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依旧忐忑不安。
“我们这边的特警会进行部署,不过还是需要各位的配合。”特警队的管理者拍了下我的肩膀,然后用“不用担心”的口吻说到。
“从这个门的附近进入小区可以么?”
“说实话我们不希望太冒险,因为······”
这边制定着作战计划,那边则准备着装备,一切都是有条不紊。
“好!我们这边准备好了!”
“你们国际刑警这边准备好在外围确定人员吧,我们这边特警已经准备好了。”
“好的,我们会在外围等待的。”
测试无线电的声音围绕在耳边,然后又瞬间停止。
我们本身是准备在他们打算离开的时候抓捕,但是由于时间紧迫,这个案子连着其他更大的案子,不能等了。
无线电静默了很久,直到听到了特警部队都就位的声音。
“开始抓捕!”
无线电那头破门而入的声音和接踵而来的枪声很快就停止了。
“击毙罪犯四人,抓捕三人,我方一受伤。”
“干的很好!”
也许是心里作用,我总觉得这次抓捕失败了。
我走出厢式货车做成的临时指挥部,打算出去透透气。本以为是自己多心了,直到我看到人群中一个人在向这边看。
漏网之鱼!还是最大的那只鱼!
他跑进了白色的轿车中,然后开走,而我没有经过任何人的同意,钻进了附近最好的一台公务车。
他闯过红灯直接向六环入口开去,而我也跟着他冲过了红灯。接着他直接撞开了高速路收费站的栏杆,直接向大兴方向跑去。我也直接冲了过去,而我们两个的举动惊动了高速交警。六环上虽然车水马龙,但是我们两个用超过二百三十七迈的速度穿梭在车流之中。其中有几次我差点被卡车撞飞。
我从房山一路追到了大兴才把他逼下高速,可能是他也听见交通广播说前边堵车了吧。
我们从高速公路的追逐变成了小巷里的追逐。他可能是慌不择路了,很多次开进单行道并逼得对向车辆刮蹭路边车辆。而在这几米宽的小巷里,他依旧以六十公里的时速前进。
这样的追逐持续到他撞上一辆拐弯的路虎车为止。当然,我也撞了上去。
他开始下车逃跑,我也下车追。但是由于自己的腿刚才在撞车中受了伤,没有追上他。
虽然我报告了那个人的位置,但是由于他跑的太快,还是没有拦住他。
······
几小时后
“那个路虎车主告到公安了,说需要我们赔偿。”我回到总部的时候行动总负责人把手上的资料夹拍在桌上,然后这样说到。
“抱歉,当时太急了。”
“你知道么?你追那个人的举动导致了一个路虎报废和七千块钱的公共用品毁坏和数十人的人身安全受到威胁。”他指着我的鼻子说到。
“但是如果不抓住他······”我极力解释。
“没有但是,这些由你赔偿。”
但是······那个人是红色通缉令的首要通缉者。
“我们会封锁大兴一天,只是形式的封锁。”
我没有忍住自己的情绪,爆发了出来,我把自己的枪拍到了桌子上,然后喊道:“我知道,只是他妈的形式。”
“别说‘他妈’这句话,抓得住抓不住另说。”
他瞪了我一眼,然后做出无奈的表情。
我一气之下当着负责人的面请了一天假,然后直接离开了总部。
······
一周后的另一边-青岛傍晚的海边
“桐生!我喜欢你!”
在青岛的海边,微微的海风吹的人很舒服。
“······”
“喂,你为什么不说话······”
到达青岛的第二天,我在傍晚的海边和桐生表白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啊······”
“你这样搞的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表白,而且还这么草率。好尴尬!这种情况好尴尬!我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结衣,帮帮我啊,我瞄了眼远处偷看的结衣。真是的,我自己表白还要被表白的人的妹妹来帮我表白······真是差劲
真是差劲。
“可是哥哥你不是说过你喜欢小雫么?”
“哎!!!!!!!”
桐生脸瞬间红了起来,然后转身去捂结衣的嘴,而我本身就红的脸更红了。原来,他喜欢我啊?我一激动差点跳起来。
现在这种尴尬的局面要怎么收场······
我怎么知道!
结果······
最近我有了男朋友······而且表白的时候还差点尴尬死······
死にたい
······
蒋海诚-北京郊区
过去的一年,我们小组一直都在抓捕一年前我在北京没有抓住的那个人。云南、老挝、柬埔寨、泰国、新加坡、美国,然后又重新回到云南。我看着组里调走一批人又调进来一批人,再调走。我已经累的不成样子了,而托尼帮我请了一周的假,因为他知道我就算再累也不会主动去请长假的。
“妈!我回来了!”
我推开院子的门,母亲正用着农村的土燥做小黄鱼贴饼子。
“妈!”
“哎!刚才在做饭,没听见你回来了!”老人一边用围裙擦手一边走过来看到很久没见过的儿子回来了,老人家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兴奋。
“爸呢?没在家么?”
“他去你舅舅那边拿酒了。”
“可是家里不是有么?”我指着窗台上的白酒说到。
“你爸说你好不容易回来了,要喝好酒。”
“哎,我从小到大就没喝过酒,何来喝好酒一说呢?”
“让他高兴高兴嘛。”
真是拿老人家没办法啊,不过他老人家酒量也不是很好,可能是家族遗传还是什么,我们家的人都不怎么能喝酒。
“你手上的疤痕是?”
吃饭的时候,我极力去隐藏自己手上的伤,不过还是被细心的母亲看到了。
“哦,这个啊,有次任务我在山坡上滑下来摔得。”
我没有说出事实,因为我怕两个老人家心里不好受。这个伤口是半年前在老挝边境的时候,被毒品集团的打手用刀刺到了。
“哈哈!身上有伤疤才是一个战士的见证!”我的父亲边吃玉米饼边说。
“也许真的是这样吧。”
“不过你还和我差得远呢!”
这么说来,老人以前在阿富汗的时候,曾经被武装分子的土质炸弹炸伤过后背。就是因为那次事件,老人才能提早退役。
“自己在这里干什么呢?”
“想一些东西。”
傍晚,我在小时候经常去的林地里坐着想事情,而父亲正好路过看到了我。
“你知道么,我在阿富汗的时候,特别想你们。”
“但是你还是离开我们去服役了。”
老人穿着一身老式大衣,然后头上戴了顶已经破旧得不成样子的蓝色贝雷帽。这个帽子是老人家在阿富汗的时候的帽子。
“关于这个事情,我一直没有跟你们母子道歉。”
我看着他,然后笑着说:“我估计妈她早就原谅你了吧。”
“我有和你说过我去那里服役的原因么?”
“没有。”
“你还记得你小时候,我有一次出了一个月的差,然后回来满身都是脏的么?”
“记得,那时候妈妈看见你进门不洗澡就坐在沙发上,气得她破口大骂。”我一边回想那时候,一边这样说着。
“那次出差,我是以战地记者的身份去的阿富汗采访报道。”
“哎······”
这么说起来,父亲在年轻的时候是军区的记者,虽然挂着记者的名号,也算是一个正规的在前线冲锋的军人了。
“有一天我们大使馆附近响起了枪声,非常猛烈的枪声。”
“······”
“我可以继续讲下去么?”父亲从板凳上站起来说到。
“请继续讲下去。”
“当时我扛着摄像机,跑到了大使馆的门口,打算记录这近在咫尺的战争。”父亲哽咽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我看到远处快要倒塌的房屋中有一个当地的孩子,拿着看起来已经没有弹药的拉栓式步枪保护着自己的母亲和妹妹。”
“······”我低下头保持着沉默。
“我请求让他们进入大使馆里,而没人批准我这个请求。”
“那两个孩子和他们的母亲呢?”我问他。
“一分钟后,远处飞来的榴弹把那个快要倒塌的房屋变成了真正的废墟,而我最后看到那三个人的时候,他们抱在一起仿佛在祈祷什么······”
“······”我又重新沉默了。
也许我和我父亲一样,都是为了拯救一些人而参与的这种工作。而满身伤痕的父亲,则体会过我没有体会过的那种没有救下一些不应该离开这个世界的人的痛苦。
······
寒雪-海的另一边-四年了
“饭饭!”
“别急······这就好。”
一转眼已经四年过去了,而和桐生表白的哪天晚上的尴尬气氛依旧能让我在晚上辗转反侧的睡不着,心里想着,为什么当时会那样!啊!好尴尬啊!之类的话。
不过现在我们的孩子也已经两岁了,以前的事情也没法重新发生对不对。
“冬!我回来啦······”
桐生推开房门,对着坐在儿童椅上准备吃饭的儿子做出耍猴一样的动作,而孩子每次看到桐生这样就会笑的不亦乐乎。
“今天累么?待会儿吃完饭你就先洗澡吧。”
“真是的,今天北海道来的那个客户啊······”
他每次到家的时候都会抱怨两句,不过看起来他并不是很累。
关于“冬”这个名字,其实是因为他出生的时候是入冬的那天。
我从冬一岁的时候就开始和他用中文对话,虽然他听得懂与否就另说了。
“呐,你还在为那件事愧疚么?”我坐在正在阳台上的坐着的桐生的旁边,然后这样说到。
“有时候我想,这些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但是总是不能······”桐生抬头看着天上的云,用颤抖的声音说着。
一年前的事情了。
结衣和桐生的母亲因为一次电车出轨事故去世了。
她的死给我和桐生带来了很大的打击,最主要的是桐生。
我从来没见过他如此悲伤地哭过。
现在桐生在日本除了我和冬就没有一个亲人了,而我在中国的家人已经和我断绝关系了。
说实话我还是有点想爸爸妈妈的······
结衣,一路走好。
······
行动组总部-对我来说已经煎熬了六年
“你他妈是在逗我?放跑了不是你们的错?”负责人拍了下桌子然后大吼。
“你在开玩笑?你的线人给出的位置根本没有东西。”
已经过去六年了,我们六年都在抓捕同一个人,而且一直没有抓住。甚至有几次我和他已经近在咫尺了,却被队友打草惊蛇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的。”负责人说到。
我被派遣跟着某线人一起去所谓“一定能抓住他的地方”抓那个人,但是还是扑了场空。我真的开始怀疑我们中有内鬼了。
这里六年来我被调走了三次又被调回来,因为这群**就是不能有所作为,他们这些人除了坐办公室的就是只会遵循警务说明程序走的人。
“哈哈,真是逗我,你看看这个破组里,除了我,还有谁他妈有一点用!?”
“但是根据XXX规定,我们不应该······”
“规定!?他妈要不是我硬闯进机场的跑道,你们能看到那台波音747完好无损的降落么!?”
我踹了下桌子,然后把手上的文件直接拍在了地上。
“但是我们没有接到这种命令,而且······”
“而且什么?而且你知道有个几十磅的TNT在航站楼里却不打算管?”
“下次再这样,我们只能强制辞退······”
还没等他说完话,我就向他肚子来了一拳。
“你可以辞退我,我没意见,但是你辞退了我之后,我都不保证这个行动组里有他妈能上前线的人。”我看着被我打倒在地的负责人这样说。
可能是这六年的抓捕导致了我心里压力过大而把火撒在了负责人的身上,虽然我知道这样有可能会被解除职务然后送回老家当一个交通警察,不过这样也不是不好。
“你这样的话会把自己推进火坑的。”托尼用无奈的口气这样说到。
“可是这很可笑不是么?”我一边喝着从进口食品店里买到的康师傅冰红茶边说。
我现在正在曼谷的公寓里和远在瑞士的托尼用国际网络聊天。
“倒是你,退休生活很舒服吧。”
“一天除了纠纷就是纠纷,都快无聊死了。”
“我保证你有一天会回来的。”
托尼在一年前就回到自己的家乡去当普通的警察了,看起来他并不喜欢过于平凡的生活,不过这样也好,生命危险少了一大截。
我和他简短的聊了一会儿,然后他就表示自己困的不行要去睡觉了。
······
中国-北京上空
“乘客朋友们,我们即将降落北京国际机场。本次降落可能会有点颠簸,所以请您在自己的座位上做好并系上安全带。”
经过了几个小时的飞行,我终于回到了北京,上次回来还是一年半前呢。
“今天北京白天的室外气温最高25度,请您随时注意穿衣,预防感冒。”
在德国登机的时候穿的好像有点厚吧······
“喂,爸,我到家了。”
我下飞机之后直接给父母打电话,而两位老人很高兴我回来。
“嗯,等我安顿好了就直接去找你们。”
从机场线到大兴枣园要七块钱,好贵啊······
“喂,孙子别走。”
我刚才好像撞到什么人了。
“抱歉,我在想事情,没看路!”
“长点脑子,要不然下次没准就有人帮你长脑子。”
“谢谢提醒。”
我没有理睬,因为我不想弄脏自己的西装。
不过话说回来,地铁站几年前坏掉的墙壁一角现在还没修好呢·····
“我回来啦!”
用已经快生锈的钥匙打开了很久没有打开的锁,回到了很久都没回来过的家。
家居依旧是被塑料布包裹着,灰尘在阳台照进来的阳光下呈现出不应该有的美丽。我的房间还是我很久之前离开时候的样子,而那个太阳能小闹钟竟然还没有坏。不过冰箱已经不见了,可能是因为没人住了就搬走了,而且家里看起来很久之前就已经断电了。
“我累了······”
躺倒自己的小床上的我发现,自己真的累了。也许自己应该辞掉国际刑警总部的职务,回来做个民警或者是交警。不过真的那样的话,我应该不会再做警察了,打工仔或者翻译之类的也是不错的选择。
去吃洋洋小吃吧。
我打扫完家之后就决定出去吃饭,而在我推门出去的时候,碰见了刚要出门的邻居。
“那个,您好,我是刚从附近的枣园小区搬到这里的住户。”女孩看到我推门而出之后停下了脚步,转身向外问好。
······
说实话,我并不想打理这个女孩,所以就直接忽略她走掉了。
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
······
日本-京都
“呐!妈妈!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冬他拽着我的袖口这样问。
“嘿嘿,我们要回中国玩!”我摸了摸冬的头,然后这样回答到。
“我们的航班是什么时候,现在出去来得及吧?”
“桐生你先等下!等下啊!有个箱子忘了拿了!”
自从寒冬出生到现在,他只回中国过两次,不过那都是他记事之前的事情。现在他已经六岁了,回去的话也会记得点什么了。
“现在是六点十分,我们航班是十一点整啊。”
“来得及,现在去机场吧。”
······
中国-上海
六点五十五分,我们在上海虹桥机场逐一排查飞机上的炸弹隐患。
一个月前我们接到了来自抓了八年的人的恐吓信,上面标出了今天准备在上海虹桥机场炸其中一台航班,而我们和政府部门发动了近千人的警力到现在都没有人找到,大多数人都开始怀疑这个恐吓信是否真实。
······
日本-大阪
八点四十分,我们到达了大阪的关西机场,不过人竟然比我意料的少很多。
冬好像很喜欢飞机,一直盯着飞机看。
······
中国-上海
“我们已经排查了三遍了,航站楼也都用警犬排查过了,根本没有可以引起骚动的爆炸物,那封信一定只是用来恐吓的。”
“不可能,这里边绝对有问题!”我面对已经否定这个恐吓信的威胁的上级这样喊到。
“没有就是没有,除非你能变出来!”
现在是十点十一分,我们没有找到任何爆炸物,而上级已经准备取消这次危险警报了。
“请你们调查一下今天要飞进来的航班!求你们了!这份恐吓信看起来很真实!”我这样喊着,但是他们并不相信我的话。
好像我只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但是我知道这个发来恐吓信的人,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恐怖分子,一个杀人狂魔。
······
日本-大阪
十点三十分,我们登上了飞机。
冬看起来真的很喜欢飞机。
······
中国-上海
十一点二十分,上级彻底解除了这次危险警报,放飞了第一架飞机。
······
中国-上海-虹桥机场上空
一点三十分,我们听到了机内用日语、中文和英文读了三遍的广播:
“乘客朋友们,我们现在已经进入中华人民共和国境内,大约三十分钟后,我们将在上海虹桥机场降落。”
······
中国 上海 虹桥机场航站楼内
两点零一分,虹桥机场准备迎接今天第一架降落的飞机。
我看着那架飞机,身体开始发抖······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发抖?那只是一架普普通通的飞机而已!只是一架······
就在这一瞬间,那架快要降落的大型客机的机身被巨大的爆炸撕出了一个巨大的豁口。就在货仓的位置,飞机被炸成了两节。
整个机场都是一片尖叫,而我只能看着那个在几百米高度的飞机撞到跑道的一头然后爆炸并解体。
为什么!为什么!
我冲出航站楼,然后在飞机跑道上向着那团熊熊烈火狂奔。
为什么!为什么!
我脑子里除了这三个字几乎一片空白······
消防车的声音,警笛的声音和救援车辆飞驰而过的声音。
那封信上指明了这个机场,但是没有说是哪架飞机,来自哪里。
我听不到来自飞机残骸的惨叫声。除了爆炸、大火、救援车辆和救援人员的声音之外,我听不到别的声音。
十分钟后大火才被扑灭,而我不顾一切的冲进了飞机残骸。
我脚下好像是被烧焦的手臂,扶着的也许是某个人的胸骨,远处还有被爆炸炸的四散的身体,这一切都令我作呕。
我在浓烟里前进,就算周围救援人员的声音再大我都好像听不见似的。
仅剩下铁皮的机舱内,充斥着血红色和烧焦的黑色。乘客们的内脏,头颅,四肢四散在各处。
“助けて······”
来自机体后部的一个弱小的声音瞬间让我清醒了过来。
我向着声音发出来的地方冲了过去,虽然被尸骨绊倒了无数次,但是我依然拼命的向哪里冲,就算视野已经被浓烟彻底挡住,我还是能顺利的找到声音发出来的地方。
这一幕让我跪倒在地,用沾满鲜血的手擦了擦自己的眼泪。
这个孩子被他的父亲和母亲抱住才得以从爆炸和大火幸存,而母亲和父亲则已经没有了气息。
这一刻,我压抑了几年的情绪瞬间爆发出来,一个人的呐喊响彻了整个机场。
孩子,你是飞机上几百人中唯一一个活下来的人······
我把他抱了出来,然后自己晕倒在了机场上面。
我梦见了那个孩子站在几百人的尸体上面,然后痛苦哀嚎······
是我没能拯救那些人么······
序章 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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