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很大的风,天空乌云密布,没有婉转的鸟鸣,没有小溪哗啦啦的流水。
父亲和夕月参加了村子里,某个老奶奶的葬礼。
老奶奶安详躺在灵柩内,这房间围堵着很多很多人,不断骚动。
夕月记得这个老奶奶,她在街头的尾端,卖着糖葫芦。
每天清晨,人们走这里路过的时候,她会笑着打招呼。
只是昨日的余温,现在已经化成了冰凉。
夕月不知道为什么这老奶奶躺在灵柩为何不动,死亡这个词汇第一次接触。
……
一路向北,埋葬了这灵柩,那些人匆匆散去。
父亲就这样拉扯夕月的手往家中走去。
“父亲,死亡就是心跳停止?不会动弹?不会说话,再也不会出来卖糖葫芦了么。”
夕月捂着自己的胸口,在听了很多人的议论,总结出来属于他自己的理解。
“夕月,那仅仅是从生物上来说的死亡意义。
真正的死亡,是最后一个记得她的人把她忘记的时候,那就是她真的死了。
知道么。”
“当最后那个人的时候忘记他的时候,那个他的就死了。”夕月咀嚼这两句话。
夕阳洒下来,照耀着年幼的夕月,缓缓下山。
“所以为了让那个人永远活在我们心中,就要去守护那份记忆。
即使那份记忆是悲惨的,每时每刻心痛的滴血,但依然也要去记住它。
因为你是最后一个记住她的人。”父亲抚摸着夕月的头发,和蔼道。
“守护那份记忆……守护……”
……
“呼!”夕月猛地掀开被褥,惊的一身冷汗。
他盯着自己的手掌看了好一会儿,那细细的指纹曲曲折折,半晌回过神来。
夕月揉了揉眉心,“又做梦了啊、”他神了一个懒腰,却发现缩在一旁的墨香。
他花了好大的力气,将那攥住自己胳膊的手掌挪移开。
夕月来到宿舍阳台,深深吸了一口气,眺望东方升起的太阳,开始洗漱。
他擦拭着嘴角的盐渍,抬头却突然在镜子看到一个身影。
“啊!”
“能不能打个招呼呢,会吓死人的。”夕月觉得这两天神经一直处于绷紧状态。
“我就不。”粉蝶吐着粉红的舌头。
清晨……房屋外的草叶子上洒满了露珠,恩,泥土的泥鳅在钻土。
公鸡没有打鸣,而是在交配……这样真的好么……
三人洗漱完毕,站在门口。
夕月换上了道袍,黑色长发披肩。
墨香扎了一束马尾辫,蝴蝶结的衬衣加休闲短裤。
粉蝶将昨日的吊带、短裤换成了一身牛仔服装,显得格外有了不同的气场。
夕月准备去学习术法,即使还没有开学,但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练习。
早上的伙食是白粥和红米粥、八宝粥、莲子粥……什么都是粥……
“食堂大妈绝对是故意的,昨晚是不是和丈夫那个嘿咻嘿咻有矛盾啊。
而怎么还都是甜食啊,没有咸菜……这怎么下口呢?”
粉蝶不满的说道,夕月一脸古怪神色,墨香已经习惯了这种气氛,但要是抿着嘴,脸蛋通红的笑。
周围的学生听到这番言论,都在各自议论着。
“粉蝶不喜欢甜东西么。”夕月问道。
“我不喜欢舔东西,但是我很喜欢舔你的耳朵啊。”粉蝶吐舌道,认真盯着夕月的脸。
“……”墨香埋头吃粥。
“为何你总是曲解我的意思,你的大脑是不是全是,最色蛇的胆汁?”
夕月已经和两人熟稔了,自然口舌上不会相让了。
“蛇很好色的么?我第一次知道。”粉蝶漫不经心的抿了一口粥、
“来!墨香张嘴,我来喂你,这是最大的一颗莲子!有助于胸前发育。”粉蝶捏着勺子,兴奋地看着墨香。
“真的么?”
“当时真的。”
“啊!恩!”
……
“真的挺好骗的……”夕月放下勺子。粉蝶晚上也是无节操的逼迫墨香按摩,说这个可以促进发育。
让他直到凌晨一点方才入睡,不然也不会有那个梦。
说实话,睡着了,不做梦,就和死亡没有区别,因为人的意识消失了,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存在。
很快,她们来到术法堂,这里有六千平方米如同足球场那么大,来来往往的人很多。
“术法堂分为很多很多房间,这些房间都是用最精致的秘银所造,刀枪不入,水火不容。
是练习术法的最好地方,在术法堂的中心还有专门练习剑法的场所。”
墨香指着墙上的地图,为夕月介绍道,经过了雨落狂流之后,墨香整个人有了变化。
夕月也不知道是哪里,但觉得比之前好活泼了不少,那种压抑的感觉也没有了。
“请守护我哦!”那清甜的声响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在耳畔响起。
夕月甩了甩头发,驱除杂念,开始认真看着面前五种术法的竹简。
术法分五行,金木水火土,夕月不知道自己要选着什么好。
“火的诞生,使得人类吃上了熟食,改变了大脑结构,从而有了现在的人们。”
“土养育了众多植物,所有的生灵在它的身上行走。”
“水,生命之源,没有水就没有了生命。”
“金子,点石成金,那些炼金术士的梦想,但对于需要灵石的我们,金子不再那么重要。”
“木,木摩擦生火……等等木生火!”
夕月脑海流串无数的景象,这些景象当中都有父亲在一旁给他解释自然现象。
术法的含义早就在他的脑海生了根!
“木头生火的第一步不是摩擦而来!”
夕月的脑海出现一片漆黑的天空,天空上一道道闪电,拉起电光!
“你是电,我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只能爱你youaremysuperstar!”
“……”
那电光闪烁,将整个漆黑的大地一下子照亮,瞬间又化成了黑暗。
紧接着响起阵阵雷声,那电弧砸下,使得那些丛林树木一下点着了,出现了火光!
“雷击木而生于火!雷加木就可以创造出火!”
夕月瞳孔一缩,大量的术法法则在脑海一晃,小腹中心的黑色图案,发出轻声的低鸣。
“没有路,就去走出来,没有的话就去创造,这是父亲说的话。
我要先从木属性的术法开始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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