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天气异常差,乌云死死的遮住着太阳,而且还特别的闷热。
阿辽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快走到银杏林时,感觉到身后突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像是有人悄悄尾随在后面一样。阿辽回头,背后空空如野,哪有人影。继续走,银杏树林里偶尔拂过一阵奇怪的微风,吹的顶端的树叶在沙沙的微微响。阿辽背后那奇怪的感觉仍在。
‘喵!!!’
一声的猫叫自林中突然响了起来,阿辽猛的一回头,树影之中,一道炫目的白光自空中直击在地面之上,紧接着一阵狂风而起,卷裹着泥土和石块,猛的吹到了到阿辽身前,迷住了她的眼睛。那股阿辽无法反抗的力量,硬是将她朝着身后后推开了数十米远的距离,阿辽的双脚在地上划出长长的痕迹。
回过神的阿辽发现自己医已经站在了树林外面,回望着这片走过进十年的再熟悉不过的树林,阿辽的心底突然有了某种不安的感觉,甚至是畏惧。在那片还在飞沙走石的林间,看不到任何光线,辨不明任何声音,但是却有着一股温柔的气息提醒着她这里有危险不要靠近。
阿辽飞快地跑回了家。
“又跟谁打架了?”戴着黑框眼镜的斯文男人,扎一条大花围裙,把一盆热腾腾的菜汤小心放到屋子中间的桌上,再摆上了几盘精致的小菜放在汤盆四周。
阿辽不安站在屋子门口,局促地搓着手,马尾辫变成了披散发,嘴角上还有着一块淤青,红色校服上有着道道污痕,上衣的扣子已经有大半玩起了失踪,仅剩几粒的也马上就要英勇牺牲的样子。“隔壁班的两个臭男生找一年级的小孩借钱,那小孩吓得直发抖。没办法啊……”
阿辽慢慢蹭到桌子边上,眼馋地看着一桌饭菜,吞着口水。只要一踏进这个家门,只要一回到他的身边,阿辽所有的不安都会消失不见。
“有其他人看见么?”男人扶了扶黑框眼镜,问。
阿辽吐了吐舌头视线也没有离开桌子上的饭菜,“就在学校后门的小路中间,鬼影都没一个。所以不会有人发现。”
“那就好。打架斗殴会被开除的。他们等这机会很久了。”男人松了口气,“先吃饭还是先上药?”
“当然先吃饭!!”阿辽欢呼着,“对了,今天回家的时候觉得好奇怪的样子,就好像有人在跟踪我似的。路过银杏林的时候,我被一阵怪风给推开了。林子里还有着奇怪的动静。因为害怕,我就没敢细看,跑了回来。”
“哦。知道了。快吃饭。”男人脸上的表情没有发生变化。
阿辽有着一个温暖的家,但是她没有父母。身边这个男人,高高瘦瘦,喜怒无形,长相清俊,名字普通——梁宇栋。她从开始记事起就管他叫师父。一声师父,有名无实。十多年的时光,梁宇栋除了照顾阿辽的饮食起居之外,没有教授她任何东西。
他会制药,从远远的山中采回药草,或晒干或烘焙,无数个月明星稀的夜晚里,院子最西边的房里总传出阵阵捣药的声音,阿辽也喜欢伴着这个声音入睡。
阿辽曾偷偷从窗缝朝西屋里偷看,鹅黄色的灯光之下,梁宇栋专注地举着手里的小勺子,从黝黑的药罐里舀出一勺粉末,放进手中白白的小瓷瓶,轻轻摇晃。边摇晃,边看着摆在手边的一本线装的小册子,那本册子古旧得像秋天落下的枯叶一样脆弱。
阿辽以为他是全神贯注的弄药的,但是每当她想看得更仔细一些的时候,总有一股奇怪的风沙从窗沿里吹进她眼睛里。到她强睁开揉得通红的两只眼睛时,梁宇栋已无声无息出现在她身边,使劲地拧着她的耳朵把吐着舌头的她押回房间。
这样的被拧耳朵的情景一年总要发生个好几次。那本古旧的册子,是阿辽除了豆沙冰之外最感兴趣的东西。她偷看过,可她却看不懂。册子里的字密密麻麻的,小蚂蚁一样昂首挺胸地嘲笑她,因为她学了几年书,都不认识几个字,而册子里其中的一页,被翻得快要烂掉。
在许多个知了吵闹的夏夜,或者平静带有雾气的清晨,梁宇栋都会坐在院落里的石桌前,自斟自饮。微醺之时,他总是会轻声颂吟。
“寒山转苍翠,秋水日潺湲。倚杖柴门外,临风听暮蝉。”
路过的山风掀动着他整洁的衣裳,时不时会扫落下几片花瓣,静静的躺在他乌黑的发间。每到这时,阿辽会兔子一样蹦到他身边,站在一旁的石凳上,嘻嘻笑着把花瓣从他头上拿下。
“我说,你玩风雅玩够没有?不用吃饭啊!”美好的气氛常被一个女高音打断。一身华丽白衣的末白,端着一盆青菜,冷若冰霜地走到他们两人面前,把盆子朝阿辽面前重重一放:“你个死丫头,给我洗菜去!”
“遵命!末白姐姐。”阿辽一吐舌头,学着军人的样子给面前的女人敬了一个礼,然后端起盆子就开跑。
“你脾气好差。”梁宇栋无奈的耸耸肩。末白狠狠看了他一眼,看着跑开的阿辽,冷冷的说道:“我没你那么多感情,我最讨厌感情用事了。”
该怎么解释末白这个女人呢?梁宇栋是阿辽记忆中第一个见到并能记住的男人,末白则是她见到并能记住的第一个女人。
他们三个,同一屋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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