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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集 与外星生命体接触『上』

第五集 与外星生命体接触『上』

“还是死掉了还比较好……”

少女几乎语不成声地喃喃说道,她的背后是余温未散的竞技场。号称最强的至强队居然被锐龙队击败了,这出乎意料的结局让人们大跌眼镜。王牌2699的不败神话居然被打破了,而干掉他的居然是一名完全不知道底细的小个子,在众人欢呼的同时这个神秘的队员却在比赛结束后立即离开了竞技场。

“那些东西还是毁灭了比较好……”

听起来不像是她的真心话,倒有点像是在碎碎念,这个少女正是干掉了2699创造了奇迹的“小个子”。她的身上虽然依然穿着魂斗球比赛用的紧身制服,不过外边却套了一件黑色的风衣,加上摘掉了头盔(比赛时全程带着头盔所以看不到脸)此时没人能够认出她。

“纳普露丝比赛的感觉如何?”

一名穿着白衣身材魁梧的男子跟上了少女的步伐,不过少女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仍然一副恍惚的神情向前迈着脚步。

“糟透了……”

“哦?有什么地方感觉不好?”

“一切。”

少女突然停下了脚步转头直视着眼前的男子,“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要把我的身体变成这样!”

那是打从心底感到愤怒的声音,不过回答她的声音听起来却非常悠哉。

“我们不是已经签订了契约吗?将几乎成为植物人的你重新弄活可是费了我们好多资源,我们负责让你活下来了而你则作为我们的实验对象对外界展现我们的科技成果。”

男子的话勾起了少女灰色的记忆,原本她是一名战斗机兵的预备驾驶员,但是在一次演习时她所驾驶的机体却发生了意外。机体被误装了实弹的导弹击中瞬间炸成了一团火球,而她却奇迹般的在防护泡中生存了下来。不过防护泡虽然吸收了冲击却无法化解超过临界值的热量,在她被救出来时整个人都被烤焦了,她的皮肤已经没救了连味觉跟嗅觉都失灵了。

后来处于生死之间的纳普露丝的意识好几次浮出现实世界又一下子陷入沉睡,失去意识时虽然让她感到极度不安,但当下又会有一股不可思议的安心感拯救了她,她明白死亡确实远离了自己,取而代之的是逐渐接近的现实让她不得不活下去。

(妳要做出选择——)

恍若梦中有人这么说道,但不是用命令的语气,反而比较像是询问。

(决定踏上那条路的选择,是为了生存而做的选择,因此选择权在妳手上。)

纳普露丝梦见自己飘浮在黑暗中,然后另一个自己慢慢地从上面降下来,就这样另一个自己问道:“做出选择或者还是死了还比较好呢?”

“死了还比较好吧——”

这是一句让内心轻松的咒语,当时为了生存并没有选择这个,但如今这句话却不断逼近自己。没有丝毫活着的感觉,纳普露丝觉得自己的时间仿佛在那场事故中便已经停止了,现在的自己不过是个活着的躯壳。

(我真的可以活下去吗?)

纳普露丝望着被手套包裹的双手,全身的皮肤被人造皮肤代替了,骨骼也被特殊金属替换了,就连大部分脏器也被纳米装置替代了,她觉得自己从某种意义上已经并非人类了,但是那个问题总觉得不会有人告诉她YES。

“好了,这是今天的实验计划。”

身穿白衣的男子悠哉的说道,纳普露丝默默地跟在他的后面,此时少女仿佛连愤怒这种感情也消失了。也不知道在那之后过了多久,在一片奇妙的祥和中少女睁开了眼睛。紫外线杀菌灯在天花板某个角落发出滋卡滋卡的声音。反射镜就固定住她头上,还有支臂状物从床铺延伸出来简直就像个廉价的手术台。

“没办法啊,我们经费不足呢。”

穿着白衣的男子此时换上了专业的医师服,纳普露丝感到背后有东西在动,那是为了防止床垫偏离,因此上面的衬垫正慢慢左右扭动。当她想要起身的时候床就会自动往上推,把她的上半身撑住,同时床的下半部慢慢降下,变成让腿部可以弯曲的形状,整张床会慢慢变成安乐椅,彷佛像个摇篮一样。

纳普露丝把视线从天花板栘到室内,如宴会厅一般大的房间里挤满了仪器。其中一个还配合着她的心跳波动,所有的线路与管线都伸向床铺,还有几条就黏在她手臂跟头上。那些仪器好像都是为了少女而启动的,听着仪器发出稳定又像摇篮曲的节拍她动着眼睛眺望室内。这里没有窗户,所有墙壁与地板都贴上杀菌用磁砖,干燥的空气让人有着和缓的疯狂感觉。纳普露丝注意到了挂在房间一角的竞技防护服,上面原本发出明亮光芒的重力制御核心此时已经停止工作了。

此时那个男子正在用带着手套的手轻轻抚摸着纳普露丝的身体,似乎做出某种确认的动作。而纳普露丝发现此时自己并没有**着身体,她纤细的身躯上穿着特质的病患服,从衣服伸出来的手脚是摸起来舒服又滑嫩的肌肤,不过她明白这过于真实感觉是托了人工肌肤的福。至于头发也像刚长出来似地清爽,她伸出左手,从手肘到手腕用右手慢慢抚摸,同时人工皮肤似乎有感到些微的刺激。

(是电流吗?比原来更加强烈了啊……)

除此之外没打其它说法,微弱的电流正在她的皮肤表面流窜。而且那还是由复杂的回路所组成的,彷佛编织精细的纤维一样。构成那些纤维的丝像蜘蛛网一根根往空气中散开,与普通人类通过视觉来感受世界不同,她是通过皮肤来感受周围的空间的。人类平常会对于有死角的地方感到不安,但她透过与皮肤接触的空气,可以感受空气接触到的所有物体,就算不用眼睛看也能正确得知摆在那儿的东西的形状。

把她改造成这样的男子毫无疑问是个天才,但是她却对这个男子喜欢不起来,因为对方只是把她像物品一样的肆意摆弄然后又凭借着名为突发奇想的灵感来进行改造,这样的改造已经经过了数次,一开始她只能模糊的感觉到房间大小的空间,但是现在她的能力已经可以扩展到整个蓬莱III了,所以至强队的王牌2699输的可算是毫无悬念。

纳普露丝感到此时自己身体上散布了一根根隐形丝线,而它们又连接房里的机器。不,或许用“缠绕”来形容会比较好。床铺,屋内的照明,各种医疗仪器都有它们缠绕的踪迹。

纳普露丝伸直左手遮住光线,她清晰的感觉到那又细又绝对砍不断的丝线,接着自然而然用手指抓住丝线,脑海浮现拨动的画面。这时候世界突然变暗了一些,有接近一半的照明全被关掉了。

“我的小公主不要调皮了。”

白衣男子笑了笑说道,他对少女的能力一清二楚。

“好了,接下来我们的实验目标是这个。”

男子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投影窗口,在上面映出了湖心岛的图像。男子用手指轻轻点了下图像中的中心建筑,同时在那建筑的四周出现了两个浮在半空中的巨大机械。

“蓬莱III的广域网络系统,你知道那东西的性质吗?”白衣男子露出了愉快的笑容,纳普露丝眨了眨眼睛回答道:“广域网络系统是量子网络,可进行非局部连接的广域情报网络系统,利用其性质可作为超光速通信和空间跳跃的基点,不过整个太阳系也才建立了不到二百个。”

“没错,十分标准的答案。”白衣男子拍了拍手说道,“但真的只是这样吗?”

“什么意思?”

纳普露丝在昏暗的光线中睁大了眼睛动也不动。

“说到底这东西的第一个基点到底是由谁建立的?空间跳跃的转移点又是谁设置的?就连基础理论我们也不知道,就算找遍了资料库也只有运作方法而已其它的一概是迷。对,谁也不知道,谁也没有设置过,谁也没有建造过,是本来就存在的东西我们只是把它当作自己的发明来使用,所谓的基点也只是通过超级电脑接入这个广域网络系统而已。”

“阴谋论吗?您还真是无聊呢,我承认你的想象力非常丰富,但没有任何事物可以充当物证,你所做的只是在浪费时间而已。”

如果说普通的人的思维是波动的,眼前这家伙的思维就是跳跃的,那跳脱的程度常人是在难以跟上,这也导致他们的对话经常不在一个频道上,虽然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个技术了得的天才,但是正因为这样纳普露丝才更加感到厌恶。

“好了,余兴到此为止,该工作了!”

白衣男子一边露出了笑容一边按下了机械的开关,于是下一瞬间纳普露丝感到自己的感知被进一步增幅了,她全身的丝线在空间中更显得鲜明可见,当然这些线只有她自己才能看到。丝线再次被拨动,刺眼的灯光啪地打开所有照明全亮了。她松手之后,便试着从最旁边抚摸这散布无数的丝线,那感觉好像万花筒一样只要靠手部做些微动作就能让看到的东西展开千变万化。

这时候空调改变了温度,她看了一下仪器,没必要靠丝线进行了解,因为她明白只要用意识就能在不触碰所有电子仪器的情况下进行操作,这多亏了那个男子对她的改造。少女开始将自己的意识延伸到室外,那儿充满无数复杂又不协调的电波。这时候她锁定其中一道电波,让音乐透过自己的身体透过“皮肤”与收音响相连。音响的指示灯妤像受到惊吓似地闪烁显示灯,不久便开始接收音乐信号,少女把音乐调整到适当的音量。她将头靠在安乐椅上听着在这个时代非常稀有的非电子合声的热闹音乐,同时她的意识也开始进一步扩大,她的意识操纵的丝线迈过了森林,开始向街区移动。

“砖瓦砌成的庇护所中嘶哑的唱着歌”

“无心计算所剩无几的时间”

“浮现在浓雾弥漫的夜空中的红月”

“在废弃的黑色铁盒中我诞生了”

“用恶意的代码来完成灰色的愿望”

“然后去品尝着名为因果的代价”

当收音机里的女歌手用她独特的嗓音与清丽的歌声来演唱着歌曲时,纳普露丝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感觉。随着线的扩展距离的增加,传回来的感觉也越来越模糊,不过很快有什么东西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操纵的线开始布满了整个街区,也就是说整个街区所以东西她都能感觉得一清二楚,但是有个地方她却什么都没感觉到,那里如同黑洞般吞噬了她发出的线。

对于她来说这些线就是自己的眼睛,自己的耳朵,自己的手,自己的脚。虽然此刻她的身体无法移动,但是她却又能凭借意识来完成一切。她感应到了一个奇怪的男子,他似乎单独一人在生气里流动的电子反应还把他的体格,甚至是容貌都传达过来。他的体格和生活在蓬莱III的人类有些不一样,在这里因为每一份能量都被精心计算过,所以成年人中不管男女身体中的每一块肌肉都是被充分锻炼过的,但是那个男子不同高瘦而纤细的身体显然没有被充分锻炼过,但是她能感觉的到在那肉体中所蕴含的能量却远远超过了普通人,但是他的身体却丝毫没有被改造过的部分。

纳普露丝屏住了气息,因为她突然感觉到了视线。那是从那个男子那里发出的,但是那个男子却并没有看向这边,在他的身边有什么自己却无法发现。

“小公主该干正事了,现在可不是看帅哥的时候。”

白衣男子那似笑非笑的声音再次响起,纳普露丝只好开始收回分的过于散乱的线,她将感觉再次扩展她所操纵的线也开始穿过墙壁,随着的线收束她的感知力也被进一步增强。线沿着道路一口气扩散到了湖心岛的外围,但是却无法再前进一步,她清晰地感觉到有一层看不见的厚重墙壁正在保护着那里。

“非物理防护罩吗?果然没可能这么简单的侵入吗?”白衣男子点了点头露出了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没办法了,这时候只能使用秘密武器了!”

白衣男子清了清喉咙,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似得,在一起上狂按了一阵。跳出的窗口出现了个,上面一组组的数字排列着又消失了,大量的数据在快速流动着。

“执行了这个就不能回头喽……”

白衣男子高抬着手指停在了半空中看起来似乎有些犹豫,“差点忘记了,现在还不是使用王牌的时候……”

就在白衣男子长长的舒了口气试图让兴奋的心情平静下来的时候,他的眼前突然跳出了一个警告窗口。

“小公主?怎么了?”

就在他提问的时候又跳出了数个警告窗口,白衣男子立即回头望向纳普露丝。

“奇怪,我的线被什么东西拉住了……”

纳普露丝控制的线能够穿透地面,所以此时有一部分线穿过了街区的地面延伸到了下方空间,那里是与工厂库房连接的通道。此时在那里隐隐约约之中能够听到什么细微地响动,那尖细的声音听上去十分像照明灯因不稳定而丝丝闪动时嗡嗡作响的声音,可是又有那么一点点微妙的不一样。那细细的声音里面还渗着一种像脚踏过水洼时水面发出的细微晃荡声音,那种液体比水要来得黏稠那种液体轻微晃荡的声音听起来是如此的钝重和不自然,此时纳普露丝的线就被那东西缠住了,不过换个角度想想或许正是因为纳普露丝的线,那东西才从一堆死物中恢复过来,重新苏醒化为怪物……

“看起来你的线似乎钓到了不得了的东西啊。”

白衣男子露出了苦笑,他快速调出了入境许可记录,然后在一大堆资料里大致推测出了那东西的由来。

“我们真是不小心踩到了陷阱啊,那东西是被运输队带进来的,根据行动记录器的资料他们似乎遭遇了外星种的袭击而运送的货物也那时候受损了,但是这帮粗心大意的家伙只想了到去工厂进行紧急修复却没发现已经有外星种潜入了运输队中,这还真是……麻烦大了啊!”

“医生,拜托你能不能别在那里大声说话分散我的精力。”

纳普露丝冷冷的说道,此时她正用她线骇入了周边五台无人战斗机兵的动力系统,操纵着那台战斗机兵进行战斗。

“机体番号:FT-073B,高度:14.5m / 重量:62.4t,这是能找到的最好的机体吗?可恶啊,射击武器系统因为DX加密的关系根本打不开啊,目前能用的武器配置只有高振粒子匕首和火神炮吗?这贫弱的火力怎么可能打的赢啊!”

就像医生说的那样只能使用内藏武器的战斗机兵根本不是外星种的对手,由于对方的体积还不到三米所以显得非常灵活,它灵巧的闪过了从不同方位发射火神炮的攻击,就像幽灵一样窜上一台战斗机兵的脑袋上,闪着红光的眼睛空洞地张大着它的大嘴然后一下子咬了下去。

“咦?!”

眨眼间纳普露丝就失去了对这台战斗机兵的控制,而对方就像是冲入了大型猛兽肚皮中的狼獾,顺着咬开的缺口冲进了战斗机兵的体内。各种零部件的碎片碎了一地,就像是火山喷发一样从缺口中喷了出来。

“那个怪物在吃钢铁?”

“不,并不是这么简单!那家伙应该是在找动力炉!瞄准动力炉攻击!”

“原来如此。”

这时候被侵蚀的战斗机兵突然膨胀起来似乎一下子胀大了一圈,而这时纳普露丝也控制着剩余的战斗机兵用匕首刺入了那台机体的动力炉,那台战斗机兵抽搐着挣扎了几下便不动了。

“干掉了吗?”

“大概没有吧,手感很怪……不好!被算计了!”

这时从损坏的战斗机兵中突然窜出了一堆管线,它们向触手一样缠住了其他几台机体。纳普露丝立即使用了火神炮,大量的子弹瞬间倾泻着,将其达成了筛子。但是她的努力也到此为止了,因为她的线已经无法再控制这些战斗机兵了。

“必须发出警报!”

“喂,开什么玩笑,我们怎么可能正大光明的去报警啊!”

“说到底这是我们惹出的祸吧,要不是感知到了我的线那东西也不可能苏醒。”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我们根本没办法阻止那东西。”

“……”

两人的目光彼此对视了一阵,最终医生做出了退让,他摆了摆手无奈的说道:“好吧,我用外围三号线路,也不知道对方能不能查到这里……”

“不,请先等一下,有人在那里!”

纳普露丝突然皱起了眉头,因为她感知到有什么东西居然接近了那个怪物,那是一个穿着黑风衣的男子。

“枪声就是从那个地方传来的吧。”

那光华的地板上面反射出一种淡淡的光泽,那是一种好像血液般的鲜红色有液体,浪齐踩在这粘稠无比的东西上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并不是血液,而是战斗机兵的润滑油。”

圣音面无表情的解释道。

“这种东西还真恶心啊。”

浪齐望着以凄厉的姿势泼溅在仓库地板上面,足足有好几米远。那鲜红鲜红的液体,染在墙上溅在金属栏杆上,甚至连天花板上也同样沾染着那样的鲜红的液体。在转过一个拐角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团不规则的金属球体,感觉就像是行为艺术一样将各种废弃的零件压缩在了一起。不过看了那东西三秒钟后浪齐便不这么认为了,因为他感觉到那东西居然是活的。在那个奇怪的金属团里传出了像是心跳般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空间中那个声音格外响亮。

“扫描完毕,确定是外星金属类型生命体,威胁等级为凶煞。”

这么说完圣音退后了一步,然后躲到了浪齐的背后,她翘起脚在浪齐的耳边轻语道:“主人,接下来的战斗就交给你了,我会为你加油的。””

“哈?你不战斗吗?”

“是的,如果你不怕这个通道塌掉并把你活埋的话,我也可以放手一试,不过别怪我没提醒过你,我自身搭载的武器没法在这种地方随便使用。”

“没办法了,就当是饭后运动吧。”

浪齐叹了口气并从腰间拔出两把长柄手电形状的东西,那正是他的光束剑,从未来带来的这东西搭载了迷之动力源,总之驱动这东西的居然不是电力而是精神力。

浪齐深吸了口气握紧了剑柄,于是其中一个剑柄冒出了一团黑烟装的物质,细长的剑身时不时流窜过的青色的雷光。此剑名为承影,只见其影不见其形,如果不是闪烁的雷光浪齐甚至不知道这把剑已经亮出了剑锋。据圣音说这把剑是由无法反光的特殊物质构成的,所以最多只能看到缠绕在剑身周围的一团烟雾般的黑影。

浪齐又把视线投向了手中握着的另一把剑,此时从剑柄中涌出了一团柔和的白光,这把剑看起来似乎平平无奇,比起外表炫酷的承影剑朴实的多,不过此剑名为煋蚀剑浪齐仅仅是因为喜欢这个名字才选择这把剑的。

他向前踏出了一步,红色的水花跟着溅起。接着浪齐冷不防地在那堆废铁中看见了一条人腿,那凄厉的景象就像是一个活人被硬生生地撕碎了。

于是他用力一登地,身体向火箭般窜了出去。这是他身上的战斗服开始泛起了淡淡的青光,浪齐明白这是在大幅度强化自己的行动能力。根据圣音的解释这套战斗服似乎也搭载了重力制御核心,看过那场比赛后浪齐对自己能够做到什么程度倒是相当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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