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走开后，餐位上留剩了一碟牛排，被掀开。比寻常吃见的煎牛排，这一块烤熟的牛排较厚，刮开上面的酱汁，焦化的表层颜色异常黝黑，看起来很坚硬，摁压下去会感觉到蓬松的弹性，用刀切下去很顺滑，不像肉类，含在嘴里感觉有点像不黏牙的硬皮软糖，一边咀嚼一边会化掉。
本应该享用这道美食的郭晓伍此刻站在镜子前，他小心翼翼地把一颗看起来像纽扣电池的东西用手指夹在领带上，然后熟练地打好结扣，用夹固定好领带的位置。看得出来，这种事情他做过无数次了，也许只用了十秒钟就完成了。
一切准备就绪。他打开水龙头，捧水洗了洗略为苍白的脸，然后走出了洗手间回到了餐厅，却找不见人，原本属于他的餐位上坐着刚刚端菜过来的“女服务员”，她正在吃着本属于他的早餐。早餐被“截胡”了，他的心情挺复杂的，谈不上生气，但也想着要敬而远之。听局里别的人八卦，这个孩子气很足的女人身世很优越，一出生就拥有了别人几辈子都求不来的福份，但不知道她为什么选择来做这份和坏人打交道的工作。
“忱露，韩局人呢？”隔着小远的距离，他问着。
“韩叔他带着人上楼，去了，”她把他叫住了，“诶你先别，上去。”
“啊？”
她狡黠地骗他说道：“叔刚刚跟我说了你不用跟上去就在下面等他们就，可以。你坐过来我正好有话要，问你。”
晓伍犹豫了一下，虽说他不太相信忱露的话，但他又确实不想上楼去现场，最后选择留了下来，坐了过去。
“你要问我什么？”
“你带过来的那人，是谁？”
忱露讲话的风格向来有些奇怪，她讲话的时候吐字清晰又很快速，但是在每讲完一句话之前的最后两个字一般会刻意停顿一下，因为这种怪异的说话风格，很多人记住了她，不过她话语话调里头总有一些让人觉得不舒服的、不礼貌的元素。
“白逸夫教授，一位犯罪心理学的教授。”
“是不是很，厉害？”忱露话说得飞快，“像名侦探电影里面的主角一样枪法犀利剑术无双拳脚了得还能拉得一手小提琴混迹在酒宴中被大量名流仰慕着暗送，秋波？”
“白教授只是一个见义勇为的热心群众，没你想的那么复杂。”郭晓伍忍不住反驳了她，“如果不是因为木中大队长碰巧这个月去英国做刑事侦缉交流，促进两国关系，像这种重大事件他一定会参与进来的。”
“木中大队长，是谁？”她迅速地问道，“像美国队长那样的超级英雄，是吗？”
似乎忱露这一问挠到了郭晓伍的心痒痒，晓伍开始讲起木中大队长的光荣事迹。与此同时，忱露伸手把别在大腿里侧的卡片式手机摸了出来，手指飞快地输入一组简单的交流暗码：Fax iam uzho，I geue.
“大队长可是警界的传奇，他的案件无数次被搬进电影院，像《冰棺》《两句话》，”郭晓伍问道，“忱露你不看电影的吗，大队长的电影都是警校的必修课啊。”
“哈哈哈哈，是吗？”忱露尴尬地说道，“我不太相信电影里说的，东西。”
“别的我不知道，大队长的电影除了演员是假的，其它都是真的，这一次案子如果大队长参与进来了，一定又会拍摄出一部震惊世界的电影。”
“那你觉得这部电影名字叫，什么？”
听见这话，郭晓宇脸上有些苍白：“大概会叫……《皮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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