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你之前想让我看到的东西,我...好像”
“呵~!是嘛...”
烟水中,散落出的花蕊打在油纸伞上跳动出莹润晶洁。
“你看,虽是站在窗前,远处的几座朦胧小山还是清晰可见。”
“嗯,没有浓墨渲染出的威严,却有几分少女的含羞之美。”
“好久了,没像今天这样大发脾气。手脚冰凉,不如心里的寒冷。”
“是啊,长时间处于黑暗里,人是会发疯的,会干出常人难以想象的事。”
“你也会变成这样吗?”
哑然失笑,不敢说绝对,但说句肯定不会也没问题吧。
“心烦意乱吗。还是被她们的故事惊到了?哈哈,人世间,什么样的人都有,重要的是自己怎么看待自己的存在,我想,就算一千个一万个人指责他是禽兽,没有用,他还是会继续干相同的事。人啊,说起来也挺简单的。”
“哪怕被说的难以接受,过后,还是会像之前一样,做出相同的事,我没有觉得自己有资格去管别人家的事,更没有资格去批判审判什么,但我的眼睛是睁开的,我自然会有判断对错的标准。”
“别为不重要的人和事难受伤心,人人都有自己的命运,也许明天过后,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人海茫茫,遇到一个喜欢的人要有多难啊。可是,失去,就是一瞬间的事。”
“你还真是会举例子呢。可能是我太冲动了吧,遇到一件小事就把自己变得极为愤怒。确实啊,和我又有什么关系,连她们父亲的朋友都不管,我又要逞强做什么呢。当一个局外人,不好吗?”
不知道啊,你问的问题,都太难以回答,好与坏,我一个普通的芸芸众生又怎能知道答案。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看法吧,每个人,都要走未知却又单一的路。
看似有着无限的可能性。
开弓没有回头箭,人生不能重来,再多的可能也只能变成唯一的结果。只是不知道,当我死去后,后人知道了我的故事,会如何评价呢?
你可真是够无耻的呢泽显飞。你这样一个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人,谁又会记得曾经来到过世间,做出过怎样的事。化为一堆尘土,就此离开吧。
“呼...泽显飞,马上我们就要高三了,大部分时间将会用到学习上,毕竟,没有人会拿未来开玩笑,从这个地方离开后,我们也许都会为了大学去努力,要是应为别的没考上,会后悔一生吧。”
“嗯。这是件非常重要的事,关乎到未来的生活,我知道的,不会去打扰你。社团,我看也解散了吧。反正也不会有人去了,他们两个也是,会为考试做准备吧。他我还是了解的,嘴上不说,心里肯定看的非常重。”
“我就是这个意思,回去后,收拾收拾,大家都要迈入成年了,也该长大了,十年之后,再看现在的自己,会忍不住发笑吧。幼稚的孩子,也该做个了断了。”
“嗯。”
无声无息,只有窗外雷雨在嘶吼,干旱缺水的地区,在今年,不知为何下了这么多场雨。连续不断的冷水,冲刷着遗留下的最后温情。
天意弄人啊...
身边人的鬓发凝成几缕粘在脸颊,在这冰凉阴寒的气温下,露出淡淡红晕。脖子和肩膀都已淋湿,雨水毫无顾忌的紧贴着她。
默然无言,不知说什么,想再次唠叨几句为了保重身体还是别这样淋雨的好...看着她,想起之前的话,闭上嘴。
莫名烦躁,想发泄,想大喊,可不懂自己的厌恶。
慢慢冷静了,将镜框推好。
往日追忆永远是最美好的。可有股气,压在心里,看着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就是不甘心。从未好好拥抱过,更没有牵着手一起高兴的走在街上,接吻,抚摸,甚至......
全都没有,也不知这恋人是怎么当的。
我好像真的很害怕你,那时迫于太多的压力,却从未真心想过要如何待你才是好的,懵懵懂懂的爱恋,只知道索取,却无法回报。现在我后悔了,你站在我眼前,却不敢去拥抱,不是真的不敢,而是长大了,懂事了,知道不管再如何努力,得不到的终是空。
从未等着你,从睡梦中苏醒。从未抱着你,从初春到寒冬。从未想着你,从晨曦到晚霞。从未看着你,从天荒到地老。从未念着你,从今生到后世。
也从未忘记你,从一刻到永远。
当年一时的冲动,答应了不该答应的,一场萍水相逢的闹剧,两个人,终究还是渐行渐远。
也没什么好抱怨的了。
“你想怎样做,那两个女生的父亲,看来并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物啊。我们现在被他掌控,生死全在其一念之间,看这高度,起码有六层楼,跳下去基本上...”
“她们两姐妹不是说有其他通道吗,不过有一点我很奇怪,她们的话有个矛盾,既然有密道,早早的为什么不走?偏偏要等到我们来才...?而且我们不是第一批,要是之前的人她们也接触过的话,我们?”
雪下妍神色转冷,握着伞的右手也收紧了许多。
“你的意思是?很有可能是编了一个故事来博取同情,将我们引诱到某个地方,再杀掉?可这样做的理由呢?要是真想的话,你早就死了,她还会让我找到你再救你?”
“谁知道呢,我刚才仔细想过,如果真像她们说的那样,现在她们就可以顺着密道离开啊,何苦跟我们耗在这里呢?她们讲的故事还有逻辑,根本不能说服我。”
“莫非,莫非是信仰什么邪教组织?必须要如何如何做完后才能将我们杀死献祭了?可,可这有点太匪夷所思了吧!?而且她们两个的样子,不像是装的。但我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是吧!不管怎么说都说不通。明明可以离开,却非要拉上我们,于情于理怎么都说不过去。最重要的是,她们平时只待在屋子里,为什么一来外人就出来?理由呢?不能简简单单用精神病来说吧。细想一下,疑点太多了。”
“我倒是不这么认为,我”
看着她冷漠双眼,收住了后话。
“没事的,你想说就说吧。本身就是在讨论。”
“好吧,就算她们真的想做什么坏事,我们也无法独自离开这里,只能依靠她们,不如死马当作活马医走一步看一步。她们两个的样子...十五六岁的小女孩能演得这么像?不太可能。至于你说的拉着我们一起走,我倒是觉得那个通道可能需要什么条件,仅凭两人无法完成。”
“嗯,挺有道理的,说不定就是我多心了,想想你的话,也没错。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后面的路,要加倍小心了。”
“好。如果真如你所说,那就只有鱼死网破了。不过......”
“......怎么?”
抬起头,她看我沉吟了一下有些疑惑。
“没什么,走吧,也该离开这里了,结束这个毫无必要的愚蠢的试炼。”
但愿,事情不是我想象的那样。
......
九个拳头大小的反光镜样式玻璃嵌在大厅门上,姿态各异的狰狞雕像全都手捧圣杯,亮白的灯火映射的暗红又鲜艳古朴,七彩斑斓闪烁的宝石放在其上。
“靠折射的话,只能有三种颜色的光,还不一定是正确的。那人说顺序是彩虹外加白黑从左到右,就可以打开这扇门,这是现在唯一一条通往外界的了。”
看了艾特一眼,又看了雪下妍。
“你们并不能破解这最后的谜题,所以才过来找到我们?之前的那些人,又是怎么一回事?”
“没有食物,也没有补给,我们最多只能坚持三天了,要是还没逃走,只能......”
艾特叹了口气,摸了摸爱支的头。
“那你们怎么办?也饿死吗?维持三天后,你们还会回到原来的生活?”
“除此以外,也没有其他办法了。我们,也是要生存下去啊。”
深吸口气,随意的转动了下宝石,光射到了其他地方,要想将13个位置各异宝石的光调整到九个按顺序的点,太困难了,不行的话,只能一个一个试了。
“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了。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可以通到外界?还如此肯定?”
眯了下眼,将宝石回到原位。
“是之前我们和那些人遇见了,他们的领头人见过他,用生命换回的。当时在场的人,除了我们两个全都死了。也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其实......我之前说的,断手断脚...也没有撑过去,死在了半路上。”
“嗯,可以理解,毕竟只能靠爬,想要真的离开还是太困难了。这么说,没有一个活人能从这里?你又是怎么知道他们死了?”
“大概就是这样了。他把他们的尸体全都拎回来喂了鳄鱼,后花园的池子里。”
捏了下手,轻拍了拍脸颊。
“看来你们对这条密道深信不疑啊。”
“是的!这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了!!”
如此坚定的语气,我又可以再说什么呢。
“那就来想办法解开这个谜题吧,先试一下调整位置。”
看着那两个忙碌的身影,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
“你在担心?”
“没有,只是稍微有点不安。”
淡淡幽香,我手忍不住抽动了两下。
“都到这个地步了,再担心也没用了,如果她们说的当真,这就是唯一出路...你是看出什么了吗?”
“没有,只是......我并不怀疑她们的话,可。”
定住,稍微低头不语。
“是在害怕这不是出去的路,真的困死在这里?”
“不是,我突然想到了,我们来参加试炼的目的呢?难不成只是那些老家伙的娱乐行为?到现在了,能不能活下去都不好说,我却突然不明白来的理由,要我们学会将生死置之度外吗?”
轻笑了一声,她指尖卷了卷胸口的一缕黑发。
“所能体会到的东西,上个试炼你和花铭走过的路还有你们的感悟,我想和我是不同的吧。可能对他们来说,这就是一场游戏,看着这些学生被谜题困扰的样子,也是一种乐趣吧。”
“还真是恶趣味呢,根本没有道理。”
“这个世界,本身就不讲道理啊。”
她对我笑了笑,走到了两姐妹那里。
越来越困惑,也越来越迷茫,看不清的路,却连个灯也没有。
“过去的,真的能过去吗?”
大概,是不行的吧。
空旷大厅,死寂一样的沉重。
眼睛突然被一道强光射中。
“别玩了爱支,没时间能让我们浪费了,你不是特别想离开这里吗?,赶快去找宝石!”
妹妹的头被狠狠敲了下,看着她们姐妹打闹,忽然涌上一种喜悦。
经历了太多太多的事,甚至失去了活下去的动气。还是会有一个人陪着你,一直到老。
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我本以为,我可以做的到。
可当试炼结束后,离开这里了,走出大门,却是两个陌生人。
连社团也要消失不见。
这最后能在一起的理由,也没有了。
再也,牵不到你的手了。
期待着你能来拥抱住我,说一句,我喜欢你。
慢慢的,我会离开你的世界,再也见不到。
缘分那道大门,或许我们都到不了。
反反复复的对着镜子练习各种姿势的拥抱。
不能陪你到老。
流着眼泪,也要哭着笑出来吧。
两个抱在一起的女生。看起来,真让人羡慕啊......
“别发呆了,快来看看。”
“啊?哦喔,好的好的,马上就过去。”
一个很怪异的角度。
“这也行?折射出了七彩光?还刚好是左右的顺序?”
“别太高兴,要是能这么简单就好了,不管我们怎么尝试,根本不能调出来黑白两色。”
“那怎么办?”
“你也想想办法啊,别老发呆,把所有问题全都推给我们。”
我看了看宝石里面,像人工合成的,如果是天然的话,怎么会有如此光洁的内部,而且一般的宝石也不可能反射出这么强烈的光线。
很可能是一种我们不知道的物质。
“是怎么调出来七色的?全都是靠折射吗?”
“当然了,这里的所有光线全都是顶上那一束光的发散,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我们也不知道。”
处于中央双膝跪在地上的魔鬼雕像捧着的那颗巨大宝石,由它上面一束凝结到特别白的如同柱子一样的光线直射下来所产生。
“你们试过了要是把其他宝石直接放在那束光下会发生什么吗?”
“你难道没注意到?这里的宝石都是不能拿起来的。”
“啊!?不会吧。”
我挪了下,纹丝不动。这怎么可能!要是这样的话,一个一个去试,几天都弄不完,早都饿死在这里了。
“先不要太着急,想想其他办法,而且你看,那边还有两座雕像,里面并没有宝石,爱支已经去找了,那可能就是解密的关键。”
“但愿如此吧。”
我摇摇头,有些大脑空白的痴呆。
“找到了找到了!姐姐姐姐~!你看你看!”
她像个孩子一样兴奋,脸上看不出经历过那么可怕事情的灰暗。
这就是孩童的纯真吗?
我由衷笑了笑。真好。
“你是我的宝贝啊小爱!终于!终于我们马上就能出去了!”
“是啊姐姐!再也...再也不用过这样的生活了...呜呜呜呜......”
微笑的脸渐渐转为平静,我仔细地看着她们一举一动,将光线调整到位置,然后。
我不信会这么简单,将所有的解密工具放在最显眼的位置,明显不符合那个疯子的行为。还有所谓的用命换来的情报,就算你们流血牺牲可结果并不会改变。一群失败者,不可能从胜利者口中得到真正的谜底。
激动高兴不在,留下的,只有不解迷茫和痛苦。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姐姐!!我...我...我们..”
“没!没事的,或许只是我们遗漏了某个很重要的,所,所以才这样。还有机会...嗯,是,还有...机会呢”
“可,可”
“放心吧,还有我这个大姐姐在呢。”
雪下妍摸着爱支的头,将她抱在怀里。
“好了,游戏该结束了。”
我叹了口气,摆正自己的身体,脸色严峻起来。
“什,什么意思?”
“嗯?”
“泽显飞!你想干什么!?”
看着三张表情各异的脸,我有点想发笑。
“还没理解吗?所谓的密道,通向外界的路,全都是假的啊...这里有手机信号了,我在刚下飞机的时候看到这里有信号塔,可我们刚进入的时候是信号全无,这说明了什么?”
“只有一种可能!我们不断在向上走,走到了可以接收到信号的位置,而在这么高的地方,只有洋馆最高层了。这样的一条路,怎么通向外界,而且进来这里之前,我们是绕过屋子一周的,除了正大门没有其他进入办法。”
“这就说明就算这条路真的通向外界,我们也只能走到正大门,按你们的说法现在屋子的门都打不开,过去了也是无济于事。而且。”
艾特笑了笑,比哭都要难看。
“哈...哈..哈哈哈,我,我们,一直都被当傻子骗啊!”
“姐姐”
嘎吱嘎吱嘎吱......在她们三个难以接受的眼神下,阻挡我们的大门缓缓打开。
“该来的还是要来的,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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