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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挡月难见花容(2)

云挡月难见花容(2)

回到山上,刘柠彩发现果然与离开时大不同了。

吟蝉峰那边,大殿后广场已经修葺完成,四周围是红色围墙,围墙顶端盖着蓝色琉璃瓦,北面的观景台可以直接瞭望到后山的清光殿。云雾缭绕中阳光闪烁的样子实在是蔚为壮观,让人不禁感叹到底是一派门面的所在。

广场之中用大块的艾叶青石石板铺地,幽幽绿光中闪着银星,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煞是漂亮。中央一个圆形石台,上面摆着一座漂亮的铜鼎。待掌门寿诞之日,香火将要连烧三天。

而因为施工原因,山上多了很多外人,金波门弟子就必须四处监工, 刘柠彩一路上几乎每走几步就能遇到一个跟她打招呼的。总之是一派热闹的景象。

...

但刘柠彩去找柳思娥疗伤时去了一趟幽雨峰,反而觉得这实在是边冷冷清清。毕竟为了找回四名女弟子,整个炎黯堂和一部分护波堂都派了出去,其余人大多在吟蝉峰上做安保工作。又赶上宫中出事,鹤泉堂人手外出,偌大的厅堂中根本寻不到一个人。

回山上当天,井纹缨岳山峰就带着唐宁宁来找过苏艺香检查过了,而刘柠彩因为身体太累直接回了自己房休息,直到第二天才来找柳思娥。

当刘柠彩走进值班的房间时,柳思娥正手捧古卷在看书,听到动静抬头一看,笑道:“柠彩你可来找我了!”

“唐宁宁师姐没事吧?”

“没事,休息几天就好,反倒是你,我听纹缨说你又瞎折腾了?”苏艺香脸上露出了坏笑。

“什么叫瞎折腾……”刘柠彩嘟囔了一声,坐在了屋中铺着白色麻布的小床上,“如今鹤泉堂只有柳师姐你一个人守着,一定很忙了。”

柳思娥晃了晃手中的书:“必须天天在这里值班,但也谈不上什么忙不忙的。”她站起身来走到床边,坐在刘柠彩身旁,亲昵地搂住了她,刘柠彩也便安心地靠在柳思娥肩头。

“鹿羽靡师兄、兔子师妹和杜云,他们三个往泞乌泽去了是么?”柳思娥问。

刘柠彩点点头,柳思娥又一笑:“让杜云多历练历练,也是好的。”

“还说呢,那家伙还救了我一次呢。”

“他救了你?”听到这话,柳思娥显得有些吃惊,刘柠彩便解释说:“他当时好像吃了什么药……”

“药?”柳思娥显得更好奇了。

“他出手快的我都几乎没有看清,然后一直浑身发热,喘息声也很大……”刘柠彩尽力回忆着当时的情景。

“你这说的很像是血影宗的血砂呀。”

“可血砂要一直吃不是么?他之后就再也没有过那种状况了,而且他最后甚至昏倒了,血砂只是成瘾后不吃才会晕倒不是么?”

柳思娥歪着脑袋想了一会,“难道……不会吧。”

刘柠彩也没有在意,继续说:“最后我们去那赤猿堂的时候,他还使出了羽舫谷的招式,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

两人都不经意间露出了一丝笑容,柳思娥说:“又是血影宗又是羽舫谷的,这家伙除了金波门的招式不会别的还可以嘛,等他回来可要好好问问他。”

刘柠彩娇嗔道:“哟,柳师姐似乎对他很感兴趣呢!”

柳思娥捏了捏刘柠彩的脸蛋说:“还说我!你是嫉妒了吧?明明是你对他有兴趣呢!”

正待这时,外面有人喊柳思娥的名字,柳思娥应了一声说马上过去,刘柠彩问:“师姐要忙么?我可以改天再过来的。”

柳思娥说:“也不是什么急事,就是采购的食材,不是有朝廷礼的人么,要先给他们检查一番怕有人下毒。”她示意让刘柠彩躺在床上,“我先帮你瞧瞧。”

刘柠彩哼了一声,“朝廷里的人倒是娇贵,咱们门派人吃有毒的就无所谓了么。”

“每个人的饭菜都要检查的话,那可要累死我了。”柳思娥笑着回答。

刘柠彩倒在床上,闭上了眼睛。不多会功夫,一股冰凉的气息注入体内,就像是泡在了水池里一样,只是这水不仅浸透了她身体表面,也充盈在她血液之中,缓缓的流动着。她觉得格外的舒服、安心,值班室里阴凉安静,让她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

在北方的泞乌泽之中,鹿羽靡、金杜云、王梦鸢三人陷入了一片泥泞的**。

四周围莫说**,连植物都看不到一棵半株,除了脏兮兮的泥沼就是水洼,三人每天夜里只能找块石头凑活休息。

“师兄我们这么走下去,掌门寿诞的时候能回得去么?”王梦鸢可怜兮兮地问鹿羽靡。这时候距离与刘柠彩一行分开已经十多天,而掌门的寿诞也不足一个月了。

“如果一切顺利,还是来得及的。”鹿羽靡继续大步走在前面,“而且那也没什么好看的吧?”

话是这么说,下山前已经听说,掌门因为有所顾忌山上防卫不足,特意叮嘱了各派只来一两位代表即可,惯例的比武之类也全部取消,可好歹是朝廷都重视的重大活动,排场了,节目了,吃的喝的,都远非平日能见到的,不管怎么说,赶不上都会有点可惜。

金杜云更不用说,早已是归心似箭,却眼看着进了泞乌泽之后绕来绕去绕来绕去,好像每天都在同一个地方转悠似的,心中未免来气,但又不敢招惹鹿羽靡,只能每天一边走路一边琢磨剑法。

经过赤猿堂一战,鹿羽靡多少对金杜云的态度有了一星半点的改观,虽然还是轻蔑居多,但总算可以耐着性子在休息的时候指教一两句了,

“手腕用力手腕用力!你是昨晚上和娘们玩得软了还是怎么?”

大概也就是这种话,听起来自然是不中听,可好歹还夹带着一些有意义的内容。

不过休息的时间毕竟是少数,三人赶路的时候无聊,鹿羽靡起初还故意找王梦鸢比赛背招式或者经书,可他哪里是王梦鸢的对手,一来二去被比下去觉得没面子,就开始唱小曲,或者给金杜云讲大师兄方御亭的故事。

这些故事千篇一律,无非就是方御亭如何凭借智慧和武艺战胜了为非作歹的邪门歪道,或者权贵恶霸。金杜云从五年前没上山的时候就已经听得耳朵起茧子了。但在鹿羽靡这里,还总能额外发挥,最终一定要扯到了刘柠彩是如何深受感动,在月下投入方御亭怀抱,两人亲起了小嘴来。

不知是因为与刘柠彩相处多了几分真实感,还是鹿羽靡的描述过于绘声绘色,每每听到这个部分,金杜云都会沉下脸一声不吭,恨不得把自己耳朵撕掉。这时候他宁愿去听鹿羽靡唱那色情又难听的小曲了。

王梦鸢看在眼里,扯了扯鹿羽靡衣服,说:“师兄别讲了,大师兄都走了你还提他做什么?”

鹿羽靡如今倒对王梦鸢颇为客气,便不再说话。金杜云却忍不住问:“那柠彩师妹,当真与大师兄好了么?”

鹿羽靡回头露出神秘的微笑:“那还用说?”然后他感慨地长叹一声,道:“能与柠彩师妹般配的,这世上恐怕也只有他方御亭一人了。”

“鹿师兄!”王梦鸢更用力地扯了一下鹿羽靡,结果直接把鹿羽靡的腰带扯了下来。

“你这丫头干什么!”鹿羽靡连忙提上裤子,吼道,“你护着他就扯我裤子?”

“不是!”王梦鸢一指右前方泥潭中耸立的一块石碑,“你瞧那里!”

鹿羽靡一惊,连忙掏出炎黯堂寄来的最后一封信。上面除了告知他们其他小队的情况之外,还附带上了一张粗糙的泞乌泽地图,上面标记的位置处,正是画了一座石碑。

此地早年是前朝关押逆犯的监狱,改朝换代后便已废弃,按照信上所说,已然被血影宗占用,而一名金波门的女弟子就被带到了这里。

三人围着石碑找了没多会功夫,便寻到了一个藏在地下的暗门,但鹿羽靡并没有动手,而是皱起眉头,说道,

“我们再等一天,如果信鸽还不回来,我们再下去。”

...

最后一只信鸽报信,已经是十几天前的事了。按理来说金波门信鸽极快,来回一周足矣到达,可自从与刘柠彩一行还没分开时接到的那一封后,就再也没有收到回信。换而言之,他们已经与山上彻底断了联系。

金波门建派以来,向来重视往来通讯,故而专门养了一批素质极好的信鸽,往来传递消息,目前发生的事情从鹿羽靡进派开始就从未听说过,自然觉得极其怪异。一方面担心有什么变故,另一方面三人又已经进了泞乌泽之中,实在是进退两难。

在焦躁的情绪之下 ,三人又等了一天,直到第二天已经快要傍晚,还是根本看不到信鸽的影子,鹿羽靡往地上恶狠狠地吐了一口痰,说道:“不等了!”

费力拉开地上的暗门,露出一条通往地底的石梯,鹿羽靡与金杜云一前一后各举一支火把,王梦鸢走在中间,三人小心翼翼地走下地牢。

与之前血影宗的所在不同,地牢里面漆黑一片,不靠着火把照出微弱的光亮根本什么都看不清。不时传来上方石壁滴下的地表的泥水击打在地面的声响,四周围空气混浊,让人有些窒息。

实在不像是有人出没的地方啊。被抓走的女弟子,真的会在这里么?

“此处机关暗道甚多,你俩跟紧我。”鹿羽靡小声叮嘱,王梦鸢已经被这周围阴森森的样子吓得躲在鹿羽靡背后,金杜云却没觉得什么,只是担心随时会杀出来的贼人罢了。

火把燃了三分之一左右,不知走了多久,路上遇到了几次陷阱毒箭都被鹿羽靡第一时间避开,但却依然没有见到一个人影,这让鹿羽靡心里不禁再次浮出不祥的预感。他站在一个十字的过道中央,侧耳听着有没有什么动静。

“好像有脚步声……”金杜云说。

“他妈的,为什么我没听到?你逗老子呢?”鹿羽靡说道,他再次大步向前走着,前面是一个死胡同,他便举着火把留心查看,果然寻到了一个暗门,三人推门进去。

忽然过道中一阵风吹过,火把被直接吹灭,金杜云感觉到王梦鸢一下子抓住了自己的胳膊,她的手微微有些发抖,金杜云便连忙安慰道:“师姐,没事的。”

他摸出火石火镰,擦擦擦几声重新点燃了火把,王梦鸢瞧见火光才稍稍安心了一点,可这下金杜云却根本不可能安心了,

金杜云四下张望,仅仅须臾之间,鹿羽靡消失在了他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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