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月夜的废墟有如被一月的寒风吹过似的,在这并不算太冷的日子里,他却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鬼天气。”他小声地骂了一句。
倚靠在经由晚风吹拂而逐渐变冷的路灯杆上,他把风衣裹得更紧了些,努力地将自己蜷缩起来。周围是一片破烂的废墟,偶尔幸存的几堵破墙也看起来摇摇欲坠,裸露在外的钢筋水泥使得整块地区看上去就像是19世纪三流艺术家的杰作。昏黄油腻的灯光将凄惨的月色衬托得更加悲戚,也将周围的残垣断壁投影得张牙舞爪。
借着依稀的微弱灯光,他翻起手腕来看了一眼表。
在白银色表带泛出的些许反光下,纯白色表盘上的两根金色指针即将重合。
“要来了。”他这样想着,将双手的拳铠装好,出于习惯又活动了一下手腕。
“啪哒。”
表盘上的指针重合,伴随黑色字体日期往下翻了一格,从“17”翻到了“18”。刚刚还吹的起劲的晚风忽然停了,但周围的温度反而似乎降了一度。
背后所传来的寒冷感愈发清晰起来。
路灯忽然闪了一下,紧接着又是一闪,随后四周陷入黑暗之中。突然如死一般地寂静,寂静得令他都感到有些发怵,只听见指针有规律顺时针转动的“滴答”声。
他突然感到嗓子有些干。
“呼、呼——”粗重的喘息声,在漆黑得如同被泼了墨般的夜色之中显得格外响亮。他感到有一丝不对劲——不,准确来说是不协调。
这不是他的呼吸声。
他下意识地做了一个后撤步,又继而向5点钟方向做了一次后跳。
剑刃以亚音速凌厉地划开空气,将直径足有10厘米的灯柱拦腰斩断。两米多高的被斩断的上半截向左倒去,重重的砸在地面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原来他站着的地方,已经出现了一个大坑。
在灯光消失的最后一秒前,他看见了袭击者的剑——复合式贫铀合金剑,莫氏硬度10以上,换句话说就是比钻石还硬的剑,剑身刻着三个字母RSM(Republic of Science and Machinery 科技工业共和国)。
“他妈的。”他小声咒骂了一句,“RSM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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