,巨大落差视觉感受到一阵恍惚,大概是因为头部太过向后的缘故重心不稳,雏雪眼前蒙上一层黑暗·······
“小心点。”
身后传来柔软的支柱让她免于摔倒,黑色长袍与兜帽始终都没有摘下来,她似乎注意到了什么,没有上一次看到的那种血压低时无意识状态,温柔、体贴,却像是不可撼动的大树给人一种可靠的气息。
“曦殿下,非常感谢。”
非常注重古典礼仪的雏雪立刻侧身,身体卑微的轻俯下去却被曦扶起。
“都说了不要客气。”看来是因为打击太大,对自己也开始有距离感了。曦无奈的这样想着,当然,自己和雏雪毕竟是新认识不久,本身来说还属于介于陌生人稍微高一点的关系。
战友?或许吧,倒是一起战斗过,帮忙捕捉巨羚羊的那一次。
“不···不是,我没有······”曦倒是理解错了,雏雪并不是产生距离感,而是憧憬的心态而已,单纯的在陌生的世界以及巨大打击下找到了可以依靠的存在而已。这不同于幻玉,而是给予希望的人。
“呵呵,我们走吧。”
这时后面的野兽开始哀嚎起来。
“喂,就不能把这些东西先放下再上去吗?难道你们想在那里生活?这里太陡了,行礼很容易下滑。”
要说的话确实是,这里已经有四十度了,对于轻装上阵来说很简单,幻玉的话············自己是不是有点太欺负它了?
“按路线来看,到达山顶之后会有一个小的活火山喷口,我准备在那里把这些矿石全部熔炼掉,给你做一身盔甲呢~”瞄了一眼身后的幻玉,看着它惊讶非常,眼眸闪烁精光的表情,旁边的伊芙颅骨上下颚咔咔作响,像是在笑。“你不愿意那还是算了,制作笔,我只要一两块就好。”
“不要····那····那个········真的会给我做一副铠甲?”幻玉的声音明显有些高,却也有些不敢相信。
“当然,不然我们几个拿着那些矿石干什么?太重的东西拿不走就直接用掉就好啦,你不在,我最多只是那几块重要和会用到的东西。”
如果自己真的有衣服铠甲,即使之这种状态,也能够拥有强大的实力保护雏雪,虽说柔软而坚韧的皮毛也会有这种效果,但增加实力没有人会坚决反对,何况,穿上一定会威风凛凛,雏雪更有安全感了。
将一切感情都释放出去吧!让我成为你唯一的依靠,无论前方都多麽坎坷,我都会化为你的剑与盾为你披荆斩棘,会化为你的避风港而遮风避雨,会在你罪困倦的时候成为你能回到的家,会在你最开心的时候成为你最热烈的烟火,会在你················
“好啦好啦,快醒醒吧,我们快到山顶了~”
意识归体,那两个人加一具骷髅已经行进到第三梯次部分,妄想是好的,可是不能过头。
“喂你们等等我啊!!!!”
许久,到达山顶。
幻玉累的趴在地上喘着粗气,伊芙倒是伊芙淡然,本身就是骷髅,体力无限的骷髅,自由行走而不会劳累就是体力作用。
“明明也是一只大妖怪,只是走了这么一点路,真没用。”
“你个混蛋!”
什么帅气威风都不要了,过度疲惫身体耗氧量过大导致大脑供氧不足,无法正常思考而因为一些事情导致内分泌过度情绪过激化,幻玉抖落所有的行礼猛的扑向了曦·········
妖怪应该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吧·········
分析着大妖怪九尾狐幻玉脾气暴躁的原因,毫无自觉自己的恶劣的曦看着幻玉铺了过来,薄唇微抿,发出一声轻喝。
“蹲下!”
利爪即将触碰到曦那娇小柔软的身体了,可是不知为何一阵恍惚突显,再一次集中精神后发现自己乖乖的坐在曦的深浅,像只小狗狗一样听话的将一只爪子放在了曦的手里。
被玩弄了。
欲哭无泪,这几天总是诶这一技能所打败,到现在都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出现那种情况,只是一瞬间的恍惚而已,当回过神来,却是另一幅画面了。对其他人非常包容和关照,却在某个部分上有着极度恶劣的腹黑,相当喜欢恶整别人。幻玉似乎有些怀疑,为那个叫做赵羽凌的人类捕捉一只巨羚羊会不会也是为了玩弄呢?当然,是被另外的两个女孩。
雏雪难得的发出几声轻笑,心中的悲伤依旧,以为会停留很长时间才能慢慢抚平创伤,这难得的笑容却会给人一种放心的态度,就像是有一种预感一样:雏雪的心态会慢慢转好,会更快的回复创伤甚至会遗忘。
只要雏雪开心就好了,说不定曦这个家伙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才这样对自己的吧。
真是让人捉摸不透的女孩呢~
幻玉的眼睛里充满了坦然,回之是依旧令人感觉到耀眼到眩晕的迷人微笑,她的笑预示着自己的所想一样给予肯定。
或许这就是一种承诺吧,雏雪真的遇到了不可思议的人。
“话说回来,一会你自己把那些东西背上,雏雪、伊芙,我们先去前面看看,说不定还会有温泉。”
果然腹黑的嘴角只是在视觉上有着微妙的变化而极度的让人火大。
绝对绝对绝对绝对要咬她一口才行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幻玉咬牙切齿的磨牙。
即使天空没有阳光总是阴云密布,树林的生长也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一样,走到哪里都能看到很茂盛的高大植被。
话说,因为“暗夜”的部分来临,天空才会蒙上这层阴云,当属于暗夜部分回归不再出现,那么光明的部分才会透出阳光,阴云才会消散。
那些东西倒是怎么构造的?曦在水晶石板里查找着。
从“暗夜”里渲染到整片大陆,无数土地被魔物所侵占,然后一步步的进化成为领主,拥有爵位,直到成为王。
其中最低男爵然后是子爵、伯爵、侯爵、公爵以及与王齐平的王爵,人类为什么不能和其他种族联络呢?当然不是,在一部分还是可以联络的,类似于几千年前拥有巨大领土、资源丰富、国力富强的几个族群到现在还能保持最低的联络,也就是最低限度的覆灭危机联络状态,上一次联络的时候已经是两千年以前了,而其他的族群已经几千年都没有再联系过。
除了绿林矮人族距离人类最近,其他资料上的族群位置至少有一名男爵级魔物存在,一般的队伍很难到达另一边,而且有的族群的文明程度已经回归原始,要联合起来很难,它们对外来者基本都抱以敌视。
在其他族群之间有的相距很近,来往也很密切;有一些族群天生相性很差,彼此战争不断;有的相邻非常近却老死不相往来。
失落的城市更是数不胜数,充满了魔物栖息和那些被称为污染源的东西一份欣欣向荣的景象其实也是有着残酷的生态选择。而在很多城市周边都会有驻守的军队,建造起的兵营也成为历史的建筑而永远的留在原地,内部腐化形成不知为何物的存在,就像是马帕蒂成的军营一样,被特殊的力量所封印住。
总之是相当麻烦的局面。
树林葱葱郁郁,有着与天空颜色明显对立的明亮色调,似乎是地形或者土壤因接近火山而有些特殊,才会这样的吧,植物的每一片叶子都是充满生命活力的嫩嫩的绿色,和巨城所能接收到阳光覆盖的植物没有差别。
这倒是有些让人奇怪了。
山顶中心处覆盖着黝黑的土壤,裸露的岩石大地与黑色土壤所构成的树林形成两个明显的对比,踩在土壤上边有些松软,感觉非常舒适,虽说是火山周边,不过,这里的火山熔岩冷却后有毒物质非常少,所以很适合植被生长,在几百年才喷发一次的动荡中,时间也足够生长的很茂盛。
“哎?这是什么?”
在还处于年轻状态的普通树林中,曦的脚边踢到了一块坚硬的石状物,散发着微弱的光晕。
拿了起来,不规则的表面很粗糙,没有任何加工过的痕迹,看起来是自然形成的。
不过明明是白天,阴沉的天气也不会让夜明珠那种东西散发一点光辉,而这块石头却可以。
并且············似乎树林里的光线和外面裸露的空间可视层度相似极了。
难道这片树林到处都是这个?茂盛而鲜嫩的生长趋势也是因为这个?
不一定,空气中散发着温热的气息,只是边缘不会太明显,发热源是在很远的地方,既然是活火山,那么就是那个了。
不过也不能说郁郁葱葱的颜色就是单纯的指着温度,光照也是一部分原因。
因为有充足的光照,叶绿素才会丰富。
天空不是、大地不是,那就只有这些石头了~
“喂!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
曦看向幻玉晃了晃手中的石头。“很奇特的东西呦,要不要看看?”
石头?很想把这个这个看起来天真浪漫的家伙扔出去,然后用背上的几个大箱子全部堆上去,现在幻玉是看到石头就火大。“小孩子吗?那种破石头有什么好看的!”
“哇,好吓人。”曦吐着舌头表示不爽。
扔掉石头,继续前进,已经正式进入树林。
果然和自己想象的一样,这里到户遍布着这种散发着光晕的石头,然后将原本应该昏暗无光的浓密树林将叶子每一条细纹都照的非常清晰。
有一种处于童话世界的感觉。
弱小的魔物和普普通通的小动物一样时常出没在其间,完全没有之前所看到的那些残暴的魔物类型。
“这里受到污染有些太小了。”
很不正常,污浊有,却不会太多,或者说仅仅染上了气息。
“或许是有什么东西保佑。”幻玉在曦的身后也察觉到了不同,望着雏雪的恍惚的神情,幻玉想了想,还是不要打扰的好。
“也许是数百年一次的喷发导致这里总是陷入轮回的境况呢?”
“这个··········”
“如果火山喷发岩浆溢流在一定程度上,应该是没问题的。不过这片大陆除了各个族群拥有神明护佑才留的清净之地,这里居然也会有,而且树木的生长情况还很年轻,最多也才不到几十年,在这里生活说不定很好呢~”
“如果你愿意每天爬那种只要背起东西就很容易像个球一样滚下去的话,你去生活好了。
“没想到会被你吐槽,真是太悲伤了~”
“混蛋,你什么意思——”
“世界要被毁灭了啊~”
“只是吐个槽哪有那么可怕,你太让人火大了啊啊啊啊啊啊!!!!!!!”
曦没有再和幻玉闲聊,树林暂时到了尽头,那里有一条清河,不算很宽,可以说是大一点的溪也不为过。
“雏雪,我们到前面休息一下。”
“嗯。”
轻应一声,被拉住的手心也感受到一股柔和的安逸。
在清河旁例行公事,取水休息。
这里会出现一条小河也有些稀奇,之前的判断这里有活火山喷发的岩浆冷却后提供植物生长的基础,水源的话本能的以为是降雨,不过仔细想想,在火山口降雨似乎有些滑稽,因为那里更多的应该是烟灰。
水晶石板打开,这座无名山峰的具体地形出现,中间是繁茂的树林一侧是梯形山道,而另一面却呈现着奇怪的布置,在地图上很难看清。
鸟儿鸣啼、流水潺潺、胆小可爱的生灵好奇的在草丛间相望,却在不经意间的一个动作吓的慌忙逃窜。
多么安宁的地方啊,不用担心任何危险了。
曦发出一声感叹,却看到雏雪只是抱着一杯水发呆。
在想什么?在回忆什么?
无奈的叹气,把水晶石板放回背包里,却似乎碰到了什么,“啪嗒”的一下。
什么东西?里面摸索了一下,碰到了一个小包裹。
拿出来是一个黑色袋子,袋口有一枚曲别针,下面有一张小字条。
“感到孤单的时候就吃一些吧,心情会变好起来的。”
小曲奇饼干,虽然已经碎掉,但味道依然甜蜜。
“那个家伙,糖到底放多少啊········”明明有些刁蛮和倔强,可是在这里却表现的这样那样娴静干什么?像是恋爱中的的少女似得准备的那么仔细·······
曦莞尔,不过真的很好吃就是了,包括一些焦掉的部分。
“来吃点吧。”
忽然出现在面前让雏雪有些惊慌,然后发现自己手里的水杯不知何时被换成了一代焦黄色的片装东西,气味很香甜。
“这是什么?”
不清楚她到底是过着怎样的生活,饼干也不认识吗?
“很好吃的东西,据说吃了之后,心情会变的好起来。”
雏雪的表情很迷茫,干扰到心情的食物她从来没有接触过,平时也是吃着粗茶淡饭,一日三餐都很简单也很少,没有任何的感觉。
当那片焦黄散发着香甜的气息的清脆之物放入口中,甜腻之感从味蕾传递到大脑中洋溢满满浓香。这种感觉与感受到幸福极其相似,却并不是从心里散发出来而是味觉,就好像将幸福具现化了一样,内心的冰凉稍稍溶解了一些却并不是食物的原因。
“怎么样?”
“好甜。”
“只有这个?”
听着那小孩子一样满是期待却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一样可爱,有些不忍心。
“很让人舒服的感觉。”
“呵呵,是吧,果然失落的时候最好的食物就是甜点。快点吃吧。”
“曦殿下不吃吗?”
“我?嗯,太甜了。”
说的好直白,这让雏雪有些诧异,不过也会忍不住的莞尔,这样的真实袒露也很符合曦给人的印象,并不是不喜欢吃,而是,这样亲手所做的充满心意的甜份给予了最需要它的人。
原来这份幸福的相似感是来自于这里。
“曦殿下,谢谢你。”
“要谢还是谢制作饼干的无心之人吧。”
“嗯,如果见到那个人我会道谢,在那之前,曦殿下,这份恩情,铭记于心。”
错觉吗?现在的雏雪好像,稍稍变得坚强了。
暖风拂面,让经常承受冰凉的天气的大家感觉久违入夏一般的舒适。
却在这时,小河的另一边传来骚动。
一道身影从草丛中漏了出来,那是拥有着金色微卷的及腰长发,被缎带以蝴蝶式系起了马尾感觉有些可爱,鬓发双垂又有些安静的意味。西方人面孔有着少女的细腻和柔和,不过容貌是以冷静与知性为主旋律,从满了图书馆气息的清秀少女,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安静的坐在椅子上打开书本而进入文字的世界时的那种感觉。第一次在游戏中看到外国人,感觉很新奇
为什么要说主旋律呢?只穿着一套白色小内衣与河对面的曦以及雏雪相对望,然后思绪停滞了一下又恍然,大喝一声“什么人!”随后,从身侧拔出狭长的钢刀晃动着胸前两团柔软,毫无意识的发出警戒的敌意。
没错,副旋律就是天然呆。
貌似在这里休息的两人加一只野兽和一具骷髅也要比只穿着内衣的人要正常的多吧。
“毕竟是女孩子,你还是穿上衣服吧。”
“呀!”
独自一人生活的雏雪即使是女孩子,只穿着内衣也会不好意思。而曦嘛············和雏雪一起撇过头,多多少少也会有些尴尬,毕竟人家也是女孩子。
快速蹲进了草丛,窸窸窣窣的穿衣声,然后跳了出来。
铠甲很不错,比起远征军新配备的军制式铠甲却要差一些,属于民营的那一种的感觉,搭配有些混乱,比如灰色的铠甲配上了红色的战靴以及蓝色的护手,都属于轻式铠甲。不过剑倒是正统的十字剑,外观倒是很漂亮,不过属于普通的泛量型,做工简单粗糙。
“快说,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为什么语气像是我们是坏人啊?
“只是路过,在这里取水休息。”
“只是路过?”金发少女小眉头皱了起来,颇为可爱。“只是路过为什么要偷看别人换衣服?虽然都是女生,但太不知廉耻了!”
“只穿着一件内衣的家伙可没资格说别人,再说没穿上衣服出来的可是你。”
“砰!”少女羞愤的面红耳赤。“我····我········”
“好啦,我们只是休息一下罢了,又没做什么奇怪的事。”
“奇····奇奇奇奇奇怪的事?你们两个女孩子要做什么啊,难道···难道是这样、那样的事情?啊哈,约定的树下,紧紧相拥在一起,少女的馨香混合柔和的甜蜜的气味,比那娇艳的鲜花还要绚烂,亲吻着对方的樱唇,抚慰滚烫的娇躯,约定着海誓山盟,飞向那最神圣的禁忌天堂········啊不···不不不不行,不能这样做,这样·········太太太太不知廉耻了,绝对不行,我要纠正你们,没错,纠正你们过去的错误,回归真实的秩序。”颤抖的身体显然随着歇斯底里的声音而快要兴奋起来,手持十字剑一场激动的向这边奔跑,猛然一跃,身体凌空,横跨小河之上露出优美姿态,然后看到了那具骷髅就在眼前,一面巨剑就在手中向自己拍下。
“噗通~”
好吧,金发少女有种快被玩坏的预兆,曦汗颜,倒是雏雪被说的脸颊红彤彤的惹人怜爱,沉默不语,一点一点吃着小饼干,感受那幸福的滋味。
掉落进河水里,冰凉的温度迅速让少女降温,然后被曦以及伊芙打捞起来,此刻正在乖乖的坐在地上低头认错。
少女的心思很难猜,明明对百合有着狂热崇拜,却因为认真的信念强行否定了自己所期待的东西而变得狂乱,仅仅是因为一句话就能起到连锁反应自行脑补最后暴走,万一正在打BOSS,因为受伤,两个小女孩发生肌体接触导致她暴走给全队唯一一个牧师打残·············太可怕了。
“曦,是我的名字,你呢?”
“蕾蒂,蕾蒂·里斯。”
看着这名暴走系少女,曦也感到头疼,明明是一副很温婉安静的外表,为什么性格却是那种···········
啊,算了,少惹为妙。
“只有你一个人吗?”
蕾蒂乖乖的点头。
“一个人能够从巨城那里走到这里吗?我们来到这里魔物就遇到了几十次。”远处趴在地上休息的幻玉哼哼的道。
“我·····”蕾蒂似乎想到了什么耻辱的事,羞红的脸颊微微的鼓起,十分可爱。
全身上下除了铠甲与武器之外没有其他东西,虽然不排除临时居住点派遣的斥候类型,不过,简单的望远镜和食物袋也没看到,还会以奇怪的理由傻傻的想要跳过河,最后直接被衣服拍进水里。
这样的呆可不是一般的。
“咕咕咕咕~~~~~~~~~~~~~~~~~~~~”
嗯,声音很长,已经是饿到肠胃猛烈哀嚎了。蕾蒂的因这样的意外的耻辱而羞愤的将脸埋进高耸的胸前了,心里在犹豫要不要立刻逃跑。
“迷路了吧~”
“哎?你怎么知············”因惊奇而抬头回问却不小心说漏了而堵住嘴,眼圈开始发红,楚楚可怜的望着曦,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委屈在莹润的脸颊上落下一颗颗泪珠。
啊,是不是自己说的太直白了?不过这小家伙真的会迷路走到这里,其间没有受到伤害真是算得上奇迹了。
一旁的雏雪取出了在早上烤好准备中午吃的肉块走到蕾蒂身边。
“肚子饿了很难受,吃一些·······”
“食物啊!”雏雪还没说完,蕾蒂就化身成为饥饿的野兽扑向过去。
随后便听到雏雪的娇喘和“不要这样···”之类、“那里不能碰····”之类以及“嫁不出去了····”之类。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虽然很想这样,但继续闹下去也不行。
将趴在雏雪身上的狼吞虎咽吃着肉块,嘴角还挂着丝丝晶莹的涎液的蕾蒂提了起来放到一边,再回去看雏雪,衣衫不整颇为狼狈的啜啜泣泣,心里暗道:能走到这里,果然很强!
好吧,思路有暴走了。
火堆点燃,蕾蒂褪下了铠甲和湿漉漉的内甲与贴身衣装放在火堆旁烘干,披着来自曦的黑色长袍遮住身体,总感觉有些难为情。因为自己的莽撞却没有得到教训反而帮助,这让她感到愧疚。一时的暴走居然给她们添了麻烦,真是太不成熟了。
火堆的温度有些灼热,但很舒服,经过河水的沾染,被风一吹总会感觉到一阵冷意,虽说树林中的温度不是很低,也不算很高。
用树枝制作的简易支架上烧着开水,滴入了净化污浊的圣水之后便可以直接饮用。
虽说随身的小装置也可以范围性的驱散污浊,不过还是保险起见,圣水的储存量还有很多,并不担心用光,每一次只需要一滴就可以了,由光芒所凝聚成的水滴,没有其他的用处,只会像是阳光一样驱走黑暗而已。
当然,曦是不敢直接饮用,污浊去除等于是将身体的一般撕裂掉,因为已经成为那一半的黑色躯体并不是“染色”形成的了。
释解的圣水喝下去不会有什么事,因为效用已经使用过了。
“蕾蒂,接下来你要怎么办?”
“当然是回去了,总是在野外很无聊。”
“可是这里太远了,你又没有食物和帐篷,随身只带着一点圣宁低音器也是很勉强的啊。”
“没关系,用坚强的意志就一定可以的!”看似文静的金发少女元气满满的抱起小拳头强调着。
···········这丫头一定是热血剧情看多了。
“真不知道你这几天到底是怎样生活下来的啊········”
“哼哼,我是很厉害的,可不要小瞧我哦~”
“啊,是是是是······”
“喂你那是什么语气啊,不相信吗?我可告诉你,我已经二十级了,哼哼,怎么样,很厉害吧~”
汗,那几天,符箓师的雏雪也进入现玩家高端阶段了快接近三十级,有着迷路属性外加天然呆的蕾蒂居然才二十级就敢横两块领主级魔物的领地和许多魔物族群··········本人却一点也没有注意到。
她是幸运天使转世吗?
算了,看在让雏雪忍不住笑了一下,还是不在这个问题纠缠了。
“啊,对了,你们来这里干什么?难道也是迷路了?”
“···········”曦很像狠狠的敲她一下,都已经解释两次了还要问。“我们只是路过在这里休息啊,之后还要离开。”
“离开?”蕾蒂的眼眸变得空灵、幻彩缤纷,小脑瓜开始高度运转,仿佛进入到了另一片领域当中。
曦立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只见蕾蒂眼眸越发的明亮,看向曦语雏雪的神色越来越惊异而憧憬,然后,嘴角流下涎液·········
“私奔!是不是是不是,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没错,两个少女无法得到祝福的禁忌之恋,一个在从小被父母禁足不得外出,并在懵懂之时许下婚约,成年后将要嫁给一个不认识也不喜欢的男性,另一方在幼年时无意中闯入进入了那个人的世界,然后相识相知相恋,直至成为比生命还要重要的存在,然后开始反抗,反抗这不公平的道德与秩序,但被绝对的权利所压迫,她进入了监狱,受到严刑拷打,她被幽禁在闺房,没有成年时不予踏出一步。相爱不是错,错的是陈腐的伦理,错的是封建的社会道德,错的是禁锢思想的信仰,错错错错错错错错··········”
好重磅的结论啊,两人大脑瞬间当机。无良的幻玉埋着头拼命不让自己笑出来,蕾蒂又开始暴走了,而且这一次是幻想系暴走。
曦回过神来,无助的扶住额头,说起来还真是和文静的少女·········不,是文学少女,她写小说绝对绝对会很厉害。
“然后被关押的少女判决处死,只不过是平民的少女无法对抗贵族,被幽禁的少女得知终患心病卧床不起。死神同时降临在两个无辜的少女身上,一个遍体鳞伤,被割开了无数伤口鲜血淋淋在无人的角落等待死亡;一个被病魔所折磨,封闭世界在内心中轮回过去的甜蜜回忆。当死神真的来临时,深爱着对方的重伤少女突然意识到另一个人的生命流逝,在死神同时召唤的过程中仿佛看到了对方一般共入地狱,但,不能,绝对不允许,及时自己死去也不允许她失去生命,在那一刻重伤少女仿佛从地狱中爬了出来,以恶魔般的姿态将全部隐藏在黑暗中去拯救真挚的爱情···············”
难道这一话题还要继续吗?
“咚!”
“啊好疼!”挂着两道泪光的蕾蒂委屈的望着曦。“为什么要打我?”
“妄想的不要。”
“唔?什么?”蕾蒂貌似不太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
“妄想!”曦再一次强调。
“难道不是真的吗?”
“你还真的当真了啊!”
啊,曦已经被打败了,幻玉已经笑到差一点窒息,正在有气无力的四脚朝天。
经过一些时间的现实纠正,让蕾蒂结束了妄想模式,穿好了衣服盔甲,也是曦和雏雪该继续行进的时候了。
“那么,你的决定呢?真的要回去吗?一个人?”
“不行吗?”蕾蒂用着单纯的目光奇怪的问。
“当·然·不·行!来到这里已经是运气了,回去的话恐怕会更危险,刚刚距离已经告诉你了,至少你一个人需要走两三天才能走到,不想成为魔物的食物进入消化系统的话就乖一点吧,不要乱走。”
“呜呜,好吧,我跟你们一起走,然后会和你们所说的远征军和救援队一起回去。”
“这才乖~”
“呜呜,好像父亲一样·······”被曦的柔软的手抚着头发十分舒服,却也有一些被当做小孩子一样的不满。
当收拾好一切的时候,却没有发现蕾蒂的身影,明明说好要在这里等一下的,可是一转眼却不见了,让伊芙陪着雏雪,曦快速的循着幻玉嗅到那个笨蛋遗留下的气味所指引的方向追去。
却发现蕾蒂已经走到了树林的边缘,还不断的呼唤着曦和雏雪的名字,找到后还被抱怨为什么丢下她·········
当时没忍住,狠狠的敲了一下蕾蒂的额头,将这个目中含泪、可怜兮兮的家伙带了回来,之后还一直在向雏雪述说曦对她的恶行。
啊,给自己找了一个麻烦。
先让伊芙看一下吧,只能这样了。
河水并不太宽,毕竟能让蕾蒂跳跃过去的最多也只有三公尺而已,深度还好,水中让她完全湿衣程度,掉下去也不会很好受。
砍断一颗树木,让幻玉用尾巴架在了河面上做成了暂时的桥梁,让雏雪和负重的幻玉通过。
树林深处蕾蒂并没有进入,按照她的解释,回过神来就看到了这条河,本来想要洗澡的,毕竟这里的温度还算不错。
然后起身就看到曦这些人了,至于怎么上来的,貌似就是因为累了一身的汗水才想要洗澡的,而且还是在树林转了一夜才遇到这条河水的。
该怎么说,真的太眷顾这个地方了,一夜的时间都没有能离开这座山。
树林深处和边缘并没有多大变化,只是气温与湿气稍微的越来越高。
偶然发现几处非常小的碎石温泉,有的直接可以算作一滩水泊而已,有的却可以容纳双腿伸入。很多很多小型的还保留着原来体型的可爱魔物常常会在那些小温泉里嬉戏,在来到这个游戏世界中,可是唯一看到过的地方。
巨城也只是待了一天多一点而已。
暖风拂面,似乎有着什么东西划过,非常轻柔无物一般的东西。
灰烬?
那是视线中捕捉到的细微颜色。
前方不知何处飘来,曦却只是淡淡一笑。
走了许久,路过了很多大大小小的温泉,最后决定了在一个最大的温泉边缘驻扎,制作防具以及武器需要很多准备,模型还有火源细微的熔炼炉性质的地方,没有符箓可以使用要找到天然的熔炼炉和导向管、滤网,这一两天都不会闲下来了。
话说蕾蒂的迷路属性似乎还会传染,眨眼间没注意就消失了身影,连同伊芙一同消失了。
好吧,总算明白了蕾蒂为什么只有一个人迷路了,因为没有人会有勇气和她一起在陌生的地方疯狂迷路,而且还是一个相当的暴走系,虽说是看起来是一名文静的美少女。
然后被话语连人带骨头一起叼了回来,还好蕾蒂的迷路还有缺陷,那就是气味无法免疫,不然带着一群人毫无气味留下就消失掉了,那属性就真的太恐怖了。
有了驻扎的地方,帐篷和火堆点起,把蕾蒂扔到一边,很想那个绳子绑起来以防把无知的人拐走,可是还是算了。
看着跃跃欲试的蕾蒂和幻玉都在可怜兮兮的望着曦想要得到许可,已经到了扎下营地,解散也没关系,不过在离开之前提醒了一下,要用绳子三人中距离系在身上,免得某人莫名其妙的消失。
温泉能够放松心情,对对女孩子益处很多,尤其是雏雪,她的心态也会随着身体放松而稍稍缓和,只是要注意一下温泉里的矿物质含量以及有毒物质的含量问题,这里没有专业的检测用具,没有办法,唯一让人安心的就是这片树林,如果说有毒物质含量过高,这里的树木会有异常显现。
这也是让曦放心地方。
步入更深处,已经能感觉到微弱的灼烧感,比起温泉升腾起的微弱气味,这里的硫磺气味更重一些,也夹杂着刺鼻的其他气味。
树木在十分钟后就已经渐渐稀少到消失了,直径只有十几公尺的凹陷状地域,中心有着较小的洞口,非常深,周围也却并不陡峭,边缘有着螺旋状的自然形成的嶙峋通道,岩壁被历史长河的洗刷和覆盖形成厚厚的五颜六色绚丽的图画。
水银灯开启最大功率,将昏暗的火山溶洞照彻通明。
火山溶洞不愧是大自然所造就的美丽之一,庞然大气的空间远远不是在洞口所能够看出来的,山峰中心半镂空,随着行进,一股股热浪泛着让眼睛辛辣的气息蒸腾而上,俯身向下望去,滚烫的岩浆池就在脚下,缓慢而又温和的流动着。
虽说不止一次看到过,可是还是会被这样壮丽景象所惊叹。
通道已经到了尽头,延伸向前的也只有可以算作平地一样有些发红的地面,岩浆池就站眼前,可惜脚下很难行走,一不小心重心不稳就会摔倒的地方,没有人会那么勇敢的向岩浆边缘靠近。
适合熔炼的地方确实很难找到,而且岩浆的温度虽然是恒温,但杂质太多了,引流不好温度就会降低,而且熔炼矿石也会变得非常困难,时间用的也更多了。
防具模板用外面的泥土就可以了,现在也不能有那么多苛求。
至于铠甲样式,兽类铠甲覆盖面积身侧与背部,腹胸因为肌肉牵最多只能装备软甲,然后根据幻玉的形体骨骼来制作,九条尾巴暗含巨力是九尾狐的力量源泉所在,虽说似如钢铁,气势也是必要的。
然后是头盔,需要精密的计算才能达到适合的程度。
平静的岩浆的热量已经让溶洞有着炎炎夏季烈日当空那种程度了,一旦流动温度还会更高。
至于有什么原因让它开始流动起来呢?比如说压力到达极限之类以及······从内部冒出什么东西之类··········
岩浆支臂,意为岩浆的一部分,并不是说肢体,而是源于岩浆中奇妙的守护力量支配的傀儡,类似于组织细胞一样的性质,会在有生命靠近的时候出现作为敌人进行攻击。
一般来说是意味着守护着什么。
是什么呢?先不要想了,出现了三个类似于沾满岩浆的全身式岩石铠甲的人形傀儡在岩浆中站立与曦相对,就该放下其他的事。
收回水晶石板放回背包,然后拔腿就跑。
还好资料上说那些人形傀儡——岩浆支臂是不会离开离开岩浆所在区域的,所以··········真该把那个输入资料的混蛋暴揍一顿。
顺着螺旋通道向上跑去,岩浆支臂踏入通道,不断的喷发出腐蚀一般的高温,手中凝聚半冷却的岩浆球用力抛掷,触碰到任何东西都会如水球一样爆炸溅落下来的岩浆液体正随着冷却后慢慢变暗。
果然啊,这种范围性杀伤性的东西很恐怖。
黑色长袍的衣摆被灼烧出了几个漏洞,身体边缘闪烁了几下由里面穿着的魔法服饰中的保护程式避免灼伤。
还是不喜欢穿裙子。
看来需要做一些兽皮垫子配合金属制作成铠甲才行啊,至少会有裤子穿。
现在的曦还在无聊的想着这些事情。
忽然,前方暗影飞至,一道犀利的锋芒出现在曦的头顶。
急停之下刚要躲开,身体却无法动弹,左右两面四道符箓凌空平行,四个“困”字所代表着符箓的意义。
半面恶鬼面瞳孔仿若鬼火,赤红武士铠甲残破却侵染血液一般,已经觉醒的祸津神之一鬼乱兄弟之一,不过具体是谁就不太清楚了,毕竟雏雪溪言她们也没有说过。
真是麻烦呢~
“呵呵,趴下!”
暮然间,如坠深渊一般,眼前之人重重的摔落在地上,手中武士刀掉落一旁。
“对‘主人’无用,对‘宠物’的效用也只有一半而已,技能针对的是野生兽,那个偷窃者的实力也够平庸的,空有偷窃得来的实力而不会运用,明明是敌对立场,连这种强大式神也居然也会被控制,除了符箓被动性的增幅效用外,似乎其他的没什么改变。
唉~真是悲伤啊,那些力量也会因为这种平庸而哭泣吧~
“捡起剑,刺破符箓。”
身后那些岩浆支臂正在快速接近,那些岩浆弹也不断的在身后破碎溅落满地,没时间感叹了立刻下达命令。
式神的身体发生抽搐,随后爬了起来捡起丢落的武器,比起刚刚那副傀儡的样子更加机械化,然后挥手间长刀归鞘,符箓立刻分裂而失去了用途。
“不惜一切解决追击者。”
有两个人来进行干扰与控制,式神的行动迟钝异常,两秒钟的时间才接受完最后命令动身扑向曦身后的岩浆支臂。
此刻,站在火山溶洞上方洞口的白色阴阳袍的高大男子面色冷凝,对于鬼乱续的联系非常紊乱而压抑,就像受到强烈干扰将控制权剥夺了一样。
“果然,那具骷髅就是这个人的宠物兽,很难缠的角色。”
枫雪院郎室,雏雪作为分家的宗家的哥哥,窃取了雏雪身体内一切力量的偷窃者,对于有着几乎绝对的力量的他对这种事冷冷一笑。
散落大量符箓在洞口边缘,一部分围绕在洞口边缘贴附地面构筑陷阱,另一部分则是控制类符箓以及人形符箓,幻化出奇形各类形态的妖魔类生命状态式神,而绝大部分都是属于高达体魄的鬼,就像是日本怪谈那样的生角凶恶的鬼怪,身负狰狞铠甲手握宽大太刀,看起来属于高等式神的样子,同时也包括属于日本本土的妖魔野生驯化式神。
同样也有着面贴白色符纸的看起来像是人类的忍者类式神,专精于暗杀的女性体态。
“虽然鬼乱一和刀斋去那个杂种那边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真叫人期待。”
自领两名自信而傲慢的步入树林深处,所留下的就像是埋伏起来狩猎野兽的猎人一样在洞口边缘,等待猎物。
“妖气?”
“黑暗的气息?”
远去发现大量浑浊的气息出现,雏雪与被伊芙和幻玉用绳子连在一起的蕾蒂不约而同的望向火山溶洞方向。
已经结束温泉放松,正准备穿衣的两人加快了速度。
“伊芙,快去帮助曦殿下,恐怕那边会有危险。”
听到雏雪担心的话,伊芙刚要行动,却忽然停止面向前方的树林背后,巨剑拔出。
无声间,树木截断而滑落倒塌,完美的切割面背后一名穿着武士铠甲的人以及和服男子,腰侧长刀散发着凛凛杀气。
“鬼乱续,刀斋?你们············”
没有回音,杀意依旧,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祸津神,每一个的杀意都是非常恐怖,手中都会有数千人的生命,因此才会被那个时候的人们奉为战场之鬼,祸津神。
相对的,也只有在日本才会有强大的实力而已。
当然,游戏世界是属于兼容世界,文明驻留地一类似乎在这里都得到了合理化的格式嵌入,形成职业归类。
杀意?仿佛是一只狐假虎威的猴子面对恐怖的棕熊一样的感觉。幻玉是这样觉得的,双方的差距。
雏雪与蕾蒂竟然感觉不到任何气息。
伊芙晃动着头骨向着幻玉摆动,似乎是传递着什么信息,随后冲向了来犯之敌,巨剑舞舞生风,在他人看来仿佛擎着山岳一般的沉重。
空间仿佛被封锁起来,所有的压抑全部集中在他们的身上,无法躲开,不能躲开。
“轰!”
被巨力推开同样也接触了气息所封锁的区域,鬼乱一与刀斋立刻分开以高速袭刺雏雪。
伊芙巨剑插入地面,仰天仿佛嘶鸣般。金光流转于剑身之上,有一股力量突然牵制着那两个祸津神鬼使神差转身返回而攻向那具骷髅。
“幻玉!”
“我们回营地,不用管他们。”
“可是········”
“这是伊芙的意思,那两个家伙已经从从你这里完全脱离开了,在想要召唤回来是不可能的,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营地,那些物资是我们最重要的东西。”
“··········伊芙一个人真的没问题吗?”雏雪沉思着还是同意了幻玉的提议。
“嗯,伊芙可是很强的,不然,那个家伙也不会放心的一个人离开。”
雏雪虽然同意,蕾蒂却发生了异常。花式铠甲着身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但文静的脸上露出冷漠的表情与狂热的视线。
“蕾蒂,怎么了?”
“你们先回去吧,我还有事。”
“不行,不能留在这里,太危险了。”
蕾蒂没有理会雏雪,气息完全改变的她从文静少女转变为一个即将踏上战场的战士,步向战斗之地。
“吾为断罪者,行于污秽之所,手持天使化为之利剑,以圣十字形态审判堕落罪恶··········”
顷刻间,蕾蒂手中的十字剑突显光芒,丰富镀上了一层十字圣剑光影一样散发璀璨无比的光辉。
“这是什么?”幻玉惊讶的看着蕾蒂的背影,她手上那柄普通的十字剑竟然有一股恐怖的力量存在,身后隐约能够看到有一对金色的羽翼。
“不知道,不过看起来并不是日本的鸦天狗那种东西。”雏雪喃喃的说着。
被禁足在神社中,能够出去的都是在宗家的人和哥哥的陪同下离开踏足外界,却总在被封闭的汽车中度过,然后来到哥哥地方先后收取了幻玉以及祸津神,唯一通融的是,了解自己的式神的资料。
然后又被封闭的汽车送回了神社,用封印再次禁足。
能够了解到的只有本土文化而已,甚至本土文化也只是略知一点,又怎么会知道西方文化的天使呢?
散发着璀璨光辉的十字圣剑,一股股热浪翻涌让她的身体边缘的空气发生扭曲。
“驱散阴霾!”
一级斩出,犹如烈日乍现,有着刺目光芒与恐怖高温的斩击闯入被伊芙狠狠推开的祸津神之间爆发出来,刺耳悲鸣立时响彻天际让雏雪忍不住堵住耳朵。
怨恨的气息迅速被烈光所驱散,无数鲜血所铸造的祸津神身上的杀意在这样的高温下迅速净化,身体被圣光灼烧而发生崩溃现象,等待圣光消弭,两名祸津神才如似解脱般化为破碎的符箓而飘落。
只此一击,就将两名祸津神击败,难以置信,幻玉目瞪口呆的僵在那里哑口无言。
金色羽翼消散,十字圣剑消失,蕾蒂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好似全身轻松了不少。
“伊芙,你没事吧!”看着被刚刚的炽热圣光斩击所攻击到的地方,周围都呈现出不同的焦灼之色。而距离祸津神最近的就是白玉色骷髅伊芙了,刚刚有些兴奋忘记还有同伴在,现在才想到,面露愧疚的担心起来了。
只是用巨剑挡住了身体,伊芙并未有任何的伤势,对她轻轻摇头。
“呼,吓死我了,万一你出什么事,曦那个家伙又要打人家了········”
转过身一步一步有些疲惫的走向雏雪那边,不过发现幻玉伊芙吃惊的表情,雏雪也有些惊讶不免有些奇怪。
“怎么了?”
“啊,不,你还说怎么了呢,你到底是什么人啊,居然会有那么强大的力量。”
对大狐狸会说话有些惊奇,但这也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毕竟在神话中,巨龙和那些古树人都会说人类语,幻玉也属于这一类。
“什么什么人啊,我是蕾蒂啊,蕾蒂·里斯。”
“呀,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刚刚你用的力量。”
“力量?啊,那是炽天使的力量,造热者和传热者的意思,类似于·······太阳。”
“太阳?天照大神?”
“······也可以这么说吧,毕竟是两种神话体系,并不能统一而论。呵呵,参与游戏的毕竟都不是普通人,那么我就正式的介绍一下自己吧。”蕾蒂清清喉咙,认真的自我介绍:“隶属于英国第九殿堂的圣十字军少校军衔,掌控炽天使部分力量的断罪之灼热,蕾蒂·里斯,十六岁。之前没有能够告知是我的错,被那个家伙欺负了我才不要告诉她呢,呜呜,明明我是很强的说·········”
看到蕾蒂似乎又想起被伊芙掉进水里又被像只兔子一样带来带去,最后丢下自己又敲了自己的头,一副我很生气,我很生她的气的样子,生气到······欲哭无泪的地步,真是·······在她的身边的人似乎都是很有趣的人呢~
貌似自己这种大妖怪也要被当做小宠物来对待,那个家伙真是个怪物。
这里的危机暂时借宿了,但另一边那冲天的妖气斑驳杂乱,雏雪现在只能发现妖气而不能分辨,这就是将她的一切灵力与天赋剥夺后的结果,最终只能依靠符箓师这个职业来勉强判断。
“不只是一只,而是很多,既然鬼乱一和刀斋都来了,郎室应该也在这边,雏雪,你打算怎么做?”
“我······”刚刚平静下来,雏雪的内心出现一丝慌乱,面对郎室,雏雪还没有准备好该如何面对,过去的经历历历在目,即使知道那是骗人的,可是还是无法忘记哥哥那张帅气开朗的笑脸,自己真的很没用,笨蛋、蠢货之类的词汇用自己身上也无一不恰当。
和伊芙一起来走到身旁的蕾蒂也感受到这股奇怪的气氛。“怎么了?”
“······”雏雪依旧沉默以悲伤为主的复杂脸色,其他人很难明白她到底是在想什么。
“算了,那边还有很多堕落之物需要清理,你们先回去吧。”说着蕾蒂向着火山溶洞洞口方向跑去,但不知怎么的,方向却发生了九十度,蕾蒂还一脸兴奋。
好吧,幻玉确实是被吓到了,蕾蒂的方向感居然会成直角转变,本身却没有丝毫发觉,这是故意的吗?
“啊啊啊啊啊太麻烦了啊!”免得蕾蒂再次失踪,幻玉大声埋怨起来,叼起雏雪扔到了背上,再把那个又转了四十度角的路痴少女叼在嘴里。“伊芙,我们去那边看看。”
伊芙点点头。
··················
溶洞并不算太深,曦也只是用了十几分钟就来到螺旋通道的底部,现在回到上面,已经半个小时了。
一路上都是褶皱的人形符箓,十几个了,手中还提着一个还没有变化的女性忍者微弱的挣扎了一下,化作了符箓消失了。
“真是臭气熏天,到底召唤了多少妖怪出来啊,居然这里也能闻得到。”在洞口稍稍的向外望去,几乎整个洞口周围全部都是奇形怪状的生物,但唯一共同的特点就是看起来高大威猛,气势庞然的体型。
“不愧是古老世家,果然阔气,居然能够随身携带这么多的式神进行召唤,一个能卖出去的话当苦力也能赚不少呢~”
当然,一旦另一边主人解除召唤,这些东西也会消失成符箓而已,现在的妄想也不过是无聊而已。为了对付自己一个人啊一个人啊。
小题大做了?不不不,应该是目光短浅,连敌人实力都看不清楚的笨蛋。
召唤啊,要不要把狴犴叫过来?还是穷奇或者餐餐?彼方和当康也可以吧·······当康那只小猪最多只会跑,而且非常快。
话说回来,自己只是驯兽师不是召唤师也不是符箓师,召唤那些另一面的小东西是不可能的,只能靠自己了。
清弱之音。
天空之下响起悠久迷醉之音,悠扬婉转仿佛述说自然之密。
在那动听的歌声下,妖怪们爆发出来的强烈气势逐渐消弱,一些意志并不坚定的大家伙轰隆轰隆的倒地而发出鼾声。
不过,岩浆之下倒地藏着什么呢?会有岩浆支臂存在,而且,雏雪的哥哥也来到这里会不会也是为了那个藏起来的东西?
对方应该有十几个人,他加上和领主土狼战斗剩余得到升级经验的剩余部队应该都在这里,数量上自己这边非常劣势呢~嘛,这些事情等到和雏雪她们汇合再说。
刚刚跳出来就忽然发现空气发生微弱震动,目光锁定洞口周围,一张张白色符箓贴在洞口边缘石块之后隐藏在一定角度中很难被发现。
真是使用又简单的陷阱。
“轰轰轰轰轰!“
剧烈的爆炸掀起的石土烟尘与火光急速将曦掩埋,荡起漫空尘埃。
所有昏睡下去的妖怪全部被响声惊醒,死死关注着那爆炸中心的任何异况,魔光预备,以妖力所凝聚成的魔弹随时准备喷发而出。
果然,烟尘散去,人影显露。曦完好无损的站在洞口边缘,身体周围散发着金色的光屏挡住了爆炸造成的所有能量。
魔光全部迸发出去,犹如一颗颗炮弹一样带着艳丽的光尾。
“反转反射。”
曦如同下令一般,金色的光屏陡然扭转铭刻无数异文,魔光临至却无声返回,妖怪顿时大惊,但已经来不及了,一声声剧烈爆炸在洞口周围树林边缘响起掀起狂乱暴风。
之后能够站起来的妖怪所剩无几了,满地纸屑让曦忍不住要说破坏环境。
不愧是有着最高规格自称的魔法服饰,防守反击的性能真是让人惊叹,有这样的装备,恐怕受伤都很难。
先天立于不败之地,比起攻击,这样的防守才是最令人头疼的。
剩下的几只属于近战型的鬼,头戴面具,双角狰狞,体形高大似如山丘,浑身充满暴力气息的存在,和魔化后的巨牛很相似。
不过用于方便控制,设计的智慧比较低级。
魔法师的使魔、日本的式神、吸血鬼的眷兽、佛教的护法以及华夏的命灵,人类的想象力真是够强大的呢~可以制作这样的东西出来,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可以称之为造物主。
不过,这些鬼族的实力啊··········
无数巨大拳头靠着肌肉喷张后挥动的力量狠厉砸在了曦的光屏之上。
“咚~”
光屏发出了很怪异的声音,一层层波纹在上面抖动幅度越来越大,随后一股恐怖气浪突然爆发,仅剩下十几个鬼族全部弹了出去摔落地面砸出可怕坑洞。
这种鬼族的体魄真是强大,这种动荡也没有变回符箓。
虽然受到冲击一些鬼族的身体都已经错位,但如同木偶一样强制让自己站起来,蛮横的用肌肉让错开的身体恢复,看起来非常恶心。
肌肉笨蛋就是麻烦。
刚刚起步,树林深处横冲过来一道炽热白芒停在两名鬼族中间,绽放耀眼白华。
紧接着,那两名鬼族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声迅速消融而化为符箓燃尽。
“那个怪蛋,你没事吧!”
很希望闯入战区的蕾蒂是因为咬到舌头而已,怪蛋算什么啊,不是坏蛋吗?
“少罗嗦迷途猫,先把这些东西清理了。”
“唉?你连这些东西都打不过吗?”蕾蒂发出一声惊呼,好似惊讶为什么自己会被这样一个战斗力低的人压制的无法反抗?
“就算我没有战斗力,伊芙也一样把你扔进水里,快点吧,小心没有晚饭。”
“啊呜·······”蕾蒂发出悲鸣。
只有模糊轮廓的金色羽翼轻轻展开,圣洁与灼热的气息让她周边的空气都发生扭曲,手中十字剑镀上金光化为十字圣剑,宛如火焰流星般冲向眼眸可视之敌。
“造热者?”
一瞬间,曦想起了炽天使,舍弃天使之躯化为单纯的能量体挥洒圣洁与温度,位列天使顶端,侍奉神之右侧。
不过,给人的印象是这样,不过所体现的属性却并不单指温度。
炽天使米迦勒掌控火,予以“谁似天主”之意,以炽热的火焰为形象带来光辉与温度的至高者。
炽天使加百列掌控水,慈悲、生命,祝福其度过厄运守护天使。
炽天使拉斐尔掌控风,传授生存知识预示真理的最智者。
炽天使乌利尔掌控地,审判恶行、掌管地狱之门的战士。
以那种明显的金色羽翼以及灼热的气息,应该是赋予了炽天使米迦勒的力量了,就是不知道她来自什么地方,之前的那个潜影克罗尔的结社所属英国第九殿堂,这个难道也是那里的?还是说是法国“圣文书”的新生?罗马教会的审判所?远征十字军?
那些事情都随便吧,看到幻玉带着伊芙和雏雪出现,大概能够想的到她们是为了什么。
看到岩石一般烘干的地面已经是满目疮痍,雏雪幻玉不禁担心起来。
“曦殿下,有没有事?”
雏雪紧张的差一点扑上来,额前的发丝有些凌乱。
“没事,抱歉,让你担心了。”
“不不,没有,是我考虑不周,曦殿下那么强,一定不会有事的。”
“这样的话不要说出来哦,连我都会脸红的。”
“不···不会,我是亲眼看到过曦殿下的实力,都是真的。”
“好啦好啦~”小雏雪面对当事人据理力争这种事情,曦不禁莞尔的抚着她的头发,然后就听到了旁边气喘如牛的声音,忽然感觉到周围的温度提高了很多,仿佛置身于火炉旁一样。
回过头,旁边刚刚回来就看到自己和雏雪这幅亲昵状态的蕾蒂已经涨红这脸颊,眼眸流光溢彩,正在幻想着很多很多很多很多东西,然后温度越来越高,眼眸已经蔓延出细红血丝。
喂喂喂喂喂喂喂喂!!!!!!!!“给我清醒一点啊,在烧下去就坏掉啦!!!!清醒一点清醒一点啊啊啊啊啊!!!!!”曦吓得跳到蕾蒂身边不停的摇晃,敌人变成一片片纸屑,这次的战斗也告一段落了。
回到营地,路上已经讲述了这次战斗的经过。
“那么说,郎室那个家伙就在这个地方而且可能在暗中监视我们?”
“我想是这样,不过我更在意他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
“说的也是,资料上看他们的另一支部队拿着你的盾牌占领了绿林矮人族领地,他在受到这么大的打击应该和那些人会和才对,来到这里一定是有什么事情。”
希望不是岩浆池下面的东西,不然,他一定会等到援军来会和,自己这几个人战斗是很困难的,毕竟他们的从巨城里来的援军可是有一千多人,数量还是笼统的计算,具体数量并不知道。
“我想,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不管他们想要做什么,只要离开这里就不会接触,危险也不会出现了。”幻玉的意思很清楚,避免雏雪再次面对那个人再次受到打击,也避免雏雪遇到危险。这几天随着最开始被感动打破的那种沉默,雏雪的心态不断的好转,尽管是表象,也无法阻止曦所做的潜移默化。
“只是对方会不会不放过我们呢~毕竟我们似乎进入到了他的某个计划当中了··········”曦的话只说了一半,幻玉眼神踌躇,心里其实也是知道的,不然郎室也不会贸然袭击曦。“所以,离开的话说不定就会错过一次机会,之后的他实力会更加强也说不定。”虽说只一个平庸的笨蛋而已,有人辅佐的话意义就不同了。
“我不同意!我不能让雏雪冒险,就算你也不行,我必须要保护好她,如果在看到郎室那个混蛋,雏雪会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敢想象!”幻玉已经失去理性的判断了,看起来就像是即将面临危险要保护孩子一样的父亲。
“我又没有说要让小雏雪受到伤害·······”
这种委屈的声音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仿佛让内脏融化了一样变得一点质量都没有。幻玉开始头疼了。“那····什么意思·····”
“过去的小雏雪、现在的小雏雪以及未来的小雏雪她们三个之间的关系~嘻嘻嘻嘻~”
“可恶,我就知道你又在故弄玄虚。”只听得幻玉怒吼一声向曦扑来,然后·············
“蹲下~伸手~转圈~跳~”
“真是屈辱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避开雏雪和蕾蒂,曦和幻玉在不远处讨论,打闹在一起,多么和平幸福的时光啊~
这是雏雪的感触。
而蕾蒂正被伊芙看管着不许四处乱逛,免得不知不觉就被带走了。
结果出来了,曦带着一脸苦恼神色的幻玉回来,被曦那种精神折磨的摧残,身为大妖怪的九尾妖狐也会感到精神疲惫。
看到曦了,蕾蒂一脸兴奋的望着,脸上浮现非常明显的“想要问什么想要问什么”的表情。
曦没有理她,开始对那几个大箱子里的矿石进行分类。
“唔唔唔······”蕾蒂发出不甘心的小动物一样的可爱低鸣,走向曦,非常显而易见的做作在曦身边来回游荡。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啊!”不知为何的曦看向蕾蒂,这个家伙已经转了十几分钟了。
“你······”
“我?”
“你····你这笨蛋··········”
无缘无故的被骂了,对方还一副扭扭捏捏的状态,什么意思?暴走系少女不应该是这幅样子啊~
“那···那个·····”扭捏了许久,蕾蒂才无限羞涩的瞄了曦一眼。“难···难道你对我的身份····不好奇嘛······”
“身份?”曦很诚实的摇头,没错,对于她的身份大致也能才出来的,不过具体属于那一部分就无所谓了,距离太远,在华夏区域内,炽天使很难发挥作用。
“唔唔唔····”蕾蒂又是气愤又是失落,想要直接告知却有一股不想认输的冲动相互纠结,在短短的时间里心理压力几何式增长,最后突然爆发出来。“你怎么可以这样啊,人家····人家·····人家·············”
小巧琼鼻开始抽泣,细长的睫毛包裹着大大的紫色眼瞳积满泪珠,已经要脱口而出的话语却不知为何异常艰难,繁重压抑的压力化为深深的委屈在一瞬间已经有些泣不成声。
这算不算另类暴走?好吧,这种时候还在想着这些事情的自己真是太失礼了。
手盖在她的头上轻轻的抚着,蕾蒂眼睛微微眯起来好像很舒服的样子。
“抱歉啊,刚刚在想事情。哦对了,蕾蒂你到底是什么人啊,身体会发热,行动像是流星一样美丽,难道是天使吗?身体燃烧着火焰的天使,太厉害了,那个天使叫什么?”
喉咙哽咽,蕾蒂擦拭着眼泪,满是幽怨的看着曦。“你以为说这样的话我会相信吗?请不要把我当成小孩子。”
果然还是很精神,小小的谎话是骗不了她的。
“战争与军人之神,神之座下第一战士,同时也是唯一称为‘谁似天主’的存在,在路西法之后被提升为天使长的至高者——米迦勒。炽天使舍去天使之躯化为纯粹能量体,执掌属性之火。”不同于普通拥有火焰的天使,他的气息非常独特。
“你都知道啊········我还以为你··········”
“笨蛋~”
“人家才不是笨蛋呢!”没好气的抱怨一声,眼泪也停住了,还是有些哽咽,已经停下了没有了意义的哭泣。
被摸着脑袋心里有些小高兴,像只小猫咪一样。却在忽然间发现,自己居然又输给了这个家伙。
可恶!!总有一天、一定要赢过你。
蕾蒂带着一丝屈辱与一丝享受发出小声悲鸣。
具体所属机关曦没有问,蕾蒂也没有讲出来,那些事都只是无关紧要的信息。
讨论的结果并没有太大变化,依旧是停留在这里休息几天,这里的环境比外界要好很多,在这里散心很不错,唯一的让人讨厌的地方就是出现了讨厌的人。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分类矿石以及制作模板,雏雪在曦用水晶石板的情况下更换了副职业,将服装设计变成了笔录师,并将自己制作出来的第一支笔送给了她,至于符箓,之前收集了很多野兽皮毛,切割成大小相似的长方形绘画因结之线和能量中心的符码。
···························
火山溶洞是位于树林中心,另一边只要步行十几分钟就能够看到一座被树木遮掩住的城堡,并不是很大,因为看起来更像是大型的洋楼,只是用材是以灰色石料为主,没有攻击用的箭塔等防御建筑。
城堡中的一所房间内,简约的装饰以及有些陈旧但很容易看出是新洗过的的被褥。
一身白色阴阳袍的高大男子怒目而视眼前之人,孔武有力的大手猛然挥动将那娇小的身躯扇落在墙角以示愤怒。
娇小的身体没有发出声音,像是木偶一样眼神呆滞,毫无情绪。
那是一名少女,有着不知是忍者那般简单易施展体术还是个人兴趣的暴露服装,穿的很单薄几乎可以用春光乍现来形容。
男子毫无怜惜之感,在眼中,少女和工具没有差别。
另一名少女就站在床边,看着被打落在墙角的女孩,她的眼眸中露出一丝波澜。两人的容貌非常相似,有着相同的体型与衣着,比起亲戚更像是姐妹。
男子从怀中取出一枚符箓化为藤鞭,因怒火让英俊的脸变得扭曲可怕,一步一步的临近,无视脚下的少女身体微弱的颤抖,一道道鞭痕撕裂肌肤的鞭痕已经印在了她的身上。
没有悲鸣,没有哭泣,没有挣扎,没有反抗。
就这样颤抖着身体一次次等待着暴虐的伤害,少女的心已经死去,空留下一具身体只有本能的反应。
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了,原本自己身边还有很多同伴,在过去的几年里相继逝去,几乎都是在自己的眼中逝去了呼吸。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轮到自己,接受那被自己一族所忠诚侍奉的古老阴阳世家的这一代继承人的惨无人道的虐待,直至解脱于世。
一代一代的见证者那个家族的堕落衰败,一次一次的看到有能力者因族规所限将一切强迫奉献给庸者然后举族欢庆将失去一切之人贬低为牲畜一般。
小时候很难理解,为什么会这样?长大之后更加难以理解这样的家族为何还会存在?
答案很简单,他们掌握着自己一族的命脉,然后利用自己一族加以克制那个每一代都能出现高天赋者的所谓的分家,然后持续至今的族规也没有任何改变。
废物!没用的东西!杂碎!都是一群杂碎!你们一族难道都是一群废物吗?一群杂种蠢货,连一个人都不能杀死,还能有什么用处!去死去死去死去死,都给我去死!!!!!
这样的话不知听到多少次,当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时是归属与他的第四次任务失败,在任务完成是,他总会用那英俊的脸庞和温和的语气诱惑同伴堕落,奉献一切。
却在唯一一次失败后,连续四名同伴被蹂躏致死,那个时候的自己才知道,眼前的那个男人是有着阳光般明媚外表的恶鬼,那个时候的他才仅仅十四岁,藏匿酷刑的房间在同伴们稀少的任务失败下一个一个的消失终于被发现了,反抗,没错,为这种不公平的待遇所反抗,即使从小被训诫忠诚,这样的事情也要反抗,但家族却不敢提及,不断的询问祈求才被告知那残酷到影响全族的原因。
不知是谁告密,他的父亲就是宗家家主在那一晚召集了他的部下以及所有的亲人,也就是自己所在的一族中作为下属的父母以及自己和所有同伴,然后将那密谋反抗的那名在所有同伴中的领袖最美的女孩百般侮辱后与其父母生生毒打致死,以儆效尤。在那晚后,伴随自己与家族的是地狱般的生活。
直到现在,同辈的女孩从原来的三十几个到现在只剩下自己姐妹两人,其余全部惨死于任务与虐待中。
此刻,她多么希望被毒打的是自己,拖着这样肮脏的身体,带着为亲人所担忧的唯一心灵,这是比死更加难以忍受的事情。
但,自己又不想调换,这样,自己的妹妹就可以解脱了,从侮辱和痛苦中,让死去的心灵升华完全抛却躯体。
祝福吧,在地狱中接受恶鬼的残害而洗涤被污染的心灵,在污浊的泥沼中挣扎褪尽肮脏,舍去沉陷在深渊中的躯体,让洁净的灵魂回归光明。
“咚咚咚!”
突然间的敲门声让几乎暴虐化的男子回过神来,手中沾血的藤编扔到一旁直接焚毁。冷冷的看了一眼脚下的如同腐烂尸体一样状态的少女,眼眸中毫不掩饰的嫌恶。
“······给她治疗。”
“是。”
唯一的妹妹,这一次生命得以持续,但痛苦却也将持续。
看着自己的亲人此刻皮开肉绽,全身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无数裂开的伤口有的已经将里面的肌肉也撕开,骨骼也能看到。
没有知觉,没有痛感,眼神空洞彷如死物。唯一能够判别是人类的只有那一丝丝对痛苦的身体本能的颤抖。
她们不能死,因为没有命令。她们不能死,因为父母还健在。她们不能死,因为弟弟妹妹还太年幼。
所以不能死,至少自己不能死。
为什么?
至少,可以留下一丝希望不让最爱的亲人踏上这条通向地狱的恶鬼之路。
而已经踏上这条路的仅剩的两人,多么希望对方得以解脱而将一切痛苦留给自己。
这是对亲人们最后的爱。
失去一切意识与心灵后唯一的爱。
有些腐朽的厚实的木门打开了,男子对面是一名高贵而温婉的少女,有着细腻如丝般粉色微卷的头发和精致可爱的容貌,一身朴素的公主百褶裙穿在身上却像是最为华丽的衣装,没有闪烁的戒指、没有璀璨的项链、没有晶莹的耳饰也没有华丽庄严的头冠,没有这些外物装饰,依旧如此美丽,仿佛森林中的精灵公主,充满了天真与纯粹的美好。
“那个···郎室先生,刚刚我在外面听到声音有些吵,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枫雪院郎室变为沉稳与谦和的神情带着歉意的回答:“抱歉洛儿吉尔小姐,是我的仆人刚刚从外面回来,受了严重的伤势,正准备为她治疗,打扰您的休息真是对不起。”
“受伤了?让我看看······”洛儿吉尔听后有些紧张,担忧的神色在粉嫩的脸上显而易见。
“这个···不好吧,她受的伤非常严重而且很残忍,不能让您看到那副样子。”
“没关系,让我去看看,我一些治疗的魔法,会帮的上忙的。”
郎室的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但似乎是快速的沉思了一下变让开了。当看到倒惨不忍睹的少女倒在地上全身皮开肉绽,一丝惊吓出现在了洛儿吉尔的脸上,但很快就重新振作。
“是谁?是谁那么残忍把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弄成这样,太残忍了。”不顾地上留下的血液弄脏衣裙,快速的跪坐在地面伸出双手,柔和的绿色光辉笼罩在少女的身上,喷涌的血液终于止住。
时至一个小时,少女的伤势才堪堪愈合,但失血过多,少女被安置在一所空房间里,盖上了温暖的被子。
“真是太谢谢您了。”说着,郎室弯腰用以最诚恳的语气向洛儿吉尔道谢。
洛儿吉尔却有些不太适应郎室的道谢,不,似乎是不适应这些礼仪,急忙摇头:“没··没什么,她只要安心静养就会好起来的。”
“真是太谢谢了。”
关心下属,愿意为下属屈身求人,现在的郎室在单纯的洛儿吉尔心中有着这种印象。
“我们先出去吧。”
“好的。”毕恭毕敬的和少女离开房间,关上了门。
在门外,洛儿吉尔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语气低沉似乎是在生气。“郎室先生,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会变成这幅样子?在这座森林里没有大型魔物存在,锋刃系的魔物也没有,应该不会出现这种伤势,你们遇到了什么?”
“这个······”
“是有难言之隐吗?”
“·······我不想打扰您平静的生活,我打算在她回复之后就离开。”
“你们被人追杀吗?”
“这·········”
“事到如今还要隐藏什么啊,快告诉我,把女孩子弄成那样的人我绝不会原谅!”
看着如同小孩子一样天真的洛儿吉尔,郎室眸子冷笑。
幽幽叹息,仿佛挣扎了好久一样的脱力,“无可奈何”的他只好吐露事情的“真相”················
城堡中的客厅,洛儿吉尔非常气愤的坐在了椅子上,双手环抱在发育良好的小胸部上以示不爽的心情。
“真是————太过分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居然偷袭了你的佣兵团抢夺了你的猎物,而且害怕你们回曙光巨城上告居然不惜追杀至此,真是太可恶了太可恶了!!!”
“我们的实力本身就很弱,现在也只能被动,所以不会打扰您的平静,我们会尽快离开这里的。”
“不用!”洛儿吉尔斩钉截铁的否决。“我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我会帮你们,将那些坏人全部打败!”
“可是·········”
“不用担心!”洛儿吉尔就像是从未看过战斗和战场只出入在深闺之中的大小姐一样对于那些事都只是在书本上得知,亲眼看到之前都会有忍耐不住的兴奋感一样。
郎室不在好说什么了,相对的,他也有一些期待。
神秘的城堡主人看起来只有十几岁,但有一些古老相框上的画上都只有一个人,是她,没错就只有她一个人,画像的陈旧程度最年轻的至少也有一百年以上,据洛儿吉尔说,这些都是路过这里的人为自己画下来的,似乎都是一些游吟诗人,对这个地方的和平与安宁十分向往,在居住的同时也在描绘着这里的景色,想要送回家想。其中包括人类和其他种族,一些种族已经在外面流浪了十分长久的时间了,不知道度过了多长时间有没有可能回到族地也不知道。
生活了几百年的存在,其实力并不会如同外秒那样人畜无害。站在她的面前郎室都会有种恐怖的危机感,仿佛面对洪水那种令人无力的自然灾害,他相信洛儿吉尔的话。
之后的事情就有趣了。
能够合力解决那么多式神,你们也算强大了,如果不是自己还没有完全掌握血脉中的东西,也不会这样放任。
接下来会有什么样的游戏发生呢?
郎室轻蔑的笑着,站在城堡之外。
一道人影忽然从树林中闪现跪在地上卑微俯身。
“怎么样了?”
“绿林被攻陷,木风空立大人带领核心队伍按照计划脱离,正在向这里赶来,神器完好。”
“果然啊,那个家伙只会说大话。那么巨城方面的队伍呢?”
“正在赶来,信息已经通知到了,应该还有三天到五天就能到达。”
“太慢了,那些废物。继续任务。”
“是。”
人影归于森林,只留下一人,暖风吹拂,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适。这里真是不错的地方呢~如果只属于自己的话········
··············
天空渐渐入夜,比外界的冬季入夜还要早,周围陷入一片静谧,但树林中散发着微光,淡淡的光晕散发出来有些无法判别的颜色从土地上散发出来让周围变得有种梦幻的美感。
这片土地的天空依然有着阴云,不过云层并不是很厚,隐隐的有着月光散落下来,很美妙不是吗?
小小的营地中,曦终于将三个大箱子里的各类矿石分类,在兽皮上记录下了接下来该做的事情以及打造用的锤子和各类防具武器的模具图鉴。
雏雪在为幻玉梳理皮毛时总是在发呆,蕾蒂闲的无聊和伊芙比试剑技最后不知被蕾蒂带到哪里去了。
那两个的安全暂时不用去在意,毕竟都不是好惹的家伙而且·········都非常的麻烦。
利用领主级的骨骼暂时做成了笔的雏形,利用巨化级的皮毛和领主级别的碎皮融合成的“纸张”,在用领主级别的血液和其他特殊物质以及少女和魔物的眼泪制成墨水,宠物兽契约书在习惯制作之后熟练度也开始高了起来,身边散落着五六张已经书写了未完成格式的契约书,都是为了雏雪和幻玉准备的。
失去了原本的天赋与灵力,式神之境也是依靠着现有职业和式神们的意愿被迫开拓出来的,而相比之下,武曲和丧失了大部分力量的十六夜在狭小的空间里还算可以居住,但幻玉本身是强大的大妖怪的存在,不需要进入式神之境,相对的也在那一刻完全切断了两者的联系。
现在陪在雏雪身边的原因是因为这几年的记忆和情感。
虽然不妨碍两者之间的联系,但她们应该在潜意识中会有一些异样,现在还没有发现,在未来说不定就会出现。这也只是自己无聊的胡思乱想,是在夜晚的时候想要熟悉一下笔录师的契约书形式。
在野外很难享受到这样得平静了,不需要时时刻刻小心翼翼的警戒四周,可以享受般的睡觉。
这个世界的时间速率允许自己有睡眠的可能,真是奇妙呢~到底是谁将这个世界炼成的呢~
失败了十次,成功了六次,最后一次是那张基本可以列为领主级别的契约书,却依旧列为初等级别。
也不管那么多了,试一下。
以实验为由,雏雪和幻玉很自然的答应了,就是幻玉有一点点小心思,可能是被曦调戏的害怕了。
曦当然不会说出是自己胡思乱想的担忧,那种事情外人说起的话很微妙的。
仿佛瞭望天与海的界线,瞭望无垠的远方,讴歌星辰洒落璀璨,神灵祝福降临光辉。
天使的颂歌、精灵的祈祷、生灵的和音。
没错,曾经赵羽凌大人签订契约时曦殿下就是这样唱起古老的神灵之音的。
并不是同一种,那是神圣的决斗,一对一留下最美丽的身影后,永生相随的生命契约。
而现在,依旧是那种神圣沁入灵魂的绝美乐章,重拾还未发觉被切断的丝线,接通那有可能远离的距离,然后融合、连接,再次像过去一样一同迈向远方。
心跳是它的心跳、也是她的心跳。
它的思念就是她的思念。
从来没有的清楚过,原来它是那么关心她,而她却依然陷入悲伤的漩涡中不能自控的陷入深处。
人类之间很难能够了解彼此的心里所想,然后就会产生自我认为的单方面的认知,血缘的联系构筑了人类对外界的第一层认知,也相对的构建了最初的认识和信任。
然后通过血缘者接触外者构筑第二层认知,以自身与血缘者的接触形成判断形成次层信任。
之外就是与次层信任者接触外者成为边缘的三层信任,最后也就是外围的————不信任。
血缘者、亲密朋友、普通朋友、敌人、单纯相识以及陌生人。
被血缘者背叛却被曾经作为敌人的陌生人所拯救,这种讽刺真是刻骨铭心啊。
到最后才知道,善良与恶毒没有范围也没有范畴可言。
“谢谢你,幻玉,谢谢你一直留在我的身边,谢谢你将我作为记忆中最重要的部分,谢谢你将我作为最亲近的人············谢谢你。”
紧紧的抱住幻玉的脸,心灵前所未有的贴近。
地面缓缓亮起圣洁的萤芒,能够倾听到来自远方的欢呼、雀跃。
契约书在曦的手中平躺,一颗颗黑色的文字化作白色共同携刻下最终的约定,那是万兽神灵的恩赐与祝福,来自一切懵懂生灵的至高意识。
“吾在此见证。”神之声音降下,久久回荡。
契约书化为光飞入天际,一切结束。
雏雪带着一丝微笑疲惫的在幻玉的脸庞下睡去。
这样的表情在这几天当中,还是第一次看到——对亲人的感激。
“呼~总算结束了,还好,比赵羽凌那次要轻松些。”
幻玉将视线转向曦那边,已经坐在地上拿起兽皮记录情况。
刚刚的感觉非常清晰,心与心的连接,它在那一刻清晰的能够感觉到来自雏雪内心的伤,被和父母一样视为最亲近的人所被背叛的伤痕所散发出来的撕心裂肺的痛苦与自己的懦弱。那是比起自己几百年来的寂寞还要绝望的情绪,不断的沉睡不断的沉睡,然后从幼小的身体慢慢长大,体内妖力也慢慢增长,依然是同一画面,无法解除外界的一切,明明知道除了那种狭小空间外还有更宽广的天地,透过封印能够听到其他的声音,话语的声音,生灵的声音,而视线却只有昏暗。
直到有一天,一个人类闯进了这里,闯进了不知时日的自己内心蠢蠢欲动即将被与生俱来一般的孤寂压抑而爆发的疯狂躁动的内心,或许已经习惯、或许对外界的期盼、或许是已经麻木、或许会是惊喜。
那一天第一次看到有人进入封印之地,第一次看到除了石头,杂草以外的东西,内心中却出奇的平静,更多的是惊讶她是怎样来到这里的,每一天都会有很多声音出现,却始终没有一个人进入过这里。被隐藏起来的封印,看不到看不清看不明,随后就会遗忘的诅咒。
汝是何人?
我?雏雪,枫雪院雏雪。
为何出现在这里?
你好漂亮。
没有回答别人的问题,从少女的眼眸中仿佛能读出自己这几百年来一样孤独的感受,很奇妙不是吗?璀璨清澈的眼眸没有一丝污垢,就像是从流动的清水溪流中去除的鹅软石,上面的一切都一场的清晰可见。
当时的自己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看到过最漂亮的东西除了这个少女之外,也只有那个了却是唯一的赞美词。
在那之后,她便一直在这里,她对于外界的信息非常的少,如同自己所感受到的一样,很快就无话可说了。即使这样她也没有离开,从她的口中了解到,她是人类,是生活在外面世界统治世界的种群,而自己是妖怪,是有着强大实力在古时候会袭击人类的妖怪,就这样的两个可以说相对里的存在却在封印的洞窟里做起了游戏。没错一个几百年年纪的老妖怪和一个十岁般大小的小女孩做游戏,在狭小如同裂缝之中奔跑躲藏,让自己才发现仅仅是这样的事情有人陪伴也是那么有趣。
直到几天之后,小女孩接收到什么信息一样,变得沉默。
汝怎么了?
我···我要回去了·····
名为重要器官的心脏剧烈跳动,极度的想要挽留她在这里的思绪填满。但让她和自己一样在这里生活几百年吗?人类的生命只有几十年而已,每一天都需要摄取足够的能量才能生存,食物水源在这里都不存在,她不可能像自己一样依靠每天都会抵消所需消耗并且不断增长的妖力。
她不能留在这里,她不能留在这里!极力的说服自己的内心,将那种自私的欲望掩埋、深藏。
让她成为回忆,成为自己孤寂几百年中留下美好的回忆,然后遗忘,继续在这里沉睡、苏醒、再沉睡。
哦,是吗?那就离开吧。
就这样将视线转移,遗忘掉,从自己的视线所留下的印象中遗忘掉,然后继续沉睡。
一百年·····两百年·······
她也会死去,在短暂的人生当中接触越来越多的东西,然后就会忘记。
彼此都会忘记不是很好的事情吗?不再留念、不再思念,也就不会有任何的异样,名为不舍的情感。
就这样离开自己的记忆,离开这里,消失在岩石的后面。
不一起走吗?
吾只能在这里。
为什么?
诸神封印,源于高天原至高者的命令:太阳不死,封印不灭。
那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
呐,和我一起走好吗?虽然我所住的地方只是比这个地方大一些而已,但至少比这里要好很多。
这是不可能的。
那为什么不试试看呢?
汝终究是人类。
那为什么不用人类仅有的时间来好好的看看外面的世界呢?
··············
这就是大妖怪与人类少女之间的相遇,然后相伴四年。
它才知道,雏雪的性格与自己接触到并不相同,原因是那些人,那些让它感觉十分怪异的亲人。
让她胆怯、让她害怕、让她无力也让她无助。
总是在别人面前沉默,不善表达自己的心意然后只会随波逐流,逆来顺受。
之后的几年在家族的带领下接连在危险绝境中收服战场之鬼——祸津神,虽然是在弥留之际,本身的杀气让一向怯弱的雏雪望而怯步,随时都会濒死反击,而那些人却不再理会。
从不会反抗的她只会勉强自己,然后在绝死之地时莫名的成功,就像是她来到封印之地带自己来到宽广的世界那般,充满奇迹的感觉。
是神灵吗?以慈悲宽恕来拯救罪孽深重或无辜的存在?
无论怎样,自己都想去保护她,保护这个只有无能父母的关爱而被利用还未知未觉的小家伙,自己还要和她在接下来的数十年时间去世界各处去,所以要保护,保护她的清澈的心、无邪的笑容以及那不知何处的被人关心爱护的幸福。
却因为太过在乎而没有察觉到异样,那个家伙·······那个名叫曦的少女···········真是············
太多管闲事了啊··············即使只有在这个世界············
幻玉无奈的笑。
忽然间,遥远的天空响起狂暴啸音,仿佛是雄狮咆哮带着万兽之王般的那股霸气使万兽臣服。
“啊啊啊,晚上也不让人好好睡觉吗?”直接躺倒下来仿佛撒娇一样的翻来覆去的像只虫子一样滚动。
印象全部毁灭,绝对没有想过那种事情,绝对没有想过。自己居然总是输给这只虫子,幻玉想哭。
“幻玉守在这里,刚刚签订契约会有一定的消耗。”顺势翻身而起黑袍上没有沾到一点泥土与草叶。
“你不也是因为契约书的书写和仪式主持,消耗比我还要剧烈,给我看清楚情况啊!”
“所以啊,你可是有一战之力,所以才要保护啊~”
“你··········”
“幻玉~”
“诶?”身体无法动弹了。
“守在这里,防止一切危险接近!”
“你·····你给我等一下,不能这样犯规啊!!!!!!!”
留下被施加控制技的幻玉,一袭黑袍的曦很快就消失在有着蒙蒙光辉的树林深处了。
不过它的眼睛依旧能够对这样的黑暗达到可视远望的程度,曦没有将自己的意识暂时沉迷,而是完整的保留。
那是自己从未看到过的奇特生命,包括雏雪给自己看过的动物种类陆地最大的生物和猛兽以及海洋、天空这些有着主导权利霸主。
但它们都没有自己此刻所看到的的生命充满了威严与至上等位,犹如与自己相同一般位列妖界上层的君者。
有着宽大的鹫鹰羽翼,狮子一般强健的身体,鹰一般的头颅和狮子的尾巴,四指四足,利爪非常锋锐。它的躯体非常的大,几乎比自己 幻化出来的真实体态相差不远。金色的躯体和由金色渐变黑色的羽翼,帝王一般从天降林。
难道这就是这座山峰的领主吗?天空与大地的霸主,如果在外界,那么它就是可以与自己这样的打妖怪相匹敌的存在。
再一次的咆哮,狮鹫大展羽翼用极限之速划过天空而带起剧烈狂风,幻玉四爪牢牢抓地将雏雪卷入身体中间以九尾保护。
仿佛发现了幻玉一般盘旋一周后在空中稳稳立于虚空之上。
四目交汇,强烈的敌意深深的印在各自的意识里,对比彼此之间的实力,几乎同等,即使打起来也难以分出胜负。
这样的话就不能随随便便的动手了,如果那样,这片树林都会被掀翻,然后山体重创,岩浆就会被动喷发。
但更大的危险是在后面。
悠扬的乐章响起,顿时狮鹫仿佛感受到了空间凝滞,由音符所构筑的规则锁链将狮鹫的身体与能力牢牢的捆绑住,形成了自由落体。
狮鹫愤怒了,统领天空与大地的王者之兽居然会被束缚起来,这已经是践踏了它的尊严。
狮啸再次降临,狂暴之力瞬间挣脱无形枷锁动荡满是怒火的气浪。
双翅怒展,仿佛一道流星坠向威胁所在之地。
“轰!”
烟尘乍起,碎散的树枝高高的抛向空中。
“那个笨蛋!“幻玉非常清楚,那头狮鹫现在所使用的力量完全就是大妖怪完整的力量体现,没有任何隐藏。
如果说自己和那头狮鹫对决,在被曦下达保护命令的情况下绝对会有助力的直接显现真正力量,可那也是携带者雏雪离开而已,打斗的话很难确保雏雪额安全。
而曦,现在的自己依旧没有能够清楚她的实力,轻易的用技能让自己遵从命令,却始终没有用全部实力。
这种时候,作为主人的宠物兽的伊芙和那个被称为迷途猫的蕾蒂到底跑哪去了啊!!!!!
你可不能出事啊曦,现在雏雪的心灵支柱除了已经被你紧密连接在一起的我以外,最重要的就是你了啊!
远处再次发生躁动,狮鹫腾空而起,狂风呼啸让树木摇摆乱叶群飞。
硬如铠甲的金色羽毛削断了大片树林的顶部,但上面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在移动一样。
散落开的银色,散发着朦胧荧光在那金色羽毛前异常耀眼,这很奇怪,同为亮色调明明不应该这样的啊。银色的发现、黑色的一群、娇小的身体········
那是······笨蛋,要找死吗!
幻玉真的没有想到狮鹫的那一击直接将包裹曦的黑袍兜帽全部粉碎掉,而露出真实面目,只是举例太远而且狮鹫已经开始用最高速度带动风压死死压迫曦那娇柔的身体,即使有着魔法服饰的魔法阵式构成的个人结界也动弹不得。
单纯的速度的话或许还轻松一些,狮鹫本身拥有风的属性,轻而易举的将气流提高几个档次甚至如深海般的气压紧紧贴附在体表也是可以的。
幻玉望着天空,狮鹫如同流星一般不断划过天际,高空空气稀少,只有鸟类才适应的地方人类很难在距离已经有几百公尺甚至几千公尺的距离高速穿梭,那是接近窒息的压力。
“啊喂·········大家伙···········能不能··········慢一点啊·············”现在曦是吐露一口气也是十分的艰难,也不知道声音能不能突破风压传到狮鹫的耳朵里去。
“汝应死罪!”
“哈?”
话语刚落,狮鹫旋转起身体形成恐怖的离心力不断的撕扯着曦那脆弱的力量。
“落羽散华。”
“哗哗哗·········”
无数羽片突射出来,犹如利剑插入宽阔的大地。
“呜——————”
九尾嘶鸣,一层结界出现在体表,金色剑羽尽皆粉碎在结界之上,只是那砰砰巨响犹如雷鸣足以证明每一枚剑羽是有多么恐怖的力量,整片树林大部分已经被削断。
“曦·········”幻玉担心的注视着天空,狮鹫骤然停止旋转,强烈的惯性让积攒的风压以可视状态猛然爆发出去,飓风来临。
天空阴暗,夜晚的视线仅仅只能看到狮鹫与那渺小已经看不到的身影,幻玉可以想象的出,刚刚的一幕曦无论如何都会有很大可能被甩出去,幻玉凝眸远望,想要搜索夜空中哪怕一点异样的痕迹,不论远近,只要自己化身大妖怪就能够来得及,甚至几步就能跨过这片树林。
没有,什么也没有,难道被直接摔落下来了吗?就在刚刚的无数落羽当中?
不,还在上面。
看着狮鹫企图用喙去啄,幻玉可以肯定曦还在上面。
“你这是破坏环境,我要投诉!”
曦无厘头的大呼小叫着狮鹫完全听不懂的话,还要尽量避免被那宽大彷如深渊一般的喙捉住。
刚刚的离心力太过剧烈了,并且还有那么多羽毛射出去,如果不是利用魔法服饰调整位置隐藏在羽翼下面,自己已经落在地上了。
狮鹫用喙在空中无法啄到翼下之处,果断聚拢羽翼用真实的物理压力直接将隐藏之人压碎。
没有一丝触感,只觉得翼下有着什么微微的隆起,有只虫子在蠕动。
“好···好痒·····”
微弱的发出一声与刚刚那股充满威严与霸气的声音,身体也柔和不似看到的那种刚硬的细微抖动。
女孩子?啊不不不,应该是雌性狮鹫?
好吧,战斗气氛已经被破坏了。
张开羽翼,狮鹫巨大的瞳孔看到那虫子一般大小的人类周身包裹着透明的保护层,羽毛刺在保护层也难以存进。
“啊喂,你为什么要袭击我们啊!”
“妄言,是汝等擅自欺辱吾之客,吾为主,必洗耻辱。”
又恢复之前的低沉的语气了,明明刚才的声音很好听的说,非要装成老态龙钟的吗?再说这么说话很费劲呐!
喂喂喂,张开大嘴干什么?对着我干什么?嘴里那个聚集风形成的球体算什么?
“喂!会死人的啊!”
“害吾之客,必受严惩!”
“砰!”宛如岩石一般已近实质的气弹摩擦着大气产生高温的扭曲,以极快速度在极短距离瞬间与曦擦身而过。
极限重量与密度的挤压和摩擦让曦周身的防护层扭曲压迫变形,更是压抑着此刻娇弱的躯体如负山岳,冲击与碾压的双重力量,即使有着防护层,曦也也忍受不住内脏的伤害而呕出一口鲜血。
气弹划过之后,曦已经陷入虚弱状态了。抓住狮鹫羽毛的双手也变得无力,慢慢的脱离。
喂喂喂喂喂,超痛的不知道吗?
最后的一点力气消散在手中,曦的身体完全离开了狮鹫的身体。旋风凝聚,狮鹫的喙前再一次聚集无尽大气。
幻玉看的很清楚,因为曦和狮鹫拉开了一定的距离,那巨大的金色身体与那渺小的银色星芒。刚才的攻击它也看到了,一颗极其密集的气弹几乎零零距离的碾压在曦的身上,然后划破天空射入阴云,一瞬间阴云动荡仿佛要一瞬间散开一般,却不知为何的有回复了常态。
那种攻击并不是随意一击,而是有目的的,而此刻,狮鹫已经准备最后一击,没有任何意外的必杀一击。
混蛋!不许死不许死不许死不许死,在雏雪没有能恢复之前,你不许擅自死去!!!!!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躯体上燃起剧烈蓝焰迸发而出,形成一只狐火之狐破风般冲向高空。
狮鹫一惊,消散口中气弹,羽翼大展而护卫全身。
“呼~~~~”
猛烈蓝焰顷刻间蔓延全身,并非是赤炎那般灼烧身体的物理性,这是有着侵蚀体内能量的火焰,每燃烧一秒都会对体力与魔力的剧烈消耗,那种很久很久都不曾出现的令人讨厌的疲惫感渐渐明晰。
“邪道!”
全身骤然伸展,璀璨金芒在夜空如同耀眼的太阳。
蓝焰全部被净化消失,狮鹫不再关注漂浮在空中缓慢降落的人类,它似乎觉得之前的预感有些错误,那个更大威胁的存在并不是这名人类,应该是那只狐狸。
“果然,汝等卑劣如斯。”语气包含大量怨恨一般阴沉的可怕,对于偷袭,作为严正、公平象征的王者狮鹫,在决斗之时绝对不允许擅自闯入或者偷袭。
这是亵渎,亵渎神圣神圣的决斗。
“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
一声声咆哮如雷神震怒,气波爆炸式的在虚空推动。
随后,俯身化作箭矢带着庞然深海的怒火威压,疯狂的向幻玉所在冲去。
幻玉一尾卷起雏雪,顷刻间化身与狮鹫身躯同样庞大如山的形体,蓄力而待,一阵阵能量的波动呈波纹状扩散。
只是高空中的银色星芒在不经意间消失不见了,幻玉惊疑,但目测时间只有几秒种就会砸下来的庞然大物,它也无法想到太多。
“喂!大家伙,痛死人了。随随便便袭击别人可是很失礼的行为啊!~”
声音很近仿佛就在耳旁,狮鹫大惊顿时停下身体感受气息。
来源于自己的脊背之上,随后从那个地方蔓延出一条粗壮的锁链在自己的脖颈以及喙边聚拢。
“这···这是何物·····”
“兽神的缰绳。”
话语刚落,锁链已经从光质化转变为物质化,一条巨大的锁链缰绳牢牢的套在了狮鹫的脖颈处,而另一端就在它的脊背上那个有着银色头发的人类手中。
不再用那些最基本的初级技能,被那个堪比岩石碾压般的气弹压迫的身体重创,外表看不出来,实际上内脏已经雏雪大部分破损,再用玩的心态,很有可能会被虐的体无完肤,说不定还会有什么属性觉醒。
毕竟有着那种青涩的声音的大家伙本身就是属于雌性的几率很大,曦不禁想到,女王属性和M属性的搭配比率真的很完美。
屈辱,对于天空与大地的王者,被套上了奴隶的缰绳是对它的最大屈辱,连续两次违背了自己所信奉的信仰,坚信的理念,果然,这些人就是卑劣、恶毒的存在,没有公正可言,只会偷袭和陷阱。
回想起那名全身撕裂般狰狞恐怖的伤口,心中就会一阵刺痛,那股毫不掩饰的憎恶感更加浓烈。
“汝等·········赎罪吧————————”
轴月之飓风。
募然间,曦感觉到身体周边的气流平静的可怕,凝固的感觉越来越清晰,身体就像处于被掩埋下来的沙漠这种一样,坚实而柔软细腻的沙尘就在体表流过却很难动弹一下。
艰难的呼吸,空气已化作实质,满溢的魔力波动让这里变成一片无形的沙漠,在狮鹫一声震撼天空的咆哮之后,凝固的空气开始下坠,以一种山体碾压的态势磨灭一切阻挡之物。
那一瞬间,曦感觉到自己is恨上的魔法服饰上的魔力剧烈抖动,身体周围的防护层冒出炽烈夺目的白色火光。
看来这件衣服的功效不得不全力运行了,这也才是刚刚开始。
这片区域如果真的坠下去,不仅仅是空气摩擦导致的热量会点燃树林,甚至整座山体也会遭到重创而四分五裂。
这怎么回事半领主级别的魔物啊,这根本就是超越领主级别了啊!应该是位列爵位才对。
“罪为行、行而动、动则心生其罪——罚!”
被炽烈白光所遮掩,那微不足道的蓝芒仅仅是在手中传递在狮鹫脊背上极快渗入体内。
仿佛断连了一样全身散发出去的魔力全面的失去了联系,空气中压抑的沉重感瞬间消失,白光泯灭,瞳孔中满是震惊。
“汝做何事?”
“不听话的孩子需要一点惩罚!降落!”
缰绳甩动,耀眼光辉在金属的锁链制缰绳上爆发而出,狮鹫的身体做出了机械式的僵硬动作,羽翼缓慢展动,躯体缓缓下降。
不受控制,受到缰绳的强烈干扰,有着凌驾于自身之上的压倒性力量强迫遵行命令,即使自己不论怎么挣扎,能够保留的只有最基本的连接感知。
“可恶!可恶!可恶!汝等卑劣行径有辱骑士之理,有辱神圣信仰————”
“无缘无故袭击别人可没有资格啰嗦!”缰绳再次挥动,狮鹫保持着原本机械状态,幻玉呆呆的望着狮鹫,总是有种难以相信的感受,刚刚上方空气凝聚成庞然沙海又似巍峨高山的状态,连自己为了雏雪也不能正面对抗,却让曦这个人类好似轻描淡写的解决了,关键是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有专门对抗的物品?这里除了知识以外其他东西都无法带进来。
无缘无故?将一个可爱的少女弄成那个样子还敢说无缘无故?
狮鹫紧紧咬住嘴,曾经所所留的旅人都是那么的善良而诚恳,可是这些人却·············无耻————————
王者呼啸,连续三声雷鸣震怒之吼,树林急速闪耀起两道流光疾驰飞向狮鹫之上,飞过之处纷纷散落纯白色的火焰,却对树林毫无影响。
“守护净土之守护者呦,将玷污净土之堕物予以净炎净化,坠落地狱施以最严厉的惩罚!”
“炎之雨燕?”在书本上称已经绝迹的能够使用魔法的娇小的可爱生灵,全身燃烧着白色的魔法火焰,那是自然的恩赐对自然并没有任何危害不会对植物造成点燃效果,甚至会自燃起火的赤炎有着抑制作用,本身喜欢纯净的东西,经常出没在森林的纯净的溪旁或者是富含植被的晶体矿脉边缘作为栖息地,食物来源于普通鸟类相同食五谷与虫类,没有天敌,生育能力很差,终生只会产蛋两次,每一次只会诞生一只,这样就造成了种群的稀少无法快速增加的原因。因为它们的体内必然会有最为纯净的价值高昂的魔法晶体而导致一些猎人经常捕捉,在前期没有任何危机意识的炎之雨燕被大量的猎杀导致大量森林完全失去了这种鸟类的踪影,后期在漫长的时间里也没有能够了解这种生命的真正价值,最后最后一只炎之雨燕落入猎人的网中就那次起就再也没有任何信息了。
炎之雨燕的真正价值其实并不是体内的晶体,而是能够带动森林的纯净以及生长态势,以及生命生长的长久趋势,让森林里的一切都处在良好状态以上的作用。它不惧火焰,更是能防止缺水状态的依然时期的明火出现。
在一些周边都是沙漠化土地的森林已经完全依靠它而存在才保留下来纯净的水,失去之后迅速衰退成为和外面一样的荒地。
虽然从情报上来看炎之雨燕是处于非攻击类型的存在,其攻击不明,记录起来的都是当时发现所记录的,而且它们都是尽可能的躲避而不是战斗。
资料上没有任何其他可用信息,却能够感觉到光束一般的炎之雨燕带着多么巨大的能量。
“嘤~~~~~”
炎之雨燕的声音很好听,即使是这样声嘶力竭的呐喊也依然如流水般清澈、柔和。
只是,两道光束所带来的是各吐露一枚星辰般的光点,那是有着媲美超新星爆裂一般的能量,让空间都得以扭曲。
幻玉心惊,在那两道光束身上并没有发现太过强大的气息,但这仅仅是一接触,那能够焚毁与磨灭一切的极致质量爆发出来,球形的炽白烈焰急速膨胀,让地面上的幻玉难以对抗而被迫跳开远离。比起烧毁更像是溶解,吞没树林、吞没土地,一切都化为虚无的实质火焰在膨胀到极限后轰然爆炸,可是最后的能量却非常的柔和仿佛在修复破坏的自然一般。
炽烈耀眼的火光消散过后,那里只留下宛然无恙的狮鹫,远处的幻玉注目搜索着那颗银色痕迹,没有,消失了。它不明白之前令它也感觉到难以抵抗的庞大能量的爆发不得不避之一侧,可是狮鹫却完好的留在那里,其它外物一概消失,连同那条锁链缰绳也被焚毁殆尽,原因是什么?不清楚,在那毁灭性的的力量之后扩散开的却是一种富含修复类规则的力量存在。
这就是那看起来迅疾如光的小东西所造成的吗?真的难以置信。
但那个人呢?那个混蛋呢?雏雪现在不能没有她,可是在哪里?在哪里?没有,什么也没有,狮鹫的身体有着坚硬的羽毛却很光滑,几乎可以一览无余············
没有找到········
狮鹫已经发觉自己的脊背空荡,已经被炎之雨燕的唯一攻击所泯灭,心中的怒火也平息的了下去,但更多的却是一种屈辱,让自己被迫接受部下协助才能胜利的决斗,这本身就是一种耻辱。
怒啸爆发,狮鹫想要把自己心中的不甘全部释放。
狂风大作,已经修复好的裸露土地被掀起而显现出坚硬岩地。
“你这混蛋——————————————————————————————”
妖火漫空,妖气四溢,身为大妖怪的换衣的身体散发着恐怖波动,眼瞳已经充血,红色血丝蔓延向瞳孔中慢慢转变猩红。
余下八尾共同指向狮鹫,尾尖凝聚蓝色炎芒吞吐细腻液态光质,随后迸发而出,八道蓝色光束径直袭向狮鹫,带动令虚空都在燃烧般的炽热。
狮鹫冷眸对视,双翼大展而洒落无尽羽箭,用剧烈爆炸抵挡光束的袭击。
八尾角度聚拢,凝聚成螺旋光束以不可阻挡之势冲向无尽羽箭的封锁直接撕开。
狮鹫张开嘴凝聚风之波动,凝缩极压之体,正面突射出去。
“轰轰轰轰轰···········”
一连数次爆炸崩溃了螺旋光束的轨道也间接崩散了作为炮台的八尾,狮鹫被爆炸的气浪掀的更高。
仅仅是一轮交锋,双方各不相让
炎之雨燕,栖息于自然深处仿佛化身一般的存在,盘旋与贴近自然之间,它们的力量也会随着自然所认可所判断。
“真是夸张的小家伙啊~”
位于更高的空中,一身黑色哥特装已经残破相对的透明的防护层也出现些许漏洞,一头银色如月光的及身长发平静的悬在身后仿佛散发着月亮气息是那么庄严。
“什么··········”
狮鹫惊诧,身体转动瞳孔注视高空,利用浮空术的渺小人类虽说有些狼狈,但在经历过那种剧烈能量的爆炸之后居然安然无恙,她绝不可能会让炎之雨燕有意识的保护让能量避开,就如同自己一样,可是为什么还会没事?那件衣服也只是起到了保护效果,炎之雨燕唯一的攻击可是连自己也不能正面对抗,那是自然所赐予的守护,与精灵族对魔法的天赋同等的存在。
“虽然近距离的看到一次超新星爆裂,可是切身体会确实很不好受,资料上可从未写过会有这样的实力,怪不得在捕捉时也没有立刻发动攻击,而是逃跑,这样的威力对自然来说,还是有一定意义的影响,至少覆盖面积很宽广,至少能够连接最外围的树林到那个火山溶洞的距离。还好是在空中,不然就真的被毁了~”
幻玉头很疼,那个家伙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摆脱你能不能紧张一点,不要总是吓人好不好?心情忽上忽下的很让人痛苦不知道吗?情感落差太大,甚至让自己这个妖怪有种想要哭出来的冲动。混蛋,这个混蛋,如果是男人就直接一口吃掉你了!绝对不让你接近雏雪。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没事?明明之前还在那里·········”
“可惜炎之雨燕无法跟随人类,在离开森林之后就会死去,不然,这样的宠物兽也不错呢~”
狮鹫似乎有种奇怪的感觉,作为天空与大地的王者,这种被无视的情况让它觉得自己似乎还没有身为部下的炎之雨燕要受欢迎。
啊好丢脸!!!!
惊诧与怒火转而羞愤,至少也该对自己要有人类该有的欲望啊!强大的实力不仅仅给予了征服的**,更加是强大的证明。
却被一直小小的,可以用可爱来形容的娇柔小生命,所打败·······啊,这种挫败感真是史无前例啊~话说这里本身就没多少人来过。
“身为王者,可不要因为什么事情而感到惊讶,慌乱心神。”
炎之雨燕飞向高空,盘旋在曦的左右时时警惕,从流光逐渐变成有些刺眼的白炎雨燕,娇小的身体也只有自己的手掌大小,双翼轻然展动是身体的两倍大小,只留下中间的小脑袋闪烁着灵慧的目光,非常惹人怜爱的小东西。
“你们要不要跟我一起走?签订契约的话是可以离开自然的呦~”
“喂,你这个混蛋,不要随便的诱惑别人的部下啊!”
曦嬉笑,狮鹫失去冷静从低沉威严的声音变成那可爱的少女音质。
无视无视,完全无视。
“怎么样?而且还会有很多好吃的呦,人类智慧所创造出来的食物都非常好吃的~”
哼!炎之雨燕是自然的宠儿,它们绝对不会背叛···········“啊——你们两个小叛徒!”
可爱的声音发出一声悲鸣,看到两只可爱的炎之雨燕好奇的缓缓的接近曦的手中拿出的片状物体,落在了双手捧起的手掌之中。
“果然呢,你们两个小迷糊虫,怪不得那个时候会遭到灭绝性的捕捉,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
炎之雨燕完全听不懂,小小的喙轻啄着那块甜腻有些焦黑的饼干,警惕意识已经完全松懈了。
“不要伤害它们·········”想起了那名少女,狮鹫心中一惊,急忙大喊道。
“伤害?为什么要伤害?”能够近距离的看着这两只白色羽毛遮身可爱灵动的小生灵就会有满满的幸福感,伤害?一点理由都没有,尽管刚刚的那种攻击。
“因为你们明明对那个女孩···········”
“女孩?”视线转向幻玉那边问道:“她?你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才对吧,为什么对她那么关心?”
“关心?已经变成那副样子,还说什么关心?”
“那副样子?”只是体力和精神消耗一些而睡过去了,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
“虽然说你们这些人类之间的事情我不想过问,但对待无辜的女孩子至少也应该有怜悯之心,同为女孩子,你也不能那么残忍!”
同为女孩子?决定用这种身份来进行游戏的自己听到这样的话还是很不适应。
话说,我们之间的对话好像很驴唇不对马嘴,两人所说的女孩子似乎都不是同一个人,而且这头狮鹫好像很天然的没有发觉一样········事情似乎变得有趣了~
“那可以说明一下我们是怎样的残忍吗?没有确实的证据也只能说明你在信口胡说。”
“你····嗯哼!啊···啊···啊···”才注意到自己的音质的转变,狮鹫庞大的脑袋好像出现了一抹绯红,不断的调试才恢复成低沉与浑厚的中性语气,然后突然爆发一句“无耻之徒!”让曦差一点笑出来。“袭击他人的部队、掠夺其战利品,此刻还要赶尽杀绝,难道这不是理由吗?一死简单,却在临死之前遭受到暴虐对待,这样残忍的对待无论是谁都不能置之不理,你们这样充满人性丑恶的渣滓,就不应该存于世上!”
尽管恢复了语气,不过说出来的已经没有那种老古董的文言文了。
“你再说就只是我和那只狐狸偷袭了别人的队伍这样吗?”
“没错!”
“你看到的?”
“虽不是亲眼所见,但你们所对那个女孩做的事情也能间接证明你们的残暴!”
“那么就只是一面之词喽~因为别人的一面之词和不知真相的现场情况,你真的可以判断出来你的理解无误?”
“多说无用,只要将你抓获一切就可明晰,所以,准备为你所做的罪恶付出代价吧!”说着,狮鹫带着庞大的躯体冲向高空。
“好了,你们的领主要暴走了,快点离开~”双手向上一送,炎之雨燕顺势的飞了起来,随后再指向狮鹫。“兽神的缰绳~”
狮鹫大惊,急停展动巨大双翼。“风之牢笼!”
迅疾狂风涌入曦的身体,然后崩散在周身形成以气流所构筑的方形监牢。直到这一刻,狮鹫才放松下来等待着缰绳在身体蔓延。
可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幻玉完全不知道天空中那两个大眼瞪小眼凝视对方的家伙们在干什么?
狮鹫脸颊羞愤绯红,戏耍纯真的少·········狮鹫的人太差劲了!明明是一个比起不管是妖精还是精灵都要美丽的人类,居然性格是这样的恶劣,太气人了!
“坏蛋!你这个坏蛋!”声音中充满了少女的委屈,绝对不会放过你据对不会!
“是啊是啊,我都已经被你抓住了~”
“哼!~别想骗我,说不定我一接近你又会有什么奇怪的办法逃出去。刚才连炎之雨燕都没能打倒你。”
啊,骗过头了~
“真的不过来?”
“说不过就不过!”
为什么这么大的狮鹫却像是负气的小女孩一样开始闹脾气了~这样违和感却有种另类的可爱呢,好奇怪~
“再如何,我也只是一个人类,而且还被你囚禁了,还不相信?”
“呜呜呜呜呜··········不信不信不信不信不信!”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啊!”幻玉在远处忍不住的吐槽。
····················
暗影中闪动着鬼祟的影子夜间原本是完全的黑暗,树林之间存在着特殊的石头太会有隐隐的亮色。
夜色中最为明亮的地方是火山溶洞的周边空地,白天的战斗让这里变得狼藉一片,爆炸所造成的坑洞比比皆是。
数道人影站在这里观察了一下周围情况,远方有着怪物级的魔物在战斗,时不时会有狂风横扫而过,但也算平静。
“大人··········”
“行动。”
这里曾经被人探查过,如果不是及时吸引注意,或许计划会失败的吧。为什么他们也会在这里?难道也是为了这个东西吗?绝对不能让他们得到,垃圾而已,连一丝资格都没有,妄想得到不许与自己的东西,结果只会死亡。
人影进入洞穴之内,螺旋阶梯被附着满满的那种散发着光晕的细小颗粒,不过白天倒是没有发觉,晚上却非常明亮。
一行人没有去理会这样的奇妙事情,他们更关心下面的岩浆池。
岩浆支臂在岩浆池上来回游走,因为白天的骚动让它们变得警惕。
以岩浆之体贴附岩石铠甲的战士形象,体态是成人的两倍,巡游的人数为三个,对此,这些人心里都很紧张,只一个除外。
“水户神咒。”
一行七人,一人给予其他个人施展符箓守护,枫雪院郎室,一行人中唯一的符箓师,剥夺了自己妹妹的全部天赋与灵力而使得自身实力大幅度增强。
在火山溶洞内,避免热气过量而做出的必要措施,而其他的却没有多想什么。家族中所给与的帮助非常多,那些老人一切有关书籍和灵力修炼还有强力式神都在他这里。
一切的战斗都是那么的简单,没有难度。
他几乎想象不到有什么困难会让自己失败,而那一次领主魔物的战斗只不过是对方偷袭而已。
和火系魔物战斗,针对性存在的是水系。
五枚人形符箓从手中洒落,附带着水汽的人鱼型妖怪立刻出现,但它们的神色都有种难受的感觉。
“你们负责引诱,分出两个,剩下一个它们会解决。”
“是。”
对于郎室的命令,作为部下的几人没有任何疑问。
螺旋阶梯尽头,其余六人已经行动,有了符箓的保护,灼热的气息也没有什么感觉了,只是可供移动的地方很小,脚下地面更是不平,可以说每一步都需要小心翼翼才能站稳,不然哪一个方向用力过大,就会踏碎让重心失衡。
发现有人侵入,岩浆支臂立刻投射岩浆弹,没有威力猛烈的爆炸,单指液态熔岩的高温就足够让人望而怯步。
职业为暗杀者的六人快速闪避,暗器投掷。
无效,铁质暗器在岩浆支臂的躯体上慢慢融入,没有造成任何伤害。
一击未中,暗杀者立刻撤离,避开郎室所隐藏的地方,向螺旋阶梯内跑去。
岩浆支臂立刻追赶,迈着流溢熔岩的脚步,灼烧之音不绝于耳。
暗杀者给予空隙接近前方两只岩浆支臂,剩下一只六个鱼人式神立刻围堵。
自身的灵力运行程序在这个世界强制改变为魔力运行程序,效果都是一样。
水弹连珠吐射,六名式神由魔力凝聚的水弹激烈的打在这只岩浆支臂的身上。灼热的岩浆之体被水汽侵染而变的硬化结痂一般,大片蒸汽在嗤鸣声同时出现,让视线变得朦胧。
岩浆支臂痛苦咆哮,止不住连绵不断的水汽侵染而硬化的身体让它痛苦不堪,一片片石铠脱落而露出内部依然是冷却掉的石体。
痛苦而疯狂,巨大岩浆弹托于手中用力向鱼人砸落。
“啪啪啪啪啪啪·······”
鱼人**控的笨拙的跳开,似同榴弹在岩浆球碎在地面上后爆碎开后大片的岩浆再次爆炸,大面积的迸溅让鱼人难以避免的受到了痛苦灼伤,甚至一半鱼人已经无法移动了。
“砰!”
岩石与岩浆组成的拳头带着愤怒的情绪而砸在了受伤而无法动弹的鱼人身上,还未来得及回到式神之境,鱼人便被巨力陷入地面被迸溅的岩浆所覆盖完全死去。
“废物!”隐藏在一块岩石后面的郎室目光深冷,岩浆支臂虽说受到伤害,可是体型过大,只依靠六只鱼人也不能造成太大伤害。“废物,只是一个笨重的东西都打不倒,简直就是废物。”
战斗时刻,郎室也知道不能轻举妄动。水之符箓立刻飞散开来,围住岩浆支臂,鱼人**控作为协助攻击。
“水呦,流动在高天元之上的水呦,降下清霖甘露,平息业力炙炎·············”
咒文还未结束,岩浆支臂的身体中心喷发,以不可阻挡的变化让所有水之符箓完全燃烧成灰烬,大步移动,被水汽侵染的巨拳狠狠横扫,鱼人在失去控制后灵敏的躲闪了两三次,最终还是被巨力所灭杀死去。
“该死的畜生,不知道日本强力阴阳术需要时间来完成的吗?竟然给我这些垃圾一样的东西,那群老不死的混蛋、畜生!关键时刻一点用也没有!”
解决掉伤害自己的鱼人,岩浆支臂那看似巨人一样的身体转向了郎室这边,或许是早已发现了,只是因为烦人的苍蝇太多而优先打死讨厌的东西。
“混蛋!只能用数量来解决了。”再次掏出二十几张形符箓,幻化出大量的水系妖怪和一些火系妖怪。很少的火系妖怪能够潜入岩浆之中,也只有亲近火焰的自然而生的妖怪才可以,只不过数量很少,自己也才只有三个,现在纷纷的跳下岩浆之中直接去寻找要得到的东西。
“阻挡它!”
收到命令,妖怪纷纷包围岩浆支臂,二十个水汽妖怪和鱼人一样在火山溶洞里表现的很难受,而挤在留有很小面积的空地上一些妖怪的后面就是灼热散发着滚烫热气的岩浆。
作为式神不是不死,而是不轻易会死。
这里是岩浆地带,不会存在地下水脉,这也意味着妖怪们只能从灼热的空气以及自身魔力的凝聚来作为水源,这样消耗无疑是非常巨大。
“嗷——————”
大量的水汽全面侵蚀着巨人——岩浆支臂的身体,除却内部,表皮已经完全冷却而不断脱落,痛苦与哀鸣没有停止过的从岩浆支臂的口中传出,很快,仿佛知道这样的防御最终只会死亡一样,岩浆支臂突然变得癫狂起来。
不顾身体大块石铠剥落,用还存留着的巨大拳头不断的轰击,用身体去碾压,用掉落的石铠击碎化作散弹一样大面积杀伤全部处于近距离的敌人。
只是在妖怪们被灭掉了一半之后,在步入郎室设计的陷阱之下,大片寒涌入躯体之中,最终,岩浆支臂的核心动力完全冷却失去了移动的力量。
伤亡过半的战斗,还是多对一的数量优势,居然是这个结局,郎室的心情糟透了。
他没有接触式神召唤,而是时刻防备着离开的那两只岩浆支臂,在他的眼中,完全没有看到水汽妖怪们的疲惫神色,几乎是烘熏的情况,水汽妖怪时时刻刻需要保持身体内的水分以免水分流失过多而干渴而死。
等待火系妖怪在岩浆池下寻找的时间,四周时不时的发出剧烈动荡,那头狮鹫和那些人战斗很激烈,以狮鹫的实力,应该能够全部杀掉的吧。想到这里,郎室不经意间露出狰狞的冷笑。
时间够久了,被引开的两只岩浆支臂终于回来了,不断的引诱周旋最后一重伤的形式所争取到的这些时间,郎室却是一副怨毒之色。
但也幸好自己已经做好陷阱,加上再次牺牲掉八只妖怪,也解决掉了,剩下的就只用等待是否能够找到那件东西。
剩下的两只已经体力消耗过度而瘫在地上化成符箓消失了,他并不在意。
很快,火系妖怪缓缓浮出,为首的手中还拿着一颗流满岩浆的一个方块,晶莹剔透如同宝石一般,内部却有着闪烁妖异的火红色的星辰光辉。
“大概就是这个了,熔岩心脏。”
在妖怪爬上来,将方块上的岩浆擦落之后,便化为符箓消失。
因为刚刚才拿到的,方块还十分的灼烫,必须用水汽长时间冷却才可以用手触碰,至于时间长短要看方块中心的星辰光辉内敛就可以了。
符箓围绕方块,八卦之形代表各位属性的符箓聚成小小的阵式,外部部下二十八枚水之符箓,灵力接通,构筑整体以坎位为主、巽位为辅,天属阳亦为刚正,地属阴,亦为柔和。闭乾、离、震,坤、兑、艮为构筑稳定,开坎、巽将四周水之符箓的运行功率调至最大。
“开!”一声喝令,瞬间漫空中充斥着高温蒸汽,已经接近刺耳极音的水汽蒸腾之声在方块出爆发,与那蒸汽混合仿佛具有强烈的腐蚀性。火山溶洞内很快就被白色高温的热气所填满,随处可见岩壁剥落的声音以及侵蚀一般的声音,地面铺满了冰晶白雪,两种极端浑然天成。而作为施术者的郎室却受到阵式的保护安然无恙。
“这就是来源于先祖学习中国古老文明得来的吗?间接而实用,不用准备咒文只要做好仪式就可以了。果然不能只在日本停留,慢慢腐朽掉的老家伙们只会固步自封的自满于自身而已。”
将灵力与符箓的使用率节省到最低点而将效果体现为最高点,还附带施术者保护程序,现在,普普通通的水属性符箓消耗也只有一张,而这里却的白雾却到达满溢程度了,更不要说还有地面的冰雪,连岩浆表面也开始凝结成块。在白雾中唯一能够看到的只有那方块所散发出来无视雾气的火红光芒,妖异而炽热。
脱胎于道教的神道教和日本阴阳术,神武天皇——徐福虽说大智大能,从大陆而来带来了非常多的知识,但也仅仅只有一个人的知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火山溶洞那里的白雾已经用喷发式散开,夜空遮掩,远远望去也只是比较隐匿。
而另一边却暂时还无法发觉。
···············
纠结了半天,狮鹫看那个人类毫无动作,好奇心的作用下开始一点一点的接近。
“终于要过来了吗?”
“呀!”被声音突然惊醒,狮鹫像是被吓到的兔子一样退后了好远。
曦无奈。“算了,幻玉,你带着雏雪先离开这里,我已经通知了伊芙和你会和。那些矿石之后记得帮我捡回来啊~”
“我才不管!你个混蛋,那些石头已经被吹走了我去哪里找啊!”
对于幻玉的破口大骂毫不介意。“用鼻子啊~”
“混蛋,别把我当成巡逻犬啊!”
碰一下风之牢笼,手指就会被细小固定大小和方向流动的锋刃所切开个口子,而且还有这坚韧的属性。曦可不想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明明是这种坐以待毙的情况了,狮鹫却成了小兔子,连关在笼子里的自己也要害怕,真是有些别扭的性格。
“啊啊啊啊啊,真实的,你太笨了太笨了。”
“哦?别以为汝等卑劣之计可成。”语气虽然不受挑衅,不过额头已经有种恼羞成怒的前兆。
“笨蛋,我可是驯兽师啊笨蛋呢,一个人和你战斗到现在你怎么还没有发觉啊笨蛋。”
“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说别人笨蛋的人才是笨蛋呢!”小丫头太容易露出破绽了吧。声音切换的如此凌厉,真厉害。“那边的大狐狸不是你的宠物兽吗?”不服气的辩解着,超级想要把笨蛋这个词反驳回去。
“它的身上可没有我的气息,你的鼻子还没有狗的灵敏呢笨蛋~”
“我········”回想起战斗的那一刻,确实没有从幻玉身上察觉到任何有关于这个人类的印记气味,似乎是自己理亏了?“人家····人家是高贵的狮鹫,才不是那种卑贱的生物呢!”
“怎么能这么说,小狗狗可是人类的朋友,也是最忠诚的伙伴。你这样说可是有辱王室之风啊~笨蛋。”
“啊呜······”被敌人教育了,虽然很不服气,可是这的确是自己不应该讲出来的话。
“好了,我的宠物兽已经找你的居住地了,接下来就会下令闯进去直接捣毁。”
“什·······你··你不要危言耸听,我··我才不会相信呢·······”
“相不相信是你的事···········”不经意间,曦发觉了远处有浓烟冲向天空,然后变得无色。在夜色的阻碍下,不是很明显,也不是很隐秘。“嘿嘿,不信你看那边,骚动已经开始了哦~”
“什么?”狮鹫凝眸,可以在夜晚中看清猎物的眼睛轻易的发现了白色的烟雾,顿时大急。“坏蛋,他们都已经那么惨了还要逼迫人家干什么,坏蛋,你们都是坏人。”双翅快展,狮鹫移动就如同一阵雷电风暴一般冲了回去,飓风卷起曦,顾不得什么立刻被抓走了。
幻玉大汗,这么明显的计策度成功了而且还把千方百计要去巢穴的危险人物带走,那个狮鹫看来真的是一个笨蛋。
“说别人是笨蛋的人也是笨蛋呦~”
身后传来了雏雪迷迷糊糊的梦语,幻玉一阵苦笑。
你也是一个小笨蛋。
···············
高空中借由地面的奇异石头散发出来的光晕而变得非常清晰,极快的速度能够让曦看到远处那被树林遮住的小小的城堡。
大概就是那里了。
“你骗我!”
旁边传来了一声娇怒的咆哮,巨大身体配上这种声音确实很难适应。
“啊,看错了。”曦尴尬的笑道,不过下方的火山溶洞内确实不断散发着混白的气体。
“火山要喷发了?”
“不是,有的时候运动剧烈也会出现这种情况············为什么我要给你这样的人解答问题呀!”
“有什么关系~反正看到你住的地方了。”
“你····你骗我·····”狮鹫的声音满是委屈,自己被欺骗了,还是一个青春靓丽单纯美丽的少女狮鹫竟然被人类欺骗了感情。
曦对着它做了鬼脸,狮鹫恨得磨牙。
“啪~”
风之牢笼突然破碎化成晶莹之风而消散在空中,曦借由自己身上那哥特萝莉黑装魔法服饰中的浮空术快速降落在地面。
“你···你怎么可能出来·······”狮鹫非常惊讶,自己的风之牢笼虽然有时间限制,可是也不太可能就这样直接解除方式的啊!
“怎么出来?啊,我的衣服有一种魔法程序,因接受外部资料可以对应所穿者的大脑开发率进行等量解析,所需要的时间按照开发率而定·········啊,抱歉,这些你都不懂,应该是聪明的人穿这件衣服会很容易破译,笨蛋的话就只能等到结束才可以。”
“·······你是想说我很笨吗?”
“至少你的心里你年纪还很小~”
“你说什么————————”
“兽神的缰绳~”
狮鹫陡然大怒的俯冲过去,但曦的手中立刻出现光滑,一条光索顷刻间扑向了狮鹫巨大的身体牢牢的套在了它的脑袋上。
“放逐之地!。”
地面出现巨大魔法阵垂直于包含着狮鹫的地方仿佛形成了一堵高墙般的光屏限制了狮鹫行动空进。
“憩晚停驿。”
缰绳的另一端被一颗巨大的光质铆钉钉入地下,狮鹫被强力摔落地面动弹不得。
炎之雨燕不断围着狮鹫啼鸣,然后围着曦不断的名叫,似乎是请求放过狮鹫,如果不放过就要攻击了这样的感觉。
“放心驯兽师可没多少攻击技能,伸手在还未回过神来的小巧可爱的炎之雨燕的小脑袋上轻摸了摸。“二十秒之后自然就会解开,我先走了~”
曦笑着化若轻风一般的消失了。
“坏蛋····那个坏蛋!!!!!”
时限技能,并且是高端技能,即使是狮鹫也很难立即解开。
急速的奔跑,向着那个城堡的方向,一路上碰到了守卫的存在,都是属于那次领主级战斗之后生存下来的人,曦不太想杀死,只能弄晕。
小型城堡还是城堡的样子,虽然只有十几个房间但房间都很大。
里面的装饰也很简单,有些装饰品都是几百年的古物。
有人活动,而且并不是一个人。生活痕迹很多,虽然很好的除去,但驯兽师的敏感程度和动物相似。
登上三楼,那里是居住区,一排排房间整齐排列,房间大小也应该十分均匀。
不过刚刚进入这里就感觉到一股隐藏的视线。
气息很特别,是人与式神结合的种类,却不像在中午去火山溶洞时袭击过来的那些人偶般的尸体。
鼻子轻嗅,判断了大部分没有人出入,然后停留在一个房间。
打开。
里面空无一人,墙角处却有着淡淡的血腥气。
看了一眼不再理会,关上门。
剩下拥有气息的只有那个地方了。那道视线是在背后,已经变得凌厉起来。
手缓缓的触在门上。
犀利的锋芒已经让曦感到背后的刺痛,拥有绝望与杀意,隐藏起来的人经历了什么?
身体立刻后退,一把锋利的匕首出现在眼前,青涩的少女有着眼神空洞,仿佛世界都崩坏一样的绝望,虽然她的行为是想要杀死曦,可是从她的气息来看,更像是想要杀死与被杀的矛盾状态。
锋芒横闪,曦再次退开。
自己处在半空中,少女立刻结印。
地面发生抖动,一道道石质尖刺吐露而出。
刚刚落下就不得不再次躲开。
“挺能干的嘛~”自己的技能只能作用于宠物兽,她的身上有式神的气息,是雏雪的哥哥的以人作为式神,虽然是一种仪式,但也是一种奴役。
站在墙角,看着一脸冰冷毫无变化的少女,似乎很不想让自己发现身后的房间有什么。
是她的主人吗?
能够这样拼命应该是吧。
在此之前,我倒想听听你的故事。
“意识放松,敌意消除。”
两声轻喝,仿佛命令一般让少女身体挣扎了一下变平静了下来。
城堡外传来呼啸的风声,巨大狮鹫就在比自己还要小一点的城堡外大吼着:“出来,给我出来!”
“别那么生气,来听听一些有趣的事。”
“什么有趣的事········你在干什么!放开那个女孩!”
“放开?我没碰她啊~”
“·····我是说放过!不许你伤害她。“
“我又没有伤害,你到底在想什么啊,我们就几个人你以为我们会做什么?一只可爱的小狐狸,一只迷糊的小女孩,一只迷途猫外加搞笑艺人骷髅,不管怎么看都没有你感觉的那么坏。”
“胡言乱语!给我出来,不然我把这里毁掉!”
“这里可是有人在啊,你要不要真的来?”
“你·······可恶,卑鄙!”狮鹫气的全身颤抖,真恨不得一口气吹过去直接冲毁。但那时它的家,而且里面还有两个可爱的少女。
“都说了,你能化成人形吗?从那个男人口中说的步入从她口中说的更贴近事实。”
“我不会受你蛊惑,虽然你也是女孩子,我也不会放过你。”
“那就没办法了,我去杀了她喽~”
说着曦走向少女,在狮鹫视线中一步一步的接近让它的瞳孔参差欲裂。
“你···你是我见到过的最卑劣最可恶最残忍的混蛋!”
最后狮鹫不忍心少女被杀而妥协。
化身为粉色头发的倾城公主,步入三楼看到了那个可恶的人类。
“很漂亮嘛~一直保持这种状态不是很好?”
“没有你漂亮,你这个外在美丽内心丑恶的女人。”
“呵呵,别这么说,让她来告诉你事情的真相吧。”
曦不再言语,退身向后。而目光呆滞的少女看向粉发少女薄唇轻动,郎室与雏雪之间的故事就这样说起了。
一直在郎室的身边一直都清楚他所做的一切,作为式神本应该保守主人的全部秘密,却因为曦的这个职业特殊性而无法抗拒。
“骗人的,你在骗人,她是被你催眠了对不对,人类的手法我非常清楚。”
“虽然有,可是这是事实,尽管你不相信,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我们没有做过任何他所说的一切,你所说的伤害一个女孩子什么的,在整座树林里发生过什么难道你不会知道吗?”
“我········”狮鹫一时间哑口无言,有着很多生灵作为耳目,林子动向自然了如指掌,却从未听说过那种事发生。
“换位思考,既然外面并没有接到任何资讯,那么就只有这里了,难道你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奇怪的地方?那是············”很显然狮鹫想到了,今天看到的郎室的房间角落的那片新鲜血迹。
“不过我真的没有想到,他会是那样对待自己的部下,本以为会因为忠诚可以待遇好一点,到最后还是用生命威胁。他来到这里应该是为了什么东西,你知道这件东西是什么吗?”
“东西?·······你不要套我的话,别以为我是傻瓜。”粉发少女十分可爱的崛起了小嘴警惕起来。
“是你意识过剩了,从刚才看到的,那件东西应该是在火山溶洞的岩浆池下部,有着岩浆支臂的守护才对。”
“你···你怎么知道?”
“········你还真是一个笨蛋呢!”
“呜呜····说别人笨蛋的家伙才是笨蛋呢!”
“啊是是。”
“不要敷衍我啊!”可爱的粉发少女大叫之后脸色又沉了下来。“她们该怎么办?”
“这是她们家族的事情,我们无权过问。”
“你太冷血了!”
“是你太天真了,人类社会中的黑暗可不是你们这些单纯的幻兽能够想象得到。”
少女一时语塞,低头满脸不甘。
“我叫曦,你的名字?”
“诶···我···我叫····洛儿吉尔。”
“那好洛儿,我先说明一下,结合刚刚这个女孩所说的事情你也能够联想的到,郎室组织的另一群人正在向这里赶来,你是留下来还是和我一起走自己决定,他们到这里的原因就是为了找到制作人偶髓体核心的物质,而这种髓体都是属于高等髓体,很难破坏,拥有很强大的力量。当他们得到之后下一个目标可能就是你了。”
“我?怎么会,我收留了他,他怎么还会害我?”洛儿吉尔听着曦的话似乎危言耸听。
“信也好不信也好,这些都是你的决定。”
“你说什么——要不要我现在就把你留在这里?”
“那么可爱的女孩子不要随随便便打人好不好。”
“可···可爱什么的·····人家·······就算你甜言蜜语,也改变不了我的决定。”
“·············”脑洞过大的少女。不过这样也好,一直担心雏雪的未来会怎样,即使失去了力量对于那些家伙来说,美貌也是一种资源。将全族的姓名借由一个仪式被他人掌控,这种事情只有卑劣的独裁者才会做到。抚着被技能束缚心神的少女的头发,瞬间恢复了理智却被恰时击晕了。
“喂,你要干什么?”
“只是去看一下她的妹妹。”抱起了少女,推开门,简单的房间里昏迷的少女躺在床上。
曦也罢怀中少女放在旁边。“你先出去。”
“不行,万一你对她们做不好的事情怎么办?”
“??我该怎么做不好的事情?”
“你············哦对,你是女生,不会对女生做不好的事情。”
终点可不是这个啊!曦没工夫和她吐槽。
“打破禁忌的血脉控制首先需要血液其次才是意志,因为意志是否存在不会和身体有任何关系,只要人还在制作成人偶也可以用。”
“怎么可以这样?”
“就是这样,我所看到的只有这两个才能算作真正的人而非人偶。”
“··············”洛儿吉尔沉默了,她无法相信有这样的事情,即使是听着少女的回答也是一样。
“并不需要你相信,只要在一旁看着就好了,真相自然会出现,只要几天的时间。好了出去吧,只要一会就好,幻兽狮鹫如果要杀死一个人类的话很简单。”
“但是你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人类。”
“怎么样都好,现在时间紧迫,不要啰嗦,你还不如先看一下火山溶洞是不是出现了什么问题。”
“不,我就看着你。”
看来是被盯上了。随便好了,只是一瞬间就可以的事情。双手手指各自点在了两名少女的额头,然后眼神向窗外望去,洛儿吉尔也不约而同的转移了视线。
蓝色光辉瞬间渡入大脑之内,发出阵阵涟漪。
曦收回手。弹了一下还在四处张望的洛儿吉尔的额头。
“啊好痛。”
“看什么呢?”
“你在看什么?”
“我什么也没。”
“那为什么看外面?”
“外面有什么不能看的吗?”
“这个·····那个·········诶为什么感觉谈话好乱的样子?????”
种子已经下好了,什么时候发现就不知道了。对于这两个有着悲惨命运的少女以及已经死去成为人偶的那些少女,曦只能为其悲伤。
很伪善对吗?
没错,是很伪善,但这种伪善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命运已经结束了,不能重启。
“我走了,去那个火山溶洞里看看,你要不要去?”
洛儿吉尔还在混乱中听到曦的话快速的检查了两个少女的身体。
没事?难道真的就这样而已?
一定有什么没注意到的。
不理那个带点天然的漂亮的森林公主,曦已经急速穿梭与树林之中,开始接近火山溶洞。
但,还未到达,那个方向就发生了剧烈的爆炸掀翻了大块的岩石,地面引发震动。
“看来还真是晚了一步。”曦躲在了一颗树下偷偷瞄着火山溶洞方向被大片的浓雾所遮掩的地方。
然后狂风大作,传来令人憎恶的笑声。
雾气一瞬间散开,里面是一只巨大的妖鹫展翅腾空,吹起狂风。
妖鹫之上是一个穿着阴阳师装的高大男子,他疯狂的大笑着,手中拿着是一枚璀璨光华被内敛入里面的晶体,极为漂亮。
“那个······就是熔岩心脏?哈呀,果然是好东西,如果用这个制作武器装备的话带有的火属性伤害和抗性非常高,而且还能散发高热量具有融化破坏的特别属性。真好呢~制作一面盾牌的话就可以比拟熊颅巨盾了···········这两个应该也可以融合,不过还是算了。现在他想要去哪里?是汇合吗?”
要不要停止呢?还是算了,一举歼灭的话会更有趣。
不过熔岩之心被拿走了,会造成短时间的熔岩暴动,洛儿吉尔的家恐怕也会消失掉吧,真可惜,这里明明是一个很不错的地方,在这里居住是十分理想的。
怪不得树林里会有那种会散发着不可视光线却可以看到光晕的石头,原来是因为熔岩之心的缘故,沿路上还是捡一些吧,东西被拿走之后会不会拿回来也不清楚。
巨大妖鹫一飞腾空,急速向远处消失。
大地震动,熔岩猛然上涨,刺鼻的气味和逐渐转成黑色的浓烟开始大面积蔓延,越来越灼热的温度开始烘烤着边缘的树木。
“喂,这是怎么回事啊!”
粉色头发的森林公主洛儿吉尔跑了过来,看着那奇怪的现象,仿佛回到了几百年前火山爆发的时候。
“你自己没看到吗?火山爆发。”
岩浆相反的方向,曦看到了洛儿吉尔。
“这个···我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明明才没多长时间·········”
“压制在岩浆底部新诞生的岩浆心脏被偷走了,所以大地愤怒了,这种事你作为幻兽应该更加明白。”
“这个········我当然感觉到了可还是为什么?是谁拿走了岩浆心脏?那里可是有着岩浆支臂守护的·············是你吗?”
手刀落下。少女抱着额头叫痛。
“见过笨蛋可是没见过你这样的笨蛋,刚才还见过面还说我?”
“那····那也不能打我呀·········”委屈的想要哭出来。
“因为你笨。好了,这里就算是你也不能留在这里了。你快带着那两个小家伙和城堡里的小家伙快走吧。”
“那你呢?”
“我可是你的敌人,对我那么关心干什么?还想绕我用缰绳把你拴起来?”
“哼!”洛儿吉尔不满的娇哼了一下,本来想要跑掉的,可是没有,孤零零的一个人留在这里,洛儿吉尔有些担心。
笨狮鹫,这样下去一定会被骗的什么也没有了,可是又不可能跟在自己身边,这个家伙出奇的天然又出奇的倔强。
“快走吧,我可不会在这里等死。”
“你·······”像是被猜到了心底的想法,洛儿吉尔跳了一下。可是再回头看向曦时,身影已经找不到了。
四处望去也没有,找不到。
果然不能相信那个人类。洛儿吉尔嘟起了小嘴,不再理会,虽然还是在心里担心着。
这一边,这座山顶已经发生剧动,曦一边捡石头一边跑向幻玉方向,伊芙和迷途猫蕾蒂已经赶到那里,似乎发生了一些战斗。
因为郎室的去往的方向也是在那里。
此刻,雏雪已经苏醒,看着围过来的妖怪大军,原本胆小的她却站了出来,这是她自己哥哥所拥有的式神,全部都是那些长辈交给他的有很多都是模拟形态的简易制作式,但全部都是针对于攻击制作出来的。而现代中,妖怪出没已经很少大部分都是隐匿。
制作符箓得到了小小的补充,用兽皮再加上自己的理解雏雪已经可以制作出很好效果的符箓,虽然还是比普通魔法师要差一些。
作为知识记录在大脑中的经验在此刻得到很好的发挥,针对性的符箓将一个个想要冲上前来的妖物有效击退,那些属于物理性的妖物则是依靠幻玉和伊芙来处理,蕾蒂在雏雪身边守护。
“怎么回事?不是已经把那个废物的天赋和灵力完全剥夺了吗?为什么还会这么强?”
站在高空的郎室不可置信一般的扭曲了英俊的脸,大片火属性符箓飞落而下飘荡在空中如雪花一般。
幻玉凝视,立刻惊叫。卷起伊芙与雏雪两个女孩立刻撞飞妖物们的重重封锁。
狂风大作,那些符箓铺天盖地的移动过去,缓慢的完全将她们笼罩其中。
“爆!”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连绵不断的爆炸让方圆几百米的空间全部被轰然火焰所笼罩,一股股巨大的气浪掀起,将周遭树木连根拔起而飞了出去。
可以判断为粉身碎骨了,用了近千张的符箓引爆不下于用几十公斤的TNT。
“郎室先生,你在做什么?”
不论怎么看,洛儿吉尔的狮鹫形态都是那么令人所仰望的,一个人类最多只会是一根羽毛的高度,她的躯体甚至可以与巨龙相比。
贪婪,如果能有这样的幻兽作为式神,那么他的实力将无可比拟的强大。
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即使只能在这个世界驱使,那也足够了。
“抱歉,洛儿吉尔殿下,发现了伤害我的部下的人,心中因愤怒而冲动起来了········”
“啊,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这样,因为怒不可遏无意识的攻击,我明白,像你这样关心部下的人一定会这样做的。”洛儿吉尔的语气好像非常明白一样,让郎室内心轻视的冷笑几声。
“谢谢您的理解,因为发生意外,他们好像拿走了什么东西。”
“是···他们拿走的吗?”洛儿吉尔的语气有些迟疑,郎室并没有在意。
“是的,是一只狐狸和一具骷髅做的。”
“一只狐狸···一具骷髅·······”
“是的,有着可怕的亡灵魔法的堕落者,驱使亵渎生命的已故亡者的尸骸,善于用语言欺骗所有人,卑劣的偷窃他人的成果。现在更是破坏了这一片安静祥和的树林,实在是罪无可恕。”
“树林的那些小生命已经全部逃走了,你们也快点走吧。”
“嗯,但我还有两个部下没有离开,我先回去看一下。
浓烟那与夜色一般黑暗,火山没有剧烈的喷发,而是快速的流溢,让岩浆蔓延向四面八方。
“不用担心,她们已经在我的背上,现在离开这里吧。”
“是,洛儿吉尔殿下。”
爆炸的烟尘还在,不过地面留下焦灼几乎树木都化为灰炭,也差不多了。就算那只狐狸能够存活,那些人也会被爆炸炸死。。
深深的看了一眼后,随着洛儿吉尔一同离开了。
烟雾散去,渐渐露出了一柄巨大的剑身,古朴而浩荡的威势犹如万顷山峦坐落于此,那种感觉让人忍不住想要臣服,想要朝圣。剑尖没入地面笔直的挡在了幻玉等众人之前,只能看到半截剑身与剑柄,却渐渐有些变得虚幻了。
“你们没事吧!”
天空中传来悠久回响,动听的乐章让感觉到的威势更加庄严肃穆,仿若古老神灵。
“上帝啊,你猜我看到了什么?堕天使!堕天使路西菲尔。”
华丽夜袍、发如霜月,有着神女那边完美无瑕不忍亵渎的极致美感的容貌,如果能够看到那堕落下来染成漆黑的羽翼,真的太像了。
“我可还没有长翅膀。”
巨大剑影渐渐消散,而中心处掉落下来的是伊芙经常拿的的那柄巨剑。
与一具骷髅一同轻缓飘落,这是不论是幻玉还是雏雪或者是蕾蒂都没有见过的令她们心动的脸庞。
是曦。
没错是那个总是尹常在兜帽与黑色长袍下的那个人,只是没有想过会是这般美丽。
温婉而调皮、娴静也睿智,有着理性与感性的双重结合,清澈无垢仿佛没有经历过世间的罪恶,能够感受到隐藏在这柔和的脸颊下的那股强大的力量,一种莫名感到安心的力量。
“刚才好险,虽然知道幻玉能够扛下来但还是忍不住出手了。”
被幻玉的尾巴卷起来的两人落在了地上。
“你是····曦殿下?”雏雪闪烁着光彩的大眼睛,不敢相信的问。
“是,小雏雪,抱歉,吵醒你了。”
雏雪连连摇头:“没有,我知道曦殿下是为了帮助我和幻玉,可以说因为我们的原因让曦殿下消耗了很多体力,对不起,曦殿下,为了我们操劳。”
真有礼貌,小雏雪。揉着小雏雪的头,看着她像只小猫咪一样眯起眼睛,啊~好幸福。
“那个···曦,你和路西菲尔大人有没有关系?”
“为什么这么问?”曦不解的看向蕾蒂。
“好用说吗?堕天使诶,是堕天使的领袖,和炽天使不相上下的存在!”
“········有什么关系?”曦费了好大的力气都没能想明白这之中的关系。
“············你欺负我·······”忽然蕾蒂无法说出自己的想法,着急之下竟然急哭了。
一把抓住即将泪奔的蕾蒂,省的她又不知道跑什么地方去了,之前打了那么半天都没回来,具伊芙透露,好像已经在山腰上向下走了。
“好了,这里呆不下去了,快点离开。”
“诶?那些箱子不要了?”
“箱子?”曦疑惑的看着幻玉。“还有东西?”
“当然了,那些东西都让伊芙和蕾蒂收好了让我藏在一个隐秘的地方。当然石头的话是没有多少,我最多之捡了十几个看起来不错的,适合给我做盔甲的矿石,其他的都分得太散。”
傲娇了,幻玉又傲娇了。
“好了,先离开,我背上那些行礼,幻玉依然拿那些矿石。雏雪、伊芙抓住蕾蒂免得丢掉。”
“不要把人家说的好像随时会走丢的小孩子!”
“你就是!”
不理蕾蒂的反抗,众人立刻离开。
三天后,这座山峰被熔岩完全覆盖,所有植被被破坏一空,什么也没有留下。
···················
清空了一个鼠人大型简易堡垒,一百多名人类聚集在这个地方。
外面的人正在填充补给,狩猎可食用的野兽,香溢的气味飘在空中惹人食欲。
这是一个大型的会议厅,聚集着十多个人。
其中有一个身材还比较小,拖着一面十字棺木的黑袍人在这里,没有人对他不敬。
而会议厅的桌子上摆放着一颗水晶,其中有着异常耀眼的光辉存在。
黑袍人露出隐藏在兜帽下的冰冷双眼,瞳孔有着无法挥去的希冀。
“熔岩心脏,有了它就可以完成了!”声音是少年的声音,却充满了沧桑感和痛苦感。
想要得到的东西期盼了多少时间的东西,今天终于找到了。
“伊兹米塔先生··········”
“啊,我知道,只要复活了米莎莉,一切的事情都会帮你们。”那颗闪耀着红色光辉的晶石对少年充满了无比的诱惑。他仿佛陷入回忆又不断的接近。
已经一年了,一年前的一次战斗,最深爱的米莎莉为了救他而被那个可恶的幻术师击碎了人偶最重要的内核髓体,其他部分都保存完好,但只有这个类似于心脏的东西一旦破碎,必须用特别的方式保存再找到另一个可以媲美甚至更加贵重的物品代替才能够复活。
没错,他所挚爱的人是一具人偶,一具有着自主能力的智慧人偶,与常人一样却也不一样,但他可以完全忽略这种事。他深爱着她所以要复活他,这是少年心中最重要甚至比自己生命还重要的事情。
为了复活所爱的人,他用残缺的米莎莉曾经的髓体加入超限制成分让髓体在一定程度上恢复并且拥有自主智慧的人偶来为自己进行辅助工作,那具人偶就是爱娜。
如初生婴儿一般的爱娜将伊兹米塔视为父亲与最珍视的人,而自己的使命也被刻入了髓体内,那就是帮助伊兹米塔复活米莎莉。
这是她的使命。
为了就自己离开,她已经完成了自己使命,伊兹米塔早已经忘记了这个存在。
小心翼翼的捧起了熔岩心脏,他转过身看向那身后的棺木,刚刚扭曲般的激动化为水一般的温柔。
“米莎莉,很快的,很快就能再见面了。”
说着,拖着棺木的他步入了一个房间。
“三天之后,离开开始。”
“太感谢了伊兹米塔先生。”
没有理会他们,伊兹米塔走进了那个房间。
门关上了,众人看向了其中一个人。
“木风大人,接下来的事情·······”
木风空立,是日本联合军的负责人之一,向外行动作为先锋,打开封锁的局面。
“不用担心,等到伊兹米塔完成了之后,就算是领主级的魔物也能轻松的对应了。枫雪院的人怎么样了?”
“枫雪院少主已经回来了,实力有所提升并且带来一只超越领主级别的幻兽狮鹫。”
“成果很不过,郎室那个家伙居然会有这么好的运气。那只狮鹫签订契约了吗?”
那人摇了摇头。“没有,那是超越领主级的生命体,现在的驯兽师还无法驯服。”
“那只能搞好关系了。如果用好的话可以成为现阶段所向披靡的强大武器,让所有人注意一下,不要惊扰到。”
“是。”
堡垒中的一个房间,一个粉头发的可爱少女皱着一双小眉头,站在房间中间似乎无处落座。
太脏了,比起自己以前的城堡要脏上太多了,而且还有这一股怪异的气味,很难闻。
除了这些,很少出去的她倒是很满意,新鲜的食物和风景总会让人感到兴趣。
现在是深夜,玩了一整天后也感觉到疲惫,想要睡觉,可是这种情况要怎么才能睡着啊。
四处封闭,这里算是一栋堡垒,也不能这样阴暗,必须透透空气才行。
作为幻想种的生命,并不会害怕严寒,秀拳一出,“轰”的一下就破开了一个洞,堡垒不是很高却也有些高度,在这里可以看到外面作为守卫的几个帐篷在下边几公尺远。暗夜中的冷风吹拂,将浊气清空,空气新鲜了,她也能够安心的睡觉了。
绿林中,魔法屏障已经开启,而那个破开的漏洞已经派遣重兵把守。至于俘虏全部关押,老老实实的在地牢中,被塞得慢慢的。
失去武器和装备就等于完全拔去牙齿和利爪的猫,连老鼠也不敢抓了。
除了这边,另一边还有一个特殊的俘虏,只剩下一颗头颅和一具残破快要碎掉的身体,用齿轮机关和木架与锈铁组成的勉强可以使用的人体模型。
很难想象,这具人偶会是用着这样的身体来对抗自己这边,竟然还能拖延时间。
面孔精致而秀美,绝对是让人一看到就会认为是一个美人。
但这样的组合显得诡异。如果不知道是人偶的话,说不定会被吓到。
现在的她被俘虏了,就意味着等待死亡,人偶不惧怕酷刑,因为没有感觉器官,只要打碎自己脑部中心的那颗髓体,这段短暂的生命就可以结束。
不过他们并没有这样做,而是小心翼翼的存放。她没有什么危险,只剩下主体和核心空有能量却没有武器,连自爆的装置都没有。
如此忠心的人偶,并不是那些只由固定程序的普通人偶,她是一具自动人偶,有着自主智慧接近于人类的存在。对于强者有必要的尊重,不论是人还是其他的什么。
不过队伍里没有人偶师,毕竟人偶师职业非常稀少,属于珍惜职业或者说隐藏职业,有着不错的攻击力和操控力,并且有着制作人偶的技能可以制作出无限的人偶辅助战斗,甚至制作出特别髓体造成自动人偶。只是材料过于珍惜很难制作出那种髓体。
比驯兽师还要少的职业,连整个中国的全部新兵营也没有看到几个,他们之中更加不会有。
“还是一样?”
“嗯,还是一样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明明还活着,却和死了一样。”赵羽凌说的很直白,一身黑色战甲和一杆战戟威风凛凛,在眼前的穿着白色长袍的眼睛少女面前却显得很尊敬。
“语迷贪玩不知道去哪里了,这里也差不多重建完毕,再问不出来,等到援军来到后立刻就会踏上征程。”
“可是语迷怎么办?扔到那些混蛋里去吗?”
“语迷的实力就算他们一起,想要逃出来也是没问题的,那个孩子总是调皮捣蛋,但实力毋庸置疑,至少你还打不过她,就算加上你那只羊也是一样。”
“·········幼墨姐,不要总这么说我啊。”
“算了··········”幼墨的声音明显有些烦躁,赵羽凌知道,其实幼墨也是很担心。“侦察队回来了吗?”
侦察队是应对陌生路线组成的,队长是弓箭手溪言,带着一名自己学院的牧师以及异古百家的五名并不太好战的人员。古语的学生是不敢用了,太喜欢战斗会让他们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
“还···还没有。”唯可低着头,惹人怜爱的娇弱的神情让人心中一荡。
“看来那些人都是有计划的撤退了。等到溪言她们回来就用再找了。”
“知道了。”
不知道对方的行动方向,不知道对方想要做什么,虽然一次的侵入战争以宣告胜利而结束,可是没有情报是无法真正解决事件。
“幼墨学姐,之前听到绿林族长和清醒的菲克洛队长说过,绿林的边缘好像有什么东西存在,而那些人来这里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许诺訫回忆着说着。
“东西?”
“嗯,可是他们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作为俘虏的时候不小心听到了声音,不知道能不能算是有用信息,他们想亲自寻找一下才能得出答案。”
“诺訫,你带着一些人和羽凌一起去周边找一找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那些人闯入绿林应该不单单只是想占为己有,不然抢夺曦同学的装备,再到这里打破,可是没有找到。或许是在外围,他们并没有注意,说到底,目的性差了一些,占领这个地方作为根据地单单连巨城那边就不能同意。”
穹语这时走过来,用自己的法杖敲了敲幼墨的小脑袋。“还没有好就不要这么费心了。”
“穹语,你····痛痛痛痛··········”
“好了,全体解散,让重病患者回去治疗,其他事情按照幼墨学姐说的去做。我去看看小舞········”
苍雨时舞正在发烧,左眼被划破却并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现在感染了。明明是一个游戏的说。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消息,小舞的倔强坚持将任务完成,连穹语也没办法。
“妈妈···爸爸·····不要·····不要死······救救大家·······谁能救救大家······凌寒大人·······凌寒大人·····“
现在苍雨时舞正在发烧中梦呓着,悲伤与乞求不断的想要抓住梦中有着那个名字的人。
只是那个人并不在这里,手不断的挥动着,让穹语去抓住,依旧感觉到她内心中的不安。
没有他的气息,没有他的温暖。
“混蛋,到底在什么地方!”一行绝望般的悲伤泪滑落,她的梦呓只剩下怯弱的哭泣,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了,那个家伙居然还没有回来·········
忘记告诉他了?不可能,第二天就告诉他了,按照距离来算,今天也应该到才对。居然让一个女孩这样苦等。
“一分钟如果不出现的话,绝对要干掉你,不管是游戏还是外界!”
“咔!”
“··················”
冷目看向打开门站在门口的那个人,忽然笑眯眯的露出杀人的目光。
“喂···穹语,那么长时间不见不能友善点吗?”带着兜帽穿着黑袍,曦站在了穹语面前,心惊胆战的问。
“啊拉,怎么了?我可是很友善的呦~”
“············才怪!好了我知道错了,发生了好多事需要解决,回来晚了抱歉。”
“这次先这样,快点过来,小舞的情况很不好。”
“怎么样了?”曦走近,深处纤细如少女的双手握住了苍雨时舞的冰凉的柔荑,那一刻,长与实务的身体安静下来了,哭泣也停止了。
“身体没有问题,左眼被切裂并且没有得到即使治疗受到感染,现在正在发烧,需要草药消除病菌,治疗术只能作用于伤口恢复,净化术可以快速净化诅咒这类的强制破坏身体与精神的术式,解毒术顾名思义,但伤口感染并不属于两个范围,现在只能用治疗术暂时压制。”
“那眼睛的上能不能恢复好?”
穹语摇头。“连脸颊上的伤口也无法恢复愈合想过去一样,眼球更不能了。时间已经错过,过于剧烈的运动让伤口裂开才导致这种情况。已经想了很多办法,都没有效果。要恢复的话恐怕只能你来,要不要我先出去?”
“麻烦你了。”
“真不像你呢~”
“可是我依然是我啊,穹语,不要总是欺负我好不好?”
“只有欺负你才会有趣。”
“我的女王大人。”
“呵呵~”
穹语离开房间,看着高烧不退的苍雨时舞,曦的眼眸闪现火光·············
“咦?穹语,你怎么在这里?病人没事了吗?”好奇的走过来蓝诺。
“没有事,现在正接受治疗,然后医生把我赶出去了~”
“能把你赶出去的人我还真没见过。苍雨时同学会好起来吗?”
“会的,只要有他在一切都会好起来了。”
“刚刚听到声音,是谁回来了?溪言他们吗?”
穹语摇头,忽然看向蓝诺眼中露出一丝玩味。
蓝诺忍不住后退一步牙齿战栗费力的问:“你·····你想干什么?”
看到蓝诺警惕起来,穹语轻笑起来走向蓝诺。
“为···为什么不说话?先说一下,我可是学长,不许和学长胡闹··········”蓝诺虽然这么说,心理可是非常害怕的,穹语的名字可是传响在三所校园之中,拥有魔女和女王制成的存在。
穹语依旧没有说话,步步紧逼,以透露出来的惑态以及极为强大的压迫感让蓝诺变成小兔子样的胆小。
终于,气场太过强大了,蓝诺直接败退夺路而逃。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增加亲和力让人更加亲近却施以催眠造成各种各样的状态才是她喜欢做的事。
玩弄于他人在鼓掌之间,太让人恐惧了。
曦在门缝中汗颜。
苍雨时舞的伤势已经治愈结束,明天就可以退烧然后看到东西。
绿林中新来的一只坐骑引来了很多人的围观。
那可是在中国里神话中才会出现的妖怪九尾狐,没见过的人太多太多了,所以全部为了上来让幻玉感到一阵压抑。
忽然,幻玉感觉到自己的尾巴被摸到了,回头怒视却看到的是一个软绵绵的**少女,看到幻玉一瞬间的怒状吓的缩回了身体。
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幻玉变得苦恼起来。
雏雪被一群大姐姐围起来,可爱的害羞模样让她们产生了怜爱之心。
伊芙抓住蕾蒂不让她乱走,免得有跑丢了。
不过有这一群人在,要丢也不太可能。
她们能够进来的原因是刚好碰到出去执行任务的赵羽凌,并接引到这里了,并且爆发出这样大的轰动。
曦这个时候也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只剩下几人在这里,什么人也不认识怎么办啊!
“真好呐~雏雪好受欢迎··········太棒了,这是素材,最棒的素材,一群人在争夺小雏雪,然后兽王也参加了战争,真是太棒太棒啦哈哈哈······”
伊芙表示无奈,蕾蒂又开始坏掉了。
当然,如此人性化的骷髅也十分受到欢迎,遇到蕾蒂就会避而远之。
唯一主动接近的人是一位女孩,然后小声嘀咕了几句,两个人便开始散发起坏掉的笑声和令人害怕的幻想气场。
看来是找到了兴趣相同的同类了。
“真受欢迎啊,幻玉。”
曦恰时来到。
“啊,曦姐姐。”已经不知何时坐在幻玉的头上的紫晴跳了下来。
并没有见过几次,不过作为小孩子的紫晴纯真的心会第一时间判断对方是否可以让自己亲近的存在,小孩子的直觉。
“小紫晴,听说了之前的战斗,有没有受伤?”
紫晴摇头。“没有,紫晴非常强,把敌人都赶走了。”
“真厉害。”
“混蛋,你跑哪里去了,把我们留在这里不管不问,知不是道很········”
“啊,狐狸说话了。”
“是啊是啊,狐狸真的说话了。”
“·············”幻玉一脸郁闷,狐狸说话有那么奇怪吗?
走过来,曦拍了拍幻玉的脑袋。“不要担心,这边的人都非常好,没看到初学很开心的吗?”
“我只看到了雏雪现在很困扰。”
“你这种父亲意识是怎么培育出来的啊,逃过保护女儿也要适度,不然一个朋友都没有很难办的。”
“我决不允许雏雪离开我身边!!”
幻玉大声咆哮着,曦却用一块肉堵住了它的嘴。
“没说离开,需要有自己的朋友圈啊。好了,这是小紫晴,非常可爱吧。”
“············哼!”幻玉咬了咬,冷哼一声。
“好了,现在去见一见大家。雏雪、伊芙、蕾蒂该走了。”
“哦··········”周围传来数道回声。
现阶段的最强驯兽师,为别人制作出了契约书成功的签订了三起,并且都是巨化级高级魔物。
立立雨看到遮掩着全身的曦,目光闪烁光芒。
一个房间,汇集了三所校园学生领导高层,分别是《异古百家》的幼墨、紫晴、穹语;《圣薇》的许诺訫和唯可;《古语》的蓝诺以及立立雨。
另一边,以曦为首的狐狸一只、骷髅一具、迷途猫一只外加小白兔一只,曦快成唐僧了。
互相介绍了一下,便进入正题。
“雏雪,对于联合军的事情你了解多少?”蓝诺问。
出血摇头。“哥哥并不让我参加任何计划会议。”
“先说一下发生的事情吧,你们分析一下。”曦将自己和雏雪这些人和赵羽凌、溪言、语迷分开之后的一切事情,讲述出来。
“结合曦所说的,那个熔岩心脏的用途除却作为装备打造,还有特殊物品的制作,我们这边的情况也有必要说一下。”幼墨受伤了,基本上都是蓝诺来讲述。
“人偶师啊····”曦喃喃自语,从随身携带的小旅行箱里拿出了水晶石板,搜索人偶师。水晶石板可以用为万能知识库,这种东西几乎在这些人眼中是都是极难见到的,除了在巨城的中央图书馆里拥有一块外,根本就没有听说过有人拥有。
“找到了。人偶师,精通机械组装和魔法编写程式,拥有和战士对等的战斗力并且能够用组装零件制作出人偶,由人偶师写下命令程式或者手动操控。人偶主要组成分为零件、装置、魔法回路以及主动力源髓体,零件、装置、魔法回路可以用寻常物品制作,主动力源髓体需要特殊能量晶石才能制作,由一般能量晶石或者单纯魔法回路作为动力源可以制作出泛量型普通家用以及普通战斗类人偶,蕴含能量巨大的稀少物体可以在特殊魔法编写下制作出自主人偶即产生人类意识的人偶。”曦简单的说出了关于人偶师的资料,微微的沉思了片刻。“蓝诺所说的那个和紫晴战斗过的人偶师身后有一口十字棺木,并且痛恨幻术师。我们来做出一个假设:假设熔岩心脏的作用就是为了复活那具人偶,那么为什么呢?”
“那具人偶很强。”蓝诺本能的脱口而出。
“或许,他们相爱了?一场至死不渝的人偶之恋?”
“穹语,你不愧是女孩子。”曦调笑道让穹语相当不爽,散发的生人勿进的气息让周边全部退开两步。
居然敢调戏穹语,就算是女孩子也会很恐怖的。
“啊拉,我本来就是女孩子哦~你不知道吗?还是说你········”
“好了我错了,继续话题。”曦立刻道歉转入正题。“穹语说的很有可能,比起拥有强大人偶而痛恨幻术师,挚爱死去更加让人疯狂。所以出现了一群人,这群人用利益交换,用自己的众多人数帮助交换为他们效命或者完成一件事或者两件事这样的条件。然后便答应了。这只是一个假设,还有一种假设就是之前他们曾经攻打一只领主级别的魔物,以惨痛的代价换回了领主魔物的死亡得到了魔物的遗体,魔物的骨骸可以制作装备,加上熔岩心脏就会得到非常大的提高,甚至有可能进入高端领域装备,我想问一下,你们和他们交战的时候有没有发现类似于铸造师的职业?”
“是有可能打造装备的假设?好像也有可能,不过并没有看到,都是一些战斗类和忍者类的职业,副职业的完全没有体现过,连绿林中的铸造铺在这段时间里也没有用过。”唯可是负责村落的修复的,比较了解。
“可能性很低啊,而且那头领主魔物的尸体已经被运走了,很难被查到。”
“那有没有可能他们攻打一所魔物领地作为临时住所?”呆呆的许诺訫提出了原本应该他们第一时间就该想到的疑问。那么多人想要隐藏起来找一个东西遮挡还不如占领魔物住所,那样更方便。
“有可能。我查一下。”
调出地图,搜索绿林周边的大型魔物聚集地。
“向北十公里的豺狼人大型山寨,一共有一千余只。向东南方向的十二公里临水边缘的鱼蛙池只有五十余只,但体型过大占地面积也很宽广。向西北方向十八公里有一所鼠人堡垒,只有六百余只鼠人,也是最小的一个。除了这三个之外,还有很多勉强可以容纳那一百多人的地方,不过我排除了,那些地方很容易遭到攻击是属于易攻难守的地方。”
“豺狼人虽然没有见过,可是战斗力的话一定非常强,鱼蛙也没有见过,可是提醒过大的话处理起来也非常麻烦,并且临水,它们可以随时逃跑随时反击,只有鼠人堡垒那边,数量只有六百,如果是一百多人的数量要占领也不是难事,幼墨学姐,你怎么看?”
“现在整理一下对方的实力。”
记录资料的唯可立刻回答:“人数大致在两百左右,大部分属于刺客类型并且有一些可以释放忍术,拥有高端装备熊颅巨盾、大地魔法装置、人偶师战斗实力很强,拥有制作人偶的能力,不确定身份的狮鹫,拥有超越领主级魔物的实力,拥有领主级魔物的骨骸,是否制作出成品装备未知。我方轻伤员已经治愈完毕,重伤员在战斗中共有十人,已经恢复一半以上。”
“大致情况就是这样,援军在这一两天就会赶来,趁着时机尽快休息,有异议吗?”
“没有!”
“那好,解散!所有人尽快休息。曦,你们等一下。”
“我也要留下!”立立雨看到会议已经结束,想想曦请教一下关于驯兽师的事情。可是幼墨严肃的眼神却让立立雨缩了回去。
当人全部离开之后,穹语走到额头已经冒起虚汗的幼墨身旁,治疗术施展,如何的白光萦绕在她的身旁。“上海没有好就不要那么热血了。今天说了第二回,还是不听。”
“作为统帅我可不能露出懦弱的样子。”
“你以为是古代出征时候的元帅吗?这些孩子心理素质可是比那些士兵要强太多了。”
“但是没有士兵那么听话,算了。曦,蕾蒂是来自英国教廷的人?”
“嗯,她是迷路遇到的,而且她相当听话。”
“给我等一下,为什么你会认为我‘相当听话’啊。”蕾蒂这时反抗起来,长期受到压抑而积蓄的郁闷要在这时爆发出来。
“以为你的早餐午餐晚餐都在我这里,你要是不听话就不给你东西吃。”
“啊呜·········”听到曦的威胁,蕾蒂只好认错一样。
幼墨轻笑两声,继续说道:“我想请蕾蒂小姐转告负负责人,希望可以合作解决这次事件。”
“这件事情?”蕾蒂仿佛天真的孩童一样的表情。“要和那些人战斗吗?”
幼墨摇摇头。“是这个世界的事情。”
“这个世界·········”
“在这个世界里隐藏着外界让那些孩子暴动的解决方法,只要得到就能结束这个游戏,可是我们每一个参与游戏的人都是世界各国所挑选的精英人数却少得可怜,已经几个月了,能够对战领主级魔物的队伍也没哟出现过。如果能够合作,可以缩短这些时间。”
“这个·········我想我明白了,可是我只是一个成员,主教要怎么做我也不知道。”
“只要和他们说一下就好了,在巨城里,我的同伴们也在寻找合作,尽快打破这样的束缚。为了所有的孩子,这次的游戏必须尽快才行。”
“孩子·····”作为第九殿堂的成员,她没有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她是孤儿,连同第九殿堂的所有人都是教堂收养的,并且选择信奉主得到来自主的恩赐。但这段时间却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很多未成年人都在都市乡村造成破坏,仿佛受到了催眠一样无论怎样开解都无法解决,之后便是发现了这个游戏,为了拯救他们,自己自愿参与,通过选择,她很幸运的被选中。拯救孩子们,拯救那些和自己有着相同经历的孩子,也要拯救陷入迷茫无知的孩子。“我知道了,我会将你的话传达给主教的。”
“啪!”
“嗯?”
曦的手拍在了蕾蒂的头上却又像是抚摸小动物一样。“不用那么认真,会好起来的。”
蕾蒂的脸上散发出来一股感动,但随后回过神来脸色却是通红。“我才不要你来安慰呐!”虽然真的非常漂亮,甚至漂亮的让自己会感觉到心痛,可是对自己的那种态度,好像姐姐一样算什么啊!明明自己才比较大。
“哈哈,我们都是外来者,注定是无法全部探索全部区域,而且一旦离开,恐怕再也没有回到这里的方法了,不要急着完成,享受才是最重要的。”
“无法再回来?曦,这不只是一场游戏吗?只要程序允许,一定还会再来的,这个我是知道的。”蕾蒂奇怪的问。
曦没有回答,而是转向了幼墨。“蕾蒂和雏雪都交给你们了。”
“你要离开?”幼墨、蕾蒂、雏雪都是一副惊讶的表情,幻玉更是感到异样。
“毕竟要等军队,他们见到我可能就地格杀了。”
“怎么会·········”蕾蒂和雏雪不敢相信。“为什么?为什么曦殿下会要被他们那样做,曦殿下是那么好的人········”
穹语拍了拍雏雪的肩,无声的摇头。这件事她们都知道,在遥之离开前对她们说起过的,曦已经被感染污浊,虽然不知道用什么办法阻止,但现在的曦等于是被污染的人类,在一定程度上拥有污染化的可能,异变、暴走,必要的处理而已,只为了更多人的生存。
但这也说明了曦无法再进入巨城生活了,庆幸却也伤感。
“跟在我身边会很危险,你还是回到巨城里生活吧,那样会安全些也远离战斗。”
“·········曦殿下··········”雏雪的眼中充满了不舍,短短几天的相处,对于曦的依赖已经不可思议的达到了非常高的地步,不管是平常的相处还是悲伤时的开导和爱护,她都感觉到一份属于亲人一般的温暖的感觉。“我想留下来。”这是雏雪的心里话。
“雏雪·····留下来太危险了,不行。”幻玉一惊,急忙劝说。
“我不想让曦殿下一个人踏上旅程,那样太孤单了。至少我可以和曦殿下说话聊天,我也会加快学习符箓师的实力,不会妨碍。”
“雏雪!”幻玉不得不拿出作为父亲一般的角色的威严来,只是它的心情现在的雏雪不想明白。
“幻玉·····”
雏雪眸中含泪的看向幻玉,一阵阵心痛在幻玉心中传出。
曦苦笑着看着这父女两个的用眼神对抗的情景,对于雏雪这名少女,怯弱内向的心态已经成为了固定性格,不会太过强硬的辩解,即使是这样用眼神反抗也很不容易了。
“雏雪,让幻玉看看你的实力。”
“实力····可是我········”
“没问题,即使弱了很多那也是最忠诚与你的伙伴。”
雏雪沉思,恍然大悟。“幻玉,我会变强,我还有她们。十六夜!武曲!”
两道人形符箓飞出,化幻成一名女人和一名穿着武士铠甲的落魄武士。已经恢复体力的两者,十六夜有些憔悴但看到雏雪没有什么事情过的非常好,没有表情的脸上也放松了一些,
雏雪也成长了。幻玉叹口气,会为了别人而开始反抗了,虽然很欣慰,可是心里的那种感觉却很郁闷。
因为第一个反抗的却是自己。
实力下降到了过去的一半以上,但心境却提升了不止一倍。
这样就有了保证。
“好吧,随你去吧,在关键的时刻,我一定会保护你。”
“谢谢你幻玉。”亲密的抱住幻玉的头。可是在这之后却没有看到曦的身影。“曦殿下呢?”
“走喽,说是去找铸造铺。”蕾蒂坐在椅子上无聊的来回摇晃。
“诶?曦殿下怎么没有说一声,到哪里去了?”
“不知道,幼墨,你知道吗?”
幼墨摇头,穹语那抹玩味的笑容让幻玉毛骨悚然。
果然曦认识的人都是一群怪人。
“他好像说过要用狐狸的尾巴做围巾正在打造剪刀呢~”
“那个混蛋,绝对不能把雏雪交给她·············”诶?自己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来了来了,穹语的恶作剧,奇特的催眠连大妖怪也被迷惑了,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玩笑却很难察觉出来。
铸造铺有专用的熔炼炉,曦正在查看熔炼炉的最高温度的熔炼极限。
这是最大的铸造铺,整个绿林的武器装备都是从这里打造出来的。
“炉温可以达到两万,炉身用耐高温的稀有金属铸造而成,各项器材都已具备。
可以让自己打造点东西了。
趁着还没有人,急忙把装满高级矿石的箱子推了过来,开始铸造。
先一步制造模具,然后是熔炼矿石进行过滤杂质,将液化的金属液体倒入恒温槽里预备。
采用的矿石是最为耐高温的并且加入了铸造师专用魔法构造回路附着在模具表面,进行加固和耐高温加持。
铁锤,拥有铸造铁锤才能真正算是一名铸造师。
坚固与稳定,这就是铸造铁锤的基本,并且是无属性,附加属性在铸造的话可以增幅单独属性却若掉了其他属性。除非是每一属性都有一柄铸造铁锤才可以。
现在还用不到。
耗费了近五个小时,幻玉雏雪等人来来回回的路过了好几次,可惜曦没有发现,专心的打造自己理想中的锤子。
由于全部用金属打造,没有加入任何其他物品,在一定程度上会为金属类装备提升质量。
十几种高等矿石融化温度都在一万度以上,并且去除杂质之后要制作一柄武器最多也只是伊芙那种巨剑。曦已经各取一半进行高度熔炼作业,虽然花费时间会有些长,但每隔几分钟,都会有一些细微的杂质漂浮在金属液体上面。
漫长的五个小时过去,十几份的金属液浆的体积已经达到模具何时的程度,替换了另外十几分的金属液浆继续排除杂质,到了最后的准备工作。
溶金,是这个世界铸造师所研究出来的不含一般铸造时用铁锤铸造的手法进行的金属熔炼,将相性娇好更能发挥出其本身的优势的几种金属搅拌在一起均匀融合使之互相取长补短的嵌入缺陷和缝隙中形成新的接近于完美的金属。
还是如同打造赵羽凌的战戟一样的流程:锻心、塑骨、造体、成型。将模完全拼合一起,然后用一池冰水急速冷去。
相比外界会容易一些,可是伤害也非常的大,双手完全被烫的露出骨骸,就算是有被动天赋,这种痛苦也不是铸造师喜欢承受的。除了一些疯子还有极度贫穷的铸造师。
后续工作持续到了深夜,期间溪言回来了、赵羽凌也回来了,听到曦来到的消息都过来看望,不过看到曦那么专注的工作也不便打扰。
终于,身为铸造师的曦有了属于自己第一把锻造铁锤。平实无华的身躯中蕴含着极度复杂的纹理,锤身呈黑紫色,附带魔法纹路,看起来像是双持真正的是用单手使用的大小。金属的光泽让人眩晕而刺目,冰冷的锤身能够感觉到对火焰追求的狂热。
接下来的十几分金属液体曦犯了难,因为量绝对不够给幻玉制作铠甲的,就连一个头盔最多只是余一点而已。
想了想还是不那么做了。
不过他倒是想到了一个东西,或许会对雏雪拥有。
索性叮叮当当在夜晚中不断传来了敲打声,第一次使用,心理不免有些亢奋,不知不觉已经天亮了,所有的金属液体也已经完全用光。
旁边堆积着一共十片金属符箓用的铁板,大小只有手掌一般,每一片质地十分坚硬而不易受损。
不断的用自己的铁锤压缩金属将更多的杂质排除出去后,符箓铁片呈现出漆黑的颜色,体积也缩小了很多,在不断的锻造中,铁锤也在不断的锻炼,虽然进程一定是比铸造物要缓慢一点。
大功告成之后发现天空已经生气了太阳的边缘,不知不觉已经度过了一天一夜了,难怪会有一些类。
而这时,雏雪、幻玉、伊芙以及紫晴跑了过来,曦将金属片收入怀中。
“怎么了?起的那么早?”曦奇怪的问道。
“援军到了。”
“来得好快啊,那我们也该尽快走了。”
“嗯,他们好像知道什么,直接向这边走来了,曦快到我身上。”幻玉已经将行李收拾好放在了自己的背上,然后托起了雏雪,曦也跳上了它的背,伊芙自由行动跟随,快速的离开了这里。
五分钟后,一群手握军制长剑为首的是一名三十左右的中年大叔,铠甲也比后面的骑士们要华丽许多。
“可恶,被逃掉了。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魔物化的人类进入这里?”华丽铠甲大叔怒视着身旁远征军最高指挥者那名中校。
“只是意外~”完全没有理会华丽铠甲大叔发怒的表情,中校淡然并且带着一丝笑意。
“混蛋,如果发生意外,这里也将会成为魔物的栖息地,这种罪责你承担的了吗?只是一句意外怎么可能!”
“别生气别生气,哈哈,又没有做什么,不会发生的。”无视对方的咆哮,中校依然有着轻松笑意。
“你这个混蛋,如果发生了就完蛋了知不知道。可恶,把那个擅自放魔物进来的人抓捕起来关入死牢。”很显然,华丽铠甲大叔已经怒火攻心擅自行驶职权了。
骑士听从命令立刻转身派出了一个小分队。
“停下!”一声暴喝,原本带着笑意的中校面若死神。“我可是远征军的最高负责人,而你们是援军,不要让我说一遍这两者之间的关系,不然你们有可能直接被剥夺骑士资格。”
所有骑士一怔,不敢有所动作,他们是来协助的而不是来篡权的,一旦违背了这个规定,他们就会被视为反叛者。
“你············混蛋,你们给我去,一切事情我来负责。”
“负责?你能负责吗?你知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我不管是谁,只要是有可能危害到清澈的生存栖息地的魔物,都必须去死。”华丽铠甲大叔的表情已经狰狞,对于人类他做的非常好,但过于偏激了。
“那我告诉你几个提示:污染源、艾希莉佣兵小队、全军覆没和被污染者。”
华丽铠甲大叔突然无法动弹了,是的,他知道,这件事已经在高层中尽数得知了,而自己这样的人也有幸得知,那次的事件甚至让一名刚刚离开新兵训练营的士兵破格晋升为男爵,并且还由军队高层甚至王族赐下赏赐。但在其中发生的事情没有人清楚,污染源的怪物非常强大,甚至让艾希莉佣兵小队全军覆没,面对的却只是一只幼年期的怪物,而那名士兵和一名佣兵所面对的却是接近成年的成长期,只有两个人却能将其杀死,这意味着什么?如果不是那个名佣兵主动离开,前来救援的人几乎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这样强大的人。但偏偏这样的人却被污浊感染。
“不可能不可能,如果是这样,那个人会在一天之后被污浊完全侵蚀而死亡·········”
“那种怪物都能从污染源里出来并且拥有第二次生命,为什么被污染的人不能存活呢?想要面对?以你的智慧也能够明白,即使我们加在一起也不一定能够杀死,并且那个人也是远征军的同伴,而且还嘱托了一名领主级魔物帮助巨城守护一方,你觉得你还有什么理由吗”华丽铠甲大叔哑口无言,已经有了这样的理由让疯狂的心顿时沉入冰凉的海底之中,清醒了。中校接着对身后所有的骑士大声喝问:“我问你们,你们来到这里是要清剿违背人类意愿的叛乱者还是要屠杀我们的恩人,给我一个你们的答案!”
“清剿叛乱者!————————————————————”
“很好,今天休息,明天出发!情报今天就能得到,所以各小队负责人随时待命战略部署。解散!”
“是!”
大部分骑士都已经退散开,只留下大叔的亲卫骑士。
“除了那些理由外,那个人可是将代表我们人类的战神之王的第二女皇旗帜带回来的人,仅仅是这一个理由,人类所有人都不能伤害,你应该明白。”
大叔沉默,心头翻腾起惊涛坏狼,冷汗如雨下,自己差一点就成了人类的罪人。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老伙计,这里可都是那个人的朋友,他又怎么可能做出伤害的事情呢?况且,所有战神军团的子孙们更加没有理由那样做,我一样,你也一样,那个人是战神之王所选择的带给人类希望的人,接受了旗帜就等于接受了战神的意识和数千万战神军团将士的心意。如果执意下去,战神军团的血脉会哭泣的。”拍了拍木讷的大叔,中校一改刚才的严肃哈哈大笑起来:“好久没有在一起了,一起喝酒去,明天还要干活,商量战术的事情就交给年轻人吧。”
大叔悠悠的叹气。“你啊,如果不做将军的话还真是浪费了。”
“将军干什么?我只做我的中校就可以了,又不用参与那些无聊的高层会议。和战士们亲近亲近才是最开心的。”
两位好友就这样肩并肩的离开了。
穹语配合已经将曦等人放了出去,原本也顺势想要离开的紫晴却被穹语提了回来,不管紫晴怎样发脾气,穹语都有办法让她败阵。
“如果发现就立刻通知你。”
“嗯,你们也小心一点。”
目送着曦和雏雪离开,穹语提着已经变乖的紫晴回去了。
没有矿石拖累,幻玉的行动加上两个本身就很轻的雏雪和曦加上那些行礼也不会有太多的负重感。
“曦,你说的那些铠甲呢?我怎么没看到?”
“你带的矿石不够,最多只有一个头盔,还不如不做的。我做了一柄铁锤,用于铸造用。”
狂奔的幻玉哈哈大笑两声,巨尾卷住曦直接就抛向了空中。
“混蛋,你个大骗子我居然会那么期待的相信你···········”
“如果你能吧所有矿石带回来就好了,现在也没办法,不过除了铸造铁锤外还有给雏雪的十张永久性符箓卡,等我将辅助用的神赋系统刻录下来,雏雪或许能够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空中的曦不慌不忙的说着,让幻玉听的大惊急忙加快了速度接住了曦的身体。
“你真的有办法?”
“当然,不然为什么要让雏雪来中国啊笨蛋,再说你的祖先也是,只不过现在生活在妖界里。”
“我的····祖先???”
“当然,盘古开天辟地,妖族可是坐过世界霸主的天帝之位,最后没落,作为传承,自然有妖界了,而且地方还很大,全部都是妖怪。你要不要去?”
“··············你是在诱惑我?我现在只想和雏雪在一起不会和别人走的。”
“哎呀,诱骗失败~”曦婉转笑然,从怀中递给了雏雪一块金属符箓的样板。
“曦殿下?”
“这就是外用准备模拟天赋的金属板,用剩下的所有高级矿石做成的,一共十个,等到安全的地方我就会给你刻上。”
“可是,笔录师和雕刻家并不是一样的啊。”
“小雏雪认真学习了呢~没错,不过带文字方面却是共同的,所以没关系,笔录师中有一杆比就是类似于雕刻硬物上的。”
“有···这样的笔吗?”
“主要材质是由硬骨龙的外部骨骼和金属类树根以及其他特别坚硬的矿石之类材料制作出来的,还有墨水也需要特定的墨水,需要岩浆一类的东西,是专门写刻在坚硬的地方所用到的笔,也可以说成是雕刻刀。”
“总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这些东西不要太过在意的好,只要离开这个世界,一切都还是会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恢复·········”
“不要想这些了,幻玉先去鼠人堡垒,那个地方是最可疑的。”
“知道,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曦疑惑的问。
“大闹一场。”
“呵呵,当然可以。”
“不行!”雏雪立刻反对。“如果那样,被哥哥知道了,爸爸妈妈都会被惩罚的。”
“这个······还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幻玉,先收敛一下,等到出去了之后,保护家人一个星期就差不多可以了。”
“一个星期?曦你再说什么啊。”
“没什么,只要等待一个星期,以你的实力我想应该不会让雏雪的家人受伤的。”
“·········你做了什么?”
“很有趣的事情。”
很有趣?在你面前有趣的事情都是让别人感到痛苦而已,可恶的性格。
下午的时候刚好赶到,熟人堡垒已经被人清空了,四处有人巡逻,而一只魔物也看不到。
才对了,不过对方应该不会那么笨吧。
算一算,对方有着通过地面传动的波动旧时代初等级魔法器械,又有熊颅巨盾和大量式神在,外加一个被拐骗的超越领主级别的狮鹫,听起来确实有自信的资本。
而且还有一名不知实力如何的人偶师,操控人偶的实力能和紫晴战斗一些时间,实力确实很强。
“等到晚上,潜伏进去,明天远征军和援军就能过来,伊芙,去通知穹语,已经找到了不必浪费时间。”
伊芙点了点头,立刻飞奔离去。
曦和幻玉以及雏雪以及雏雪隐藏在不远处的山丘之后,布下圣宁低音器作为临时的休息区,魔物的鼻子很灵,所以不能一直在一个位置守候。
夜幕降临,黑夜比起白天要冷很多,原本那座树林非常适合居住,却因为某个混蛋窃取了大地的宝藏而引起了大地的愤怒。
真是浪费了一个好地方。
趁着夜色,鼠人堡垒里并没有多少活动,除了边缘进行守卫的帐篷。
堡垒虽说成为堡垒,可是半陷入地面的圆顶建筑,裸露在地表上边的只有三层,制作粗糙,还有异味,占地面积只只有两千多一些,防御工事基本上没有,烂枪烂矛在堡垒边缘的木栏上已经腐朽的厉害了。
白天那些人正在做好防御工事,晚上当然会睡觉和守夜。
只是似乎是受到了情报,防御工事在晚间也开始了,
早上刚到的援军,晚上才收到情报,这些家伙到底有没有意识?
明天就会大军压境了,还不准备撤离吗?
曦悄悄的潜进了鼠人堡垒之内,大部分人员已经到外面加紧防护了,里面变得一场空虚。
堡垒下方还有着三层,但恶臭的气息让人无法忍受。会有一种“果然是老鼠生活的地方啊”这种感觉。
里面明显是打扫过的,不然老鼠住的地方又怎么可能会干净呢?保持着正常而轻盈的脚步,时刻警惕来自自己以外的任何响动············或许不用这么麻烦。
每个房间都打开一次,路过的人随风而行看不到任何景色。
消失的存在感,彷如将气味、身体、五感、意识全部泯灭直到最后的存在也无法感觉到,这里是意识世界,却也是一个非常真实的世界。
然后出现在了一个房间,棺木中的遗体一般的人偶的美丽的少女,无暇的身体和真实的少女一样的粉嫩而莹润,但胸腔却是被打开的机械,里面的齿轮和线路错综复杂非常繁琐,就如同现代的精密仪器一样。
而心脏部位中空,而她的上方漂浮着璀璨清澈的晶石,中心有着耀眼红芒在内敛中闪烁。
一名俊美的少年小心翼翼的专心在晶石上用描绘一个又一个的魔法文字、勾勒细腻的因结、将符码括入其中、标注基点。少年的瞳孔出现了血丝,每构筑完成一个都会让他筋疲力尽,然后望着少女的脸庞许久,带着温柔和希冀再一次的开始描绘。
小小的晶石没有多大但需要构筑的阵式程序要许多许多,按照十分钟全心全意的构筑后休息五分钟再次强迫自己,让少年显露虚脱的脸色应该已经进行了十五个小时以上的高强度精神力的专注。
这就是那名人偶师,能够与紫晴对战许久的强者,而他对这具人偶的态度不难想象,已经是深陷其中了。
这是髓体的制作,利用特别的浓缩高质能量并且用人偶师特殊的魔法让内部的能量变得温和而循环可以不断的补充缺少能量的恢复型阵式程序,然后借助内部能量启动原本就已经刻写下来的模拟人格阵式程序,从而让自动人偶真正“存在”这个世界上。
区别于生命诞生,自动人偶只是诞生了意识而已。
但是缺少了什么,少年一厢情愿的思念无法得到回应,即使将髓体放入少女体内,得到的也只是一具人偶而已,没有绝不可能会出现其他的东西。
“悲伤的人啊。”曦看的有些伤感,在一张兽皮上书写下契约书放在了少女的手中。“只能做到这些了,或许我们不是在一个世界,情感却是相同,你的思念并不在这里,那么就用这个东西作为引子去寻找曾经拥有之物。”
门被关上,少年完全没有发现异常,甚至连握在少女手心里的那卷兽皮也没有发现。
再接着去勘察一下。
随后找到了被破开墙壁的房间,那只狮鹫化成的少女洛儿吉尔就在这里熟睡,一身轻薄的裙子睡觉也不怕生病?啊,毕竟是狮鹫嘛,这点御寒能力还是有的。
要不要逗逗她?
还是不要了,万一醒过来就糟了。
其他的地方都没有什么异常,倒是找到了曾经治疗过的两名少女和郎室。可以判断出,这些人留在这里的原因就是因为人偶师了。
难道很强大吗?那具少女人偶?
看不出来。
如果真的很强,那么水晶石板应该会有记录。
曦拿出石板一边走一边查找,对于书籍地理一类倒是很清楚,不过对于人的记录倒是没有多少,除了历代名人之外,也没有什么了。
自己还是多想了。
回到雏雪身边,幻玉恨不得咬过来。
“怎么了幻玉?”
“还说怎么?到底什么时候开始,雏雪只是单纯的职业属性非常弱,快点吧天赋补上。”
“幻玉··不要说啦,这样会给曦殿下添麻烦,有你和十六夜武曲她们,又不会有事。”雏雪急忙阻止,非常贴心的说着。
“不行,如果有了天赋那么·········”
“那么怎样?天赋是有了,灵力没有你打算怎么做?”
“灵·······”幻玉一阵语塞。
“没错,是灵力。”曦摸着小雏雪的脑袋继续道。“我想你们也感觉到了,在这里,是可以使用外界的自身任何能力,当然也会受到特殊限制的削弱,可是雏雪的事情可是从非物质上的抢夺了雏雪的东西,也就是说精神层面上的天赋这种虚无缥缈的名词同时还有能量类型的无形的灵力。为什么这原本与物质相关联的两则会进入到这个世界上来呢?答案其实很简单,我们的意识就在这里,因为意识中蕴含着精神中的一切,可是郎室已经抢走了,雏雪的灵力也消失不见了,已经没有灵力的意识该如何去吸纳?”
“只有修炼了吧。”
“没错,修炼不是一朝一夕,所以即使天赋恢复,灵力也不可能恢复到原来的时候,这种事情不能着急。”
“可是··············我知道了,是我太着急了。”
“没关系,我先给雏雪写一块,雏雪要记住哦,如果我不在,你也要自己动手。”
“不在······曦殿下你要去哪里?我也跟着去好不好?”
“老实呆着吧,修炼可不是旅行,所以如果能在巨城里安静的修炼再到外面的适当战斗,我想不会很久,你就能恢复过来,不过写出来的在金属符箓上很难保存,我还要去收集材料。”
“雏雪····雏雪不会妨碍到曦殿下的。”
“哈哈,我知道我知道,如果有幻玉这个免费坐骑,其实也不错。”
“想都不要想!”幻玉再次咬过来。
······························
第二天凌晨,雏雪在幻玉的怀中悠悠醒来,看着外面还是朦胧的景色,揉了揉眼睛,然后看到金色皮毛的幻玉嘴中叼着已经进入嘴里一般的黑色长袍。“那个是·······呀!”
黑袍动了动忽然退出了来,一拳打在了幻玉的头上。
“你要吃了我啊!”
“诶?你怎么会在我嘴里?”
“我还要问你呐!原来睡得好好的为什么会被你咬进嘴里········啊啊啊啊啊好丑而且好恶心··········”
“喂喂喂我每天都在刷牙,不要虚伪的嫌弃啊你!”
“大妖怪还要刷牙?”
“为什么不行?雏雪每天都会给我刷。”
“你还不如变成人类那样更方便!”
“我喜欢这样!”
“··················”曦爆发,再次暴击,幻玉直接晕眩过去。
“啊疼疼疼,曦你倒是真的不遗余力啊。”
“那不是当然的吗?谁让你做那么失礼的事情啊。”
“我···我也不记得,好像看到你把雏雪抱在怀里就想把你叼走这样的梦·········”
雏雪脸颊顿时通红。
曦大汗。“如果你梦到吃东西那你就会拜我咽进肚子里?”
“···················可能········啊疼········”幻玉表现出比较期待,随后又被曦揍了一顿。
通过伊芙的心语沟通,虽然听不到什么,但曦就是可以明白伊芙想要表达的意思,这就是驯兽师和宠物兽的神奇的联系。
军队已经开始了,地方援军还没有找到,清剿这里可能要道中午才能开始,敌方的最终意向到现在还是意义不明。
这是伊芙传来的消息,援军之前的情报要少一些,似乎被抽调了自由五百人,加上远征军的一百多人也有些困难,加上还要驻守绿林,最多也只有六百人参加战斗,对付这边的家伙或许足够了,可是敌方还有援军,数量至少一千,这么庞大的数量到底要做什么?
战争吗?明明都是一群小孩子。
可以说,这些小孩子可不是普通的小孩子,都是经过特俗的培养作为特工和杀手而存在的,并且,没有任何的负担。
相比之下,雷斯格让“深渊”以及“外援”参与,有些不理智。
那个老头在想什么?还有《圣薇》的学生会以及麾下学生以及《古语》一共三所学园,都参加了这次的游戏,有把握不让生命受到威胁吗?
这个世界能否复活谁也不知道,并且因为时间流速不同,外界与这里的沟通极为艰难,让大家进入这里太危险了。
天已经亮了,对于光线已经有了,曦便拿起笔在金属符箓上开始描绘,仿佛子啊书写着文字一样又像是在描绘线路,但幻玉和雏雪完全在金属符箓上看不到任何东西。明明笔尖已经接触在了符箓上却没有任何反应,曦却是不断的沾着墨水仔细的书写着。
“曦殿下····”
最后笔尖折断,让雏雪愧疚的叫了一声。
“没关系,已经完成了,剩下的你来滴血,就可以作为你的天赋系统了,不过效果只会产生一个,不知道是灵力修炼速度还是精纯度还是对术的理解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
“滴血?是献祭吗?”
“不要说那么可怕的东西雏雪,这个用的因结符码可不是用的日本的文化。”
“·······抱歉曦殿下,我不是很理解。”
“那是正常的,因为对此的天赋已经被剥夺了不理解也没关系。”
“只要滴血就可以了,类似于滴血认主的行为,这种方法源自于修真。”
“修真?···············”
“修真?你到底是什么人?”幻玉忽然叫到。
雏雪不太明白幻玉为什么会这样大叫。“修真是什么?”
“这个世界可是连通着很多奇妙的地方,各自形成一种体系以及完备的划分,只有这样才能构筑起文明,这是来自于华夏文明,日本的文化也来自于华夏,所以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相同的,不存在适不适合的问题,幻玉你放心好了。”
“我没有说这个。”
“呵呵,我明白,修真只是一种体系,一种传承于华夏古老悠久可以查询的禁忌体系,所要做的都是逆改天意的行为。其实你也不要在意这些,只要把这个东西当做一种来自于现实通过各种只是所构筑成的意识程序就可以了,现在要做的就是添加核心处理器,将整个程式为你而运转,不需要什么惩罚。”
“你居然可以制作出这种东西··········真的很怀疑你的身份。”
“呵呵我只是普通的学生而已。”
“你要普通全世界都成笨蛋了。”
“哈哈哈········”曦没有在回答,只是笑着,却让雏雪感觉到一种发自内心想要哭出来的冲动,为什么?
血液滴在了上面,随后血红色的液体开始扩散在无法看清楚的凹痕组成了绚烂而诡异的图画,仿佛是一张来自地狱的信件却也如同天堂的契文。让人感觉到黑暗而又神圣。
“这样应该就好了吧,雏雪,试着看看得到了什么?”
“得到········”雏雪试着感受着来自于符箓上带来的感觉,就像是水的涟漪一样,一滴一滴的荡起了波纹。“这个是··········灵力的使用效率?好像连灵力也可以开始修炼了。”
“灵力的使用效率啊,看起来雏雪的天赋很不一般呢~居然抽到了这么微妙的地方。”
“微妙?我怎么感觉不到。”幻玉晃着脑袋憨厚的问。
“对于大妖怪来说怎样使用灵力是没有必要的,只要学会控制就可以了,使用率是对人类的修行者而言,非常重要的东西。”
“没感觉。”
“假设,用一桶水去浇花和用适量的水壶去浇花哪一个比较合适?”
“当然是适量的···········”
“没错,对任何术式用以最节约却最强大的度来释放,对施术者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即使使用再过巨大的术式,浪费的灵力太多也得不偿失,利弊都有,不过会因为灵力使用率而让灵力强迫得到回复,这倒是第一次听说过。或许是因果理论吧。”
“因果理论?”
“没错,幻玉被封印了太久什么也不知道也正常。”
“总感觉你是在嘲笑我。”
“别介意太多细节,对于雏雪的天赋,可以说结果是需要灵力作为基本条件而引发的使用率的问题,所以才导致前因出现了灵力恢复的情况。虽然看起来是倒转了,其实也很正常。生命不是因为死而才会初生的吗?其实也是这种概论。”
“是因为世界需要神灵,神灵才出现的而不是神灵出现了世界才需要的对吗?”
“雏雪真聪明,比某只只喜欢吃东西的大狐狸抢夺了。”
幻玉咬牙切齿。
而这时,鼠人堡垒已经做好了防御准备,除了一些人加快行动打造防御工事外,其他人都开始严阵以待。
已经快到了。
这个游戏世界的第一场战役不是针对魔物而是针对人类,真是讽刺。很快,远处行来骑兵,但因为是陡峭的山坡和树林,骑兵很难在这里发挥效用,只能改变为步兵行进,马匹放在了远处让人照看,引领四百人作为作战部队向山丘上的位于峭壁之上的鼠人堡垒,而且这些人如果想要退去的话在后面还有一条老鼠打造的通道通向下方。
安全之处,这也是这些人将这里作为暂时地点没有离开的原因。
“我是远征军最高指挥者,对面的应该是毕业于训练营的新兵吧,为什么要做那样的事,绿林同为反抗魔物的同盟,为何擅自行动的侵占玷污人类的荣耀!”
“荣耀?只不过是一群程序编写的信仰而已,真正的荣耀我们一直都有,像你们这样无能的人一直无法将人类引领巅峰,只会固步自封的留在那个地方,不去创造和平,统治一切卑微的种族,你们这些人就应该剖腹自杀!”
什么时代了还有这个理念?右派的无聊人士总是会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诛心之语,那个站在堡垒最高层说话的人也是一个极度无聊的人啊,真的是未成年吗?不然还以为已经年近古稀了。
“胡说八道!人类的本性是善良不具有侵略性,只有无奈之下才会为自己的生存而行动而非是一种征服的欲望,欺压他人无法得到真正的顺从只会在未来变得更加剧烈的反抗,那是恐怖暴政,拥有这样思想的人已经可以被认定为是堕落,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残忍无法战胜善良,你们的如果可以放弃那种危险的思想我代表上层可以原谅你们。”
“原谅?不要说笑了大叔,我们所做的都是为了这个世界,算了,最明智的选择往往就是没有人理解,现在你们快点退兵,如果妨碍我们的话,恐怕这个世界都将无法挽回!你们付得起责任吗!”
“·················”所有人无语中,这下算是知道了,中校和一个中二病患者对话。
对方指派这一个中二病患者对话真的想要开战吗?还是说这些人的自我意识过度了?
不过就在这时,鼠人堡垒走出了一个人,看起来很有型的少年,带着两名随从走了过来,上面的声音也戛然而止,两军对阵,鼠人堡垒借住防御工事看起来也算很正式。
“你就是他们的领导者吗?”中校也走上前,两人站在十米远的地方停下。
“我叫木风空立,是他们的指挥者。远征军的中校大人,为什么要包围这里呢?”
少年木风空立非常具有礼仪,说话也十分平淡与礼貌,但表现出来的气息却是令人火大的傲慢。
“小子,处事不惊我很欣赏,但对于你们所做的事却不能原谅。”
“不能原谅?请问阁下那件事情有什么错?”
“擅自侵害仅存下来的同盟力量难道还不是错误吗?”
“被时代遗弃的存在如果不能生存下去那么只有死亡,但对于结果不是很好吗?从封闭的境地中脱困处来,要说起来的话或许还要感谢呢,如果不是我们的强制性,恐怕绿林依旧是被封闭着与世隔绝。”
“不要忘记,远征军的其中一项任务就是沟通各个地区的幸存种族,那种事情在情报处就已经有说明,还要继续找这样的理由吗?而且对于同伴却是用伤害的方式抢夺他人的物品,难道也要感谢你们?”
“中校大人说笑了,怎么可能会让他们感谢呢?我们只是作为交换而已,借用一下。”
“胡言乱语的能力倒是很不错啊。”
“我可以用人格担保的,在对方可是有着一个人作为临时筹码放到那个人的身边,我们只是想借用一下,可是又不想就这样那走,又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作为抵押,所以才会用人来暂时的代替。”
“你这样的言论我是不是可以认为擅自的出卖队友?”
“言重了,双方都是自愿当然是可以的,不知道那个人对你们说了什么,我的话可是千真万确。”
中校的额头已经青筋暴起,编造是非的混蛋,将一座山峰作为陷阱,如果不是那几个人拥有实力和那面盾牌早已经丧生,这个家伙居然还会说是交易?
“好吧好吧,我想你们也一定受到了蒙骗,我们投降就是了,不过我的队伍中可是被远征军的人杀害了好多,很多人都是他们的朋友,我必须好好的安抚说明一下,所以请中校大人能够谅解。”
话锋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从发怒的过程中瞬间转变为疑惑。
“时间多久?”
“三天就好,毕竟是被杀害了,要说服的话很难的。”
“杀害?不可能,大部分的人都在绿林关押,从来没有杀害过一个人。”
“这种事我想他们应该不会相信的吧,如果要验证也需要让大家想要验证才可以。不知是否可以宽限几天?”
想要拖延时间吗?等待援军?真是可笑呢~
“不允许,最迟晚上。如果还拒不受降,那么只有攻陷这里。”中校的语气非常强硬,完全不接受木风空立的提议,三天的时间太久了,可是现在如果进攻的话有显得不尽人意,只好选择折中的办法。
换句话说,他很想看看对方到底准备了什么样的实力来对抗,如果只是援军,那些家伙也绝对不是麾下这些骑士可对抗的。
那么又会有什么准备?
不知道。
只知道好奇心已经被勾勒出来了。
“好吧,我尽量。”在迟疑了许久之后,木风空立答应了,即使知道他是在演戏,中校依然装作没有看到。
毕竟是面对的是有智慧的生命更是人类,如果可以,杀戮是最下策。
伊芙回来,曦没有出去和部队汇合也不可能汇合。
再说,好像来的人一个也不认识,穹语她们没有过来吗?
伊芙指了指部队后面。
“看着马匹呢~这倒是很有意思。”
“曦殿下,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一直等下去吗?”
“嗯,等到有发现为止,这次的战斗不知道能不能进行下去。”
“怎么了?”
“只是怀疑。”
“对了,你的金属符箓难道不能在刻写一个天赋吗?”
“你以为天赋是什么?随便刻写难道没有危害?”
“我又不明白你们那边的文明。”
“·········算了,天赋是或许是一种统合的才智,是由多种较高的敏感度和吸收力组合而成的对外界的一种感官,强制打开能行吗?如果说把你的脑袋打开向里面到墨水,你还能变聪明?开启一个就是人体和大脑协调所能做到的极限,多开启几个,除非你想让雏雪全身瘫痪或者寿命减短或者是植物人。”
雏雪在旁边嘻嘻偷笑,幻玉一脸窘态,伊芙·········好像也是在笑吧·······
鼠人堡垒中一个房间内,一枚晶莹剔透的晶体,内部内敛刺目红芒。
在最后一个纹路连接完成时,晶体突然光华大作,体积好像缩小了很多,但全身已经溢满赤红复杂的因结之线。
“完成了终于完成了········”少年伊兹米塔脸色苍白瞳孔犀锐但眼睛已经布满血丝整个人仿佛虚脱了一样有些干瘦。只是现在的他异常亢奋,原因就是眼前那已经辞别一年之久的挚爱,多少次从梦中醒来,多少次痛苦回忆,今天终于可以迎来她的来到。
“米莎莉,我的爱人,请苏醒吧,让等待许久许久的我再一次听到你的动人的歌声。”
晶体缓缓降落,潜入到躺在十字棺木中的少女打开的胸腔之中,然后如同开关一样打开满布显露与齿轮的胸腔闭合一面带着金属色泽的曲线然后再次蒙上一层肌体,变得毫无缝隙,俨然成为一具完美的少女。随后赤红的眼瞳缓缓睁开·············
“是,我的主人。”熟悉而动人的乐章在此刻想起,美妙的音律传荡着任何角落。
但是其中有两个房间中的两名少女却堵上了耳朵,嘴角只是微微的露出两个字。
魔音。
木风空立在音律之中站在最高成上疯狂大笑,一切准备完毕。
····················
时间过的飞快,即将到傍晚时,虚空中突然射来一道无形剑芒,雏雪惊叫一声,不过伊芙早已站在曦的身旁取剑相抵。
没有发出剑吟,也没有火花崩溢,仿佛融入到剑身之上,伊芙微微愣住。
“看来已经有所动作了,沿路都已经做好了准备,他们不是想要战斗,而是拖延时间撤离。语迷的提醒太晚了,不过说不定会找到什么。伊芙,去告诉大家,敌人已经离开了,具体去向我来去找,然后你作为引领带他们过来。”
伊芙点头顿时离开不见踪影了。
“幻玉,该走了,带着雏雪到崖下。”
“··········?”
“如果你不愿意也无所谓,我抱着他下去。”
“诶诶诶诶·········”
“雏雪,曦开玩笑的。上来。”幻玉绝对不会让雏雪和曦过多的在一起,会被教坏的。
托起雏雪,幻玉直接离开,绝对不会理会曦,追寻着气味,它带着雏雪已经跳下山崖,不过曦的身影却紧随其后,完全不在乎这样陡峭的绝壁。
那件衣服起到了关键的作用,那副魔法服饰。
大概已经离开了两个小时,沿路上都会留下语迷的剑痕所作为标记。重剑为方向,其他两道剑痕纤细为醒目标记。说是醒目,还是有些差异,在树根上标注找起来很费劲,那个小丫头不能明显一点吗?
下一个标记是一棵树的倒塌。
标注太大啦!
带着语迷特有的顽皮,看到了各式各样的标记,让人应接不暇。
最后到达一片不起眼的林中空地。
距离绿林十分的近,可是这样的空地却在整个包括绿林的森林当中非常常见,然后标记就消失了,也就是说最可以的地方就是这里。
但这里没有魔法波动,不存在结界,那么唯一可以理解的地方就是地下。
远处没有在发现任何标记,只有这里。气味也是在这里消失掉了,并且还闻到了特殊的古朽气味。
确实是在这里,只是不知道在什么空地的哪里。
“雏雪,土属性符箓,探查一下。”
“嗯知道了。”
从怀中取出一卷不到手掌大小的兽皮覆盖在地面上,上边书写着的是符箓样式的纹路。
不仅仅是符箓师的力量,并且还加入了一丝灵力,瞬间涟漪荡开,雏雪闭上双眼仔细辨别。
只是突然而来的短剑飞刺而来,目标就是专心使用力量的雏雪。
雏雪一惊,地面的涟漪顿时杂乱。
“不要分心,我和幻玉保护你。”
涟漪恢复,雏雪专心的表情没有改变。
还未刺到,曦已经握住剑柄,而抽身作为武器。
随后四面八方大面积飞来苦无、手里剑,幻玉嚎叫一声九尾变长,轻易的将三面阻挡,剩下一面曦由曦来负责。
但人影闪烁,瞬杀至此。狐火猛烈腾燃,一股大妖怪的气势陡然爆发而吹开了企图用短刀斩向它的暗杀者。
雏雪脚步轻点地面,一身的巫女装震荡气纹,挥手洒落大量莹蓝色的灵力之雨在地面。另一只手缓缓张开,一张一张纸式符箓从土壤中飞了出来汇聚在了她的手里。
暗杀者大惊,立刻撕碎怀中的一枚符箓,但什么也没有发生。
“第一层陷阱解除。”
暗杀者大怒,纷纷集中攻向位于中心的雏雪,而雏雪的身边散落两枚人形符箓。武曲、十六夜立于两侧猛然对暗杀者进行突袭。
武曲拥有惊人的防御力,但已经是对低级,面对数名暗杀者勉强可以进行阻挡,不过除了防御下降外,刀术却变得凌厉起来,逐渐有反攻的态势。十六夜不愧是祸津神,杀戮之感异常明确,实力大幅度下降,可一人面对十名暗杀者也没有落入下风。
不过雏雪刚刚得到恢复过来的灵力,即使再如何精细的使用最终也会枯竭需要时间恢复。
幻玉加入战斗,曦护在雏雪周围。
看到无法强行攻入,暗杀者后退地面出现变化,急速用泥土组成的三米高大的身躯的泥土巨人足有十几个的出现在这里。手中不知从哪里拿来的巨大岩块纷纷的抛向雏雪。
幻玉九尾大开,用一团蒲扇一样的状态横扫八方,漏掉的石块被后面的武曲和十六夜阻挡,第一轮攻击完全没有效果,只是接下来如果不去解决那些泥土巨人,情况就会恶化。
雏雪忽然跳起神道之舞,口中传唱神灵歌谣,手中一把折扇握在手中,充满和风的轻然与简单的舞步荡起灵力的水汽,纷纷包裹着泥土巨人,慢慢消融至虚无。
然后舞步停下,雏雪的额头已经密布汗珠。
“第二层陷阱解除。地方应该是········那里。”折扇一指,是临近来的时候的方向边缘空地。
“雏雪,没事吧·······”幻玉担心的问。
“嗯,没事,灵力还是太少了,现在也已经消耗光了。”
“没关系,灵力以后还能修炼出来,现在我把这些家伙通通干掉!”
狂啸一声,大妖怪的妖力四溢开来狐火漫天,全面覆盖四方一切地带。
“轰!”
连逃跑的方向都没有了,空地周围的树林发生恐怖爆炸,直接炸翻到空中。
曦表示默哀,虽然不一定死掉,可是动弹不得是一定的,幻玉真的很生气。
曦走到雏雪所指的位置,翻找着地上的青草泥土,很快就发现了一块比较坚硬的石板,埋藏的很深泥土却是翻新过的。上边的植被也是用一层草皮覆盖,不用心看的话很难发现。
“幻玉你和武曲、十六夜留在这里等到大部队到来,那个时候雏雪应该可以恢复了。”
“不行,曦殿下,至少带上幻玉和十六夜去,武曲一个人就能保护我。”
“不行!”手放在了雏雪的小脑袋上,轻轻的抚摸让雏雪舒服的像是小猫一样眯起眼睛。“如果他们跟上来的话,又会担心你的安慰,所以,都留下来吧,我可是很强的,连幻玉都打不过我。”
幻玉刚要发怒,又安静了下来,这是开解雏雪并不是真的,绝对不是真的,绝对没有听到曦的命令就无法自控的做出奇怪的行为,绝对是这样。
“可是····我担心······”
“听话哦~不然会有惩罚~”
“惩·····惩罚····”
“脸红什么?”
“没···没有········那,让幻玉去,十六夜留下来?”
“你还真是倔强,十六夜跟着我,幻玉留下来,不许再反对了!”
“啊呜·····好吧。”怯懦的雏雪无可奈何,面对温柔的曦可以很好的反驳却被突然 加重气势的气场所慑服了。
“这才乖。那我先走了,十六夜跟着我。”
“是。”
一身雪白和装体现高挑身材,腰间悬挂五尺细长霜雪之刃,发丝乌黑披在背后,脸颊秀美而温婉可人,十六夜,是雏雪的四名祸津神式神中唯一的女性,祸津神中少有的女性才对,拥有战场之鬼之称的祸津神几乎没有女性存在,可是她却是成为了雪岭中唯一娇艳的花朵一般璀璨瞩目。
掀开石板,下方果然出现了一个人工开凿的洞口,里面漆黑一片,好像连光辉也无法透射进去一样。
打开水银灯,曦递给了十六夜一个,两人进入到了洞内。
刚开始的部分是以岩层为主,直到下降了接近五十米的距离,洞孔才渐渐完整,再下降接近百米的深度,终于到达了一条带着明亮的火晶石照耀着的通道,带着类似于火焰的光芒,通道的一切都一览无余,这里除了灰尘与腐朽的味道之外,还有这血腥气。证明这里不就之前还发生过什么事情。
这里很干净,没有石栎这样的物体,而且灰尘不是很多,但空气中的灰尘浓度却很大,应该是由巨大气流掀起来的吧。
小心翼翼的行进,貌似这里并没有什么机关,而且这里的气味太过浓重很难在发现其他的存在。
突然,一股强烈的波动从空气中荡开,猛烈的冲击从远方来临到达这里只是成为了通道的轻微摇晃。
大概是接触了什么,那些人正在全力的进行着战斗。
并且还听到了熊的怒吼。
听起来很近但已经走了近一个小时也没有和对方接触到,并且还是很多转角,不是笔直的通道。
然后曦带着十六夜来到了一所巨大的石门前,停下脚步,四周有着浓重的血腥气味,但沿路没有看到尸体判断只是受伤,而且是大面积的受伤。
他们应该是进入到了里面,步入其中,沿路都发现了一些血迹,还有一个是变成废墟的巨大装甲机械。
看起来像是一个炮口,但内部的充满暴力的纹理很难想象从里面轰击出来的东西到底该有多么强大的威力。
门的后面是一座宫殿,全部用石头雕刻制作而成的兽人雕像分布在两边,中心的那对废墟应该是被两个石雕兽人擒握着,明显的手一样的石体在装甲机械的上方,远处还有这一堆碎落的石头。
曦的眉头皱了起来,因为他闻到了熟悉的味道,非常熟悉味道。
污浊。
感染自己一半的身体的污秽力量。
在这里已经能够闻到一丝。
难道是污染源吗?可是这种机关所要防备的不应该是啊··········
远古遗迹?看这种古老的程度也差不多,尤其是古老的装甲机械的残片,如果交给军队研究的话对于防御巨城也非常有用。
但为什么会有那种气息?
“十六夜,小心点,前面的话恐怕会有可怕的东西。”
“我知道了。”
越过废墟,两人再次前行。
路上却已经看到了几具已经没有呼吸的遗体。
战斗的痕迹显而易见,四周都是锋利的划痕,和轰击裂开的墙壁痕迹。
声音越来越近,忽然出现了一只状若野兽的石人,手握锋利石剑,动荡剧烈的魔法波动,身上已经出现非常多的白色痕迹,应该是用金属触碰到的。
手中拿着短剑,一步当先的横剑阻挡。
“当!”
巨力让曦被击退了好远。
“曦殿下。”
十六夜担心的叫出了声,随后立刻挡在曦的身前,五尺长刃拔出,细长而优美的刀身代表着女性的姿态。
野兽石人吼出意义不明的叫声,表皮石屑洒落在地上融入石板之中。
下一刻,十六夜立刻抱起曦跳开,地面陡然突射十几道尖锐石刺。
强大的防御力加上,魔法攻击以及近身战,可以说是完美的战斗兵器。
“当!”十六夜持剑挡住了野兽石人在劈斩,可是铿锵之音震得虎口剧痛。曦立刻落在地上闪到身后。
“兽神御座之下:猿猴之灵敏、巨象之狂力、蓝鲸之沉重、白鹤之睿智。赐予吾前为之守护者四使之灵,歼灭可视之敌。”
曦轻语着,四道光芒从手中瞬间飞入十六夜的身体,一股几乎涵盖全面的提升让她感觉到恢复到了最强时刻一样。
乌黑发丝落下几缕雪白,一股寒冷之气散开犹如夜雪落尽。
寒霜蔓延向石人身上,已经结成了已成冰晶,力量爆发,全力弹开石刃,锋芒迅速挥落。
“当!”
砍在了石人身上,可是最多也只是一道裂痕而已,不过已经出现效果了,有着仿佛巨象一般的力量踏出一步带着蓝鲸的沉重感每一次攻击都让石人后退一步。
石人身上已经满布裂痕,最后地刺再次放出之后,十六夜躲开并且长刀直刺石人头颅的碎痕中心将其刺穿,并狠狠劈斩下来。
石人爆碎,而十六夜的身体就像是沉重的岩石一样巍峨不懂。
石片根本无法伤到她。
曦抬头看了看,通道上方有着机关,像是推开式的石板露出五个中空的凹槽。大概就是从这里出来的。
“属于魔法人偶一类,和机械人偶不同,需要巨大的魔力才能运转。十六夜,前面恐怕会有更多的这样的人,魔法加持不会退散你就放心的战斗,我的话不用担心。”
“可是,主人说过,一定保护好曦殿下。”
“你尽情的战斗就是对我最好的保护,何况我又不是很没用。”
“惶恐···十六夜遵命,曦殿下。”
继续行进,沿路还出现了断开的式神的人形符箓。
“十六夜,你的刀叫什么?”
“绯夜听雪。”
“很诗情画意啊。不过我知道,那并不是一个值得回忆的。”
十六夜沉默不语。
“你是不能放下的执念,一旦放下,你的存在就会灰飞烟灭。虽然获得神位,却是最低等的神灵,尝遍心酸苦痛到最后最终也只会化成一缕青烟,这就是日本文明的无情之处。不允许新生神灵的存在,即使已经升华,灵魂依旧腐朽。十六夜,不必在意,继续你的执念生存下去,和雏雪一起,说不定未来会有更加有趣的生活。”
十六夜依然沉默,不过好像嘴角微动了一下。
“谢谢。”
只是简单的道谢而已。其中有着什么不得而知。
再次遇到了漏网之鱼,三名兽型石人,带着一样的魔力波动,大地属性,三重地刺突发连成一片,一前一后将两人分开。
“兽王震!”
向后跃动,落在地面同时引发技能从地面传荡出一股剧烈波动冲向前方。
顷刻间地动山摇的感觉从石人脚下传来而轰然倒地,十六夜趁机发出斩击,诶有气刃,只是在刀身上附着一层轻薄的气弧,却比起以往更加内敛,坚韧而犀利,不损伤刀身的情况下就能将任何事物斩断一般的可怕能力。
不再像刚刚那样只是打裂石人的身体,而是直接的切开,然后切碎。
凝而不散,没有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实力。只是这样,恐怕已经比起其他祸津神也不遑多让了。
终于快要接近了,战斗的响声越来越大,石人的地刺魔法对于人数密集的存在可是有着很好的效果。
“消灭这几个石人就能到达第二石殿了。快点消灭!”
远远就能听到有人在鼓舞士气,不过惨叫声没有停止,刀剑碰撞的声音、重物落地的声音以及刺穿的声音冲撞而混乱的声音,没有结束,完全没有结束。
污浊的气息已经非常清晰了。
几乎可以肯定里面一定会有污染源同等存在的东西,却并不是污染源,因为没有那种生命的脉动。
随后听到了什么被杂碎的声音,连续几次并且还有几次悲鸣战斗终于结束。
这一次的战斗赢的非常惨烈,传来的血腥味非常浓重,已经形成血风,牧师正在为受伤者资治疗,仔细聆听似乎可以判断这些人已经决定留下一部分重伤者,其他人继续行进。而人数大概还有一百人左右,因为通道宽度只能提供十几人的战斗,在此之前遇到过很多股石人,大概应该有六处,每一处由五个到八个不等。
这一次的八个石人让他们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能够离开的人已经踏上战场,留下来的除了几个牧师外,还有几十个重伤者需要紧急治疗。
该被发现了,继续跟下去的话,也一定会和那些人碰到。远征军正在向这里赶来,敌人援军也是一样,或许两个队伍会直接遇到。
“十六夜,拉住我的手。”
“曦殿下·····解决那些人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不需要,他们以及经是无行动能力者,没有必要对弱者动手。跟我走就可以了,他们发现不了。”
“发现不了?难道曦殿下拥有神的力量?”
“别把我说成那么高大,不过是一点小技巧而已·········不过十六夜,你要集中精神一点,我担心你会成佛。”
“成···佛···曦殿下是拥有深厚佛力的高僧?可以超度身为祸津神的存在的得道高僧?”
十六夜不擅长说话,可是说起话来好像很天然的样子。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闷天然?
“先试一下吧。”拉住十六夜的手,一股莫名的失重感让十六夜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得虚无缥缈,目光变得呆滞渐渐步入死寂。
手放开,十六夜的感知立刻恢复,仿佛做了一场噩梦一样,十六夜感觉到一股源自于内在的恐惧。
“我···消失掉了吗·····”
“没有,这只是一场梦。”
“梦?”
“是的,一场梦而已。”
“梦·······我····好害怕·········”
“消失吗?”
“消失是一种解脱,但我不想就这样消失,至少能保护主人这一世。”
“一定会的,不仅仅是希望,而需要坚定的信念才可以。”
“鉴定的···信念·······我······可以吗?”
“将道路之一切阻碍用手中利刃全部斩却。”
“全部··斩却···那不是和过去的自己一样了吗·········”
“不一样,过去是只为自己的存在,但现在,你只为了守护的那个人。”
“枫雪院雏雪大人···········”
穹语的催眠术效果太强烈了,自然而然的会引导一个人的意识走向,连神灵也是一样可以做到。
“那,再一次,将心中恐惧斩却,用你自己的心意。”手再次牵住,虚无的感觉再次侵蚀心灵,黑暗的恐惧再次出现,仿佛回归到了最初的状态,自己在冰冷恐惧中死去又复生一样对自己的存在抱以绝对的怀疑。
那一次自己化为杀戮的机器而在战场上染遍鲜血,别人的恐惧、怨恨、憎恶和利用都成为自己的养料不断的滋生杀戮的欲望,当自己回过神来,战场上只剩下自己了,洁白的和服染上鲜血点点似如梅花,在那个时候自己居然会有一种愉悦的心情。
但渐渐的平息下来后原本还是一个人类的自己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存在,被称为神灵却是一个肮脏的鬼物。然后被世人所恐惧、被神灵所憎恶、被世界所遗弃。
这种感觉好像,却会把自己内心中的一切吞噬干净不留一点遐思。
比那个时候更加让人感到绝望,甚至连发泄的余地都没有,就这样被虚无给完全吞噬。
为了心中执念?
执念早已忘却。
那为何还会留在此地?
不知道不知道。
几百年的时间全部忘记了。
然后黑暗中,出现了雏雪的笑脸,唯一温暖自己的从迷茫中解脱出来的存在。
时代更变,战争在这个渺小的国土中越来越少,而作为战场之鬼的祸津神也一个有一个的烟消云散被人所遗忘。
北方之地流传着一个传说。
无数战场中都会有雪莲在血水积郁的湖泊中盛开,意味着终结战争之人已经到来。
她会带着平等的审判战争的双方的惩罚,却不会涉及到无辜的百姓。
她是美丽的,宛如女神一样在审判之后会无声的流泪,然后消失踪影。
她是强大的,无论面对多少人都会用手中利刃斩却视内的所有敌人。
她是悲伤的,想要亲近任何人都会被诅咒而死、
她是令人恐惧的,因为杀戮让她无法再回到人类之名,所以她一直是孤独一人流浪在北方雪域。
直到没有了战争,四周景色在视线中慢慢的变化,能够看到自己的人越来越少,连妖怪也变得无处可寻。
最后自己的存在也随着城市的建立,空气的忽然而渐渐消退,没有人再记得她,没有人再记得曾经的战场上盛开的沾血的雪莲。
落住在一所废弃的神社中,迷茫的望着夜空,群星璀璨一如既往,但自己已经不再被需要了,连神灵之所也是被遗弃之地,就如同流浪狗一样令人可笑。
高天原,是所有神灵向往之处,但身为战乱之鬼的自己却没有资格进入,自己只不过想要有一个家而已,想要和家人在一起,即使忘记身为人类的自己的一切,自己依旧想要拥有家人。
可是,这样的渺小的愿望都不允许。
痛恨吗?
已经忘记。
什么也不在乎了无所谓了,就在此刻让所有的记忆化为尘土···········自己却没有多少值得回忆的事情。
倚在了一棵树下,在冷冷的夜空下,在无可思念之下,她却看到了她。
这是第一次有人用这样无暇的笑容看着自己,并且并不惧怕自己。
但自己已经不相信了,什么也不会相信了。
然后闭上了眼睛。
但再次睁开的时候依旧是那张无暇的笑容,可还是周围却并不是那残败的神社而是一个房间,虚弱的自己再也无法动弹一下,少女细心的照料着,每一天自己的身体都再回复,直到能够动弹,自己才明白,自己已经成为她的式神,一个随便驱使的存在。
这也只是利用而已,只是利用。
但,不知何时,已经习惯了有她在身边,她所住的地方只有她一个人和一只大妖怪,有时会有人来却很快就离开了,仿佛是躲避瘟疫一样。
当自己的身体完全恢复的时候,她没有对自己下过一个命令,正常的生活,少女仿佛没有被自己身上散发的寒冷与煞气所影响一般。
这让自己有些意外而有些迷茫,好像忘记了什么一样又非常喜欢现在的生活。
但,被烙印上的印记却有些奇怪,两种不一样的灵力分别附着于心神上,上面的是她的,而下面却不知道。
随后的一段时间,自己很奇怪的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情,完全没有任何记忆的行动,如果没有那只大妖怪保护,她很有可能会被自己所杀死。
然后分别由收留了三名祸津神作为式神,战场之鬼却这样轻而易举的被收服,却总是做出伤害主人的事情。他们同样也没有记忆。
然后为防止再次伤害她,四人索性进入式神之境中沉睡,等待召唤。
然后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最终才知道,一直控制自己做出伤害她的事情的人是她的最亲近的哥哥················
胸口发热,神经在咆哮,一股名为愤怒的情感在胸腔中仿佛让整个身躯全部燃烧起来。
让她迷茫··········
让她受伤············
让她痛苦·············
让她绝望··············
最信任的人做出的背叛,何等的痛苦与折磨在内心中纠缠,即使这样她一直要叫你一声哥哥,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去珍惜,在已经失去一切的人来说,有人这样亲近难道不是最珍贵的吗?
失去一切的美梦、失去一切的过往、失去一切的记忆、失去一切的珍惜··············
在孤独与背叛中死去,难道还要重蹈覆辙吗············
重蹈覆辙?
是啊,已经忘记了,作为铸剑师之女,继承铸剑师的一切而努力的打造兵器,而自己所打造的所有兵器都是优美的饰品与杀人的利器。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在打造了毕生最强之作的时候却被最亲近的人所杀害,自己的丈夫、自己的孩子,被那些人所蛊惑,被敌人所蒙骗,然后在冬雪中,他们用了亲手铸造那柄剑的自己的血完成了最后冷却,形成了最想要得到的妖刀。
但同时也被自己的怨念和憎恶所污染,化身成为祸津神,将这些人杀死,而因是敌国的存在,自己开始憎恨战争,没遇到一个战场,不论是谁都将斩落刀下。
自己的丈夫被蛊惑了,自己的孩子被蒙蔽了,就是如此的简单,却让自己死去而成为了人人所惧怕的鬼物。
自己并不恨他们,因为他们是自己的亲人,自己只会恨战争,那不知道和平而只会杀戮的那些人。
只为得到力量而屠杀无辜的人们············
绝不原谅。
所以,对于他,对于伤害了她的那个人,绝不原谅!绝不原谅!绝不原谅!
这一刻,失去神光的双眸绽放出璀璨夺目的光彩,仿佛夏夜的星辰一般璀璨华丽,周身煞气褪尽,而单纯的杀意与圣洁的战意充满全身。
“目光清明,已经恢复起来了啊。”曦有一点点小意外,不过,这也没有什么了。“十六夜。”
“是。”十六夜弓身跪伏在曦的身前,虔诚而坚毅。“曦殿下,谢谢你,谢谢你让我回想起来了过去的事情,现在的我不会在迷失了,我会用尽全力保护好主人。如果有需要,十六夜也愿意为曦殿下付出一切。”
“能从祸津神转变为真正的战场神灵,又不是我的功劳,好了,不要再说了,快点行动。”
“是!”
抬头望去,即使隐藏在兜帽与长袍中,曦的身影也彷如山岳一般令人仰望,璀璨光华就在身后映照出曦的身躯无比神圣。
在曦的带领下,十六夜感觉到一种奇异的现象,在这个世界,所有人都能看到自己,而自己却不能利用神灵的身份隐匿,可是曦可以,行走于敌人之间,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就算是擦身而过也如同看到空气一样。
第二个大殿之上,战斗进入白热化,一具石人,身高一丈,精装石铠,手拿一柄巨斧,四肢是锋利的爪子,而容貌却是人类。
兽人的一种,而且是比较高级的兽人种族,看起来是位列将军之职,统帅着普通的十名普通的野兽石人。
先后纠缠住那十名石人,剩下的强壮式神以及各类暗杀以及战士攻击全部集中在那名将兽人石人身上,可是攻击了许久,它的身体的石铠也仅仅是有了很多白色痕迹。
十几名牧师紧急给受伤的人治疗,因为兽人石人一旦挥舞起那柄巨大而沉重的巨斧时,不可避免的就会有很多人受伤,即使是拿着盾牌的战士,十多人也难以抵挡那股巨力而轰倒在地。
虽然知道这些都是魔法人偶,可是等地太高了,这些人最高也不过是近三十级,相比这种古老的遗迹,完全就是不可阻挡的。
一名高大威猛的战士双手擎握有着熊的头骨叫住鎏金的巨盾冲了过来,兽人石人狂猛的一击引得熊颅巨盾颤动不已,但那名战士却没有被击飞出去,仅仅是在地面划出了一公尺。
魔法波动剧烈荡漾,一股可是的音波从熊颅口中凝聚轰然释放。
“吼吼吼吼吼吼吼吼················”
声波扩散,但中心却有一道极为犀锐的风锥彷如炮弹一样的突射出去。
相隔时间几乎只有一秒,兽人石人巨大笨重的身体没有能进行防御,便刺入胸膛,顷刻间石铠炸裂胸膛被轰碎一片,露出红色晶体的核心。
没有倒下,如同将军一样依然威风凛凛不屈不挠的屹立在身后巨门之前守卫。
已经重伤,兽人石人好似愤怒咆哮,身体周边流动血红色的魔法纹路,令人恐惧的威势压在众人心中,而魔法的波动像是钟声一般震撼心灵。
人形头颅转变为狰狞野兽,身体膨胀,背部出现龟裂射出数不清的一尺长尖刺,完全陷入野兽化形态的兽人石人,四爪着地,将胸口的红色晶体隐藏起来。
众人一惊,很容易看出,它是陷入到了狂化阶段。
木风空立看向持着熊颅巨盾的战士命令道:“挡住它,其他人集中攻击在那个红色晶体上,枫雪院先生,也请你帮一下忙。”
“连这个东西都解决不了。”一旁无动于衷的枫雪院郎室冷哼一声引得很多人不满起来。
禁之符箓立刻飞出围成圆形,外套四方飞出光之锁连。
兽人石人看向自己的身体,被紧紧的束缚着连动也很艰难,它咆哮着,发疯似的抖动身体引得大殿开始剧动起来。
此刻,十名石人已经被击杀成石块,百数之人围了过来,持熊颅巨盾的战士以及若干战士以及魔法师靠近,火焰与雷光闪烁,绕过兽人石人的身体轰击那枚红色晶体。
“轰!”
“嗷嗷嗷嗷哦啊!!!!!!!!!!!!!!!”
刺耳的嚎叫,人大部分人堵住了耳朵,四面八方都在动荡,大殿好像要崩塌一般出现数到裂痕。
但束缚被强力撕扯开,兽人石人猛扑想接近的人群中,熊颅巨盾立刻阻挡。狂暴的力道轰击在盾面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一次一起凝聚的音波与风锥都在还在凝聚之时一击崩散。战士被剧烈震荡忍不住喷出血液,身旁的人想要协助抵挡却被来自他身体的震动而弹开。
“快点攻击!”
郎室再次飞出禁之符箓,但大张大洋的身体将一条条刚刚束缚在躯体上扯碎,也仅仅是减轻了一些力道,火焰符箓飞出,灵敏的火蛇躲避了兽人石人挥动的双臂猛扑向晶体之上。
“轰!”
兽人石人不由自主的轰飞出去,而那道风锥立刻凝聚吐露出来笔直的冲向了兽人石人,在它的身上再次爆发可怕的爆炸。
“成功了吗?”
随后一颗红色晶体飞出,在很多人期待的目光下越发的闪耀。
“快离开,这是魔法人偶的自爆程序。”
众人大惊失色,纷纷转身逃离,但已经聚在一起的百数人碰撞与踩踏难免发生,在五秒之后,大殿之门关上,躺在地上被踩踏的奄奄一息的十几个人甚至里面还有八名牧师在红色光辉照耀下,被赤红的能量所笼罩。
少时,门再次打开,大殿已经空无一物,连雕像和地面也消失了,只剩下一个巨大的深坑。
很像内缩式炸弹,就如同黑洞一样将一切吞噬掉。
里面空无一物,只剩下那所巨大的石门。
清点人数,排除重伤者,只剩下九十人继续前进。
一路上再也没有碰到任何阻碍,却行进了几乎三个小时的时间,一直向前走一直向前走,没有变化。
通道依旧没有变化,两侧的晶石一如既往,连光照度也是一样,一直一直一直一直·················
然后有人回过头,发出一声惊恐的尖角。
众人大惊,迷茫而厌倦的神色已经被惊醒,纷纷回过头,但看到的却是一扇巨大的石门,那道之前他们已经打开的石门,门被打开,里面是熟悉的深坑和一无所有的空间。
恐惧,明明已经走了三个小时,可是为什么还会回到这里?不应该说这三个小时里自己一步也没有离开过。
但为什么会这样?幻术吗?为什么没有人感觉到?幻兽洛儿吉尔只是跟随并不会参加占多、伊兹米塔和米莎莉是在最后才能动用的最强力量,相对来说,对幻术也不是很了解,现在米莎莉刚刚复苏,伊兹米塔正在关心的和如同机械一般的米莎莉说话,对外界完全感觉不到任何事情。
不管是结界还是幻术亦或者是迷阵,众人再次行进,并且留下几人站在这里。然后看着其他人离开,消失在视线里。
一个小时过去,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地面蔓延起来灰白色的物质,如同鬼混一般组成一副副骨架,这里是游戏,按照正常来讲就可以认为是怪物。
但是数量却和离开的那些人一样,布置一样,行走序列也是一样。
然后慢慢的出现了内脏肌肉然后是皮肤。然后完整的再现了之前的那些人所站在这里的样子化为真实再次行走。
一个人惊恐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犹如死魂亡灵一般的存在,然后竟然会被真实的人所替换,内心中忍不住有一种感觉。
他们已经死了,而自己也已经死了,所看到的只是灵魂,已经失去肉体而浑然不知的灵魂而已。
同伴的死亡即使在如何漠视,此刻也感觉到一阵阴森和寒冷,孤独和死寂压抑着心理,仿佛掉入了悬崖一般四周充满了令人绝望的黑暗。这里到底是什么样的世界?这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地方?太真实了,这里的一切都太真实了。
“木风·····大人········”
其中一人试着叫了一下,闻声,最前排的一人回过头,仿佛是一句枯骨头颅表情出现在了两人视线中,狰狞的笑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最终两人崩溃,开门而逃,声音影响到所有人,所以全部的回头。
还是那扇门,而守门的两人已经逃跑,好像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感受不到任何异常,但为什么还会回来?不应该是原地不动,确实已经走了很远才对。”木风空立陷入沉思。大家也因此得到休息的时间。
这里非常隐秘,并且有着自己这些人所不知道的陷阱机关,很难被发现,还有差不多已经赶来的部队,所以并不担心用的时间过多。
面对这样的遗迹,各种机关还完好无损,里面一定隐藏着什么。
只是在绿林中却没有发现任何关于这个遗迹的信息,也没有能找到可以代替米莎莉的髓体的东西,一个贫穷到只剩下信仰的地方。
第一大殿是一台魔法仪器,用气流风压所组成的恐怖气弹。第二大殿是石人将军,拥有自爆能力的魔法人偶。第三大殿未知,却在路途中迷失了方向。
不,既然是再次回到这里而不是一直没有移动,那么就是说明当步入到某个地方的时候出发了机关然后让大家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可是又为什么会把留守的人吓得逃跑呢?
一切的原因只可能是在那个机关的地方才能解答出来。
另一边,曦和十六夜也走过了一次,然后停在了通道中间,后的远处灯光好像照不到一样的黑暗,而前面却传来的特异的微妙波动,这还是因为自己存在体现得到升华之后才感觉到的。
“曦殿下,我感觉到一股不祥的气息,很像是战场上那些怨念不散的死灵。”
“嗯,以死灵作为替换的身份来形成存在的交替,看起来像是一个空间陷阱,不过以部分死灵作为代价构筑存在然后模拟躯体,最后陷阱发动,剥削落入陷阱中的那些人的力量,看起来是一个比较恶毒的非常明显的陷阱,也是是最难破解。”
“死灵作为代价构筑躯体?曦殿下的意思是死灵可以构筑身体?”
“啊,死灵当然可以,都是由生命衍生而来的,进来的人进行模拟行为,这些都是陷阱预先设计好的程序,没有意识的死灵只会按照程序去,只要多牺牲一些死灵就可以做到。况且死灵只是被消耗了一些而已,不可能完全的消失,一部分先模拟出来后,再让另一部分作为预备,不断的重复行走,从身上剥削到的力量就会更多,被剥削的人也就会越弱。我想这就是这个陷阱的真正面目,当解开了陷阱之后,前面的存在说不定已经非常强大了,彼竭我盈的道理而已。”
“不明白,十六夜在战场上之会杀戮,从来没有考虑过任何事情。”对于曦所说的意思,几百年了也没哟想过。
“不明白就不明白吧。真是的,居然连我们也被剥削了一点力量。十六夜,拔刀,斩破迷惘。”
“我····这么简单吗?”
“嗯,其实需要一点小窍门。这里有衔接的痕迹,和其他的地方一样,不过下面有一个拇指大的缺口,这里就是死灵和陷阱的释放处,空间陷阱可以分两个分类,一个是整个区域的空间作为陷阱,另一个是空间移动的陷阱。这个算是两种空间陷阱的结合体,并且利用虚无缥缈的死灵作为核心工具制作出来的,里面应该有庞大的阵式程序在运行,而作用出口却只有这一个缺口。”
十六夜几乎用崇拜的目光看着曦,对于曦的讲解即使不懂,也感觉到深奥。“只是,只有我可以吗?”
“嗯,你的杀戮气息对于死灵可是非常有效的,只要破坏死灵,阵式就无法继续下去了。”
“杀戮········”
“啊别···十六夜,不要颓丧啊,我只是说你有这种一击必杀的能力,没··没别的意思········”
十六夜默默的抬起头看向比自己还要小很多的曦,带着委屈与哭腔的问:“真的?”
“真的真的真的········”曦连连点头。
终于,十六夜悲伤的表情,重新振作。小女孩吗?曦忍不住的心理吐槽。
“那我试试,曦殿下退后一些。”因为清楚自己的杀气到底有多重,十六夜担心会影响到曦,所以担忧的说着。
“嗯,不用太过用力,只要破坏一点让陷阱出现裂痕就可以了,随便破坏,那些人也会怀疑。”
“明白,曦殿下。”
绯夜听雪拔出笔直的刺入了那道细小的缺口,然后闭上眼睛,过去的记忆浮现,以一人之力面对数百数千之军,铁血杀意铺天盖地。
下一刻,杀意荡开,宛如血腥战场充满死斗之意。
死灵哀嚎,相比生命的悲鸣,死灵的声音带着阴森而幽暗。
非常清晰的听到了龟裂的声响,杀意也在这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干得漂亮十六夜。”
“这是曦殿下的功劳,我没有做什么。”
“不要谦虚,毕竟我不主战,没办法像你一样。现在打开了一个一个人的缺口,我们快点过去,不然很有可能被死灵所填不上。”
“是。”
边缘地带出现了一层镜面一样的裂痕,只允许一人通过的宽度,两人立刻穿了过去,然后裂痕没有过多长时间就被地上蔓延的散发着怨念的透明的死灵之体所填补上消失不见了。
前方还有着很多未知的危险。
另一边。
援军已经和地方援军接触,或许应该说是遭到伏击。
明明是平原,却挖出了战壕,接近的的部分,魔法师以及弓箭手进行最大的攻击输出。骑士的等级比现阶段的玩家要高,基本上处于四十级以上的阶段,三十级的玩家可以成为骑士,其实最多只能成为骑兵。
属于高级士兵,尉官以及骑士成长的军衔和身份是不一样。
仅仅一轮轰击,数百魔法光辉与锐利的箭锋以致死之势攻击队伍。
爆炸声连绵不绝,阶梯式的火力网长达一分钟的覆盖在骑士队伍中炸起大片的浓烟以及马匹倒落嘶鸣的声响。
数百战士进行奇袭,纷纷杀入浓烟之中,顷刻间对战已经开始了。随后远程部队开始酝酿,开始进攻骑士部队尾部只有不到一百的远征军。
“啊呀?要开始攻击我们了。”
“穹语,还是想办法怎么解决,不哟那么开心!”溪言在一旁面色凝重,敌人的战壕方向能够判断,可是具体在什么位置却无从寻找。
“当然是反击喽,敌军战士纠缠骑士部队,远程部队正好在这个时候攻击距离更远的我们,在这里等待也不是办法,立立雨让你的兔子去先去寻找敌军战壕,一半人分散急行军赶往敌军方向,牧师留守作为诱饵,剩下的保护牧师,以防还有其他敌人。”
“这样做不怕那些人跑掉吗?”唯可小声的问。
“书生和魔法师共同的属性是什么?”
“四肢不勤?”蓝诺回答。
“呵呵~开始行动!羽凌,你留下保护牧师。”
“为什么?”
“你可是在这里最强的,保护同伴不就是强者的责任吗?再说你的祖先可是保护一个婴儿勇闯千军万马的。”
“·············如果你说的是我姐姐的话我一定会赞同。”
“好了,别啰嗦了,攻击要开始了,快点行动!”
“是!”
比起行动严谨的士兵还要迅捷,不到百人的数量在敌方远程部队的第一轮轰击来临之前就已经剩下了三十人,包括十九名牧师一名符箓师以及十名战士。以赵羽凌为首的其余九人可谓是《古语》中最强十人,包括那两个拿着偃月刀和蛇矛的同学。
“唯可,构筑结界。”穹语轻语道,身旁的**眼镜娘一身普通的学生装,带着一些怯懦的神色。
“我···我是第一次····不知道行不行··········”
身外狼嚎一片。
“没关系,曦说的一定可以,之前不是也试验过了,改善的符箓能够抵挡领主级魔物的一击,对待这些东西也足够了,再说,你也已经把所有符箓都改善了。”
攻击已至,却在外层被一张透明的墙壁所阻挡,所有魔法在透明墙壁上爆发剧烈的魔法能量,箭矢时而爆裂时而轰鸣,却全部的被挡在了外面。
“挡···挡住了·····”唯可靓丽眼眸流泻璀璨光华,让她文静的气质变得有一些闪耀。
“改变成笔录师之后对符箓的改善效果果然很大呢,而且符箓的供应也非常充足,纸张符箓和兽皮符箓效果相等,普通的兽皮也没问题。嗯····唯可,要不然你回去和晶刹老师学习一下道家理念,对于你使用符箓更好一些。”
唯可急忙摇头。“我··我可不想变成晶刹老师那样·········”
众人笑。
“赵羽凌,你带两个人去看看浓烟里的战斗怎么样了。”
“额···啊,知道了。”赵羽凌脸色刚开始怔住,随后连忙点头回应。他可不敢和穹语啰嗦,说不定什么时候又被戏耍了。带着两个早已经摩拳擦掌的关公刀和张飞矛两个大块头同学离开了,自然的穿过阵式墙壁没有任何意外的跑了出去。
在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远处的目标时,一只黑色带着优雅而苗条的体态的兔子出现在了身前身后全是土壁的沟壑里。一排身穿战甲手持长剑却发动魔法的人就在这里,不过每一次举剑之后,都需要放下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就是后面的几处释放魔法。
一共十余排,每排三四十人,分三段释放魔法,每次攻击后可休息一段的时间,一段准备魔法,一段完全释放魔法。
而且周遭还有伏兵隐藏,比起沟壑内的穿戴盔需要休息的人,那些埋伏的人气息更加深重和平稳。人数接近五十,但奇袭的话五十也能作为胜利的根基。
所以··········
溪言满弓十箭,带着引诱箭的刺目光辉飞向天空而坠落。
“攻击!”
紫晴摇动风铃,悦耳的响声荡开,在埋伏的人眼中,那些人竟然 诶一阵风吹散一般的消失了。
怎么回事?幻觉?
隐藏的伏兵纷纷诧异,本应该是自己这边人来看着敌人接近然后袭击,可是······人去哪里了?还有刚刚那几支发光的箭············
为首一人惊呼不好,立刻大叫一声翻身而起。紧接着身旁意识到危险的人在这人起身后纷纷从泥土中跳出,但四周仿佛摇曳着水汽一样,开始模糊不清,极快的显露真实。
被包围了!即使面对只有自己这边的一半数量依旧感觉到一股可怕的压迫感,而为首的那名皮甲少女引弓,一支箭矢对准这边。
“攻击。”
一声轻语,五十多人的气势与战意好似千军万马一般汹涌而来,敌军胆颤,慌忙抵抗,但身心已惧,根本无法抵抗便被完败。
十几分钟的战斗结束,远程部队早已经察觉到这边的事情,相距只有三十公尺远,近距离的保护部队已经被灭,这些远程部队的攻势逐渐的变得凌乱不堪,但人数过多,已经分出一部分人攻击溪言这边。毫不在意倒在地上仅仅是击晕后的同伴的生命。
对方不在意,自己这边也一样不在意,全面分散,战士击杀肉搏魔法师,弓箭手应对特殊情况。
即使魔法师对于肉搏占尽劣势,但人数众多,外加上铠甲,对于防御力增加更能保护自己,让自己难以被打倒。
这样一来,人数明显稀少的溪言众人,即使气势再强、战斗力再高,就算是进入战壕进行战斗,敌方的应对也已经将战场脱离了战壕那种狭小的空间,转战平原,受伤的人越来越多,虽然敌方的伤员是自己这边的几倍,但数量还是难以持平。
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了,终于自己这边伤者已经过了三分之二,不能再继续下去,而敌方伤者接近二百。骑士部队那边的战斗因为不断的造成尘雾的原因让视线始终难以透入进去。
但以骑士部队的强大,对于那些人也不会有什么事情。
“撤离!”
还没有等到自己这边离开,敌军的远程部队就已经下令。
这让溪言感到奇怪,明明是占据了优势,或许这些人只是为了拖延自己这边而已。
为的是什么?
下一刻号角声吹响,烟尘内的战士立刻分散撤离,很多人都伤痕累累,数量也少了很多。
而其中的骑士们也没有追出来,等到烟尘散去,只见众多骑士已经倒下大片。
“大家怎么了?”
溪言赶来,穹语站在倒下的众骑士中,询问还在无力喘息着的中校。
“中毒。”
“中毒?魔法不带有毒素效果,那就是那些战士引发的。”
“嗯。他们明显是吃过解药,然后突然引发,没想到连我也中计了,真是失策啊。”
“首先是伏击,后是混战,一般的伏击战确实不需要用毒。”
“还好都已经吃过了解毒药,不过战斗的时候毒发的有些快,看来我们这些家伙现在是做不了什么了,穹语士官长,现在也只有你们远征军可以进行简单治疗后作战。他们会这样不惜代价的攻击我们可以说是图谋很大,一定要阻止那些背叛人类意识的人。”
“知道了。”
“牧师也不用留下,和你们一起行动。看得出你们是来自同一个训练营的,彼此之间有着非常好的默契,所以,交托于你们了。”
“嗯,请放心,一定会的。”
“啊,还有这个·········”
穹语离开,回到已经全部都是三校学生的远征军队伍中,受伤人员最多只是中度受伤,没有重伤者,紧急的治疗下行军是没有问题。
而行军过程中,牧师时不时的也会施展治疗术让大家的伤势恢复。
只是这样会大幅度的耗费牧师的体力,这也是穹语让牧师留在原地没有行动的原因。
只是沿路上的标记已经被清空了,一点可以作为线索的痕迹也找不到。
“果然啊,那样果断的撤离,一定是在前面进行着清扫工作。”
溪言看着虽然没有任何变化的小树林,但太过干净了,连具体的方向也没有。
“这样就想让我们停止行动?伊芙,你的主人在什么方向?”蓝诺看着队伍中唯一的骷髅说道,立立雨和骷髅在一起,一个女孩子居然完全不害怕,还不断的和骷髅聊着天,虽然骷髅无法说话。
伊芙好像在沉思,随后指向地面。
众人无语。赵羽凌挠了挠头,一身战气让他和关公刀、张飞矛的两人没有受到毒害。“已经死了?”
瞬间寒芒贴在了他的颈部,仿佛动脉跳动就能感觉到那寒冷的锋刃。
“开···开玩笑的·····”
伊芙看也不看一脸苦笑的赵羽凌,巨剑收回。在这里左右看了一下,又徘徊了几步。
在所有人的关注下,持续了十分钟,最后指出了一个方向。是来到这里的六十度方向。
没有任何疑惑,穹语带着近百人再次急行军。
但,每一个地方都已经被打扫过了,行军需要时间、探查也需要时间,甚至在过程中还遭到了几次的伏击,幸亏有立立雨的宠物兽作为斥候探查,不然有很大的几率会被袭击。
小股敌人只有一二十人,撤离的也很快速,被发现的时候他们会利用人数稀少的优势转眼间无影无踪。让所有人都要浪费时间的去破解敌人的伏击。
毕竟是刚刚恢复的身体,再次受伤会有些麻烦。
譬如隐伤之类,即使是游戏中,这样的事情也会发生。
另一个方面,穹语这些人其实并不担心曦和语迷,语迷不用说了,她的实力有目共睹,三大校园的《圣薇》学园的学生会长的义妹,家族是铸剑者世家,拥有着对剑的难以言喻的理解与天赋。三种类型的剑几乎已经到达巅峰,但还是比叶凝要弱一些。
曦的身份没有人知道,但还在低级的时候独自一人降服进化为领主级魔物的家伙实力除了可以媲美怪物之外,没有什么好比喻的了。
现在主要的就是在己方没有伤亡的情况下以最快速度赶到就对了。
但,却让立立雨的那只兔子受罪。
“真可怜,我的小芭比,已经瘦一圈了。”
“你的兔子是脱掉了肥肉了。”
“那是‘外衣’好不好。”
“你还知道是外衣啊!”
立立雨的哥哥蓝诺没好气的吐槽。
··················
遗迹之中,曦与十六夜已经过去了三个陷阱,甚至其中还与死灵战斗过,曦说自己是驯兽师对于非物质存在很难应对,只能由十六夜靠杀气来进行战斗。
远远的甩开了与后面的距离,只有两个人,或许不是很安全。
十六夜却没有这样想过。
因为是曦。
第三大殿已经出现在眼前,这一次是数百石人,屹立在大殿两侧,中心王座后是一座石门,比起前两个大殿看起来要小很多,而石门前则是两口石棺,尘封已久的石棺上落下厚厚的灰尘。
“这大概就是最终boss的地方了。不过王座空的话人不在上边?还是说要清除着上百个石人?”
“曦殿下请退后,好像已经要开始了。”
十六夜护在曦的身前,细长优雅的长刀拔出警戒着大殿两侧各分布七十五个石人,同一时间,石人的眼眸睁开,闪烁赤红的血腥之眸。
魔法人偶是属于炼金技术,全部石质也能够像是人类一样行动让人感到不可思议,一点不会僵硬。
“最后一关boss的前哨战,一百以上石人外加十架在第一大殿看到的已经被破坏的古代魔法装置,巨大炮台。这样的阵式,如果是大部队的话恐怕会一举歼灭了。”刚刚踏入这里,这些石人就已经被启动了,可以说根本没有时间让所有人进入大殿。
“轰!”
爆风震耳欲聋,从一架古代魔法装置炮台中喷发如同来自远古凶兽的怒吼一样,一股无比猛烈甚至能摩擦空气引起灼热边缘出现光晕的充满暴虐的巨大气弹射了过来,十六夜大惊,但顺势,自己的身体去立刻被拉着跑开,气弹爆炸开来,坚硬的地板和墙壁好像在发出悲鸣一样被凶暴的气流所撕扯着,甚至能够看到灼焦的痕迹。
巨大的石门还没有关上,气流顺着通道释放出去,逐渐被释解后形成飓风掠境,带着可怕的风的呜咽。
另一部分则是在大殿中扩散,只是狂风程度,却吹遍了整座大殿。
“怪不得那群人会需要熊颅巨盾,这样的威力只要在通道里就能全军覆灭。”躲开了那一颗气弹,凝视着气弹的威力,在心里已经做出了相当强烈的假设。
紧接着,石人只留下控制魔法装置的每台十人的数量,剩余五十人全部进行攻击。魔法装置炮台调整瞄准,只要是十发齐射,这个大殿之中除了石人这样拥有全方位的保护的存在,几乎没有什么可以保存下来
“分开行动,破坏炮台。”
“是!”
十六夜也清楚的知道现在不是浪费时间在意安全的事情,那样只会越来越危险。
左右分开,十六夜那锋利的刀芒加上曦所施加的BUFF四种状态状态,让她在石人之中如入无人之境。
对自己的杀气的起始更加理解,也明白了自始至终自己一直以来的心意。没有一切祸津神所拥有的茫然和残忍,心理清明的就像是溪流一样清澈。
十六夜已经感觉到自己此刻并不弱于过去的状态,甚至能够和雏雪觉醒之后的自己一较高下。
地刺魔法接踵而至,但每一道都非常的机械化充满生硬感,即使数量再多,也只是作为阵地守卫而已,只要打乱,就会非常简单的解决。
就在这时,在已经切开了十名石人之后,周围的四人忽然不再动弹,连魔法波动也停止了。
怎么了?
十六夜感觉到一种不好的预感。
“装置要启动了!找个地方隐蔽起来!”
只听另一个声音用喊的方式传到耳中,立刻将目光看向了分布在自己这一侧魔法装置,剧烈的波动聚集在那五台魔法装置的炮口上,是强制聚集起好像暂时剥夺了石人的行动,或者该说是魔法动力核心暂时停止工作。
看着曦的动作,已经跳到了装置的后面作为隐藏的位置,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魔法装置能够承受这样巨大的压力,也就可以作为保护的一道天然存在的屏障。
但不能距离太近,反震力的存在,按照装置的所造成的危害可以判断出扩散出去的后坐力也足够致命。
可是距离太远,现在冲过去,至少还需要几秒钟的时间横跨百米之远。
“咔!”
远处,莫名的消失了,十六夜知道是曦的一种能力,让自己消失掉的能力,但刚才的怪声是什么?
没有再去思考,所有的炮台所对准的只是大殿虚空正中心处,石人想靠着十台装置形成的超级爆风将除却石人之外的一切全部毁灭掉。
气流凝为实质,撞击石板能够听到清晰的鞭打之声,这还是在气弹消散后的情景。就好像是由大量气流所组合成的气弹实体,最初的攻击之后就会分解开,然后再继续进行恐怖的瓦解工作,就好像是榴弹一样最后的爆炸才是真正致命的。
装置固定在两边的高台,用方形柱状与墙壁连接,最近的地方是就是靠近边缘的墙壁,里侧,十六夜立刻用最快速度奔跑向那里。
而在这时,魔法装置炮台也终于凝聚完成,气弹凝聚宛如实质的物体摩擦着大气发出异样的声响,犹如疯狂的野兽一般粗鲁的奔腾和其他几枚气弹厮杀在一起,然后引爆自己最后的力量,相聚近五秒钟后刺目的光芒将整座大殿铺上了一层银白色,空气的波动还是剧烈,无声间,十六夜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都要在这死寂一般的空间中被摇碎,意识也即将面临···················
当恢复意识,耳边传来的是剧烈的战斗声响。
刚开始还在迷茫,可是下一瞬间便已经想起来了,猛然定睛看去,一身的黑袍已经破破烂烂,手执一柄短剑,用着灵活而娇小的身体跃动着抵挡石人的进攻,甚至用自己的身体去阻挡,那外表上的一层透明的保护层已经变得极淡。
地刺无法延伸到自己这里,距离至少有五公尺,眼前地面已经被荆棘尖刺所覆盖,其他石人却被那个身影挡住无法再前进一步。
“曦殿下·······”
“醒了就好,我已经很勉强了,打了这么多次一个也没有打到,果然还是需要你来。”曦苦笑着,手中短剑已经残缺不齐,只是利用衣服上拥有的辅助能力作为抵抗,不过魔力恢复比起消耗是杯水车薪,现在也不至于抵挡一到五个石人还要面对十几个石人的利刃,保护自己的屏障已经濒临破碎了。
“是!”十六夜立刻拔刀,身上的状态征服没有去掉,她能感觉的到。晕阙的感觉立刻被扫除一空,细长的刀身蒙上一层雪亮的光弧,在石人再次利用魔法在地面上突起地刺剧烈消耗透明光膜的魔力,使之一阵恍惚即将刺入进去时,寒芒闪烁,石刃尽皆切断,然后挡在曦的面前将一切来犯之敌斩于刀下。
如若无物一般轻松,没有等曦下达命令,十六夜立刻冲进石人当中尽情的战斗,但石人好像也知道一样不去触碰,纷纷用地刺以及从石刃之中突射石刺刺杀,数十石人所展现出来的数百尖刺全方位的集中向十六夜的身上,完全忽视了曦这个无关紧要的存在。
她没有想过这些石人居然会集中攻击自己,与普通的人偶并不一样,拥有一定的智慧,或许该说受到什么中心智脑控制自动排除无效的攻击方法。
刀芒并绽,只有一把长刀的十六夜却每一次斩出十六个分身一样的锋利的光影从身体四周盛开,却很难前进一步。
因为她现在只有自保的能力,而无暇做出任其他的动作。
只要自己吸引敌人注意力,曦殿下就可以安全一些了吧。
十六夜这样想着。
趁着石人们专心攻击十六夜,曦来到了体积庞大,刻满魔法纹路的特殊金属制作的块状整体,没有过多的零件,整个装置就是一个整体,而内部放置着提供魔力的核心驱动器,坚硬的外壳配上单纯的结构以及稳定的内部,或许这才是最理想的机械吧,简单到极限的整体却有着难以抵抗的巨大威力。
炮口是凝聚风压形成气弹的地方,里面不满错乱的纹路,借此形成不稳定充满暴力的烈风。要说的话,只有从方块中延伸出来的一公尺长度却有五十公分直径的炮口,内部中心还有一道核心炮管,不管是表面还是内壁同样也是弥补错乱的纹理。
如果要说那个地方可以作为突破口,也只有这里了。
但···············
“咔···”
残破的短剑连在装置外壳上留下一个痕迹都不能就已经完全的破碎掉了,要说弄坏,恐怕连十六夜的刀也不太可能,石人制作材质应该是用魔法泥土拟态岩石制作出来的,有着岩石一样的坚硬外表却和泥土一样的柔软就是最好的证明。
而这里却是用着金属制作出来的,可以想象,泥土就可以让普通兵器难以破开,这个更不用说了。
不过第一大殿那个魔法装置是怎样破坏的呢?
熊颅巨盾除了防御力强大之外,还拥有着将压力通过固定的魔法回路集中并压缩在一起进行全面释放的反击程序,也就是说,大概应该是通过这样的粗鲁的反击方法将魔法装置破坏的,不过当时看起来只有内部爆炸让控制装置的石人破坏掉,方块也发生严重变形外,炮管似乎没有任何变化。
如果能将魔法装置的魔力流动用的“因结”导出一个分支,破坏起来就轻松的多,可惜自己并不是魔法师也不是符箓师,对于这种东西用其他的方式去嵌入根本不可能。
这下倒是落入了无可奈何的境地了。
曦靠近装置,每一台都需要十人来进行稳定和操控。
很复杂吗?不,似乎这是个人是需要对于这个魔法装置进行方向调整,异常沉重和坚固是这种金属的代名词,需要十个石人来转动和上下幅度的调整。
这里完全看不出刚刚被无尽烈风所撕扯的景色,十六夜昏迷,在这里也只有曦知道那场绽放出耀眼白色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能说,即使是洛儿吉尔那头狮鹫用熊颅巨盾作为防御,恐怕也难以应付。
这就是遗迹中的最后措施,最强防御············或许还有更加难以抵抗的存在也说不定。
那个王座·······依然留在那里。
又一次,魔法装置开始启动,全方位的高浓度气弹混合起来爆发出的能量在大殿之中只会留下四处死角的空隙。
石人停止活动,时隔大概十分钟的时间,魔法装置的炮口再次凝聚大量的风旋进行压缩。
但十六夜依旧困在漫空尖刺之中刚刚得到了落脚的位置,
五秒的时间,十六夜根本无法发现任何的情况,在漫空都是石质尖刺遮挡住视线。
可以看到却感受不到。所以当视线被遮蔽之后,即使魔法装置启动也不会被察觉到。被尖刺所包围,空隙会将尖刺粉碎形成散弹轰射在地面上,即使是过去的十六夜也无法抵挡这样的恐怖攻击,任何一个物体都会被恐怖的爆炸撕成粉碎,除了这些被设定为不会**扰的石人之外。
它们的身上在停止的时候会自行覆盖上一层奇异的覆盖层,像是蜗牛的身体会有着一层粘液来保护自己一样,神器的避免了爆炸的烈风。
材质上的特别吗?
“兽神的缰绳。”
瞬间一条锁链从曦的手中突射出去,无形的力量穿越了重重阻碍到达十六夜的身上并且牢牢的绑住。缰绳剧烈摇动,仿佛摇动那片空间一样锁链之间的一切石质物体全部粉碎掉落。
视线能够看到十六夜的身影,用力拉扯将她带了出来,纵身跳下魔法装置,将已经冲到这边的十六夜抱紧在怀里,堕入死角之中。
“曦···曦殿下·······”
“暂无头绪,没有能够击破魔法装置的力量很难突破这个大殿,有一些可疑的地方需要测试一下。所以,先休息一会吧。”
“曦殿下·······”又是熟悉的感觉,耀眼的白光再次笼罩在这片大殿上,然后扩散出来的波动异常可怕,下一瞬间仿佛要把自己的身体完全摇碎一般没有任何痛苦,却是致命的。
意识再次沉睡下去,被眼前这个人所保护着,自己却无法去保护这个人。
连话语也无法说出口,带着自责,她的视线陷入黑暗。
大殿在震动,遗迹在震动,整片大地都在震动。却没有坍塌,连一丝裂痕都并不存在,处处发出悲鸣,始终没有变化,那些隐藏在雷动般的巨响之间撕扯之音是无数凛冽气流在上面所做的暴虐。
同样震耳欲聋更加带着刺耳极音。
然后是可怕的爆风所带来的压力,仿佛使用岩石撞击在身体一样的一瞬间,随后是身负山岳,沉重的可以将自己的身体压的粉碎的重量,还有的就是高密度碾磨一般的灼烧感。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痛苦了,就连已经修复好的魔法服饰的透明的保护层也被瞬间研磨干净触及到了自己的皮肤。
不过,曦的眼睛陡然化为漆黑,瞳孔为白,就像是漆黑的夜色中的明月一样明亮透彻。
伸出左手,漆黑的污浊刹那间笼罩在两人身上,如同与世隔绝一般,那股强大的压力却对这片污浊没有任何效果。但却引动了隐藏在深处的同种气息。
十台魔法装置的金属方块中被一层漆黑彷如液体一样的东西蔓延并包裹起来,甚至连石人也被包裹着,发出刺耳的侵蚀声音。
可怕的风压终于消减,整片遗迹都还在惯性中摇动着,逐渐趋于静止。
“原来在里面。却被金属隐蔽起来了,最后借由攻击的方式少量的溢出,没有想到,这些古代种族会利用初始的污染源作为能量核心,只要污染源不断的成长这个性质没有改变就会一直被吸收能源,不知道多久了依然在魔法装置里没有任何变化,这些装置的能量储存性能非常优越。如果不是污浊来引发污染源的共鸣,也不太可能能破坏掉。”
漆黑的屏障逆流回到左手上,曦看了看身后还处于短暂昏迷的十六夜,又看了看远处和身旁高台上被腐蚀着的魔法装置,已经露出了内部漆黑色的椭圆形只有手掌大小的球体。
“回归怀抱吧。”曦露出微笑,在下黑色的手套,露出左手那漆黑的手臂,这是被污浊感染的痕迹,永远都无法退却的痕迹。
十颗小巧的污染源立刻发出嗡鸣,仿佛在述说着无尽屈辱一般发出剧烈躁动。
污浊扩散的更加猛烈,一直被压抑着无法成长的污染源内部都有着什么东西在冲撞,等待了很久很久很久很久,终于等到了来自同源的存在。
来自于原始的骄傲和尊严,它们从不屈服,却被这样奴役的对待,隐藏在无数的污染源中等待成长却经历的千万年的时间依然这般渺小,这是绝对不允许的。此刻苏醒了,回忆起这些被取走的经历,源自于先祖遗留下来的暴虐让它们开始不惜粉身碎骨撞击保护着自己却已经成为了囚笼的壁垒上。
直到头破血流,奄奄一息,在已经撞出了一道裂痕中不断的凄鸣祈求同源存在赐予最后的救赎,终结了悠久沉睡的生命。
每一刻污染源内的漆黑污浊像被吸引一样跳跃在空中而流动向曦的左手上,然后消失。
漆黑的污染源变得毫无生气,仿佛变成死物,里面空荡,唯一剩下的只有遵循着本能的还未有理智的脆弱的尸体。
大概应该还处于婴儿状态的吧,却是这种结局。
即使成长之后对人类带来的是灾难,此刻,也会感到悲伤。
侵蚀的金属在污染源已经干涸之后已经停下来,被腐蚀的石人也残缺不齐,有的已经露出红色晶体,再也无法动弹一下。
那么,上边的一百具石人已经停止工作了,下面的石人也被十六夜消灭了接近二十个,剩下的数量虽然少了很多也不容乐观。
并且··········
魔法装置的核心动力虽然破坏了,可是储备能源却一直非常充足。也就是说,没有被破坏掉的连接炮管的半个方块以及连接的平台石壁,应该就是能量的储存装置了,那些纹路明显的与下边的石壁连接。
“真是令人感兴趣,那扇石门的后面到底是什么。”
曦刚要移动,目光却看向了来时的那扇石门,已经被融合的气弹炸裂出栏的冲击关闭上了,因为有死灵的干扰,那些人应该不会有任何感觉吧。迷惑五感也是死灵擅长的事情。
不过现在应该已经到了吧,差不多也该发现陷阱的漏洞了。
自己这边至少也浪费了一个小时在路上。
抱起十六夜的身体,他和她的存在感渐渐的,在石人恢复行动之时,消失不见了。
大殿区域安静,石人在没有在发现敌人的情况下纷纷归于原味,满地洒落的石块以及红色晶体,有平台下的凸出来的十块石壁迅速普遍大殿的赤红网状纹路,泥土开始受到红色网络的影响,与赤红结晶的共鸣聚合在一起,一具又一具石人悄无声息的组合而成,再次恢复。
只是唯有控制魔法装置的石人不再恢复了,或许因为缺少泥土的原因,或许因为个体内部存在的魔法程式回路中断的缘故,或许是污浊特有的属性特点········不管怎么说,那些石人已经再生不能了。
“卡!”
“卡!”
“卡!”
“卡··················”
许久,虚空中传来了数声的崩断的声响后,王座爆碎,凶兽怒空凭空出现,不下于十枚气弹交错爆裂怒吼响彻这片空间,甚至是这片地底以及大地之间。
而在这时,木风空立带领着已经筋疲力尽的众人踏上了最后的一段通道,经历了四个陷阱让不到百人的数量的队伍再次锐减至不到五十人。
除了个别存在之外,其他人都无法再进入一步而在门口休息。
越深入,洛儿吉尔便越觉得厌恶,没错,那种感觉,会让人联想到误会肮脏的感觉。
作为同样信仰兽神却只因为自己一个存在无法得到更多的庇护,最多也只是洁身自好以及保护跟是自己的两个炎之雨燕而已。
但是这里,太浓烈了,仿佛置身于污泥沼泽里,越陷越深。
这里到底是哪里?看起来已经存在千百年的时间却依旧没有腐朽,而且还有那种东西。
“你们留在这里,我去看看。”
不等他人询问,洛儿吉尔已经推开了石门走了进去。
木风空立望了一眼,没有说什么,现在的士气低迷,用了那么就才终于摆脱了那种奇怪的陷阱,甚至使用郎室的式神进行叠加导致陷阱负荷过大彻底的破坏掉。
“木风大人,我们这些人能够到达最终点吗?”一个人看着如此的同伴,内心中已经开始动摇了。经历了那么多走到这里,也在所难免了。
“扰乱军心的话不要说!”木风空立暴喝一声,冷漠的目光看向那个人,带来的是令身心战栗的恐惧。
“是···是····”
“不要只顾小义,这里是一片历史悠久的遗迹,各类的机关也是第一次开启,为什么会这样隐蔽而且又设立这样可怕的陷阱呢?难道你们没有发现吗?”木风空立带着大义凛然的语气大声的说着,引起已经萎靡不振的士气的一阵反弹。“遗迹的背后一定是隐藏着什么,只要我们得到了,拯救整个世界的人就是我们,我们是那些处于混乱、迷惘、崩溃的弱者救助者,是那些陷入痛苦悲伤的人群所仰望渴求的存在,我们是救世主,是将堕落的人民带来光明的人。我们将受到爱戴,受到欢迎,甚至连身边的人整个国家整个世界都将我们奉为开创新世纪的引领者。到那时,我们不再被动不再被人所控制,我们拥有了主动权拥有话语权和决定权,因为我们的背后将是有着整个世界作为后盾。”看着已经开始出现希冀的目光的时候,木风空立意识到自己的话语已经产生了作用,士气开始恢复了。因为自己也是其中一员,在外界所处于的存在其实和他们一样,没有自由没有理想,只是被人利用的工具而已,看着同伴们一个又一个的死亡。“所以,为了我们的将来,绝对不能放弃任何一个可能。而成功已经近在咫尺,我们将超越所有人成为最强者,让一切都臣服于我们的脚下,为我们欢呼————————”
“噢噢噢噢噢噢!!!!!!!”
对此时的士气很满意,不过个别的还是有些疑惑。
“还在迷茫吗?”木风空立一改之前的两种情绪, 语气温和亲近。走到那些人身旁柔和的问道。
“对不起。”
“没什么,因为大家心理都会有这样的担忧,不过当一切结束之后,即使再如何,我们也将完成一件关系到整个世界的壮举,而那些人也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对我们做什么,所以放心好了,不会出事。他们也不愿意自己的名誉扫地,毕竟只要一个消息泄露,他们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这种话不能作为理由,却还是可以让心里稍稍的平静下来了。
看到脸上的表情柔和,木风空立露出和煦春风般的微笑。
忽然间,一声巨响以及恐怖动荡直接通过石门作用在这些人的身体上,因为距离过近,一些身体已经陷入疲惫状态的人昏了过去,没有昏过去的身体受到震荡而体内产生了剧烈的疼痛伏在地上无法起身。
耳膜几乎破碎,大脑也快要破坏掉了,却总算结束。
里面发生了什么不得而知,到现在也只有刚才的震耳欲聋无法辨认的响声外,没有其他声音。
里面一定有着可怕的陷阱,不然也不会在静谧中突入袭来的传动那种响动。
没有人敢去打开,同样也因为震动的伤势而无法动弹。意识到这一点,木风空立只好让剩下的人休息去了。
伊兹米塔因为震动的干扰而表情有些难看,郎室有着符箓保护,地面却碎散了很多纸屑。
另一边,终于找到路途的远征军正在逐渐逼近,非常靠近绿林的位置让这些学生玩家们感到一阵气闷。
绕了一个圈后又回到这里了,最后的路途就在这里,所有人都已经迫不及待了,甚至那些好战者更是快要跳起来来发泄自己心中的激动。
遗迹之中,洛儿吉尔已经化身为狮鹫,但身体的羽毛已经有些杂乱沾染血迹。
她的身体庞大,却只占了大殿的三分之一的程度,石人面对这样的庞然大物没有动作,仿佛知道自己一己之力无法做出什么,退在左右两壁边缘,收集着碎落在地上的红色晶体,避免击碎。
石人的停止,所换回来的是魔法装置的迅速重启,几乎是一分钟一次,尽管给了洛儿吉尔 充足的时间破坏,但空间限制,风的力量与魔法装置使用的气弹,空间中的气体很难提供双方的所能凝聚起来的量,即使与外面有些连接,空气也很难来得及聚集起来。并且十台魔法装置是经过计算的出来的样子,提供了适当的空气将效果提升到最大波及。但狮鹫引动的空气流动却已经很艰难了,因为无法形成有效的凝聚体,等于是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却要和十个人的力量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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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自己的引动能力再强,到达一定程度的临界点,魔法装置的吸力会比狮鹫的魔力更强。
空间限制以及空气争夺让狮鹫完全陷入劣势。
这里不是她的主场。
直到明白了这一点,硬碰硬的撞击,导致了自己的比起钢铁还要坚硬的羽毛主体很多地方都已经断裂了,这还是被半毁的情况下。
魔法装置的炮管变得有一些红,这是能量流动过度的现象,类似于枪械过热的情况。
这也是在所难免的,毕竟是硬接下混合气弹的全部能量。
“痕迹还有残留,不过都已碎掉了。装置外壳被腐蚀露出内核,核心也失去活力,现在只有通过储存能源进行攻击。到底是什么才能找到的?那种金属连自己的力量也没有办法重创任何痕迹,连接石壁都是一样。”
连展翼都没有空间,不可能很好的伸展,可以说自己的力量在这里被限制了至少一半以上。而爪子最多只是在石壁上留下浅浅的划痕。
“明明只是十个那么小东西··········”洛儿吉尔感到一阵郁闷。为了不让自己在收到伤害,强行用爪子抓毁凝聚的气弹,让伤害减到最小。
已经看到令自己擅自行动的东西已经化为干枯,可是既然有这样的东西,那么就不能排除还会有更多的隐藏起来,刚刚进入到这里的第一大殿里的装置应该也有这个。然后是这扇门之后,不知道还有着什么。
大殿的装置并不会影响到外面的通道,只要离开这个大殿就能安全下来了。
这些人对待那两个女孩还算很好,没有像是那个银色头发的女孩所说的那么可怕。而且一路上他们所做的其实也没什么,一切都看在眼里,甚至连人类同胞对峙也没有行动,至于说的那些奇怪的话自己根本是听不懂,索性也就忘了。
不过总感觉到一种怪异,看自己的眼神也是有些怪异。
不管其他的了,洛儿吉尔再次击散丝毫留不下任何痕迹的即使已经残破的魔法装置所凝聚的高浓缩气弹以及石壁便跑向了另一边的石门。
没有想象中的被拒绝,而是轻易的闯了进去。
但,门莫名的轰然关闭,而在她眼眸中所看到的是一副地狱般的景色,满地的鲜红血浆,昏暗的视线可以判断是非常大的空间,清晰的金属交响激荡着,还有巨物震踏地面地面时以及怒吼时发出的响声。
一头体型不算很大,比起自己要小很多,但比人类要大上许多。狰狞的牛头尖角犀锐,壮硕紧绷的体魄**上体,穿着残破的护腰腿甲,双脚为铁蹄,双手为十指,手握一柄宽长巨刃,猛然回落,都会让土石炸裂开来,然后渗出一滩红色。
而与其对战的是一个人类,她看的很清楚,黑色长袍与兜帽,没有用任何东西,却能依靠身体来躲避牛头人的每一次攻击。
是她?银色头发和令洛儿吉尔也会沦陷的容貌,现在却看不到了,和最初见到的一样的庄白,没有用任何东西,却最后将自己压制在地上。
这回怎么了呢?难道还是和之前一样在戏耍敌人吗?············不对!才没有戏耍我呢!
不过这个叫做曦的人对战自己也没有用任何武器,现在也是没有用,到底是怎么想的?那个东西可是半生命体的存在。
除了一些部分有着正常的灵活度以外,其他方面都不再是原本的肉体而是机械和装置,俨然成为一具半人偶状态。
还在想着其他的事情的时候,牛头人已经发现了这边,意义不明的怒吼了一声,便不再看这里了。
当然,那个人类也发现了洛儿吉尔,也没有过来寻求帮助,这让她感到一真郁闷。
就在下一刻,地面渗出来的红色血浆凝聚成一条条锁链射向狮鹫化的洛儿吉尔那边。上百条血色锁链急速在狮鹫的身体上蔓延,牢牢的捆绑起来。
“陷阱?”当发现这一事情,洛儿吉尔思绪停滞,那人却摆脱牛头巨人的纠缠向这里跑过来。
无论怎样挣扎都无法挣脱出去,看着沿路都在对血色锁链进行一系列干扰,洛儿吉尔知道那个家伙是想救自己,连自己也无法做什么,更不用说这个人类。
下方想起怪声,洛儿吉尔看去,脚下石板快速向下翻去,足够让自己这样庞大的身躯掉落的陷阱。
“啪啪啪啪·······”
锁链断裂没有任何支撑,洛儿吉尔快速的掉落下去,下面是沸腾的血浆,血腥的红色印在眼眸中让单纯的她满是惊慌。
但中间好像还有这什么,一瞬间,洛儿吉尔的瞳孔中出现惊恐神色。
还是晚了一步,狮鹫庞大的身躯掉下去,陷阱门已经再次出现宛如实体。
那名人类停下脚步看了一下,身体快速向侧面扑去,紧接着原地被斩裂一道裂隙,殷红之色又多了一道。
这里空无一物,打开门扉的时候这个牛头巨人就已经发动攻击了,比起石人的攻击更加丰富和难缠,不仅仅是动作,连战斗本能也相当的相当完整,一条尾巴时不时的在转身的时候抽击一下,一点漏洞也不给。
“兽神的缰绳、憩晚停驿。”
保留着一点点被驱使的生命状态,这名人类的魔法可以奏效。但也只限于这类强制控制魔法。
光之锁链缠住牛头人的颈部,另一端被一颗光质铆钉钉入地面让它屈辱的跪在了地上。而另一侧突然袭杀一道寒芒。
“当!!”
只是切开了一层皮肤,而里面的错落的分布着金属片一层层的在前一个金属片上,在不失去灵活的基础上最大的防御程度,火花迸溅,又一次的攻击宣告失败。
“曦殿下·····”
“不要紧,这种事情在预料之中。”
牛头人很快就脱离了控制,而曦和十六夜已经避开站在远处。
刚刚的情况两人都看到了,进入到这里却突然被袭击,似乎只有这个牛头人一直和自己这边战斗,地上的那些液体也没有任何异常,为什么狮鹫那个小家伙来了就被抓住了呢?曦很不解。
而且这里已经是最终点了,可是没有任何东西存在。空荡的大厅相距百米,高度也达到了几十米,被镶嵌在墙壁上的火晶石照亮整个空间,尽管有些昏暗,也能清楚的看到尽头。
一无所有,除了这个皮下植入了精细的鳞甲一样的金属鳞片的怪物。
被设下那么多的陷阱和保护人偶,甚至不惜用存在着生命体的污染源作为能源储存和抵御侵入者。
难道是在地下?
曦深深的皱起眉头。
牛头人已经大步的跑了过来,就像是一座会移动的铁塔一样,只要碰到就会手很严重的伤一样的气势。
曦准备要躲开,继续找寻牛头人的弱点,但是突然从脚下传来的异常感觉却让曦顿住脚步。
“曦殿下——”
十六夜惊呼一声,在即将被牛头人撞到之时,十六夜不顾自身安危的猛然扑倒曦的身体一同滚落一旁。然而,牛头人猛然转身,长尾横甩如同钢铁一般抽击在十六夜的背部,将两人飞落至更远的地方了。
“十六夜!”晃过神来,曦担心的看向抱住自己的女人。白色的和服的背上已经破碎,一条狰狞的鲜血淋淋的伤口几乎横贯脊背。
“不···不要紧········”十六夜强忍疼痛,艰难的说道,嘴角已经溢出鲜红的血液而努力的站起来,左手自然垂落,大概已经没有知觉了。
伤口从左肩到达右腰,计算刚才所受到的冲击力道和距离,可以判断左肩胛骨已经被击碎,肩部骨骼大部分出现裂痕,以疼痛所影响的神经暂时无法传达大脑指令。
自己居然会出现这样的失误。
不过时机有些太巧合了,那个家伙大概也受到了什么样的折磨吧,居然会将能量传达到这里。
“不要逞强,多亏你,我得救了,谢谢。”
十六夜咬着苍白的嘴唇摇头,虽然还找不到适合的气息说话,十六夜还是站在曦的前面。
又是一个倔强的人,让曦忍不住想起了远在巨城的遥之。
恰好,十六夜是背对自己的,大概也不会有问题吧,然后·········伊芙也已经到了。
没有被污浊侵染的右手贴在了十六夜背后引得十六夜一阵惊慌与轻颤。“曦···曦殿下······”
“不要回头,目光不能离开敌人。”
牛头人喘着粗气,狰狞的头颅发出低鸣,转向这边,脚步再次迈动发出“咚咚”的响声。
十六夜盯住牛头人的一举一动,而背后贴在自己伤口并不会疼痛反而会有些清凉的曦的手带来的是缓缓增温变得温暖的触感,紧接着背后一阵刺痒,只是曦的命令,十六夜不敢违背。
疼痛消减,能够感觉到自己的骨骼和斩裂的肌肉皮肤都在复原。
为什么会这样?就算是变得和人类一样,可是自己也是属于神灵之体,尽管是低级神灵也是一样,需要长时间才能恢复,难道是信仰不同吗?对于自己这样低等神灵,海岸的另一边文明难道可以这样做?记得那边有着可以修炼成神仙的方法,说不定可以。
真是令人向往的地方。
牛头人好像察觉到了什么,脚步加快。
“曦殿下,它过来了。”
“已经好了,下一次不要那么拼命了,我可不会那么容易受伤。”
力气和呼吸已经恢复了一些,行动没有大碍。对于曦的话十六夜只是答应了一声,但如果有这类似的情况,她所要优先要做的还是会做的。
巨刃落下,两人分开,十六夜持着镀上寒刃的长刀快速移动在牛头人身上留下纷乱伤痕,大块的皮肤削落,露出内部鳞甲一般的金属。
“放逐之地。”
环形光圈出现在牛头人脚下,突然闪亮起来,一股沉重的引力让它身体一坠。
“嗷嗷嗷嗷嗷————”
仰天怒吼,牛头人好似想要挣脱爆发出一股股强烈波动。
“兽神的缰绳。”
恰时光索死死束缚,保持了仰天的姿势。
“十六夜!”
“是!”
跃身而起,长刀急刺,双瞳、双耳,却依然被挡住了,细长的刀身无法刺入。咽喉处一没而入,却也触碰到了坚硬的物体发出怪异的响声。
难道·····
“咔啪!”
牛头人的上下颚奋力闭合,直接咬碎了十六夜的优雅而细长的长刀。
“十六夜······”
十六夜落到一旁,快速后退到曦的身旁。
“不用担心曦殿下,十六夜的妖刀是本身,这种东西什么时候都能出现。”说着,用力甩动,断掉的刀身再次恢复,并且布上了一层白霜。
真是方便。
“并且,我想,如果外面无法击破,那么内部的话可以试一下。”
“那好。”一句话已经明了,十六夜眼眸寒霜暴起,牛头人的身体一阵巨震,无数金属碰撞之音在内部响起,牛头人发出一声痛苦哀鸣,吐出一口黑色污浊。
果然如此啊,外面的装置用污染源作为能源,这个大块头也是用着同样的材质金属制作改造出来的,动力源当然也会是那个,没有生命气息只有生命意识的存在,支持能量的使用和储存,没有源源不断产生能源的东西是无法坚持千年保持能量不流失。
牛头巨人因剧痛而挣开了束缚住身体的光索以及脚下光圈而踉跄几步,全身不自然的流溢出黑色污浊的液体。
果然内部才是弱点,受到创伤的并不是内部零件,而是作为核心的污染源以及那一部分的生命体征。
不过··········
牛头人瞳孔赤红的望了过来。
似乎没有受到太大伤害,储存系统依然正常运转,看来古老的一族所珍视的是那些储存系统而不是能源核心,他们很清楚动力核心所存在的危险到底有多大。
嘶鸣开始,液浆腐蚀发出的声音在牛头人的体内显得沉闷,它的脸上露出痛苦,但也只是痛苦而已,迈出大步冲了过来,猛地喷出污浊,像是一道水箭。
两人分开,牛头巨人径直奔向身着黑袍的曦那边,巨刃与污浊的水箭齐进,强劲而迅疾的速度砸落地面会造成大面积的攻击范围,加上水箭的准确与犀利,让曦躲避的越来越难,很多时候都只是相差无几的时间差。
十六夜进行干扰,却没有任何变化,细长的尾巴似如钢筋挥舞,与她的长刀碰撞想起铿锵之声。凭借着强硬的皮下金属,完全不在乎十六夜的任何动作了。
此刻牛头巨人确认,最具威胁的是穿着黑袍的人类,原因是身体内部的污染源内的弱小生命的一直存在的凄鸣所共鸣的同样的感觉。
只要引动体内的污染源就一定会做出更剧烈的反应,这个大家伙也能稍稍的安静一下了,左手手套摘下,准备突袭。
横扫半空,曦压身避开,水箭再次吐射,旋身在水箭的轨迹几乎是擦身而过撕破了黑色长衫露出黑色的哥特萝莉装的衣裙。
安然躲避开了脚步发力,短距离十分之一秒接近,面前却迎来了是牛头巨人的另一只巨大拳头。
光膜展开,利用光膜与巨**汇所产生的摩擦力中微妙的轨迹偏移又一次避开了一次攻击而进入内怀,左手已经贴在了牛头巨人的腹部。
“嗷嗷嗷嗷嗷熬!!!!!!!!!!!!!!!!!!”
怒吼声让脚下地面寸寸断裂,一股气浪突然从它的身体炸开,将所有近身的外来者全部轰飞出去。
紧接着,牛头巨人却开始摇摇欲坠的摔倒在地上,远处轻飘飘落在地上没有受到任何伤害的曦看了看自己的左手,体会上面所产生的感觉。
“果然,能量剥削的过度效果已经不能很明显了。”
刚刚摔倒,牛头人又爬了起来,抖动着身体仿佛快要散开,大面积的皮肤脱落而露出了里面钢铁的防御层,原本还是一具肉体,现在已经是完整的钢铁雕塑。光华流转,牛头巨人的身体充满了金属色泽和覆盖式的一层层的鳞片,就像是着身的战甲一样,眼睑以及眼球的表面都已经脱落,露出了银白色的眼白以及黑金色的瞳孔,粗犷的头颅只能判断出其表情凶恶。
横刀在面前,牛头巨人张开流溢着黑色污浊的大口将手中巨刃咬了下去。
全长七尺、宽为五尺的巨刃让金属牛头巨人迅速吃了进去。十六夜在远处眉色凝重,敌人做出这样怪异的举动一定会有着什么变化。
金属牛头巨人一口一口的将巨刃吃进嘴里,但十六夜想要行动的时候,它警惕的停下来,仿佛随时都会做出行动一样让十六夜无从下手。
最后的一点残碎的金属碎屑掉落在地,巨刃已经全部吃掉了,金属牛头巨人不断的喘息着,尽管不知道有没有呼吸系统,看样子确实是这样。
紧接着,躯体膨胀,覆盖着的金属鳞甲全部张开露出内部的折痕,看起来就像是巨大的外骨骼原始虫类,一股股的热浪开始感染这片空间。
“修复吗?通过‘进食’的来补充缺失的部分,带有自主熔炼系统?如果能够刨开,提取出来就好了。”
地面下方的洛儿吉尔的气息依旧在扩散,不过波动被抢夺了,占据了主导位置十分接近,或者说是共鸣的剧动着。
下一刻,一股灼热的气浪掀了起来。
“啪嗒。”四周发出复数而清弱的响动,共振频率稍稍的变化,几乎是在同一时间。
数百巨大利刃从四面八方突然射出刺入地面。
四面墙壁,天顶与地板都在不同地方不同方位射出巨大利刃,仿佛特意为金属牛头巨人量身制作一般的大小。
远远望去,天顶、墙壁、地面几步之外就会看到一把看起来非常沉重的巨大利刃,巨斧、巨剑、巨锤等等堪比人类的武器琳琅在这片空间中,
身体恢复,牛头巨人恢复了原来的大小,随手抓取身旁的一柄巨剑,以之前不曾出现的速度快速奔跑过来,动作变得轻盈了很多,看起来有一种浓重的违和感。
巨剑斩落,带着一片似同压抑的剑气。
“轰!”
曦侧身抵住了剑气的阻碍,刚要临近,却看到牛头巨人另一只手莫名的多出一柄巨斧横向扫过。
时机准确的把握,让曦的身体刚刚才结束僵直状态,扑身导向巨剑上,斧刃险险掠过。
但身下的巨剑颤动,猛然间连同曦的身体一同甩向了空中,准备一剑斩断。
但下来的却是一柄巨大弯刀,曦被甩向空中恰好触及到插在天顶上的武器并且迅速附加武器增幅使之增加了锋利度而松动,利用下坠之势与重量用全身的力量劈落下来。
防御增幅。
“叮——”
牛头巨人迟迟没有落剑,相反的用自己的头上尖角挡住了曦的那一劈斩。
“兹兹····”
弯刀龟裂,牛头巨人立刻斩落巨剑却看到曦放弃长刀闪离。
紧接着,弯刀断开,爆发出璀璨光华遮蔽视线。
“轰!!!!!!!”
在牛头巨人头部发生剧烈爆炸,碎散的金属片疾风骤雨般在它的身上留下无数划痕。
重心不稳,牛头巨人忍不住的后仰而退却几步,却发现身后再次有人袭击,同样是巨大金属武器,同样是用尽全力也无法刺破自己的防御而让武器发生龟裂,然后那人离开,武器再次发生爆炸。
“轰!”
“轰!”
连续三次无关痛痒的爆炸让牛头巨人转身横扫将炸起的烟尘吹散,目光找到了那一身黑色装扮的人刚刚站稳脚步,巨斧凌空甩射化若旋转的光盘一样。
“曦殿下!”临近的十六夜踏步猛然劈斩,自身灵力附着刀身斩出一道冰霜寒芒横空截击飞旋的巨斧。
轨道偏移,险而又险撕碎曦的兜帽而嵌入进身旁的墙壁上。
月芒般的银色长发如同水滑落在视线中,这回还是十六夜第一次看到曦的真实样貌,只是在一瞬间就已经呆住了,对她来说,真的是宛若天神一般无暇与神圣。
但,牛头巨人已经猛冲过来,即使不适用武器,那巨大的钢铁身躯也是一具强大可怕的致命武器。
“轰隆。”巨大的身体直接撞碎了墙壁但却没有引动泥土陷落,只是一些碎开的石块。
曦在最后时刻附加在身后的一柄武器施加防御增幅后立刻扑向一边躲开了袭击,不过冲击的气浪加上爆炸的气浪还是将曦纤细的身体掀飞,勉强落地。
“有没有受伤?”
“没有,刚才多亏你了,不然刚才的那一次攻击我可躲不开啊。”
“不会,曦殿下········”
“好了,也多亏这次,看来我们找到了特别的地方了。”
烟尘之内,牛头巨人蛮横的推开残留在墙壁上的石块,完整的通道暴露出来,墙壁至少有三十公分厚,只是这些人来到这里是绝对无法打破这样的厚度。
“要直接进去吗?”
“在此之前,必须要阻挡这个大家伙。我们两个还是无法突破防御,进去也会有危险。不过再等一下,只要那个家伙来到,就不会有问题了。”
“那个家伙?是····曦殿下的宠物兽吗?好像是叫做伊芙。”
“嗯。”推开十六夜,两人之间被一道剑影穿过。牛头巨人狂乱,拼命的奔跑着拔起插在地上、墙壁上的武器用力甩了过来,巨大的旋转飞刃纷如雨下,不,应该说是横空穿过,巨大的攻击范围和不确定攻击位置有的并不会直接越过两人的身体,有的会插入两人身前的地面、有的会砸落在墙角、有的却已经立在了两人的身旁。
这样比起横冲直撞的牛的本性截然相反的狡猾,刚才那一下脑袋被撞聪明了?
或许该说在机械式的程序运作时更加陷入疯狂行为当中。
对待牛头巨人的狂暴,曦和十六夜不能冒险反击,只能被动防御,依靠插在地上的武器作为防御点。
只是用手强制稳定依旧要受到强烈的震荡令身体发出剧痛,甚至会有一种下一次冲击,就会让自己震飞出去的感觉。
虎口、手臂、身体都在发出剧痛,却也要小心翼翼的避免漏网之鱼的几率极低的可能性伤害到自己这边。
被动的一味防御最终只会等待死亡。
“叮!叮!叮!···········”
针对漏洞越过的利器越来越多,几乎是满目的旋转飞刃,随着牛头巨人的奔跑,可供躲避的角度越来越少。
曦虽然拥有令人惊讶的力量,但没有合适的武具难以在这种情况下保护自己,之前看到曦挥舞着那巨大的刀刃几乎是勉强使用,武器爆碎的技巧现在还不是询问的时间,但那种技巧对于现在的情况而言很难有效。
身边已经林立着十几把堪比自己一样高度的金属兵器,看起来可以保护自己,但危险也非常明显。
用力拔出一柄巨刃试着挥动,笨重刀身别说灵活,连举起也是一件勉强的事情。
“当!”
巨刃落地,双手被震的麻木,身体就像是被重击,僵在那里。
“喂!”曦及时将她拉倒在怀中,一只手横过一柄巨剑,脚相抵。
“当!”
冲击得到缓冲,曦的腿部与手臂只是弯曲了很大的幅度,却没有问题。
“还可以动吗?”
“嗯,可以,谢谢。”
“不用,我数到三,一起跑到那个通道里去。”
“嗯。”不疑有他,十六夜重重的点头。
“一!”
四周依然是叮叮当当的巨大响声,有的已经和金属兵器撞落在一起,有的直接将武器削断留下一道道利刃残骸,一声轰鸣,身旁的一处林立剑锋轰然炸开,原因是一颗巨大铁锤轰落而至。
曦抱紧十六夜的身体,依靠魔法服饰带来的魔法保护的个人结界完全抵挡了所有碎片。
“二!”
远离的脚步开始接近,奔跑的震动越来越清晰,紧接着,一个巨大的身影挡住了上方火晶石带来的光亮,手中一柄巨大铁锯带来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和残忍的威势。
“三!”
“轰!————”
巨大的身体落地溅起飞石尘土,气浪翻涌,迅速荡开,紧接着两道人影飞散奔离,跑向了那条被撞开的通道。
牛头巨人挥动铁锯将烟尘横扫一空,一双手将地上数柄武器握入在手,全力投向通道的那个方向而化作一道道箭矢。
十六夜一直注意着背后的情况,一直在防备即将到来的危险然后站在曦的背后为他阻挡一切。
“不要分心,一直向前跑,不用在意后面。”
“可是······这样下去会来不及进入就会被追上。”
“你可要相信同伴啊,虽然也会犯傻,有时候也会笑自己的主人,不过她可是我最信任的伙伴。”
音落,远处石门推开,一柄巨剑带着巨大光影飞射而来,一瞬间阻挡住所有巨刃兵器,一路留下深刻划痕而插入在墙壁之上几乎全部没入,只留下剑柄一段。
牛头巨人没有理会,四肢着地,地面陡然龟裂而迸溅出去。庞大的身躯以强健的肢体奔跑急速接近,每一步都将脚下的石板踏碎飞溅在身后,如果可以比喻,牛头巨人已经成为一台疾驰的跑车冲刺在直线上用最快以及最致命的速度。
没有会有,权利的奔跑,十六夜全身心的放下跟随曦的脚步,余光察觉到一道光影以及霸道的气势在身后掠过,紧接着轻盈的脚步如同幽影一般的接近。
“铿锵!”
无锋重剑被骨手拔出,立在牛头巨人所过之径前,无缝巨剑插入地面,白色骨骸流露玉色美华,头颅昂扬仿佛仰天怒吼。
无声波动默默的荡开,牛头巨人如同看到了噩梦凶兽般奋力止住脚步拒接接近。
仅仅靠近了,这片空间似乎传出了类似打磨金属的刺耳声响。
“只是气势吗?”
终于到达那条通道里了,曦已经进入,而十六夜站在入口处看向了那庞大的牛头巨人以及立于前方的白色骷髅,奇怪的感觉,只是看一眼就会感到压抑,这是源自于自身的感觉,对于对方是一种体会和熟悉。
区别于杀意的另一种——战意。
但,那是要拥有多么剧烈的气息才会让身为祸津神的自己感受到这种不可阻挡的震撼?
“十六夜,没有时间了。“
“是!”
传来曦的声音,十六夜立刻跑了过去。
白色骷髅——伊芙轻飘飘的重量却能拿起那柄看起来就已经重达近百斤的巨剑,无论从哪一方面看都有一种违和感。
牛头巨人目色挣扎,它的职责是看守,现在已经被人突破,与生俱来的责任不允许发生这种事,面对面前的敌人,即使在如何拥有强烈的气势也不能停止脚步,这是刻画在核心的使命,是存在的意义。四蹄再次爆发狂力,猛然跳向高空,手中不知何时抓取了一柄金属战斧,空气中传来狂啸烈音轰然砸落。
“砰轰隆隆·····”
地面被炸开一片裂痕,中心是粉碎,一柄巨剑依然屹立,持剑者却已经化为碎骨。
牛头巨人不明所以的看着地上的一切,与刚刚的给自己的感觉有着相对立的落差,但强烈的意识让它不能驻留,一脚踢散脚下的白色一步一步快速追向逃离的两人。只不过,即将踏入那条通道的时候,一柄巨剑从上空坠落,巨剑之上白色骨架依然需要仰起头颅看向面前之敌。
战意狂涌状若暴风,牛头巨人大力挥动战斧,想要再一次将这具骨骸粉碎。
轻盈弱抽丝一般,巨剑扬起。
“叮!”
势均力敌的碰撞,响声传遍整片空间。
·····················
因为已经死去,所以,伊芙是不死的。
曦非常清楚,而这个设定也十分让人在意。
悄然间,这片空间中的门扉再次打开,伴随着轰鸣结束的动荡,新的来客已经进入,而门扉关上之前,另一边的景象已经化为地狱绘图。
包括大量的符纸、破碎的石块以及满地的血粼粼的残破躯体。
冷冷的在远处看着一具骷髅与一头牛头巨人一场诡异而又强悍的战斗,火花迸溅,每一次对撞都犹如金属切割机喷出的样子,难以想象两者到底使用着什么样的力道进行对撞。
但这些都不是他们所在乎的,唯一在意的是这里已经有人进入了,已经被人捷足先登,真的隐藏着什么宝藏的话被他人窃取,那么自己这边牺牲掉那么多的人又是为了什么?
绝对不能,绝对不能被人抢走,做了那么多只是为他人做嫁衣这种事绝对不允许。
谁若抢夺,那么只有············
被牛头巨人打通的通道很短,而另一端是一条通往下方的螺旋阶梯,令人咂舌的宽度并且有着异常精美的雕刻在表面,那是一副副述说历史的图画,,描绘文明的历程,还有那无数个传说,人类的传说、兽人的传说、精灵的传说、矮人的传说甚至还有海族的传说等等等等一系列完整的代表着文明诞生的历程与发展与结束。
还有未知的种族未知的存在更加古老更加悠久的原始画面,全部刻在了脚下。
“这里到底通向哪里?居然会以神话作为铺路基石?”
“不是狂妄就是禁神之地,恐怕线面会有令人震惊的事实。不过会不会再有陷阱就不得而知了,小心一点。”
“是!”
走了很久很久,几千阶几万阶,火晶石的光芒也很难清楚的照亮阶梯的一切。
只知道终于结束了,到达终点,没有遇到任何陷阱和机关,来到了所高达数百公尺、宽度至少也有千余公尺的巨大殿堂。
黄金色闪烁璀璨耀眼之色,明明周围只有火晶石那微弱渺小的光源,却能够看清楚这所金色殿堂外观的一切,站在前方明显的感觉到身为人类的渺小,不仅仅是大气恢弘的外观,那是有一种能够压迫身心的窒息感,名为“存在”的东西牢牢的固定在感知之中让人难以抗拒,牢牢的压抑在两人的身上。
十六夜的脸色有些苍白,她看着身旁的曦,恬静的站在那里宛如一幅图画。
“怎么了?我的脸上有什么吗?”带着黑色手套的曦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奇的问。
“没有。”十六夜俯身带着敬意。
“有没有感觉到什么?”
“是感觉吗?”
“气息。”
“气息?”十六夜看向庞大而庄严的辉煌建筑,除却压抑在心里的那份威势,一时间倒是忽略了其他的东西,那浓密至极的熟悉感,甚至连那份深陷于战场之间的记忆也被追忆起来。
神性。
没错,这里充满了神性气息,比起自己这样堕落而成为的信仰沾染的了一些神性,这里完全就是属于神的领域。
但,那种源自于未知之中所散发出来的可怕的战斗意识远远比自己所熟知的任何神灵都要浓烈至密。
一瞬间的迷惘甚至让她要跪伏在地。
“十六夜!”
“···什··什么?”
“不要被影响了。”
“是·····曦殿下·····”
“嗯只是查找一下相关信息。”不知何时,曦的手里已经出现了一块有着画面的水晶石板,上面跳动着许多信息选项,最后停在了一副非常古老的画卷之上。“还好这个东西藏在了衣服里,不然就被那个大家伙破坏了。”
“衣服?”回忆起来,之前所做出的行动一点也看出来这块比起曦的上身小不了多少的水晶石板。那些自然的战斗姿态很难想象会有这个棱角分明的东西。
“真是不得了,居然找到了这个地方,难怪这里离绿林的距离很近,原来是这样。”
听着曦莫名其妙的话语,十六夜完全不知其意。
“这里是一个古老的遗迹,是被遗忘在几千年前的一段虚幻历史。在那个时候还有这一个传说:不灭之躯屹立天地、不毁之意震慑百族、不屈之志永恒传荡、不死之魂守护万载,便可被世间一切生灵所仰望跪拜,得到神之名被永远刻写殿堂之中。可是殿堂位于哪里至今都无人察觉的到,无论是在海角天涯还是高山之巅亦或者是噩梦之所所有在文明种群心目中的崇高之地都寻找一空,始终是没有找到,没有想过却是深藏在地底。传说最开始建造这里的是矮人一族的一条秘密分支,拥有高度的智慧和强健的身体以及对强者的崇敬,接受了神的旨意以所有文明中的神话作为通向殿堂的道路,以黄金作为殿堂的主体,以宝石作为灯光、以雷电作为王座、以岩浆作为美酒,以烈风作为呼吸之气,这就是被誉名为战神的殿堂,只有称得上是战神的存在才能够进入的神之领域。”
“不过当建成之后这支矮人族就消失了,战神殿堂也不知所踪,收录了初始大陆几万年来所被人遵从存在却只有不到五十个,在这期间有着相当跨度的空白期。而后在几千年前,这个传说就被遗忘了。那个时候应该就是因为污浊爆发将大陆上的生命种群迫使收缩领地与反抗,最后那长达千百年的时间最后还是战败退守最后一个生存领地。现在是没有人再提及了,不过中断与否还是两种选择。我想人类会和绿林矮人结盟并且这样重视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啊,抱歉,说着说着就自说自话了。呐,我们进去吧,许久的来客,只是在这里沉睡也会感到寂寞吧。”还有那头狮鹫,洛儿吉尔被带到在什么地方了?
门扉沉重仿佛拒绝他人打开一样,完全是用黄金制作出来的巨门拼尽全力各种各样的方式,曦也没有能打开。
啊,好尴尬·····················
刚刚还像是一个无所不知的智者,现在却被绝之门外,啊好丢人。
“那个··曦殿下···”
“不要说话,是我太得意忘形了。”再如何说也需要具备神性的人才能打开被万载信奉为战神的存在才是被视为尊重的礼仪,这么浅显的条件居然自己忘记了。“你来推吧,具有神性的你才可以推动。”
“是···这样的吗?”
“嗯,传说中,矮人族接受神的旨意具有了神性而建造出战神殿堂,战神是借由无数意识敬重认可而升华为神灵具有最纯粹的神性的存在,结合这两点,也不难猜出·············我还那么自然的推门··········”
曦的语气带着自嘲和安然,十六夜感到惊讶,曦居然会闹起别扭,感觉好可爱。
真的如同曦所说的那样,尽管用了很多力气,比起之前的曦用尽全力的那副样子,她只是动用了一些气息双手用力,黄金巨门就已经打开了一跳缝隙。完全推开,里面是一条灯火辉煌的回廊,不再像是上边的遗迹那种昏暗,里面的色彩明亮而光彩照人,带着古老的意识,七色彩光组合而成的白色将黄金殿堂变得璀璨闪耀。
黄金作为主体,以宝石作为灯光。先不说这里到底要用多少黄金才能建造出来,那每五公尺就会有七色宝石组成的光华就已经是十分稀少的魔法宝石。
在最初来到这个游戏世界后曾经发出的感叹,现在又想说了。
如果能够带回去就好了。
默默的忽略了另一个人的存在,曦仿佛想起了伤心事一样不停地抓着黄金石壁幽幽叹息。
这条回廊走了很久,四周静谧无声,只有能听到两人的脚步,不时的能够看到两旁出现门扉,同样是黄金巨门,只不过在想打开却没有实现,按照曦的理解,这里应该是每一个战神的居所,或者说是神殿。
作为原来的身躯已经死去,而单独留下意志成为神灵被供奉在这里得以安静的沉睡的守护着自己的族人。非同一种族的人无法进入。
这也只是猜想。
不过可以断定,有着战神守护的种族不会那么容易被灭亡的。至少现在这片大陆上的种族还存在于近百个。
黄金巨门数过来也只有四十六个,然后前方失去光明,没有宝石汇聚成的光芒,黑暗就像是一堵墙壁禁止他人进入一样,又仿佛等待着新的存在位临于此。
这里随时都处在威临的状态,有一种看不到的力量牢牢的压在了身体上,就好像处于深海之中,那股浓浓的压力挥之不去。
“这里就是尽头了。走到这里感觉到什么地方有不一样的地方吗?”
十六夜摇了摇头:“被这里的神性压制了,现在连曦殿下的存在也感觉不到。”
“感知一类的吗?嗯······你的身上附加状态也消失了。在这里特殊的东西全部会被压制下去或者取消,需要虔诚与敬畏。”那么人类的战神之王会出现在这里吗?那个所谓的第二女皇,一人之力力挡无尽大军并用尽全力坚守五天五夜斩杀敌军百万余人,尸骸累积成山蔓延数数公里之外,身负数百伤痕致死伤口也有百余数,直到最后立于尸骸山巅,已经拼劲自己最后一滴血魂归原始,不灭战意依旧让敌军望而却步长达一夜的时间,最后终于等到援军赶来,百万对战千万,因感受到女皇已逝,引得悲愤的援军血杀万里,让敌军闻之破胆,连各地救援的军队也被一声悲啸喝退,连续十天十夜的追杀,没有停止没有歇息,最后只剩下万余人跪在满地敌军尸体绵延万里更是有着无数分支的血路的战场上仰天痛哭,苍天悲鸣。
最后因此役形成保护人类的战神旗帜之下的战神军团,多次拯救人类在危难之中永远的守护在背后。而这位第二女皇也成为了人类历史中除却最初之王创造人类第一国家之外,从被百族歼灭的战争中守护住人类从而将人类真正的推上了与大陆所有种族共同生存的资格,其功绩不下于最初之王。
但人类历史中,也只有她才有资格称为战神之名。不管是历代魔神亦或者屠龙勇者,亦或者是担当军团统领战争狂人还是武技至尊,从来没有一个存在能够再次得到百族认可,不管是实力还是意志或许有很多和传说中的第二女皇相等或者超越,只是需要注意的是,战死之前,她只是一个天真浪漫不喜欢战争的刚刚成年的小女孩,却没有让任何一个敌人越过这片战场而守护了整个人类。
这里会有吗?被人类称为战神的少女。
“轰隆隆隆隆·············”
远处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响声,静谧的空间中,犹如虚空和鸣,让胸口产生出难以言喻的窒息感。古老的气息弥漫,恍惚间能够听到战场中的厮杀声,那种千军万马的奔腾就在面前,潮水般的涌来自己化身为一叶扁舟随时都会倾覆。
只是下一瞬间,一声清亮而动听的声音出现,感觉就在那千军万马的前方有着一名青春的少女,身着铠甲手持巨剑,一人面对那如同海水般涌来的敌军没有威临天下的王者气势、没有熊熊烈焰般的高昂战意,有的只是一份坚定的思念和期盼。
然后战斗,两旁山崖筑起百丈峡谷,但尸体越来越多逐渐蔓延。少女在战斗着,璀璨的巨刃剑芒一次有一次的击退那万马奔腾般壮阔的冲锋,,因血水沉浸的银色铠甲变的殷红,许多地方已经裂开甚至是切断露出可怕伤口。
幻象跳跃,尸骸一层一层的覆盖着,在日夜更替中,少女的身体在不断的修复中再次被重伤,伤势一步步的累积加上很多无法强制修复的致命伤口,不管是被巨锤击中还是利刃贯穿,少女依旧会站起来,为自己降下恢复的圣光后再次去战斗。
直至第五天傍晚,血红夕阳已经快要垂落。
战场上飘逸着浓重的血腥,银色长发随着烈风舞动,少女的身影站在与百丈山崖齐平的尸山上犹如俯视一般的站立在巅峰之处。
她的身体有着无数利器贯穿,内脏虚空只依靠一把巨剑支撑着身体,她的铠甲完全消失而深埋在尸山之中,她的利剑满布碎痕仿佛一旦触碰就会化为粉末。
她望着天际,脸上是莫名的悲伤与庆幸。尽管因伤痕看不清细微的表情,但她的气息已经消失了,除却依旧残留下来震慑敌军的不灭战意,她依旧保留着安详宁静。
仿佛沉睡在那里。
“这就是人类奉为的战神之王,到最后一刻依然留下了自己的心愿和幻想,从未被杀戮而迷失。”
“她才真的配称得上神灵。”
十六夜深深跪伏献上自己的敬畏,相比自己,也许只能成为是妖怪吧。
曦深深的叹息,扶起身旁的十六夜。刚才的声音不难听出是来自黄金巨门推动时发出的响声,犹如雷鸣一样从满了威严。
“大门应该打开了,我们找找。”
“同样是战场,我们却只能化为鬼物。”
“起始本就不同,尽管经历相似,最初与最后也注定不会相同。不过,当成目标不是很好嘛?”
“虽然也是最近才了解一些,我知道这个世界并不是真实,设立这样的目标总有一点难为情。”
“最初的信仰也是这样的,没有人理解到最后成为常识,埋在心里就好了,反正也没人知道。你怎样选择呢?”
十六夜沉默不语,虽然经历了很久很久比普通人类看到的更多,想的更多,她却依旧是人类的那种心情与性格,这是时代所烙印下的痕迹,毕竟那个时候的所在之地充满了已经本土化的野蛮传统。
抬头仰望着眼前的美丽少女,十六夜的目光更加璀璨。
“我明白了。”
“嗯,站起来················”
忽然曦转过身,银色长发拂过鼻尖飘过特别的馨香。随后一柄银色长剑暴露在一侧,一瞬间她立刻明白了是什么原因,修长之刃立刻拔出,闪身越过曦的身体向着刺出长剑的那人斩了下去。
“哇啊啊啊啊········”
发出惊叫的不是对方而是处于身后的曦,然后自己的细长之刃被另一柄长剑挡住发出铿锵之声。
“前辈和十六夜?真是稀奇的组合。”
闻声有些熟悉,十六夜定睛看去,娇小到像是孩子一样的身体,好像只有不到十二岁的个子,双手各持着的并不合身长度的单手剑,有着清爽的短发小萝莉。
“语迷?”
“是我呦~哈哈。”小萝莉收回剑归入腰侧,十分爽朗的大笑着感觉有些嚣张。“吼吼吼吼~十六夜那么关心前辈啊~”
“给我老实点!”一把手刀劈在了语迷的头上。
“前辈,很痛诶!”
“知道痛就对了,你来这里,这么说那些人也已经进来吧,情况怎样了?”
语迷调皮的向后躲开一副看到坏人的样子。“前辈真是的,语迷做出那些标记很困难呐,最后却被前辈打········”
“不要抱怨!”
“啊呜····好吧好吧,我说就是了。前面两个地方我想前辈都已经看到了,在第三大殿的时候,那些人因为那个地方设置的机关判断不能久留强行突破已经让大部分人作为牺牲品才来到这里的,现在只剩下会使用式神的符箓师还有那个叫做木风空立的领导者人偶师伊兹米塔和他的人偶米莎莉。”
“有一种碍事者纵欲解决了的味道。”
“嗯,不然我也不会到这里,木风空立让我一个人到深处就是为了阻碍先一步来到这里的前辈。”
“那他们呢?”
“刚刚有一扇门打开,他们进去了,还说什么他们是被认可的人,明明什么也没有看到。”
“没有看到?”
“是啊,有说有笑,明明幻象那么久他们竟然直接对语迷下令然后走了进去,害得我只沉浸在幻象里面没有听到,差一点被发现了。”
完全没有郁闷的表情,还有点幸灾乐祸,对自己也是那么无忧无虑吗?
嘛,语迷就是这种性格。
“语迷阁下,请问那名人偶师的实力如何。”
“语迷阁下?好像雏雪之前总是叫语迷‘语迷殿’的。”
“那个·····”十六夜忽然有些尴尬。“应该是主人对这类称呼不是很擅长,名字后面加上‘殿’字应该是对贵族中的已婚女子的称呼。”
“啊~原来是这样,哈哈,没想到语迷现在也会添加人妻属性~”
曦没好气的再次落下手刀。“我可不想对这种事情吐槽。”
“好疼!”语迷再次抱住小脑袋。随后看向十六夜回答:“人偶师那个人还好,有着对于普通人偶和其他物体利用人偶师的魔法线可以有着很熟练的操纵能力,除此之外只是对毒素有着比较深的研究,不过他的自主人偶米莎莉情报暂时不明,不过能够穿过第三大殿安然无恙,也非常容易想象的到吧。”
你不是更厉害?一身黑袍与兜帽缺损都没有,不过话说,这些东西看着眼熟,哪里弄来的?曦在心里暗道。
“既然这样,请曦殿下和语迷阁下在这里稍等片刻,我试一下对方的实力。”
“一个人可以吗?”
“至少现在开始,我想成为那样的存在。”
曦会心一笑。“路上小心。”
十六夜的身体微微顿住,秀美的脸颊隐藏在了发丝之下,随后轻“嗯”一声立刻飞奔离去。
“前辈的身边总是不会缺少女孩子呢~”
“·········”曦刚抬起手,语迷立刻跳开。
“好啦,不说啦。”
“以后不许擅自主张,一个人潜入敌人内部太危险了,别忘记那一次,你的大意险些死掉,已经是重伤了,还那么拼命。”
“嘿嘿,有什么关系,最后一课还不是前辈救了我?我知道前辈是不会放任不管的。”
“·······面对刚认识的人就这样信任,我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洗后需要有人看管你,虽然实力很放心,放任一个人还是不太好。”
“那以后和前辈组队不就好了,我记得前辈已经加入‘外援’了,一旦有任务随时都可以找到。而且有前辈在身边,姐姐也会放心一些的。”
“这个以后再说·······姐姐?叶凝?”
“哈哈,前辈果然知道,欺负了姐姐学校的前辈们,被那么多女孩子‘追求’一定很幸福吧~”
“拿着各类热武器追赶那叫幸福的话,你的那种带着引号的追求该是多么惨烈啊。啊语迷,把你的外套借我。”
“干什么?啊,前辈讨厌,居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人家还很年幼·······”
“·······”到底哪个家伙把语迷教育城这样的啊!!!好像揍一顿。
语迷窃笑。不过还是把黑袍和兜帽递给了曦。
缓缓的前进,如同散步一样,曦和语迷并肩聊着天,讲述着在巨城发生的事情。
基本上和学校中的管理制度类似,只是看起来人员要少很多,三所校园结盟合并成一个进行集中管理,而最高负责人除了各校的学生会长以及各个部长之外,还有的就是派遣过来的拥有一定类似的大人们。刚刚得到休息却又要工作的可怜的吻月助理文潆、高伤害以及高爆发的无所畏惧的自称二十九岁零十五个月的成熟少女?晶刹、最后的是有着类似于野人的狂热战斗思想带领着一群小战斗狂人的中年大叔级别的蓝诺的叔叔。
想想这三个人要管理鬼灵精怪的三所校园该是多么有趣的事情?而且三所校园也和国家机构联络,对于将这么多学生带入这里,那些人表示非常生气并且提出让学生们安心的留在巨城中等到事情结束。
听起来虽然很无礼,但可以说,他们也是在关心三校的学生们的安全,因为世界上所有参与这次游戏的机构中,以学校名义参与的只有不到十个,而在中国,恰恰占据了几乎三分之一。
甚至连小学生都有,这次的远征军国家机构再三强调不许小学生参与,但以语迷以及紫晴的实力,一旦决定了事情想要改变是不可能了,那些人中可以阻止的人尚有,但真正交锋起来,胜负难料。
并且,好像“耀”也加入进来了,但只来了很少的一部分。
不过在貌似在最近几天时间,继遥之成为尉官之后又有一群人顺利的到达三十级脱离士兵的范围,那些人没有晋升尉官反而统一成为骑士并做出了骑士宣言引得所有玩家轩然大波。原因只有一个,她们所组成的小队名为——隐释者。
隐释者是代表着一个人不是一群人,参与这次游戏的玩家背后都会有备案,远在四年之前的时期发生的种种涉及各个领域方面的诡异事件。
经济、政治、战争、超自然、神学、文明理念等等各个方面都曾出现过恐怖而诡异的事情,几乎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佣兵任务,却在那个人手中完成,并且每一次都会有一群参与事件的人完全的精神崩溃找不到任何可以调查的痕迹,并且无一人伤亡。
就是这样诡异的一个人,已经化身为梦魇。现在居然会以这样的名称出现了一个组织,偏偏是在以各国各个隐秘组织这些被暗组织或者佣兵组织设下各个悬赏名单的所属人员参与者齐聚的这个地方。
宣战?
不知道,只知道高层都已经被震动,因为会这样被命名的原因绝对不可能因过去的那些事情望而生怯,而是会成为众矢之的,会成为所有组织齐聚在巨城的歼灭目标。
不排除不知人群的几率,但太过渺小了。
大概只有曦清楚到底是谁了。
先不管是谁给的器械,已经来到这个世界,安全就应该放在第一位。
然后再找到那个给器械的混蛋,绝对用各种方法折磨一顿。
现在的隐释者组织是内忧外患,即使在巨城之中也不会那么安全,更不用说外面充满危险魔物的地方了。
那些小家伙应该不会那么大意············有意为之又是为了什么???
想不明白。
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那扇被打开的黄金巨门前,巨门内侧雕刻着壁画,没有想象中的铁血战场,是一片花田,种满花朵的山丘,微风吹拂让花儿如湖水般荡漾波纹,飘逸馨香。
已经不仅仅是清晰了,仿佛是置身于花海之中一般栩栩如生的景象。
没有动人心魄的美感,单纯的只有温馨祥和的平静。
“这就是第二女皇心中的愿望,果然和历史一样。”
“语迷,你也知道第二女皇吗?”
“嗯,除了巨城之外,人类唯一拥有天空的地方就是第二女皇的安葬地,不过那里禁止别人进入。被称为战神之王,一人之力阻挡千万大军的入侵,尸骸累积成山绵延数里,致命伤数百处,最后战死时非常惨烈也非常凄美。一直以来所有玩家都觉得这种设定有点夸张,不过今天看到了幻象之后,说不定真的不过那里是那样。啊,这些都是巨城的人们的常识,不知道的话会被鄙视的。”
那还真是夸张的储备知识。
不过也对,如果忘记先人的奉献与守护,那么就真的不能再配做后代为人了,不仅仅是人类,一切有文明的种族都是一样,最终只会沦为被所有同胞所厌恶的肮脏存在。
但也并不是绝对的,至少在文明依旧保留的时候不应该忘却。
这是身为高等智慧种族对于历史必要的礼仪。
“不可思议呢,抱着任务的心态进行着游戏,虽说这样理解,可是对于这个世界的那么详细的历史也会感觉到奇妙的真实,前辈对于这个世界的了解有多少了呢?”
“一块蛋糕。”
“我希望是草莓味道~”
“说不定会是榴莲味道呢~”
“绝对不要。”
“呵呵,世界本质在每一秒钟都不存在相同的意义,我又怎么可能了解呢~”
“那现在这一秒呢?”
“化为过去式,你是指谁的理解?”
“狡猾的前辈,你的理解。”
“我只想做出一块让所有人喜欢吃的蛋糕。”
“甜蜜的糖分、充实的面粉、营养丰富的鸡蛋和调和用的水和油,还有各类的装饰物,前辈说的语迷有点不懂。”
“如果什么都要你来懂得的话,那么这个世界就太麻烦了。”
“所以才要简单到一块蛋糕就能说明了吗?”
“只要好吃就好了。”
“前辈依旧很狡猾呢,之前那样狠心的丢下语迷一个人离开也是,被带到了漆黑的封闭的地方,对待懵懂的少女肌肤零距离的亲近·········呜呜,嫁不出去了···········”
“············现在嫁出去法律可绝对不允许,好了别闹了。”
“知道啦~”
画满花海的通道延伸很远很远,只是很快就被奇妙的距离感影响,刚刚前进了几分钟,身后的黄金巨门却远去的好像千余公尺,几乎已经看不到。
好像有风拂过,带着花香,视觉已经被感知欺骗,身体已经置身于花海之中享受着这份宁静与清馨的气息。
前方有一座小小的庄园,种满了香甜的水果和新鲜的蔬菜,还有几颗高大的树木悬挂着的秋千在轻微的摇动着,
好像能够感受到有人的存在,漫步在花海中的少女、坐在秋千上的少女、采摘水果的少女、种植蔬菜的少女,银发的少女、穿着轻飘飘的连衣裙的少女、安然午睡的少女、与可爱小生灵玩耍的少女··············
全部都是一个人。
却看不清容貌。
“是你么前辈?”
“绝对不是!”毫不犹豫的吐槽好像已经习以为常,曦抚着额头看着眼前的一切。“这样说太失礼了,这里应该是第二女皇的愿望形成的接近幻象的真实,那样的人可不是我这样能够与之相似的。延续千年万年的信仰,早已形成不变的意义。能够传承这么长时间就是一种奇迹,面对奇迹,人类可是最为脆弱的。”
“被这种东西所左右了历史的痕迹绵延向左右两边,想一想,人类还真是很辛苦呢~”
“如果不辛苦也不会变成这样··············看来已经到了。”顿住了脚步,两人看向前方,十六夜拖着受伤的身体站在了两人面前,脸上带着歉意而欠身。
“十分抱歉曦殿下,让您看到我这样失礼的样子。”
“伤重不重?”
十六夜摇头。“没关系,只是浅伤。曦殿下,请小心,那名人偶师和人偶非常强,我一个人只能勉强对抗。”
“可是却还有两个人,辛苦了。现在他们在做什么?”
“前辈,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也是,十六夜,你先退下吧,今天的战斗算起来已经超负荷了,再继续下去,可能会有危险。”
“可是·········”
“如果出现问题会更麻烦。我们可是伙伴而不是部下,一直都是这样。”
“可是曦殿下遇到危险,不论是主人还是我自己都会自责·········”
“我可没有那么脆弱。呵呵,放心好了,这一路上,我们可是并肩战斗过的。”
十六夜脸色微微变红。“是,我知道了。”说着,身体碎成闪耀的零星碎片消失了。
语迷扶着额头,装作深沉。“唉,又一个被攻略了。”
不能吐槽不能吐槽不能吐槽,对这个小丫头绝对不能认真。
······················
时间稍稍向前一些,绿林矮人族村落中,一个简单的房间中,柔软的毛毯上坐落着一具残破锈迹斑斑的匣子,而上边是一副柔美的金发少女,她静静的躺在椅子上仿佛安睡仿佛等待。
原本脸上因之前的战斗沾满污渍和泥土,现在已经被擦干净了,并且小心翼翼的对待着,只是她的身躯已经破碎到无法连接的程度,只剩下主体的匣子与头颅以及那条束缚住发尾的紫色发带。
看起来很诡异,但又是一种奇特的美感,傍晚的光芒从天边斜射进窗里,少女的眉间释然,仿佛无忧无虑的孩子,充满了安逸。
只是下一刻,噩梦袭来一般,她突然睁开了双眼,绿色的瞳孔好像新生的嫩叶。
呆呆的望着天边,仿佛很熟悉,那天边的景象好像看到过,也是在一个简单的房间,也是在椅子上,最亲近的人教导她的歌谣轻声的唱着。
歌词已经记不清楚了,心底留下的只有这一种熟悉感和令人安静的旋律。
明明“出生”之后听到的只有人类名为冷漠的话语以及携刻下简单对外界的感知,其他的一无所有。
理解不能,理解不能············
莫须有的东西在心底滋生,缓慢的生长,永远都无法了解真相,因为生命会在那之前终结。
自己是具有生命吗?自己会这样等待死亡吗?
回忆着过去,倾听着心底的旋律。
蓦然间,发现自己的眼角滑落冰冷的液体。
眼眸满是那个人的画面。
陪伴在旁边,温柔而开朗的诉说着什么,听不到话语,所有的一切全部被旋律掩盖。
从未看到的画面,从未听到过的声音。
“好想·····好想·······再看到一次·······”
沙哑的声音代表着即将损坏的声线。
忽然,那狭小的代表的像是胸腔的匣子中那颗早已满是裂痕的球形之物发出悸动,上面的各类缺损的魔法纹路无论是覆盖上去的还是过去的一同发出共鸣。
被弥补的地方突然绽裂而粉碎,只留下残碎的珠子随时都会裂开一样。
这是什么感觉?仿佛被尖锐物体刺穿了一样,明明失去了四肢,只留下一个躯壳和头颅的没有任何感觉的自己,为什么会有一种无数次看到他人表现出来的东西呢?那名为痛苦的毒药侵蚀着所剩无几的自己的全部,并且引发出莫名的焦躁和不安。
意识中的想念此刻更加迫不及待,仿佛预示着什么,像是战斗时面对危险时设定为本能的魔法程序,现在又开始运作了,或者说意识到了。
脸上流动的是什么?自己只是一具人偶而已,不论是大脑还是胸腔所拥有的只是机械而已,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有一股灼热在流动,像是填满与胸腔之内,重复着刺痛和不安的东西折磨着自己的心脏。
感觉到了,自己的主人正面临危险,之前听到的旋律破碎了,之前看到的景象变得森冷,那种不安的感觉仿佛让自己看到了他的身体被刺穿,鲜血洒落浸湿大地般让她渐渐开始恐惧。
“不要··有没有人在··········我不要在这里,我要离开·········我要离开这里·············求求你们········求求你们带我去找到他··········”
从开始的悲伤呼唤到泣声祈求,她的声线沙哑随时都会断裂。
可是外面没有声音,甚至连看管她的人都没有,因为是一具人偶,是一具严重缺陷着四肢的人偶,现在连代表心脏的髓体也开始断裂,她不想这样,不想在自己即将完结的生命中感觉到最重要的人有危险而自己无能为力,甚至连看一眼也做不到。
声音没有停止,现在的她什么也做不到,这里是一个封闭的空间,对她来说完全的封闭了自己的一切。
那般的无助,那般的心急如焚,却也能明白自己现在的立场,在这里自己是属于危险品,一旦异样到他人或许就会直接焚毁。
不允许,即使被他舍弃也决不允许这样沉默,这不仅仅是携刻在髓体上的命令。
还有这那首旋律与宁静的画面驱使着自己。
已经没有时间困惑了。
想要找到他······
想要见到他····
想要保护他·······
想要守望他·····
名为泪水的东西在脸上肆意着,一声一句、一字一词仿佛拼尽全力。
“求求你,无论是谁,请听我的唯一祈愿···········”
“咔····”
声带断裂了·······
那个声音带给她的像是生命终结一样的宣告。
声嘶力竭,她仰着头颅拼命的嘶喊着,但传来的只有细微的气流震动。
疯狂了,已经无比残破的躯体用力的摇动着,意识传达进髓体强迫提取所剩不多的能量,哭喊的声音没有人能听到。
“哐当····”
她跌落在地,不顾脸上沾染的灰尘,用牙齿用一切可以移动的办法前进,哪怕只有一厘米也好,只要能够接近,接近那个人。
好困····
困倦之意像是病毒突然出现开始了侵蚀意识,这是髓体衰竭的预兆,意识在如何抗拒,距离感、疲惫感以及锈涩感越来越严重。
不要···不要···不要···········
我不要就这样沉睡下去。
还没有看到主人·····
还没有回到主人身边·········
还没有为主人排除危险········
还没有看着主人实现愿望·········
可是······爱娜已经无法做到了··········
对不起···
对不起。
身体已经僵硬,原本模拟真实人类的眼眸也变得生硬而呆滞。
视线最后停在封闭的门上,逐渐模糊。
一切都要结束了,;这份感觉却比死亡更令人恐惧。
即使自己只是一具人偶而已。
明明是比世界上所有人更要接近的距离却是那么的遥远············
主人············
耳边只能听到微弱的声响。
门被打开了。
·····················
深藏在地下不知多远的地方,黄金所铸造的庞然殿堂让人联想到山脉一类的词汇。
难以想象造就这样的建筑需要多少黄金,或许几个超级金矿也难以铸造出这样已经接近于小型城市规模了。
而这仅仅是正面看到的一侧而已。
“深藏在改变之下,掩埋历史长河,无尽敬畏屹立不可攀登的高峰之上,战神之王咆哮舍弃战甲与利刃化成光辉。”
来自于古老地图中快要风化的影迹,后面还有这什么,可是已经模糊不清。
而且地图上所描绘的地形已经发生了非常剧烈的变化,但唯一不变的只有那名为绿林的地方,居住着的是一群像是精灵一样的矮人族。
但曾经这里的一片平原已经林立了大片的树林,除却绿林之外延伸了很远很远,而居住这里的矮人族则是那些神秘消失的建造者的后裔,只是没有任何信息流传下来,只是一直的生活在这里,与世无争。
守护着却从未守护着,矛盾的想法,可能先祖就是为了避免后世族人因为这件事情这份神圣的守护信仰而导致灾难降临吧,因为不知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认为最高的保护,不论是守护的东西还是守护者。
未知是幸福,因为不会背负太过沉重的东西。
“如果没有地图的话,只有拳头大小的洞口可能就会被误认为是兔子洞或者是鼹鼠洞,虽然很小心,不过貌似还是有人绘制下来作为资料保存,放到了附近的地洞里保存,难道是以防万一吗?”
“你说的太简单了木风空立,保管这份地图的地方损失了多少人你自己清楚,虽然看起来是已经退化没有成功迈进领主级别的魔物,但那里居住着三只半领主级别猜得到这个东西,如果没有能得到什么那就太浪费了。”
“放心放心,就算只有墙壁刷那个的七色宝石也足够弥补了,那些家伙其实要多少就有多少。”
“你还真敢说,明明和他们都是一样。”
“被虐待一样的成长起来的经历,这样站惯了上位的你是不会了解黑暗面的。”
“哼!战争时期遗留下来的激进组织吗?。”
“枫雪院大人,请注意你的言辞。”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知道,你也不会去泄露出去。”
“哈哈,那可说不定·······”
两人相视片刻,心照不宣的大笑。
不知道步行多久,终于来到了一片殿堂。
万众臣服,琳琅壁画中数以万计的人群向前跪拜,四面八方尽是如此,所有墙壁全部描绘着一张张清晰的容貌和躯体,不论男女、不论老幼,全部身负铠甲,手执武器诚心俯首。
面向大殿中心,一座身披铠甲手持巨剑的巨大雕像带着迫人的威严耸立在中心处,四周并排兵器,锋光雪刃带给一种可斩万物的凌厉,浓重的杀气密布在其间,不知道已经舔舐过多少生命与血液才能拥有的连看一眼也会感到接近死亡的窒息感。
但却被这座巨大的雕像所镇压着无法泄露,只能在其身旁驻守,或者说是监禁。
区别于四周的黄金,这座雕像使用玉石所铸,晶莹温润、剔透无暇,每一处都体现出一种清澈的视觉感知,仿佛透明,却又朦胧。
但看不清雕像的容貌,只有那用玉石不似雕琢更像是自然形成的,那头精细的长发仿佛随风舞动一样,每一条发丝都是独立存在却没有断裂,有着十分飘逸的美感,明明这里是处于封闭的空间。
雕像整体除却脸部之外每一部分都非常精细,但没有人工雕琢。
为什么没有脸部呢?
木风空立和枫雪院郎室并不在意,他们对于这座雕像并没有多少感觉,以为内这并不是他们想要得到的宝物,相反的是插在雕像周围的二十一柄武器,虽并没有去触碰,但可以判断比起郎室背后的巨盾更加强大。
“米莎莉,你怎么了?”
一同前来的还有一个人,他带着自己刚刚完全修复的自主人偶来到这里,保护了他来到这里,人偶几乎没有说过一句话, 全部都是他在说话,说着这些时间的思念,说着自己的感受,说着经历、仇恨和希冀。
有着如也空般黑色的长发,莹润的少女肌肤透着粉嫩,琥珀色的瞳孔散发着明亮与坚韧感,精美的五官带来的视觉美感非常舒适,比起伊兹米塔要高一些,有点像姐姐一样的感觉,一身百褶长裙配备小礼装,看起来就像是少女贵族。
只不过来到这里的时候,人偶——米莎莉变得异常起来。看起来像是贪婪的野兽想要掠夺食物一样扑向了那座雕像。
神圣的雕像不会允许有人亵渎,还未临近,一股磅礴的动荡在空气中形成波纹推开,米莎莉冷漠而警觉,手掌翻转,机关开启,赤红色的晶体盾牌在身前迅速组成。
“当!”
接触片刻,晶体盾牌只是阻挡了一刹那便粉碎成演讲液体而四散出去,米莎莉趁这机会立刻翻身落在地上警惕着雕像的下一个动作。
只是并没有,触犯威严只会小惩一下似得,又让人感到被四壁数以万计的精细雕刻跪拜臣服所拥有的气量。
“主人,我想要里面的东西。”冷漠但的声音好像是在撒娇,却又好像是在生硬的命令。
“里面吗?”伊兹米塔看着白玉的雕像,在他眼中,看不到任何东西。“里面有什么吗?”
“对米莎莉非常重要的东西。”
“重要的东西?”伊兹米塔露出毒瘾一般的表情。“如果是你想要的,无论什么我都会为你找到。”轻抚着米莎莉毫无表情的脸庞,声音充满了爱意,眼眸坚定。
操控人偶用的魔法线从十指甩出,密密麻麻交错着的网络急速包裹向雕像的四周。
但这一刻,仿佛听到万千将士面临敌阵而燃起熊熊战意的呐喊,声波震耳欲聋,顷刻间就让魔法形成的包围网粉碎,不仅仅是雕像,连周围的浮雕也是,仿佛真实的英灵在此。
无法完成所爱之人的请求让伊兹米塔感到愤怒,完全忘记过去所了解到的知识只被失而复得的唯一心情所蒙蔽。
长袖挽起手弩出现,箭矢已经在弦上,扳机扣动。
弩箭破风出去,只是瞬间就已经到达雕像之上。
“轰!”箭矢炸裂,与体积并不相称的火焰吞噬着那座雕像。
战吼再次发出并且更加剧烈,亵渎信仰的人让浮雕所雕刻的将士爆发出极大的怒火,侵蚀雕像的火焰迅速灭却,露出毫无损伤和焦灼痕迹的玉石。
伊兹米塔再次扣动扳机,连发手弩不断的射向雕像的箭矢一次次的爆炸,让火焰叠加更让愤怒的战吼越加高昂,几乎要震破内脏和骨膜。
“好吵。”米莎莉露出反感,手臂举起,撑破袖子而露出一道道枪管一样的东西支向空中,对准四面。髓体运作爆发出强烈高温,汹涌的火焰从枪管中喷涌完全附着于四面墙壁之上,炽热的高温越来越严重,这做宫殿虽有几十米的宽度和宽敞的通道,但依旧会有种置身于熏炉中的感觉。
战吼之音在持续喷发的火焰中渐渐消弭,燃烧的火红枪管被奇妙的快速冷却来应对持续喷射的高温火焰。
“持续运作高温引起的负能量进行冷却,这样的属性置换生成魔法居然也会被刻录在上面,果然没有选错人。”
木风空立站在郎室身旁观看,借住符箓避免高温灼伤。
被爆炸和火焰吞没的玉石雕像在火焰褪去之后依旧完好无损,可以直接炸伤巨化级魔物的爆裂箭矢也没有用处,自己准备的东西毫无作用。
目光转向了围在雕像周围的那些兵器,带着血腥与杀意的兵器,每一柄都是有着悠远的历史和惊天动地的铸造经历。
一定可以。
郎室与木风空立看到伊兹米塔将目光集中在了周围的高端武器,不禁莞尔,诱骗是不用了便已经自动掉落陷阱。经历了那么多的机关,最后一个地方会有什么差异可是没有多余的人作为祭品的。
那么最合适的祭品就是这个人了。
在四面墙壁用接近液体般的火焰刻下符文,像是在封印一样企图封锁来自远古英灵的意志。
她做到了,在用火焰的高温在黄金的墙壁上刻下了符文后,英灵的战吼被蒙蔽了一样自由低吟传出,只是被压制,能量从髓体中源源不断的流动形成细线连接四面,枪管折叠回到了米莎莉的手臂中,很难想象这样美丽的人偶的身体会是有着多少奇特的武器装备。又或者有着多少组成部分叠加在一个空间。
果然,相比之前的那个人偶,米莎莉无疑是极为强大的,其本身就可以算作是高端武器,拥有自主意识和知识运用,并且利用体内的能量进行类似于魔法的效果展现。
如果可以被支配就太好了。
四面墙壁终究只是英灵之魂,虽然凝聚万千将士,却没有真实的体态难以对抗实质,只有不屈战意而已。
米莎莉看着伊兹米塔再次交错着魔法线,线的另一端开始接近那些围绕雕像的兵器,他的眉色凝重,汗水很快就出现在额头上,强制用纤细的魔法线接近充满暴虐的杀戮兵器,在一定程度上那些杀意会直接影响到魔法的效果。
也是在消磨魔法韧度。
但兵器也在期待,如果可以逃脱镇压,就可以再次饮血杀戮,征战沙场。
仿佛是在诱惑,散发着魔性。
圣洁的光辉流露,化若流水在空中婉转飘落,镇压开始,引诱他人的魔性意念在光芒中消散,兵器剧烈的震动一下好似发出悲鸣。
魔法韧度的消耗更加剧烈,伊兹米塔全力维持着魔法线的接近,而魔法线的一端则是快速的消融。
雕像没有因为被亵渎而做出反击,反而像是长辈一样等待着小孩子的胡闹后认错一样沉默抵御。
对方毫无所知,坚持着自己的动作,魔法线已经越来越接近了。四面墙壁浮雕的低吟越渐沉重,在上面刻上的符文也在低吟中退化成火焰纷飞消散。
浮雕也在强烈反击着。
绝对不能出现意外。郎室立刻掏出符箓阴沉的暗属性流转于上面,好像也添加了什么诡异的东西。
“试着收集了那么多,不知道好不好用。“
带着意味的笑,郎室将符箓射向雕像。
流转的圣光作为防御将飞来的暗属性符箓顷刻间净化焚毁。但焚毁的瞬间好像洒落了几滴黑色的液体,非常的稀少,似乎是一滴的样子被击碎成十几份。
并不只是一枚符箓,连续十几枚符箓再次脱手而出,纷纷被击碎洒落零星几乎看不见的黑色污渍。
他的目标并不是攻击,而是将那些污渍洒落下去。
圣光之下,除却已经安静下来的兵器只有那为不可见的污渍,沾染到了武器之后,迅速的侵入其中完全消失。
魔法线终于触碰到了面前的武器,但剧烈的震动几乎一刹那将细弱的丝线震得粉碎,同样一股剧烈的绞痛在伊兹米塔的身体内爆发,嘴角溢出鲜红血液。
他那双已经充满血丝的眼眸狂热与愤怒的情绪充斥在其中让岌岌可危的魔法线再次回复,但此刻的他强迫自身的魔力流动,十指之上已经出现裂痕,钻心之痛让双手感知变得麻木,却丝毫没有在意一般。
一杆锥枪、一柄锯齿长剑、一把断面屠刀,伊兹米塔用尽全部魔力最后也只能牢牢的捆住着三个武器,其他的全部笨圣光净化,而无力再去延伸。
反抗意识逐渐消弭,不知道为什么,从刚刚触碰时的那种激烈,现在已经平稳下来了。
全力的拔出,但武器却依旧受到镇压的重量嵌在雕像周边,无形的重量重若万钧。
式神出现,高大的巨猿妖怪跑向被捆住的武器那边企图辅助。但只是在边缘就却被莫名的气场所惊惧停下了脚步。本能的拒绝再次前进,甚至已经跪伏在地上不断的后退,头也不敢抬起。
“没用的废物!”
在袖口掏出了摇摆不定的如同小虫子一样的生物扔向了那只巨猿妖怪,虫子摆动着身体,落在面迅速爬向了巨猿的身体,锋利的口器在上面咬开了一个伤口立刻钻了进去。
顷刻间,巨猿猛然站起痛苦嚎叫。青筋暴起、面目狰狞,身体不自然的抖动着,看起来很像醉酒的样子,更像是失控的车辆。
很快便站稳了身体,目露红光,身上散发出浓烈的凶暴的气息,无惧雕像那股无形的威严步向兵器,脚步由快减慢,身体渐渐颤抖,像是背负着越来越重的高山一样。
但巨猿没有停下,更没有露出苦难的表情。
身体已经出现裂痕,到达兵器那里,头部、双肩、背部全部龟裂留下鲜红的血液。
大手扬起,机械式的握住断面屠刀和锥枪。
“嗷嗷嗷嗷嗷嗷——————————————————”
一声爆吼,虚空震荡,巨猿粗壮的手臂肌肉隆然,极限峥嵘而让血管爆裂喷洒出去。
“嗷嗷嗷嗷嗷嗷嗷————————————————”
肌肉崩裂,两条手臂几乎即将废掉,但巨猿的帮助,伊兹米塔利用魔法线的操控的双重助力,两把兵器已经开始松动,表面出现了一条浅浅的黑色细纹,第三重助力源自于兵器本身,圣光的压力忽然减轻,伊兹米塔和巨猿一同爆发全部力量而抽离。
“轰轰轰轰轰!!!!!!!!!!!!!!!!!!”
三道浩瀚的杀戮之气忽然从抽离兵器的缝隙中泄露出去,巨猿已经接触惊然如炸弹一样炸裂开来,却是单方面的外侧爆炸出去。
木风空立、郎室不禁退后几步,只是伊兹米塔没有退后,在拔出了三把兵器之后第一时间带动着兵器上的杀戮之意在空中甩向了那具丝毫没有被玷污的白玉雕像。
终于,不可忍耐了。
四面墙壁仿佛崩塌一样的动荡起来,封锁的低吟战吼顷刻间乍然而起,将那火焰液体的符文像是有股力量极力膨胀。
在兵器即将触碰雕像之时,符文终于到达极限而轰然爆碎,紧接着无尽白芒从每一座浮雕中射出而汇聚在雕像前方形成光质的战戟强力挥动,引得狂风呼啸而过将兵器全部打翻在地。
那是无尽战场上的战士所拥有的战意与杀戮气息所凝聚成的狂风,每过一寸都像是一柄柄利刃拂过皮肤带来切开般的疼痛。
木风空立几乎摔倒在地,郎室用熊颅巨盾保持身体平衡,而伊兹米塔经此一击终于不堪重负的身体被吹翻在墙壁上发出沉沉的声响而大口的吐出血液。
兵器已经掉落在地上发出嗡鸣,没有魔法线的操控,看起来只是一件死物而已,但上面所拥有的力量并不只是表面上看到的那般。
光质战戟一击之后快速蔓延而形成人形状态,并不是很耀眼,反而非常真实。身着有着光质特性的金属形态全身铠甲,十字头盔内部黑暗无光,只有两颗红芒闪耀。
“亵渎战神者死········”光质人发出清晰的声音,犹如晨钟暮鼓一样的浑厚。带着凛凛杀意和痛苦悲伤,在每个人心中都会渲染胆颤与凄凉的心情。
“亵渎信仰者死··········”源自于灵魂深处的咆哮,充满敬畏和愤怒。
“亵渎生命者死···········”死亡之人对生者的渴望与守护。
“亵渎女皇者············死···············”存在于此,只为心中的唯一想要保护却没有能保护的存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声凄鸣,百万和音。
传荡与灵魂深处的呐喊刺破一切阻碍响彻于天地,整个世界。
无数种族、魔物都能听到这个声音,不论身处于什么地方天空、大地还是海洋,都无法阻碍声音的传动。
无论身处在何处,这个世界的人类全部仰望天际诚心跪拜,教堂传来钟声伴随,无数修士修女默默祈祷、将士施以骑士礼仪、贵族施以贵族礼节。
战神旗帜在军营最高处烈烈舞动而散发出苍凉战曲,充溢着古老和悲伤。
共鸣了,战神意志发出了共鸣,顷刻间,所有将士的心灵仿佛接受了一番洗礼,源自于悠久历史中最为惨烈也最为凄凉的战场上,人类失去了最疼爱的孩子,也失去了最尊敬的女皇,引得这座大陆的历史中唯一的一次万里追杀、血战十日让千万敌军与百万人类一同覆灭。那时的战意,那时的怒火,那时的心情仿佛传承一样再次从战神旗帜中散发出去,与那凄鸣之声和音,心灵得到升华。
来自远古的赐福,敬畏与信仰更加深沉。
空旷的大殿中,凄鸣已经终结,光质人已经做好战斗姿态面对完好站在对面的黑发少女,让空气凝滞的气息深深压迫着还存在生命迹象的所有人。
米莎莉捡起那柄比起身体还要宽大两倍的断面屠刀,单手持握不相称的武器她却没有任何勉强。
轻盈的舞动着断面屠刀,旋转出来的血刃光华隐隐透出黑色。
光质人的出现这种情况,毫无疑问说明了玉石雕像会在那些武器之下被摧毁,所以才会出现这个守护的存在,那么就是说雕像中一定存有宝物。
木风空立和郎室缓缓退后远远的看着即将要出现的战斗。看了一眼倒在墙下的伊兹米塔,居然会被自己的人偶耍弄成这样,之前还那样阴沉而疯狂的痴恋着,现在却奄奄一息不知生死。
愚蠢的家伙,居然会遭到自己付出一切唤醒的人偶的背叛。
这时,米莎莉已经拖着断面屠刀飞奔而去,巨大刀刃闪烁妖异的红芒,在地面划出点点星火。
“当!”
烈光与火焰交相吞噬着,这一次居然会是势均力敌。
因为反震,两人的武器崩开,紧接着光质人立刻调整身体,双手握紧,战戟月刃在空气中划现一道光弧死死压迫着空气斩落下来。
髓体猛然转动,断面屠刀横在头上立即阻挡。
“砰!”气浪翻涌。
这一次光质人的力道加倍,好像之前的一击只是试验,没有尽全力。
狂猛的力道激荡着米莎莉的身体,只是半秒钟,她便已经单膝跪地,手臂弯曲,屠刀刀面完全压制在了肩部,并且力道还在继续增加。
终于,没有一丝变化的脸上眉头微皱。
手臂与腰后出现细小金属管朝向下方,火焰点燃,瞬间喷发,像是火焰助推器一样给予极大的缓冲力。
就在这时,那柄锥枪破空刺来,光质人身体微顿,米莎莉立刻推开压在身上的战戟,飞身向前,手腕翻转露出一管炮口,灼热的红色立刻闪亮对向光质人的胸膛。
白光从下转上,火焰喷发出去却被推向上空,锥枪已近,光质战戟轰然击飞,但同时锯齿长剑从天而降钻入死角,径直飞向光质人背后的玉石雕像。
双腿深蹲,轰然发力而高高的跃向空中,一片光芒在高空仿若星辰,战戟脱手而出化作光芒击落飞驰而去的长剑,死死的钉在了了地上,动弹不得。
而这时,米莎莉已经飞奔而去,雕像吐露的威压再次出现,但被她一刀切开,煞气凛冽而针锋相对一样,轻而易举。
光质人的头盔中的黑色与红芒瞳孔突然变得极度可怕,仿佛深陷与黑夜与赤红血月的轮回之中般充溢着极度暴虐的情绪。拳头握紧发出咔咔的响声,凛冽威势瞬间贯穿所视之物,竟然让米莎莉的身体发出摩擦的声响而停顿下来,袖子被消磨殆尽,手臂皮肤大面积挫伤,她第一时间将火焰附着于身上进行保护,而火焰不断被刮骨一般的剃去,每一次都会消耗掉大量的能量。
另一边被击飞出去的锥枪再次**控着刺向雕像,连接着米莎莉的指尖的魔法线完全是由她一个人操控独立使用。
不过这短短的时间已经足够了。
光质人骤然费罗在地,一双铁拳轰然冲击,一股磅礴拳风呼啸舞起,将锥枪再次击飞如箭矢射向墙壁上发出“叮”的一声掉落下来。
这样的连续行动却依旧没有能突破光质人的封锁,而根据光质人的行动,似乎还是游刃有余。
拥有着着战斗技巧,甚至还有诡异的威势使用。
无论是用武器还是用全都都是很难抵挡,一拳轰飞以刺穿为主的锥枪,一人站在那里,仿佛有成千上万的人站在那里,形成保护那座雕像的层层防线。
米莎莉退后拉开距离,身体变化,密集的枪管在手臂与双腿上出现,髓体急速运转,枪管内部纹路交错而内敛,逐渐转变灼红之色越加变得暴力与破坏。
立时,数十道螺旋灼炎如光束般的发射出来,身体周围散起剧烈的火焰光环来固定身体不被光束推开,扭曲的灼热仿佛连空气也在焚烧,
光质人避无可避,因为身后不远处就是玉石雕像,守护着某个东西形成两点一线的策略非常简单。
却非常奏效。
光质人的背后陡然蒸腾而绽裂出两道光翼,痛苦嘶鸣响彻整座空间,双拳附着无数星华闪耀,身旁旋绕着急光迅影,火焰集束临近的刹那,似乎能够听到虚空碎裂般的响声的铁拳轰然出击。
“砰轰轰轰轰轰·············”
殿宇庄严而平稳,但以压缩态势的震荡在这片空间的空气中却掀起暴风。
耀眼的光辉在那个地方遮蔽视线,一击而已,米莎莉用火焰稳定的身体生生后退数公尺。
再一次。
“砰轰轰轰轰··········”
这一次看清楚了,远处的郎室和木风空立只见光质人散发着无数璀璨星光汇聚的拳甲轰击在那数十道光束上,仿佛有着完整而巨大的拳风形成的影像全面接触在了那火焰集束上,接触的部分崩碎形成光环扩散,借由集束的传导反震向米莎莉的身体,地面的火环和脚下再次被推后数公尺,留下一路的火焰
纯粹的能量对撞的能量传导,击碎火焰集束并且带有震退效果。可怕的存在,但这更凸显出光质人背后所要守护的雕像到底是什么。
刚才说的是战神、信仰、生命以及女皇,有什么联系吗?那有着长发看不清容貌,一身连体式的看不出体态的铠甲,光质人是作为灵魂被召唤过来的?还是连同这座雕像一同埋葬在这里?
无论是什么,都只要打倒就可以了,所有的游戏都是这样才能得到最后的宝物。
“砰轰轰轰轰轰·······”
米莎莉再次后退,但这一次魔法线默默的再次操纵起锥枪,并填入火焰引动内部隐藏的力量,赤红的颜色变得霜白,急速的旋转着,以最快最强的直线从侧面直刺。
无暇分心,一点停手应对飞来的锥枪,面前的火焰集束就会击中在身上,可是全力应对火焰集束,锥枪的办法就会变成完全被动。时间差调整的太巧妙了,两边的攻击完全一致,即使抓取锥枪也没有时间挡在前面,只要分心,力道就会被分散,再次凝聚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防御姿态。
双拳化掌,一手直接抵住喷涌过来的火焰集束,光影出现,但再也没有扩散的火环,而是飞舞漫空的火焰在飘落,而光质人的身体稍稍的被推后了一些。
另一只手迎接锥枪,落入手中锥枪的旋转与贯穿力丝毫不减。光质人大喝一声,立即灭却枪身上的火焰。
却在同时,另一面的高空惊现一道血红大刃劈斩下来。那是断面屠刀,充满了杀伐的血腥之感不知何时隐藏在高空之上,其他的攻击全部沦为佯攻,所等待的就是这一时刻。
无从分身了。
“嗷嗷嗷嗷嗷嗷——————————————”
光质人爆吼一声,死死钉住锯齿长剑的光质战戟瞬间碎散,头盔炸裂,露出里面黑色魂态的英俊而刚毅的面容,殷红瞳孔放出血芒,光质战戟被咬在口中在断面屠刀降临的那一刻狠狠的回击过去。
“叮······叮!”
但,光质人没有咬牙硬撑,身体微伏,光质战戟被断面屠刀的力道推入地面而固定下来。血刃距离光质人只有几公分远,但无论如何都无法在寸进一步。
又被挡下来了。
这样的攻击竟然又被挡下来了,不可思议,真的太不可思议了。断面屠刀的血刃被卡在了战戟的月刃之上,一手抵挡火焰集束的猛烈冲击,另一只手握住侧面飞来的锥枪,最后一击却是间接的用牙齿挡住,这种技巧太胡来了。
不过就算这样,依旧还留有机会。
锯齿长剑凌空越过光质人的防线,目的毫无疑问。
光质人立刻有所反应,果然经过那个时机,机会已经错过。只是锯齿长剑轨迹回转袭向背后,断面屠刀脱身而出再次劈落,火焰集束增强,三管齐下。
“郎室!”
数十式神有妖怪化为利箭,绕过光质人全力击向玉石雕像。只要击碎一切都可以结束,所以才会留下最强、最快的一击必杀却很脆弱的式神。
威势急速降临,可是却没有丝毫作用,刺破玉石雕像荡起的气息,破风一般速度丝毫不减。
那些东西完全无效,仿佛无视这些莫名存在的无形的东西完全无法接触。
距离玉石雕像越来越近,只要一秒钟就会触碰到,连同那些攻击光质人的刀剑和火焰集束,这一次已经陷入绝境。
绝境。
没错,敌人的攻击,全面的攻击,突袭背后所要守护的东西站在敌人面前却分身乏术。
不被突破、不被越过、不被伤害、不被破坏,即使身已死去,身体依旧在动,在随着意念在动,随着心灵在动。
拼尽全力、拼劲自己仅有的一切。
阻挡敌人。
阻止敌人。
锥枪划过上空狠狠的掷向了锯齿长剑,超过音速化作流光的直线与之一同撞落在一起。
握紧战戟,脚步浮空,将防御的那只手立刻放下。火焰集束立刻击中在了光质人的背后,庞大的能量撞击,身体化作光束超越那些式神利箭的速度飞向玉石雕像那里,断面屠刀落了下去恰好的劈空,并与火焰集束相撞,魔法线被高能切断,屠刀也瞬间被火焰集束吞没化若火红流星而飞了出去。
仅仅是一次被击中,光质人的身体就几乎要涣散,英俊的容貌流露一抹悲凉,那一瞬间,他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去,眼前的玉石雕像的身影仿佛看到了那屹立在巍峨尸山之巅的那个人。天真浪漫的和普通女孩子一般无二的最纯真的笑容,还经常对自己说要去一个铺满花的地方居住、围在身边叫着叔叔伯伯姐姐阿姨去玩闹、不喜欢战争、想要大家都开开心心的生活,永远没有悲伤出现··········
可是只是分别了几天而已,就仅仅是几天而已,再次看到她的时候却已经失去了呼吸,站在那已经是距离大家最远的地方,守卫着最喜欢的大家的最遥远之地、依旧是那无比美丽的开朗的笑着,脸颊有着深深不舍的泪痕。
他知道,他知道那代表着什么,他知道,大家都知道!
所以他们才会追随着她的脚步,即使身已死去,依旧追随着那个令人怜爱、害怕寂寞、天真而浪漫的小女孩·················
“女皇陛下······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透明的泪光滑落,顷刻间,四壁绽放出强烈光辉,耀眼夺目的颜色充斥在这片庞大的空间中无法看清任何东西。
虚空只能听到叮叮当当的清脆响声,紧接着是来自四面八方传唱起来的一曲古老而悲伤的战歌,有男人有女人、有老人有小孩,他们的声音所组成的乐章撼动天空与大地,撼动大海与高山。
光芒淡去,所有利箭全部泯灭,光质人站在玉石雕像前单膝跪地无上崇敬。
然后雕像的一旁又出现一名光质人,同样跪在地上头颅低下。
火焰集束已经来临,只是那名已经失去头盔的光质人没有动弹。
两名之后,再次出现第三个第四个,柔和的光辉在分布在雕像四方的光质人身上形成半透明的纯净的阵式,阵式壁垒被火焰集束冲击没有任何剧烈的表现,仿佛融入进去又或者被传入其他空间,没有任何表现。
又一次的失败了,到这种时候依旧还是失败了,明明已经万无一失,明明已经陷入绝境,可是为什么还会这样?
木风空立的瞳孔欲裂,牺牲掉自己的所有人所换来的却是这种结果。
“怎么可能,混蛋!混蛋!”
“真是让人蠢蠢欲动,这样应该就是最终防线,只要突破过去就一定能够得到最终秘宝。”
躲藏在通道里的两人低语着,郎室将背后的熊颅巨盾持在手上。
“可恶,绝对要得到,绝对要得到————”木风空立怒火鼎燃,手中已经握紧一把短刀,瞳孔赤红,一股嗜血的气味开始弥漫。
“哼·········训出来的野兽。”
不理会郎室,木风空立悄悄的靠近,落在墙边的三把武器无人使用状态,米莎莉现在已经没有闲余空间操控已经飞到很远很远的对面,他们可以。
火焰集束终于停下,数十赤红的枪管冒出剧烈整齐后迅速冷却,收回体内。
冷漠的眼神看着对面发生的事情,也不敢轻举妄动。
战戟、战斧、战弓、战剑,是四名光质人所握住的武器,完全的光质铠甲覆盖身体,但从体型依旧能够判别。
除却中等魁梧的战戟光质人,状似凶兽般的身材离在身旁的堪比成人的战斧、小巧灵动的敏捷女子背负战弓以及同样中等身材却略显清廋的光质人手握长剑。
而他们四人身后逐渐出现光影凝聚一个个跪在地上面向雕像表达臣服与尊敬,数十、数百、近千,然后墙壁上的浮雕中每一个人全部绽放出柔和的光芒映现出数万、数十万密集而又清晰的影像。
“传说在第二女皇有四名极为忠心的骑士,同时也是四个最强军团的领袖,四个对于失去父母的她来说,就像是家人一样的存在。大概就是这四个人了吧。拂晓之微风、夏日的炎岩、落月的万华镜以及祈盼之辉耀。也是相当同样久远的人物了,可是从战斗上看,有些让人感到可怕。”
“前辈,你还会觉得可怕?”
“不行吗?”
“嘿嘿~我知道前辈比较害怕穹语··········”
“············”
“还有洛蒂娜~”
“··············”
“还有········”
“你先给我等一下,我为什么要怕她们?”
“因为爱~”
“到底是怎样才会想到这种原因的啊!”
“哈哈,前辈的吐槽太有趣了,嗯···如果换成是别人的话,说不定会更有趣。”
“谁?”
“穹语。”
“她绝对不会·········不,说不定因为有趣真的会说出口···········现在可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可是现在的我们也只能看着了。”
“·······”
“总感觉前辈的速率有些慢了。”
不是当然了吗,在这个世界以及外界的一段时间,自己可是都会这样的。那个营养液的关系,添加了太多的镇静成分。
不知道伊芙和洛儿吉尔怎么样了。上面的战斗应该告一段落了吧,这里可是不能和自己的宠物兽联络的。
“语迷阁下和曦殿下很早就认识了吗?”一旁的十六夜看着两人关系似乎很亲密的样子有些好奇。
“不是啊,我和前辈认识也只有几天而已,不过我知道前辈是一个很好的人,这大概就是命运注定的事情吧,明明是第一次见到却很清楚,哎呀哎呀,难道我也被攻略了吗?”
“不要吧奇怪的事情和自己牵扯上去!”不知不觉就被发好人卡了,曦非常郁闷。
“呵呵,十六夜感觉我们很亲密对不对?”
“是这样,就好像是青梅竹马。”
“没错,就是这种感觉,很熟悉,好像一直就在身边一样。前辈你说对不对?”
“不要用那种期待的眼神看着我啊!”
“有什么关系~现在前辈是女孩子,说什么没有人会介意的~”
“················”曦无语。
十六夜倒是有些听不明白刚才语迷到底在说什么。
“好了,不要闲聊了。那个时候的人类差不多是全民皆兵,因为外族的入侵和压制让他们内部政策转变如此,在过去和平的五十年中基本已经实现了每一个人类都可以作为战士征战沙场。而那次的援军几乎是人类总数的一半左右。”
“只有两百万左右吗?这样的数量未免太不可思议了。”语迷发出一阵感叹。
“没错,最初之王整合人类部族,那个时候人类也才十几万人而已,而生活水平也是接近于奴隶社会的末期,人数自然不会很多。能发展到两百万已经是很不错了,那个时候外族可是经常欺压人类,将人类的生活居住地限制在狭小的地方,要发展起来也很困难。”曦看了一眼水晶石板,上面的资料不算很详细,也能看的出那个时候的艰难。
“随后因为外族的过度欺压引起了反弹,造成了人类的反抗?”
“嗯,不过,人类的战斗很艰难,外族发展可以追溯到很久远的时期,而生存下来的几乎都有着光辉灿烂的文明历史和各种高端水平,几乎刚刚反抗就找到了强烈的压制,不过人类依旧在反抗这,并且在反抗中成长,那个时候已经进入到了封建社会,不断的去学习,在战斗中成长,在封建社会急速的度过,并且拥有了坚定不移的信仰,让他们能够有效的反击取得胜利。”
“如果是这样,那么人类的生存与反抗应该是处于外族陷入腐朽之中的时期对吧。”
“没错,如果不是这样,也不会凸显出那个时候的人类成长之后的强大和坚定。当人类已经取得了居住在大陆上的一席之地后,外族感觉到了这个种群的令人惊恐的成长速度,并且担心自身种族会被淘汰,立刻联合起来组成了数以百万计总数达到千万之余的联合大军将人类所居住的群山深谷外的所有城市侵占和屠杀,直到最后的壁垒那里,外族奇袭,原本人类战斗的人数就不是很多,更是因为那千万大军的迅猛追击让人类一时间难以对抗和保卫,那个时候也恰巧皇帝死去,女皇登基不足一年,一切仿佛又陷入了混沌之中,身故之外已经失去一切,天然壁垒一时间没有人员保卫,而在这时大军奇袭,就导致了第二女皇死战五天五夜的事情,最后,百万援军将破胆的千万外族追杀的所剩无几。也因为如此,整座大陆几乎陷入了消沉,所有部族全部因为这件事情承认人类的地位。”
“历史总是很复杂呢~”
“嗯,值得一提的是,在那之后也有些心怀叵测的外族想要继续吞并,不过不论如何,都会被人类以迅雷之势一触即溃,就像是有用战神守护一样,让人类进入到了战无不胜的境界。这也是奠基了人类之后的生存与发展以及拥有了坚定的信念和历史。除却作为信仰而奉为与最初之王同等存在的第二女皇外,那次的战役中还有这最高骑士四人,他们在那次战役中几乎是最后力竭而死去,每一个人的双手沾满敌人的鲜血,每一个人的功绩虽然没有第二女皇那么多,不过也足够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地步。具体有多不得而知,那个时候的混战没有谁能清楚。”
“那四个人就是至死也忠心追随的人,真是令人敬佩的存在。”十六夜叹息着,自己看到的战争也很多,也看到过很多类似的画面,不过尽管如此,对这那些人的感动也远没有这四个人要深沉,因为,他们更多的是想要守护自己的家人而不是守护君主。
放回石板,曦和语迷以及十六夜依然站在远处看着面前的大殿内发生的事情。
战曲终结,近千的光质人纷纷在四名骑士站起后站了起来,随后面向唯一的敌人——米莎莉,
“守护我们的陛下!”
每一个人身旁都出现了一匹光质战马,在拂晓之微风的话语落下,迅速骑上。
米莎莉眉头深皱而退后一步,瞳孔闪过流光分析数据,似乎能够找到一点突破的痕迹,她呼出一口气。
髓体再次高速运转在她的身体蒙上一层红色光晕,右手已经机关重组形成一柄长剑,并且布上密集的灼炎赤红眼神三公尺之外,身体缓缓形成一副火色轻铠附有火羽纹饰。
自始至终也没有过多的言语,放弃远程的攻击而转变为近战姿态,在面对千名骑兵,可以判断这是她的最强形态。
一步上前,留下火焰的脚印,无法停止的燃烧。
骑士已经整装待发,形成尖锐方阵棱角分明。
四大骑士,以拂晓之微风为首四人形成菱形,战戟挥向高空,一声令下震耳欲聋。
“冲锋——————”
光质战马仰天嘶鸣,顷刻间,稀少只有千余名骑士竟然拥有一种百丈海浪的庞然气势。
马蹄声滚滚似如雷鸣,每一名光质人手持长矛或巨剑冲杀,铁血与杀意弥漫在虚空形成窒息般的凝滞。
米莎莉挥剑将尖端指向前方,双手握紧,一颗颗星火旋绕在剑尖之上,凝聚闪耀的星光,瞬间迸发出去。
为首的骑兵高举长矛,后方骑兵立刻分离。那颗星光飞落想玉石雕像,夏日的炎岩以狂暴的力量轮转巨大战斧生硬的将其劈了回去。
爆炸在天顶之上,火海铺满上空,纷飞的火雨仿佛缤纷的樱花飘落在整片的空间,却丝毫没有美感。
一击未中,骑兵已经临近,米莎莉持剑立刻跃入方阵之中,一道斩击开拓立足之地,狂乱舞动释放无数火红刃芒。
流光喷涌,无数声的爆炸立时出现,仅仅一次对撞,周身近百名光质人骑士便破碎消失。相对而言,米莎莉的轻铠也受到了打击,大面积残破,随后又开始愈合。
踩着奇特的步伐,灵巧的身体准确无误的多国混乱的马匹冲袭的轨迹,一步步都在分析,瞳孔中的流光一直没有停下,然后手中的火影光剑挥动,身体各个地方不时的会有枪管露出发射火焰集束。
只是能够给她的空隙非常的少,巨剑与长矛不断的逼迫着仅有的空间让她有时无可避免的被击中,即使有着火焰轻铠保护,身上也已经出现了很多撞痕和伤口。
独舞于战场之上,少女一人的战斗总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散落的细嫩的火焰化为血水,满地尸骸、一柄巨剑在千军万马中厮杀,久久、久久、久久也不曾停止过。
第二女皇。
多么相似的画面。
骑士们的动作不约而同的变得迟钝,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应该是敌人的少女,却因为过去的思念和崇敬而改变了。
光质人粉碎的更加快速,大面积的火焰集束释放出去,周遭数十公尺的范围发出接连爆炸。短短的时间内,骑兵已经被消灭一半左右。
“分散!”
拂晓之微风再次下令。剩余骑兵散开,最强战力介入,即使有着相似的幻想,那也只是悲伤的梦。
奔腾而来,急停在米莎莉的面前而仰身嘶鸣,超越三公尺的高度居高临下,拂晓之微风冷淡的目光正视面前之敌,下落之势更加落戟之威,似如天雷霹雳,涵盖天罚之威。
收回远程的枪管,这一击已经降临。现在陷入被动对情况极为不利,已经占据主动决不能放送出去。
横剑抵挡,火焰的助推器出现在手臂之下。
“当!”
空气压缩而释放的波纹清晰可见,米莎莉的手臂传来可怕巨力几乎将她硬生生的推开,双手中的机械不住的发出悲鸣般的颤抖之声。
一击之下,比起之前还要沉重,硬接下来已经有些勉强了。
推进器转变,火焰集束射出。
“轰轰轰轰!!!!”
几乎零距离,两人之间火光暴起,两端分别撤出,箭矢突至,火影光剑横扫过去,箭矢分影十数雨滴般的坠落下来。
并不是幻影,火焰轻铠多出已经被贯穿划破皮肤,一支箭矢分化出来的十数支箭全部都是真实,更是同样的射速和力道。
不过箭矢还是一个,借住外界干扰形成剧烈振动泄露内部能量形成拟态残片的箭影,覆盖面积是十乘十的面积,躲避很艰难,落到地上就会粉碎同时也会引起一阵炸裂。
他们都是率领军团的领袖,都是代表着那个人类最艰难时期的最强力量的存在。
轰鸣声响彻之后,爆炸偃息,从天而降的狂莽野兽的夏日的炎岩劈落巨斧,像是砸落巍峨高山一般沉重。
米莎莉的脚步难以移动,像是被禁足了一样动弹不得。火影光剑在虚空划破四道火焰巨刃,组成庞大的米字弧形刃芒直飞冲天。
横空拦截,一道巨大剑影贯穿虚空直接与之对抗并一同粉碎成能量的粉尘,巨兽侵入而砸落利刃巨爪般的战斧。
禁足的力量被刚刚的能量波动扰乱,米莎莉立即撤离,跃向虚空。
“轰隆隆隆隆——”
宫殿震荡,被夏日的炎岩一击引起的强烈摇动,翻涌的气浪形成冲击席卷出去。
让半空的米莎莉不得不用推进器进行缓冲控制身体平衡,但就在这一刻,拂晓之微风突然凌空出现,战戟威势劈出,没有任何着力点的米莎莉还来不及移动勉强横剑却“砰”的一声宛如流星一般的陨落。
机体伤害达到百分之十三,手臂关节出现裂痕、零星碎裂,背部连接处大面积出现松动,,脚部严重损伤,行动能力下降百分之五十,立刻开启修复。髓体运作下降百分之五,机体大部分出现不同程度损伤。计划执行率下降百分之十。
米莎莉内部总结了在之前的战斗时敌人对自己造成的伤害,无论怎么说,一人对阵四人果然太勉强了。
受损的身体还未从刚刚的落地的震荡中缓解过来,却发现一股射穿身体般的锋芒,高空中,月下的万华镜引满光质战弓,光质战箭凝聚耀眼星辰的光辉。
移动不能,而那颗光辉箭矢已经引放而出。
“战场解析,敌人攻击超越自己防御百分之二十、超越攻击百分之十一、躲避几率百分之三点六、综合结果:命中·········”
“米莎莉————”
下一刻,在机械式的话语后,一个身影挡在了她的身前,身体倒落,一支箭矢刺破眼前之人的身体,却没有被她躲了过去。
轨迹分析,她早已知晓具体轨迹,但如果没有外物阻挡一下自己绝对无法躲开掉。
所以才会说出口,那些咨询,而自己坠落的轨迹同样也是有意的调整。
然后,通过主从的关系,已经提取了足够的魔力了。
奄奄一息,口中依旧低声呼唤着她的名字,只是声音很轻,很难听清楚。
身影倒落在地,而另一道身影飞入天空,轻盈的身体轻易的被推进器推向空中,似乎并不是第一次飞向,速度很快并且很稳,在空中急速飞行化为弧形轨迹,火焰集束喷射而出,却像是切割刀一样切割地面上的一切。
纷乱而锐利的交响,只剩下数百骑兵再次锐减,位于高空,拂晓之微风、夏日的炎岩以及祈盼之辉耀只能仰望天空一样无所动作,只有月下的万华镜不断的用战弓引箭阻挡。
但是,如同释放了海市蜃楼一样,几次的攻击都穿了过去,并没有击中。
火焰引起的海市蜃楼,因热量改变空气成像,距离过远,感受不到任何气息。
巡视那些切割光线的轨迹以及来源,忽然向无人的虚空引矢一箭,箭微微晃动,分裂出数十数百,以完全违反重力法则那般的加速覆盖了那片区域。
可视的切割光线以及那飞行的身影微微晃动而改变,米莎莉的身影逐渐显露出来,一片火焰巨盾挡住了那些已经化为能量碎片的箭矢,已经被发现了,行进一半的路程用最快速度冲刺,并且那些切割光线更加纷乱的移动。
一秒···两秒·····
她像是一道流星划过虚空,月下的万华镜不断的放出箭矢,化为数百箭影阻挡。一部分被切割光线消灭,一部分用自己的身体承受,不再躲避,径直接近,不管承受多少打击和破坏,只要得到雕像里的东西,自己将再也不会受到任何威胁。
“嗖!”
只见一道光芒袭来,米莎莉没有停下,那道光芒穿透了小腿。
再一次出现,前后不到一秒钟,光芒穿欧了她的肩膀,速度依旧没有停下。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即使周围有着那四名骑士的其中三个,依旧有着很大的几率。
肩膀、小腿、大腿,小腹,手臂都已经被那不断的光芒所击穿了,但推进器依旧完好,其他设备没有损坏。
拂晓之微风冲了过来,战戟飞舞的投向这边,可以击碎自己的切割光线的战戟势如破竹般的接近。
身体上扬轨迹改变,她向着更高处飞行俄日越了过去。
而挡在面前的则是借住夏日的炎岩跃到空中祈盼之辉耀,他的剑身闪耀着刺目的光芒遮蔽视线。高高的举起,以绝对优势要将米莎莉劈斩下去。
但似乎对米莎莉并没有影响,已经达到火影光剑的范围,猛然挥动。
“咔!”
无暇的光芒击碎了炽热的火焰,却在这一刻,米莎莉加速越过了他的防线,光剑回转,却切断了她的左腿,里面露出复杂的机械与线路。
只留下无法跳到同样高度的夏日的炎岩守候在雕像旁森冷的看着已经到达雕像上方的米莎莉。
切割光线迅速旋绕,数十道光芒在这片空间中无法留下任何痕迹,但已经将所有骑兵尽数消灭了,然后急速集中,所有光线全部集中成一束。
不能让她这样做。
月下的万华镜将战弓引满,空间模糊,仿佛出现了无数的她引弓而放出箭矢。
无尽的光质战箭有虚空投射而出,每一支箭都拥有着将其洞穿的力量。
米莎莉释放出包裹全身的火焰巨盾,并且释放从伊兹米塔身上提取出来的魔力快速覆盖在上边形成坚硬无比的保护层。
“伤害转嫁。”
攻击已至,远处的残留意识看着这一切却已经没有力量说任何东西的少年突然发出痛苦到极限般的喊叫,而在瞬间,那意识却依旧残留着,却不在发出声音,视线模糊,意识模糊,听觉模糊感知模糊,但依旧不愿意放弃。他在等待着她,等待着所爱的人的回来,大脑已经没有力量去思考了,唯一留下的只有仿佛燃烧生命而保存下来的执着而已。
他的身体流出了大量的鲜血,仿佛将动脉切断一样不断的不断的流着血液。
月下的万华镜的以及终于结束,火焰巨盾没有散去,米莎莉完好无损的滞留在空中,所有枪管的方向对准了下方的玉石雕像,透过巨盾,火焰集束最大功率全面爆发。
似如火海的螺旋集束轰然降临,那仿佛焚毁一切有实质之物的灼热让这片空间仿佛也在燃烧着。
夏日的炎岩不顾一切的跳向中心,庞然巨大的斧影随着他一声爆吼而投掷的战斧冲向高空。
“轰!”
战斧切开了数十公尺远却是无力而崩碎,然后击中了夏日的炎岩身上,强壮的身体绽放出炽烈的光辉而悬浮在空中释放自己的全部力量为下面的雕像背负一切伤害。
“嗡嗡········”
光质的身体表现出不稳定颤动,濒临崩溃的境地让他身上的铠甲慢慢的龟裂粉碎,露出强壮高大的灵魂躯体,但腰部弯曲,背部僵直,仿佛背负着整片海洋死死的压弯了膝盖。
火焰如瀑布倾泻下来,与黄金的殿堂相映益彰,炫美异常,无论是四壁的浮雕所印照的绚丽烟火,都是极为可怕与美丽的画面
但所承受的沉重不是任何人能够明白的。
“嗷嗷嗷嗷嗷···············”
凶兽的怒吼,蛮横的用力量稳定身体,可是依然无法站起,青筋隆起,肌肉隆冉,身躯好似膨胀,随时都会爆炸。
此刻的米莎莉被附着上魔力的火焰巨盾包裹着,所有的伤害全部转嫁到其魔力的拥有者身上,虽然不清楚这是否是对死者有效,但现在的那个人还活着,这是没错了。
多么残忍的真实啊,居然是这种结果。
同样强迫其透支生命的魔力成为催化剂将大量的火焰集束缠绕凝结而成的螺旋火海更为猛烈,火焰的红色变成苍蓝的焰炎,附加了生命的重量,来自于强烈的思念与情感的重量,沉重,不止一倍两倍。
蓝色的螺旋火海硬是下降了几公分,身影更加颤动,炽热的空气温度急剧升高,一层层的热浪形成的冲击夹杂着炎海的波涛带着巨大破坏力,溅射到外面都会不断的翻滚碾磨很久,才会结束化为强烈腐蚀的炎湖。
夏日的炎岩死死咬着牙,决不能放弃,那个时候也是一样到最后才倒下,这一次绝对不允许。身体快要崩溃,每一处地方都会发出嗡鸣与颤抖之声,已经进入灵魂状态的自己也能听到其实并不存在的骨骼在被挤压和碾碎。
可是这又有什么?
那个人可是背负了人类的希望而牢牢的阻挡了敌人的五天五夜的进攻,自己这样又算得了什么?
是啊,这又算得了什么?即使你有这重要的回忆,我们同样拥有,那个最喜欢最可爱的女皇陛下,最纯洁无暇的女皇陛下,最惹人怜爱最讨厌战争的女皇陛下·········
“我····”夏日的炎岩仿佛用全部的灵魂发出怒吼。“绝对要···········把伤害她的人··········全部的···········毁灭·········毁灭······毁灭——————————————————————————”
远古的凶兽咆哮,低沉而响亮如雷鸣的音波扩散出去,将螺旋火海顶到半空。灵魂的躯体发生改变,四肢化为利爪,身体长出鳞片而更加庞大,身后长出长尾,狂野的脸上找出獠牙,头生尖角,看起来就像是人形的巨龙的感觉。
双爪划破虚空,形成真空的爪刃竟然能不断的撕碎螺旋火海,但也只能是势均力敌的对峙着。
周围的环境已经岌岌可危,火焰的湖泊快要浸满这片区域,剩余被雕像压制的武器已经开始松动。
只是没有螺旋火海的压制,他的身体依旧不断的摇曳着崩溃着。
“炎岩!!!!”
强行突破化为帘幕的火之瀑布传来来时三人的呼唤。不顾火之瀑布的强大与沉重的蓝色火焰溅射在自己的身上,即使用武器劈开也无法完全避免,但是还是进来了,几乎每一次溅射到都会发生震荡,让身体发生轻微的崩溃现象。
而此刻,夏日的炎岩已经完全巨龙化,但背后仿佛要撑破了一样而鼓胀着光膜。那是巨龙的双翼,但不知道因为什么而封锁住无法撑破。
躯体已经超越了人类的形态,化作高山的大小以身体阻挡着螺旋火海,龙的咆哮、龙的怒吼、龙的威严,一时间的气势完全掩盖了螺旋火海带来的压力,爪刃的攻击化为龙息,霸道的能量借由身体凝聚从口中喷出,与螺旋火海对撞似同将黄金殿堂撕裂一样剧烈摇动。
骑士三人知道为什么巨龙姿态的炎岩背后的双翼无法出现,是被玉石雕像所封印住无法撑开。
因为真正释放灵魂的姿态会让他在这样高压的情况下完全粉碎掉,就连英灵也无法恢复是真正的灭亡。
紧接着,三人的身躯同样释放柔和而耀眼的白芒,将灵魂的巨龙同化安抚,愤怒的巨龙被光芒笼罩,身体的崩溃颤动渐渐平息下来,同样巨龙姿态也在消减。
而随之而来的是同为四人的共同承担,完全的将螺旋火海包容而抵挡下去。只是同事承担了炎岩的压力和不稳定性,让自身也受到损伤连同之前所受到的伤害,身躯开始有些模糊不清。
地面上的火焰湖泊已经浸满玉石雕像的这片区域,只留下雕像之下的微小之地作为守护不被侵入。
被火焰浸泡的兵器却开始躁动,得到了外力的影响,它们纷纷爆发出浓烈森寒的杀气,极热与极寒交融隐约能够见到电闪雷鸣的景象。
随后杀气蔓延,化作旋风绕过了玉石雕像从下方直接迫近着空中的四名骑士。
玉石雕像散起荧芒,将镇压的力量分散出去,不会带有像是杀气那样的攻击性,将四名其实包裹保护起,让不稳定性变得稳定,让濒临崩溃的躯体得到安稳,驱除外界一切隐藏的威胁。
就在这一刻,借助火焰湖泊的进入的外力连同自身与分离的镇压力量,十几柄武器的轰然炸响磅礴能量,原本牢牢的插在地面突然迸射出去,完全的摆脱了束缚,而喷射出暗色煞气凹处,被火焰溢满却无法在寸进一步。
经此一次,武器完全失去了力量分散到四周各处,魔法线突然而至,拾了起来,急速射回,可是四骑士已经分身乏术了,这些兵器都是可以切开玉石雕像所阻碍威势,就如同最先被**的三柄武器一样,拥有着那个时代与这名人类战神的对抗而不折断的力量。。
“同等存在吗?居然会逼迫到这种地步。”定睛看着远处依旧闪动的身影,曦带着语迷与十六夜已经进入到了大殿之中,强烈的风暴在空间中回荡,熊熊火焰让殿堂更加辉煌。
角落的不知生死的人,他的身体流动着特殊的魔法波动,身体的回复异常,血流的很快却也愈合的很快,但极度的虚弱。
类似于共生的魔法契约,原本是应该保护主人的,却是被利用到这里了。
“语迷,该你出场了。”
“要怎么做?”
“你知道的,那柄重剑和长剑。”
“前辈真狡猾。”
只在瞬间就能刺破一切阻碍贯穿四名骑士的身躯之时,一柄旋剑破空袭来,击中沉重的巨剑时发出清脆而悠扬的轻响。音波超越武器本身的速度而全部感染,魔法线的操控被诡异的力量所影响,其中的七柄剑类武器动摇撞向四周。
叮叮当当的响声完全崩坏众武器的轨迹,语迷的身体仿佛飘舞的落叶一样轻飘飘的拂过火海,神器的落在了玉石雕像身旁,一股无形剑意冲天而起,区别于玉石雕像的守护镇压,剑意代表的是攻击和拒绝。
只在转念之间,所有魔法线全部切断,兵器掉落金火焰湖泊中静静平躺,而唯有两件武器被语迷轻盈的身体所抓住回到玉石雕像旁。一柄似同盾牌一样的巨剑,其宽度比起夏日的炎岩那种躯体却小一些,却对语迷来说非常宽大,白银色的菱形体态如果没有剑柄,恐怕真的会认为是一面盾牌,或许该叫做骑士枪更为恰当。
另一并则是优雅而纤细的长剑,比普通的剑更为柔软却比自己的软剑要坚硬,因为无法自由曲折,自由挥动的时候才会有一种细微的弧度。莹蓝色的剑身,附着羽毛与锁链的装饰,有些像天使与精灵的武器。
失去了一柄潜伏在敌军阵营中得到的长剑,加上之前留下的和现在一共还有四柄,比较而言,这柄巨剑实在是太不合适了。两只小手握住剑柄,小巧可爱的身体却挥动着与身体极不相符的巨大铁器,还会有种挥动自如的感觉,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的违和。
但,语迷还是摇了摇头将巨剑扔掉,只保留下来那柄有着羽毛和锁链装饰的莹蓝色的细剑,以及随身携带自己亲自打造的一柄黑铁长剑与软件在身。
“被前辈耍了。”语迷愤愤不平的嘟起小嘴,看向了上空。“不过这种状态还真是难办呢~接下来该如何做呢?前辈~”与那四名骑士以感激的目光对视自己时,语迷小声呢喃。
最高功率的运作下,不会可能会持续多久,但相对而言,借由人类智慧的科技与魔法的终端产物有可能将这种临界点提高或者是延长。人偶师之所以那么稀少,所需要的不仅仅是动手的能力,科技的知识以及魔法的知识的理解和运用不是一般能够判定的。
何况,这是能够产生自主意识的人偶,甚至会反叛主人利用主人的人偶。
所以,现在能够持续的螺旋火海到底有多久谁也不清楚,那颗熔岩心脏是判断高级稀有物品,具体能量是未知的,而使用率来说,没有多少人能够比拟人偶的计算能力,尤其是自动人偶。
曦带上兜帽望向的长廊,渐渐地渐渐地传来了奔跑的脚步声。
远处渐渐出现了人影,是一群人影。
当接近之后,为首的那个人看着曦的脸露出不满的表情。“你那种‘就算是你们来也无济于事’的表情算什么?”
“·····这幅样子也能看到表情·······算了穹语,你们······大部队呢?”
“处理上边的魔法装置的时候有些损伤,正在休息,还有一些人在地面之上,等待孩子啊路上的援军。”
“那就好,不过你们过来的话确实真的没有什么用。”
曦走到一旁,穹语以及一同赶来的众人中没有曦认识的,比如说是蓝诺、溪言、赵羽凌以及紫晴他们,看样子各自分派了任务。视野开阔,看到了庞然壮观的烈焰火海,熊熊燃烧的火焰几乎布满了这个殿堂,似同于岩浆一般的液态,散发的极高的温度以及强烈的风暴。
一个牧师带着不论远程还是近战都无济于事,因为遥远的液态火焰的阻挡,如果可以像是远处站在玉石雕像前的语迷那样踏空而行或者漂浮而过,那也好解决。
真的如曦的表情,就算你们来也无济于事。
谁让语迷这个家伙是“深渊”中的绝对战力之一呢~体能是一个怪兽,性格更是一个怪兽,当然是某个方面。
“真是失礼呢,居然这样刻薄。”
“·······不要做出那副伤心的样子,不过对于你来说,或许会有办法。”
“呵呵~我想,这样的办法只有你才拥有,因为全部的事情几乎只有你才最清楚。自己带着美少女私奔出去把大家扔下,居然还会让别人想办法,你觉得很有礼貌吗?”
“···········果然不留情面呐穹语·········”
“呵呵,那该怎么处理现在的情况呢?凌·····曦同学?”
“···你是故意的吧绝对是故意的吧!”
“呵呵,不会,哪有,绝对没有··呵呵~”
“啊啊,这种时候可不是闲聊的时间,算了,话题到此为止,继续下去还不知道会说出什么,情况也不允许。”
“果然,和你聊天才是最开心的。”
穹语露出足以让人醉掉的笑容,用着那清澈无垢的表情总是会让人理解错误,加上她那身洁白的长袍,就像是受到神恩惠洗礼的修女圣洁。
超级犯规的体质,比起遥之那种更加犯规。
曦非常郁闷。
就在这时,远处空中蓝色的火焰巨盾忽然剧烈振动,一个部位的火焰消失,从中突射出来的白色光线笔直的照射到了曦的这边。
人群惊慌分开,苍雨时舞出现在最后。她的眼睛已经恢复,原本发烧的症状也经过一天的休息转好,只是身体还是有些虚弱,脸色有些苍白。而她的怀中抱着一具只剩下头颅与胸腔的人偶,干净安宁的脸庞仿佛正在熟睡。
“小舞怎么会在这里?”曦忍不住小声的问身旁的穹语。
“路上碰到的,她可是一直在找救了她的人呐,要不要我告诉她?”
“穹语大人,请宽恕我吧。”曦苦叫一下转向苍雨时舞怀中的残缺的人偶。
那道光芒没有停止依旧照耀,苍雨时舞并没有出现意外,怀中人偶也是一样,不过一股凛冽的杀意随着光芒而来,那是一道火焰集束。
“小心!”
十六夜拔刀挡在了苍雨时舞的身前,一抹寒刃对峙零星的雪片与焰火纷纷散去,挡住了火焰集束的攻击。
不过十六夜终究是实力下降的太多,只是短暂的几秒钟,已经感到有些吃力。
无关紧要的人居然会被袭击,这其中的情况大概也只有当事人以及肇事者才会了解吧。穹语看着曦,这个家伙应该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系统内部出现未知原因故障,目标改变,优先击杀最大威胁者。”生涩的机械合成音透过爆风传来。
就在这一刻,语迷手持那柄刚刚得到的精美的细剑划出数丈刃芒破开溅射出去的火焰浪涛,幼小的身体在以刃芒的冲击中紧随其后的跃起。
空中的火焰巨盾缓慢转动,螺旋火海没有停止的离开了原来的轨迹而逐渐逼近通道方向。
火焰汹涌,已经形成湖泊般大小的液态火焰此刻更是被螺旋火海注入而变得暴躁。掀起的浪涛形成第一攻击态势急速接近。
远处飞向着一直巨大秃鹫承载着两个人在众人上空中急速掠过,因为螺旋火海的原因,殿堂中的火焰急速被铺满,已经得到了三柄武器并且有式神再次窃取临近的几个的郎室以及木风空立不会再停留在这种极度危险的地方。
“全员预备。”
看着语迷腾空急速接近着火焰巨盾的方向,但火焰的浪潮已经不能阻挡。穹语下令,剩下的十几人全部站了出来,一人持盾站在中心,两边剑影,四名枪兵剩余的赋予者施加buff增强状态,牧师最后降下圣光,形成箭矢之阵。
基点布置,因结连接,剩下的符码是穹语自己拿出来的是中校给她的一枚像是令牌一样的徽章,上面刻着东方系的神龙与西方巨龙的图案,而背面是尸山之巅战神之王的图案。
前者是初始之王建立国家的国徽象征,而后者是最强战神的图画,其意义不言而喻。
徽章出现,一股能量开始连接起所有人的身体构筑成犀利锋芒在外围。
仿佛有种熟悉感,远处守护着玉石雕像的四名骑士不约而同的望了过来。
不过这里面,穹语却没有找到曦的身影。
“难道··········”
火焰浪潮前方,黑袍兜帽的曦扛着另一个伤痕累累的人向这里奔跑。像是群起的凶兽一样追赶着曦,一旦被吞没就什么也剩不下连骨头也会被吞噬干净。
那个家伙为什么总喜欢到危险的地方去啊,不过看起来很有趣,如果换成原来的样子更有趣。
真的会被吞噬吗?穹语露出一抹玩味。要不要让他摔倒?
曦背后冰凉,有一股恶意蔓延。
除了穹语意外绝对不会有第二个人,曦无奈苦笑,望了一眼背后那翻涌扑来的火焰潮水,不加快速度那可真的就糟了。
语迷在空中已经到达需要的位置,视线冷凝,因为她看到的是对准自己的枪口,赤红的光辉开始闪耀起来。
争分夺秒的时间,黑铁长剑刺入枪管,剑意全部突进铿锵之音绽裂无尽火花在巨盾之内。一声悲鸣传出,能源仿佛停止运动一样,螺旋火海迅速消却,不再注入,保护着米莎莉的火焰巨盾也灰飞烟灭,满身是伤而内部的金属机械和机关全部出现裂痕,皮肤缭乱的伤痕没有留下一滴血液,数十支枪管被削掉了一半。
下方火海再也无法维持下去,而风卷落叶般的消失,但那一袭汹涌的火焰浪潮却无法消却的扑到了一穹语为中心组成的箭矢之阵上,灼热与高温考验着这十几个人的意志,尽管被牧师的光芒所阻碍,温度依旧还是无法完全避免,只能减弱。
没有用圆形阵式就是为了单面应对冲击,这样分流形成三角的稳定程度会更好一些。
剧烈的晃动几乎让大家忍不住摔倒,可是互相扶持总算没有将阵型破坏,直至终于在高温压迫中解脱出去。
火焰消却,一切归于平静,仿佛从未出现过那样的火焰以及高温,四周变得温和而干净,黄金的墙壁以及地面没有出现任何痕迹,就像是两个时空的景象。
过重的差异感让人感觉不到真实感,而远处的重物落地,发出沉重的响声。
“米····米莎莉·········”听到了,即使失去意识也能听到了。
“你···在哪里·····不要再离开我·······不要再离开我············”气若游丝,身体的伤口已经恢复,但太过虚弱的他无法移动,恐怖的昏睡不断的侵蚀着意识,但,他却用着难以想象的意志去思念着心中的最重。
似乎听到了他的声音,掉落在地的米莎莉默默的睁开流光溢彩的双眸,忽然间,伊兹米塔的身体剧烈的痉挛,强迫吸取的魔力已经将开始严重透支生命。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因痛苦而喊出的声音刺耳而无力,而在这一刻,那道白光再次出现,而此刻却是连接着米莎莉、那具残缺的人偶以及伊兹米塔。
“主····人······”
“米莎莉·····米莎莉······啊啊啊啊啊————”
“主····人·····主·····人······主·····人···········”
好像不会说其他的一样,但声音从迷茫中转变焦急,即使每一个字都需要拼尽全力,依旧能够听得出。
可是最重要的,发声器已经完全崩坏。
为什么还会发出声音?为什么自己还会活着?或许该说是运作。
带着这样的疑问却更在意那个声音,将其完全掩埋,不顾自己的身体,不顾已经破碎的“心脏”。
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她的视线全部投向了地上肌肉骨骼不断扭曲而痛苦哀鸣的那个人。
“主·······人··········主··········人···········主···········”名为眼泪的东西在眼眸中流出,明明只是人偶,为何髓体会那样的痛,即使运转过度也没有发生过,即使受到在剧烈的打击也从来没有过这种体会。
好痛,髓体好痛,镶嵌在胸腔内的带来全身能量的东西,为何会发出这样的痛楚?
有没有能够让主人不再那么痛苦的办法?不知道······不知道············
“米·····莎莉··········你····你没事吧········放心··········放心好了············无论如何···········你的愿望·····我都会实现···········想要的·····全部拿走···········啊啊啊啊啊————————————”
不要,不要这样·········求求你主人,请不要这样·········难道是你最爱的人这样伤害你吗?不,不会的,主人的爱这样温柔,就算损坏却也没有抛弃,每一天都在清理身体的污渍,每一天都在维修,将状态调整到最好,每一天都在珍惜着、照料着,绝对不可能,没错,绝对不可能。
但·················
为什么还会这样······为什么自己会感觉到一股不净的气息,那吞噬身体与心灵的怪物仿佛就在身边,显露无疑的暴露丑陋的本体将那个人、将自己全部的吃掉。
要淹没了,要将主人全部的吞进黑暗中去了,祈愿、希冀、害怕、恐惧、贪婪、怨恨,六份情感充斥在心中就快要让停止的思绪凝固。
明明没有情感的人偶,为什么会充满着这样的情绪?祈愿、希冀是主人的;害怕、恐惧是自己的;而贪婪与怨恨则是·············
远处的魔力突然爆发,火焰终于完全消失,只是那动荡的魔力填补了熔岩心脏的消耗,带着生命的转变,无数枪管再次出现喷射出无数蓝色的炎之剑燃烧虚空扭曲空间的灼热纷**错让语迷被迫后退,极细软剑带着剑意迎击却在顷刻间熔断。
一击的差异,陷入了被动。只留下四柄,剩余的炎之剑全部射向通道中的人群,没有迟疑没有犹豫,即使是知道伊兹米塔也在那里。
能够融化金属的温度,却无法熔炼四周的黄金壁垒,但,毫无疑问那数十把炎之剑的威力异常恐怖,给人的感觉都像是一条巨大火龙狰狞猛进,择人而噬。
为什么要怨恨?为什么要贪婪,主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望着眼前急速接近的炎之剑,她很不理解,无法理解···············
醒一醒啊!主人,请醒一醒啊········
生命已经终结,不知为何还会苏醒,空留下无法移动残缺的身体,她感觉到了来自不净之处传来的杀意,来自光芒中连接起来的恶念。
无能为力,沙哑的声音和唯一的话语充满焦急和悲伤,痛苦与挣扎同样折磨着她的意识,不断的侵蚀不断的侵蚀,好想替换成自己,让自己这具不会有痛苦的人偶承担一切。
阵式没有散去,但对于攻击,直接熔断语迷所铸造的剑的强度极为可怕,焚烧和力度预判之下,阵式完全没有防御的可能。
既然这样。
令牌翻转,战神之王。
苍凉与悲壮的气息通过穹语的圣光传导入所有人的身体,阵式开始散发着剧烈的战意。与玉石雕像遥相呼应,朦胧白光璀璨无暇。
四骑士的目光纷纷凝望,四面墙壁浮雕传来悲凉而凄美的战歌,千人万人的和声将自己的思念和意志汇聚在这十几人的身上,代表着他们再一次为荣誉而战,为心中最尊敬的女皇而战。
“啊啊啊啊啊——————”伊兹米塔的身体开始扭曲变形,强制透支折磨着内脏,同生的魔法契约让他徘徊在生与死的行刑当中,挣扎着,呼唤着。“米····米莎莉·····太久了·····我们太久没有回到那个地方·······我···我好想回去·····回到我们的家······好像在听到你唱的·····唱的那首歌谣·····对不起·····让你一个人·····在黑暗中等待了那么久······对不起·····对不起·······在让我····听一次·····听一次·······“
“主········人·······”听着那没有怨言而是乞求一样的声音,窒息的感觉充溢在胸口,那颗破裂的髓体再次崩散出碎屑,本应该完全碎断的晶体却始终保持着最后的联系,紧紧的靠近,不愿分开。身体靠近,不知是不是苍雨时舞的手松开还是身体做出了移动,人偶的躯体倒落在伊兹米塔的身上,脸颊温柔的碰触,轻轻的抚慰,泪碎沾湿,残缺的身体只想靠近,贴近来分享这份痛苦。
温柔的声音,熟悉的气味,好怀念,仿佛回到了那个时间,那个地点,依偎着身边的人静静的进入安眠。挣扎停止了,仿佛已经忘却一切,痛苦与折磨的表情消失了,但并不是魔力的汲取停止,因为皮肤已经有了老化脱落的痕迹,就像是蛇的蜕皮,但着并不是成长,而是衰弱。
四道光芒突然闪烁出现,战剑为前、左右斧戟、战弓在后,形成菱形阵式护在箭矢之阵前方,护佑阵式融合成为更加耀眼而锋锐的刃芒笼罩在阵式之上。
守护,不论如何都要守护住。身边的人、身后的人、远方的人、陌生的人,站在前方,就是为了守护身后的一切,一旦失去,那么就意味着一无所有。所以,不会退缩,不会停止,反抗!无论是什么原因什么后果什么结局,都要反抗,就算面对难以对抗的力量,决不允许放弃。
决不允许!
与身体内部出现的力量产生共鸣,战神之王的意志与麾下百万将士的心意连成一体,金色战意形成的箭矢浑然天成,凌天威势浩荡虚空,燃起辉煌之气。
“轰——吱吱吱吱吱吱——————”
炎之剑轰击在了箭矢之阵上,炽目电光与纷飞火焰让阵式一阵剧动,却没有第一次迎接火焰巨浪时感受到的剧烈,被千万人所支撑,无论承受多少打击都不会倒下,因为心中的思念的强烈,凝聚成的力量不会被任何人击倒,即使是火焰充溢虚空,将阵式生生压制凹陷。
“吼!”
无法抑制的激动,无法忘怀的记忆,渲染着数量只有十几人的小小的队伍中,苍凉悲伤的战场上那抹心痛和心愿。
此刻再次实现,再次跟随女皇意志征战。
滔天火焰瞬间在那一声呐喊中湮灭,犹如光照亮黑夜一般。箭矢之阵焕发金色战神的光辉,募然引放阵式凝聚的锋芒,贯穿了米莎莉的身体而完全消散
不甘的愤怒充斥在眼眸中,这样的情感竟然会出自人偶的瞳孔中,不复冷寒和机械式的情绪,像是聚集了很多负面的情绪,很多很多。
最后的一击已经结束了,魔力的汲取也因为那支箭矢之影而中断,强制中断,神灵的力量降下的旨意,无论是谁都要遵循,即使是契约也是一样,在战神之王与百万将士的意志面前,一切都显得十分渺小。
不再望去,相反的方向,玉石雕像散发着莹莹的白色光辉,神圣无暇的气息比起天使的羽毛还要纯净。
其内隐藏的米莎莉想要的就是拥有着审判所有的力量,那股凌驾世间一切之上神灵的力量,让自己真正的拥有生命的力量,超脱生命的力量。好想得到,好想得到······
朦胧中诞生的意识,残留在“死亡”的躯壳之中,充满了与生俱来唯一的恶念,一直低语一直低语一直低语······好吵······
躯壳残留着记忆回路,记录了些许的片段是那个人的,全部是那个人的,看着自己、说着话语、抚慰的动作以及开朗的微笑········烦死人了,这不是自己的记忆,不能感觉到接触在身体的触感,什么也感觉不到。
低语低语低语,不断回响的恶劣低语仿佛已经同化而渲染,四周的冰冷让自己厌恶,看到的一切让自己厌恶,听到的声音让自己厌恶,那个人也让自己厌恶,那样虚伪,有那个人伴随在身边却只对空空的躯壳述说思念,好恶心····好恶心············
好恶心··········
终于能够摆脱了,拥有了自己的身体,即使是继承了这具躯壳的一切,自己依旧是自己,厌恶着一切,拒绝着一切,想要得到一切·········
陪伴在身旁,重复着虚假的熟悉,没有发觉。一直陪在他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他没有任何的悲凉,甚至没有任何情绪的变化,关注着自己,关注着自己在这里的躯壳,不论费劲心神,不论多么艰难,在自己眼中依旧是如此的苍白,甚至连一丝好感也没有。
啊,是这样,她不见了,这就是原因。
发生的一切都看到了,他的恶劣、他的愚蠢、他的无知。双眼被执着所蒙蔽,可视之物与不可视之物的界限的朦胧,已经相伴了那么就,从出生至今却依旧不曾看清楚,那个人的无私的付出依旧,不曾改变过。
即使忘记了一切。
即使忘记了一切··········忘记了一切·······自己却拥有了她的一切,那个人、那段记忆。
如同真实的生命一样,在他即将失去的那一刻,重伤的身体不顾一切将他扑到,用身上仅有的最坚固也是最重要的抵挡了那一致命的一击。这也是唯一能印在心里的一幕,即使看不到那个人,那份心情、那份不故意一切的身姿也能体会的到。
好美。
无论如何幻想都无法描绘的美丽。
但,却不能再将那个人交给他,不会痛苦。不会悲伤、拥有自主的意识却始终为他着想,默默的付出,一次两次三次四次·············
最后几乎再一次的牺牲了自己。
没错,不能交给他,不能交给他。
为了那个人,只有将他杀死,折磨般的杀死。
让他亲身的感觉到那个人所承受的一切的不公平,一切的默默的付出却得不到回应。
杀死杀死杀死·········为了那个人···········杀死杀死杀死············为了不再让那个人痛苦下去。
不再为那个人付出下去。
想要得到力量,想要得到打破这幅躯壳与他的连接。
想要得到力量························
现在,一切都结束了,自己终究无法拆散那两个人,她的心始终和他在一起,即使不曾看到,依旧紧紧的贴附着、守护着。
而自己,却终于被神灵惩罚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部分的结果,切断了这具躯壳与他的联系。
不过,似乎这也是自己的终点了,最坚硬的髓体被击穿,能量不再转动。意识开始迷离,而身体也残缺了。
很想和那个人在一起,自己所唯一憧憬的的存在。
可是没有资格,从恶意中诞生的自己没有资格,破坏了原本是她的身体的自己没有资格。
身体已经不能控制的倒落在地上,无法动弹了。
脸转过去也只是不想让那个人看到。
对不起。
我,依然无法守护住············
眼中的是什么,只是人偶而已,里面全部都是机械而已,为什么会有水滴?不曾感觉到学习到其他只存在恶意的自己为什么还会悲伤?为什么还会··········有名为哭泣的情绪?
············
光芒散去,四名骑士也看到了这一切放下心而消失的无影无踪。
黄金的殿堂依旧庄严肃穆,什么也没有改变,之前的一切仿佛不曾发生过,只是一片虚幻的影迹。看不清容貌的玉石雕像神圣无暇,在宽敞的空间中却并不显得很孤独,因为四面墙壁百万将士的浮雕永远的守护着,不曾离开过。
四周用以镇压那些同一时期的古代武器的空隙已经被填满,似乎是作为刑满释放的犯人在这一刻得到了监狱的宽恕。
人群中,这场终焉之战终于结束,华丽的战斗和强烈的冲击所震撼的心灵依旧还在悸动。
切断的联系,极度虚弱的伊兹米塔好似昏睡了过去,没有魔力的强制吸取,对身体的透支也不存在了。
“啊啊啊啊啊啊————————米莎莉····米莎莉你在哪里·····回答我····米莎莉,不要再丢下我·····好不容易你才可以重生,为什么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米莎莉·····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原本应该这样结束,但也因为切断了的联系,让即将失去意识的他突然睁开欲裂的眼瞳,蔓延血丝的瞳孔放出更加悲痛的光芒。身体剧烈的挣扎,每一寸皮肤开始绽裂而溢出鲜红的血液,在极短的时间内便已经浸湿了全身。
他痛苦哀嚎,无法动弹的身体只能依靠那股悲伤的意志驱使。
挣扎挣扎挣扎······不顾一切的想要到米莎莉的身边,感觉不到身体的痛苦,感觉不到心神的虚弱,彷如毒瘾爆发的人一样疯狂与狰狞,没有生命共享的他在这样继续下去不可能再有活下去的机会,他顾不得了,一切的一切都只为了心爱的那个人。
“··············”
熟悉的旋律在耳边响起,但那个声音却异常沙哑难听。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里面有着莫名的安逸与熟悉,这种熟悉并不是那已经知道的旋律,是那种感觉,源自于十几年来每一天都会听到那个人付出全部的生涩的情感为自己歌唱的记忆,烙印在心灵之上的感觉。
声如砂纸、泣如滴血。
每响起一个音符,胸腔中的髓体都会散落一些碎片。
可能,这就是自己最后的时间了吧。
残缺的人偶痛苦却也微笑着,凝视着身旁的主人,最后的声音升华响彻心灵深处,沙哑不再沙哑,那是纯洁的少女在清晨与傍晚时对自然表达的尊敬和感恩,拥有了如此美丽的生命,拥有了如此安宁的生活、拥有了他的爱护、拥有了最开心的时刻。
啊,想起来了,终于想起来了······
原来一直忘记的人是自己,一直伤害对方的是自己。
可是,最后的时间却如此短暂,声音渐渐低迷,崩碎的结晶在胸腔中已经化成粉末,只留下最后的核心无论如何都想要将旋律继续下去,哪怕只有一秒钟的时间。
“爱·····爱娜········”
不是呦,我是米莎莉,真正的米莎莉。
“爱····爱娜······原来····原来你一直在我身边,从来没有离开过·······”
是啊,从来没有,我最爱的人啊,无法守护住你是我最痛苦的事情。
“对不起,对不起·······我居然会那样对你·······我居然会被眼前虚伪的现实所蒙蔽········”
没关系,我依旧在你身边,这就足够了。
“不要离开我,求求你,不要在离开我了,我知道,一旦离开,我们将永远都不能再见面········”
对不起,已经没有时间了,所以,请听完这一首为你而唱起的歌曲,共度我们最后的时刻。
人偶的嘴角露出微笑,天使一般圣洁无暇。这一刻,泪水不再痛苦,不再是为他而心痛。
这是幸福,只有幸福才能让天使咏唱最美的歌谣,响彻心灵的旋律。
我爱你,主人。最后一次,我终于表白了。
“爱···娜·····不,米······莎莉·····米莎莉··············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律音节消散,仅存的晶莹终究粉碎,她平静的躺在地上,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如此安详的沉眠。
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完整的话,却真的和最喜欢的人述说了心底的一切。
很幸福。
因为她用最后的力量将他即将衰竭的生命再次补充。尽管微乎其微,但足够了。
最后的一眼看到的是伤口逐渐的愈合。
可是再也看不到了·····
再也看不到了·········
·····································
一年前。
巨城之中的较为偏远的地方。
一座山丘之上破败的房屋中,清晰的歌谣述说着晨光的温暖而传响青绿色的树林间。
与其他地方相比,这里该称为垃圾场或者废弃物集中地。废弃的物品和任何材料,坏掉的一切甚至还有易污染的魔法废弃物都堆放在这里,但这里依旧青绿,没有任何污染发生。
因为有人在不断的整理,保护着这里,保护着这里唯一能够看到远处山川和有时会出现的海市蜃楼的无边深蓝海洋。
这是一个秘密。在巨城之中除了那些地位崇高的人之外,没有多少人知道在一定的高度和特定的角度与温度、湿度下,天空会浮现一片只有在历史书中才会描绘的海洋。
深蓝的颜色,浩瀚无尽,比起天空要沉重的感觉,充满神秘感。
人类不会被只限于曙光巨城之中生存,但距离海洋太过遥远,并且其中被魔物分隔成的区域阻挡,无法远行,连接着残留的种族之间的联系也被断开了,空间魔法与信息魔法的联动被切断,想要再次连接构筑,却因为高端魔物的存在而受到了强烈的干扰,随后便因为哥哥种族内部的原因经历了长久的时间平乱、稳定、发展。
但并不是说,诶有阴影。
山丘之上只有两个人居住,少年与少女,对方都是自己的唯一的依靠,不论何时,都会在一起。
每一天都会迎接朝阳,整理着堆放在这里的杂物与垃圾,然后少女进行提取而分类,找出还可以使用和修复的东西进行修理。
每一天都会告别晚霞,望着星空互相依偎沉睡。
少女不会成长,因为每一天寻找到的零件都是少年为她所细心清理的。但少女的存在不知多久,在一年一年的成长中,少年发现少女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迟钝,即使努力的帮助少女寻找可以更换的零件,也无济于事,少女沉睡的时间越来越长,每一天应该守候着自己醒来的她,却在不知不觉中,变得贪睡和僵硬。
从幼时起,少年便与少女在一起,不知道父母是是谁,身边只有自称为人偶的存在,像是母亲。像是姐姐一样照顾自己,从懵懂无知到青春年少,对于她,少年越来越细心的照顾,不断的用贩卖出去的钱去收集人偶的资料,努力的学习,以惊人的天赋在少年之时便正是成为人偶师,为的就是想要让少女能够陪伴自己,不会随着机能老化和髓体上的魔法阵式模糊而逐渐“死去”。
少女是自己唯一的家人。
唯一的家人。
从新刻画髓体魔法阵式,不需要非常贵重的机械零件,只需要更适合她的就可以。没有人比起自己更加了解,没有人比起自己更加重视,
然后全新的少女站在少年面前,人性化的露出绯红的脸颊与感激的神情,让少年怦然心动。
一直以来以母亲与姐姐一样的身份照顾自己的少女,少年忽然有一种想要永远照顾她的决定。
同样以家人的身份,却是以最亲近的人的身份。
一名人类与人偶最为亲近的唯一身份。
主从?
不,并不是。
挚爱的人。
但,结果············
新年的第一天,是相依为命的两个人结婚的日子,虽说只有十几岁,相对人偶这样半永久的机械化魔法生命体,时间与种族其实没有多少关系。
无论过去还是未来,两个人的生活都不会发生太多的变化,最多少年会成长起来,然后衰老。
即使这样少女依旧愿意,没有任何理由。每一天都会唱着那首歌谣,不论多少时日。
当少年衰老死亡时,少女愿意停止生命迹象,永远的和少年一同沉睡在大地之下,或者熔化成灰尘。
但,这一切却被无情的击碎了。
不知是什么原因,那一天的夜晚,陌生的人出现在家中,与少年一同回来的少女看到一身宽大黑袍仿佛隐藏在阴影之中的人,忽然面临大敌一般的神色凝重起来。
那一天,少年看到了少女的不一样的一面,平时的温柔与细心的她却展现出来令他难以置信的强大,在无能的自己陷入虚幻迷境面临危险,那个人针对自己进行着杀戮行为全部被少女阻挡,从话语中,少年得知了自己的身世以及少女的来历,但那些都已经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了,那个人来到这里只为了一个原因,杀死自己,破坏少女抢夺记忆魔法回路。
不知道少女大脑内部的魔法回路到底有着怎样的记忆储存,比起这个,少女更在乎少年的生命,一次一次的舍身相救,不顾自己已经露出魔法导线和机械齿轮的永久损坏,将弱小的少年护在了羽翼之下。
整整一夜的战斗,让这片山丘夷为平地,这是自己所居住的充满回忆的地方,是自己的家,是自己想要和她在一起生活的避风港,即使生活再如何拮据,依旧是充满快乐。
天空蒙蒙亮起,已经成为废墟的山丘乱木横卧,碎石木屑遍布一片狼藉。
战斗终于结束,少女不顾一切的攻击终于将那个人击败而倒在地上。
这样的连接上一代的因果终于结束,少年在被少女安放在隐藏的角落中出来,搀扶起岌岌可危随时都会倒下的少女,心中绞痛,就算知道没有伤到核心的髓体以及大脑的重要回路,依旧心痛。
就在以为一切结束时,那个人却是用最后的生命做出了绝命一击。
一把利刃直刺少年的心脏,少女的感知系统被破坏,发现时已经无法避免,最后,连思索的时间也没有,身体倒向利刃的轨迹,只依靠仅存的计算能力将自己身体内最坚硬的物质为最喜欢的人筑起生命的防御。
那人带着一抹不甘,最后真正的死去了,但连同少年最心爱的人,如同黄泉恶鬼一般,带来了无尽的噩梦。
她,就这样在自己面前死去,那裸露的胸腔中,最重要的核心对于人类来说是作为唯一的动力脏器同等存在的髓体崩裂,显露出森然而狰狞的裂口。
少女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地面没有血迹,只有散落下来的零件,但这种画面更加让少年心碎。
如同她的“心脏”一般。
这种痛苦让少年发出痛苦悲鸣。
自己的无能,自己的懦弱,自己的无力,让自己心爱的人牺牲了自己。
独存活于世界发现,自己已经一无所有了。
连心也失去了。
留在了她的身上。
这是一个噩梦,难以苏醒的噩梦。
从昏迷中醒来再冲苏醒中昏睡。
一次次的想要遗忘,一次次的乞求真实。
这就是真实。
残忍而永远无法改变的历史。
少年呼喊着少女的名字,跪在身旁不断的呼喊着,晴天雨天、白天黑夜,声带喊着沙哑,喊到呕血崩坏,朝阳依然升起,夕阳依旧沉落,日复一日,那每一天都会听到熟悉而动听的旋律,也消失了,冷清的世界仿佛充满嘈杂的噪音一般,吵耳、厌恶、愤恨。
记忆中,还保留着所学习到的人偶的所有知识,在身体保存完整和大脑的记忆回路没有损伤的情况下,还有这可能性做出重启指令恢复过去的记忆。
但···········
没有醒来······
没有醒来·····
没有醒来·················
直到现在,少年依旧没有能让少女醒来便再次的失去了········
无能的自己····
懦弱的自己·······
无力的自己············
愚蠢的自己················
····························
“这就是结局吗?你所设计的结局?”
“这才是最好的不是吗?”
“呵呵,是啊。那么,我带他们走喽~”
“这么简单就离开?还真是不像你呢~”
“难道还想让我留下?你现在的状况很不稳定,留下来也只是勉强你,还是算了,而且··········还是算了。”
“果然,你也想到了?”
“如果这是游戏,我不太可能会想象的到会有人计算的会让你看不出来。如果这是现实,这种事也不是不可能发生。”
“比如神灵重生?”
“呵呵,答案最后再作出。曦············”
“我知道····这是······当然的了················”
·····················
遥远的地面之上,那个洞穴入口已经被开阔了数倍,锯齿獠牙,巨大的狐狸被黑色符箓所压制强忍着闪烁在毛皮上的黑色电芒带来的疼痛和削弱,怒火已经燃烧让它无法遏制,大妖怪的真实力量展现出来,血腥与残忍,一只利爪将撕咬在身体上的妖之秃鹫撕碎死死的守护着身后的那个人。
身体已经出现了多道伤口,妖气的防御、皮毛的防御对于所持用异常锋利武器的两人来说毫无阻碍。
刻录在身体的封印,被强制启动,在开始的时候,竟然让自己的妖气形成的狐火扑向自己的主人,意识迷离,仿佛要堕入深渊冰冻。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也同样让它担心,如果没有曦给它和她的契约进行着重整和覆盖,它很后怕自己真的会做出什么事情。
那个时候的他并没有用全力,至少这一个封印没有动用。
或许是因为怕主人报复吧,但主人却绝对不会这样做。他太不了解自己的妹妹了,真的太不了解了,如同一个陌生人。
“雏雪后退,还能战斗吗?”从刚刚开始,雏雪的哥哥郎室从洞穴中庸庞大妖之秃鹫轰开而飞了出来,瞬间看到雏雪后第一时间做出了攻击,令人绝望的数量用着从雏雪身体内剥夺的灵力让漫天的符箓引爆。不得已自己露出真实形态进行保护,却在之后的下一刻立刻被启动了封印让雏雪被自己的妖气磨灭,仅有的灵力在最高效率的使用上将妖气暂时的抵消,而封印也被覆盖消失掉了。
惊险万分的时刻,原本作为保护的行为却差一点成为了杀死雏雪的动作。
“对不起,灵力还没有回复过来。”大妖怪——九尾狐幻玉的背上,巫女装的雏雪脸色苍白的抓紧幻玉的皮毛,失去了全部力量的雏雪只是不让自己的身体从幻玉的背上掉下来就已经很吃力了。
“那我尽快离开这里。”
“不行,曦殿下和大家还没有出来。”
“那些家伙都是怪物,比妖怪还要像怪物,不用担心安全。”
“可是···········”
“放心好了。”幻玉满满自信,神情却有着一些做作,围起来的飞行式神,踏起蓝焰凌空奔离。
“不行!”雏雪斩钉截铁的说道。“还没有确定曦殿下的安全,绝对不能离开这里,如果哥哥在这里做出伏击,曦殿下会有危险·········”
“那个家伙可是不会那么容易被郎室伤到的,而且雏雪留在这里,还没有回复到可以战斗的时候,最好不要任性。”
雏雪沉默,幻玉带着她在突破了重重包围,撕碎了几只巨大的带翼妖怪,迅速离开。
突然,空中射出漫天魔法光辉,大片的色彩挤满视线,幻玉一惊,九条尾巴遮天一般的掩盖身体。
“轰轰轰轰·········”
爆炸的力度虽然并不强烈,还是有一些推力将幻玉惯性的身体停止并且后退。
下方的树林中隐藏着至少数十个魔法师,而且不是一群低级魔法师,可以判断是郎室那些人的支援部队,不然也不会没有提醒就已经被攻击到。
九尾狂舞,掀起爆风猛烈的吹荡树林,枝叶完全的强迫弯曲,露出抱住树干主体的不算密集的人群勉强稳住身体。
“愚蠢。”幻玉冷哼,妖气纵横,被妖气加持的落叶纷飞似如刀刃席卷地面。
惨痛的嚎叫不断响起,幻玉不再停歇立刻做出行动。
但这时,雏雪放开它的皮毛而扑向十几公尺远的地面,幻玉大惊,柔弱的雏雪失去了灵力的加持,只依靠自己的力量根本无法应付下坠力,即使有着树木作为缓冲,雏雪从未像同龄人玩闹更是对运动笨拙的可以的小女孩连让自己不受到伤害的落地姿势都不懂。
“武曲!”只在下一刻,雏雪呼唤式神,洁白的光辉出现,从雏雪手中的人形符箓散开凝聚起一名铠甲武士,在空中,他抱住雏雪脆弱的身体,一把长刀刺入树木中,全力减缓下冲力道而安全的落在地面。
还未等幻玉松口气,郎室已经追来,双手结印,四周符箓如箭矢般的飞来。
而在这一刻,结印之中持有黑色符箓,一瞬间,幻玉感觉到大脑的刺痛,控制的妖气也变得混乱,视线模糊,身体就像宿醉般沉重。
意志不会在被控制,但单纯的针对自己的混乱却还是有效,虽然只是一瞬间,那箭矢般的符箓已经将要击中。
不如纸张的整洁和优雅,看起来有些粗糙却更加细心的兽皮符箓在击中的前一刻出现,朦胧的光辉笼罩,纸张符箓进入光辉中像是浸入水中失去了原有的犀锐与冲击,完全无效化。
幻玉恢复,郎室的干扰已经失去了效应,面前保护自己的光辉,它清楚是谁做的。
兽皮符箓现在只有雏雪,刚刚恢复了一点灵力却使用在了自己这个地方,即使被击中也没什么关系·······
“幻玉,没事吧········”
“笨蛋,刚才很危险不知道吗?”
“可是·······”虽然鼓起勇气跳了下去,但现在面对幻玉关心的责备,雏雪有些不敢回应了。
“···········”小脸有些倔强,更多的却是怯懦,一时间也让幻玉哑口无言,但保护了自己是毋庸置疑的。失去了原本的灵力和天赋居然也能做到阻挡住得到灵力和天赋的郎室,雏雪本身也非常的可怕呢。
已经疲惫的气喘吁吁,雏雪靠在树旁有些难以移动,狂风仔细,残余的魔法师汇聚过来,魔法即将准备。
铠甲残破的武曲保持着原有的守护姿态,长刀横在身前,散发出与过去不太一样的气息。
凌厉而稳重,作为守护式神的武曲不应该会有太重的攻击形式的出现,可是现在出现了。
铠甲震动,武器挥舞,武曲的步伐
像是难以判断一样急速跃动,极快的来到最近的魔法师群中,还未等魔法起始,刀背已经重击,不去杀戮,守护式神依旧如此,攻击力反而给人的感觉更强,因为每一次都会有一个人倒下或者击飞出去。
当其他地方的魔法再次出现时,武曲已经退回雏雪身边,刀背翻转,锋刃犀利的切开了敌人发动的初级魔法,而身体的残破的铠甲也不断的承受着漏网之鱼的魔法攻击,身体轻微的震动,伤害程度没有看到的效果那么大。
果然,雏雪强制恢复的一个天赋也作用到了式神身上了。空中的幻玉看到武曲的变化,也不再担心了,经历了那件事情之后,雏雪成长了,连同式神们也打破了原有的束缚而更加强大了。
因劣质的环境让他们无可避免的适应,也因为雏雪被伤害到而感到愤怒。
不仅是敌人,还有无能的自己。
“好了郎室,不要用那种嫉妒的眼神看着雏雪了,雏雪被你夺走了一切了,你还要怎样做。”
“夺走一切?不要弄错了,分家的一切都是本家赐予的,夺走的事情根本是无稽之谈。”远处坐在妖之秃鹫身上的郎室大声的反驳,自我中心的语气让幻玉听的难以压制自己的愤怒。
“被最亲近的哥哥利用了、背叛了,还是去了一直以来生存的意义,从来没有朋友的她,就算是回到父母身边,她的生活也无法进入到正常的轨迹了,就算是我也不忍心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为什么作为人类的你还要这么做?”
“哼,现在的她不也是没有事情吗,看来还有东西残留在体内让我对你们的控制已经失去了,没有想到那个东西还保留着,这一次再一次的话或许才会全部拿走········”
“绝对不会让你再接触雏雪。”
“别以为无法控制就万无一失了,对于主人露出牙齿,作为狗太不称职了。”
飞行式神放出十几个,外加符箓的强大攻势,利用了来自于雏雪觉醒后的庞大灵力,来对抗幻玉的妖气。远处的地面上,木风空立看着天空。粗糙的战斗方式以及无用的灵力消耗,看起来似乎是势均力敌,不过事件的推移,郎室的胜算很少。
不过他的手中拿着断面屠刀,来自远古的血腥和战神抑制,等同于洗礼一般没有被时间销蚀,用灵力压制住妖气,近身战斗也可以用断面屠刀将其斩伤。更何况还有一面熊颅巨盾,以灵力加持的躯体单手持握虽然有些勉强,但每一次阻挡攻击所造成的反伤都会让幻玉变得狼狈。
木风空立冷冷的看着天空的郎室,自己身上只背着一柄锯齿长剑。
风声出现了一些变化,混乱的空气在这样危机重重的战场上更加凝重而冷寒。
有不明队伍已经靠近了,而且数量很多。
风中透露杀机。
天空战斗着,地面也是一样战斗着,被无数魔法轰击依然屹立如同山岳般的守护在少女的身前,即使身躯在如何被破坏,依旧没有倒下。
白色的朦胧光辉逐渐笼罩在武曲的身体,莫名的力量开始渲染他那陈旧的颜色。
身影仿佛变得高大,变成了光辉,那特有的金属色泽的银白,无畏所有攻击,刀锋更加迅捷,将一切攻击慢慢的全部阻挡在刀锋之下。
这是一场延长战,没有办法一击必杀的话,时间越拖越危险。
“郎室,走了,不要逗留。”
“什么——”
强横的语气不论是是敌人还是同伴都会觉得很不爽,不过木风空立并没有表露出气愤,也没有理会大声喝令。“有很多人要过来了,不要逗留,所有人全部撤退!”
听着他的声音,魔法师互相对望,迅速离开,连同那些倒地的人,一同快速的隐匿消失。武曲无法追击,身体残破不堪,在攻击停止之后,银色光辉快速消散,武曲的身躯呈现不稳定的摇动着。
“武曲····快回来吧,已经没事了。”雏雪清弱的声音响起,武曲回头望去,脸色依旧苍白,精神还算很好。
有些不放心,武曲犹豫着摇头。
“没事的,已经好了。”看向天空,与幻玉对峙的郎室。
看到下方伏击的人群已经退去,沉思了片刻,郎室不再逗留,最后再次看了一眼雏雪,眼眸中露出本质的贪婪。
幻玉挡住郎室的视线,凶恶的表情不想再让这个家伙的目光玷污雏雪那善良的表情。
“哼。”郎室冷哼一声,没有犹豫便乘着妖之秃鹫快速盘旋一周。
沿路上看到下方大片的树林骚动,与自己支援的部队是两个方向,已经拖延了几个小时了,而自己这边也终于拿到了想要的东西,虽然更重要的还没有能拿到,等到自身等级提高之后自然就可以。
这样盘旋引起了下方的注意,很快就脱离了攻击范围,向远处飞走。
令人讨厌的危险气息已经消失一空,不过紧张感依旧还在,武曲完成守护使命回到式神之境,幻玉降落下来变回了原来的大小,用脸上的绒毛轻轻的抚慰着疲惫的雏雪。
“幻玉,对不起,因为我的任性·····”
“没关系。”看到雏雪对自己身上的伤口露出心痛的神情,什么气都已经消却了。“只要你没事就好。”幻玉不再多说什么,或许雏雪还没有发现自己的改变,不过这样默默的进行下去才是正确的吧。
然后转身面向树林,马蹄声越来越近,铁血战意已经扑面而来,就算不是敌人,幻玉也不得不做出迎战姿态,即使身体伤痕累累。
终于,第一个人出现了,高大的马匹负载着清廋而英俊的青年人,粗壮的四肢踢踏着地面翻飞着泥土,手中握着十字剑,目光冷冽。
看到幻玉的时候,也发现了它身后的雏雪,原本以为是巨化级的魔物正要杀害人类,不过看起来并不是这样,面对着自己,九条尾巴却护住了少女,这是守护的状态。
紧接着,身边越来越多的人已经聚集,大约有百人数,全部都是骑着雄壮的骏马身着轻式铠甲,不过头上戴着头盔,只有那个青年人没有带。
“你们是什么人?”
“会说话?”青年人神色微微顿住,身边的那些人严阵以待对此没有任何感觉一样。“或许该是我来问,你的存在是什么?”
“看起来你们并不是那边的人。”幻玉低语着,卷起雏雪轻盈的身体放在了自己的背上。
“幻玉···他们·······”
“没关系,是曦那边的军队。”
“是这样···”雏雪不安的表情缓和下来,看向青年礼貌的俯身一礼。“你们好,远征军的大家正在洞穴中,现在还不知道情况如何,请跟我来。”
雏雪拍了拍幻玉,幻玉再次看向了青年。“我是这个小家伙的式神。”
“式神?”
“也可以称作坐骑或者是···········宠物兽。”最后那个名称实在是不想说出口,幻玉苦恼,提起这个自己就会想起那个混蛋来。
“你是符箓师?”
“是的。”雏雪很礼貌的回答。
“怪不得,式神···好像在东方的一个支派也有着类似的称呼。”
“东方?难道东方也有吗?”
“不,那是很遥远的地方,能来到这里的也只有极少的一部分,甚至连大陆也并不临近,符箓师的职业还是过去魔物还没有猖獗时,零星的来到这里的冒险者的职业呢。如果你是他们的同伴那就好了,我们正在寻找远征军的负责人中校大人,请问你知道吗?”
“中校大人···这个我并不了解,但我知道溪言殿、语迷殿还有赵羽凌大人,她们都在地穴深处。”
情况核对完毕,青年终于放心了,拥有能通人语的九条尾巴的类似于巨化级狐狸存在,是敌是友必须弄清楚才行。
“那请代我去吧。对了,你知不知道一个叫做曦的少女。”
“是曦殿下吗?我知道。她在最开始的时候先一步进入地穴,去探查里面的情况。”
果然啊,如果说这一次的行动她也参加了的话,其中占据的作用一定很重要。那个奇怪的少女,打破了一直以来的惯例,被污染的人类竟然能够安然的存活并且没有失去自我意识,如果不是不允许在污浊进入巨城,那些家伙一定会将那个美丽的少女带回去进行全面的解析。包括内脏以及骨骼这些深层次的研究和魔法测试。
“这样。”
雏雪没有表现出来任何警惕的神色,似乎已经完全将这些人作为同伴一样的信任,青年略感担心,仅仅是几句话而已,有没有任何的值得验证的证据。或许那只狐狸有比较特别的天赋吧。青年这样想着。当回到地穴处时,已经恢复过来的中校带着之前赶来的五百骑士以及特别赶来的华丽铠甲大叔也带着剩余骑士以及绿林矮人前来,据了解,路上还经历了一场战斗,抓住了一些叛乱者的援军。绿林矮人菲克洛以及瓦丽安特在战场上表现非常突出,几乎是以两人为主力击溃敌军完结这场遭遇战。
与远征军的大家相识之后,得到了来自援军的救助而解除了毒素侵蚀的伤害的菲克洛,对于那些叛乱者及时有着自然女神的信仰也没有留情的击倒在地,
身体还是有些虚弱,在瓦丽安特的状态恢复与加持下,已经恢复到正常程度。
“在下面,溪言殿说会在沿路上留下联络人员,所以应该很快就会知道下面的情况。”
“这里·····下面有什么?”
雏雪摇头。“不知道,来到这里因为有阻碍消耗了太多的力量所以暂时的休息了。”没错,四周有着很多战斗的痕迹。
“既然这样。”青年看向一旁,那名骑士明白,下马落地,走到可容纳一个人进入的洞穴中灵活的潜入。
“那么我们先回到村庄里向村长和长老询问一下是否知道这里的事情。”菲克洛与瓦丽安特以及其余绿林矮人商议后面对中校。
“嗯,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他们才会冒险侵入绿林,说不定真的知道什么。菲克洛,那就麻烦你们了。”
“没关系,解救我们也是人类的各位,也解开了我们对人类的误解,近一些微薄之力而已。”
“嗯。”
································
巨剑插入金属发出利刃切割的声音,终于结束了,地面大面积的粉碎,已经看不到哪一个地方是属于集中的破坏点,地面粉碎而四溅化为废墟,几乎下沉几十公分。
相反的,天顶却是无数切痕,交错纷乱的痕迹每一道都极长也极宽的程度。仿佛要将天顶劈开,明明是可以让上方坍塌的破坏力,可是却没有,有些不可思议。
战斗已经结束,一次次出现的轰鸣与动荡也消失了,巨大的石门被小心翼翼的推开,露出了几个好奇的小脑袋。
他们的样子十分狼狈,头发乱蓬蓬的,脸上还有这灰尘污渍,在这个大殿中战斗着,千辛万苦的才通过紫晴的幻术效果把那十个半毁坏的魔法装置完全的切断了与石柱的连接,其中也多亏了立立雨的兔子的功劳,在娇小灵活的躯体下,轻而易举的潜入了魔法装置内部,经过几个小时的勘察,才找到一个关键的连接点,兔子立了大功,可是也累的半死,因为它需要在可怕的爆风之下生存下去,需要大量的体力和专注力,此刻已经在立立雨的怀中舒服的睡去了。
魔法装置的受到破损程度不尽相同,但同样都是从内部笑容殆尽后裸露出来,侵蚀的物质已经不在了,一点气息也没有留下。
地面上的在之前就已经倒下的人们的遗体被爆风几乎撕成粉碎,宽大的大殿之上如同地狱绘图一般血腥恐怖。无法适应下去的人都已经退后作为联络人员守卫在通道里,留下来的基本上都是属于“深渊”与“外援”的高层。就连紫晴也没有离开。
这边因为阻碍暂时只能将几十个人送过去,而破坏装置的留下来,其余人作为守备,但下一个房间依旧还在战斗,进入通道的人数就剩下了穹语的十几个人
其他的全部留下来与那具熟悉的骷髅一同应战全身金属而十分高大的牛头巨人。攻击面积太过巨大,很多时候都难以寸步。
经过几个小时的奋战,就头巨人的四肢被艰难的切断了,每掉落一个都会引发牛头巨人狂暴,所以这里的地面才会这样。骷髅给予了最后一击,其余的人全部瘫倒在地上筋疲力尽。
大多数的攻击全部都是无用之功,却也走不开,这一次的战斗真的太令人郁闷了。
战斗结束,骷髅低头看向脚下的牛头巨人的躯体,钢铁的齿轮和线路以及腹部胸腔内的有着重新融合进去的痕迹以及被腐蚀过后的细微颜色,里面的黑色碎片掉落下来轻易的粉碎了。除却这些之外,里面还存在着没有完全没有被腐蚀掉的一个十公分边长的方块,
看起来并非是什么贵重的金属,铁一般的亮色,镂空的金属壁内,清澈的蓝色有时分裂十数流光在内转动,有时融合为蓝色火焰静静燃烧,不断的散发着魔法符文,散发着极高的热量却被那种金属拒绝在其内,永远的限制在里面。
应该是这个?
骷髅——伊芙捡了起来,好奇的看了一下,但却听到了主人的声音呼唤着。
这里的事情已经结束,也该回到曦身边了。骷髅没有犹豫的转身离开,没有去看那些人。
“结束了吗?”紫晴露出小脑袋,露出小萝莉式的胆怯的声音。
哪还有让她胆怯的东西在啊!
“嗯,已经结束了,你们那边也结束了吗?”
“溪言姐姐?已经结束了,保护那只兔子好累呢~”
“紫晴,别以为穹语不在这里就可以那么嚣张,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学姐啊!”立立雨勒住紫晴的小腰,手捏住她的脸蛋以作惩罚。
“诶?人家才没有说的事实。”
“是事实也不许抱怨。我的小芭比可是有好好的工作,而你也只是最初的散步而已。”
“狡猾的老太婆······”
“你说什么··············”
“才不怕你呢!”
立立雨想要用力,但怀中的小萝莉却不见了,
“哼!除了那几个怪物,谁也别想抓到我!”
“那几个怪物?”
“啊,立立雨是今年才升学到这边来的,其实就是我和你说过的去年的狼之祭奠的最后决战时候那几个怪物。”跟上来的蓝诺回忆着说道。
“啊,是《异古百家》学园的‘深渊’部长和随时都会干掉那个部长的穹语以及《圣薇》的上届学生会成员和我们这边的上届学生会长,和隐退的个别三年级前辈。”
“诶?能抓住我的人难道有那么多吗?啊,那些都是怪物级别的,正常人类的话绝对不会。”
“不要随便把别人归类为非人类,不要跑!!!!!”
“嘿嘿嘿~”
“立立雨还真是喜欢小孩子啊~”一旁休息的溪言望着追玩着追逐游戏的两人发出战斗之后温馨的感叹。“外界中也很少有过这样的机会,说起来,还是原来的世界和平啊。”
“说出话有点像老人家了溪言。”赵羽凌躺在他那羚羊坐骑身旁,这场与牛头巨人战斗时,只有他的攻击能够起到一些效果,不过,兵器濒临破碎,牛头巨人的巨力可不是开玩笑的,甚至比起自己还要强。
许诺訫靠在溪言的身旁已经疲惫的睡去,唯可作为联络人员在通道里驻守,幼墨作为决策者很好的完成了任务让大家安然的度过了危机,当然她也没有离开留在安全的地方,而是一直和大家在前线,与牛头巨人对抗,而且幼墨的赋予状态能力很强,似乎是一直以来的职业一样熟悉。
不过加上来时的数十次战斗干扰,筋疲力尽了,除却这些有关战斗的人员,唯一要起到作用的只有穹语了,避免之后的事情出现意外,才保存体力最先进入。
不知道现在他们怎么样了,应该没问题吧,穹语在那里,语迷大概也在那里,还有那个人也在。
一直也没有弄清楚这个熟悉玉城市三所校园的人的身份,有些说不清楚到底是和哪一方更为熟悉一些,不过看起来似乎更亲近与自己这边。至少语迷、穹语以及遥之都更加亲近。
难道是《异古百家》的学生?至少在学生会的资料上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丫那个的人,说起来那个人似乎也和这三个人有些联系,不过一边是女生、另一边是男生,性别问题是不会更改的。
那个人·········记忆中无法找到相符合的资料。
幼墨抚着自己的眼眸,一瞬间,她的双瞳变换了颜色,没错,记忆中没有。
·····················
黄金的殿堂,用七色光辉的宝石组成的白色光芒照亮。
华贵而庄严神圣,侍奉神灵的地方,安眠之中永恒响彻着战斗的声响,惨烈的厮杀声、胜利的嚎叫声、惨败的悲愤声,为战友死去的哭泣声、为生命留存下来的愉悦声··········
远古留下的回音,不管是敌军还是自己,全部全部被收录在其内,作为历史作为一个凭证。
但唯有一个却并不是,在百战胜军的洗礼下得到百族敬仰而升华为神灵的战神之中,只有一个在最开始的时候只有一个人,在万众仰望而无限景仰将百战胜军归纳为战神军团的先者中,她只有一个人,孤独的一个人,迷失了方向孤单的在梦境中独自走在花海之中的少女。
浮雕所刻画的人全部都是一个一个历经长年累月的不断寻找与召集才终于汇集到这里的。
她知道,因为这些都是她的熟悉的人,她的家人,看到过,每一张面孔都看到过,像是父母一般、兄弟姐妹一般、爷爷奶奶一般、那些对自己仿佛名为亲人充满关爱的人。
喜极而泣,每一位见到自己的人都会这样,即使死去依旧思念着,深深的跪伏,感谢神灵的赐福能够相聚,然后化为浮雕永世守护。
“想起来了吗?想起来了,那么就进行最后的仪式。”
“在和那个家伙战斗中就听说过这样的事情。”
“战神会苏醒过来,只要进入战神殿堂。”
“刚开始还不是很明白,明明已经被供奉在战神殿堂里,为什么还要进入。”
“最后来到这里才明白,原来是这样。”
“只有到这里,才能真正的拥有过去的记忆。”
“这也说明了为什么你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在巨城之内。”
“不断的重复轮回很痛苦吧。”
“即使没有记忆,这种方式也会带给你们无法忍受的折磨吧。”
“被埋葬了、被遗忘了、被抛弃了、被背弃了。依旧在重复着。”
“或许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天吧。”
“生前的你最后使用的武器已经在手里了,那么,让我看一看你的真正的样子好了。”
“遥远之前的女皇,虽然还想等一段时间。”
“不过这样也好,这种机会可是不是经常出现的。”
“如果真的按照要求的话,那真的很麻烦,还要重新锻造铠甲,明明织一身连衣裙更简单一些。”
“看到我出丑还会偷笑,有的时候还会爱理不理,真是任性。”
“虽然忘记了,不过在那个时候为什么选择我总算清楚。”
“战神的旗帜啊,它所认同的除了你之外绝对不允许另一个人所拥有,即使残破,执掌在手中的只有你才有资格,其他人都只能仰望。”
“虽然现在并不在这里,不过应该很快就会共鸣了吧。”
“所以,我关门咯~不要任性········啊,任性差不多也只是现在而已了,不管怎样,也该就此分别了。”
“不过我会在这里等待,等到结束之后,你的决定。”
“是结束还是继续。”
“全部用你的回归来决定。”
“那一个月的战斗,你非常明白。”
“只要一次。”
“然后终焉。”
门被关上了,内与外,只是透明得层面。
却形成了断隔一切联系的阻碍。
神灵的力量切断了她赖以生存的意义,也切断了他对她的沟通。相对的,她得到了另一个足够生存的力量,他却什么也得不到。
更是失去了,被自己亲手的失去了。
她全身在颤抖,即使只有白色的骨架,她依旧在颤抖,空荡的颅骨内,视线很清晰的能够看清楚里面空空荡荡。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里面却流动着莫名的液体,晶莹透明的液体,从眼眶中流出来,拼命的敲打,无助的彷徨。
她还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所以才会因为这样如同离开父母的雏鸟不断的想要找寻。
明明只是在眼前,可是无法靠近,无法聆听,在最后的话语结束之后,门扉被关闭,与他的一切的联系全部封闭。
无法说话,无法在以往的联系中倾诉。
自己什么也不懂,只是想跟在主人身边而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从初生时就烙印了两人之间的痕迹,明明只有主人才有权利拒绝,为什么还会有第三方力量存在?
而主人在说什么?为什么过去主人所说的一切都非常明白,可是此刻却模糊不清?
好害怕····好孤独····
这时,万众齐鸣,悠久的古老战歌在这个地方再次响起,声波震动,天地恸哭,黄金的战神殿堂开始和鸣,宝石闪烁更加明亮而绚烂的光辉,一扇扇封闭的门扉打开,从更加遥远的过去传达出来的祝福的音符加入,让战歌更加响亮而无视了空间的阻碍传达如所有生命的意识中。
恍如梦幻,真实的情感渲染在心里,那时的战斗那时的战场那时的悲伤那时的怒火·········更加真实,仿佛亲身经历了、战死了、回归了、歌颂了······
一幅幅画面、描绘着从那时起看到女皇站在尸山之巅镇守人类的最后防线,满身伤口插满利刃甚至内脏已经消失不见空荡无尽。
她的容貌清秀而唯美,即使满布血污和伤口,即使身处在那样的环境依然安详宁静仿佛沉睡。
但,已经是永远的沉睡下去了。
怒火,悲伤,他们冲上尸山将遗体小心而痛惜的放到了一片干净而芳香的花丛中,几名女性默默的流着眼泪失魂落魄的为她清洗,一直守护着直到战士们的归来。
百万人将尸山冲破,每一个人都有着无数的意识所体会着那是的战士内心的感受。即使身体肢体残缺了、即使被利刃贯穿身体,只要还要还能够移动,还能够迈出脚步挥动武器,战斗永远都不会停止。
直到很久很久·······
很久很久·········
一个声音在他们耳边祈求。
“足够了········”
十天的战斗、不间断的战斗、浴血的战斗、悲伤的战斗········
结束了,即使再继续下去,她依旧无法回来无法复生。
然后,仅剩下来的数万人在尸骸满地的战场中凄鸣哭泣。
直至失去所有的力量与支撑意志的痛苦·········
每一名战士都如同山岳一般的屹立·······
直到失去意识沉睡下去也不曾倒塌。
因为她没有倒下去,永远没有,自己身为她的子民、臣子、部下与战士,更不能!
绝对绝对不能有没有失去生命却在敌人面前倒下的存在。
“我·····记起来了········”
微风拂动,不知道从哪里吹来的轻风,在古老战歌之中仿佛能够听到掠过花丛与青草的声响。
如同幻觉一样,黄金的墙壁所雕刻的花丛轻轻摇曳着,颜色越来越清晰,越来越鲜艳。
伊芙呢喃着,茫然的环顾四周。
她看到了,正在被过去的记忆所填满着而失去了原本的意识,步入着来自遥远过去的经历,自己的经历。
曾经那个人也说过。
没错,一个月的战斗中,最后他将那柄巨剑送给了她,只属于自己的武器。
最后使用的武器,那柄在过去支持自己没有倒下的依靠。
充满了自己的意志和敌人的鲜血。
用过的无数兵器早已经全部对撞破碎,而在这柄巨剑之前,记不清楚更换过多少,全部都是从敌人的手中夺过来的。
但遥远的时间,那些金属早已经腐朽,只留下巨剑其实也是被她所渲染升而度过了同样久远的时间。
因太过久远不承认所有存在而蒙上时间的尘埃,拥有自己的归属,或许永远都无法回去。
一道道光质的人影出现,分隔两边跪伏敬仰,通道通向玉石雕像,那里有着如同灯塔一般指引般的光辉引领她的视线和意识。
回归。
伊芙一步一步的走向雕像,仿佛没有看到身旁的那些光质人影,仿佛身边只有那微风拂过的花丛。
背后的巨剑的朦胧掉落,一点一点的掉落,化作碎散的星辰闪耀时间的光芒,幻化用星光做成的衣裳披在身后。
她的脚步轻盈,像是踩在了柔软的草坪。
她的脚步迷茫,在深度与浅度的意识不断的去判断着。
她的脚步坚定,没有退后没有停顿的迈向前方。
直到站在雕像前,巨剑的尘垢已经完全掉落,白金色的纯白之剑,没有任何的花纹与装饰,却是浑然一体形成最美丽的自然之作。
散起的无暇莹光与雕像交相呼应,顷刻间,耀眼光辉洒落殿堂,圣音战歌更加响亮。
她纯白之剑滑落而悬停在空中,她一步一步的再次向前走去,向着那散发出耀眼的光芒的雕像中,化作骨尘而消失了。
古老战歌减弱,随后响起了如同祭奠一般的庄重而震撼的礼乐。
龟裂出现,不断延伸,随着旋律的产生,雕像开始陨灭,一声声震撼心灵的乐章响起,纯白的玉石化为星辰而荡开,在耀眼的光辉之下,洗涤时间沉淀的尘埃,重新塑造未来。
踏出一步,圣洁的光辉汇聚,清弱的形体被塑造,纯白的衣裙轻扬舞动,美丽的银色长发披在身后滑落如同银河倾泻下来,闪烁溢彩流光。
雕像终于完全碎裂,最后的构筑完全结束。
远远望去,光辉已经在即将结束的礼乐中减弱,风吹拂着花丛发出沙沙的响声依旧没有停止,彷如漫步一般,走在万众分开的花丛之路。被人所敬仰,被人所爱护,被人所珍惜着········
光芒终于褪去,礼乐也在这一刻停止,金色殿堂不灭的是那曲永恒的战歌。
可是不知道为何,却在莫名中在心中变成一曲温暖的成长音乐。
代表着无忧无虑。
代表着快乐成长。
代表着对未来的期待。
代表着那个年龄该拥有的幻想。
如果说战歌是迎接死亡的进行曲,那么温馨的感觉就是新生的祝福。
“终于结束了啊。”
门的另一边,默默注视着发生的一切,并没有想象中产生那种波澜壮阔的景象,并不算是正式,所有的经过全部都是默默的进行,只有那不变的乐曲描绘着曾经的思念与愿望。
仿佛能够听到旗帜在猎猎作响似同雷鸣。
仿佛能听到那一声声跪伏在地的人们虔心的祷告。
仿佛能听到每一个人的心声。
不论是生存的人还是死去的人,他们的心声,全部给予希望的心声。
“然后,你的选择呢?伊芙?”
门扉打开,失去了那股阻碍的感觉而豁然开朗,直视面对一柄锋利的白金闪耀之剑的锋锐。
该说可爱还是说清雅,这种朦胧的视觉感受已经不再适合了,那是一种细心呵护的种子发芽盛开了第一次的花朵时而感受到了欣喜和亲近,无关美丽,无论怎样判断,都是在心中被视为最为可爱和动人的存在。
不过这个存在却执剑指向自己。
还记得吗?
曾经的一切?
其实也只有短短的几个月而已。
应该已经因为过去的记忆的冲击而忘记了现在了吧。
战神的存在只会将一切胜利归入身下,所以,无坚不摧战无不胜才是战神。
因为会胜利,永远不会失败,战神才会被一切生灵奉为至强升华为神灵的存在。
被神化了,被太高了,有些时候会很难在作出抉择。
不过现在应该不会有艰难的举动吧。
柔弱的容貌,银色的长发散落光辉。
洁白的衣裙衬托着更加耀眼的雪润肌肤充满淡淡的少女的粉嫩。
这就是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人。
黑宝石一样晶莹的瞳孔凝视着自己,薄薄的嘴唇轻咬着,眉间总是很难散开。
很清楚的能够看到对方的心理在想什么,因为全部通过那印照出自己身影的瞳孔看到了,不存在隐藏起来的东西。
迷茫········
挣扎··········
不断的认清着现实····
不断的陷入虚妄·······
承认与否认,在心中纠葛。
还真是个孩子。
那么,就该让自己来为她作出决定好了。
总的来说这几个月来,心理还是有些担心家里的事情。
虽然雷斯格说过会帮助的。
但恐怕已经发现了吧。
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件事······
那些小家伙不知道在做什么,早点结束比较好,自己可不想让小家伙们被外面的人发现。
相对而言还是想要继续玩下去。
可惜········
选择永远只有一次。
早应该就应该结束了的,自己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会延时到现在。
还想在这里玩一段时间吧。
不知何时的中二病大爆发,还好没人听到,遥之也在那个时候睡着了。
这种状态还不知道持续多久,并且在这里的话恐怕会永远都会持续下去。
···········
呵呵,因为这些理由啊·······
都无所谓,现在却还是有一些舍不得了呢。
第一次看到她的真正的样子,真正的对话都没有开始呢。
没有开始就没有开始吧。
这种结束也不算是遗憾。
也没有感伤。
因为自己与这个人·······
从未相识过。
自己的伊芙已经死去了。
仅此而已。
踏前一步,利刃在她的惊惧的眼眸中刺穿了胸膛。
无尽污浊的喷涌,溅射到四周的金碧辉煌留下无法抹除的污迹,白金的似同光芒之剑瞬间被侵染过半,熊熊燃烧的圣光之炎本能一般燃烧起来与其对抗。
神灵的力量在这里被奉为最强者的归属的殿堂中被无限的强化,战场的金戈铁马之音化为无尽利刃与神圣的力量将存在这里的污浊之物刺穿与毁灭。
被压抑了,被无尽的光芒之枪贯穿了,从墙壁上、从地面上、从天顶中、从虚空中,一瞬间贯穿了他身体。
好像!
仿佛与自己那个时候一样。
但他的身体燃烧着纯洁的火焰,能够将一切污秽燃尽的火焰。
可是他的身体却在不断溢出污秽,仿佛无穷无尽一般的喷涌着,她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他的身体是什么,这样的对待会带来什么样的感觉。
好像。
抽丝剥茧般的感觉从内部与外部同时发出剧烈的吞食,贪婪着无穷无尽。他依旧保持着与自己的对视,没有笑容也没有痛苦。
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与自己没有陌生也没有熟识,一切归于平静,非常的平静。
平静·······
平静·········
感觉不到冰冷也没有温度。
明明过去的他是那样任性,也会说一些漫无目的的话,还会发呆,睡觉的时候总是会睡很久,会温和的说早安,会关心的说早些休息,战斗的时候会下达正确的指令,也会捉弄他人。
明明是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存在,为什么会变成这种表情,失忆?不,或许是更深层次的东西,不明白,在他的身边一直都无法明白他在想什么,好像很简单,却没有人会猜出下一步会做什么。
喜欢有趣的事情,讨厌麻烦的事情,做什么都会很快,却也会啰啰嗦嗦,喜欢干干净净的像个女孩子,也喜欢在看着他人恼怒的样子的恶劣性格。
现在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了,像是消失·····没错买就是消失,一切的表情与记忆,甚至存在······
消失了,看不到了。
明明只是在眼前而已,却看不懂了,就像是从瞳孔中剥离了那个身影所包含着一切的东西。就在眼前,那无数的光辉之枪与燃烧的圣炎之存在于虚空。
这是什么感觉?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就连那浓稠的污秽也消失了,可是圣炎不断与污浊交汇着厮杀着,那种声音听的非常清楚。
在哪里在哪里在哪里,在眼前吗?为什么手无法抬起来,为什么不敢去伸出去触碰。哪怕只有一厘米也好,让双眼欺骗了自己的视线用手去触摸锁定真实的样子。
好像塌毁了一样,大脑内发出轰隆隆的巨响。眼睛不能移动,放大的瞳孔感觉到空气流动让眼眸变得干涩。
人类对外界的感受,面对突发事件时的迟疑和停顿。
可是为什么?明明原本如此亲近的人,心里会忘记,无论如何努力的去想起去联系,都无法找回过去的熟悉感。
原因是因为自己的重生,也是对方“消失了”。
最糟糕的情况。
他在想什么?难道真的以为自己会杀了他吗?如果这是不可避免的结果,那也需要堂堂正正的决斗才对。
这算什么?
这到底算什么?
自我牺牲吗?
就算是我难道会对这样的决定抱以愧疚或者是怜悯的心情吗?
“当然不是咯~”
“你想的太多了。”
“只是想趁这个机会结束事件而已。”
“何况之后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也足够你们忙碌的了。”
“毕竟现在的格局太过庞大。”
“我也有事情要去处理,在这里玩的很开心,睡的很舒服。”
“所以呢,足够了,也该结束了。”
“接下来被封锁的境界也可以结束了,让剩下的人充分的体验到游戏的乐趣吧。”
“有一些人都是无法在外界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谁炼成的,不过这里也算是一个很不错迎来结束的地方。”
“机会只有这一次,我们退出之后,那些人就拜托你了。”
“············”
“···········”
“······”
“···”
感觉不到、听不到、触碰不到。
可是自己却非常清楚他就在身前对自己说的话语。
可是又有一种文字表达的格式感,没有情绪和语气的变化。
自己练反问的勇气都是去了,不知道该如何去问。
像是看到了他的遗嘱,上边的是由单个文字组成的信件,字与字之间毫不相干,让他所说的一切流水一般消逝在眼前,不再是曾经的那一滴、那一段。
光···
她看到了光···
那是清澈的蓝色的光·····
净化一般久违的天空的蓝色···
也是那深邃而神秘的大海的蓝色····
从来没有看到过的这样纯净的颜色····
无视着圣炎的影响,另一个时空般呈现在眼前的景象。
再见了······不,应该是····永别了·····
光芒仿佛在述说着这样的话缓缓的消却。
忽然间,殿堂的神力更加汹涌的聚集,圣炎忽然猛然爆发,贪婪的吞食在她看来虚无之物,炽烈的白色光辉在墙壁中照耀出来,让这片空间充斥着耀眼的白色。
意识开始模糊了,仿佛耗掉了所有的体力而变得筋疲力尽、昏昏沉沉。
视线被光芒所遮蔽,但在这其中,那一抹微弱的蓝芒轻轻摇曳,而在远处,她同时看到了两道身影。
摇曳的蓝芒持续了很久,是在对自己道别,也像是对那两个人道别。
终于意识无法支撑下去了,白色的光芒消退带来的是令人安逸的黑色。
耳边萦绕着轻盈的旋律,可是,也已经记不清那是什么了,虽然有一种忘记什么的感觉,但这种感觉正在慢慢的消失。
令人心痛的····
消失了········
······························
“还在这里干什么?”
血色的空间,充满的血水不断翻涌,却没有刺鼻的血腥,更像是单纯的红色海水。
巨大狮鹫在空中勉强漂浮不被那一道道红色的锁链捆绑而拉入海中。
“再不努力一下,真的会被拉入里面咯~”
“不要啰啰嗦嗦的啦,总是会欺负人·····诶?你怎么会是这种状态?”
当狮鹫意识到声音来的来源时,才发现,那只是一个虚幻的人影。
一个熟悉的人,前几天才见过,还被捉弄的一个人类。
“啊,呵呵不要介意,不过差一点忘记你还在这里了,还好最后一刻想起来。”
“啊呜呜···”狮鹫深感自己是不是又被欺负了。
“不用悲观,就算是神灵,在这个地方也会被动,何况是你啊。”
“神灵?你知道什么?”精神松懈,巨大的身体被锁链强制摇曳了一下才险险的稳住身体。
“啊,突然之间你就调到这里来了,当然不会知道。战神殿堂,这里的血水是成为战神之前的存在杀戮形成的,虽然并不真实,但在一定意义上也代表着战神的象征和罪恶。至于你为什么会被带到这里,我想,大概是因为,‘并非期待的危险的存在’这一选项造成的。”
“也就是说人家因为倒霉然后被关在这里了?”
“哈哈,真是不错,在这里会变的更聪明了。”
“········嘿嘿,被夸奖了···”
“······”曦无语,这可不是在夸你啊!
庞大的体型无法判断狮鹫的表情,曦在在空中,虽然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幅样子,不过大概是因为“结束”的原因后的特别服务吧,也或许这个地方的原因或者是来源于那个“暗面”的原因。
无所谓了。手指从耳垂牵引出一个选项,那是一般来说的人物属性界面,在通过战斗升级的过程中按照自己的意愿增加强项的选择。不过现在却多出了一个选项。
退出。
说不定其他人发现的时候会大吃一惊。
后续该怎样处理呢?嘛,这些自会有人处理,这里的情况也是一头雾水,唯一清楚的是,这里也在进行时。
“好了,大概很快就能将结束,再坚持一下。”
“啊!那你刚刚还说‘再不努力一下真的会被拉入里面咯’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呵呵,很有趣嘛~”
“你这个混蛋!!!!”
“呵呵。”曦只是轻笑,无论是这种庞大的身体狮鹫还是变成人类形态的洛儿吉尔都是那么有趣。
那么,接下来,就该是自己该做的事情了。
污浊,至少自己现在还可以使用。
由狮鹫身上沾染的少量被兽神的力量压制下去的污浊,从体表溢出后蔓延向那已经无法判断的大量锁链上,却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只是单纯的蔓延,所有的锁链全部沾染。
曦闭上双眼,双手合十的放在胸前,揉入修女在教堂中祷告一般露出安静与虔诚。
狮鹫不是很明白,但渐渐的耳边传来了悠扬的古老之音,她很熟悉,自己曾经听到过,但无法理解。
仿佛在倾诉着什么一样,而是就在耳边,但话语却无法知晓。
只是,自己的身体仿佛轻灵,从未有过的清澈,与初生之时的感觉,在母亲怀中安睡的被保护的感觉。
“你···你在做什么啊····”
“做什么?当然是救你咯~”没有改变动作,嘴唇也没有张开,但是声音却传入大脑,非常清晰。
“你不是说很快就能得救的吗?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
“你真够笨的。”
“什么嘛,干什么说人家····”
“呵呵。”只是沟通而已,毕竟自己是那个家伙的曾经的主人啊。战神殿堂为什么会开启?不应该说为什么现在才被人发现?
答案不是很简单。
因为该来的人已经来到这里了,回归与重生,自己就像是照顾托儿所幼儿园一样照料还无法自主行走的孩子的老师,将孩子照顾成长,然后在找寻孩子的归属。
就像是养父母一样,不过嫌弃孩子的人也有很多,这些孩子也过于少数,能够找到归宿的几率也微乎其微,所以,踏进这里之后,归宿绝对不会让能够威胁到孩子的因素存在,这来源于神灵之外,那些想要保护孩子的存在的心意。
这其中充斥着共同作战的战友以及心甘情愿臣服的敌人。
所以,也就意味着是这片血海所凝结成的锁链。
而自己要做的,只有沟通,以兽神的使者这样等同的身份与这些存在沟通。
虽然很麻烦,不过还是很有趣。啊啊,真想在过一段时间在离开呢~
但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去做。
锁链崩断,一条条抑制着狮鹫的锁链完全断裂而碎散成液体融入海中。
狮鹫舒展着身体,终于解脱困境,上空也打开了一道门扉透出耀眼的白色光辉。
“喂!你去哪?”看到曦飘飘荡荡终于结束了祈祷,转身离开,狮鹫大声问道。
“一些事情要去处理,我可不想和笨蛋呆在一起,会变笨。”
“你说什么!”
还未有所动作,狮鹫已经看不到曦的身影了。最后的最后,还是被戏弄了。
但,心理却有一种感伤出现。
因为,这是离别,她能感觉的到。
那种状态····
是失去肉体的灵魂·······
··················
悄悄的····
悄悄的·····
不能被人发现·····
就这样····
穿过墙壁······
到达另一边····
然后······
“再说什么?那么开心~”
听到声音后的曦入坠冰窖,原本已经脱离了战神殿堂回到与牛头巨人战斗的房间中想要小心翼翼的飘走,可还是被迎面神秘出现的穹语看到,真是吓坏了,尤其是哪一张旭日春光的温和的微笑,曦忍不住想要逃走。
“没什么···呵呵,没什么·····”
穹语没有说话,环抱于发育优异的胸前,眼神以审视的态度盯着曦,总是有一种“被青梅竹马发现自己的卧室里有陌生的女孩”这样微妙的嫌恶感。
幽幽的叹了口气,穹语似乎是想说什么,但还是没有说出口。
曦知道她想要说什么,不,或许该说心里在想什么。曦的表情变化了。
她想要责备而已。
但是却又无法去责备曦。
原因很简单。
那就是·······
算了,这种事情随便怎样都好。
“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在某个家伙任性的做出一些事情之后进行善后处理之后。”
真实毫不掩饰的火气啊。
“看样子会很快。”
“是的,不过真稀奇,你居然会这样的结束了。”
“不然你觉得会怎样?”
“设计一场游戏,然后在所有人面前背叛,最后作为最后boss将所有人打倒。”
“····呵呵,真是充满RPG风格的游戏设定。”
“如果设定细节的话,那就是魔王爱上了公主,但魔王知道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为了爱情,他甘愿死去,被爱人憎恨也好,被所有人所憎恨也好,只需要保留这一份温柔就可以了。”
“你可以和蕾蒂一起先做出书了。”
“诶?不行吗?”
“装天然也没用!”感觉又被引诱到了奇怪的路上了。
“但是你会做。”忽然转变认真起来,穹语的语气坚定不移。“并不一定一样,但你一定会做的,以你以为最有趣的方式结束一切。”
啊啊,现在又变成“被青梅竹马揭穿了有了女朋友了”这样的事情,话说穹语你到底有多义正词严?
“你在···担心着什么吗?”
曦微微的沉默了,仿若银月光辉般的长发带来无暇的美感,却也是充满了夜色的冰凉。
曦仰起头深深的呼吸,微妙的悲凉被穹语察觉到了。
“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心理与意识在一刻停止,时间仿佛凝固,无法呼吸,就连心跳也停止了一样,双手握紧,死死的蜷在一起。
“不要误会,是灵魂状态下的现在没有多少时间了。具体的事情其实在你了解了战神殿堂之后就能清楚,而且,我觉得现在这样就足够了,偶尔一次两次的快速完结,也不错嘛~况且······家里的事情我还是担心。”
果然还是先折磨曦一顿之后在继续拷问。穹语如是的想着。可只是一瞬间,她又放弃了,因为她知道·······
深深的叹口气,她侧开身体,让开了道路。
两人沉默,不约而同的沉默。
曦凝视了许久眼前的道路,终于在沉默之中,再次迈开脚步。
擦身而过,依旧沉默着,互相也没有看着对方,眼眸中仿佛没有对方的存在。
如同灰尘。
是啊,如同灰尘。
紧紧咬住嘴角,舌尖能够察觉到一股带有腥味的液体流动。
···············
大概是以这种样子最后一次和大家见面了,所以要好好的告别才行。
虽然是这样想的,但一些原因是不太可能了。
认识的人也没有多少,遥之远在巨城,时间上是来不及的。至于语迷,那个家伙知道自己是谁,告不告别也没什么,赵羽凌在那边累的呼呼大睡、溪言正在和驻留通道的同伴联络,剩下让人在意的只有雏雪和那两个小家伙了。
她们是在这里唯一放心不下的人。虽说稍加改变了一下现状,之后会怎样确实很难预测。
最后,也只能看一看她们了。
被抢走了天赋与灵力确实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坏死的心灵更是难以愈合的伤痛。
未来的走向不太可能强加在长期被奴役的那些人身上,即使解脱,长期固定下来的人际关系也会被一度的搁置,会被放弃和排斥,甚至还会反噬,让整体完全崩溃。
这些都不难想象,因为以雏雪哥哥的性格,对守护者的残忍和亵渎,不惜一切毁灭那些破坏自己生活的所有人,后边的事情就会变得很难办。
妄加行动而不考虑后果的行为只会被认为是伪善,这种事情只会伤害更多的人。
果然还是离开比较好,远离纷争·····
无聊的妄想到此结束。
已经脱离了地下洞穴,看到的是大群的部队和在一旁的九尾狐幻玉和背上的雏雪。
空地和树林里完全是人群和高大微风的马匹,似乎还有有些熟悉的人在那里。
啊,是被污秽感染的时候见过的那个年轻军官,居然又一次亲自带队了。
不过这一次说不定真的会令人大吃一惊。
战神回归了。
人类经历了长久以来的信仰再次得到集中和狂热。
就应该由他带回去。
可不可以视觉屏蔽呢?
飘飘荡荡~
飘飘荡荡~在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从地而起,给予了幻玉一个超近特写。
“呀————”
“真是可爱的叫声~”
“曦,你这个混······曦,你怎么····”
“啊,被发现了,小声点不要让雏雪知道。”
“可是····”
“少罗嗦,现在我给你看一下天赋刻录的绘制,到达外界之后,重新刻录一个给雏雪,记住要刻录才可以,最好是用你的爪子带着灵力刻录。话说,我还真想用你的爪子做一支笔·····”
“少给我说那些恐怖的话,你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变成灵体状态了?”
“不要在意这些。”
“从土里钻出来只露出一个脑袋给一只狐狸看还叫我怎么不要在意啊!”
“吐槽真不错。”
“你这个混蛋!”
“呵呵,嘘,不要让雏雪听到。”
正在这时,幻玉背后响起了少女的声音。
“幻玉,再说什么?”
“没有,只是无聊,在看虫子。”
“诶?幻玉也会看吗?”
“······被你传染了,总是发呆。”
“啊呜·····”雏雪发出一声小动物似得悲鸣。
“果然,看到还是这种样子的雏雪很不放心呐。”曦悠悠叹息伸出手开始在空中描制纹路。
“喂,你这样别人看不到吗?”
“当然!”看了一眼左右方向,似乎是等待着什么人的到来而守候着,似乎出来的时候看到了几个陌生的人类士兵,大概就是这些人派出的先遣队。“放心,不会被人看到的,只会让一只妖怪看到。”
“你是来吵架的吗——”
“嘿嘿~雏雪的哥哥那一脉到底是用什么样的程式我不太清楚,破解和逆流也无从谈起,如果你清楚的话反解析说不定可以把失去的全部找回来。”
“这个我也想过,可是有些难,已经持续了几百年,这么长时间的完善不是一朝一夕能够破解。”
“这个我当然知道,所以才会担心。”
“嗯,刚刚雏雪和他见过面了。”
“被发现了?”
“嗯····”幻玉无奈的点头。大部分是雏雪的任性,不过,能够去反抗和面对了,也是成长了。
“世代效忠的那个族群我已经给她们打上疫苗了,之后会怎样我也不太清楚,如果想要保护雏雪,你去和她们谈判,虽说我想她们会发生暴动,也会迫于长时间压抑在身上的奴性作用重新标注诅咒,如何掌握,遥远的距离中也只能靠你了。她们或许会憎恨这个姓氏。”
“·····”
“好了,这就是天赋刻录图鉴,只要重复就可以在外界固定雏雪现在的天赋。”
“·······你·····”
“嗯?”曦露出不解的表情,手中闪烁淡淡的绿色描绘的彷如天界的门扉般华丽而繁琐,却又如同星辰般描绘出简单的模糊纹路。但,对方的眼眸中却没有。
“你····的手里有什么····”看不到,幻玉什么也看不到,明明刚才还能看到绿色的光芒汇成的线路,但完成的一刹那却什么也看不到了,甚至连记忆中也失去了那一部分。
“··········果然还是这样··········算了······”曦挥挥手将虚空图鉴挥散。
“你说什么·····什么是‘果然还是这样’?”
看向幻玉,伸出手捏住它的鼻子。“你太笨了。”
忍住····忍住···一点要忍住·····
为了避免雏雪发现,幻玉忍着暴怒微微的甩动鼻子,甩开了曦的手。“你想打架吗混蛋!”
没有理它。“雏雪的那块天赋刻录板在外界只能维持一个月,在这一个月之内,你至少需要进入妖界一次才可以明白吗?”
“·······什么意思?”
“这个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需要进去之后被揍一顿再出来,就能看到了。中国长江南部临海的玉城市的《异古百家》学园,找到语迷就可以了,她也知道。”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不明所以,幻玉根本没听懂曦所说的话的意思。
“呵呵,那边虽然偏远但也有进入妖界的入口,只要进入就知道了。啊对了,给你一个认证,免得成为‘黑户’被抓起来。”
“············”莫名其妙的话让幻玉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嘴了。听起来那边好像也是一个文明社会一样·········文明社会?
有破绽!
瘙痒~
“哈哈哈·····”
“幻玉你怎么了?从刚才开始就有点奇怪,是不是受伤了?”
“没····啊呜呜呜···没有····”
听到了幻玉发出奇怪的声响,雏雪跳了下来走到幻玉脸旁,轻轻的抚摸。
幻玉闭嘴苦笑,眼前已经什么也没有了。
那个混蛋,居然····伟大的九尾妖狐的战斗用的尖牙上面刻字·······一瞬间而已····一瞬间?
没错一瞬间之后,强烈的剧痛开始作用在牙齿上,类似于儿童强制拔牙没有用麻醉药的那种疼痛,强烈的痛觉刺激着大脑让它冒出冷汗,可是曦说过不能让雏雪知道。
可是从来没有说过会这样疼啊!
但,幻玉看着身旁露出心痛表情安慰自己的雏雪,悠悠叹气。没错,曦说的没有错,即使有了针对性的解决方法,可是之后的事情却还是很艰难,尤其是对方的报复,那种不惜代价和残忍对雏雪都会造成非常大的伤害。
而且,现在的雏雪已经没有自保的能力,对方却还是要继续剥削,一味的保护,雏雪始终都无法拥有保护自己的能力,而且····如果自己不再了,那么她又该怎么办?
说起来很遥远,但心里很恐惧仿佛就在明天就会发生。
或许该说自己居然没有想到那么远,也没有任何的防范,只凭着自身的实力企图想要保护雏雪,真是太妄想了。
“雏雪。”
“嗯?什么。”
“你一定要变强才可以。”
“???幻玉,你想说什么?”
幻玉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摇头。
曦既然已经出来了,那么也就代表着里面的事情已经结束。到底经历了什么会让曦变成灵魂的状态,那个家伙倒是很令人担心。毕竟死亡之后,就真的代表死亡了,这种事那个人已经不知道实验了多少次了。
不过十六夜哪去了?
这一刻,幻玉又想起了另一个隐藏的疑问。
是的,那个女人没有出来也没有在曦的身边········
························
美其名曰是因为危险而暂时在这里等待,实际上,这里最多也就只放了几个圣宁低音器而已。
如若不是这里是处于树林之中并且是绿林边缘,只有少量弱小的魔物的话,恐怕洛儿吉尔是不允许将她们放到这里的。
被人工开凿出来的浅浅的地穴,不用进入其中就能看到有两个人躺在里面。
因为受了太重的上而一直昏迷了几天,身上被包扎的样子可以看出是被人精心照料过。
穿着有些暴露的忍者装束,但缠上的绷带却几乎涵盖了所有露出的肌肤。
找的很累,真的很累。
现在只剩下身体的一半了,双腿以及腰部已经消失。
这就是时间的限制。
漂浮在少女的上空,双手环胸的姿态,闪耀月光的长发轻盈的飘动宛如夜色中映照月光的湖水那般泛起粼粼波光。
不过脸上露出纠结的表情,看起来十分可爱。
“你是····谁?”
悠悠转醒还是朦胧的意识,两名很像的少女中的其中一个短发少女发出沙哑以及虚弱的声音。
空洞无光的瞳孔微微的睁开,如同普通人的视线,但很难找到焦距。
“活下去,无论遇到任何事都要活下去。”
“活····下去·······呵···”少女发出一声嘲讽般的笑声,非常微弱的嘲笑。
“疫苗已经种下去了,之后如何去面对只有你们自己来决定。世界非常大,并不只有一个地方是你们的归宿。”
“已经····没有了····”
“是吗?这个回答等待疫苗开始作用的时候再去考虑吧。”
少女沉默,或许是累了或许并不想再去理会。
还活着,是的,她还活着。被毒打的遍体鳞伤失去了一切的尊严到现在依旧没有死去。
身边的是自己的姐姐,身上没有伤痕,但呼吸深沉,已经陷入昏迷当中。
在自己失去意识的时候,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些都并不重要,应该说从来没有重要过。
最重要的是····
自己没有死去·····
十四岁的自己已经满布肮脏。
讲述过过去的经历的少女依旧沉睡,曦知道这两个孩子到底是用着什么样的心态面对每一天的清晨。
感觉到的是寒冷吗?看到的是灰色的天空吗?呼吸的是清馨的空气还是污浊的记忆?
只剩下对家人的思念的少女每一刻都在等待着死亡,祈求着死亡。
某种意义上说,真的很像呢。
最后·······
“想复仇吗?”
平静的声音响彻在这个低矮的洞穴里,外面吹起了清凉的风。
少女消失了所有的表情默默的闭上了眼睛。
时间好像就在这一刻停止了一样。
随后·····
少女的眼眸睁开····
瞳孔发生微弱的颤动········
“那就活下去,他们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解决的。”
“束缚住的枷锁会打开,但唯一的条件就是只能针对主家,毕竟你们所效忠的只有主家一脉。”
“如果你们成功,必须全面接手主家的一切事项,分家没有那个能力所以只有你们才行。”
“分家只要做普通人就好了,你们的命运也会被改写,这是一次机会,或许也是唯一一次。”
“除此之外,不要在考虑其他。”
“所以········”
曦缓缓的飘落,伸出手轻轻的将她们抱住。
“人类的平均寿命是八十岁,不论过去经历了什么,未来还有很久很久的时间。”
“如果还是无法解脱,那么就向着复仇迈步。”
“未来是否能够变化不论是你还是我还是其他人甚至是神明也无法完全猜透。”
“活下去。希望这份心情能够与你们交相呼应。”
“我们····很····相似·······”被怀抱着的少女跳动的心脏仿佛被冰冷的水浇灌,透彻的战栗清晰的感觉到从外部的入侵。
是啊~
曦轻声的笑,身体已经消失到了胸部,只剩下双肩部位和头部以及双手。似如被风吹拂起来,曦无声的离开了,挥着手,发丝扬动。在阳光的照耀下,好似如清雨般的清澈无暇。
少女忽然间,眼眸湿润了。
已经好久好久没有流过的眼泪这一刻悄然滑落。
那副景象她看到了,非常清楚。
那份感觉她感觉到了,好像真的看到了一样历历在目。
但现在看到的她。
那般纯净无垢。
初晨的光辉照耀天空与大地那样带来温暖与耀眼。
心中忽然出现了一种悸动。
再次回想到那幅画面······
阴暗的天空、污浊的空气在那一个地方忽然发生了变化。
好美·····
····························
还想和很多人告别。
比如艾希莉小队,比如佣兵工会的费洛斯,比如遥之······
那个家伙在外面也能看到,只是现在的身份····
算了,也没有时间,会不会怪自己呢?一定会的吧,如果换成另一个身份,恐怕会直接扑过来揍自己一顿。
想想都会觉得心里暖暖的·······啊啊,自己的M倾向越来越严重了。
呵呵~
不知道不辞而别,她会露出什么表情。
会悲伤吗?
不知道,不担心穹语和语迷会说出真相,她们比起遥之知道的更多,却更不清楚。
只剩下一个脑袋的曦在天空中悠悠的飘动着,像是一盏浮空的小小的灯火,在阴暗的天空非常醒目。
偏偏是渐变性的消散,虚淡化更容易让人接受,现在连自己都不想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了。
在搞笑吗?
还是回去吧。
该交代的事已经结束了,最后一点时间去看看那三个人。
流星般的滑落,曦再次回到了战神殿堂前的
仅剩下一个脑袋的曦飘飘荡荡像是游魂一样,如果刻意给别人看到一定会露出非常有趣的表情。
曦拥有这样消失的存在感让现在的他更加难以被发觉。
当然也有意外。
一些特殊的情况以及特殊的人能够看到。
比如穹语,必须要躲开才行。
想要看到的三人被放到了殿堂外侧,由于其中两人亵渎了人类战神遭到了战神殿堂的排斥,尽管没有多少强制性的伤害,但也有着强烈的驱逐。
这可能就是她的原因吧。
身为第二女皇与那时的年龄一样少女的善良心态,即使过了那么久依旧没有改变。
啊啊,想这些也没什么用,现在的自己可不敢去见她了。
那可是战神,一人血战千万敌军屠杀百万余的存在。万一对自己发怒了,一下子就被踢出去可不好玩。
四周还有这暂时留守在这里的学生,其他人都已经到上边去了,留下来的基本上都是喜欢考古或者对文字以及历史有兴趣的,外界基本上都可以从教科书中得到相关信息,这里却是完全的未知世界,对这里的兴趣以及这样的遗迹,可以说是充满了旺盛的求知欲。
无关乎是否是真实的,来到这里除了任务以外,参与游戏才是最重要的,然后是四处旅游,顺便参与一下热血战斗。
真的以为完全的失去了?太单纯了~
一具不算完好缺失了一条腿部和手臂露出机械与装置的少女人偶。
一具深度昏迷,身体被包扎的非常紧密却依旧能够看到零星血迹的少年。
最后一个,只剩下头颅与胸腔,却在安详睡去般的少女人偶
这三个人的挂席紧密的联系在一起,尽管少年和残缺人偶少女的联系被斩断,但自己制作的契约书却将两名少女人偶联系在一起,安详睡去的少女又与少年有着极端的关联,三人就这样被奇妙的联系起来了。
或许该说成一个循环将三个人的生命形成共享姿态。少年透支的生命、残缺少女的阻断髓体能量的缺失、安详少女完全崩溃的髓体,其中,安详少女在借助着残缺少女新张的髓体提供能量维持最后的生命,毕竟是她自己原来的身体,已经分开了却因为那张契约书的原因再次连接起来起到了最低限度的联系。
然后剩余的能量一部分分给了少年一部分反馈给了残缺少女,她自身形成了一个中转站保护着两个人的生命。
唯一依靠的只有那莫名的联系而已。
这个世界真的很奇妙。
不过,这三个人谁会先醒过来?是那个叫**娜的安详少女?还是残缺人偶米莎莉?亦或者是思念陷入疯狂的少年伊兹米塔?
“呜····”
啊来了来了,最先醒过来的居然是你,真是不可思议。不过这样的话也算是作为男人的担当吧。
至少在这样悲伤之中,肩负起那两个人才对。
“对不对?少年~”
“·····米····米莎莉··不···爱娜···爱娜········我又无法·····保护你了吗?”
一滴眼泪滑落,似乎也已经筋疲力尽了。没有听到曦的话一样,伊兹米塔虚弱的声音充满内疚,只有对安详少女的愧疚。
知道了真相对另一个人不管不问了,专心还好,但相对而言,也意味着抛弃了另一个人了。
这可不行哦,不行的,如果这样就失去了意义,这份脆弱的关联也会随之崩溃。
你们都会被这份执拗所摧毁,不论是你还是她亦或者是你们心中最重要的她。
“不是她,而是她们。”
少年闭着的眼睛摇动,不在发出声音。
“又进入到自我嫌恶之中了?真是的,少年,只会一味的伤感是没有办法保护其他人的。”
沉默,依旧是沉默。
“真实不错的固执,那想不想知道你为什么还活着?”依旧没有表情,看到少年无动于衷,仿佛将生死置之度外般的坦然。
“那想不想知道那个残缺的人偶为什么会那样折磨你?”一切都不重要,在少年的心中一定是这样想的。
“想不想知道明明与你的联系已经断开了,她依旧能够保持活动迹象?”没有理会,微弱的呼吸只是无声的自然流动。
“你想不想知道她的髓体依旧在运转着,可是并不是传递在她的身上?”无声···
“最后再问一次好了。你想不想知道······那个安详入睡的少女人偶自始至终到现在依旧在保护你是为什么?”
心神动摇体现在了紧闭的眼眸中,那种细微的轮廓终于印证了少年的心不在平静。
他的心在这一刻联想出了太多太多,大部分都是亲密的回忆与痛苦的离别。
只有一部分在不断的思考着,他无谓眼前的只有一张脸庞的虚淡幻影,他只在乎一个人而已,这份执拗与极端会让他漠视除了心中的理念之外的一切。
但也相对的这种情况更加容易让他动摇,只要牵动了那一条唯一的心弦,坚如顽石的心神就会直接崩溃。
因为他只剩下这个了。
所以,在已经动摇的时候给予最后一击,彻底的打开心扉。
“她还活着。”
活着活着活着活着活着活着活着活着活着活着活着活着活着活着活着活着······························
活着?
不顾身上的伤口,应该是去力气的他竟然坐了起来,绷带上大面积溢出血液,对于伊兹米塔的伤势,就算是牧师的紧急治疗愈合伤口也无能为力,因为是透支生命,细胞的活性早已经陷入极限。艰难愈合的伤口也很容易被触动绽裂开。
可是他并不在意,只是死死的看着曦,仿佛想要从那张美丽的容貌下看透那句话的真实。
“不要那么惊讶,自始至终她都没有死去,如果要说的话,你还需要感谢那名残缺的少女人偶才对。”
“残缺····少女·····是···是米莎莉吗·····”
“那你以为现在还有什么人会有足够支撑你们三个人生命的能量?熔岩心脏,你所刻录下来制作成髓体的东西,依旧在转动着,可是你已经与米莎莉断开了联系为什么会从她的身上获得能量呢?”
“为···什么?”他是在自问着,目光陷入迷茫,默默的转过身看向安详入睡般的人偶少女内心中泛起剧烈疼痛与悲伤。但理性回归的他忽然想起了自己与现在的米莎莉的联系已经断开了,主人与人偶之间的契约刻印在髓体上的契约彻底的被那一道箭矢所切断,可是这个人为什么还会说这样的话?自己的生命是由她的髓体运转所保存的?但米莎莉又与爱娜是什么关系?替换下来的髓体已经于身躯分开,原来的米莎莉随着离开的髓体来到了另一具身体化身为爱娜,而原来与自己刻印契约的人偶诞生新的意识。这几乎荒谬的设想却只有这样才会继续下去,而两个人的联系又该如何解释?这两个人可以说只有灵魂替换,而躯体却并没有人类躯体那般切合度之说,因为人偶可以不断的调整身体状态来改变自然度。
既然完全断开了,那么这两个人有着什么样的联系呢?不知道,想不出来。
“地图上我们曾经找到了你们藏身的鼠人堡垒,那里我曾经去过,然后留下了一个东西,那个东西一直在米莎莉的身上。”
听不进去,执拗的心态的他依旧默默的在心底寻找着答案。自己经理的一切,看到的一切·······
“啊,自说自话了。不过你不听的话也没有办法,我的时间不多了,如果不听下去,爱娜说不定会因为那种虚无的联系负担过重而断开,那个时候就会········“
“不,绝对不行。”伤口再次崩裂,疼痛差不多已经蔓延全身了。只是他的眼神中的痛苦只来源于刚才的那一句话。
“那么你的选择呢?”
“我?······”
一瞬间的反问让伊兹米塔不知如何回答。
自己指向和原来的米莎莉在一起,根本没有想过会有人闯入自己的世界,
但现在的米莎莉呢?不是自己所爱的人,但她却可以让爱娜生存下去。
如果是这样···如果是这样······那么····
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心理会有一种抗拒?在抗拒什么?是在抗拒自己拯救爱娜?
不···不会的···不是这样···难道我是在抗拒她吗?
不,拥有原来的米莎莉的外表,自己已经接受了她的存在,即使内心中是另一个人,
自己也不能将她放弃。
因为是她的身体,同样也是爱娜的生命的支撑,
那么自己到底在抗拒什么呢?
习惯···吗?自始至终都是爱娜陪着自己,不论过去的米莎莉还是现在的爱娜,都是她一个人陪着自己,这已经成为了习惯甚至习惯到已经忘却了,将她抛弃了。
自己是在惧怕,是在内心惧怕?
不,是在愧疚是在内疚?
不,是想要逃避,逃避真实?
不不不不不不不······
都正确·····
还有更多更多更多更多···········
胆怯着乞求着援助,自私而懦弱的自己不断的奔跑着将所有东西全部放弃,却又能够重新回到自己身边。
像一个小孩子一样,等待着别人来保护自己。
却在真正的时刻,拒绝,全部都拒绝,所有关心自己保护自己全部拒绝,全部被自己伤害。
直到这一刻终于意识到了珍惜的人即将再次离开自己,醒悟了,但也害怕了。
这一刻,支撑自己心灵的支柱被自己完全摧毁了。
完全摧毁了········
因为完全清楚了自己内心的抗拒,在这一刻也面临着濒临崩溃的。
不能让爱娜重生····无法接受内心的懦弱······无法让米莎莉苏醒·········
懦弱的自己胆小的自己卑鄙的自己软弱的自己肮脏的自己背叛的自己崩溃的自己·········
还能做什么?
还能选择什么?
这样的自己···这样的自己还不如·········死掉······
“咚!!!!”
一个头槌撞去,模糊不清的曦也有些眩晕了。
“呀啊啊啊,疼死我了,这样也会有痛觉真实莫名其妙。啊嘿少年····人呢?········”原地旋转分不清方向的曦好不容易停下来,面对一无所有的空气气势满满的叫到······
可惜找错了地方。
偏偏这种时候出糗,啊啊,已经习惯了。
曦自己虽然被撞晕眩,伊兹米塔同样在陷入自我嫌恶紧绷心弦中撞醒,在一边抱头。
“与其自我嫌恶,还不如让她们重新站在你面前让你的愧疚完全的释放出来向她们道歉!”脸庞摇晃着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踉跄着快要摔倒,可是现在是灵魂状态只剩下一张脸的他是不会这样的。
少年沉默,自己哪里来的勇气这样做?
“还想和她们说话吗?”
“还想让她们看着你吗?”
“还想让她们等在多久?”
“还想让她们沉睡多久?”
“你不是已经听过最想听到的歌声了吗?”
“难道不想永远的听下去吗?”
“你还要迷茫多久?”
“你还要懦弱多久?”
“让女孩子来保护你多久?”
“作为一个男人,拥有了改变过去、现在和未来的选择你还在由于什么?”
“她们的歌声如此美妙····”
“她们的歌声如此响彻心灵······”
“她们的心意已经传达到你这里了····”
“你还想关闭门扉拒绝吗?”
“给我清醒过来!”
“她们还想要继续唱下去·······”
“永远的唱下去啊!”
歌声·········
无声无息之后内心中传响着她的歌声······传响着另一个她的歌声,一个是对自己的恋慕,一个是对自己的嫌恶,自己到现在才明白过来。
其实她们所要传达的东西只有一个而已。
希望有人能够聆听她们心底的呼唤。
不管是爱恋也好还是憎恶也好,她们只想表达出自己心底的心意。
仅此而已,她们不会有其他的情绪也不会有其他的思想,人偶的单纯比起人类更加真实,也更加令人心痛。
步入深渊的那一刻,自己几乎忘记了她对自己所做的一切,还有她不明原因单纯的厌恶。
比起对米莎莉的抗拒,自己更加不能原谅放弃与爱娜的一切。
清醒了。
很不可思议的清醒了。
“我该怎么做?”
连思想也变得清晰而直接。
“从新建立联系,也就是说要在髓体持续工作的情况下将断掉的那一段魔法程式连接起来就可以了。”
“我明白了。”
“会爆炸的呦,一不小心连你也一样会被轰掉。”
“这个我比你更清楚。但我要去做。”
“是吗?”没错,比起曦自己,身为人偶师的伊兹米塔更加清楚这种事情意味着什么。
髓体本身代表着的是高密集能量集合体,在持续释放能量的过程中不论怎样输送能量都会是接近全封闭式的保护方式,不过即便是开放式一般来说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只要不去干扰,髓体能量会随着魔法程式规定的轨迹继续工作,但一旦触碰就会直接干扰魔法程式的流动,会让能量输送变得很不稳定,会变得暴躁,严重干扰的会让能量逆流从而破坏髓体内部直接引爆,比如说魔法能量的介入。
这和在外界进行带有高压电设施带电维修的危险性同等,但不同的是,这里没有其他的设备和工具,在外界会有作为保护措施的一切。
不同的就在这里。
所以才会这样危险。
一切的事宜都已经结束了,现在也看到了想看到的结果,伊兹米塔很聪明也很理解,在过去的固执中苏醒过来看起来几乎是不太可能,但,过多的情绪的重压已经超负荷了,这会造成了心理濒临崩溃,却也同样造就了一个机会。
全部的放下。
很简单的做法也很虚无缥缈的决定。
他的运气很好,所以也需要这份运气延续这三个人的未来。
如何,曦也只能看下去,用最后的时间。
解开米莎莉的衣衫,裸露出少女的肌肤和并不明显的凹痕,然后用人偶师的技术将凹痕开启打开,又通过了多重保护的机关终于看到了内部刻满魔法文字与魔法线路的魔法程式所包裹的髓体,一颗水晶中所蕴含着内敛而刺目的赤红光辉的晶体。
熔岩心脏,曦曾经看到过的那一个东西。
代表着一个区域地底内部的核心,以时间作为唯一考量不知经过多久才会凝聚出来的高端物品。
不过,这个东西现在关乎着三个人的生命。
一切差不多太尘埃落定了。
无法告别那些人有些遗憾····
也只能这样了。
最后看向远处的门扉····
小调皮鬼在那里不敢出来······
看到曦这幅样子,她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现在的时机不合时宜,并且知道真实身份到外面也能看到,在这个世界,以这个身份,她也有些迷糊的不知道该做什么了,只能默默的远远的望着。
认识以来罕见的像个正常的女孩子,小语迷~
不知道遥之现在干什么?很久没有见她了,还是那么努力吗?还是说已经开始了新的征程?
有的时候还会找人打架,明明是那种体质却活力四射的四处乱跑。
真是不可思议的家伙。
当离开这里,那个家伙对自己又会回到原来的那种状态吧,只有会打人的时候会变得非常有精神,平时的时候却是一副病弱的状态,相当违规。
奇怪,为什么自己会像是临终时回忆过去的状态?太奇怪了吧~
胡思乱想的东西全部扔掉,默默的看了一眼小语迷的方向,曦将所有的时间和注意力全部集中再这边。
运作的髓体——熔岩心脏是拥有着炽热高温的存在,无时无刻将高温以能量的形式运转避免了破坏周围的空间。
这就是魔法程式的保护效果,但相对而言绝对不能用人类的手去触碰,不管怎样也是存在着十分炽热的高温。
伊兹米塔小心翼翼的检查着魔法纹路的缺失地方,如果说要拯救爱娜,首先需要将米莎莉与髓体的联系连接起来,然后找到她与爱娜的联系的魔法符文或者契约形式将其正式连通起来,最后完全进行维持爱娜的生存机能累积足够的时间,这就是整个让三人继续生存下去的过程。
但一颗髓体所要刻画的魔法程式以正式人偶师的伊兹米塔的实力却需要三天的时间,大量的魔法程序刻录在上边更是有着多数的叠加,想在其中找到那一条属于链接本体的程序很难。
为什么不是在躯体上的断开呢?很简单,与身体连接的地方只有髓体的接触面,而身体内的魔法线路是呈相互连通的网络状构建放置单一线路损坏而让人偶完全陷入停止的意外发生。
心脏提供者能源,而大脑提供者意识和记忆,两个髓体不同的结构不同的作用,现在最重要的却只有心脏部位提供能量的髓体。
最大专注力忘记身上的崩裂的伤口带来的疼痛,挖掘缓慢恢复过来的意思魔力在手中形成触角用极其精密的收寻方式一点一点的转动髓体。
用手直接触碰会直接被烫伤,魔法程式虽然不会被物理性的抹除,但还是在接触的那一刻会有影响。
所以必须十分小心。
失血过多以及此刻的全身冷汗,曦不禁有些担心他会脱水,现在已经开始了,就不能就此结束,伊兹米塔的执着是令曦也感叹,可怕的意志力不断的强制透支精神不断的摄取米莎莉以及爱娜给予的能量,也许伊兹米塔也不会知道,现在的这种情况很有可能会在中途中直接死亡。
也许在成功的下一瞬间就会耗尽身体机能。
但,现在的他目光中有着一股狂热的信念,追逐着自己心底的愿望时那种排斥外界一切因素的疯狂专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身体与脸色唇色的苍白,也没有意识到视线中除却集中所视之物外一切陷入朦胧昏暗,同样也没有意识到全身上下的包裹伤口的绷带已经完全浸湿满是鲜红琳琳的液体。
他只有一个信念,只有一个愿望,就如同那个时候的自己一样纯粹,就如同过去快乐的时光中所视珍惜之人的那样。
保护她们,拯救她们,无论付出什么,错误绝对不能再延续下去。
兹兹····
髓体上轻微的闪现一道电花,魔法触角因刚才的反应本能的退回,不过又开始触碰过去。
找到了,属于链接身体作为输送通道的魔法程式,并不是断开,而是完全消失了的魔法程式,但相对而言也比较幸运,米莎莉的身体和普通的自主人偶一样都是将连接身体的魔法程式作为最后完结的部分刻录下去的,没有被覆盖在深成次内部,只要再施加上一个魔法程式就能解决身体失去能量的问题。
不再想其他的事情,身体内的能量以及使用魔力构筑线路形成阵式的基点、因结、符码的要素几乎不够,必须要最节省最大效率的利用所有的魔力。
眼眸流下鲜血,满布血丝的眼白极为狰狞。
“噗····”
一声轻响,伊兹米塔呕出大口鲜血。
手中的魔法触角一阵摇曳,险些涣散消失。
不能消失掉,一旦消失,自己将再也无法凝聚起来。
不能死····现在还不能死·········
拼命的摄取能量,拼命的凝聚魔力在手中形成一道一道的魔法线路在虚空刻画。
枯竭了,魔力在枯竭······
不行,现在还不可以,还没有到一半······
继续继续继续···········
还不够还不够还不够还不够还不够···········
至少要完成这一条线·····至少还要完成这一条线·····这一个基点·····这一个符码······
一点一点的完成,而体内的生机也一点一点的流失,忘记了,什么都忘记了,只有感觉,只有触觉这样表现的东西,仿佛将内脏拧干,将最后的血液消耗干净。
如同湿漉漉的衣服一样,水分变得干涸,等待风干的那一刻。
没关系,内脏还有很多,一个坏掉还有很多很多,只要继续,只要能继续下去。
血液继续流失,逐渐变得稀少,并且夹杂着很多很多碎片一般的东西。
死死注视着眼前的魔法程式,最后咬碎牙齿般将最后一个魔法文字刻在了上边,仿佛带着他的一切一般将其降下覆盖在上边,每一秒的幅度变得缓慢,变得期待、变得挣扎、变得迷茫、变得思念、变得回忆、变得快乐、变得悲伤···········
“这一次,我能好好的守护你了吧·······爱娜······”
爱娜···
爱娜·····
爱娜······
爱娜。
真的·····不想在离开你们·········
对不起····
对不起·········
明明不可能再流下的眼泪现在却已经流下,明明应该高兴两人能够重生现在却只有悲伤。
不能陪在身边不能在一起,这样比起诅咒更加恶毒的命运只能让他无力无助。
人真的太贪心了·····
因为贪心,自己失去了她····
因为贪心自己抛弃了她······
这一次·······
这一次·········
我好害怕······
已经看不到你了······
身体没有了力气·······
再也不能抱住你了······
也听不到声音了·······
最后的现在,应该是对自己的惩罚吧·····
不····
是恩赐·····
是神灵给予自己的恩赐·····
因为只有这样·······
自己的罪·······
才能有一些弥补········
只有这样在最后的时刻自己才回幡然醒悟·····
只有这样·····
只有这样····
只有····
只·····
“啪·····”
魔法程式终于落在了那髓体上,附着表面最终形成完整的体系连接起浅红色的热浪在空气中只是引起微弱的波动,殷红色的能量从髓体中流动流过附加上去的魔法程式分流成数十条轨迹流向四肢各部,静止下来的米莎莉出现了随时都会苏醒的感觉,生气,生命一般的气息。
同时,随后,就连只剩下胸腔与头部甚至髓体粉碎的爱娜也初选了同样的气息。
连通了,正式的连通了,曦所连接的米莎莉与爱娜的联系在这一刻终于全部连接上了,这是米莎莉的意志也是爱娜的意志同样也是伊兹米塔的意志。
现在该是曦最后该做的一件事了。
“诺华斯。”
“是,曦大人。”
除却曦的声音,回应的声响充满恭敬。
随后三人身旁出现了一名中年男子,金色的短发充满威严的诺华斯,在曦受到污染之后被莫名传送到一所宫殿中的唯一存在,是“暗夜”中的王者,也是这个世界所要面对的最终BOSS。
不,现在也不能说是最终BOSS了,因为曦的出现,在那一个月的战斗中,他已经死过一次了,那场不被外人所知晓的战斗几乎让宫殿焚毁,甚至连所在之地也毁灭的干干净净。现在站在曦面前的是之后曦得到的“暗夜”之王的身份得到诺华斯的一切实力后重新归还塑造复生,但因为有着兽神赐予的驯兽师的职业,现在的诺华斯可以说是他的属下或者说是“宠物兽”。
“在这里你倒是没什么影响啊。”模糊极近虚无的脸庞看向诺华斯,依旧用平常的语气。
“呵呵,曦大人,再如何说我也是曾经的‘暗夜’之王,只要对战神殿堂充满敬意也不会有什么关系。”
“本来就是一样的啊····算了,我也快要走了,在此之前,还有些事情不太放心。”
“是这着三个人的事情吗?”
“还有很多呢,不过也没时间了,你找个人偶师把这名少年改造成人偶吧,保存记忆就可以了。”
“呵呵,如此简单吗?您的决定还是让人无法理解。”
“呵呵,有趣就可以了,再说杀戮只是野蛮的行为,你不也是这样吗?”
“我?”
“没错,如果不是有趣,那么还有那些时间和我这个几级的小豆丁打架还不小心把自己给打死了。”
诺华斯苦笑。“那是大人的实力,如果说真的要杀死您,恐怕永远都不可能。”
曦没有再说什么,看着诺华斯开始召唤阴影,从阴影中走出了一些类似人类的存在,不,可以判定为是精灵或者妖精一类的种族,亦或者说是恶魔。
“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未来的生活该如何也只能靠你们自己了。”曦松了口气仿佛伸懒腰一样发出呻吟。“诺华斯,这个世界就归还给你了,不过你的世界太大了,那么巨大有什么用?弄得各个地方一片混乱,还是尽快治理的要好,毕竟·······你们可是人类那边的镜子。”
“是。”诺华斯恭敬的俯下身子。
“那我走了,暗夜之外的事情你就不用去处理了,现在已经有人会去做····那么拜拜咯~”
“是········”
说着,最后一丝气息消失了,诺华斯看不到任何东西,只有一片虚空。
真是不可思议的人啊,一切都掌握在手中吗?不,那样就太没意思了。
不过能够这样开心的走掉也不错,至少比起自己无聊那么久的岁月,是一种非常羡慕的心情。
镜子吗?
说起来是这样。
才几个月的时间就能把这个世界完全看清楚。
不过又不是自己要这样做的,人类的冒险意识以及各个族群的战争才引起的。
自己也只是顺其自然而已。
不可思议的人呢。
真是不可思议的人啊。
再次恭敬的俯身·····
最后的送别·······
·····················
不知多远的距离,不知在什么地方。
所有的生灵仰望着一个方向。
那里,仿佛能够看到一律阳光穿透层层阴云洒向地面。
这是相隔几百年第一次有阳光再次降下,不仅仅是那个方向,那如同湖水四溢般将无尽遥远的天空的阴云挤压,阳光渗透出阴云的缝隙洒落在大地上,让大地再一次沐浴在明媚的阳光之下。
光辉的神迹,不论什么地方不论身在何处,温暖的阳光再次降临在这里,降临在这片大地,金色的辉煌带来的是难以磨灭的耀眼,温暖的风是与唯一的城市所感受到的家一般的温暖。魔物因这样的光芒而感到不适发出悲鸣,人类、精灵、矮人一切一切被囚禁在剩下自己的唯一的城市的种族在这一刻发出最为剧烈的欢呼。
因为他们看到了希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没错,那无尽的金色光辉在每一个人心中预示着······
一切都将从此刻改变。
完全改变。
战神降临,辉煌将再次延续,从此刻开始,这片大地的主人不再是游荡在外的受到污染的魔物了,而是人类是精灵是矮人是原本生活在这里没有同化的原来的存在。
反攻即刻开始。
蓦然间,曙光之城内正在批改文件的少女无声的落下了眼泪。
那一刻连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
巨城的天空是蔚蓝的,是有着阳光走过的天空。
明明很温暖却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股悲伤的冷意。
曦···
你什么时候回来?
·······························
结束了,全部都结束了。
现实中,一个昏暗的房间,静谧的空气中没有感觉到任何一个人。
这样或许还好一些,因为··········
一声悲鸣响彻这个地方。
苏醒过后因为大脑适应的时间差距过大而导致强烈的晕眩让他难以保持原来的平静。
时隔了几个月的时间再次感受到这种蔓延全身几乎要拗断般的痛苦,还习惯了吗?
不,从未习惯过。
难以忍受的痛苦带来的是血液的翻涌,口中喷出的红色液体那一瞬间似若瀑布。
骨骼难以控制的折断发出“咔咔”的声音,四肢是这样,肋骨也是这样,甚至已经刺穿了内脏。
“难道这就是在里面满足睡眠后的惩罚吗?”
自嘲的笑了笑。蓝色荧光轻盈跳动,火焰蔓延,将一切外物燃烧殆尽。
骨骼的摩擦,在这里不断的响起,仿佛在抗拒一般持续了好久好久才停下来。
然后归于平静。
回想起那个世界的一切,似乎是在梦境,但那里是真实的,只是这里有着去往那里的“暂时”的通道而已。就算能去,其实也不会待很久。
不稳定因素是造成“暂时”的原因,不然也不会有着那么完备的防护措施,而开启的通道只有那一条。
也就意味着,这条通道随时关闭上之后就会完全封闭。
那些人不会利用这一个陷阱的,没有必要,原因的话,雷斯格可不会让学生冒险。
至于大家,相信很快就会回来了。
身体恢复了,不过似乎才发现一件事。
“衣服呢?”
上身**而下身只穿着一件病员裤,这里的昏暗自己好像还没有去看清。
之前进入这个世界应该是一所大厅,学生们都在里面,间隔并不是很大。
瞳孔变成蓝色燃起了火焰,仔细去看。
仪器···全部都是仪器,这里就等于是集中了很多医疗检查器械的房间。
?????????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可是心里坚决否定了这个假想。
再怎么说也不太······不,这有可能,只有那个人有可能,雷斯格可不喜欢男人,看男人的身体没有那种兴趣············难道是之前自己的恶作剧让他觉醒了?
不····无论怎样也不可能,雷斯格的妻子伊雷萨在这里,那个老头一定已经焦头烂额了。
吻月?她似乎和洛蒂娜一样像个好奇宝宝,不过累积了一个星期的工作恐怕现在还在忙。
洛蒂娜吗?如果是她现在又在什么地方?应该不会把自己扔在这里之后什么也不做。
腰间的绷带没有损坏的迹象,只是粘贴的地方已经破开而已。
只是这些?
不明白,洛蒂娜的想法自己很难明白。
或许是装作不明白而已。
衣服衣服衣服衣服·····
找不到,用视线可以完全看清楚每一个角落,连灯光也被自己打开取代了瞳孔的蓝色火焰,可是依旧没有,不过倒是找到了一些图片。
X光照片放在一堆,然后是躯体模拟图像打印出来的照片放在一堆,内脏和经络分布血管分布各自存放在一旁,看样子,洛蒂娜除了亲自观看意外该做的全部都做了。
尤其是那一张躯体模拟图像。
上边用三维图像线条绘制出了自己的身体,大概是因为其他方面并没有检查多少东西的样子,才会出现这一选项的吧。
看来她已经知道了。
图像上显示着自己的腰部,那两道非常明显的痕迹。
越来越难以面对了。
他头疼着转身离开。
被自动横向打开,外面的通道很有一种秘密基地的神秘感觉,没有人员来回走动,金属的墙壁散发着科学的视觉感受。四周还有这监视器。
完全陌生的地方,该怎么走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你醒了?”
突然间背后出现一个人,曦直接被吓的扑倒在地。
“好像你没有这么不冷静吧。”
“我可是事先看清楚四周的,莫名的突然多出一人你说会不会被吓到。”
“哼。”冷哼一声,那个人转身走近了房间。“进来,现在你醒了,进行脑部检测。”
“睡觉的时候怎么不做?”
“那不是睡觉那是你进入游戏。”
“·······”差点忘了。他没有听那个人的话而是悄悄的爬起来准备逃跑。
仿佛已经习惯了一样,那个人精细的手排在了他的身上。
“凌寒,最好不要让我说第二次。”之前在《圣薇》的时候就已经被骗过了,现在还要逃走怎么可能?
“我·····”被转过身,面前的是有着莹绿色美丽的马尾发的女孩,身高只是比他稍微矮了一些,但腿部纤长富有质感,如同羚羊般矫健。
洛蒂娜,拥有着东方女性的轮廓与精细的肤质,小巧的身体本身有一种柔弱的气质,不过经过长期的锻炼和作为医生的冷静与理性让她增添了更多的魅力,不太喜欢穿裙子,有着枪械控和布偶控的兴趣,她有一副眼镜,不知道眼镜是从哪里来的,却让他带上之后能够看到她的发色的变化,总之是有些神秘的家伙。
也是他所惧怕面对的家伙。
相貌普通,有着短发的少年无奈的跟了进去,完全是掉进人群里再也找不到的存在,为什么总是逃不掉呢?
凌寒也不太清楚。
“我的衣服呢?”
“换掉了,在旁边的房间。”
“我就知道。”没好气的回应了一下,也无所谓的在洛蒂娜面前显露他那并不结实的身体,躺在了一个仪器上。半透明的光屏开启一点一点的从头顶扫描。
两人无话像是陌生人,不去看对方,不去在意对方,医生和病人的氛围似乎也比现在要融洽一些。
冷寂如雪,也许可以这么说。
在之前进入游戏的时候已经测试了凌寒的身体感知,比起在《圣薇》的时候记录的情况要好很多,至少皮肤不会那么敏感异常,骨骼的柔软度强化了一些,内脏的活性也比那个时候要强一些,但身体整体还是处于虚弱状态,这种现状似乎从那一天开始的,是一天天的转好吗?自己所调配的营养液到底对他的身体产生什么样的伤害?
在这今天完全就是躲着自己就连上课的时候也会直接逃走。如果不是这一次的游戏比较有趣让他同意参加,或许还会逃开,不让自己找到。只有今天才有机会,得到的却是这种模棱两可的结果。也更不可能检查到凌寒不想让自己看到的东西。
他的“罪”是什么?“罚”是什么?“罪”不希望被人看到,而“罚”却是可以快速的回复伤口,里面所隐藏的什么总是很难让人理解。
并且如果说“罚”是回复能力,那么他的腹部的那两道足够致命的伤口···不,可以认定为是缺口的地方为什么不能回复?
想象不出来。
但,自己没有去揭开,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或者躲避,为的可能就是不让自己知道这两道缺口,原因不明。
为什么不让自己看到?
洛蒂娜心理总是在这样的问着自己。
“检查结束,看起来游戏地大脑并没有什么影响,只会出现过度性的疲劳。”
曦刚要起身,一柄手枪却出现在面前。
第二次惊吓虽然没有太大动作,可是小心脏还是忍不住的加快跳动。
“不许乱动。”
听着洛蒂娜的冷然命令,凌寒忍不住双手投降。
“你是第一个从游戏中退出的人,随之带出来的还有一部分数据,看起来你已经完成了这次的事件,从里面传出的信息来说,在里面至少要昏睡几天到一个星期,大脑疲劳和适应度才会恢复。所以这几天你最好还是留下来休息,家里的事情雷斯格先生会继续处理。”
“那能不能先给我一件衣服?”
“那我要不要给你一针镇静剂?”
“你应该没有喜欢看男生的裸身癖啊?”
“咔咔!”
手枪的保险已经打开,子弹已经上膛。
凌寒冷汗直冒。
“抱歉·····我失礼了·····”
“没有什么失礼的,只是才过了一天而已,还有很多东西要去检查和分析,你留在这里跟方便。”
“这可是犯罪。”
“你可以再说一次。”
“············如果可以,你把枪先放下,我可以说一次。”
“不知道你到底厌恶我道什么地步,但作为医生,我还是会对你负责,至少这三年的高中时期,我会全程监督你的身体状况。”
“这是犯罪。”
“灰色世界里我们可是都有‘罪’。”
凌寒哑口无言,现在完全说不过这个女人了。
“不仅是你,学园里的所有同伴都是我的病人,你只不过是比他们要更严重一些。”
像是故意归纳与总结,洛蒂娜面无表情毫无语气波动,给人一种吐露实情的真实感。
面瘫少女吗?不,是三无少女?
谁知道。
“好像一直这样也不好吧,会感冒的。”
“有空调。”
“啊喂!”
好想吐槽好想吐槽好想吐槽·············
过了那么久才见面就是这样的情况········啊,这边好像像她说的那样只过了一天而已。
一如既往的那张冷淡的可爱的样子····真的是好久不见了·····洛蒂娜。
“放弃吧····”
“·····”
“这是永远无解的课题。”
“我会证明给你看。”
“用枪证明?”
带着一抹莞尔,凌寒看着洛蒂娜好似赌气一样的收回手枪转身回到仪器面,微微的叹了口气。
“那么,随我带出来的数据是什么?”
“被加密了,正在解析。”
“这种间谍电影的感觉到底算什么?”
“雷斯格那里你最好不要去。”
“怎么了?”
“伊雷萨女士在那里。”
“····啊~”凌寒想起来了,现实的前几天刚好看到雷斯格躲着什么,然后自己遇到了伊雷萨也就是吻月的母亲,看起来很年轻,但是也有一种上年纪的慈祥。不过雷斯格倒是很怕她的样子,最近自己总是躲着雷斯格,正式见面的时候,雷斯格也难以掩饰的羞怒,除了伊雷萨之外,还有吻月的事情,完全是要把自己恨上了。“那还真是灾难呢,对于雷斯格先生。”
“不要把校长的妻子当做灾难。”
“让他又惧怕有喜欢的人难道不能被称为‘灾难’吗?”
“······”洛蒂娜忽然无言以对,说不定是这样。将一个人吞没的“灾难”完全只属于一个人,相互的,都是“灾难”,步入婚姻,诞生“结晶”的“灾难”。或者用另一个称呼来说明更会清楚一些,爱而已。
没想到会说起这个,洛蒂娜或许认为自己已经不会再接触这个了呢,却和一个男生谈论,有些不可思议。
“怎么了?”看到洛蒂娜沉默,凌寒有些奇怪。
沉默,她始终在做手里的工作。
但,她不再阻止自己离开了。门扉打开,凌寒默默的走出了房间。也是在这一刻,洛蒂娜放下了手里的工作,默默的低下头···········
旁边的房间是休息室,桌子上和柜子里放着一些衣服以及自己的制服,不管怎样打扮,扑克牌的小兵是没办法改变的了。
凌寒叹口气,不如说还是让这个奇葩学园的奇葩校长吧制服改正常一些吧,扑克牌差不多已经被众所周知了,那一届的相声长衫的学长学姐们留下难以磨灭的阴影,一生的灰色记忆是多么痛苦啊,雷斯格,小心别人把你的风车胡子全部拔光······或者求助他们的师母伊雷萨也是不错的,因为雷斯格根本很惧怕伊雷萨,《圣薇》的学院长可是继承屠灭龙神的人啊。
不过能够和雷斯格步入殿堂,受到“灾难”的也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
不知不觉回到这边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那边或许已经过了几天··几个月·····等一下,最开始的时候几分钟十几分钟那边就已经是两个月了,为什么洛蒂娜会说已经过了一天的时间?
时间正在趋向正常吗?
什么原因?不,是因为什么?
难道是自己离开了那里导致的吗?
不,不是这样,距离那个时候的结束才几个小时,还没有到这样巨大的时间落差。
那么又会是什么?
一个答案浮现在心中。
那个世界不会与这个世界开通,那么也就意味着完全关闭。
只有这两个原因。
开启吗?那么这个世界就会变的混乱了。
如果关闭会有什么结果?
意识会不会完全的被封锁在里面?
如果结局是这样,那么那些人的目的就显而易见了。
几乎是完全击溃了现阶段大部分的新生力量。
可是有必要吗?
不知道,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是一场游戏。
但很危险。
而且还有那些孩子以及·····遥之、穹语、溪言这些认识的人。
如果没有能及时的回来,通道就被关闭········
这种事绝对不能发生。
“圆为起始,亦是终结。”
脚下荡起一阵阵波纹传荡出去,很远很远很远很远·········
找到了。
果然还是带到这里来了,不过,三大校园都已经进入游戏,这些孩子身为校园中的一员,同时好像也继承了自己喜欢有趣的事情的关系,都加入这个游戏里。
剩下没有参加的只有少数,但爱纱莉娅却也进入游戏了,不知道会不会和自己一样能正常的生活。
位置已经标注,没有人知道,这座城市参与游戏的人的胸口莫名的出现了一道痕迹,一只蓝色的蝴蝶。
玉城市孤儿院,深埋在地下室里的大量仪器,但只为五个人提供者工作。
一名中年修女站在这里,保护着这里的五人。其中一个便是有着金色光辉般的长发的爱纱莉娅。
五人胸口的蝴蝶她也发现了,随后,她在仪器的中枢命令控制台上输入了信息。
“他已经回来了。”
“连开始都没有就已经失败了·····不愧是哥哥大人。”
“如果这样,岂不是失去了一次机会?”
“哥哥大人的行动能力比起我们强太多了,
“该如何是好?这一次结束,恐怕再也没有预演设立了。”
“哥哥大人哥哥大人哥哥大人哥哥大人哥哥大人哥哥大人哥哥大人哥哥大人哥哥大人哥哥大人哥哥大人哥哥大人哥哥大人哥哥大人哥哥大人哥哥大人哥哥大人哥哥大人哥哥大人哥哥大人哥哥大人哥哥大人哥哥大人哥哥大人哥哥大人哥哥大人哥哥大人哥哥大人哥哥大人哥哥大人哥哥大人哥哥大人哥哥大人哥哥大人哥哥大人哥哥大人哥哥大人哥哥大人哥哥大人哥哥大人哥哥大人哥哥大人哥哥大人哥哥大人”最后屏幕停止,再次述说一句话。“绝对不允许离开我们。”
信息关闭,修女无奈的叹气,回头望着躺在仪器装置内的五名少女,仪器的信号已经停止,似如最初凶兽的人、虚无缥缈的人、感觉不到其存在的人、源于天空之下的人、跨越门扉的人,已经苏醒了。
低头看了看胸前的蓝色蝴蝶的影迹,不由的笑了笑。
双手放在胸前,蝴蝶翩然飘动而离开的皮肤,珍惜的捧在手中,然后渐渐褪色化为平凡的石头。
“家里还有几个小鬼没有涙属?”
“还有很多很多。”
“保留吧,这是哥哥第一次做出这样的保护,以后的情况还是未知,必要的情况下这个很重要。”
“好像你也没有把,为什么不留下一个?”
“因为没有必要,因为她距离他最近了。”
五人一人一句,听不清关系如何。
但,第三人小心的保护着手中之物。
“已经伤害了他太多太多次了·······早已经没有资格。”
···························
雷斯格现在很苦闷,因为对面一个女人正在用平和的目光看着自己。
至于为什么要因为平和的目光而苦闷?大概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两撇风车胡子生硬的转着,看着面前的文件,手中的笔迟迟没有落下。
“亲爱的,怎么了?”
“额····那个····能不能不要签?”
“呵呵,这可是为了学园好,已经和你谈了那么多天,已经保留了最低的底线,为了避免学园让你过分的玩耍导致在校生下降,这份文件是不能不签的。”
伊雷萨,是雷斯格的妻子,吻月的母亲,说起来,一家人之中也只有吻月是拥有属于东方的美感,其余三人都是西方面孔。
吻月继承了母亲的特点却在一些方面是继承了父亲的风格,而吻月的哥哥却完全继承父亲那种顽劣不恭的个性。
十分让伊雷萨痛疼的父子,还要吻月很听话,不过被寄养在一个陌生男孩的家中,心有芥蒂是一定的。
这件事情询问了雷斯格,而从雷斯格那里得到的答案却是一张异常愤怒的脸,嘴里还唠叨着女儿,告密之类的话,联想起来,应该是刚来到《异古百家》学园的时候问路时遇到的那个学生。和雷斯格很相似的个性,平凡的容貌下隐藏着未知的东西,这几天一系列的事情背后都出现了他的身影,并且在“水晶”事件结束的凌晨那天,这名少年竟然倒在了自己家的门口,从外表上看并没有什么伤势,可据说是回复能力的他居然会沉睡半天之久,身体各部分完全陷入纤维化一样的柔软,到现在自己还觉得会不会是吻月夸张。
具体发生了什么参与事件的《圣薇》的学生会也不是很明白,莫名的昏迷,莫名的解决了事件,莫名的离开了那个地方,一切都存在着谜题。
而且这些东西都暂时没有对其他人说起过,这也只是保留在心底的信息,对外人说的话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可···可是····《异古百家》的教学理念是自由和趣味·······”
“恶趣味的东西还是不要的好。”
“额····那个····保留独特个性的东西·······”
“以你的独特个性会给被人添麻烦的。”
“·········”
“不管怎样说,学园中最重要的学习环境,过度的玩闹在身心没有稳定下来的学生来说是一个致命的诱惑,很容易被引上歧途。虽然这几年来你的做法的确让学生安然度过,可是继续不稳定的教学环境还是让学生会有一种不安全感存在。必要的事项必须固定,其余的活动可以按照你的要求来做。”
“诶——我知道了。外面的那个,看了那么久还不进来?”忍着一股怒气,雷斯格几乎要扑过去的撕咬的语气,因为他早已经发现最近这几天本能就会讨厌的人,居然把别人的女儿当做流浪猫收养··········好火大······
敲了敲门后门被打开了,里面是一件休息室,雷斯格和伊雷萨坐在对面,而视线同时的投向了站在门口的那一个人,一人带着恶意,一人带着并不算是善意的神情。
“雷斯格先生,伊雷萨女士。”
“嗯。”雷斯格一声冷哼不去理会,可以看出他正字啊咬牙切齿。
“是你啊,真是抱歉,这几天没有机会感谢你,如果没有你的指路,我恐怕暂时无法找到我的丈夫了。”
满满的而恶意啊,雷斯格立刻眼神不善起来,空气开始凝滞,这一张黑色的脸一张微笑的脸庞,却散发着阵阵黑气。
凌寒深呼吸,可是这种气氛让他难以进入,希望当事人不要出现·····
“凌寒?呵呵~”
喂,最后那一抹诡异的笑声是什么?
吻月,身为雷斯格与伊雷萨两人的女儿却有着中国古典美感的少女,血缘中拥有多位中国血统,然后在一起全面爆发诞生了面前的这个存在。
凌寒稍微带一点恶意的想着,不管怎么说,面前这位未满二十岁的少女也是灰色世界屹立在巅峰之上的三人之一,惹她生气无疑是要面对洲际导弹的压力。
“雷斯格先生,数据已经解析结束,并且进行了实验,受到暗示的学生已经恢复正常,接下来就是观察阶段验证是否有隐藏暗示。”
“嗯,辛苦你了,其他工作结束了吗?”
“是的,已经通知了其他两所校园事件已经结束,正在联系游戏世界里的人员进行游戏退出。”
“希望最后不会再出事,封印最好不要触动。”
果然雷斯格还是做好了防范措施,何况还有吻月这个家伙,自己的担心有些多余。
“其他地方联络了没有?”
“已经联络了。”
“那好,工作差不多就到这里,我们一家人好久没有聚在一起了,无关的人请离开吧。”
好吧,学园最终BOSS下达逐客令了·······貌似自己连门也没有进来。
“亲爱的,不管怎么说,数据也是凌寒带出来的,你这样的话有失言行。”
“···········你不也是很不爽吗?为什么还要替他说话?”一阵语塞,雷斯格隐匿着悄悄给伊雷萨传话。
“我只是不满我的女儿在陌生男生的家里而已,你是别有用心,好了,吻月做到我这边来,这几年在你父亲身边工作看起来有些劳累。”
吻月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冷静和认真的气质减弱,转而变成带点活泼的小女孩的样子坐到了伊雷萨的身边。
貌似自己是一个多余的存在。
无声无息间,门扉已经关上了,在里面却只有吻月察觉到了最后一刻的异常,但反应的时间也没有给予,他已经不见了踪影。
消失的存在感?还是·······
“铃铃铃~”
电话响起来了,雷斯格与伊雷萨并不介意依旧是一个愿挨一个愿打,吻月打开电话,屏幕是曾经凌寒为自己照下来的兽耳娘的照片。
是一封短信,来自凌寒:因为有事,先请离开。
原来他到这里是告别的,可是话没有说出口就被排挤出去了。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和母亲,无奈的叹口气,看来连自己也没有办法看清楚的人,父亲和母亲也暂时放下了。
他又会有什么事情?因为一天的自己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早上?那种不想说话的神情与以往见过的很不一样,会让他如此凝重····不,是坏心情的到底是什么?
调查依旧继续着,只是过于平凡的生活隐藏着平凡的经历其真相已经算不得平凡。
原因不明。
除却每一天已知道的工作和还有两个未知的工作外,星期天回去做义工,如果说隐藏在这种面目下的东西是什么,关联的话,养老院里的真正管理者身份未知,而资助企业是由多部企业为了宣传而抽调出一部分资金进行的,而且几乎都是国外企业,在其他地方也有着很多这样公益事项的参与。虽然不能说是影响国际的财阀组织,但影响力也是非常巨大。
还有的就是那一所小教堂收留的孤儿们,调查显示出曾经在那里待过的孩子非常多,但之后慢慢的找到家人后被带回去还是有一些留了下来,并且有着神秘的资金来源帮助这些孩子上学,《圣薇》、《异古百家》、《古语》都有,虽然良莠不齐,却十分努力,不过有的时候会受到一些骚扰,而其真正身份却是他们的家人,但这些孩子视而不见,更是漠不关心,比起同龄人更显的成熟也爱恨分明。
那些孩子过去也带到那些家里希望回归,但家里却并不像认领,甚至用粗暴的方式拒之门外,因为五年前的灾害,这个城市被大面积的破坏,但伤亡人数却并不是很多,受到的资助也变得有些困难而引起的之后的伤害事件。百业待兴,只是这些人却抛弃了过去的回忆,放弃了现在,只幻想着虚无缥缈的未来。
最后连孩子的事情都在算计,当吻月看到这些资料的时候也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就是内心并不坚强的证明,而学园的宗旨就是以这个为主。
为什么提起他的时候关联的东西都会跑到莫名其妙的地方去了?
状态更替的吻月如同少女一般的难以理解这个问题。
·················
战争结束了,是存在于游戏中的战争。
莫名其妙的结束,或许该说结束的时候根本没有几个人知道。
是谁取得了战果?是谁结束了一切?
真正看到的也只有两个人而已,这是谁也没有想到的,本以为会是一场空前的战斗,谁知选项菜单里多出一个退出的选项,然后想要实验的人全部退出来直接陷入过负荷的昏迷状态。想说什么也不可能了。
所以还是联络游戏世界里的人的情况。
但一如既往的平静,除了之前进行了比较大的搜索行动之外,其余的也没有什么。
居然会直接结束?就像是千军万马都已经准备结束,时刻准备决战而士气达到了最巅峰,可是突然说双方国王已经和平解决了,可以不必战斗了,那培养出满满气势的将军和士兵完全无用武之地,连之前做的那些努力都变得毫无用处。想要看到的是铁血厮杀,可是到后来却看到了和平鸽在空中飞翔,让他们有口难言,有力无处发泄。
悬在半空不上不下的感觉现在就是他们此刻的体会。
不过又能怎么样?事已至此,也无法改变结果。
现在他们最主要的是要找到那个结束游戏的组织,这个目的也在不久之后便找到了,来自于《异古百家》学园,在知情者中也同样知道三方世界的顶端组织领导者——雷斯格·亚洛斯·Z·洛兰格罗亚特。
发放的数据已经传遍了世界各地,在验证了其效果之后开始对全城全国全世界进行维持一天的播放,
躁动不安的人群,迷惑而疯狂的未成年人逐渐的平稳下来而沉睡,接下来就是最后的观察了。
其中也对这个世界有了进一步的认知,因为在第四天后游戏完全关闭,进入游戏的唯一平台被删除,入口封锁,整个巨大的信息资料集合体就此隐匿,所有企图保留一部分信息的储存全部瓦解成最基本的数字,还原的可能都没有,路径被粉碎并且强制删除焚毁,并且强大的防火墙立刻完全覆盖这股庞大的数据对一切拼命攻击渗透的程式进行“追源”性的毁灭,也就是说一切关联的己方防火墙内部的一切程式和资料库完全破坏,而且是一击即溃的不可挽回的结果。
自此没有人再进行攻击,只能这样看着数据完全的消失。
而且在这之后,唯一的一项可能性也终于得到了答案。
一部分人所处于继续游戏的状态下,企图以此作为联系能够保留任何蛛丝马迹。
但最后的结果却是脑死亡。
全部都是。
或许可以这样理解,将处于这个世界的身体与灵魂分隔两边,那个数据那个世界将这些人的灵魂留在了那里一样。
难以置信的事实,就像是被恶魔勾魂到地狱一样可怕。
即使认识到三方世界其实也有这样的特殊状况发生,但这样亲眼看到这些数十数百失去灵魂只剩下一具躯体的事件,也无法掩饰心中的战栗。
或许唯一没有发生这种事情的地方只有保守派了,以及曾经蝴蝶纷飞的城市。
或许没有多少人看到甚至是忽略掉,但依旧有人能够在意。那胸前犹如破茧般翩然新生的蝴蝶带来封锁了的灵魂回归的通道,让依旧留在那个世界的人们恍如隔梦,恍惚的回归现实。
有的蝴蝶却永远的留在了一些人的胸前,慢慢的淡化消失。
那些人是一些希望渺茫的人,几乎永远的只能躺在病床上沉睡的少年少女。
和他们的父母沟通并且同意,在大量的科研人员的操控下,进入到那个世界里,在己方人员找到之后进行了多方面的准备和观察得到了结果。
他们和她们可以在那个世界生存,没有任何问题的生存下去。
或许是喜极而泣,或许是悲伤恸哭,但作为父母不是已经看到了吗?一直生活在梦境之中,带给家庭一抹无比的沉重,每一天都在渴望苏醒,可是每一天都要面对无法比拟的失落和悲伤。
一直囚禁在那狭小而黑暗的空间中,作为父母难道只需要在孩子的身边等待着他们或者她们的苏醒吗?自己痛苦,也让孩子永远的迷失,真的是对的吗?
不知道,或许会有人说这样的父母太软弱了太无情了居然会抛弃自己的孩子。
在这些人群中有很大一部分是惧怕舆论的威胁而拒绝,只有剩下的愿意做这项实验。
实验证明这是可以的,他们生存下来了,在那个世界里可以奔跑、可以大声的呼喊········
可是他们却很难在这个世界苏醒过来,各种各样的原因和伤痕都在这个世界无法弥补上。
在经历了一天的时间,那个世界经历了几个月,终于出现可以离开的选项,而这个时候,父母又一次面临抉择。
就是真正的告别自己的孩子还是继续守候。
生与死的抉择,残酷的抉择,难以做出的抉择,痛彻心扉的抉择······
然后一些人选择了否定。一些人选择了确定。
一份期望在此种下,依旧继续着心中的那一份虚无缥缈的可能。
一份祝福挥手告别,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过得幸福永远不会在经受痛苦。
或许留在身边才是最正确的。
可是这份期待又会经历多久?一年?五年?十年?二十年?不知道。
植物人,不论对家庭还是医院都是一种沉重的负担,区别于脑死亡,因为植物人还有苏醒的可能但脑死亡却是真正意义上的意识消失灵魂泯灭。
医院中照顾已经被家人不管不问连医药费也不再付出的病人很多很多,而医院也无法无偿的照顾那么多的病人。
这也是抉择,医者的道德的坚持还是利益为先。
却两者无法兼容。
而父母自己又能坚持多久?不知道。
如果自己无法再照顾下去甚至是死去了呢?还会有人照顾自己那沉睡的孩子吗?
也不会了。
该如何抉择?
不知道了。
最后与那个世界的联系被迫切断,那股庞大数据即将瓦解消失。
科研人员不知道与身体的连接一旦中断,那边的意识是不是也会消失。
最后的最后,一个答案让大家安心下来,让父母感动的跪在地上哭泣。
“爸爸、妈妈,谢谢你们,这些年,你们辛苦了。谢谢·········”
切断之后,那个世界最后传来的信息。
一份感激。
一份感动。
一份悲伤。
以及一份幸福。
最后蝴蝶消失,最后蝴蝶纷飞而去。
一如既往的生活,重新展开新的生活,一个抉择的选择带来了不同的结果。
悄无声息的在生活中沉没在无数个人组成的社会中········
成为永远的痛·······
成为永远的祝福··········
···························
界的各个异动都代表着其背后的真实状态,可是对普通人来说,即使再大的动作,也没有办法影响一如既往的日常生活。
两种不同的世界的人是无法有交集的。
这没有错。
只是出于中间的人关联这两个世界的人太多了,才会引发很多很多特殊的事件。
雷斯格完全没有应对国际上的舆论的准备,也没有回答的义务,就算很多秘密访问和咨询,一概拒绝。
已经十天了,这十天里证明了那组数据的正确性,完全解除了孩子们的心理暗示,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但也是在这十天之中,一个人完全的失踪了。在十天前发送一封短信之后完全销声匿迹,连同一起居住在那个房子里的唯一的房主也不见了,整栋房子变成了空荡,仿佛从来没有人居住过,但家具和那些简单的装饰还在,里面打扫的非常干净,没有任何混乱的痕迹,应该不是犯罪一类的事件,但又会是什么?
没错。
凌寒失踪了。
毫无预感毫无信息的不见了。
没有踪迹可寻,就连穹语和吻月也借此机会再次来到这里,依然没有发现什么。
苍雨时舞陷入疯狂,最后的几天中,她不知疲倦的去寻找着,整个城市布满了她的足迹,指向寻找着带给她一份曙光的那个人。
不仅是她,还有吻月还有雷斯格、伊雷萨等人都在寻找着,不同于苍雨时舞的那份心情,对于凌寒的出现与消失,一直抱以怀疑态度的他们为了寻找到关于凌寒的一切在这几天已经挖掘到了瓶颈状态,或许这是一个机会,可是真的如他们预想那样吗?凌寒与“末日宣言”事件有着难以想象的关联?
为什么连同住在一起的那位老人也消失了呢?虽然没有见过几次,但吻月确实是见过的,长时间封闭的门扉有的时候会打开、关上,发出坐在轮椅上独特的滚动声响,早中晚的时候都会听到小心翼翼的将餐盘放在地面上后门扉再次关闭,调查显示出他的身份,只是一个失去了两个女儿和远离了家人的孤独的老人而已。对于吻月住在这里的事情并不在意,仿佛他也并不是这所房子的主人。
一同消失了,房间门被打开,里面平凡而简单的布置,没有多少引人注意的地方,桌子上有装着已经有些老的照片,和新的照片的相框。老照片有着年轻的男子年轻的女子以及怀中的一个女孩和一个婴儿,新照片是一个中年步入老年的男人和两个女孩。
现在,却只剩下老人一个人。
照片保存的非常完好,就像是新照出来的一样,可以看出老人对照片的珍惜程度,旁边还有着一本相册。一个衣柜和储物柜外,别无他物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样的房间,仿佛能切身体会到老人的对家人的回忆对他来说到底是多么重要,从来没有看到过老人离开这个家,一直在房间中极少离开,陪伴老人的只有那一本相册吧。
或许,明白了凌寒为什么会住在这里,为什么两个人会没有交集却都将这里当做“家”。
两个人很像不是吗?
心底的感觉这样说的。
可是现在·······
这个家失去了两个人的存在·········
变成一个空屋子······
不再是一个家·····
有一种感觉····
这里即将消失·······
唯一的归宿将会送入虚无···········
然后·········
然后······
然后···
然后··
························································
纯净的山间密林中坐落着优雅别致的宅院。
这里是日本的某一处地方,不算是与世隔绝,因为不远之地还有一个县在,不过驱车需要一两个小时的时间。
一切结束了。
苏醒的人与为苏醒的人,两者之间就像是实力的证明一样成王败寇。
已经是游戏结束的第九天了,拥有着阴阳术而在界内闻名的家族现在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
那一天同样苏醒的人还有两名少女,在一个充满电脑设备的房间中犹如堕入地狱般的回归现实。
在她们的眼中,死亡是一件奢侈的东西,擅自做主的话,不仅仅会连累到自己的父母。
她们已经将“人类”这一份代表着最基本的身份的东西放弃了,自始至终不管身体多么肮脏多么痛苦,依旧只能作为行尸走肉一般的听从命令。
即使是苏醒的那一刻大脑产生出来足以晕厥的疲惫,依旧无法让她们昏睡。
但奇妙的是,大脑中仿佛有着什么流过一样,那种疲惫便消失一空。
两名少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看向四周,零零散散的只有几个十几个人醒过来了,其他人有的完全陷入永远的沉睡,有的则是不愿意苏醒而已。,一直留在了那里。
复仇吗?
少女们想起了那个人的话,可能吗?那份诅咒和制约在身体内血脉中挥之不去。
好想哭出来,可是已经没有了眼泪。
移动着脚步,就像是一天的沉睡一样很自然,没有生涩感,在那个世界已经几个月了,回来之后和平时一样真的很不可思议。
少女们试着离开了这个巨大的房间,等候在门口的是那两张熟悉的人的面孔,正式因为他们,自己才会无法割舍这份深藏在内心深处所保留的唯一的情感。
爸爸、妈妈。
不论女儿变成了什么样子,他们依旧关心着自己爱护着自己,即使不允许,也默默的注视着自己想要靠近自己。
所以才不能任性、不能自作主张、不能离开他们·············
看着爸爸的眼眸泪水积蓄,妈妈痛苦而感激的将自己两人抱在怀中,这份温暖是唯一在这个世界所留恋的东西。
但却在接触的那一刻,来自身体如同电流一般的感觉以莫名的联系传递了出去,就像是自己的血液流失了一部分进入到了自己母亲的身体进入到了父亲的身体,还有更多更多人的身体中。
发生了什么?
还未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却在身体内部听到了崩碎的响声,一直封锁在身体内部的诅咒源自血脉中的封印这一刻被强势的打破了,身体仿佛被置身于温暖的海洋之中,任何枷锁都被拆除化为过去的碎片。
在这一刻,两名少女感觉到自己的未来还有这希望的灯火存在,那个人所说的如果就是这件事情的话,那么复仇,真的会变得可能。
如想象的那样,不仅仅两名少女,连同同一族群的所有人体内的枷锁全部粉碎,父母也是,他们也不明白为什么一直被这份诅咒奴役了几百年的时间,在自己两个女儿从这次任务中回来的那一刻就消失掉了。
但这样的事情不能在现在谈论。男人明显知道,这是一次机会,是一次完全摆脱束缚的机会。
所以暗自隐匿下来,带着自己的家人快速的回到族群所居住的地方。
没有拜会所曾经所效忠的主人之家,血脉中的诅咒已经消失了,或许他们也能感觉得到,不能到那里去,并且也需要族人们的信息,如果只有自己一家人解除了诅咒,那么他会毫不犹豫的将两个女儿永远的送离这个地方,如果全部都解除了,自己的一族将会有着能够真真正正作为一名人去生活。
那是一个小小的村落,很多人穿的光线靓丽但他们都知道,这只是作为为主家做事需要的体面的东西,而真实的生活确实和这里一样,比起贫民窟也相差无几。
不约而同的,家族几乎全部的人都回来了,他们也感受到了枷锁的消失,也想知道真实的情况。
然而谁也不清楚,直到两名少女的到来···············
事情的经过全部的说出来了,毫无保留。
复仇,家族中所有人的亲人都曾经被主家残虐致死,甚至是在他们的面前,这股仇恨无法磨灭,即使是死亡,他们依旧会诅咒,会从地狱中爬出来撕咬那些人的血肉。
自由与怒火已经让一些人丧失理智,对于那一个姓氏,他们的眼中只有仇恨。
少女对此事虽然是当事人,有一定的话语权,但决策者依旧是族中的那些老人。
那个人所说的希望不要对分家出手,这些年来他们也看到过宗家对分家是如何的,尽管比起自己这边要好一些,但在那里充满了精神领域的蔑视和侮辱。何况自己这边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帮助了自己的家族,真的背信弃义,恐怕自己这边也会有着灭顶之灾甚至会惹怒了对方再次被奴役。
只是不去理会同样被宗家主家所欺凌的完全与自己这边没有联系的分家对整个行动没有多少干涉,甚至还允许完全接手宗家的一切。
如果干涉的话还会有可能引起那个存在的怒火,利弊十分清明。
老人决定了,只对宗家出手,结束这场悲伤的过去。
就在这一天做好了一切的准备,第二天的凌晨,天还未亮起的时间。
迅雷出击。
一场屠杀就此展开,对于主家他们非常清楚非常清楚非常清楚,任何一个细节都是一样细致的记在心里,因为不知道会因为什么原因受到惩罚,而做出这样极端的了解,但也因为这个原因,成为最有利于他们行动的最高准则。
主家的人只有血脉联系而已,但诞生灵力的人却非常少,只有家主一脉的子嗣才会拥有脆弱的灵力而已,剩下的只是普通人,就算后天在如何的修炼,始终也只是杯水车薪,效率微乎其微,只有分家才会经常诞生灵力天赋的人,但宗家却一直打压下去让他们变成普通人而无法觉醒。
所以能够对抗的可以说非常少,除了宗家家主与刚刚得到灵力的少主之外,其他人不足为虑。
没错,这是一场没有意外的杀戮,整座宅院都被鲜血所染红,他们拼命、疯狂,用自己的一切力量来发泄压抑在内心深处的怒火与凄凉。用所仇恨的人的痛苦和悲鸣来填充这已经成为深渊的黑暗。
直到第一缕阳光洒在了这片大地之上,杀戮也终于停止了。
染成血色的朝阳在哭泣,哭泣这悲伤的原因和结果。
几乎没有人逃脱出去,宗家家主这位剥夺了分家灵力觉醒者的老人也在大量忍者的围攻之下体力不支而身首异处。
这场战斗只有对战宗家家主的时候才变得艰难,其他拥有灵力的人无不是在偷袭的情况下殒命。损失只有二十人,却让宗家少主逃走了。
此刻战斗结束,该何去何从也无法知晓,心中的执念放下,却找不到了生存的意义。
他们现在最想做的只有去那些枉死的家人的墓碑前大声的哭泣·······
哭泣着自己的思念·····
哭泣着自己的悲伤······
哭泣着自己的迷茫·······
这里有着他们的亲人、朋友、恋人、兄弟、姐妹、父母和子女,有的连尸骨也无法找到空有一座孤零零的墓碑。
而大部分却没有死在任务中···········
在这一天,终于可以结束了····结束了·········
从来没有设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从来没有想过会从噩梦中醒来。
可是·····
沉睡的人却永远看不到。
但为生存下来的人那份担忧牵挂的心情却可以放下了。
安心的沉睡吧。
那份不安已经不再了。
大家会好起来了。
会有一个新的未来。
请放心。
不会再有悲伤的事了。
那唯一逃离的罪人。
一定会···一定会······
受到应有的惩罚。
以鲜血祭奠········
你们的愤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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