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追寻和守护的东西是不一样的。”
我喃喃自语。
我并不清楚巴尔佐想要追寻和守护的东西,倘若没猜错的话,和那个“肉壁”的大家伙有关。
不过,说什么“那家伙”、“这家伙”或“大家伙”,这样的称谓我总感觉怪怪的,姑且先称之为狱卒。
或者,称之为动力源也行。
并不是胡话,那家伙就是动力源,魔法阵的动力源。
我说过的,魔族在大陆上的大规模活动可追溯至万年前;那么,这里的魔法阵也运行了万年之久。
万年之久的魔法阵,即使是辉耀的晶矿也无法支撑这么长远的时间,所以,永不枯竭的能源才是监狱建造者的首选之物。
那么,首选之物,我想,就是那巨大的家伙。
毕竟,不管怎么猜测,那个大家伙也是只魔兽,一只拥有无穷生命力的魔兽,还蕴藏着无限生机的生物能。
作为魔法阵动力能源的狱卒,也是幕后黑手的牺牲品。
在无法接收回声的情况下,出于某种未知的原因,巴尔佐发现了这个秘密。
未知的原因吗?
不不不。
白茫茫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两个模糊的人影,我还记得欧尔佳的母亲和那个神秘的男人。
时间,是最大的杀手;再完美的魔法阵,在万年后也会出现残破,也正如巴尔佐所说的那样“我会从你们掉下的地方,用空间魔法在魔法阵上撑起一个缺口,送你们出去。”
同样的,巴尔佐像这样送走他们,但也背上了叛徒之名。
究其原因,是狱卒的致命之处——魔兽的魔力来源——魔晶,一定被那个男人找了出来吧。
至于我能如此笃定的原因?
很简单,我认识且了解那个男人。
你想问如何认识的?
抱歉,这无关紧要的番外请不必多想,重要的是魔族的结局已一片黯淡。毕竟,破除魔法阵和杀死狱卒的根本之法,被巴尔佐无情葬送。
魔族的叛徒啊,却是幼年的玩伴。
背叛的原因也就是他所追寻和守护的东西吧。
这样想来,我可真是傲慢。
明明不知道他所背负的东西,却说什么要卷入他的事件,却说什么要了解他的叛徒真相,
却还想要拯救他。
诚如奧薇莉娅的痛斥,自我意识过剩的我还有该做的事情。
果然是傲慢。
我叹了一口气后,便目不转睛地看着巴尔佐。
“不要紧吗?”
听过我的话后,巴尔佐的右手搭上了我的肩膀。
一脸阳光的他说起了温暖的话:“没关......”
没关系吗?
可惜他说不出来了。
毕竟,干练而响亮的声音突然涌进阶梯,一句“风刃”的娇喝声打断了巴尔佐的话语。
该死的!
是敌袭!
那么——
“抱歉了巴尔佐。”
我大喊一声,一脚踢在巴尔佐的小腹上后,从空间戒指里摸出了雪月花,急忙地朝阶梯外跑去。
背叛吗?
并不是。
喊出“风刃”的家伙并不是抓捕巴尔佐的魔族,而是娃娃音女王——奧薇莉娅。
一向高傲冷静的奧薇莉娅能如此中二地喊出魔法名,那敌袭的程度就不仅仅是来势汹汹可以概括了。
是必杀之局吧。
奧薇莉娅利用滑稽的方式暗示她所面临的危局,也透露给我们敌人还未发现地下的阶梯,并示意巴尔佐把门关上。
“咔嚓咔嚓”!
石头相互摩擦的声音,除此之外,阶梯外的光亮正渐渐地消逝。
“原谅我,唐恩,我不能让你出去,追捕我的族人都是祭司手下的精锐,出去的结果唯死而已!”
言语饱含着歉意,巴尔佐快速地说道。
但同样快速的不止是他的语速,还有我的脚步。
毕竟,石门就快要彻底关上了。
“可恶的巴尔佐,一边呆着就好!”
我大骂的同时,狠狠地将雪月花投掷出去。
“当”!
时机刚好!赶在最后一刻,雪月花阻止了石门的闭合,卡在了缝隙处。
“没用的,三脚喵!”
“是吗?”我偏回头去,朝着巴尔佐说道,“妄图卷入他人私事的人可是自我意识过剩的家伙,巴尔佐,别做傲慢的人。”
“可你这是白白送死,你还有该做的事情,那外面的世界,还有你想要追寻和守护的人。”巴尔佐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了左手,“所以,给我安安静静地呆在这里!”
话音刚落,巴尔佐的左手瞬间合上。
与此同时,我的身子左偏,额前的留海飘飞起来,通过急速扭转身体,我重重地靠在墙上。
并不是癫痫发作,而是巴尔佐的空间魔法。
他那伸出的左手将空间挤压成一团,如果没有躲过去的话,我将被无形的锁链狠狠地束缚。
“抱歉呢,我可不是你小时候抓的蝴蝶。”
“我也不是小时候的捕虫少年。”
厚厚的肩甲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巴尔佐学着我的姿势,依靠在墙壁上。
令我不爽的是,他学着我的语气说道,“看看你的身后。”
“声东击西吗?不过,没用呢。”
我一边笑着说道,一边朝背后看去。
“没用吗?”
“……可恶的家伙!”
我啐了一口,恶狠狠地瞪着巴尔佐。
石门、墙砖、缝隙还有雪月花,就像梦中的飞花,飘零而消逝。
在空间魔法的作用下,身后的阶梯呈现了诡异的扭曲;左右两侧墙壁也未曾幸免,它们就像合上的书本,封死了我的前进之路。
更为糟糕的是,封死的不止是出口,还有巴尔佐的身后。
耗子,傻大个,咕咕还有小黑碳,作为观众的它们,也被驱逐出场。
等等。
类似“隐形人”的它们,兴许早就被巴尔佐给禁锢了。
“巴尔佐,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你的魔法恶心到我了。”
我轻挑着眉梢,在陈述的同时,朝巴尔佐冲了过去。
没错,只精通黑魔法的我解不开空间魔法的桎梏,既然言语上的沟通无法寻求解锁之法,那就只有借助解决大半问题的暴力了。
朝着巴尔佐的下巴,我一记重拳打了过去。
当然,能有胆量背叛魔族的巴尔佐并不是弱者,他微眯着双眼,强壮的右手将我的拳头包进了掌心。
“愤怒可是大罪。”
“哈——我本就是罪孽深重的人。”
反驳中的我可不只是光耍嘴皮子,我一记光速手刀,朝巴尔佐脖颈处横切而去。
只要巴尔佐昏厥过去,空间的魔法效果就一定会随之消失。
不过,强壮的巴尔佐已不再是当年被街头混混们打晕的无助少年,强壮的他竖起了左臂,将我的手刀给挡了下来。
“反击,开始了。”
巴尔佐轻轻地说道。
而我,也暗骂一声。
“糟了!”
可惜的是,晚了。
本应收回的手刀僵在了半空,巴尔佐挤压了右手周围的空间后,他将竖起的左臂快速翻转,仿佛在树枝上穿梭的毒蛇,把我的手臂给缠成了麻花。
至于被包裹住对方章中的左拳,也被牢牢地捏住,紧绷的指节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响声。
但这——
“还没完呢。”
巴尔佐露出了阳光的笑容,而我则半垂着头,留海之下发出了“呼哧呼哧”的喘息声。
胸闷气短,周身的空间被挤压了。
“该放弃了吧,三脚喵,你还有追寻和守护的东西吧。”
“你不是说耗子没有透露过任何消息吗?”
“我瞎猜的。”
“嘁,不老实的人。”我勉强抬起头,惨笑着说道,“但不老实的人可不止你一个。”
“你在说你吗?”
“是在说泄露消息的耗子呢。”
尽管并不相信,狐疑中的巴尔佐还是偏头看向了身后。
风平浪静。
别说耗子的身影,即使是无处不在的光尘和空气,也没有渗透进来。
巴尔佐看了几秒后,在一阵轻笑声中,扭回头来。
“哈哈哈......三脚喵,你可不是喜欢说谎的人。”
“哈——只是想说些俏皮话罢了。”
眼睛化作了月牙,我就像个小丑一般,咧开了嘴角。
而我面前的那张笑脸,就像被相机定格一般,轻笑的面容被流逝的时间凝固,呆滞的眼珠里倒映出我漆黑的瞳孔。
黑眼神。
只会变身魔法的耗子,即使变成了苍蝇也无法脱离空间挤压的桎梏,况且像巴尔佐这样小心谨慎的家伙,更不会留下可乘之机。
可惜的是,他太过小心了。
正是利用了这点,我笃定他会偏头看去。
即使在巴尔佐的视界之中,连微微泛起的涟漪都不曾出现,但他的戒备之心,将在不知不觉中懈怠下来。
所以,当他再将头扭回的时候,我只需一发黑眼神便可解决所有问题。
抱歉咯,巴尔佐。
精神和灵魂都遭受到冲击的你,终究是解开了空间魔法。
我抓弄了一下头发,凑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说道。
“这才是声东击西,永远的享受俏皮话吧。”
接着,朝着巴尔佐的脖颈处,我画出了一记龟速手刀。
“抱歉呢,巴尔佐,尽管我还有第一目标,但这也是我该做的事。”
将巴尔佐平稳地放在阶梯上后,我朝着打开的石门,冲了上去。
而在我身后,飞在最前的是神情焦虑的耗子和“咕咕”叫的小猫鹰。
身为毛贼的我被邀请拯救世界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卧龙小说网http://www.wolongxs.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好书推荐:《我的剧本世界在自主运行》、《我是舰娘》、《我的师妹是妖女》、《交错世界之学院都市》、《认清现实后,她们开始追夫火葬场》、《好徒儿你就饶了为师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