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前——
东条香里,她把最后一批药制作完毕之后便打电话呼叫莱琪儿·杜拉奇派人来运输,整个过程非常隐秘,因为自从瑞丽尔帝国入侵并宣布由国家来干预医疗,禁止私人医疗化之后,药物就被欧迪斯制药公司彻底控制了,其他人制作药物是违法行为。
犯法不要紧,以前东条跟莱琪儿在一起的时候也没少干这行当,最关键是会暴露自己的行踪。
前些日子跟莱琪儿见面之后,东条觉得她已经不能再待在这里做这些后勤工作了,如果可以她也想加入到反抗组织,一同维护修比西斯公国的尊严。只可惜莱琪儿比她先行一步,如今想要加入到她那已经非常困难了。
“雪影他们又在搞什么鬼?好端端地让我去调查提克拉干嘛?”这天,东条会见了韩烈并听到了韩烈的请求,但因为信息化的封闭让这个曾经公国的第一手黑客陷入尴尬之中。
“提克拉?哦,我见过那个大哥哥,”一个年仅10岁的小女孩一边含着棒棒糖一边回应东条的话,“他是个永夜教的传教士,是从瑞丽尔帝国过来的,之前一直都在修比西斯公国南部进行传教,如今跑到了爱尔兰市,在教会里的声望很不错!”
塞伦米,一个跟10岁时的雪影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女孩,是20年前人造魔王容器的产物之一,她是最早出生的人造人,代表的是暴食欲望,所以她拥有接近无线的脑容量和完全记忆能力。
“你在哪里得到这些信息的?”东条皱着眉头问道。
“藤堂姐姐带我去玩的时候听到的,”塞伦米对东条露出了个天真的微笑,“我们去过第二教堂,但藤堂姐姐告诉我不能喝那个什么星辰蜜露,我很听话一口都没喝,所以她每天都给我买棒棒糖!”
塞伦米的笑容天真可爱并充满幸福感,可惜如今的东条回应不了这样的笑容。
因为宁逸已经不在了。
幸福,她曾经拥有过,那是一段非常美妙的日子,虽然远在奥古莱斯公国,没有公国的仪器,也没有稳定的生活,每天都担心着战争的威胁,但那是东条这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因为那时候宁逸爱着她,深深地爱着她,不希望她收到任何伤害。
只不过在他们最甜蜜的时候,莱琪儿恢复了记忆,然后东条的梦碎了,仅此而已。
“放心,那个棒棒糖是我自己做的,不是在外面买的,”这时一个跟雪影几乎一模一样的女子出现在了东条面前,“里面一点都没有含有川崎奈叶所说的什么神术法阵的分子式,她可以放心地吃。”
藤堂铃美和塞伦米一样也是人造魔王容器之一,代表的是贪婪,对任何事物最求完美是她的性格。只是在一年前被蒙在鼓里的她还以为欧迪斯制药公司是拯救脑梗的唯一救星,虽然没有成功申请到药物,但也对宁逸这个团体造成了不少麻烦。
如今修比西斯沦陷,她也只能跟着同样身为医学者的东条香里一起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了。
塞伦米情报已经得到了,接下来是不是真的要为了雪影他们而去调查这个男孩呢?
“一直在这也不是办法,现在莱琪儿的战线越来越小,我们得去分担她的压力,”藤堂提议道,“但我们手上没有兵力,想要制造点麻烦也非常困难。东条,没什么想法吗?”
这时突然有人敲响了房门,东条对藤堂和塞伦米摆了个安静的手势,然后迅速拿起了桌面上的手枪依靠到门后并看了一眼猫眼,发现并没有什么人在;敲门声再度响起,东条发现这是从门的下半部分传过来的,而且敲门的力度很弱。
东条扭头跟塞伦米和藤堂看了一下,相互点了点头确定已经准备好了之后,东条迅速打开了门并用手枪指着地面,发现一个全身清淤并且脸色苍白浑身无力的男子。
“救人。”
一年以来,东条她们三个在修比西斯公国被入侵的时候救了数不清的生命,但即便如此依然拯救不了这个国家的命运,它最终还是落入了瑞丽尔帝国的手中,成为了瑞丽尔帝国征服世界的工具。
但这并不影响她们从医者的本能,东条和藤堂马上将这个男子抬了起来,而塞伦米则跑到手术室那里把所有的仪器全都打开,并准备好相应的消毒完毕的工具和人工智能麻醉机。
也因为这一年,藤堂从一个神经内科医师,变成了一个全科医师……
“他一直捂着右边腹部,脸色苍白,而且急腹症很明显,像是肝破裂,”东条一边分析一边准备超声机,“藤堂你怎么看?”
藤堂用红外线体温计量了下提问之后,看着那个40摄氏度的屏幕说:“高热,右腹部剧烈疼痛伴有休克,也不能排除急性化脓性胆囊炎。如果是这个,我们一刀下去直接全腹感染。”
“所以才要先做超声啊,”东条涂抹好了电离浆说,“塞伦米,看到了什么直接说。”
这一年来塞伦米被两位医师分别灌输了大量的医学知识,虽然这些知识只占了塞伦米脑容量不到0.1%,但也足以应对各类型的疾病了。
东条熟练地操控着手中的探头,一边盯着超声机的屏幕一边皱紧了眉头。“肝脏附近大片游里液体,肝表面分界不清,考虑肝脏附近大量积液,”塞伦米看着超声机的屏幕回忆起自己看过的医学影像学书籍如实汇报到,“这样子看不见胆囊的情况,但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哦!”
藤堂佩服地点了点头,说:“无论几次我都觉得你真的太厉害了,难道后勤班的人都是这么变态的吗?”
“急救医学是后勤班的选修课,我只不过有点感兴趣而已。上麻醉机,锁穿搞起,我们动手吧!”
一年的训练下来之后,现在的藤堂也非常熟练地运用这台人工智能麻醉机并且用纤支镜进行气管插管了,一阵功夫下来不到15分钟就完成了,而这段时间塞伦米也已经完成了这个男子的交叉配血并找到了相对应血型的血浆准备输入胶体,当然在此之前她已经给男子开始用林格氏液进行扩容。
铺巾、洗手完毕之后,东条掐紧了男子的右上腹部开始进行表层分离,幸好这名男子体型中等,很快腹肌也被分离开了,映入东条和藤堂眼里的果然是一大滩的血液残留。
“唉,又要当水泵了,”藤堂轻轻埋怨了一句拿起了负压引流管开始将血液吸出来,“塞伦米麻烦开三挡,顺便把吸氧浓度调到75%。”
血液洗干净之后,东条也找到了破裂的位置了,还没等她开口,藤堂就已经把夹好针线的持针器递到她的手中,但她并没有表现得很惊讶,接过持针器熟练地将出血的血管缝合完毕。
以前在京都市立医院都没见过如此年轻而手法如此纯熟的女外科医生,她好像不会害怕眼前的这个人会出事,下刀下针一点犹豫都没有,真是无论见几次我的收获都无穷的多!
仅仅三十分钟,东条就已经把所有出血的血管全部缝合完毕,最后缝合肝脏破裂位置,内置吸收止血垫,清理腹腔关闭腹膜结束手术。
撤掉麻醉机之后,她们三个把男子推到了观察室这里等待他醒麻醉。
“头孢曲松钠他唑巴坦加奥硝唑,Q8的频率,滴慢点,”藤堂交代正在配置液体的塞伦米说道,“还有不要偷喝补液,这玩意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喝。”
“哦……”
看着塞伦米失落的表情,东条用困惑地表情问道:“她还真偷喝过?”
“你以为,不然我好端端地说这么搞笑的话干嘛,”藤堂点了点头,“我去翻一下他的衣服,看看有什么能偷的没有……”
每次给其他人做完手术的时候,东条总会看着自己成功救活的人深深地叹气。
哪怕我技术再好,也没办法将宁逸救回来,他就这样永远地,永远地离开我了,就算看到的是他的样子,但那也不是他——原来如此,当初宁逸看到莱琪儿失忆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心情吗?
我现在稍微有点理解你当时的心情了,宁逸。
“快过来,看我找到了什么!”
东条看着藤堂在那个男子的一堆私人物品中找到了一封信,于是也好奇地走了过去看看是什么情况,藤堂看东条走过来之后就撕开了信封,把信拿了出来开始阅读:
尊敬的爱尔兰城主教罗宾大人,
我是新里约城的新任主教詹姆斯·特尔,是英格兰后裔,我很荣幸能更深一步地了解克利西亚女神的真谛,拥抱群星的光辉,以爱的名义容纳更多的信徒。但是我有一个疑问——身为苍穹使者的我们,一定要对修比西斯公国的诸位公民进行如此残暴的压制吗?这样是否有违我永夜教的教义?
刚荣幸地成为主教,很多事都不了解,素问大人您在永夜教声望甚好,能否指教一二?
詹姆斯·特尔敬上。
“唉,想当年这些破事都是发个邮件就完事了,”藤堂看完之后摇了摇头说道,“我一直以为永夜教和瑞丽尔帝国一样都是主战派呢,还不知道有这些可爱的人贯彻信仰想要用爱来感化什么的……”
但是东条看到这封信之后点了点头,心里想着另外一些事。
“或许,这个可爱的人能帮我们解决掉新里约城那手握接近南部一般的舰队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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