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稍早之前。青弦和宵月來到了第五十層。
中心的廣場。
「青弦,這個是法陣。」
宵月大概的看了一下地面上刻畫的紋路後,如此判斷的說道。
「明白了。那有需要小心的地方嗎?」
「不需要。因為已經被毀去大半了。」
宵月站起身子,然後拍了拍些許沾染到裙襬的灰塵後回應並指了指不遠處那殘缺的部分。
然後兩人便踏入其中,但是和他們所想的不同,法陣並非毀去,而是這個法陣是有上下兩層,地表的那層即使毀壞但下方的部分卻絲毫無損。
「歡迎到來!真正的適格者!」
突然間的漆黑的雲霧在陣中心聚集化成一具人形。
外觀和青弦的非人化相似,不過雙手、雙腳和背後的漆黑龍鱗卻是宛如黑曜石且有著宛如刀刃的突起,雙眼也是一片鮮血一般的紅。
「吼啊啊啊啊!」
發出狂暴的大吼,那和青弦相似的人形象是野獸一般的微弓著身子。雙眼直視著兩人。
「那是什麼?青弦,為什麼跟你‧‧‧」
宵月驚慌的退後了一步然後來回得看向青弦和眼前的人形。
「‧‧‧‧‧那模樣我很熟悉。因為它就是我。」
青弦嘴角微抽的說道。
「是的。這個試煉就是喚起你最不想面對的事物。」
跟一開始相同的聲音從法陣傳出。
「狂魔。」
「是,是的‧‧‧吾乃,狂魔。」
那人形發出聲音,對青弦的話做出回應。不過他所說的話斷句奇怪就像是還在牙牙學語的嬰孩,而且聲音裡毫無情感的彷彿機械。
「你,我,殺掉。」
說到最後兩字時狂魔的腥紅雙眼閃過一絲猙獰。同時
「呀啊!不要!」
宵月突然抱住頭,痛苦的尖叫。
「宵月?!」
青弦急忙想接近她,但是
唰!啪!
漆黑的羽翼從宵月的背後迅速張開,其帶出的勁風讓青弦不住的後退了一步。
「過來。」
狂魔向宵月招手。而宵月就像是行屍走肉一般兩眼無神的飛向狂魔。
「你做了什麼?」
青弦憤怒非常的瞪視著狂魔。
「吾,做了,什麼。汝自當,明白,的。」
是的青弦是懂得,那是寄宿於他體內的血脈之一魔物“邪月獸”的力量操縱、奪取他人的意識。
「宰了你!」
青弦暴怒了,並說出了平時不會說的粗魯話語。同時
「血脈變成!」
瞬間變成了那非人類的外貌。然後
「冥煞!」
漆黑的長劍喚出。
接著衝向狂魔殺去,但是
「殺了。」
狂魔向宵月下達了指示。而宵月聽話的向青弦攻去。
「什麼?!」
青弦驚呼一聲,連忙將劈下的劍斬收回,光是這樣就已經因為力量不正常收放的反噬而受了些許內傷,然後是宵月那迅速揮下手爪。
唰啦!
青弦的胸口被抓出五道深刻的血紋。
「青,弦,不要,快逃!」
見到青弦的受傷,宵月似乎略微的取回意識,斷斷續續的說著話語。
「不可能!沒有這個選擇!」
青弦馬上就回絕了宵月的請求。
光是在這樣的交談之間,兩人就來回了不下百次的交手,但是受傷的都是青弦,因為青弦根本就不可能出手傷害宵月,所以基本上都只是防禦,連反擊都是做不到,只能一昧的貫徹守勢。漸漸的,青弦身上的傷痕越來越多,不斷低落的鮮血也將地面不停的染紅,雖然青弦明明能使用金剛來強化身體的防禦然而他卻沒有使用,因為以他的能力值使用的話,雖然說宵月傷害不了了自己,但是相對的宵月的手勢必會因此而受傷,而在**縱的情況下就算宵月的雙手都殘了,狂魔也不可能讓她停下,手壞掉就換腳,腳再壞換翅膀,再壞那就繼續換,直到死去。
所以青弦只能繼續忍受。
並且開始的思索如何救出宵月。然而會傷害到宵月的方法全部否決,所以基本上是一籌莫展。
另一方面,不停攻擊著青弦的宵月即使臉上依然是**控而面無表情,但是那不斷滑落的淚水,在那俏麗的臉龐上掛上了淚痕。對於自己**縱的不甘和被迫傷害自己最愛之人的痛苦充斥於她的心中,無法說出的心意只能以淚水展現。
看著不停流淚的宵月也是陣陣的心痛,因為自己實力的不足而必須讓她傷心,所以比起肉體上的痛苦,心中宛如要撕裂自己的痛更是讓他難以忍受的煎熬。
不能守護自己最愛的人。
無法保護自己重要之人。
擁有力量仍是遭到如此下場。
反抗!反抗!反抗!反抗!反抗!反抗!反抗!反抗!反抗!反抗!反抗!反抗!反抗!反抗!反抗!反抗!反抗!反抗!反抗!反抗!反抗!反抗!反抗!反抗!反抗!反抗!反抗!反抗!反抗!反抗!反抗!反抗!反抗!反抗!反抗!反抗!反抗這自以為是的困境!
推翻!推翻!推翻!推翻!推翻!推翻!推翻!推翻!推翻!推翻!推翻!推翻!推翻!推翻!推翻!推翻!推翻!推翻!推翻!推翻!推翻!推翻!推翻!推翻!推翻!推翻!推翻!推翻!推翻!推翻!推翻!推翻!推翻!推翻!推翻!推翻!推翻這毫不講理的現實!
腦海之中對眼前一切所不甘的聲音,大聲的在青弦腦中迴響。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發出震天的怒號。龐大的魔力奔湧而出。
「嗚!」
狂魔那無表情的臉色終於閃過一絲驚訝不過隨即恢復原樣,他將宵月叫回了身邊。
「看來,有,新的,客人。」
狂魔突然間的說道,而青弦也注意到了婧妃他們的到來,但是他已經將所有的心神放在了這場戰鬥之中,而且剛剛的那個瞬間他似乎領悟了什麼,但被這樣的打斷卻有些的想不起來。
只好以憤恨的眼神瞪視著狂魔。
同時,邪月獸、宵月、操縱,試煉、我最害怕的事物、怪物、狂魔。
青弦突然間的思索其在這裡所發生的所有一切,還有一切的關聯。
接受、突破、同化。
我就是狂魔,狂魔就是我!
狂魔只是因為被血脈所瘋狂而不知道自我為何物的怪物,所以他不會限制自己的力量。
「原來如此!」
青弦終於明白自己害怕的事物了。他所害怕的是,自己又因為血脈而瘋狂,還有宵月被奪走離自己而去。
要打破這困境就必須將所有的一切都包容。
“吞噬所有讓一切成為糧食吧!”
腦海裡的話語再次說著。不過
「閉嘴吧!狂魔!我會接受你的!我心中的瘋狂啊!所以成為我真正的力量吧!我要奪回我的宵月!」
明白那總是徘徊在腦海一角黑色之影的身份,那只是自己無法接受的自己,但是青弦明白了,不管如何否定他都是曾經的自己,過去是無法抹滅的,既然無法拭去那就將他背負下來吧!
對!他之所以無法發揮出真正的全能力破萬就是因為自己不肯接受自己!
所以!全部都消失吧!
「宵月!」
認清了自己的所不願正視的一切後,青弦感受到自己體內的變化,血液中的獸血真正的融入身體之中,順應、編織、合而為一!
萬兵尊火突破品階!八品神武訣頂峰突破!九品之境,九迴燎原!
面對宵月所施放的無數冰錐、炎彈,青弦無所畏懼,手持冥煞衝向宵月。
紫紅之火,鍛兵鑄武之火,萬兵尊火!從青弦的體內釋放纏上冥煞。
「給我醒過來啊!!!!」
釋放了劍斬,一斬九火!九道的烈焰劃破一切!焚盡萬物!吞沒眾生!只是一瞬,上百的魔法全數被紫紅消除!將天空染成唯一顏色!
在火焰之中的宵月進退兩難。因為這火就像是牢獄一般的將她拘束其中。
然後,
「血脈變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從火焰之中破出的人影嘶吼著,撲向了宵月,將她緊抱入懷。
唇印著唇,舌交織著舌。
潔白的光輝瞬間的纏上彼此。
矇住意識的灰黑之霧終於散去。
宵月柔情看著眼前的他,甘心委身於心愛之人。
雖然渾身浴血,但是心中卻是不住的歡喜。
兩人飄落地面,青弦左手摟著宵月,右手持劍遙指狂魔。不過冥煞上頭已經是滿目瘡痍了,被燒融的刀刃,碎裂的劍身。
「邪月獸的力量我已經消除了!」
青弦大聲的宣告著自己的目的達成。
同時,他展現出自己所覺醒的力量。
雙臂被無數細密純白的鱗片所覆蓋猶如鱗甲一般的柔和、淡雅,指尖銀白利爪,淡藍的螢光宛若跳動的火焰又若無法定型的蒼雷,腰後伸出同為白的龍尾。
靈絕獸!破除一切詛咒、束縛的上古神獸。
其潔白的鱗甲所發出6的光輝能安定人心,其血液只是沾上便能破除萬咒,其利爪將能斬斷所有惡意。
靈絕獸血覺醒,但青弦並不熟練,所以還無法像真正的靈絕獸那樣將一切的惡意斬斷,所以宵月體內的血脈制約還無法斬斷但是消弱是還能做到的,所以何況是複製品的能力?!
「吼啊啊啊啊啊啊啊!」
狂魔發出怒吼。拋棄了原本的冷靜,就像是野獸一般的四肢貼地,細長的虎尾來回擺動,血紅的雙眼充斥著殺虐。
「完全化身為魔了嗎?果然我是害怕成魔!但是我不再畏懼了!成魔又何妨!我就是我!我成魔但非魔!」
做出對自己的誓言!約束、編織著自己的未來!
青弦將冥煞收回龍翼戒中。
「宵月,辛苦妳了。先好好休息吧。」
青弦以愛憐的柔聲對宵月說著,然後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一吻。被青弦破除操控之後宵月顯得頗為虛弱。
「青弦。對不起。」
宵月淚目的叫喚著青弦的名字並且無力的說出道歉,白淨的小手緊握著他的衣角,滿是擔心、憂愁與不捨。
「安心吧。」
青弦將宵月緩緩的放在地上,並取出一卷紅布讓她枕著。
「該做了斷了!偽物!」
青弦向那對自己咆嘯的偽狂魔說道。
「真正的狂魔早就消失了!消失在我的體內。所以去死吧!偽物!」
在這句話最後一個音節落下的瞬間,以此為信號,兩人衝向了彼此,化作一白一黑的光芒。
兩人利爪的每次交錯都連帶出了龐大的力量震波,震的所有人都站不住腳。
不過婧妃還是向宵月靠了過去,而祿雲則是不想讓她一人行動而跟了上去。
「宵月,剛剛那是怎麼回事?」
婧妃看著異常強大力量碰撞的兩人,向宵月問到。她所問的是為什麼青弦會跟宵月戰鬥,然後現在這敵人又是?為什麼青弦會說對方是偽物而且如果以青弦剛剛所說的來判斷的話,豈不是青弦就是,狂魔了嗎?!
宵月眉頭一皺因為她不想要將所有的事都說出口,不過不說的話她們大概也不會放棄吧。所以在稍稍掙扎起身後(婧妃讓她靠著自己,因為宵月實在是太虛弱了),她就將自己**縱的事以及那被認為是狂魔的東西只是虛假的並不是真實,簡單的說了。
然後倚靠在婧妃身上的宵月看向了正在戰鬥的青弦。
“果然是以我的認知為原型設計的狂魔。”
青弦在戰鬥的每次交手之中了解了,這個被稱為試煉的法陣運行方式。
讓人感到恐懼、害怕的效果都是以魔法做出的,根本不是真正的強大力量所帶給的壓迫,而且他所能使用的能力只能從青弦有認知的魔物中擷取,所以根本不是真正的萬魔之血。只是讀取記憶後做出的仿冒品,而且青弦所認知的狂魔實在太過曖昧,更應該說他認知的狂魔只是一個概念,那些強大、令人畏懼、萬夫莫敵,都只是一個名為心魔的約束!根本不是真正的強大!而且只是一個還無法好好施展、運用血脈的曾經,何需畏懼?
青弦真正害怕的是自己再度被血脈反噬而傷害到自己至親之人的結果,那對他來說才是真正萬劫不復的魔道。所以區區狂魔早已不再畏懼,何況還只是一個冒牌貨。
想到這青弦不住笑了。
「庫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
從嘴角揚起、開始輕笑到最後放聲大笑,其笑聲充滿著狂妄、睥睨一切之意。
「吼!」
就像是被污辱一般的偽狂魔發出怒吼,一爪電光石火的向青弦的門面抓去。
唰!啪!
青弦的右手偏移了那攻來的手並且緊扣住那手腕。然後
「太礙眼了!」
左手比起對方攻擊時更加快速的一閃,所有人只來的看見一道白光。
「嘎啊啊啊啊!」
偽狂魔發出淒厲的慘叫並且迅速的和青弦拉開距離,原先殘虐的雙眼轉為驚恐、害怕。因為
滴答答答答。
在寂靜的空間裡從兩個位置同時滴落的水聲分外鮮明。偽狂魔的左臂齊肩消失,黑色的鮮血不斷流淌,染黑了地面,濃濃的血腥味飄散。
「原來血液是黑的呢!這點還真是學不像呢!」
嘲弄一般的輕快語氣在這靜默的時間裡格外的不搭調,而且那聲音的主人還是方才才在和他現在所嘲弄的對象以性命拼鬥著。
那人正是青弦,他右手中抓住的就是偽狂魔所被斬落的手臂。
「嘛啊。輕鬆就切斷了呢!」
索然無味的說道。並且將那斷臂隨手丟開,不過很注意的沒有丟向後方,畢竟宵月可是在那呢!所以被丟到的地方是同學們和梅里斯所站的地方。
可怕的腥臭味讓不少的同學們退避,並不自覺的以憤然的眼神瞪向了青弦。
而梅里斯則是看了一眼青弦後,拿起了掉落在他眼前的手臂。
切口平整的讓人無法想像,完全不可能想像這是以手來切斷的,就算是多麼鋒利的刀刃都不可能,由此可知青弦出手的神速。
而左君翔則是震懾於這如此殘忍的傷害,因為光是剛才那無人能看清的速度,那近在咫尺的偽狂魔就不可能躲開的,那如果都能將對方手臂切下了,那為何不取下他的首級直接了結他的生命,反而要這樣像是玩弄一般的只切下一只手臂,然後以嘲弄的眼神、言語羞辱。
不過對於那些各懷心思的視線,青弦絲毫沒有理會的想法和必要。
因為眼前的這個人,嗯?不對,對青弦來說這個眼前的事物已經不是人、也不是魔物、更不是敵人,而是將要償還一切罪孽的死物。
當他將宵月當成自己手下的旗子時這樣的結果就已經決定了!千做萬做,甚麼事都沒有關係!讓宵月攻擊自己也就算了,但是宵月哭了!宵月哭了啊!違背了宵月的意志,讓她傷心、哭泣,然後變得如此虛弱了還要跟自己道歉!所以啊!是可忍,孰不可忍!
只是簡單的死亡太過便宜他了!要折磨!要凌虐!要凌遲!要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讓他知道,他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是一種罪過!
誰叫青弦已經完全傾心於宵月了呢?而且他本來就生活在世界的黑暗面之中,所以他的想法很單純。不惹到自己就沒事,但一旦惹到自己!那絕對不是賠上一命能了結的!誰對他的重要出手,那麼就做好被覆滅的心理準備吧!
這就是青弦的想法。
「啊啊?怎麼了?不是很厲害的嗎?」
青弦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的帶著邪氣的笑容緩步的走向那已斷了一臂的偽物,說著彷彿惡棍的話語,但是語氣裡卻是沒有任何的情感,彷彿只是照稿說話一樣,不過陣陣森寒的殺氣卻是最能展現青弦現在的情緒,已然達到了怒焰衝天的地步。
「庫嗚嗚,吼!啊啊啊啊!」
被接近的青弦不斷逼退的偽狂魔,發出求饒的悲鳴,但是青弦的眼中並沒有悲憫、沒有寬恕,只有那怒天的寒冰殺意。所以為了生存,人急燒香,狗急驀牆,在被逼到極限的他,只好做出了最後的垂死掙扎,以求那一絲的生存希望。
然而,青弦所等待的就是這樣的反應。
偽狂魔張牙舞爪的飛撲過來,而青弦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容,向後一退,然後
啪嚓!
數道的石錐柱從地面穿刺而出貫穿那撲來的身影,不過沒有一根石柱是刺向致命的地方,只是將他像是拘束一般的束縛在空中。剩下的手臂、雙腿、腹部根的石柱貫穿身體,而其他的石柱則是以交錯的方式重疊封鎖著任何的行動能力。
「吼!啊啊啊啊!」
偽狂魔仍是對著青弦放聲大吼。
「很好!很有精神嘛!那能夠堅持多久呢?」
青弦隨手喚出了一對小太刀,維持著那殘忍的笑容。
啪滋!
「嘎啊!啊啊啊啊!」
淒絕的哀嚎。
青弦隨手的將刀插入偽狂魔的身體內,貫穿後從他的背後穿出,然後在一把!
「啊啊啊啊!」
再拔出、再刺入,不傷害臟器、不刺向要害,只是不斷的折磨著,儘管已經是全身染血、一個個的血窟噴湧著鮮血、哀嚎的聲音越變虛弱,但是青弦仍是不在乎的拔出、插入。
濺飛的黑血灑落滿地,彷彿在地上開滿了無數漆黑的花朵。
「楊青弦!這樣夠了吧!他都已經沒有戰鬥的能力了!」
左君翔看不下去的大吼!而且那些曾經的同學似乎也對這樣的凌虐戲碼無法接受的別過臉,不願看向這裡。
不過青弦對他的話只是無趣的挑了挑眉。
「嗯!好吧!反正也膩了!就聽聽你的話吧!勇者。」
青弦放緩語氣和不自覺一散的殺氣後說道並轉身背向了那被禁錮奄奄一息的狂魔、解除那些石柱使其變回原先的地面。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他會放過那已經是如此虛弱的傢伙時,青弦突然的停下腳步輕輕的跺腳。
「嘎啊啊啊啊!」
無數的石柱再刺的從地面刺出,貫穿那躺在地面虛弱的身影,而且這次是完全不手軟的貫穿,接著趁他還有一口氣的時候,紫紅的火炎焚起,就像是哪裡的魔女審判的灼燒著。
在確定已經嚥下最後一口氣後,青弦才真正的邁開步伐走向宵月。
「宵月。」
將宵月從婧妃身上接過來後青弦柔情的叫喚著她的名。
「楊青弦!」
左君翔在這時大吼了青弦的名字,而看他的表情就是對剛剛那補刀的殘殺感到憤怒。
「你省省吧!我已經照你說的爽快的解決了他的生命!沒有讓他多受到任何的痛苦!你還有什麼意見嗎?」
青弦鄙視的回應著。
「你?!」
對於這樣的話語左君翔當然是完全無法接受,但是他也無法說出任何反駁的話,即使他源一是要青弦放了那已經奄奄一息的人,然而他的話並不確切,所以被這樣解讀也是無法的。
「宵月。那紅布在嗎?」
不想要理會這自以為的勇者,青弦輕柔的問著宵月。
「嗯!還在。」
仍是有些虛弱的宵月將紅布遞給了青弦。然後只見青弦將其單手甩開,那是一件帶著鮮亮光芒的紅色斗篷。接著輕柔的將之替宵月披上,因為在戰鬥後宵月的衣服有些的破損,雖然並不是破的很嚴重,但是青弦一點也不想讓其他人看到。
「我們離開吧!如何?」
「嗯!跟你在一起就好。」
宵月在青弦懷裡嬌弱的回應著。
「等一下!我不認同!你是我們的同伴,所以我絕不認同你們自己行動!有力量就該跟我們一起幫助眾人!」
左君翔突然的說出這樣的話,而所有人包含青弦都是一臉不知道該說什麼的傻眼。但是左君翔仍是自顧自的解釋、自顧自的說道。
「跟我決鬥吧!我贏了就給我回來吧!」
不給青弦任何回應的機會,左君翔就將聖劍抽出,高速的衝劈了過來。
「嘖!」
青弦一手抱著宵月然後向一旁跳開,他現在只能閃避,因為宵月還很虛弱,絕對經不起任何的戰鬥,而且那聖劍軒轅所纏繞的魔力,如果只是青弦一人的話還能考慮接下,但是宵月在自己身旁,如果魔力的爆散影響到她的話也許會讓她受到更嚴重的傷。
而且現在的青弦也才剛連續戰鬥完,所有的力量近乎用盡,而且身上的血脈變成的維持時間也不久了。
就這樣,的來回閃躲了幾招後。青弦兩人被逼入了角落,而左君翔露出勝利的笑容並高舉聖劍,上頭的魔力噴湧。
「青弦,不用顧慮我的。」
宵月知道在這樣下去青弦一定無法撐下去,所以她希望青弦能不管自己的放開手腳戰鬥。
「不可能!」
青弦當然的一口回絕,並更加用力的緊抱她的纖腰。
而這時。
鏘!
一人突然的介入了將左君翔斬飛,那正是手持著武士刀樣式聖劍天羽的婧妃。然後
「聖潔之光,回復一切吧!天回。」
聖潔的光芒在青弦腳下升起治愈著兩人的傷和疲憊。手持聖杖勝邪的祿雲,也來到他們的身旁。
「婧妃、祿雲,為什麼?妳們不也是希望青弦回來嗎?」
左君翔不解的問到。
「你,你到底有什麼問題啊!你知道你剛才根本是要殺了他們兩人不是嗎?!」
「這是?!」
左君翔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突然這個時候。
「啊!殺了你啊!」
「你好討厭啊!」
「去死吧!」
「宰了你呀!」
突然每個人都說出了憎惡的話語,並且不光如此,眾人還開始用武器攻擊彼此,魔法亂使。
「大家?這是怎麼回事?!」
見到所有人像是瘋狂一般的互相殺戮,左君翔像是突然清醒的驚愕說道,並急忙衝去想要阻止。
「法陣,運行,繼續。」
宵月在青弦的懷裡嬌弱的說著。而聽到這話青弦隨即明白。
「妳是說,不只是那個假物。現在的情況也是那個法陣的效果?」
青弦有些傻眼了。
「嗯!而且,對每個人,都有效果。就連我也是……」
宵月突然的有些掙扎,冒著冷汗。見此青弦馬上將自己的魔力和宵月同調,以幫她承受這精神上的傷害。
「但是我們兩個沒什麼影響啊?」
婧妃指了指自己跟祿雲。
「勝邪,保護使用者,而妳,個性,影響,很少,所以無用。」
宵月勉強的解釋著。
簡單來說就是祿雲是因為有勝邪的守護,而婧妃則是很奇怪的是因為個性,所以法陣釋放的影響對兩人沒什麼效果。
「宵月還能嗎?」
「嗚……為了青弦的話可以。」
宵月在聽到青弦的話語後隨即明白他要自己做的事,所以有些苦惱了一下,但還是勉強的答應。不過
「抱歉,還要勉強妳。」
青弦道歉的說道同時將神意放入龍翼戒裡找尋某樣物品。然後取出了一瓶只有手掌大小的水晶瓶,裡頭裝有著微碧的液體。
靈青水,能夠迅速的治愈身上的傷,並且提升回復體力、魔力的速度。是上品的靈藥。雖然在師父的龍翼戒裡有很多。
青弦將瓶口打開後將裡頭的液體含在口中。
「等等!青弦你要?!」
「喂喂!看一下情況好嗎?!」
「那跟青弦我可以自己喝啦。」
婧妃和祿雲對於青弦那完全不看氣氛的舉動感到驚訝。而宵月則是一臉嬌羞。然後就
啾!
青弦不理會的強壓下自己的唇,將口中的液體傾注於宵月口中,並且貪婪的將舌頭深入。
因為有差點失去她的瞬間,所以青弦就是想要這樣的尋求她還活著的事實,而且實際上青弦還有另一個原因。
那就是他其實有領會到自己血液中的另一種神獸的血脈,雖然不能變化但是卻能夠使用能力,也就是強化回復,此獸名為“昔生獸”
而青弦就是將這一特性加註於靈青水之中。
在喝下被青弦強化過的靈青水後,宵月很快的就回復大半的體力、魔力,而身上的上也近乎痊癒了。
「下次真的不行的話就不要勉強了!」
青弦不住的對自己懷裡的宵月再次提醒。
「好的!」
回應的是充滿愛意的一語允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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