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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从黑暗中苏醒

第一章 从黑暗中苏醒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黑暗的地下裂缝中,艾赫蕾莉亚并未死去,而是慢慢醒了过来。

脑中十分混乱,只记得不久之前发生了一场大战而且陨石还让教会抢走了。还未完全清醒;我十分努力的睁开眼睛,眼前也是意料之内的一片漆黑。

马上的,从左下侧腹部传来一阵刺轻微痛感,甚至还有点痒。就像是什么坚硬的东西刺激着我的腹部。因为重力的关系,我意识到自己现在正是以趴的姿势存在于地下裂缝中,体力十分虚弱就有时候连自己的身体都感受不到了,正要准备用手爬开被我压着的小东西,紧接着一阵剧痛传遍全身。

我也想啊的叫一声,但做不到;阻止我叫出声来的是我的喉咙,就像100年没喝过水一样,干涩的感觉不仅让我无法发声同时也让我十分难受。一些就像撕裂身体的疼痛感来自我的四肢,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被无数大石头压的紧紧实实。只要我想控制自己的手臂或是腿部就会带来剧烈的疼痛,而且还感觉不到自己的手掌部分和脚掌部分。

……过了有些时间了,黑暗之中我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随着自己的大脑逐渐舒展开来。来自全身上下的神经都在抗议着我变扭的姿势。依然还是感觉不到自己的手和脚,我也许需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了……

依然的黑暗,我似乎几天都没有吃过东西或是喝过水了。身体尚存不多的感知神经不断的提醒着我。使用魔法目前来看似乎不可能,虽然默念释放法术可以很容易的做到,但是现存的体力就连最简单的魔法也难以释放……不过,就算活下来的谁能把我从这里救出去。

想到这里,心里难受的滋味不断的涌出,但是我的身体不允许我留下眼泪,极度缺水的我就连身为人类最基本的情感都难以表达。所有人……所有人,难道都死在这里了吗……不总有人能逃出去的吧……自欺欺人的思想然我的胸口连呼吸都难以完成。不,会长他们没有参加这次行动,他们会来救我的……只要我能活下来……

对……化悲愤为力量,化悲愤为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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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一小时过去了,身体的负担不断加重,好想睡觉……

吃东西已经不现实了,目前来说能解决水的问题就好。以往来说,魔法一般是围绕着魔法师的身体或是手掌发射出来。不过我想起了学习魔法的时候看的一本书,在原来魔法技术并不发达的时候,有一些学习过魔法的流浪者利用从嘴里吐出火焰的魔法来骗取其他人的金钱,这种小把戏放在现在也是太过老旧……不过这也不叫骗取吧,人家只是在卖艺而已,其实也没什么不对……

不好,大脑开始胡思乱想了。开始吧,现将周围的空气汇聚在口腔内,把里面的水蒸气提取出来就行了。

我的嘴唇微微张开,这也是尽力张开了。接下来就是释放魔法了,希望我的体力能坚持住,要是晕过去了那可就糟糕了……

湿润的感觉从舌头瞬间扩散至整个口腔,即便里面还蕴含着一些尘土,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味道甚至有些甘甜。仅仅一口水,便榨干了我全部的体力,我贪婪的吞下了好不容易召唤出来的水,口渴也是暂时缓解了一些。虽然摄取了一些淡水,但是魔法的消耗还是更加剧烈的,虚弱感再一次传遍全身。就快要挺不住了……

最终还是沉重的眼皮压过了我的意志,我的眼前再次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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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噩梦中惊醒。差点就要死了呢……

体力不支的我还好没有昏死过去,我再一次醒了过来。

虽然不知道睡了多久,不过精神力倒是回复了。我开始认真的思考其对策,在这样下去,再团员们再到我之前我可能已经死了。与其被救,不如自己救自己……但是如何自救呢?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周围强大的魔力波动。也许是陨石残留的魔力……倒是天助我也。周围强大的魔力可以让我节省许多体力和精神力,只要把埋在我头顶的石头一块一块的推开就行了吧……

说动手就动手,首先使用奥术探测出到底有多少石头压在我头顶上。微弱的淡紫色光芒从我的身边飘散出来,然后便扩散至四周。

“恩,看来也不是很多嘛,不然我也早就变成肉酱了吧……”

感知到了位于最上方的石块,使用风系魔法推动了以下。即便我被埋在了石碓中也能通过震动的石块感知到魔法的确有效,石头被推开了……虽然身体依然被压的严严实实。这可能需要很久吧。持之以恒总会重见光明的……

随着腰部压力的释放,终于我可以直接的接触“外面”的空气了。只不过现在我依然不能移动,看来断手断脚是真的……微微为起头看向了行动不能的手臂,被袖子包裹住的手臂并不能看见内部的皮肤。不过这极为扭曲的摆放方式就知道双臂早就断了……貌似从半截上臂以下都完全没有知觉了;腿部也是,半截大腿以下全都没有知觉。

如果只是骨折那还好,不过很显然他们早就完全坏死了……需要切掉……

得赶快了,不知道已经坏死了多久,为了阻止坏死组织的蔓延,需要快点才对……

深呼吸。决心已定,为了活下去即便没有麻醉设备。我咬紧了衣服的领口,以此来避免剧烈疼痛带来的二次伤害。鼓足了勇气,利用风刃快速切断手臂和腿部。

“唔嗯!”,剧烈的疼痛使我的咬合肌快速紧缩,大脑也因疼痛短暂的出现了空白。保持冷静,冷静!这才是第一步。本以为,切除坏死组织并不是很痛来着。红色的鲜血慢慢的从周围渗透出来。止血,止血!疼痛的感觉还在继续,变化系的魔法可以使得新陈代谢加快,使得血液快速凝固,外伤快速愈合。

虽然血止住了,疼痛的感觉依然回荡在全身上下,也不是吗,止血可不能阻止疼痛。饥饿与疼痛的双重负担使我依然趴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需要回复,目前来说小睡一下也不会有事吧……原本因为意志坚持着的剧烈疼痛随着精神的放松,我又双叒叕昏睡过去了……

再一次醒来,我这一根名副其实的人棍就这么趴在岩石上。恩,很尴尬,失去了手脚的我连最基本的直立行走都做不到。不久前切除的手脚安静的躺在附近。“恶……”

可能普通人做不到,即便失去双手双脚,只要拥有适合的义肢,我就可以用魔法代替神经控制我的“新四肢”。可能需要适应很久,不过至少说是可以行动了。好久都没有使用炼金术了,没想到再一次使用时这种时候啊……

周围岩石中的铁元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丰富,比起能够直接用冶炼炉炼制的铁矿比起来还是要稀薄太多。不过这也够用了,比划着摆在一边的血肉手臂和腿部。召唤出地系魔法与火系魔法准备打造一个盔甲造型的四只义肢。

纯铁很软,需要适量的加入一些碳来提高硬度,一般匠人们把他们称之为钢。钢的话比起人类的骨骼要硬得多。我只需要打造一个空心圆柱便算作是四肢的一部分,接下来就是关节部分了。只需要一颗铆钉将两个圆柱链接起来就好了,中间部分流出一点缝隙给出弯曲的空间,再用一些铁片装饰掩盖住缝隙。

打造完成之后,将义肢套在手脚部分。并尝试着站了起来,仅仅站稳了半秒钟,便摔倒在地。看来还是需要适应啊,摔在地上很痛,不过至少我能移动了。腿部的义肢是没有脚趾的,毕竟这不是必需品。手部为了紧密操作,留出了手指部分;只不过目前来说我手指的灵活程度就像肌肉萎缩一样,虽然已经没有肌肉了……

经过了半个多小时的适应后,基本上简单的行走不是问题了,手部也可以五指一起握住和松开。总的来说,简单的操作已经不是问题了。现在需要解决的事情就是食物了,原路返回到地面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抬头一看从地面延伸至地下深处的裂缝已经不见了,很可能是因为崩塌巨大的岩壁倾斜卡在了另一侧。纵向能移动的范围目测也只有10米左右。

我需要尽快的填饱肚子,可是食物在哪里呢。洞穴内部,先不说能吃的蘑菇,整个洞穴十分干燥,连苔藓这类的植物都没有,光秃秃的岩壁一点绿色都没有。突然间,一个恐怖的想法出现在我的脑中,我低头看向了摆在周围我切下来的自己的四肢……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先不说是人肉,最重要的还是自己的!还没有意识到自己饿的时候还能勉强维持行动,现在的我就像是10对年没吃过东西一样。自己的胃部早就疼痛到没有自觉,现在可能随时因为体力不支倒在地上……

突如其来的虚弱感然我触不及防,原本灰暗的视野现在更加黑了。切手切脚都挺过来了,害怕什么吃自己!为了活下去,拼了,反正是自己的,像相当于回收利用!

只要用火烧到看不清就行了。反正都是肉吃起来差不多吧。我闭上眼,憋住呼吸,右手拿起自己的右手……恩,果然很奇怪对吧……憋住了呼吸,我并不知道烤焦的人肉是什么味道,不过咬起来还是很硬的。一口气咬了一大口,心里毛毛自滋味,打小时候以,自己第一次感觉到什么是恐惧。刚咬下去就后悔了,这么大一块,怎么直接吞进去呀!我还得嚼碎了……至少要能吞进去呀!

额,吃饱了,至少心里饱了。至于味道,不可思议。由于没有调味料,吃起来味道很怪,但人类体内的盐分貌似比较对,再加上血液的咸味。其实刚刚好……吃起来有点像牛肉……小牛的味道,和牛肉一样很硬,或是说筋道……而且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据本人多方资料考察,人肉的味道应该是牛肉或是猪肉的味道,且研究表明人类的大腿肉与鸡胸肉类似,肉质与牛肉相同,分析结果像是羊羔肉与猪肉混合的味道)

恶……不对,我在想些什么,难道觉醒了什么危险的属性吗?!

总之,自己算是完全的活过来了。现在就是想办法出去了。从原路是不可能的,即便魔法在强大也不可能安全的推开一块岩壁,爆破可能再次被埋。不过地下裂缝还是很长的,也许向前走走便能发现新的出口也说不定。

就这么一路用即为不自然的步伐,慢慢的走向了裂缝的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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