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那是一家与兔耳有关的咖啡屋
——“啊,对了,你知道【封印之剑】是什么东西吗?”
已经回到雪华舍,拿着扫帚在舍前的公寓打扫的雪华突然想起了今早上学时青梅竹马姬千莲曾对自己所说的话。
“【封印之剑】吗?”雪华停下手上的活,抬头望向半橘半蓝的天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千莲那家伙,怎么会在梦中听到这种危险的词啊,害我都以为被他看到了我在干‘那种’事情了,唉……而且,今天还……”
这时,雪华回想起今早被千莲所救的那位瞳发泛红的少女月天语的身影,她是一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软软的女孩。
“她看上去确实是很可爱啦,胸又大,而且还有点像混血儿,但是、但是啊……”雪华再次挥动起手中的扫帚,但力度大得让人感觉她根本不是在打扫,只是单纯地在扬尘而已,而她头上的单马尾也跟着扫帚的节奏大幅摆动着,“但是千莲就不能再有点节操吗?就算是为了劝服她不要自杀,随随便便就抱住她算什么啊!万一我当时没有及时赶到的话,都、都、都不知道接下来在那种‘嗯,你可以推倒我哦’的氛围下发生什么了!”
雪华一边自言自语着,脸蛋一边升温,恐怕是脑子里在想着什么奇怪的东西。
“而且……月天语,虽说在我目前的‘观察对象’里面算是最安分的一个,但是她对我们人类是有威胁的存在——这一点依然是不变的啊!”雪华回想起与两人分别前偷偷对天语说的话,“这次让她跟千莲一起去找兼职是给予她最基本的信任,但如果她敢利用那个笨蛋妹控的同情心对他提‘那种’要求的话,我绝对会斩了她!”
不知不觉地,雪华加重了双手的力度,握得连扫帚的竹柄也发出了微微的裂响。
而就在此时,一位中年妇女穿过了雪华舍的大门走到雪华的面前。
她的衣着虽然旧得起毛但是洗得很干净,脸和手虽然都被生活的艰难剥夺了光彩与细嫩,但依然能让人感到她是一位美人,双眼虽然带有疲惫的神色,但同时也让人感受到一份女性的韧性。
“你好。”中年女性开口了,声音颇为柔美,“请问这里是雪华舍吗?”
“嗯,是啊。”雪华盯着女性几秒,然后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哦”了一声,“你就是电话里的那个新租客吧!”
“电话?难道你就是雪华舍的房东?明明还是个孩子……”
女性看着高中生模样的雪华,不禁露出吃惊的样子。
“嗯,我虽然还只是个高中生,但确实是这里的房东,我叫朴雪华,怎么称呼你?”
雪华露出了接待客人时专用的微笑。从已逝的父母手上继承了雪华舍后,她也经历过一番磨练,现在作为一位年轻的房东还算是勉强合格。
“我叫做月天音。”
“诶?”
就在这位叫做“月天音”的女性报上姓名的一秒后,雪华不禁睁大双眼,然后将身子靠近天音端详起她的容貌。
“请问……我身上有什么怪味吗?”
被人像观察珍稀动物一样观察着的天音不禁后退了一步。
而这时,雪华却盯着天音的双眼,下意识地嘟哝了一句:
“姓氏相同,就连外貌也有几分相似……但你应该是人类才对啊。”
“诶?!”
听到了奇怪句子的天音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同样的,察觉到自己说了奇怪的雪华也慌了起来,一只手松开扫帚连忙摇手:
“抱歉抱歉!问了个蠢问题,其实我想说的是,你是不是有个女儿?”
“是啊,不过……为什么你会知道?”天音打量着雪华,在留意到她的校服样式后,才终于明白到了什么,“难道你是我家天语的同学?”
“是啊……”雪华苦笑着撩了撩鬓发,“今天的巧合真够多的。”
◇
“唉,今天也没能找到合适的兼职啊……”
“对不起。”
现在的时间是晚上七点,千莲和天语行走在路灯昏暗的街道上,从两人垂头丧气的样子就能看出,今天他们找兼职的事情并不顺利。
“找不到兼职又不是你问题,干嘛要道歉嘛?”
“……对不起。”
“天语你这人真是……”
看着有事没事就将事情不顺利的原因归咎于自己的天语,千莲忍不住想要好好的说教她一番,但当要说出口的时候,又变得不忍心了。天语跟千恋的那种盛放中的向日葵般的阳光型可爱不同,她是那种像被淋湿而瑟瑟发抖的猫崽般的楚楚可怜,但这对千莲来说同样是弱点。
“没关系啦,不要垂头丧气了!兼职而已嘛,一天两天找不到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我们明天继续努力找就是了。”
话虽这样说,但千莲目前的经济状况其实并不太好。可以的话,千莲不想向经济状况比自己稍微宽裕的雪华借钱。这并不是面子问题,而是千莲清楚自己的青梅竹马的脾性,如果自己有困难的话她一定会不求回报地帮助自己。千莲想避免的,正是这种情况。因为雪华一直以来已经帮了自己与千恋太多了,再麻烦她的话自己会更加内疚。
接下来的时间里,千莲便开始思考接下来要如何维持生计,而内向的天语则是不敢主动提出话题,就这样,两人陷入了沉默之中,只是静静地同行着。
但就在两人走到街道的转角处时,一阵噪耳的汽车行驶声响起,这惊醒了陷入思考中的千莲。下一刻,一台没有打开车灯的小轿车在两人面前在转角处以极快的速度冲了出来!
“天语,小心!”
为了避开这辆小轿车,千莲反射性地拉住了天语的手臂,以自己的身体为肉垫,让自己和天语一同猛地后退,而他的后背则是因为没有控制好后退速度而撞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呀!”
没反应过来的天语尖叫了一声,在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千莲的怀中了。贴紧了千莲胸膛的她因为紧张与害羞的关系,双颊绯红,但最好还是努力表达出了自己的谢意:
“千、千莲,谢谢你……”
“这点小事不用谢啦。”
说着,千莲便将怀里的天语慢慢推开。
而就在这时,天语突然抓起了他的左手,准确地来说是抓起了他的左手食指:
“千莲,你的手指受伤了。”
“啊?”被天语提醒的千莲这时才感觉到左手食指有微微的痛感,这是刚才避开小轿车时不小心被墙壁上凸起的小石尖擦伤的,“你不说我还没察觉啊,你还挺细心的嘛,天语。”
“我、我只是晚上视力会比较好而已啦,而且……有血的香味……”
天语低着头嘀咕着,而且声量越说越小,最后甚至只是动着嘴唇而已。
“回去用清水洗一下伤口,应该一晚就能愈合了。”
千莲耸了耸肩,表示伤口并无大碍。
但是,这时天语却少用地用提高音量说话:
“不行,伤口必须马上消毒才行!”
说罢,她便将千莲的手指拉近到自己的面前,在昏暗的街灯下,呆呆地盯着这个小小的伤口,而越是盯着那伤口,她的呼吸就越是变得急促起来,偶尔会泛出血色的双瞳中的眼神也越是变得有点迷离。良久后,这位相信着“被碰到胸部会怀孕”的纯情少女最终竟然“啊咕”的一声,用樱桃小嘴含住了千莲的手指!
“诶?天、天语?!”
千莲全身一个激灵。
“唔……啾……咕噜……咕噜……”
天语忘我地**着,让千莲的手指感受到一阵温热湿润的压迫感,而天语那条柔软的舌头每一次试探性的舔舐,都会让千莲感到一股电流自被口腔黏膜包裹的指尖流至全身。
“喂?天语?”
千莲用着因愉悦的触感而变得颤抖的声音轻轻地呼唤天语的名字,但是对方过于专注而没有听到。事实上,千莲可以强行将手指从天语的口中抽出,但他的思考能力早已被天语的口腔与舌头带来的**所侵蚀,下意识地希望眼前的情况能够继续下去。
“唔……唔……啾……唔……”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语的**越为大胆,力度也越来越强,而那本来会让人联想到怕生却又贪食的小猫的试探性舌舔,也逐渐化为了放肆的搅动,每一次的进攻,都会让千莲的理智进一步崩溃。
“唔……血……血……千、莲的血……比妈、妈的要好……吃……”
慢慢地,天语泛着血色的双瞳完全失去了视焦,神志不清地她下意识地低声自言自语,言语的内容因口含异物而变得极其含糊,而张开口时所呼出的热气更是让人迷离。
作为天语“消毒”对象的千莲,也因为天语绝妙的刺激而彻底失去自我意识,甘愿成为食物,任由眼前这只贪婪的小猫摆弄与品尝,丝毫没有察觉血液从细小的伤口以极小的量被一点一点地吮走。
而在经过足足五分钟的时间,这个让人意乱情迷伤口消毒过程才终于因千莲的伤口“无法再挤出血液”的关系而停下来。
这时,意犹未尽的天语不舍地将千莲的手指从自己的口中抽出,并抽出了一丝相连着她的舌尖与千莲的指尖的唾液。在昏黄的街灯的照射下,这丝唾液看起来就像最上品的金色蜂糖浆一样的诱人。
接下来,这丝充满色气的唾液终于因千莲手指的不断抽离而断裂,而在这丝唾液断裂的同时,陷入了禁忌的泥潭的少年少女才一下子惊醒过来!
“谢、谢谢你,天语……”
双颊热得几乎能烫伤人的千莲支吾着向帮自己的伤口进行消毒的天语表达了谢意,但这份谢意到底是对天语的消毒行为还是对她的“特别服务”所表达的,就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但是,天语却有点异常,她并没有作出那种因做了色色的事情而羞耻得无地自容的反应,而是露出了惊恐与后悔的眼神。在她的眼眶里,满满的泪水正在打转,似乎只要稍微再碰她一下,这些泪水就会决堤一样把她淹成一个泪人儿。
“天语?”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千莲伸出手碰了天语纤弱的肩膀一下,结果——
“呜……对、对不起……千莲……对不起!我明明跟妈妈约好了,绝对不会对她以外的人做这种事的……但是我……我、我没忍住……对不起——!呜啊啊啊——!”
这位瞳发泛红的少女终于崩溃了,一边说着千莲无法理解地话语,一边痛哭着向千莲道歉。那比童话故事中的女主人翁的珍珠之泪还美丽的泪珠,伴随着她的哭声,哗啦哗啦地放肆流出。
千莲被天语的哭声所惊到不知所措,但很快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要安抚住眼前这个爱哭鬼:
“天语?我、我刚刚做错了什么了?如果伤到你的话,我道歉!我会好好道歉的!所以别哭……”
“不!不是的!”天语用力地甩着头,“你什么都没做错,都是我不好!我这样的人没有资格再这样死皮赖脸地活下去啊!像我这种一点自制力都没有的人,再活下去真的会害死妈妈的!啊——!”
大喊一声后,天语便转身全力逃跑,仅留下懵然的千莲。
◇
——天语她到底是怎么了啊?
无法理解刚才发生的一连串事情的千莲,现在被天语留在了原地。凭着昏黄的街灯光,他眼神呆滞地看着刚才被天语细细**的手指,
——虽然说是帮我消毒伤口,但再怎么说刚才那样用力地吮也实在太大胆了啊,而且刚才的她……简直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夜风悄然吹过,千莲这根刚才被温热的口腔所包裹的左手食指因为唾液残留以及温度差的关系,感到了一丝寒意。
——天语她,刚刚对我做了这种事情啊……
脑里充斥着天语刚才淫魅的姿态的千莲,下意识地将手指更贴近了自己一分,渐渐地将其送到自己的唇边,然后,让两者轻轻相触——的瞬间,千莲猛然清醒过来,然后反射性地对准自己的脸“啪”的给了一记重重的耳光!
“我、我这是在干什么啊!”
千莲全身在颤抖。想要品尝可爱的女孩子的味道这种事情,对于正值青春期的少年来说或许是无可厚非,但即便是这样,千莲仍会对这种行为产生罪恶感,正因如此,他才会自己甩自己一个耳光。
就在此时,千莲感受到了有两对视线。他寻找视线的源头,发现了一个六、七岁的幼女与她的母亲,幼女一脸被吓到的表情,而幼女的母亲则是带着一脸“看到了神经病”一样的表情看着千莲——这对路过的母女都目击了千莲刚才自己扇自己的一幕。
“啊、哈哈……”
千莲僵硬地笑了两声,然后便快步离开了这对母女的视线,朝着天语刚才逃走的方向快步跑了起来。
——总之先把天语找回来吧!
半分钟后,他来到了一条暗巷较多的冷清街道,他不确定天语是不是走到了这条街道,但还是试着呼喊天语的名字。
“天语!天语!你在吗?”
但是,回应他的就只有无人街道的寂寥。
“天语!天语!”
千莲继续呼唤着天语的名字,同时,冷却了下来的大脑也开始再度思考天语方才的异常举动与含义不明的话语。
——为什么天语会说都是她的错呢?她跟她妈妈的约定又是什么啊?而且
“没有自制力”和“会害死妈妈”这种话跟她吮我的手指到底有什么关系啊?
千莲停止了对天语的呼喊,沉默下来皱起眉头,脑海中慢慢浮出天语刚才说的话中最让他在意的一句,顿时感到一阵胸闷。
——“我这样的人没有资格再这样死皮赖脸地活下去啊!”
“我才想问,你干嘛动不动就要将死挂在口边啊!都还没在人生里竭尽全力的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放弃的话!你这个让人操心的笨蛋!”
他感到很生气,那个平日就算累积了多少生活压力也会乐观地过日子的他,这次却因为这个极度自卑软弱而且说话总是让人不知所云的女孩而少有地生气起来。
终于,千莲在胸中的这份苦闷化作声音大吼了出来:
“明明早上才希望我叫教你学习和打工上的事情的!明明早上才说往后要帮你妈妈分担的!然后呢,然后你个混蛋突然自顾自地这种话!你知道你有多麻烦吗!啊啊啊啊啊——!”
竭力喊罢,千莲便撑着双膝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哈哈,我这是干嘛了,怎么就会为了一个认识了都还不到一天的人生这么大的气啊……”
他如此自问着,却又得不到答案,只能苦笑着摇摇头。而就在他在再度静下心后,一些细小的声响传入了他的耳中,那是女孩子的呜咽声。
“你啊,还真的是躲到了这种鬼地方啊。”
循着哭声,千莲找到了躲在暗巷中的天语。她蹲坐在墙角,抬起头望向千莲,泛着泪光的血色瞳孔就像魔鬼的诅咒一样,差点就将千莲的心俘虏了。
“对、对不起。我不是想让你生气的。我只是、我只是……”
“只是什么啊?”千莲叹了口气,怒气已经从他的脸上消散,仿佛刚才的怒吼早已将他心中对天语的不满全部发泄出来了,“走吧,别在这种地方呆着了。”
“但是……你不是在生我气吗?”
“嗯,是啊,我还在生气,而且是非常的生气!”
“那、那为什么还……”
“是啊,为什么呢?”
千莲也自问了一句。
是因为天语长得很可爱所以怎么撒娇都可以被原谅?还是说因为自己其实从一开始就对这个跟自己有着相似境遇的女孩子一见钟情了?
但几秒后他便放弃了思考,摇了摇头,轻轻地说了一句“谁知道啊”,然后将手伸向依然坐在地上的天语,露出与他的名字相衬的莲华般的纯净的笑容:
“走吧。总之先把你送回家。”
“……嗯。”
于是,少年与少女的手便轻轻地牵在了一起,离开了暗巷。
◇
“千莲,你送我回去的话,那你回家会不会太晚了?”
“都说了你住的地方跟我住的地方是同一个方向了,你就少给我费心了。而且坦白说,我还真不敢让你一个人走夜路呢。”
“诶?为什么?”
“你不觉得自己是那种放着不管就很容易迷路的人吗?”
“……我这么没用真的是对不起。”
“反驳都不反驳就道歉了,你这人啊……”
“……对不起。”
“还敢二连发哦!”
现在,千莲和天语重新走在了回家路上的一条商店街。他们在之前就已经来过这条商店街,但这里也没有店家招学生兼职。
路上,千莲没有特意追问天语刚才突然哭着逃跑的原因,他担心问出来的话会让对话的气氛变得尴尬。而天语也没有主动解释,两人就像没事人一样边走边聊。
“啊,千莲,”天语突然停下脚步,指向自己的左边,“看,这家咖啡屋贴了招聘广告!”
“怎么会?这条街我们不久前不才一家一家地看过吗?”
千莲一边否定着,一边将头转向天语所指的方向,结果却——
“诶?真的有?!但是……”千莲抬头望向这家咖啡屋的招牌,上面用非常可爱的发光图案与文字组成了“兔彤咖啡屋”这个店名,“这家店……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啊?刚才这条街上有这家店吗?”
“会不会是我们刚才看漏了而已?”
“不,我对自己的记忆力还是蛮有自信的,这条街我也很熟悉,这里可从来都没有什么咖啡屋的啊!这家店到底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是哪家店装修过来的吗?”
因为这条街离雪华舍距离比较近,而且价廉物美,千莲经常这里。虽不能说是对这条街的每家店都了如指掌,但千莲可以肯定这里从来就没有这家咖啡屋。
察觉到异常的他往咖啡屋的两边望了望,想确认到底这是由哪家店装修过来的,结果却发现了一个更加异常的事态——
“不是吧?怎么会这样?”
“怎么了,千莲?”
“好奇怪!这家咖啡屋两边的两家店本来是连着的!这咖啡屋到底是怎么**它们中间去的啊?”
“千莲,你在说什么啊?”
咖啡屋两边,是一家小饰品店和一家瓷器玻璃店,但在千莲的印象中,这两家店本来是相邻的,也就是说,现在情况是——咖啡屋像变大型魔术一样**了这两家店的中间。
对这条商店街不熟悉的天语当然感觉不到异常,但对于千莲来说,这无疑跟遇到了灵异事件一样。
“慢着,”陷入困惑的千莲再度抬头望向咖啡屋的招牌,并一字一字地将它的店名念出来,“兔·彤·咖·啡·屋……兔彤咖啡屋?不会吧?那不只是梦而已吗?”
仿佛回想起什么重要的东西,千莲感觉脊髓像是有一道电流通过。他盯着用毛玻璃质材的店门,进行了一次深呼吸,然后将手放在了门的把手上,对天语说了一句:
“走,我们进去吧。”
“唔?哦!”
于是,门被缓缓地推开,一股浓郁的咖啡香味扑鼻而来。
而与这股香味一同袭来的,是一份微笑——一份由一位身穿以黑白为基调的华丽侍应裙、白发绯瞳的兔耳少女所奉上的最棒的微笑:
“妾身已经在此恭候多时了,妾身最爱的主人,千·莲·大·人❤”
◇
“妾身已经在此恭候多时了,妾身最爱的主人,千·莲·大·人❤”
以黑白主调、蕾丝多得夸张的侍应裙、带在颈上的大号老旧怀表,毛茸茸的兔耳,纯白的长发、绯红的双瞳,以及一对几乎要将衬衫撑爆的**和由诱人的短裙与魅惑的吊带黑丝袜孕育出的绝对领域——将这些可爱的元素完美地融合在一起的,正是千莲眼前这位兔耳少女。
而这位兔耳少女,此时正对千莲奉上了一份美得夺人心魄的笑容。
承受着这份笑容的千莲,带着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看着眼前这位与梦中的兔女郎样貌完全重合的兔耳少女。
“你是……兔彤?”
“嗯,正是妾身。”
名为“兔彤”的兔耳少女用手捂住不亚于天语质量的胸部,走前一步轻轻点头以示肯定。
“千莲,你认识她吗?”
天语将头探近千莲耳边,悄悄问道。
“不认识……应该。”
“当着别人面前说悄悄话可不好哦。”
兔彤绯红的双瞳像是要洞穿天语一样望向她,让她害怕得整个人缩小了一圈。
接着兔彤又将视线移到千莲身上,装出一份泫然欲泣的表情:
“您太欺负人了,竟然说不认识妾身,妾身实在是太伤心了,我们昨天不才在梦里见过面吗?”
“梦里……你真的是我梦里见到的那个兔彤吗?”
“嗯,妾身不是都说好了,会在这家兔彤咖啡屋等您吗?”
“这么说……是真的咯?但是……”千莲像是察觉到了什么非常不妙的事态,紧张地抓起天语的细臂,顾不得她的惊疑,拉着她一同后退一步,与兔彤拉开了距离,“兔彤,你是用了什么手段闯入我的梦的?不对,闯进别人梦境这种事压根就不可能吧!你到底是什么人?”
“妾身到底是什么人……吗?”兔彤露出了寂寞的笑容,然后以到了深夜仍独守空房的怨妇特有的凄怨语气说道,“妾身啊,不就是您的宠物么。明明以前不知多少次贪婪地品尝过妾身身体的柔软,明明以前迷恋妾身到了不抱着妾身就会睡不着的地步,明明以前总是一边说着‘小彤真的好软好舒服呢’一边用您的手对妾身的身体肆意妄为,唉,雄性就是这么贪新厌旧的生物么,有了身边这位**小妹后就忘了妾身的好了么!明明妾身这对分量更大手感更好啊!呜呼!妾身的胸口……好痛!”
“等!等等!这是诬蔑!完全是诬蔑啊!除了昨天的那个梦之外,我以前从来就没有见过你,更不可能对你的身体做这样那样的事啊!诶?天语?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啊,我真的是无辜的啊。”
“对不起千莲我不知道你是那种将女孩子当成宠物然后肆意妄为的人对不起千莲我不知道你是那种将女孩子当成宠物然后肆意妄为的人对不起千莲我不知道你是那种将女孩子当成宠物然后肆意妄为的人……”
从兔彤口中得知了冲击性的“事实”的天语一边不断地向千莲道歉着,一边不断地远离千莲,而千莲却只能看着天语一步步地远离自己而毫无办法,最后,他忍不住将怒视眼前这位对自己进行着严重“诬蔑”的兔耳少女:
“才没有呢!我这辈子除了今天早上不小心抓到天语的胸外,就从来就没有对女孩子做过什么色色的行为啊!”
“哦呵?您已经抓过这边这位**小妹的胸了吗?才一年没见,您就变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啊,妾身好·开·心!”
“才·不·是!还有,一年没见是什么意思啊,像你这种外貌的话,一年前我见过你的话怎么会忘记呢?另外,天语你也要不要离我越来越远啊!好吧!我知道错了!我是不该提起抓你的胸的事的!”
就这样,现场被兔彤的话语搞到极其混乱,幸好此时咖啡屋里只有他们三人,不然千莲一定会为自己的名声受损而头痛不已,不,他现在已经头痛得想往自己头上凿穿一个洞了。
偏偏在此时,制造出这场混乱的罪魁祸首的兔彤竟然最先提出了解决方案:
“这样吧,您再品尝一次妾身的身体,不就能记起妾身是谁了吗?”
“什么叫做‘再品尝一次’啊!给我把这个‘再’字去掉啊!”
“好啦,不要啰哩叭嗦啦!嘿!”
兔彤没有理会千莲的抗诉,而是出其不意地抓起了他的手,然后——将其向自己的
自己的长着两根兔耳的头上,并让其抚摸自己的头。
而本来被动地抚摸着兔彤小头的千莲,在兔彤柔顺的白发和柔软的兔耳的触感刺激下,他最后慢慢地从方才**的冲击中回过神来,甚至开始凭着自己的意志抚摸起兔彤。
“唔❤好舒服!最喜欢被千莲大人这样摸了!”
“嗯,小彤真的好软好舒服呢。”
在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千莲说出了这句跟兔彤之前所谓的“诬蔑”中提到的某句话完全一样的对白,而当他发觉的同时,深藏于脑海中的记忆也像电流一下通过了他全身。
“你是……小彤?”
千莲将手从眼前的兔耳少女的头上移开,半信半疑地问道。
“就算是再次体验到这份触感都仍要怀疑吗?”
兔耳少女十指叠放于胸前,奉上了最美丽的微笑。
“但是……但是……你的样子……”
“或许您一时间很难相信,但此时此刻的妾身才是妾身本来的姿态,之后妾身会慢慢解释的。”
“也就是说……你真的是小彤咯?真的真的是我和千恋的小彤咯?”
“是的!妾身就是您与千恋大人的小彤哦!”
“小彤!”最后,想明白了一切的千莲放纵自己的思念之情,将眼前这位娇小的兔耳少女抱入怀中,“欢迎回来!”
而兔耳少女,也温顺地将身体托付给自己的主人。
“诶?这到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唯独同样在场的天语,露出一副一头雾水的表情,傻傻地看着两人。
这时,千莲放开怀中的兔彤,转向天语,带着幸福地笑容为她解释道:
“天语,我来为你介绍,的确跟她说的一样,她就是我……应该说我和我妹妹的宠物,小彤!”
结果,天语的反应却是:
“诶?诶诶诶诶诶——!”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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