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到了……”
悦耳且温柔的声音,有什么人,在说话。
“到了,到了……”
说话的人在轻轻摇晃着我。
“到了,到了……”
锲而不舍吗?
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带着些许的不耐烦,翻了个身。
但也在翻身的那一刹那,我的头磕碰在硬物上,这也让我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睡着了。
是什么时候?
强忍着眼皮子打架的痛苦,我单手撑在身下的软垫上,慢慢坐了起来。
全身疼痛。
我锤了锤自己的膝盖后,也总算看清了周围的环境。
暗红色的空间,以及一张小小的茶桌。
在马车上啊,难怪全身上下的骨头都不舒服,毕竟四人座的车厢还是太狭窄了。
“到了,唐恩。”
悦耳的声音再次轻轻响起。
我摁了摁自己的太阳穴后,看向声源处。
黑色的风衣,俏丽的脸蛋,还有放在身旁的渔夫帽。
很明显了,是奧薇莉娅。
在我看到她的一瞬间,也想起了自己是如何晕倒的。
晕倒?
不不不,准确的说,是被催眠了。
当她拍我肩膀的时候,她在另一个空置的骨杯里催生出一朵淡白色的花朵。尽管在地球上没有这种东西,但在异世界,每家药铺都会贩卖这种名为白眠花的东西。
没错,仅从名字上推断,就能够知道白眠花是用作催眠的药物。
我吸入了白眠花的花粉,因此在一瞬间就睡着了。
现在想来,当时的自己果然是太困了,在这种关键时期,居然连戒备心都卸下了,丝毫没有察觉到车厢内的草系魔法元素的波动。
同样的,也正是在这关键时期,这辆马车,谁也不能保证不会遭到意外的盘查和袭击。
“……你这样做,很危险,奧薇莉娅。”
“还好吧,你的实力也就那样,就算有人杀过来了,你也打不过。”
睡眼朦胧时的温柔被收回了大半,奧薇莉娅饮了一口墨茶后,小小地嘲讽了我下。
我没有反驳回去,而是继续揉着眼睛和太阳穴。
头脑,有些昏昏沉沉。
睡的时间不够,睡眠的质量也算不上太好。
而且,还有点儿渴了。
我抓起水壶,往自己的杯中倾倒着。
“滴、滴、答、答……”
茶壶里的墨色液体像只差一点就关紧的水龙头一般,慢慢地滴着水珠。
我揭开盖子,水壶中只有清香的茶叶和不到半指深的墨茶。
真苦恼啊。
我悻悻地将盖子盖了回去。
“给。”奧薇莉娅将一个骨杯递在了我的面前,“喝我的。”
“不太好吧。”
“唐恩,你的废话太多了。”
废话太多了吗?那我就闭上嘴吧。
在沉默中,将茶杯接过,我瞄了奧薇莉娅一眼后,将自己的杯子拿了过来。
“哗啦——”
我将奧薇莉娅杯中的一半墨茶倒进了自己的杯子,在后者的诧异和苦笑中小啜了一口。
“......茶,冷掉了。”
我皱了皱眉头。
“我又不会火系魔法,加热什么的,你自己来弄就好。”
“你说这个吗?”我在指尖点燃了“打火机”,不自觉地笑了起来,“我只会这个。”
“哈——果然是吊车尾的。”
奧薇莉娅也跟着笑了起来。
不过,笑容十分短暂。
在我将骨杯放下的时候,她已经拿起了身旁的渔夫帽,并扣在了自己的头上。
稍稍整理了衣领和黑色风衣上的皱褶后,奧薇莉娅打开了车门。
哦——
我恍然大悟,奧薇莉娅口中的“到了”是指这个意思。
我拍了拍自己的脸蛋,也总算察觉到不对劲之处。虽然马车的底部镌刻了防震动魔法,但整个车厢却没有一丝晃动也太奇怪了。
原来是车停了,自己的脑袋,依旧是一团浆糊。
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了一块冰系魔兽的魔晶,我将它充当起镜子,打理起自己的头发。
发型,不算太乱。
打了一口哈欠后,我跟着奧薇莉娅,走下了马车。
意料之外。
本以为是夫博尔农场,却是夫博尔药圃。
黑棕色的木头围栏,将整片药圃围成了百米长宽的庄园;用作治疗感冒的兰狐耳藤缠绕在围栏上,将这个庄园镶上了黑绿色的花边。
围栏的中间,是一栋三层楼高的美国郊区式别墅,类似爬山虎的希璘花蔓,呈暗红色,将整栋建筑都包裹起来。
在别墅的大门口,一条铺上了黑色石板的小路,从内到外,延伸至我的脚尖。
奧薇莉娅踏上了石板,凑到了一块木头牌子旁,念起上面的文字。
“夫博尔药圃,拉尔区兰心路三十二号。”
看来,是这里没错了。
我扫视了整片药圃一眼后,转过身去,朝拉车的炎夜走去。
“没有车夫的马车,不愧是纳切利驿站。”我轻轻地拍了拍炎夜的下巴,轻声说道,“幸苦了,聪明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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