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鸟叽叽喳喳的吵闹唤醒了尚在沉睡的黎明,穿过黑暗的第一缕朝阳打开名为今天之门。
这里是白渊住处,朝阳初升之时便是白渊睡醒之时。洞窟内深处有渗透的水滴汇集而成的水池,只是作为每日洗漱以及饮用也足矣。做好洗漱之后,白渊披了一件浅灰的短袖长袍,戴了一头披散的假发,脸上也做了乔装之后才向洞窟西侧走去。此时的白渊,已然成为了传说中的抠脚大汉式人物。不知是化妆的效果好还是白渊的演技实在入微,眼神透露出的猥琐堪称顶级,绝不招任何异性生物待见。
乔装成大叔自然是为掩人耳目,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白渊得罪的富豪不计其数,虽然没有害过人命,但十二岁入道的白渊至今为止从富豪手上“赚到”(所谓赚到自然是引用白渊的说法,不过这种细节怎么样都好,无伤大雅)的钱财宝物不计其数,对那些对他人刻薄、对自己豪奢的富豪而言,简直是要了自己半条命。因此,对于白渊的仇恨简直如雨季的荒河,泛滥成灾;又如暮春的细雨,绵延不绝。虽然“劳动赚钱”的时候白渊都是乔装成另外一副模样的,也总会有类似昨晚几近暴露真实面貌的时候,但总归来说,正常的出门的话换现在这个不招待见的模样会比较安全一些。要面对一个富豪,白渊的实力也不足为惧。可是面对一群富豪的时候就不一样了,钱使鬼推磨,这在很多时候很多时空都是很重要的理论,金钱可以为富豪们带来一些穷凶极恶之徒,此类人常年在刀尖上摸爬滚打,此顿不知下顿何处,自不把人命当回事。这类人最难缠,也最危险。也有一些世俗中所谓的高手,相较之下,白渊更希望碰到的都是“高手、专家”什么的。
#注1:荒河,千龙国文明发始之河,古时名为皇河,意为诞生帝皇的河流。然历史变迁,昔时的皇河水质今时已经变得十分恶劣,再加上雨季洪灾泛滥,夏季几近枯竭,冬季大部分河道冻结,成了名副其实的荒河,而千龙国百姓也如是称呼昔日的帝皇之河。#
#注2:昔日有俗语称“跳进皇河也洗不清”在今世看来早非本意,世人皆知,入了荒河才真正与清白隔缘,因此当世戏称有说“跳进荒河三世洗不清”,自是夸张之说,却也可知荒河之一二#
话题扯远了,只见白渊来到洞窟西侧,面前的石壁上覆盖着一整块大青石板,说覆盖其实也不确切,青石板立着贴在洞窟石壁上的。白渊在石板上用蘸水的手指写下一个“通”字,石板顷刻间化成了沙烁坍塌下来。面前出现的是一扇桃木门,木门的香气很浓郁,须臾便填满了整个洞窟,白渊因为多次使用的缘故,对桃木香并不讨厌,也习惯于这样自然的清香。
桃木门是抚养白渊的自称是“神明”的人在八年前离去的时候留下的,据说是为了镇守深渊,阻挡戾气而设的。当然,对于白渊来说其实并没有那么复杂。
【无非就是个传送门嘛,硬是要说成镇守深渊,还阻挡戾气,人也不小了,还好这一口,受不了啊!】也即是说,门还有传送的作用,虽然是单向带限制的只能传向古木城,还只能白渊使用,却也省了很多力气。
白渊在桃木门上写下“商丘山”,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木门在之后自动关闭,而之前的细沙诡异重新凝聚成青石板,“轰”的一下盖到桃木门之上,恢复初始的样貌。
门内的空间黑洞洞的,白渊不知方向的前行一段距离之后出现了亮光。朝着显然是出口的亮光的方向白渊快速走去。
商丘山,古木城西北方向城郊的一座荒山。山体岩石居多,不宜耕种。而山体之岩石并无使用价值而幸免于难。同是城郊的岸麻山因为其岩石极其坚硬,早已被开采一空。如今在古木城只有原岸麻山之说,新一代的子辈甚至并不知岸麻山的存在。
虽商丘山不入世人之法眼,却并非一无是处,作为一处鲜有人至的地方,要做很多事情确实是很方便,全然不用顾忌会有外人打扰。再有便是商丘山冤魂之说更是让古木城多数人唯恐避之不及,而所谓除魔卫道者在多次探究未果之后也早已对此山放弃了执念。
半山腰的空中突然裂开一条黑缝,之后黑缝作为门缝被打开,从虚空的黑森森的门中有个身影踉踉跄跄地掉了下来,来人正是白渊乔装的猥琐大叔。终于在地上站住脚的白渊其实并不是那么艰难,只是乔装的话就彻底一些。环视了一下所处的地方,是位于商丘山半山腰的一处满是乱石的空地上。而白渊此时所立之处是一块稍大的石板之上。
白渊平时不会每天都来商丘山,按先前的习惯的话基本是一周就来两次。来这里当然不是为了进行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禁忌仪式什么的,商丘山在人迹罕至的荒凉之外,还作为古木城无人收养的孤儿们的聚集地,白渊来此地的目的正是这些孤儿。
商丘山的山貌是乱石与林木相互交替,位于山体的东侧有一个规模比白渊所处山洞要小的洞窟,而聚集在此的孤儿基本都会在那里。白渊落脚的地方是商丘山的西侧的山腰,此处一般时候是连孤儿也不会过来的,因此,白渊每次都会选择这里作为落脚点,然后再徒步赶往孤儿们的聚集地。
古语有说:春眠不觉晓,是以现在孤儿们都还深陷梦境之中。入口处的简易报警的两头系铃铛的几条细丝很容易就被白渊识别了,穿过了报警的细丝之后,白渊蹑手蹑脚地摸向洞窟深处,那里有这群孤儿的领头人。即将要离去之前,白渊有必要再好好帮这些孤儿一次,这样也可以让同是没有父母疼爱的自己更安心些。
孤儿们的头领也就十六岁左右,打上补丁的衣服却没有显得很肮脏,绿色的头发虽有点乱糟糟却并不是想象中沾满灰尘,稚气的脸上还胡乱的抹了几把黑色。小男孩此时正紧着眉梢,似乎在做什么艰苦的梦。
白渊轻轻地拍了几下男孩的脸,男孩刹那间就惊醒过来,一手就要伸向腰间的匕首,身体也准备往洞内滚去,眼睛还未睁开就欲呼喊同伴。白渊看着男孩这样的反应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也感到很安慰,毕竟已经锻炼了男孩很长时间了。当然,安慰是一回事,手下并没有闲着,前一刻还轻拍着男孩脸的右手在空中留下一道残影,之后就已经摸上了男孩手肘的麻经,轻轻抹过之后顺势轻轻按住男孩的腰椎,另外一只手也轻飘飘地捂住男孩作势欲张的嘴。一连串的动作在男孩还没有做出太大反应就已经完成了,也正因为如此,才没有惊动洞窟内其他的孤儿。而被白渊一套动作限制住身体自由之后也不再挣扎,显然是之前就已经被这套手法“伺候”很多次了,也已经知道来人是谁。
白渊收回按在男孩腰上和捂住嘴的手,示意此时睁着大眼掩饰不住兴奋的男孩安静。男孩匆忙地点着头,忙要坐起身来。白渊显然不愿意在洞窟内久留,一手一把就抱住男孩的腰,像抱着一捆稻草一样,转身就往洞外飞驰而去。脚步只几下轻点就已经离开了洞窟,也不停歇,一路直往山顶奔去。男孩虽然一向讨厌白渊这样抱住自己,也实在没办法,就算是向白渊抱怨也没用,扮演着猥琐大叔的白渊自然要兼顾扮演蛮不讲理、我行我素又无赖无耻的形象。
不久后到达山顶,白渊便毫无预兆的把男孩像丢垃圾一样往身前一丢。男孩显然知道猥琐大叔会这样做,在空中旋转身体找到平衡之后双脚稳稳地站立在地面上。大叔也不停歇,大跨步就向男孩的头水平地扫了一下手,手上握着的是不知什么时候脱下来的烂布鞋(白渊特别声明:此布鞋并没有有色气体溢出)。男孩大惊,急忙下蹲,同时抬起右脚就对着大叔的小腹踹去。男孩明显感到大叔今天没有给自己热身的时间,直奔主题,虽然慌却不乱的就着大叔的空档踹去。大叔脸上挂着一副死鱼眼,满脸的鄙夷,另一只手同样抓着一只烂布鞋,轻描淡写地就往男孩踹过来的右脚脚踝上扇去,然后却有后发先至之势。男孩不敢怠慢却也硬扛不得,看似轻描淡写地一下也要看谁在用,给眼前的猥琐大叔来用的话,打到就等着躺床吧。于是,男孩只好双手撑着身体,左脚脚掌带着整只腿往大叔另一只手的手腕踹去。以现在的男孩自己,单靠那么短距离的加速的踢是抵挡不住大叔的一扫的,只能无奈中选择踹的方式。
大叔间不容发下双腕一收,抓着的鞋子就硬生生的打在男孩的两个脚掌上。空中顿时“啪~啪~”两下的炸响,而男孩也向身后翻去。大叔得理不饶人,再大踏步跟上,俯视着已经背对自己的男孩,冷笑连连,手上的烂布鞋对着男孩的后脑勺就招呼过去。这要被打到的话估计不傻也白痴了,男孩头皮都发麻了,右手就势从地上抓起一块石板就往头上垫去,当然,头和石头之间还隔着一些距离,否则单单是震就可以把男孩震的七荤八素。身体其他部位也没有懈怠,作势欲向侧面闪去。“啪~”就在男孩刚向地面使力的时候,头上已经炸响了,虽然没有被震到头,但是被破布鞋拍碎的石板也让男孩一阵灰头土脸。接着地面传来的反作用力闪到了一边的男孩终于没有被大叔追着,正抬着头咳嗽着,突然,眼前就黑了,然后脸上火辣辣的生疼,疼的男孩眼泪都溅出了几颗。不用睁开眼,只凭脸上感受到的形状以及传到耳里的某不良人士的夸张的大笑,男孩就已经知道印在男孩大半张脸上的是何物。男孩愤怒地把拍到脸上的某暗器抓了下来,毫不犹豫地就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在前方大笑着的大叔甩去。
大叔的奸笑依旧没有停下来,对着飞过来的鞋子,抬起一只脚就把鞋子给穿劳,嘴里还打击男孩说道“小子,没吃饭使不上力气是吧。”一边说着,一边还用手把套在脚上的鞋子调了调,而另一只手上的鞋子也在大叔慢丝条理的动作下穿到了脚上。
男孩怒极,却又不敢偷袭对方,再怎么说也比被大叔的臭鞋印到脸上要好。男孩当然不知道乔装成大叔的白渊之前在古木城城南树林遇到的惊心动魄的女孩以及女孩杀人于无形的暗器的真正奥义所在,也不会知道白渊此时是下意识地试试这传说中的暗器的效果,可怜的男孩还处于无知的幸福中,“可恶的猥琐大叔,别让我比你厉害,否则要你吃不了兜着走!”另外还能逞逞口舌之威。
无赖大叔也不在意,百无聊赖地抠着鼻屎。就着抠出来的成果捏了两下,朝着男孩就弹过去。
男孩又是恶心又是气愤,稍微还有点反胃,拼命地往一旁闪。
“嘿嘿,有破绽啊!”大叔箭步上前,右手手握杯状往少年的脸上就捣去。
躲着大叔鼻屎的少年只觉劲风袭面,偏头抬掌,虽后发而先至,欲将擦过耳畔的手往上打去。
大叔当然不会那么好招架,曲臂直欲给少年侧脸一个肘击。而即将贴身靠着少年的进步也使劲将身后的腿带动起来,以膝撞攻向少年的小腹。
少年暗骂猥琐大叔癫狂也只堪堪用小臂缓冲大叔右臂的肘击,再匆忙提脚稍微挡了一下大叔的膝撞。匆忙之下的抵挡虽然免去了一招就被打晕的结果,但是,皮肉之苦却并未少多少。左臂被大叔的肘击一下就打肿了,以至于左小臂完全使不上力气,拳也握不住。至于挡住大叔膝撞的左脚更是悬着,单单是支在地面上都可以疼的少年龇牙咧嘴。挡住大叔这一套的少年已经被打的向后退了几大步,现下正努力稳定着身形。
大叔也不再追击,悠闲地就近找一块稍大的石板坐下。眼看天色越来越亮,大叔摸了摸灰色长袍口袋,随即拿出了一块金币。看见这一系列动作的孤儿少年并没有喜上眉梢,相反的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每次被大叔鞭挞之后大叔的爱好总是那么让人抓狂——让还没能缓口气的少年跑到古木城去带早餐回来。路途遥远不说,还是被招呼过后几近散架的身体,变态的大叔从一开始就不会理会少年各式各样的理由,即便是自己造成的部分也有意无意地被大叔无视掉,还附带着要求少年在一个半小时之内来回,带上的早餐自然也是所有孤儿的份。少年自然是反抗过的,然而无赖大叔之所以被少年称为无赖大叔,除了大叔本身蛮不讲理之外,也在于大叔在少年看来变态的强大。所以,在最初反抗的时候,少年真是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才勉强得以下床活动。当然,那个时候的少年确实比现在若上太多也是原因所在就是了。
至于白渊,他确实不会考虑男孩心里对自己的抱怨。一开始白渊就不打算心疼这些孤儿,更不会用什么温柔的手段去教会这些孩子这个世界其实多么美好。只是因为在白渊看来这个世界在美好之外更重要的是深刻的认识并接受这个世界的残酷才是生存的根本,只有去真正接受了这个世界残酷的一面才能真正感受到这个世界美好的地方,白渊是这样认为也是这样贯彻自己的理念的,也因此孜孜不倦地“教导”着这些孩子,如果鞭挞什么的可以称之为白渊式温柔的话。
“渊渊,你隔三差五的欺负人家就不怕他身子垮掉吗?”在少年哭丧着脸往古木城飞奔而去之后,天舞终于醒了过来。对于为什么灵也是需要睡觉这一点,白渊始终无法理解,而天舞也不关心这种细节。如果这个世界有什么事物可以只靠食物就完全没问题的话,那么就是指代天舞了。小不点儿蹭蹭地爬到乔装成大叔的白渊的稻草窝一般的头上,然后一屁股在白渊额头上坐下,不安分的晃着小脚丫。
白渊没有理会天舞这偶然的良心话语,毕竟确实是有这种时候的:天舞终于吃饱到多一口也痛苦的时候,也会有余力去稍微关注一下白渊身边的人。这种时候对于让天舞天性更善良来说确实是挺好的,但是凡事都要看前提不是,天舞之所以吃饱到这种程度,也就是说白渊是要付出惨重代价的。
“呐,渊渊,你说下次我们去照访邵阳城的李氏怎么样,听说李氏的钱财宝物也是沾满了很多无辜人的血呢。”
白渊苦笑“什么时候我们可以作为除暴安良的善意人士了?我可不记得我们什么时候有过这么光明的目标哦!”
“但是一直以来渊渊盯上的不都是这种类型的吗?”天舞百无聊赖地摆弄着白渊的头发,同时也很自然的说出这句不是疑问的话。
“一切都是巧合罢了,毕竟这类富豪的所做确实很显眼,所谓棒打出头鸟就是这样了。”白渊自然也脸不红心不跳的继续说着。
“喔,那也就是说下一个目标确实是邵阳城李氏咯?”有那么一瞬间,天舞的眼里闪过一丝惊喜,不过很快就掩去了。
“虽然差不多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你不是才刚‘享受’过了吗?”对于女孩的吃货的绝对属性,相处许久的白渊自然是了如指掌,而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对于“享受”一词还特意加重的花音。
“有备无患哦,万一出现什么紧急情况的话我们也好应付哦,恩,这样说果然会比较好吧。”装傻充愣自然是最好的避重就轻的方式,而天舞也百试不爽。
“喂,你刚才是不是连好的借口都没想好就事先考虑吃的了?”
“啊,时间不早了啊,男孩就要回来咯,这样跟我聊着也没问题吗?”显然女孩的心情非常不错,一溜烟就消失不见了。而白渊除了再次在心中为女孩提升了一级吃货等级以外也只能无奈收神眺望远处山脚下的男孩,估计了一下时间,确实是一个小时出头,比之前要快一些。
“看来也没懈怠啊,这样,离开的时候也可以稍微放心了。”
不多时,男孩已经站在了白渊身前,虽然是上气不接下气,不过确实地展示出了自己的努力了,对此,白渊虽然没说,却也在心中表示赞赏。
另一边,慕容雪被窃取了宝物而未能追回,归家之后便被其父慕容丰关了禁闭。此刻正在反省室内承受慕容丰口水轰击的慕容雪着实很委屈,对方趁自己沐浴时窃取宝物,总不能**裸地就追对方吧。而一向自负的慕容雪也不屑于向他人求助,即便是慕容府中人也是一样,最终选择了单枪匹马追击窃贼,勇气可嘉,偏偏窃贼并不与自己硬撼,只是一味的奔逃,慕容雪只觉得自己空有力气却都打在了空气中,完全没有着力点。
“······所以,你知道为父赚钱的辛苦吗?女儿啊,你就不能心疼为父一些吗?······”
“是,女儿知道错了!女儿保证下次不敢了!”慕容雪实在承受不住了,只能跟慕容丰撒娇。
楚楚可怜的表情确实让发福中年人的慕容丰心中一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慕容丰无奈叹气道:“女儿啊,不要怪为父责骂你,被窃取的宝物里面确实有一件宝物是不可遗失的啊!寄放的友人特别强调过的啊!”
“以爸爸的财富也不能挽回这样的损失吗?”看见慕容丰脸上确实的苦涩慕容雪也开始担心了。
“这个世界上确实存在着很多不能以财宝来购买的宝物,那些东西本来并不是属于我们这类人掌控的,只能暂时存放在我们的手上,但是要是在我们手上被窃走的话将给我们带来不可承受的灾难啊!”缓了口气的慕容丰脸上的苦涩更重“你应该记得在那些宝物中有一个不明方状物吧,其坚硬程度根本无法打破,那个就是我那友人再三强调的宝物了,也是为父所说的不能为我所掌控的宝物。”
“可是女儿当时只是拿出来看一下马上就要放回去了的,没想到······”慕容雪脸上都已经露出了快出哭的表情了,心想确实是闯祸了。
摆摆手示意慕容雪不必再继续说下去,“算了,也怪为父平时太娇惯你了。这事必须要在我那友人脱开身回来之前解决,不然我慕容府或许就要毁于一旦了!雪儿,你即刻亲自代为父拜访江氏和夏氏,务必请他们尽快协助我慕容府找出贼人。为父也要亲自拜访莫氏、胡氏、张氏以及古木城钱氏商局,请求他们的帮助。此事关乎我慕容氏的安危,雪儿务必要圆满完成啊!”
“女儿一定竭尽全力办成,请父亲放心!”慕容雪用尽力气向慕容丰回答,仿佛要用语气战胜一切艰难险阻一般。
“恩,早点出发吧”慕容丰疲倦地挥挥手打发慕容雪离去。
虽然关心父亲,但是慕容雪也知道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自己去做,看了看父亲之后也只能退出了反省室往住在古木城城西的江氏以及夏氏赶去。
“三福啊,你过来一下!”位于上座的慕容丰稍作休息之后对着空荡荡的厅堂说道。
“是的,我主!”门边不知何时已经站立着一个冷冰冰的人,不卑不亢地走到慕容丰身边站定。
慕容丰也不在意,继续说道“在王回来之前希望你能在暗中为我找出窃贼,我想,你也不希望看到王的怒火在这片山林中燃起,虽然这都是我慕容氏的过失。”
“谨遵主命!”名为三福的冷冰冰的人面无表情地应道,而人已经消失不见。
“哎~”反省室的厅堂内响起慕容丰深深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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