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牙好笑容好,梦想更好!
白渊半坐在白色病床上,望着开着的窗吹摆着轻柔的窗帘微微发着呆。窗外,天空因为季节而显得分外高远,无云的晴空让秋日能够毫无阻隔地普照在大地上,让窗外的世界显得有些刺眼。病房内安置了两张病床,一张,自然由白渊在用,另一张的伤患已经在昨天的时候离开了,连赛事最重的伤患都已经能够离去,白渊却依旧还需要时间护养,但白渊考虑的并不是这些抱怨的内容。
回顾从那一天开始,对,自己满二十周岁在邵阳城的那一天,从那一天以来发生了很多事情,自己越发地感受到自己力量的渺小,想到半个月前自己被<炽烈之男神友情党>的狂热教徒们绑架的情况,感叹甚至这样一个小浪花都能让自己束手无策,对于力量的渴望渐渐萌芽成为了参天大树般的强烈。
“曾经以为来到中原以后能够重新开始安定的生活,想不到,最后还是由不得自己啊!或许从古木城开始,我的生活就已经不可能安宁,真是自作自受啊!”
不无唏嘘感叹,但从此放弃什么的没考虑过。归结到自己身上的原因,那么就好好努力吧!
窗外的阳光何其耀眼,然而,白渊原来并不太喜欢,相比较而言,月光的温婉更好一些。时至今日,这样的阳光或许也没什么不好的,毕竟只是月光的话就显得太冷清了,生命中缺少了太阳的温热就太遗憾了吧。
白渊收回目光,看着自己的双手。这双手曾经捏过多少张咒符,曾经使用过多少阵式,曾经拿取过多少财宝,现在却已经归于沉寂。在术关南方时候尚且不能护全自己从康正手下保住性命,术关以北更是毫无用处。将床单掀开,将裤管提到自己膝盖以上,那里还残留着被康正打穿膝盖的痕迹——两颗核桃大小的疤痕。摸着右肩膀,那里是被康正剜去了一块肉的地方,自然也留下了疤痕。半个月前碰到的裸身男导致自己肾脏破裂,差点就死于非命。今后还会遇见什么事情,白渊无法预料。人生的转折点已经定格在了那次拿取慕容家宝物的时候,那一晚树林间的刀光剑影,不知道在今时今日那位大小姐脚下的暗器是否依然犀利?离开时候的商丘山孤儿,时至今日不知长大成人的有几人?邵阳城那晚的大动乱,时至今日不知还有多少冤魂在那里游荡?
白渊试着从床上下到地面上,走了几步,已经没什么大碍。双手扶着窗沿,让视野更加的辽阔。远空细小的鸟影在翩飞,地平线连绵的山峦在起伏,室外课程的同龄人门正在实地进行对练,教师在一旁不断地指正其中需要注意的动作细节。
“按照正常的情况的话我也应该在那些人中间了吧,这下还真是成了异端了。”
“不然你以为怎么会被异端绑架的呢?”
有人推门进来了,听声音就已经知道是谁了。
“这不是还没下课吗?旷课可不好哦,小伊!”
白渊转过头来看着进来的东方伊。穿着白色运动短裤和紫色短袖T恤,头上戴着遮阳帽,手里拿着网球拍的东方伊似乎将青春活力都带入了病房内,看着在运动过后脸色红润的来人,白渊隐约可以闻到太阳火辣辣的味道。
“呼~累死我了,热死我了,先让我也来吹吹风吧!”
向着窗边走来的女孩先是感叹了两句才继续说道:“反正是室外课的自由活动时间,当然是随便干什么都行咯!”
“先把汗擦啰,不然要感冒了。”
白渊走向洗手间取毛巾。本来东方伊担心白渊的身体要自己去的,白渊拍拍东方伊的肩膀示意自己已经没大碍才终于肯重新坐回床上。
“谢谢,话说白哥哥那之后没有再被那些什么<女神派>或者什么<炽烈之男神友情党>的狂热信徒烦扰了吧?”
接过白渊递过来的崭新毛巾,东方伊将遮阳帽摘了下来,披肩的秀发顿时就倾泻而下,柔软的仿佛丝绸一般。出过汗的脸庞显得分外瑰丽,让拥有丹凤眼的精致面容更加动人心魄。
“乾龙校长亲自找那些人谈过话之后就老实很多了,难得半个月以来这里都显得很平静呢。”
“是吗,这样就太好了,那些人也真是的,居然在校园里绑架白哥哥,找个机会教训教训他们好了。”
“你啊,别被什么<女神派>的绑架了就好了,到时候找谁救你去?”
“嘻嘻,白哥哥呗。”
“你是让白哥哥再一次羊入虎口吗?”
说罢,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将汗巾放在一旁,东方伊说道:“那么,真正将白哥哥伤得那么重的是谁白哥哥还有印象吗?”
“说起来对方确实是厉害呢,你白哥哥就算是之前也完全不是对手呢。”
“不能用术式的白哥哥就是个普通人而已吧,当然不是术师的对手咯。”
显然东方伊理解的“之前”和白渊说的“之前”是不一样的含义,但是白渊也无意纠正。这就有点像过去如何厉害,但终究是过去,拿到现在来说总感觉很失败。
“那对方有什么特征吗?比如三头六臂或者长角有翅膀什么的。”
“那已经不是人了吧。”
顿了顿,稍稍在脑海里回想了一下那个人的样貌
“是个**着上身的汉子,身上刀疤不少,浓眉大眼,长相粗犷。恩,最主要的是身后背着一把刀。”
“虽然情报不多,但是找爸爸查的话应该会稍微有些线索也说不定。”
“啊,这就不必了,不想麻烦义父,这本来是我的事情的,连累到你们······”
“连累什么的,白渊哥哥是没有把我们当做家人吗?”
东方伊激动得从床上站了起来,直勾勾地盯着白渊的脸看。
也难怪东方伊会如此反应,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了,虽说其中有部分是在学院的病房里度过的,但是也经历了这样那样的事情,而白渊也已经作为东方伊的哥哥半个多月了,但白渊还是如此见外,让东方伊心里有些难受。
“不是的,小伊,你误会了,正因为是家人,所以才希望保护你们,即便我没有能够保护你们的力量也希望危险能远离你们,因此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就是我想的那样!”
“哈?不是,那这样的话······”
“你想说我认为你考虑的方面是对的吗?”
东方伊的脸上有着明显的怒气,因此声音都有点尖锐起来
“虽然我只有十六岁,但是我也明白家人是会互相帮助去克服困难的,不会丢下谁抛弃谁。彼此之间的联系是世界上最牢固的羁绊,怎么可能会被区区麻烦给斩断?!”
然后狠狠地瞪了一眼白渊,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
“还是说,我们就那么不值得被信赖吗?我们就不能成为白渊哥哥的家人吗?”
重新抬起头的东方伊看向白渊的眼里有着怯弱,有着担心,水汪汪地噙着眼泪打转,虽然没有流下来,却更让白渊揪心。语气突然间细弱下来,仿佛不小心就会随风而逝一般。
“傻丫头”
白渊心疼地摸着东方伊的头,脸上的神情很放松,看着东方伊的面容比平时更温柔
“你都叫我白渊哥哥了,我还能离开这个家吗?以后,不对,从现在开始,就请多多指教咯,不要嫌我身上的麻烦事太多哦!”
“嘶~”
吸了吸鼻子,带着点哭腔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永远不准耍赖!”
“是了是了,有这么可爱的妹妹,没有哪个哥哥会忍心耍赖的吧?”
“嘻嘻~才发现我的可爱,白哥哥真是迟钝呢!”
女孩高兴得一下子扑到白渊怀里,将眼里未流下的眼泪抹上渊的衣服上,似乎要打上家族印记一样。而白渊没好彻底的伤给小妮子一撞,疼的是龇牙咧嘴,但难得小伊这么高兴就由着她去好了。
接着女孩抬起头来看着自己:“那来袭的人?”
“还记得这个问题呀?”
不是说女孩子的心情由悲转喜之后会忘记之前不愉快的事情吗?看来也不甚可信就是了。
看着女孩嗔怒的脸,和撅着的嘴,白渊内心苦笑,也只有先拖过这段时间再说吧:“出院之后我再向你们好好说明吧!然后再······”
“不要,我想现在就采取行动!”摇着白渊的手臂蹬鼻子上脸就开始撒娇了,而刚才快要哭导致的眼睛、鼻尖脸蛋都有些红红的。
白渊看着东方伊分外可爱的表情,确实不忍心拒绝,琢磨着怎么不着痕迹地糊弄过去的时候救命铃声恰时响起。
东方伊“呀!”地叫了出来:“下课前要点名的,白渊哥哥我先回去了,记得要好好休息哦!”
蹬蹬蹬的楼下跑去了,匆匆忙忙以至于放在一旁的遮阳帽都没带走。白渊摇摇头,在内心深处向时机如此之好的下课铃道了声谢。
“家人吗?”
将汗巾拿回洗手间的白渊默默地沉吟过后便重新坐到了床上
“赶紧养好伤出院吧,落后太多课程可不行呢。”
在白渊躺在病房养伤的半个月里,赛事选定的九个人随同三名王者出发前往境外追查三名持有帝式气息的王者的下落。作为康正助手的最后一人三福也在日前死于非命,虽然其死因是被掏出心脏导致,却没有人说什么,当晚邵阳李氏灭门惨案已经为世人所知,自然没有人表示同情,只是围剿康正的那些家族均表示不是他们所为,世人只能感慨恶有恶报。白家正宗在洛城的势力一夜之间被连根拔起,不知何人所为。最后是闹得邵阳满城风雨的原因所在的“钥匙”的碎片被发现,有宣称集合所有碎片就可以还原成原来的“钥匙”,在某一天打开隐世之书——阎王的记事本。而关于阎王记事本的内容世人也只能是揣测,没有个确定的说法,但毫无疑问连王都争着抢着要知道内容的记事本一定弥足珍贵。
中央大道六百六十三号的沧海术师事务所此刻正在举行着会议。
“首先,为什么我们事务所的年度报告会在这种时候进行而不是在年末的时候,特立独行也要有个限度吧?”
披散的绯红头发一直长到臀部的夏芝愤怒地拍桌而起,眉宇间已经拧出了川字。或许是因为特别定制的高脚凳的原因,夏芝的拍击使得桌面上所有的杯子都跳了跳。
“所以就说不要给夏芝配这种容易让她发力的坐凳了,你看现在她多可怕。”
处于会议桌末座的仇婉优向身旁的乾沧海抱怨道。
“那边的,想怎么着,对我有意见是吧,咱俩私下里好好聊聊!”
夏芝的脾气不知是因为年度报告的事情而火爆还是本来性格就如此,整个人就像是个炸药桶,碰一下就爆炸。
“没有的事,完全是子虚乌有!讨厌啦,人家怎么可能会对副所长有意见呢?人家一直以来可是毫不动摇地贯彻副所长的指示方针来办事的,最支持的就是副所长了,沧海你说是吧,啊哈,啊哈哈哈~”
一边僵硬地笑,一边用力地拍着乾沧海的背的仇婉优,睁得大大的眼睛盯着夏芝身后的统计表下面的结论反复确认。统计表的内容当然不需要太过关心,重要的是结论。而仇婉优反复确认依旧是那个结论——据六个月统计数据显示,财务对信息投资的收入支出比逐月下降,建议下个月开始削减对信息投资的百分之十用于其它方面!晴天霹雳啊晴天霹雳!一劈就给劈到心上去了,直接碎掉了一半,劈哩嗙啷的都成渣了,却依旧不得不强笑着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内心处一片血淋淋。
“假不假,要不是夏芝是五级术师,身为信息情报负责人的你早就揭竿起义,勾结‘乱党’造反了吧!”
确认了此刻PPT上结论的乾沧海嘴里小声的碎碎念,半睁着眼看了一眼旁边的仇婉优笑过之后那彻底坏掉的表情,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百分之十百分之十······
“很好,你支持我财务的决定的心情我已经明了了,但我说的是你!”眼神看向的并不是仇婉优,而是与仇婉优一样同是处于末座的另外一人。
乾沧海看向了在仇婉优对坐那作为仇婉优“乱党”的顾香儿,那货居然还在明目张胆的吃着零食,居然敢在负责财务的夏芝做年度报告的时候吃零食,更何况对方已经点明了却还能我行我素,真是不知死活。
看见对方依旧毫无自觉地吃着零食,夏芝愤怒得又拍了一下桌子,桌子上所有的杯子连同顾香儿桌上的零食袋又跳了跳。
“夏财务不赶快做年度报告的话零食就要吃完咯。”
所谓敢死队队长也不过如此了,乾沧海由衷地佩服顾香儿。考虑要不要现在就为顾香儿预定一副棺材的乾沧海内心处颇为动摇,听说最近千龙国内死都已经死不起了,埋个棺材来来回回的费用可以将乾沧海努力存了十年的私房钱掏空。或者可以考虑向顾香儿推荐一下海葬什么的,这样的话就算葬他个千八百个也没问题。
“你说什么?”
夏芝头上的青筋已经暴起,从特制高脚凳上一蹦就跳了下来。露出半个头在会议桌之上的夏芝从容地走到顾香儿身旁,看着依旧忙着往嘴里塞薯片的顾香儿,夏芝反倒平静了下来。
“喂,是学院医务室吗?这边是沧海术师事务所。嗯,是的,既然你们都已经知道情况了我就不多说了,期待你们的尽快光临,嗯,再见。”
乾沧海慢悠悠地挂断电话的时候夏芝已经重新蹦到了特制高脚凳上面,在对面的末座上面看不到顾香儿的身影,或许站起来可以看见对方躺在地上,可是果然还是算了。
“那么财务的年度报告继续,有什么异议的现在就提···很好,那么我们继续。”
然后门铃响起了,因为沧海术师事务所和学院的一间医疗室是斜对街,所以确实来得很迅速。
“门没锁,进来吧!”
夏芝又让几张PPT过掉之后几个学院的护士将担架抬了进来,“就是那坨东西了。”这样说着的夏芝依旧看着背后的PPT不做停留继续做着报告。而护士们已经是熟能生巧,眨眼间连地面上、坐凳上、墙底的血迹都已经清理完毕,乾沧海没心没肺地感慨着院方护士的行动又快了零点五秒。
夏芝在事务所内虽然是居于乾沧海之下的副所长,掌管事务所财务,但是在事务所内是相当于boss的存在。要不是对于行政极为厌烦,夏芝早就是名至实归的事务所boss了,不过那样的话沧海术师事务所也要改名了吧。如之前所说的,仇婉优在事务所内是负责信息情报的,而被抬走的某坨生物,在作为人的时候是负责人事的,最后一人是作为机动组的,虽然机动组仅一人而已。
“那么,人事遗憾地因为某些意外而不能出席本次年度报告,就由行政来做人事方面的汇总吧!”
财务夏芝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让在座的各人都心里恶寒。
“大家都知道,事务所的人手短缺,所以将学院新生白渊加入事务所内,这些是白渊的资料,各位请会后查看,以上。”
“以上你个头啊!行政方面你想拖到什么时候才报告,找死是不是?”
一个文件夹在乾沧海刚坐下的时候就从夏芝那边飞了过来,直接命中乾沧海的脸面,让乾沧海捂着脸面一阵抽搐。
“素的,峡这发面一恰卢户,你煞。”(是的,行政方面一切如故,以上。)
“请尽快将名为白渊的学生拐骗,不对,招募过来,那么,散会吧。”
“对了,沧海,你留一下。”
乾沧海脸上又是一阵抽搐,整个事务所就没有人能坦然自若地和夏芝独处,即便是为了公事也扛不住夏芝不知何时就爆炸的脾气。而其他人生怕夏芝突然会找自己,逃也似地离开了。
“钥匙的事情家父是什么态度?”
“尽量别插手。”
“包括情报方面?”
“包括情报方面。”
“那名为白渊的又怎么解释?”
“白渊身上没有钥匙碎片。”
“也就是跟钥匙无关,我明白了,就这样吧!接下来是购物时间咯~”
“这表情转换得真快,这样看来也只是个个子矮一些,好吧,个子挺矮的一个女孩子而已,怎么会发生刚才那种有禁播内容的事情呢,哎,副会长果然比内人差远了啊,果然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
······
会议室内,只剩下事务所所长的乾沧海一人露出一脸变态恶心的笑容“嘿嘿”地笑个不停。
他怨恨地瞪着白衣女子,诅咒她下一刻就成为传言中的那样,龇着牙对着她流下放肆的口水。束缚着自己的铁链狠狠地扎入了自己灵魂之中,让他根本挣脱不开束缚,更无法逃离这个不知是何处的地方。他清楚对方最终的目的是什么,但是,看着锁着自己自由的锁链,他又怎么可能会帮助白衣女子呢?而仿佛已经能看到白衣女子最终失败,他开心地张开了嘴大笑不止。然而,却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嘴里一点声音都没能发出。在这里,只有自己晃动的铁链的声音,然后就没有,什么声音都没有了,传出去的声音根本没有回音,宽广得可怕的昏暗空间就只有他一人,就只有被铁链穿透灵魂被束缚着的他一人。
白衣女子依旧如坠落凡尘的仙一般不染世俗,心无波澜的看着在张着嘴安静地狂笑的他。或许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或许也根本就不关心这种该说是鸡毛蒜皮都算不上的小事,她转身离开了这里。
而他,剧烈地挣动着锁链,来回碰撞的锁链的啷啷啷的声音传出去很远很远,直到这里又回归了寂静。
······
白渊惊恐地看着放在另一张病床上的那坨东西动了动,就算已经缩到墙角了,却还是感觉好恐怖,冷汗都湿透了背后,而手中正拿着一张供探病的家属坐的折叠椅紧张地戒备着。
事情发生在一个小时前,白渊正坐在病床上想些有的没的,然后那坨东西就被护士带进来了。好可怕,对未知的存在正常的人类都会抱有恐惧心理,白渊自然也不例外。更何况那个未知的东西就在自己不远处的病床上,更是让白渊心都提到了嗓门眼。
看着护士给那坨东西插管输液,瓶瓶罐罐的已经可以垒成一束艺术葡萄了吧。
起搏器都用上了?拜托,那是给人用的,别用在那坨东西上,太对不起起搏器了。
现场开刀?对着那个应该是传说中的核污染放射区诞生的存在的东西现场开刀吗?天啊,前段时间用在我身上的刀子不会是那几把吧?呕呜~不行了,好恶心!!!
顾不得疼痛冲进洗手间之后,白渊就一直在里面等了将近一个小时,说实在,呕得白渊已经有些眼前发黑了,但是,出来之后还是能看见那坨东西。
记得跟着护士来的医师说要好好和顾香儿前辈相处,说起来确实是该向对方请教一些关于事务所的问题了,可是也需要当事人在这里才行啊!不对不对,现在正处于大危机,连性命都可能不保了,还考虑顾香儿真是太失败了。
于是,一边戒备着搁置在另一张病床上的那坨东西,一边从洗手间摸了出来,顺手捎上了一张折叠椅作为防身武器往自己的病床上坐去,然后终于还是觉得那个太过恐怖缩到了墙角。要是能够使用阵式的话,哼哼哼,果然还是不想和那东西对着。
什么?为什么没逃走?那东西的床位就在门边,走过去的时候万一那东西突然间蹦起来对我露出獠牙都是好的了,居然还敢叫我逃走。
什么?对方是顾香儿学姐?这玩笑的水准真是太低级了,那货是顾香儿,我就是那院长他爹!你们知道的,就院长那种传说中的变态只能是接他父亲的遗传造成的,所以知道这个发誓有多么可怕了吧。
这个时候病房的门又被打开了,白渊心跳瞬间飙升到呼吸困难的程度,难道说还有更加诡异的存在要入驻我所在的病房了吗?虽然上神偶尔会犯迷糊造成人间一些偶然的惨剧,但是,在我身上是不是能偶尔别犯迷糊啊,我的上神哟!
神说:要有爱!所以赐予你女人!
走进来的是自己认知里存在的真是让白渊松了口气,但是,为什么站在那里不动了?
“快,快过来,海耀,那里很危险!”
白渊甚至不敢大声说话,而来人正是东方海耀,只是此刻整个人面色发紫的站在放着那坨东西的病床前睁大着眼睛脚步却一动不动,似乎连白渊的呼喊都没听见,浑身在剧烈地颤抖着。
白渊看着东方海耀就在那么恐怖的东西前面随时可能被那坨东西秒杀,心里只能咬咬牙,从墙角挪步过来,时刻提防着那坨东西突然从毯子里跳出来害人性命。
“好的,握住了你的手了,是不是现在趁机从这里逃出去会比较好?啊,这已经不是选择题了,这是填空题啊!”
白渊轻推着东方海耀往门外去,但是东方海耀却依旧只是颤抖,脚步却纹丝不动,白渊这个急啊,脸上的汗瞬间就像是刚洗了脸。
“海耀你怎么了,快点出去啊,这个东西很危险!”
白渊虽然紧张,但还是小声地在东方海耀的耳边耳语。
东方海耀转过头了,“好的,只要还有反应就······咦,等等,你瞳孔不对劲啊,视线的焦点呢?哦,这是折叠椅,你要拿着折叠椅干嘛?这东西是防身用的哦,当然,如果由海耀来拿着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们现在是不是考虑从这里出······”
“咦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啪!
啪!
呯嗙!
乒呤乓啷!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乒呤乓啷乒呤乓啷乒呤乓啷~
······
等医师和护士都赶过来的时候,那坨东西所在的病床已经彻底的散架了,地上也散落着破碎的瓶瓶罐罐。白渊惊恐地缩在病房的角落,睁大了眼睛看着平时温文尔雅的东方海耀。而东方海耀一手操着折叠椅一手扶在门上,眼睛依旧没有焦点,只知道喘气。
“哎呀哎呀,这下子顾香儿小姐估计要半年之后才能康复了,明明本来只要三个月呢!”
医师说着莫名其妙的话,而东方海耀在护士的镇定剂下也被抬了出去。至于白渊,从盖着那坨东西的毯子掀开的一刹那很干脆地晕了过去。
傍晚的落霞真是好景致,不禁让人想起名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学院西侧的山巅上,握着盘龙拐杖的发须皆白的老头正随意地坐在一块石板上,远眺着那天边如血的残阳,和那烙红的云霞。
“钥匙的碎片你从那孩子身上拿走了?”
“弟子代为保管而已,往后学院的来客会越来越多,不能不尽地主之谊,得好好招待才行。”
乾龙慈眉善目地说着,怎么看都是人畜无害的老头子。
“恩,如此才是龙武学院的好院长,总算没有白白教导你那么多年。”
“弟子谨遵师父教诲。”
乾龙脸上有着和煦的笑容,在夕阳下愈加神圣。
“一切由你自己做主吧,别闹得学院关门就行了。”
“劣徒定当不负师父厚望!”
手驻盘龙拐杖的老人欣慰地点点了头,一眨眼就已经在通往山下的石阶上闪闪烁烁没了影儿。
而这边,院长和煦的笑容已经露出的牙齿,真是可惜了居然是一口好牙,哦,用错词了,应该说真是可赞了居然是一口好牙,让多少人为之神往不已,深深陶醉在院长一口好牙的笑容中不得自拔,以至于在学院的某处流连忘返、乐不思蜀、欲仙欲死、欲罢不能。不过,这都是不久的将来才能到来的幸福生活,而敬爱的校长只是无可厚非地在脑海里憧憬了一下而已,这自然是小小细节而已,无关和谐,无关和谐。
“今朝,真是各种意义上有人欢喜有人忧啊”
事不关己地感慨了一句,校长终究还是没能收敛脸上那耀眼的笑容,往山下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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