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听不懂啊?」易晓川疑惑的问道「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你们就是欲望的化身,根本不可能背离欲望本身而存在,这种没有意义的限制有什么作用吗?」
「不不,小川你误会了,这种限制对于我们来说,他的象征意义远远大于它的实际意义。」萨姐解释道「真是因为有着这种限制,所以证明了我们魔神被世界之理所承认着,在掌控权能的同时,履行着自己的义务,并不是超出限制的存在,你懂了吗?」
「你们的意思夜冥他不一样?」
「没错!」玛门斩钉截铁的说道「如果他被你们用这种方法无限的强化,强化到拥有神明的力量的程度的话,他那时掌控着神明的力量,却没有神明身上所背负的责任和义务,并且没有如同我们神明一样对欲望的克制力,这种东西可不是神明,而是这个世界的异物,那才是真正可怕的存在。」
「等等!」易晓川惊讶的问道「你们竟然说你们这群家伙在克制着欲望,我又没有听错啊?」
「当然没有听错啊!我们的克制力可要比你们想象中的强大多了,哦,不!应该说我们神明对欲望的克制是你们凡人根本无法想象的程度。」别卜西得意洋洋的说道。
「啊?」易晓川看了看在一旁慵懒的躺着,那个没有穿衣服,浑身打满马赛克的莉莉丝,惊异的问道「我说小西啊,你管那个叫克制?」
「虽然莉莉丝这家伙怎么看都像是变态,但是她其实已经很克制了。」萨姐很罕见的会帮莉莉丝说话。
「对啊,对啊!姐姐很克制了。」莉莉丝笑着说道「所以作为奖励,小川不来一发吗?」
「这……」易晓川将质疑的目光看向萨姐。
「咳咳。」感觉到有些被瞬间打脸的萨姐,尴尬的咳嗽了两声之后说道「好吧,多于的话我就不说了,其实在罪狱中的帅哥、美女也还是很多的,但是你有没有听说过,莉莉丝将他们强抢到她的神殿中去。」
「没有那个必要吧!」易晓川不满的说道「侍奉莉莉丝的祭祀,和她的那些属神,哪个不是帅哥、美女啊。」
「不不,你错了小川。」别卜西说道「举个例子,就像是我喜欢吃,但是因为我的神职的缘故,我不能只是个人喜欢吃,我需要让所有的人都喜欢吃,所以我才要以此为基准来宣扬我的信仰,你明白了吗?」
「嗯……」易晓川沉吟了一下问道「你的意思是你们的做法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不,这不是我们做法,而是我们的规则!」别卜西强调道。
「切!」路西法不屑的说道「如果让你们人类拥有和莉莉丝同等的力量,并掌控莉莉丝的权能,你确定你们并不会比莉莉丝做的更加过分?」
「我,我……」
面对路西法的诘责,易晓川一时间哑口无言,不要说替别人保证了,就连自己,他都无法为自己保证,如果真的拥有莉莉丝那种近乎无敌的力量,并且掌控了她的权能之后,随着心中欲望的不断膨胀,自己都无法想象,自己到底会作出什么疯狂而又荒唐的事情出来,不,应该说这种假设自己想想都害怕,也许从这种角度来想,她们似乎的确比自己更加能管理好心中的欲望。
萨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小川,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难道你真的认为我们单纯的只是邪恶的存在吗?」
「这不是废话吗?」
虽然易晓川自己说道斩钉截铁、掷地有声,但是此时他的心中也有一点点疑惑。
到底是谁将这些魔神定义为邪恶的存在的呢?毫无疑问,当然是奥因泽尔大陆的智慧生物和地球的人类,那么他们判定的标准是什么呢?当然是因为魔族的进攻与杀戮,深深的伤害到了奥因泽尔大陆和地球的人类,那么这个问题的就和把苍蝇、蚊子定义成害虫到底对不对,是一个问题。
以往人类将苍蝇、蚊子定义成害虫,是因为它们伤害到了人类,这倒是没有仍和问题,因为他们不会反驳,而且受到他们恩惠的那些动物植物,也不会帮他们反驳,但现在将这些魔神定义为邪恶,那么问题来了,当我们遇到了一群会反驳的家伙的时候,再将会伤害到人类的东西定义为邪恶,这真的是对的吗?
虽然易晓川以前有过这样的疑惑,但是自己的立场毕竟是人类立场,而且这些魔神他们自己也说过,罪狱的魔族之所以会变成那个样子,就是因为受到了他们的影响,这么说的话说这群家伙是万恶之源,完全没有错啊?
「这个世界存在希望吗?」小贝利尔突然开口问道。
「当然存在希望了!」易晓川毫不犹豫的说道「如果这个世界没有希望的话,那么我们和勇者哥哥他们为什么会拼尽全力的守护这个世界呢?你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
「既然存在希望,那小川你不觉得少了点什么吗?」
易晓川本身认为,作为邪神的小贝利尔会断然否定自己的观点,但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她并没有否定自己的说法,反而提供了一个如此奇怪的问题。
「少了什么?」易晓川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来,这个是世界究竟少了些什么。
「嘿嘿,小川真是笨蛋,迟钝的大笨蛋。」利维坦低沉的声音从角落中响起,带着嘲讽的语气说道「小川,我们在你眼中可是邪恶的魔神啊,既然小川你说这个世界上还有希望的话,那么我问你,那么那些代表着公平正义的魔神去了哪里呢?为什么从来没有出现过呢?」
「这,这……」
这种问题易晓川还真的无法回答,在战争的初期很多人都思考过这种问题,因为面对突然出现的魔族和强大到让人绝望的魔神,很多人都希望能够有代表这正义和善良的神明来帮助人类战胜魔族,打退他们的入侵。
但是一次又一次的等待,换来的是一次又一次的绝望,在同盟和魔族的战斗最艰苦的时候,同盟的内部也出现过不少宣扬救世主降临,呼唤真神的邪教,但是没有任何一个宗教能够真正的呼唤来可以战胜魔族的神明。
随着勇者小队的旅途开始,勇者小队一路凯歌高奏,并且一个接一个的战胜了罪狱七君主,最强的魔神被人类所封印,使得人类开始相信自己的力量,在本身早已失去对神明敬畏的地球人的影响之下,人们也就慢慢的忘记了向神明的祈祷。
但是今天听利维坦这样一说,易晓川突然感觉这个问题并不是那么的单纯,已经不是同盟有没有援兵的问题了,如果真的有善良的神明存在的话,那么他们在哪里,为什么不出现?而如果没有善良的神明存在的话,那么仅仅由一群邪恶的神明掌管着世界之理的话,那么这个世界绝对有问题!
「你,你们知道那些代表正义的神明去哪里了吗?」易晓川心情忐忑的问道。
「哈哈哈!」听到易晓川的问题,路西法一阵开怀大笑「没有正义,没有邪恶,只有我们!」
「什,什么意思?」易晓川不解的问道。
「小川,你做好了心理准备,准备知道这个世界的真相了吗?」玛门带着一脸的邪笑,认真的问道。
「……」易晓川沉默的良久之后,说道「等等!」
“小泽。”易晓川抬头对妹妹说道:“一会我把心神沉入意识的深处,你不要着急。”
“可是哥哥……”小泽急忙开口打算劝阻。
“我知道这很危险,但是有些问题我不能无视,必须得要去面对它。”易晓川顿了一顿说道:“小泽,如果出现什么情况的话,不要犹豫,立刻击杀我,无论如何不能让她们出现!”
“哥哥,你是……”小泽的语气变得强硬了起来,试图用哥哥的命早就是自己的了,这种理由阻止易晓川去冒险。
“相信我!”易晓川斩钉截铁的打断了小泽的话,用着坚定的眼神看着小泽说道:“现在的我已经和当时不一样了,虽然我还没有做出选择,但是至少我已经不再迷茫了,所以我希望自己找到选择未来的路标,拜托了!”
“可是一定要这样做吗?”小泽问道。
“我有我的理由。”
“好,好吧!”小泽无奈的点了点头。
在向妹妹交代完之后,易晓川将自己的心神沉入了神识之海的最深处,在那里七个罪狱之中的七位最强大的魔神,正一脸惊讶的望着这家伙。
「小川,你疯了吧?」萨姐不解的问道「你为什么会主动来这里?」
「嘿嘿嘿!」利维坦阴险的笑道「在这里如果我们七个联手的话,能让你的意识永远留在这里,难道我们被小看了?」
「我完全没有小看你们的意思。」易晓川解释道「小泽说过只有弱者才会被灭口,强者只是掌握情报,小泽是一个强者,但是她已经为我背负的太多了,唯独这件事情,我不希望让她知道,但是小泽对我太熟悉了,再加上她那强大到我都无法预测的力量,也只有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七位魔神面面相觑。
路西法突然一笑「好吧,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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