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那是一记同样响亮的还击
“好困啊！”
“累死了……”
“肌肉好痛，不想上学……”
周一早上，千莲、天语和雪华三人比以往都要迟出门，在上学的路上发出了性质相近的呻吟。
在天语眼中，千莲是个模范级的优等生，不但成绩优秀，而且作息也非常准时，所以当她看到千莲那对浅浅的黑眼圈时稍微感到有些意外：
“千莲你会困还真是少见呢。”
“这家伙这两晚肯定都是熬夜照顾千恋了吧。”
雪华一边将双手交叉揉着酸痛的两肩，一边用肯定地语气代替千莲向天语解释道。
“啊，说起来小恋这两天的确是有点低烧。”
“是啊，这个变态妹控对千恋一直都是保护过度，昨天晚上肯定是熬到千恋的烧完全退去才睡觉的啦。而且肯定是每隔一小时就去探一次热，昨天半夜都不知道到我家的冰箱取了多少次冰块了。”
“说了多少次，不·是·变·态！”
一如既往地，千莲下意识地没有否定“妹控”这两个字，而且也正如雪华所说，他昨晚的确是熬到千恋的烧完全退去才睡，那个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了，另外，他是每隔半小时就用额头帮妹妹探一次热，频率比雪华想象中还要高。
“不过千莲还真疼小恋呢，真好啊，我也想有一个这样的哥哥。”
对于天语发自真心的羡慕，雪华则是无奈地叹了口气，眼角天生微微上扬的双眼中透出了一丝不满：
“没什么好羡慕的吧，你自己留意一下就能发现，你现在已经是千莲的过度保护对象了吧，走个路都怕你会摔倒，在学校担心你会不会给人欺负，在咖啡屋时你去招呼男客人时也马上变得像警犬一样警惕……唉……”
说着说着，雪华以细得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多嘟哝了一句：
“对待我却随意得让人火大……所以说‘青梅竹马’这种关系真是……”
至于天语那一方，在被雪华的点醒后，马上低着头红起脸：
“对不起，千莲，总是让你那么操心……”
“所、所以说你干嘛又说对不起啊？”
被这个样子的天语搞得害羞起来的千莲不禁提高了音量，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害羞。
“对不起……”
“我就知道接着会出现第二发……”
而一旁的雪华则是受不了地将视线从两人身上移开，偷偷地发出了“啐”的不满声。但很快地，千莲便将话题就转到了她的身上：
“说起来，你最近经常早退啊。该不会是又去对付入侵到市里的魔物了吧？”
“不是啦。”雪华无力地垂下双肩，“天语的老爸离开了之后，那些被他的力量所吸引的魑魅魍魉其实已经四散了。”
魔物们都有着被强大的力量吸引的习性，正如雪华所说，天语的爸爸——那位有着【大公】实力的年轻吸血鬼约瑟离开了之后，兔田市已经安宁了很多。
“那你现在又在忙什么？”
“特训啦！”
“特训？”
“嗯，到兔田森林那边让兔彤大人帮我做特训去了。”
“我记得这个周末你和小彤也直接把咖啡屋扔给我和天语打理了，好像也是为了特训吧。”
正如千莲所言，昨天和前天白天雪华和兔彤几乎都不在咖啡屋，咖啡屋的打理全部落到了他和天语身上。
“是啊。”
“你最近好拼啊……为什么？”
“还问为什么……上次跟天语的老爸对峙的时候，我不但没帮上忙，反而是拖后腿了。而且如果当时他真的想杀死我的话，可能我的脖子早就被扭断了啊！”
“对不起……”
因为是自己的父亲所做的事情，所以天语反射性地道歉。不过雪华却露出轻松的表情安慰道：
“行啦，又不是你干的，而且我现在不也没事嘛。倒不如说我该感谢你老爸才对，因为跟他交过手我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没用，才点燃了的斗志，不然的话我到现在都可能继续做着那些不痛不痒的修炼吧。而且和兔彤大人特训虽然累人，但我感觉要比以前充实多了。”
“这样的话，那我也修炼一下会不会好些呢？比如说，练习一下怎么使用那个吸了天语的血后临时变成吸血鬼的力量。那个力量很强吧，连天语的爸爸也打得赢。如果我熟练掌握了那个的话，应该可以帮你们分担不少压力吧？”
说着，千莲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回忆起当时化身为吸血鬼的感觉，无奈那份感觉却已经变得非常模糊。说到底，他到现在都没搞清楚自己的身体到底有什么特别，虽说想用这份力量去帮助青梅竹马和兔彤，但他也无法对这份力量有一个准确的认知。
“不行！”雪华厉声地反对，“兔彤大人不是跟你说过吧，越强大的力量使用起来的代价就越大，在还没搞清楚那个力量到底有什么副作用之前，你都绝对不能使用！”
“但既然知道了自己有能力帮到你们，以后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我怎么可能还继续袖手旁观啊？”
千莲发出了不满地轻怨，但是——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雪华咆哮般地喊了出来，喊得千莲和天语都停住了脚步，“万一代价是你的生命该怎么办？你死了的话千恋该怎么办？”
最后，她又以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多呢喃了一句：
“你死了的话……我该怎么办……”
“但是……”
“别说‘但是’了，”雪华轻轻叹息，“千莲，你听着，天语的老爸是强大得能跟全盛期的兔彤大人平分秋色的，也就是说那是跟地方神明同等水平的力量，而你用了那个力量后就能轻易地凌驾于其上了。你说凡人获得了神明一样的力量，其中那个代价的大小能不让人担心吗？”
“对不起啦……还有，谢谢你为我担心啦。”
“搞、搞什么啊？别这么客气，超恶心的！”
“不过跟你学一些关于灵力的使用方法总行了吧？那是人类范畴的力量了吧？”
“这倒不是不可以……”
雪华故意摆出一副臭脸别开头，而千莲则是看着她的侧脸偷笑。而看着这对感情融洽的青梅竹马的天语，则是感到羡慕，同时又感到有些寂寞——对那亲密无间的关系的羡慕，以及自己绝对无法插足其中的寂寞。
不过话题的中心很快又回到了天语身上。
“虽然现在问有点迟，周六早上我临时要留在家照顾千恋，雪华和小彤那时候又不在，所以你早上其实是一个人在看店吧，没遇到什么问题吧？”
“诶？我吗？”
“嗯。”
“没事啦，早上的客人不多。不过……”
“不过？”
“龙铃铃来了。”
“龙铃铃？”被这个意外出现的名字惊住了数秒后，千莲才想起了那个上周五放学时扇了天语一个耳光的金发绿瞳嚣张女，顿时皱起眉头，“好巧不巧偏偏你一个人看店的时候出现啊，那个金毛女没对你干什么吧？”
“什么都没干哦，她好像是之前在咖啡屋赊过账，特意来还账的。哦，对了，那个时候她还为了星期五的那件事向我道歉了，而且还是九十度鞠躬！”
“哈？那个金毛女会向你道歉？”
“不只这样，让我扇回她一巴掌什么的……”
“那你有好好地给回她一巴掌吗？”
“有……”
“嗯，有进步。人家打了你你就应该好好回敬！这样别人以后才不敢欺负你的。”
“那是因为她的眼神太恐怖了啊……”
意外的补充说明，让千莲傻了眼。
“哈？”
“好像如果我不扇的话就要我吃了我一样……明明道歉就好了啊……而且她被我扇了之后还笑嘻嘻的，更加吓人了。”
“恐吓别人扇她耳光后还笑嘻嘻……那家伙该不会是变态吧？”
“不要这样说啦，好歹也特地向我道歉了，或许真的跟她那两个朋友说的也一样，她人并不坏。”
“总之肯道歉是好啦……”
“等——等！”雪华强行打断两人的对话，“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你们说的那个龙铃铃是不是指天语班上面那个金发女孩啊？如果是的话——”
雪华像是有什么要警告一样板起了脸，但下一刻，离他们还有三十米不到的学校传来了早自习的预备铃响声。
“哇，不是吧！要迟到了？”
“不要啊，我可不想被扣风纪分啊！会影响奖学金评价的啊！”
“快跑起来啊！”
“我、我跑得慢，你们先跑……呜诶？千、千莲？怎么又抱起我了啊！”
“别说话，会咬到舌头！”
就这样，三人在预备铃结束的前一刻勉勉强强地冲过了即将关上的校门，一旁磨刀霍霍想扣他们风纪分的风纪委员最后也只能不满地“啐”了一声，她是长年跟千莲争夺月考成绩年级排位的人物，把千莲视作竞争对手。虽然千莲根本不认识她就是了。
◇
早自习结束后，千莲大大地伸了个懒腰，比平时晚睡三个小时影响十分的明显。为了让大脑清醒一点，他打算到洗手间用冷水洗把脸。
雪华想继续刚才被预备铃打断的对话，想要喊住千莲。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意外的人物闯进了两人所在的B班，并径直地冲到了千莲面前——
“收下吧，这是上星期五的还礼！”
“啪”的一声，邻班的闯入者——有着太阳光辉般闪耀的金发以及有着大型爬行动物那般威慑力的绿瞳的少女，龙铃铃，往千莲的脸上清脆利落地打了一记耳光！
沉寂了几秒后——
“喂，你干嘛？”
千莲捂住被打的地方，铃铃的力度非常大，他的脸现在就像被火烧一样的痛。若铃铃不是女生，千莲恐怕早就还击了。虽然平日很温和，但他也绝不好欺负。
“就是还礼啊！我欠月天语的已经还了，所以就来讨你欠我的！”
听了解释后，千莲目瞪口呆，但铃铃还是骄傲地扬起笑容， 英姿飒爽地离开了现场。
然后，整间教室沸腾了起来。
◇
第一节课下课后，为了避开同班同学的追问，千莲赶紧逃到了一楼的庭院，跟着他的还有天语，雪华本也想跟过来，但是却被班上的女生留了下来。
“都肿起来了，疼吗？”
虽然现在的女孩基本上都不怎么带手帕，但天语属于例外之一，她用水壶的水将有点发旧却洁净的粉红色小手帕沾湿，轻轻地敷着千莲被铃铃所打的地方。
“啊！”
“弄、弄疼你了吗？”
“没事……”
因为帮忙湿敷的关系，两人现在正面对面，距离短得能彼此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被天语敷着而无法自由动弹的千莲，因为无事可做而不由自主地盯着天语的脸看，先是微红的及肩卷发，接着是如同装着红酒般的玻璃球般的双瞳，然后视线落到了那柔软的嘴唇上。不断盯着那双樱唇的他，心血来潮问出了一个之前一直忽略了的问题：
“说起来，我被你爸打伤的那一晚你是怎么将自己的血喂给我的呢？”
被天语的父亲约瑟打伤的那一晚，千莲处于昏迷状态，虽然他当时通过吸吮天语的鲜血而获救，但最初的他绝不是能够独力吸血的状态，也就是说在那之前天语是通过某些方法将血喂给他的。
“…………………………诶？”
沉默了几秒后，天语惊得全身一抖，拿着手帕的手也不自觉地用力往千莲的脸颊按了下去。
“哇啊——！痛！”
“对、对不起！”天语慌张地挥着双手，“但、但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件事？你难道不知道吗？不过你当时的那种状态……没有意识到也正常啊……”
短短的瞬间，天语的脸先是变得满是羞涩，然后又混入了惊讶之色，最后又化作淡淡的安心，但同时又带了几分可惜。
但因为这一连串的表情变化实在太过细腻而快速，所以千莲根本没有留意到，于是他继续没头没脑地追问：
“所以说，那一晚你到底是怎么把你的血喂给我的？”
“我……”
“嗯？”
“嘴、嘴……”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呜咕咕咕！”
大概是到达了什么临界点，天语生气地鼓起了双颊，然后用水把手帕重新湿透，往千莲的脸再度敷上去。虽然是正值生气中，但她的力度依然很温柔，这也是她特有的细腻。
“天语？”
“手指啦，把手指弄出个伤口然后放在你嘴里放血，这个答案满足了吧！哼！”
“哦……哦，是这样啊，谢谢。”
千莲也弄不清楚自己现在到底是对天语那晚的喂血行为还是为现在的湿敷行为表达谢意，他只是呆呆地看着生气的她。这位从不动怒的少女的怒容实在太过珍稀，以致他看得入迷。
“不、不客气……”
天语微微地别开脸，双颊再度变得微红，就像她的瞳色那样可爱。
——虽然那是跟人工呼吸一样的行为，但那好歹也是我的初吻来的啊，笨蛋，千莲这个笨蛋！
而在接下来的几秒中，千莲依然呆呆地望着天语的怒容，尤其是她撅起的小嘴。
“千莲？”大概是察觉到了千莲停在自己唇上的视线，天语问了一句，但是千莲没有反应，然后她察觉到了什么一样把抓住手帕的手缩了回去，紧张地绷直身子，口吃地强调到，“就、就算我的唾液有治愈功效，脸、脸什么的我可不会去舔的哦！”
“……脸？舔？才不会啦！才没有想这种事情啊！”
千莲也明白了天语的意思，回想起上周五放学时天语为了治疗铃铃抓出的伤口而舔舐他的手臂的情景，慌张地摇着头——手臂的话或许还能算是治疗行为，但是如果是舔脸蛋的话，那就跟亲吻没两样了。
大概经过半分钟，两人的情绪总算平复，千莲再度提起铃铃——他眼中的那个蛮不讲理兼凶残暴力的金发女生。
“对了，那个金毛女没对你干什么吧？”
“龙铃铃？没有啊。反而对我客气了很多，而且以前从来都不跟我打招呼的，但今天早上跟我擦肩而过的时候还跟我说早安了。虽然在那之后马上就冲到了B班打了你一巴掌……”
“这就奇怪了……那家伙不是在记上星期五的仇吗？”
——“收下吧，这是上星期五的还礼！”
千莲回想起刚才铃铃所说的这番话，但同时又考虑着铃铃特意向天语道歉的事以及她现在对天语的友好态度，不禁皱起眉头。
这时，他又回想起铃铃刚才所说的另一句话。
——“就是还礼啊！我欠月天语的已经还了，所以就来讨你欠我的！”
“上星期五，她打了你一巴掌，然后我打了她一巴掌……周六上午，她向你道歉，还让你还了她一巴掌……然后今天，她打了我一巴掌，所以现在是互不拖欠的状态……哈？不是吧？原来她是这个意思啊？难怪她让你打了之后还笑嘻嘻的了，那家伙把原来这么较真的啊！”
思考过后，千莲总算明白了铃铃的思考模式，虽然还很生气，但多少还是能接受这个“互不拖欠”的情况了。
但是——
“哈？千莲你在说什么啊？”
瞳发微红的少女却完全无法理解这两个都以“有恩必返有仇必报”为处世原则的人的思考模式。
◇
另一方面，本来打算跟着千莲到庭院把铃铃的事情问个明白的雪华，下课时却被班上的女生们团团包围在座位上。跟因为总是埋头读书和顾着照顾千恋而导致与同学交流很少的千莲相比，雪华的人缘一向非常好，所以像现在这样，班上发生什么事情女生们都会先聚集到她身边议论。
“雪华，大危机啊！”其中一个胖胖的女生将厚实的双掌拍在了雪华的课桌上，神情非常认真，“本来以为你的对手只有隔壁班那个月天语而已，没想到连那个校内第一美女龙铃铃也参了一脚啊！不过你放心，龙铃铃不过是长着一头稀罕的金发而已，你的脸蛋其实要比她好看多了！”
“是啊，雪华，你现在已经不能再以青梅竹马的身份安居了，恋爱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骄兵必败啊！但是我们B班全体女生都支持你哦！”
“对，支持你！今天开始就让我教你打扮吧！你本来就是个美人，稍微化妆一下的话肯定能艳压群芳的！”
“但是我听隔壁C班的朋友说，其实是千莲那家伙玩一脚踏两船暴露了，龙铃铃是原女友，月天语是出轨对象，听说上个星期五放学后龙铃铃还因此打了月天语一巴掌，之后千莲又狠心甩了前女友一耳光。”一位瘦瘦的女生突然说道，“今天龙铃铃打千莲大概就是为了跟他决绝吧。”
“诶？千莲原来是这么渣的人来的吗？这样绝不能把雪华交给他啊！”
“明明平时都是一副只顾读书的食草动物相啊！”
“喂，豆芽，你的朋友还说了些什么，再说清楚些啦！”
“啊，我想想……”
就这样，女生们的话题逐渐偏离正轨，朝着奇怪的方向突飞猛进。
至于被围困在人群中间的雪华，只是无奈地苦笑几声，然后无力地倒在课桌上：
“呜呃，肌肉好酸……今天真该逃课的……”
——不过还得赶快告诉千莲和天语，绝对不能再惹那个龙铃铃才行，因为她是我在学校里的观察对象中最危险的一个啊……
心里给自己提醒了一句之后，她便闭上眼补眠了。
◇
下午放学后，铃铃拿起了书包，叫上了那两个死党后便离开教室，而离开之前，还跟坐在教室后排的天语道了别。
走远教室后，铃铃死党中其中一名长得比较高挑的女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哇，铃铃，你真的很好气度啊！”
“嗯，铃铃好气度，真不愧是跟隔壁B班的朴雪华齐名的兔田一中女双侠！”
比较矮的女生也附和道。
但是铃铃却是一头雾水：
“先不问那个‘女双侠’到底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们现在到底在说什么？”
“当然是你跟月天语打招呼的事情啊！”
“我跟月天语打招呼跟我有没有气度到底有什么关系啊？”
“但是月天语不是抢了你男朋友吗？就是隔壁班那个姬千莲啊！”
“哈？姬千莲？那是谁啊？”
“不就是今天早上被你甩了一巴掌的那个男生吗？就算甩了他你也不用这么快把他当成路人吧？”
“啊，原来那家伙叫做姬千莲啊！不对，小菲、小舒，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啊？”
“诶？但是班上的人都说姬千莲是你的前男友啊！我们都以为你瞒着我们搞秘密恋爱了，不是吗？”
“你·们·啊！”
往高矮二人的头上轻轻地给了两个手刀后，铃铃总算忍着一肚子火气地把互甩耳事件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
“所以说，别把我跟那种一句话不说就甩女生耳光的暴力加脑残的家伙联想起来，班上的人竟然擅自将我跟那种人想象成地下情侣？恶心，恶心死了！”
“铃铃，你说他暴力的话我可能没法反驳，但是说他脑残的话，他可是月考和期末考经常拿下年级第一的优等生哦……”
“哈？这种事情我才没兴趣知道！话说那家伙竟然是优等生？火大，超让人火大！”
“铃铃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自我中心呢，哈哈……”
“好啦好啦，你也别生气了铃铃，到商店街逛逛吧，我们请你吃那家‘果乐冰淇淋’的三色球！”
“不行，我要五色！”
“行行行，你这大胃王。”
总之，名为龙铃铃的女孩就是这样一个盛气凌人的家伙，但即便如此，这一高一矮的两位女孩也从不会讨厌她，因为她们都了解这样不讨人喜欢的铃铃仅仅是龙铃铃这个女孩的其中一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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