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子殿下,”一位身穿黑色轻便服装的年轻武士,对着一位同样十分年轻深蓝色发梢的青年作揖行礼。
被称为王子殿下的蓝发青年背着的是身影转过来,面色平淡如一滩死水,平静的望着黑色轻便服装的年轻武士,神态宛如雕像,恒古不变。
被人盯着的感觉是十分不舒服的,尤其是面前这位,内心感到不安。
“殿下,有消息了!”心底暗暗给自己擦了一滴汗,眉头抬得更低了。
“嗯!”轻轻的嗯了一声,示作肯定,声音很小,却给武士卸下了沉重的大山。
鼻孔微仰朝上,俯视武士,但眼角飘向了左右,“你们都下去吧!”
“是!”声音没有根源,似无风而起,又凭空消散。
应该是从后面的帷幕传来吧,武士也不肯定,只能心中暗暗猜测,同时也给自己敲响警钟。
青年并不知道武士的想法,面色依旧不咸不淡,“说吧,是什么样消息?”他问的是什么样的消息,而不是什么消息。
没有直接问消息的内容,先问消息的好坏,多年来养的习惯,能提前的调整好心态,这是他的涵养修行之一。
嗯……鼻息轻微地发出嗯声音,略作迟疑,“一个好消息,同时有一个坏消息。”
不是无事故意戏耍,而是事情真的如此,就算借他个胆也不敢。
“嗯?”眼睛微微睁开,第一次正式将目光注视者这个年轻武士。
这相当于一道选择题,两件事必有先后,且必然相互有着连联系,肯定需要听完,先听好还是先听坏,这个问题值得深思。他没这个功夫也没有这个精力。
“说吧,都是些什么消息?”扭头拂袖,再次将背影对着年轻武士。
武士略微抬头偷瞄,心也比之前更轻了些,但听到殿下的话,猛地又沉了三分。
身披不知名的毛发编织,华贵却又显朴素,诡异的将之揉搓在一起。袒露出的背影上是一个图案。
布料深蓝至黑,又带点紫,好像世界的帷幕。一个透明琉璃色(真不知颜色是怎样调弄出来的)天平矗立当中,其上的纹理充满华贵,无不缔造着艺术。
天平左边托举着艳红的太阳,右边托举着冥黄的月亮,背景一片星空璀璨,星罗棋布。
每一颗星都宛若真实,部分星用线连成一块,形成各种图案,还以为是星座,其实不是的,倒是有一个类似北斗七星,带着钩的图案。
武士已经不止看过一次,每一次都连连惊奇,曾还以为这上面的每一颗星都是镶嵌着宝石,但长久观察下,才知实则不然,具体如何他也说不清楚。询问殿下?呵呵……
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而是将这个问题的选择权交给了年轻武士。锅扔给了他,这可急疯了他。
王子殿下最讨厌拖拉的人,“王子殿下!”声音带着急促,但在最后面停顿了两下,“我们确实发现了他的踪迹,但又得到一个消息,发现他踪迹的地方……”没有直接说出来,仅仅只是嘴唇微动,道出的是四个音节,前两个是地点,后两个是事情。
微微呆愣了片刻,不知何时转身,与武士的距离贴得更近了,“消息可靠吗?”惊异很好的掩藏在底下。
“消息来自于'祂'。”声音很轻,仿佛生怕惊动了某位,“虽不是直接来源于'祂',但足以肯定。”说到“祂”时,声音再次放得很轻。
蓝发青年也认真听着,屏息凝神。
来回踱步,徘徊不定,踌躇许久,都快把武士给忘了。
静静的观望着,当一个安静的观众,这一刻他的腰挺得很直。
时间的流逝感悄然淡忘,“是好是坏,还未定论。”眼中的仿徨消失,前所未有的清明,如果他知道的话,一定会来一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或“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之类的。
再次将目光转向武士身上,我是动感身上在吃落上了几块石头。也不知道他究竟还记不记得五是,还是说他隐藏的很好。
“你也辛苦了,一枚勇者之证。”轻飘飘的一句话,十分有力,有重量,有分量。
(随着精灵勇者的越来越多,勇者通常意义就泛指精灵勇者,因此象征着精灵勇者的誓言之证也便冠以勇者之证。)
年轻武士还比较俊郎的面孔,神情严肃,轻甩了下他乌黑但并不十分亮丽的头发,腰也抖得直立,不复先前的慵懒,露出一副信任我的表情。
似乎被逗乐了,蓝发青年淡然的脸唰的一下笑了起来,“你我都是共同在一个地方长大,曾经还同床共枕,甚至同生共死,只是如今……唉!”有对过去的缅怀,同时也感到时间的无情。
潮海的记忆。
“姨!你是哪里来的?长得这么俊秀!”黑发少年皮肤黝黑,好奇地迎上去。
深蓝色的头发像,一张十分聚美超过了英俊的脸,蔚蓝色的眼眸十分紧张地望着黑发少年的靠近。
“嘿~没劲,真是个胆小鬼!”像是对一个玩具失去兴趣,抛掉,不再理他。
“诶~”看着黑发少年的离去,想说些什么却也不知道要如何表达。两只温玉如玉的手,一看就保养得十分不错,相互虚握着,有些腼腆,走也不是,站着也不是,最终还是跟了上去。
“喂,你跟着我干啥?我又不是你爹妈。”口音带着浓重的乡土风味儿。不知怎地,一看见这个比自己还漂亮的少年,心里就来气,“你该不会是没有妈爸妈吧!”
一句话戳中了要害……
摇摇头,中断了回忆,看着眼前被自己话惊到的武士,与当初记忆中的影像重叠。
他已经不再是他,我也不再是我了,一切都物是人非,有时候心真的很累很累。
“下去吧,明天你将会是另一个你,一个崭新的你。”他的话意味深长,也不知道武士听进了几分,又听懂了几分。
年轻武士可以说拔腿就跑,虽然夸张了些,但他的速度的确比进来时要快几分。
这里有点像是个城堡,完全由石块砌成,大小均匀的石块,密密紧挨,表面打磨的十分光滑,看起来亮闪闪。
走到一个时间窗旁,月光已经照耀进来,在纯粹由石块砌成的地板上映出一个近似长方形的梯形。望着月光,月亮倒映在他的眼瞳中,月光皎洁,竟染白了他的双眼。
这是一个寂静的夜,也是一个令他十分不平静的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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