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风觉得,他遇到了一个不得了的女孩。她虽然一直在温室的阳光下成长,但却有着像“那个人”一样顽强而纯粹的灵魂……不对,还是有些许不同的,“那个人”之所以从不软弱,只是单纯因为太过于强大罢了,没有人可以让她暴露出软弱——这样考虑的话,辉月大概还要更为纯粹一些,毕竟她并没有像“那个人”一样可怕的力量。
想到这,疾风不知为何突然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喂,想什么呢?笑得这么**。”
突然,男人抓住了疾风的肩膀,一脸鄙夷的问到。
“没什么,都是些你做梦都梦不到好事。”
疾风毫不客气的回敬到。
“切,待在学校的人还真是了不起啊,天天都可以看见年轻的漂亮妹子。”
这个男人是经营这家名为“禁忌森林”的酒馆的老板,疾风与他算不上是多么熟稔,只是因为这家酒馆处在地下世界最偏僻寂寞的角落,所以偏爱安静的疾风经常光顾,自然而然的就有了一定的交集——而且,疾风是唯一一个自这家店三年前开张起就不离不弃的顾客,他确实独爱这酒馆的安静,所以对老板也多多少少有些好感。当然,他不是GAY。
老板是个看起来刚过三十的年轻男人,有着一头深黑色的中长发,他常穿着的,是一件稍稍显大的黑色风衣。那件风衣也是个颇为神奇的物件,老板一年到头都穿着它,不时会在狭小的柜台磕磕碰碰,也不见它有丝毫破损,依旧“容光焕发”,而且还常年保持着洁净。
酒馆是个好地方,尤其是这家。地下世界中的消息,总是先以酒馆为媒介汇聚,然后在流传向四方的。这家“禁忌森林”的装修谈不上华丽精美,既没有什么引人注目的内饰,也没有风姿绰约的性感女郎,整体来讲几乎可以说是简约到破败。但不知是托了这清幽的环境的福,还是老板的关系独到,虽然酒馆的生意惨淡,但来这里的,都是些非比寻常的家伙。他们手里,总是攥着些寻常人千金难求的消息,且口风严密,遇到谁都不肯走漏半点风声,但一到老板这里,竟全都老老实实地和盘托出。
疾风曾问过老板,你以前是什么厉害人物吗?
但老板只是回答说,过去的一切都已成为遗物,不再属于我了,现在的我只是个酒馆老板而已。
来过这个酒馆的形形色色的人物中,似乎没有谁称呼老板的本名,他们都称他为“绝业”。据老板自己说,因为他曾经挥斩出十倍“云耀太刀”的神剑,所以被称之为“绝业”,即绝世之业。
疾风才疏学浅,可姑且还是听说过,所谓“云耀太刀”,就是在一次呼吸的八万分之一的时间中完成一次袈裟斩的神速之剑。据说那是在这颗名为“蓝星”的星球经历“重生”之前,还被称之为“地球”时,一个叫做“东之本”的国家所流传的剑技。至于老板的话嘛,疾风当然是不相信的。那种速度,早就超过人体的极限了,他甚至曾一度怀疑就连那个叫做“东之本”的国家和“云耀太刀”的技术都是绝业虚构的,但恍惚间又想起来,似乎“那个人”也常常将那名为“太刀”的“上古遗物”带在身边,从未离手。
难道绝业和“那个人”之间有什么关系吗?疾风也产生过这样的疑问,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疑问就渐渐被他遗忘了。
总之,疾风相信自己无法得知老板的真名和身世,不再无意过多询问,所以也自然而然以“绝业”相称了。
“绝业,最近有什么……不太好的事情发生吗?”
比起在“退休”后一直在学校腐朽堕落的疾风,身处“地下世界”的绝业肯定了解更多的事情。所以,在与辉月分别后(其实是被辉月丢下),疾风脑袋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来找绝业。虽然不想承认,但绝业确实有着疾风望尘莫及的渊博学识——尽管他看起来像个笨蛋。
“不太好?”
绝业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不是我说你啊,小鬼。你毕竟也是过来人了,应该很清楚这个混乱的社会可是每天都有数不清的‘很不好’的事情发生啊。”
“……抱歉,看来我最近有点怠惰。”
连疾风自己都感觉到自己的问法太过于暧昧了。
“不过嘛,这样也好。”
突然,绝业话锋一转,露出了有些寂寞的表情。
“这就说明你两年来的努力没有白费啊。你正确确实实的一步步远离这个黑暗的世界……远离在这个世界的我们。”
“……”
疾风沉默着轻轻点了点头,两年前离开时,他与这个“地下世界”的一切都断开了往来,唯一还有所交集的绝业也是处于半隐退状态,就连“那个人”,他也有整整两年没有见过了。不过,无论他多么尽力的远离过去,那些事实终究是不会消失的,而他,也永远无法逃离就是了。
“抱歉,似乎说了些不合时宜的话啊。”
绝业无奈地耸耸肩
“作为补偿,就免费告诉你你想要的情报吧。”
“那还真是感谢啊。”
然而,其实绝业从来没有找他要过什么情报费。
“不过你这家伙突然要情报干什么?不会事到如今还想要回来吧?”
“怎么可能啦……”
疾风毫不犹豫地反驳到,
“倒不如说正好相反——我现在,可是站在旭日高阳下,堂堂正正地向黑暗发起挑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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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疾风回到贫寒的小公寓时,已经是十一点左右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晚回来了,所以直到现在,才趁着夜色发现小区门口“六月雪”的灯牌已经到了垂暮将朽的危险状态,“六”和“雪”两个字已经完全“失明”了,只有“月”字还在一闪一闪的挣扎。
“挣扎的‘月’吗……”
他这么兀自感叹了一句后,也就没有再多在意了,他心中的那一轮辉月,是不会以如此丑态挣扎的。
话又说回来,在这个小区里面的住户都是货真价实的“六月雪”——说白了就是一帮不合群的怪物(不过,疾风认为自己是例外,尽管只有他自己这么认为),所以是不会有谁愿意费力管理这个“黑色地带”的。当然,这里比起“禁忌森林”所处于的地下世界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疾风哥!真是的,怎么又这么晚回来?”
疾风刚一到门口,就看到了爱抱着太阳骑士,像是怨妇般的瞪着他。
“啊,抱歉,最近有点事要忙。”
虽然隐藏了绝大部分事实,但疾风也算是如实交待了。
“嗯……”
爱注视着疾风的眼睛,狐疑地皱着眉头。
“从疾风哥空虚寂寞的眼神看来,应该不是在外面和别的女人鬼混,而是在和来路不明的大叔泡吧呢。”
“……那我还真是容易被眼神君出卖啊。”
“不过!”
“不过?”
爱突然凑到疾风的领口处,使劲嗅了一下,然后一路嗅到疾风的腰间。
“果然,还是有女人的味道!”
“……”
“原来如此,在遇到美少女后无法顺利搭话,所以只能自暴自弃去配颓废的怪大叔喝酒了吗。”
爱一边颔首一边煞有介事地说到。
“不……虽然总体来讲惊人的吻合,但细节完全对不上号啊!”
疾风无力地反驳到,爱强大的情报搜集手段已经彻底推翻了他的世界观。
“不过这个位置……”
爱不解的看向疾风的腰间。她是在那里闻到了“女人”的味道,就算疾风再怎么高大,到腰那里也只有一米二三的样子……
“难道是幼女?”
“不对,应该是口X……”
“梨花姐!”
疾风用尽全力大吼,盖住了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的声音。
“晚上好哦~,小风风~,小**~。”
“晚上好哦~,梨花姐”
梨花和爱像是小学生一样的相互打招呼。
“梨花姐,不要在初中生面前说那些东西。”
“啊呀,小风风,小**可是情报商哦,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些东西啦!”
“这不是知不知道的问题,而是成年人应有的自我修养!”
疾风难得摆出一副义正辞严的模样。事实上,他自己也有些乐在其中,毕竟只有在梨花的“衬托”下,才能(出现)让他的灵魂显得格外高大(的假象)。
“好吧,算我错了~”
梨花一边打着呵欠一边摆了摆手,打开了她那几乎快要被垃圾堵住的房门,
“你们两个慢慢干柴烈火吧,我先睡了……哎呦,今天被十几个壮汉轮着上,身体有点吃不消啊~”
“梨花姐……”
“哈哈哈哈,抱歉,抱歉,对你们来说太早了呢,啊哈哈哈哈……”
于是,梨花以一个标准的反派式退场潇洒地离开了疾风和爱的视界。
“差不多该开始工作了呢……疾风哥,晚饭给你放在桌子上了,记得吃哦。”
爱露出了天真无邪的笑脸。
“哦……谢,谢谢了,爱。”
疾风愿意用一生来守护少女的微笑……如果它真的是微笑的话。
“是疾风哥最最最讨!厌!的凉拌芹菜加炒芹菜加炖芹菜加油炸芹菜加烧烤芹菜呢!”
话说最后那两种诡异过头了吧。
“那……真是辛苦您了……”
即便如此,疾风也只能“屈辱”地向他的老顾客加初中女生加衣食父母加上帝低头,没想到爱到现在还在生气,女人真是天生的可怕生物啊。
“其实我现在完全不生气哦,疾风哥。”
突然,像是猜透了疾风的心思一样,爱摇头解释到。
“呃……那为什么?……”
“因为啊,虽然我现在已经不生气了,但给疾风哥做的饭,是生气的时候做的呢。”
“那还真是卡在微妙的时间啊……”
这是疾风注定一生都无法理解的少女心。
“那么,晚安喽!”
“晚安……”
暮春时节晚来风,夜半凉初透。风过无痕春草生,不见风凉,见是凉人心。
——甲寅年春六月雪庄佚名青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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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申年春,
Akashic Recorder著ヾ(´A`)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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