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消失
不曾拥有就不会失去,也就不会去体会失去的痛苦。原本以为世界的道理就是如此的简单,为什么又会在这个时候无比的悲伤呢?那不属于我的背影,那不属于我的笑容,那不属于的飘逸的长发。明明一切都不属于我,为什么会悲伤得脸都变了形,泪都绝了堤?偏偏在这时候才在别人的面前暴露了自己的感情?或许,我悲伤地是我永远错失了拥有的机会。
“今天要通知大家一个悲伤的消息,水环灵同学不幸离世了。后天要举行追悼会,请大家务必参加。”
是悲伤的消息,从班主任的话语中却丝毫听不出一点悲情。
“听说是死在宾馆里的啊!”
“太爽了,升天了吧!”
男生们腌臜的议论声从空气的缝隙中传到四面八方,将空气搅得一团恶臭。
平日里会对男生们这种行为嗤之以鼻的女生们一改旧习,也在议论纷纷。
“就知道那**喜欢打扮一定实在勾引男人。一看就是个**。”
在一染着黄色头发的女生的引领下,其他女生也纷纷摆出墙倒众人推的态势。
只有我一个人还和往常一样,趴在桌子上。
其实和往常不一样,我不敢抬起头,怕别人看到我那张已经被泪和鼻涕洗刷着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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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倒回到那个晚秋的下午,寂静的宾馆内似乎空无一人。
我背靠在宾馆门口的苹果树下睡着了,我的幻影则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宾馆,站在柜台前寻觅着刚刚开出的房号。因为是幻影所以不能对真实的事物做出干涉,那个打着哈欠的柜台服务员怎么都不肯挪开盖着名簿的手,哈喇子流了一桌。我挥舞着手虽然知道是徒劳,不知为何却起了一阵风,那家伙一个喷嚏下去,名簿也掉到了地上。他似乎没发现又趴着睡了,我弯下身去,1732号房。
我顺着楼梯走了上去,开始一间一间地对房号。
1701,1725 1730 1732。。。
像捉奸?像偷窥?像抓嫖?紧张感和背德感伴随着我。
我将耳朵贴上1732的房门。
没有想象中的声音,我是想听见还是不想听见呢?
现在转身离开也许也都不迟。
但是思维永远比不上行动的速度。
心里想着离开,却已经探进了半身。
这无疑是我人生中最糟糕的一幕,她裸露着上半身直直跪在床上。
没有痛苦,只有无声地死亡。
我疯也似地逃走了,伴随而来的是迅疾地回体,就像做了一个噩梦,背后渗出冷汗,喉咙一阵恶心。
我冲上楼,打出了报警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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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预告着出发的钟声
顺带一提,那个世界并不是死后的世界,当然也就不存在什么sss死后战线,是不是什么催泪的故事嘛我不知道,在来之前我已经稀里哗啦地哭了一通,也不想再用这种糟糕的方式来表达情绪了。
一切都源于那个不是很有深秋意味的下午,那个常青的苹果树,那个看起来不是很有宾馆样子的宾馆。最糟糕的回忆,不堪的闹剧的落幕,也许形容不是那么恰当。
她那本应充满生机的美丽身躯无力地跪在布满褶皱的雪白床单上,耷拉着的精致的头颅和垂下的黑发无声地诉说着什么。也许我不该躺在苹果树下,而是应该跟随自己的本心冲上楼告诉她我爱她,让她和我在一起就不会发生这一切。谁又知道呢,想象一个美好的结局然后胡乱地自责,不过是相隔两个世界的人所做的无力挣扎。
但是重点并不在这里,也不是我在追悼会上恸哭暴露了喜欢她的这件事,而是之后警察通知我接受调查。案发现场发现了一张有提及我的类似遗言的便条,我被请去协助调查。目睹案发现场是生平头一遭,被请去协助调查似乎也是理所当然的连锁活动,来不及调整心情便坐上了前来接驾的警车,轰轰烈烈地朝市役所开去。就像以前看到过的所有此类场景一样,不过这次我成了主角。
遥香姐擦着眼泪挥着手,
“阿诚不会是凶手的,相信自己!”
这句话毫无逻辑而言但也合情合理,充分表达出了作为亲人的情感。我的父母常年忙于工作,照顾我的遥香姐是唯一的有实感的亲人。我有些内疚,各种层面上的。
上茶端水,问话室并不如我想得那么气氛紧张,本就是文明社会,应当不会出现落后的严刑拷打。
当然也不用把头发剃平。
和我对话的是一个看起来不是很大的胖胖的警官,他面带笑意好像不想给我带来太多的紧张感。
不知是不是错觉,也许比某些人民教师看起来还要和蔼。
问了些不痛不痒的问题,我的耐性也快到了极限。
胖胖的警官看了看表,拿出了一张有些皱了的纸章,上面密密麻麻写了些字,字很小,我不是很看得清。
警官将纸推到我的面前。
“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么?”
除了卷首的“阿诚,救救我”之外,全都是些我不认识的符号。
我的脑内似乎有了些头绪,一切的一切都如同被锁链串联在一起的章节,互相牵动。
到底是谁连累了谁,又或者是冥冥之中的命运,我不得而知。
我只知道,契约旅行的大门已经打开。
伴随着圣诞夜的钟声,我将告别这原本的世界,去彼岸寻找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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