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晚风轻拂,深蓝色的教室窗帘被染成了颇具诗意的屎黄色。
放学铃声催魂般地响起。
“那么,班级展主题的事,今晚就在肖人同学创建的风吟聊天群商讨。不耽误大家社团活动的时间了,就此散会。”
长发男眯眼微笑着结束了班会。
“嗨呀,我钦定今年咱班搞女仆餐厅!”
“哎哎哎,不如弄个鬼屋。”
“去年评比活动金奖就是鬼屋吧?今年没搞头喽~”
“呵呵,狭路相逢勇者胜!”
“别太自信,去年咱班可是倒数第一......”
“嘘,忘记去年的执行委员是谁了吗?”
“不可描述。”
“哈哈哈,怕什么,我还不信她能把我吃了?”
“快走快走,去活动室再聊吧~”
"咯咯咯~"
“......”
同学们兴致高昂地聊着学园祭,收拾起书包纷纷离开教室。包括前座如梦初醒屁颠屁颠的彩虹小马。
......
而她。
侧目凝视着我。
沉默着。
纹丝不动。
晚风撩动她死神长袍般漆黑的长发,仿若一尊迷失在黄昏教室的凄美雕像。
冷若冰霜。
没有愤怒。没有绝望。没有悔恨。
她一声不吭地看着我。
沉默着。
沉默着。
沉默着。
死寂幽暗的教室里只剩下我和她。
沉默是最好的武器。
我以为她会哭,但是她没有。
没有破口大骂、拳打脚踢的报复行为,也没像迷路的小孩子一样哭喊无助。
猜不透的表情,摸不清的思绪,无法忽视的存在。
沉默着。
就这样若无声息的沉默着。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我冷漠地盯着前方黑板上悬挂着的时钟,耐心等待她的最终反应。
“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哪种人?”
继续缄默不语。
她留下一份凄美的笑颜,怀抱着那个带有悲**彩的粉色心型饭盒,转身离去。
......
迷之淡定。
迷之从容。
迷之坚强。
大概,这就是传说中“哀莫大于心死”的正确反应吧。
莫名的喜感。
不夜天火舞,真是个有趣的女孩。
......
如果能重新选择,我宁愿暴露早点自己“低俗小人”的身份,也不愿意当什么狗屁班级展执行委员。
学园祭?班级展?
从受精卵时期这些东西在我眼中就是一坨熏斥着青春骚臭的大便。
乳臭未干、**尚不浓密的蠢货们扎堆一起卖弄**、抱团取暖,很有意思吗?
我讨厌群魔乱舞的集体活动,也讨厌魑魅魍魉的人际交往。
更讨厌被人阴魂不散地纠缠。
“肖人同学。”
刚走出教室后门,我就被人从背后拽住衣角。
淡紫色单马尾,天使般的容颜。
“怎么又是你?四季家的人都是神出鬼没的尾行犯吗?”
“唉?”
君子纤柔的躯体微微抽搐一下,似乎被我带有怒意的眼神吓到了。
“唉什么唉,再不松手信不信我一拳打爆你脑袋?”
“唉......”
君子慌忙缩回手,面色惶恐地看着我。
“火舞不是已经回喜剧部了吗?你还想怎样?”我没好气地质问君子,心想她是不是忘记我们之间的“交易”了。还是说,想违约?
“那个.......”君子怯弱地小声回答。
“哪个?别磨磨唧唧的行吗?我真要一拳打爆你脑袋了!”我板着脸抬起右手做一个挥拳的假动作,吓得君子颤颤巍巍地后退几小步。
“那个.......我有一件事想拜托肖人......”
“不行。”我斩钉截地回答,不给君子继续解释的余地。
“唉......我还没......”
“给你三秒钟的时间逃跑。如果你不想被我一拳打爆脑袋的话。”我踏前一步威胁道。
“唉......”君子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看着我,双手握在胸前,身体微微蜷缩着紧贴在墙壁上。
“3。”
“唉......”
“2。”
“唉.....”
“1。”
“唉!”
咚——
我奋身一拳捅向一脸惶恐的君子。
拳头重重地撞击在冰冷的墙壁上。
惊慌失措的君子并没有闪躲。
只是我心软了。
“说吧,什么事?”
“唉?!”
好烦。
莫名奇妙的烦躁。
此时此刻,我脑海里竟然全是邻座黑长直最后留下的那张恶心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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