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珠之光从天穹之上照落,斜射在我的床沿。一缕暖意无息地拨动了某条连结着面肌的神经。睡眼惺忪的我伸了个懒腰,然后又赖着盖起被子在床上逗留了一会儿,才起身洗漱而去。
此时此刻,暗灭的台灯旁的闹钟,正发生着一些让人无法察觉的蜕变……
“又没电了?最近怎么总是这样啊!唉……真是见了鬼了!”闹钟突然不动,这周已经是第十三次了。每换上新的电池,但还没半天。又是陨落一旁,与垃圾并类。
估计是坏了,还是去修理店看看好了。我心想道。早饭就拿两瓶牛奶随意对付一下便抛门而去。
恰逢暑期,被火烤的空气弄得四处炽热得很,柏油马路上的车辆也愈渐稀疏。很少人会从家里的空调房里溜到外面。没有什么急事,谁又愿意错过这样一个优越而又舒适的环境呢?家里走出,需要穿过两条较大的十字路口。紧接着就能看见在一个较为隐蔽的小拐角处坐落着家店,常年干着修理,收购等杂活工作。但就在不足十平米的这么点小房子内,也有着一台属于它的空调。
“师傅,帮忙看一下怎么回事儿,这几天这个闹钟经常不灵活,”我把它放到玻璃柜台上继续说道。“总是不动,是不是里面零件坏掉了?”
“哪里坏掉了,没坏啊?这不是能动吗!?”一个瘦骨嶙峋的年轻人叼着根烟从房里面走了出来,放在手里掂量了一下。
“啊!?又能动了?我记得刚才还不行的呀……那……总之帮我看看吧,这周都停了十几次了。”
师傅点点头,从柜子里抽出一盒精工箱,漫不经心地调试起来。
“这个……这个大概要修多久?”
“应该快的,坐旁边等一下吧。”椅子显然很老旧了,一屁股坐上去,还有陈年的木头摩擦而发出的嘎吱嘎吱的响声。
人,一热就容易犯困,昏昏迷迷中,我突然听见了好像什么东西摔到了地上。声音清脆无比。
“啪——”
回过神来时,闹钟已经碎了。
“师傅!”我猛地抬头,“……师……师傅?”面前却空无一人。
前一刻还是早晨,而现在已是黄昏。火烧云伴着日落逐渐淡逝。夜,看起来不远了。 我匆匆忙忙地跑到街道上,仿佛这个世界只有我孤身一人。或许此时,真的只有我一人。风出了奇的大,还越刮越凶。直到河畔边的柳树被拦腰折断,我寸步难行。
“怎……怎么回事?”我已经完全搞不清楚此刻的状况了。换句话形容,简直是一场噩梦。意识开始逐渐模糊,四肢软弱无力,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任遭摆布。
日落触线的一瞬间,风停声静。
我也闭上了双眼,陷入漫长的昏阙之中。
……
“哈啊……呼呼呼——”果真是一场梦吗?可为什么,为什么如此真实……
我坐在床上,盯着枕边的闹钟,并没有什么异常。
也许是我多虑了吧。
在偏僻的修理屋中,几个人坐在一起玩起了占卜轮盘。
“说真的,我可不希望再像昨天那样倒霉到家了!”一个靠墙壁坐着的男人说道。他的腿上还有些淤青。听说是昨天骑车回家的时候,在路边的马路牙子上摔的。
“哟!真是的,别在这里装可怜!别以为我不知道前些阵子,你老婆买了张彩票中了几万块?”另一个人冷不丁地笑着,讽刺而嫉妒。
“切,那钱也不是我的。有这几万块,我还会在这种地方混!?”他显得极其无奈,甚至对自己的生活感到了一丝绝望。
“好了好了!就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玩玩吧!”店长开口了。八年前,25岁的他一手搭起这家店,虽说地区隐隐,来往落数。但也帮助了不少流浪汉拾起生活的希望。这个占卜轮盘,是他的父亲留下来的。因为身前患了癌症,又没钱治疗,三年前便过世了。
占卜轮盘有三个平面,每个面分为三十六个小区间,从大凶到大吉,或者是对应着不同的编号。转动转盘到自然停止,指针所指处就是今日的气运与状态。
“今天我先来!”那个受了伤的男人瘸瘸拐拐地走前一步,盘腿坐了下去。“保佑啊!运大福大!”轮盘在他的大力施加后即刻飞旋起来。
“今天还可以,平运,3和19号!”
“看一下3和19号是什么!”他拨弄着与轮盘配套的占卜卡牌。
【今日14点到家。】
“什么东西?下午两点……到家?回家做什么!?”另外一个人看得也挺困惑,店长把零散的牌整理了一下,然后说道。“没什么在意的吧,游戏而已。”
“我来试试!”那个人只是用食指轻轻拨动了一下轮盘,转了没半圈就即将减速停下时。不知为何,轮盘霎时间就像被谁推了一下又开始旋转,最终停在了和上一个人相同的位置。3和19号,平运。那么答案也是脱之而出。
“怎么会这样?”前一个人有些害怕地向后缩了缩身子。看得出他在冒冷汗。
“真的奇怪,唉……那今天我们俩就先回去吧。招惹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就麻烦了。”店长笑了笑,并没有阻止他们的意思,挥了挥手。
“那我们先走了!明天再来!拜拜喽!”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店长叹了一口气。抡起轮盘,摆到了茶几上。
电视播着一些很难看懂的节目,一个晨时转眼间就过去了。
此时的家,闹钟又停了。
跟梦里发生的情况竟然一样?没……没有这种巧合吧?
“雪儿,在楼上吗?”
“在吗?”我又大声地吆喝了一声,还是没有人作答。
真的是!不会还在睡觉吧?我边想着边往楼上走,到了门口,敲了敲门,却依旧没反应。
门是掩着的,没锁。我静悄悄地推门而入,果不其然。
“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不知道现在几点了!?”我对准她的小屁股就狠狠来了一记,然后假装生气地说道。
“哥……?现在不是才早上吗?”雪儿揉揉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
“早上你个头啊!也不瞅瞅太阳公公都快下山了!”我无语地掏出手机,正准备给她看时间的时候,那种感觉……又来了。无力,虚弱……
“哥!你怎么了?醒醒!醒醒!醒……醒……”声音在我耳廓越来越模糊,我似乎在潜意识里知道了些什么——就类似于陷入了一个破局,一个垒叠的梦境。
日期从未发生改变。
2022年8月15日。
“唉!我跟你们说,昨天我是真的倒霉!回家的时候,前面汽车的尾灯太亮,没看到路。结果直接撞到马路牙子上摔了一跤,现在还疼着呢!”青年说着,一跛一翘地走了进来。屋内,店长和另外个人正在打理着房间。
“这……是什么?”他看到了一个圆盘状的七彩物体,店长过去瞅了几眼惆怅地说道。
“我父亲的遗物,其实只是个轮盘,测测运势用的。”他倚着墙壁,弯下腰,试图从里面取出来。
“遗物吗……”两人惋怜地异口同声道。
“帮我一把,腰不好,够不到它。”
对于这个占卜轮盘的来历,现世没有任何人知道。若要追溯到祖辈代,也是唐宋时期的某某神话故事了。由于时间太过久远,渐渐地被人们所淡忘。
“你们想试试吗?就当作是个游戏,别较真。”店长把它放到了地上,然后一个人忙去了。
他们彼此看了对方一眼,然后同齐点了点头。
午时钟声在重楼阵阵响起。
“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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