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想怎么样？把这种秘密告诉我，有什么意义吗？”
“我和薇薇的秘密只是条件之一，真正的合作现在才开始。”
苏辛格决定捏着我的把柄与我合作，而不是威胁我。因为他非常清楚，我不可能不给自己留后路，威胁我不仅得不到好处，反而会演变成双方拼个鱼死网破。
还没跟瓦尔德开战，自己就先内讧了，我们都不会做这种蠢事。
所谓的把柄更像是一种保险，用来防止某一天我突然背叛施耐特家族。
其实就算苏辛格向政府举报我，找卫戍军捉拿我也没事，毕竟我是带着一大盒香烟来卡城的，用暗精灵异术造成混乱，趁乱骑着电动车通过极东商路逃进兽人领地就可以用上《五族共和无条件庇护许可》，谁也不能奈何我。
“第一点，我会把所有商品的成本价告诉你。”
听上去非常诱人的条件，在苏辛格看来我的成本价就是商业机密。但事情远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没有人知道我的真实成本，因为我有政策。政策不断变化，成本价也一直处于变化状态，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明天冰红茶的进货价格会上涨还是下跌。
而且我还有一张最神秘的底牌——漂货。
漂货是超市批发行业的术语，泛指非本地编码的货物。
举个例子：T市第四季度生产的可口可乐严重滞销，本地市场无力消化，那么T市大批发商就会透过不正当的渠道将滞销可乐低价卖给S市的二阶批发商。此时S市二阶批发商拿货价格要比市场均价低，这批滞销可乐卖给超市的价格自然也低，漂货就是这么来的。
此外，还有一种恶性漂货，比如T市大批发商利用厂家优惠政策，囤积了5000件可乐，获得1000件搭赠可乐。这6000件可乐本地市场只能消化5000件，剩下1000件反正是免费搭赠的，就以极低的价格卖给S市的二阶批发商，既营造出自己市场需求量大的假象，又小赚一笔。
为什么要说这是恶性漂货呢？因为T市的低价可乐流入S市后，会扰乱S市本地的可乐供货价格，1000件可能无所谓，10000件就麻烦了。
【正常情况下可口可乐500ml*24进货价是47~48元，但我曾经拿过29元的漂货，这里面的水分可想而知。至于北方饮料市场某些更可怕的漂货乱象，我可能会在后记里补充。】
天利发作为S市小有名气的批发商，自然也有漂货，而且具有周期性，我几乎可以做到每批漂货必吃，无形中进一步降低了成本，提高了利润。
至于现实世界的市场混乱，跟我有什么关系，老子都困在异世界里回不去了~
“第二点，我会为你家旗下的所有店铺重新制定策略。”
瓦尔德家族选择在店铺门口挂上W字母的小牌匾，我要用更显眼的方式彰显施耐特的家族品牌。
比如统一店铺的命名规律，装修色调一致，规范化的人员配置和服务用语等等。
人们不用走进店里，只要远远看着就知道这是施耐特家族的商店。
树立企业形象是苏辛格经常忽略的一点，他总觉得施耐特数百年的良好口碑就足够了，但是时代变了。
“第三点，我们共同商议订价，然后利润平分。”
这个条件感觉好像比公开成本价更诱人，但实际意义不大，因为卡城市场格局已经固定了，水晶葡萄一直都卖40柯，苏辛格拿到货之后也会卖40柯。平分后的利润没变。
为啥不降价？因为降价就意味着价格战，大规模价格战就意味着要跟瓦尔德拼个刀刀入肉，而且资本雄厚的双方一旦开始价格战，并不会在短期内分出胜负，最后无非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结局。
康师傅和统一曾经打了整整一年的方便面价格战，结果呢？现在还不是老老实实的。
我开出的这个条件的真正目的是为了监控商品价格，不能让施耐特家族独断。
“第四点，也是最后一点，我要和德芙订婚。”
“这是什么意思？！”
苏辛格又被我搞糊涂了，刚刚才说不想跟德芙结婚，怎么突然改口了？
“订婚不等于结婚，订婚的目的在于让大家都认识我。婚约也是可以取消的吧？”
“你的意思是用德芙把你的名声炒热？”
“嗯，我知道这对德芙可能不公平，但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不把我的知名度提高，瓦尔德家族暗中对我下黑手的概率就很大，如果我成了德芙的未婚夫，他们就要考虑一下在卡城动我的代价。
但这件事必须由我亲自对德芙讲，她不同意就没戏。
妈的，来吧来吧。
小鲜肉遇见李二嫂，今儿个谁也跑不了。
苍井空遇见西门庆，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德芙看我进屋，自然是一脸的不高兴，翘着二郎腿，拿出小镜子装作补妆的样子。
“打扰了。”
“谁允许你进来的？给我出去。”
“德芙小姐，我是来和你谈生意的。”
“哈？谈生意应该去找我姐夫苏辛格，我才不管你们之间的什么协议。”
“如果你是顾虑结婚的问题，我可以向你保证，我对你绝无非分之想。”
“哼，就算你想，我也不会屈服。”
这种保证并不能让我和德芙的关系变好，搬了张椅子在距离她很远的位置坐下，真是不喜欢跟大小姐们打交道啊......
“虽然不知道你有没有喜欢的人，但是我有。”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的确跟你没关系，因为你还没不懂付出二字。”
“难道我和你结婚，就是为了家族付出？我为什么要和一个我不喜欢的人在一起？”
德芙的情绪有些激动，嗓门高了几度。
“德芙，我有一个喜欢的女人，她也喜欢我，我敢说我和她比这世界上任何一对情侣都恩爱，但我们却永远不能在一起。”
“谁让你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是啊，我知道，但我就是不愿意放弃。为了生意我可以放弃很多，但唯独不能放弃她。所以我不会真的和你结婚，这不是为了让你自由恋爱，而是为了我的心上人，明白吗？”
我吐露出利己主义极强的观点，德芙怔住了，她觉得所有男人都希望能和她一亲芳泽，都会想方设法得到她这种富家千金，甚至抛弃自己的糟糠之妻也在所不惜。但我反过来了，对我来说她似乎一文不值，我的心里从一开始就没给她留位置。
很正常啊，我的心里早就被薇薇填满了。
“苏辛格会让我们订婚，可能还会让我们一同出现在众人面前，但那些都是演戏，我不会浪费你太多时间，只要两个月就好。”
“只是订婚？”
“嗯，比起强行让我们两个在一起，还是演两个月的戏比较划算。”
对这种自视甚高的千金小姐不要多说话，你越贫嘴，就显得自己越贱。后宫动漫里那套靠吐槽就能俘获少女心的套路都是假的。
我干净利落地阐述了接下来的行动计划，就走出了德芙的房间，剩下的事交给苏辛格安排。婚约很快就写好了，而且还有一条附加条款：自双方签订婚约起，两个月后可单方面无条件解除婚约。也就是说两个月后我和德芙谁都有权力让婚约变成一张废纸。
让德芙挽着我的胳膊，二人甜蜜地走在大街上，回头率是不掺水分的百分之一百。
报社的记者很缠人，总是问我和德芙什么时候结婚，在哪里举办婚礼。
“威格尔先生，您打算什么时候和德芙小姐举办婚礼呢？”
“唉......每次见到你们啊，我觉得什么都不说，那是最好的。但是我想呢...我见到你们这样热情，一句话不说也不好。所以你刚才一定要问我和德芙小姐什么时候结婚，我只能回答一句无可奉告。”
“可是......”
在随行仆从的开道下，我又一次甩掉了记者，和德芙钻进马车。
“辛苦你了。”
“我是为了我的家族。”
“明天要把第一批货运过来，我不在的这四天还得麻烦你继续演戏。”
“不用管我，做好你该做的。”
马车停在苏辛格的私人沙龙门口，我在附近也买了一间地下室，现在薇薇就可以不用窝在黑暗的储物间里了。
把和德芙订婚的事跟薇薇讲，她也没有吃醋的意思，但是我们夜里在床上缠绵的时候，她明显更主动了。
“明天回家订货，顺便把换洗衣服和日常用品都带过来，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要住在这里。”
“嗯，好吧。”
“怎么了，现在主人陪你的时间少了，不开心了？”
“没有哦，主人在忙生意上的事，很重要。所以薇薇一个人也没关系的。”
说着，薇薇把我的胳膊夹在两腿中间，像小猫一样用脸蹭我的肩膀。
“生意再重要，也没你重要，坐起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这样好害羞哦......”
烛光的昏黄与白炽灯的明亮不同，我眼前的世界都被薇薇的皮肤染成了褐色。她的身材确实越来越性感了，不知道是常喝酸奶的功劳，还是因为有了我这个男人不知疲倦地滋养，罩杯好像从B升到了C，小腹也不再凹陷，呈现出很健康的轻微隆起状。
“你就没觉得自己比以前更漂亮了？”
“是吗？我不太清楚，因为我的身体只有主人看过......”
“所以以后只给我一个人看就好了，不许给别人看。”
“嗯，只给主人看，只让主人碰......”
我受不了薇薇动情时的耳边细语，那是德芙无论如何都不能带给我的刺激。薇薇身上有一种让我去疼爱她，忠于她，为她交出全部感情的引力。
结果第二天我和薇薇因为昨夜搞得太累，睡过头了，西风车队的车夫等了我们快两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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