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意识的我倒在地面之上,就在意识恍惚之间,我因为腰间被触动的伤口所造成的疼痛感开始一点一点的清醒过来,我似乎被什么人抗在背上向前走,不过这个人从体型和给我的感觉来说并不是流浩钦,毕竟成年壮汉和青壮少年我还是能够区分的。
我开始思考为什么会落到这种地步,不,或许应该来说落到这种地步在我考虑的可能性之内,否则我也不会为了自己,单独进行谁都不知道的额外计划补充了。
是否能逃出去并不在我的考虑之内,那个有着一脸开朗的少年为什么会背叛我成为了我所考虑的首选……我开始思索那些明明可以抓住触手可及的自由的犯人们,为什么选择宁愿呆在这个鬼地方也不愿去与命运一博。
也许,无论是流浩钦还是呆在这个地牢里面的人们,答案也许一开始就很明显了——
“哗啦!!!”
很熟悉的一盆冷水泼脸,又将意识昏迷过去的我给弄了起来,用了几秒时间从迷迷糊糊中然让头脑清醒过来,朝着四周看了看,又用了几秒时间我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漆黑的房间,像是用类似于石头之类的东西所搭建的,只有挂在墙面上的几盏微弱的烛光可供照明,以及换上了一身正装坐在桌前的沃尔德男爵,面前所燃烧的那根中指粗细的白色蜡烛,从长短的程度来看我似乎昏迷过去有一段时间了吧……
“欢迎从美好的梦乡中回来,望舒先生。”
见我醒了过来,满脸微笑的沃尔德男爵拿着那盏插在什么容器里的蜡烛站起身来,慢悠悠的走到我的面前蹲下来,举起把柄用烛火在我面前扫了扫,有些嘲讽的口吻笑道:“哦先生,看来你的气色不如昨晚那么好了,我建议你最好等这一切结束以后好好回家泡个热水澡洗洗睡一觉,等到明天一切都将结束。”
被铁链和手铐死死的绑在了椅子上的我几乎动弹不得,身体里那庞大的灵力以及魔力仿佛被什么给抽空了似的,禁制,熟悉的力量波动让我瞬间明白了铐在我身上的这些铁制东西上,究竟有着什么能消散我力量存在。
用力挣扎了两下,绑在身上的东西却如同有了生命般越来越紧,我不敢再过多挣扎,因为我很清楚这种东西在某种程度上把我的骨头勒断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于是我盯着面前嬉笑着的沃尔德男爵,语气淡然的问道:“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你?哦吼——如果给了你什么你有利用价值的错觉请原谅,我向你道歉。”
我所看着的那双眼睛,早已经没有当初我在宴会上所看到有着些许生气的眼睛,有着如同死人般目光那双眼睛用漆黑的双眸直勾勾的盯着我,半响后他从嘴里吐出了几个饱满憎恨的字语:“很简单,我,我们,想要复仇!”
复仇?向我吗?我可不记得自己在这个世界有得罪过这么仇大苦深的人……等等,这家伙……不是人类!!!准确来说,他的身体根本不属于他原本的灵魂!!!
“你不是这片区域的领主大人本尊吧?”
我看着他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同时探查了一下现在的身体状况,被流浩钦刺在腰间的伤势靠着自愈能力几乎好的差不太多了,恢复了部分的灵力和魔力被禁制所压制住的原因施展不出来,体力还算是最佳状态,只是手脚被冷水冻的有些麻木,总的来说没有多大问题。
外衣和戒指被整齐的摆放在沃尔德男爵的桌子上面,也不能用戒指里的通讯用具告知青云流浩钦的背叛,那该怎么办呢?见机行事吗?我抬头看向了沃尔德男爵。
“一百余年未见,看来你的脑袋跟以前相比越发的不灵光了啊。”
他带着嘲讽意味的话语,举着手中燃烧着蜡烛站起身回到了桌子后面坐了下来,可能是我的错觉,为什么这家伙脸上竟然带着一丝仿佛昔日老友重逢时的表情。“这种简明易懂的答案还需要我来告诉你吗?”
“抱歉,用这具身体太久的缘故,估计不见面的话你会很难认出我来吧……”
男爵自嘲的笑了笑,抬手指了指紧铐在我手腕上的铁链,一闪而过的白光后手铐和脚铐同时打开,被束缚着的我的手和脚得到了解脱,他接下来的话语却让我震惊不已:“可我没想到直到一百多年后相遇的今天,你竟然会继续在皇室的手底继续做着老实的走狗,我的挚友——
“前任蔷薇十字禁军,第一军第二团隐秘机动大队队长,失踪了多年的东国望家“痴”字武祖,曾驻守在虚空前线的主要战力,唯一一位年少就获得过皇帝赏赐称呼的“英雄”——汉朝史上最年轻也是最强的叛国者,也是我唯一的挚友,望舒。”
一大串从未在我记忆里出现过的名号,我……不记得……自己有过这些记忆啊……不,与其说有过,倒不如说我根本不记得自己这具身体从前的记忆,那一大段从他口中描述出来的人真的是我吗?不……或许我应该问的是,从他口中描述的人,真的是这具身体曾经的主人,之前的“我”吗?
头好疼……仿佛本能的在拒绝着什么,那段陌生却又熟悉的称呼让我的脑袋几乎快要炸裂掉了,死死的捂着自己的脑袋,有什么东西想要从脑子深处呼之欲出,却又被什么给硬生生阻拦了下来。
我是望舒,曾经在第三次世界大战中战败的一个军人,被改造成基因战士后的怪物,明明这才是属于我自己的记忆可为什么,这股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又是从何而来?!!我是谁?!我是望舒!!!那么“我”又是谁?!!
“不!我不是你口中的“望舒”,你究竟是谁?!想要做些什么?!!”
奋力挣扎着,我开始试着去无视脑中那几乎撕裂开来的痛苦,竭力去反抗着不断回响在我脑中的他的话语。
“这副难看的模样,真是讽刺……难道变成异人的代价让你忘掉了自己曾经的过去吗?”
沃尔德男爵嘲讽着正抱头全身因痛苦而不断颤抖着的我,随后从自己的腰间掏出一块牌子朝我丢了过来:“这是你们留在我这里的东西,你的在我本体那边,我把自己随身戴着的给你。”
“啪嗒!”
一声金属落在地面上的脆响,艰难的移过视线朝向那块落在地上的牌子看去,我愣住了,随后脑袋里那种呼之欲出的感受也随之消失,伴随着他一语点醒梦中人的感受,只是因为那块牌子上的图案我见过……
我突然想起了曾经在某个城市里,某个图书馆某个书架上我所看的某本书,那本书并没有实际上的作用,但却讲述了一种能利用人遗忘的记忆,用暗示来做到操作这个人的记忆重新为他编写记忆的可怕地步。
而为什么我会想起来这本曾经因无所事事所看的书籍?原因很简单,这本书的封面跟牌子上的图案一模一样,同样是一柄如同十字般的利刃纵穿入暗淡的蔷薇之中。
并没有说出任何话语,趁他还在看戏,我脚底用力直直的冲向了沃尔德男爵,用慢慢恢复的灵力凝出了那柄常用的唐刀,抬手猛力的挥向了还未反应过来的沃尔德男爵。
沃尔德男爵,不,或许我该称之为“沃尔德男爵”,他赶忙拔出腰间挂着的长剑拦下我对准他的脖颈用力挥砍的一刀,却还是因为抵挡不及而被我重重的撞在墙面之上,强大的力量让微微陷入进去的墙面满布裂纹。
“该死的你疯了?!就这么对曾经被你遗忘的挚友刀剑相向?!!”
他紧咬着牙吼了出来,似乎是在试图作着最后的挣扎,莫名觉得这个家伙有些搞笑的我不禁笑了出来,用无奈的口气说道:“没办法,对于一个曾经被除了思维外全部都改造成机械的人来说,我可从来都没有拥有过什么“挚友”啊……”
他的表情瞬间呆愣住了,接着他发呆的空荡我起身一脚用力踹在了他的脸上,“沃尔德男爵”整个人直接飞了出去撞进了另一侧的墙面上才勉强停了下来。
可能对于其他人而言,记忆混乱这种事是最无法让自己接受的吧?但对于我来说,暂时的混乱不过是习以为常的生活而已,自从有了肉体和安稳的生活以后,我都忘了曾经的自己是靠中央处理器才勉强有了“记忆”这种东西,虽然,这种东西经常前后不塔就是了。
“异者不会拥有从前的记忆,这种事情连八岁的小孩子都知道。”
我活动了一下有些麻木的身体,毕竟坐在了椅子上这么久还被铁链之类的东西铐着,松了松脖子上的骨头我握着手中的唐刀用刀尖指向了镶进墙里的“沃尔德男爵”:“喂别装死啊,玩弄我的记忆还泼我一脸冷水的帐,也是时候来算一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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