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贴着女孩的额头,缓缓下落。
由于昨晚喝得烂醉,头一直在作痛。但隐隐的,莫名,有一种爽快。我怀疑这是他们在狩猎完成之后一直在酒吧里睡到第二天的原因之一。这么想的话,烛野爱也不会好受,倒是boy还在外头——它没有跟着我回家,而是躺在酒吧的门口,希望能碰上猫婆婆介绍来的大小姐和放荡孩子气。前段时间不是还有一只雪白色的“女士”来访么,好像boy对她有些意思。哦!是鱼片,一定是的,女孩忽然想起早上boy不知从哪里弄来的鱼片。
“还以为是买的.....好吧。”
什么啊,完全是一只碰运气的猫嘛。
罗盘钟说明,现在还是凌晨。
解酒倒是很快,我不太容易睡死,恐怕跟我上一次狩猎归来之后记忆受损的症状有关。
相框在月色下发亮。
我听说我曾经有过家,但说不清楚,它到底建在哪。在开荒之后,很多老物件都失踪了,现在的房子也是租的,据说是年轻的猎人在此前留下的移动式房屋,一头猛犸就可以带走,烛野爱因此有过环球旅游的白日梦。
【单说这里的世界,不大不小,天空山顶上还没有人去过。】
龙须水干涸。
笔头也随手一扔。
天空山此时是什么颜色?
女孩披了衣服,头撞上吊灯,温热的煤油里有不可思议的紫罗兰清香。一直想更换较高级的油灯灯油,龙人商贩还在那种“老鼠会偷吃掉的”这样的童话里不断幼稚....也许是故意的,我也持赞成态度。
扭头:窗户外是天空与大地的颜色——青褐色,黑乎乎的延伸到远方,没有边界。我打了个哈欠,用雾气在玻璃上写下一个“爱”字。随即,轻微的喧嚣响起,可以听到有人在拿女孩开玩笑,大概是举着酒杯的那种,然后配合上坏笑啦,低俗的词典啦,时不时用手碰一下对方啦.......
大衣将我裹起来,突然到来的凉爽让我困意全无,视线里都是零散的发。拎起手套,瞅着街道两侧漆黑的杂货店,大概也只有酒吧还有灯光,心里有些小小睡意。在酒吧里有这么一条规矩,村长笑眯眯的走进我脑海深处,说:“男猎人第一眼会看向你的大腿,小腿,再往上扫视,此时,你应该侧过身,让身体的曲线展现无遗——这样他们才会过来,说出你想打听的东西。”村长的经验可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每当我想到这里,都情不自禁伤心起来。
近了,她不是烛野爱。
我眯起眼,收拢视线。
一个普通的家伙,手脚有些笨拙,嘛,眼睛倒是很好看,在月光下居然有些蓝宝石的色散形成。头发不长,时不时看过来,嘴里嘟囔着什么,双手一直捧着杯子,大概是取暖。
“大概是新来的。”
“你怎么还在这里啊。”
Boy咧着嘴,我仔细将他的毛衣套好,捏了捏猫类特有的柔软与尖挑。猫自己穿毛衣有难度,因为四足行走的时候反射神经会将手脚分离,这样它们就做不到后勾手和环抱自己之类的动作。跟我不一样,他只有三个指头,蕴含了让人有捏上瘾的魔法能量......
敲级可爱啊有没有!
Boy很莫名其妙,我立即收敛,他更加莫名其妙,皱了眉头。
“烛野爱早就回去了,倒是没叫醒我。”
“她从来不是一个擅长打扰的孩子。”
我看着boy,他也看着我。
“你还在想....我第一次雇佣你的时候....那个.....我还是有主人的影子啊,MIKU was,我以猫的身份想对你说...很感谢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光,不是么,你觉得幸福么,啊,好烂俗,不,有趣么,看,金鱼吊坠,我一直都挂在身上!”
猫的害羞,我没有见过。Boy将自己藏得很好,我根本不是对手。但那段记忆却是真实不虚的,米酿在我舌头上的每一次刮痕都清清楚楚,就像我现在面前的,这位“先生”一样,缺少品尝的上限。
“他如果见到你,会爱上你的。我的主人...不能用词语去描述,我倒是很想讲几个小故事给你听听。”boy眯着眼,端直了身子。“在那段时间里,我弄不清楚自己是真的喜欢追随他,还是我过于忠诚。我们面对过雄火龙的变种,迅龙的野红色眼睛,他将太刀磨得雪亮,跟烛野爱做的一样。”
“......哦?”我感到更冷了,也不抱怨酒吧里的壁炉熄了很久。
“你说,他回来的时候,还会是他么。我想了很久,艾舍尔如果还活着,我的第一任主人也许还......健在吧?”
女孩深深点头,眼皮沉重。
“但.....没有猫来这里,我一直在等着。”在杯中酒里倒挂的猫耳也很可爱。“大概猫婆婆走了别的路线...”他的眼睛睁得老大,变成椭圆,很快缩成月牙状,收缩自如之间,有些湿润开来。“公会里有传言,最近有目击到攻击我们猫族的怪物,我可以算是例外吧,哈哈,想想也是可恶啊,人类能够使用的武器,对于我们来说太沉重了,大部分的孩子都只能躲在的村子里。”不知怎的,我不喜欢他低头手捧杯子的模样,怪老实的。“MIKU was,做些什么吧,你的状态还不稳定,参加生态调查应该不赖。雇佣期你说了算,我也不计较了,猫婆婆不来,我找不到烂在酒吧的借口。”
啧,我最讨厌这种妥协的语气。
因此,再次,女孩深深点头。
“你看起......来不太好。”
Boy的胡须卷起来,一抖一抖,我就这么盯着,几分钟之久,根本没把他的话往心里去。脑子里刻画着猫婆婆的形象——厚实的棉袄,老花镜,一年四季都如此,寒血动物最大的特征还是棉袄吧。
恩.....还是回家吧,公会的大门在早上才会打开,也许可爱的人类看板娘会打出四个哈欠。
“走吧。”
不过,这浓浓的晨间剧味道是怎么回事.......
Boy看着我疑惑,估计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早上早上!早上!是早上!”
我伸懒腰。
叫嚣推着猫,boy从床上跌落,跌坐,咬到舌头,**地怪叫,卧倒,匍匐前进,猛加速,后肢收缩,在井口边卧倒,啃那桶里的水,哗啦啦。
“对不起啊,boy,我忘了你的老毛病,今晚会陪你睡的,呐?”
我在第六秒来到他身旁。
“不是的!我又梦到他......但不是真的。”失魂落魄的小猫,勇敢甩掉毛上的水花。
如此,将毛衣套在小脑袋上,又仔细检查手套的方向与花色,猫仍旧不喜欢护目镜,但我偏偏在其上加上头盔,捏扯一下胡须。
“我答应你。”
我抱着boy,沐浴晨光,慢悠悠向着集会所出发。
杂物箱里有一把很久不用的弓,老式的骨弓强化版本,boy在上边加装了强击瓶刷和机油管,这样弓弦和箭头就不会因为摩擦受热而影响手感。
它在杂物箱里躺了几个月,我也没时间擦,大概都是灰尘了。
“是这样么?”
看板娘小姐姐和颜悦色,我饿着肚子,看她吃寿司和炸天妇罗。
“那把弓能卖不少钱呢,MIKU was,你不是还有一部分的贷款没有还清么,正好呀,我跟加工部很熟,要不要?”
Boy的眼里满是无奈,是不是要我做决定的时候,我才不乐意这样表演呢。
“很抱歉...我还是想接下那个...”手指着看板上最小张的任务,心里泛起嘀咕。“我想先试试,这孩子还不太稳定。”看板娘小姐姐打量boy,boy低着脑袋。
“这孩子的朋友在战斗中负伤了,我的朋友也是,但我能力不足,你看,我的HR才到3呢,是不是?”boy可是花了一个晚上帮我想出“将HR等级列表隐藏起来,伪造新的系统显示牌”这个馊主意。但至少,我连这种事情都做不好的话,那就真的在整个镇上都抬不起头来了。
看板娘小姐姐细心打量我的周身上下:“这孩子真可怜,但你也不能这样脆弱啊?对啦,你不能像我这样,打起精神来,虽然听起来很鸡汤,但还是要喝一喝才会有动力啊不是么?”
“暂时的,我只是暂时的,你要相信我!”我捧住她小巧的手心,恨不得将那晚热乎乎的天妇罗饭抢过来。“你看,我只剩下卖武器的命了,总不能让我去服务那些臭男人吧?”
她估计也觉得酒吧不是个好地方,何况没有人能像村长那样“能干”。
“行,我帮你看看吧。”
我站回到boy的身旁,他强忍着笑意,一个劲哆嗦。不多时,看板娘小姐姐天真可爱地将秘密委托看板打开,一排排金色的合同洒得到处都是。说实话,这些合同大多是所谓的高难度,但实际上具有可操作性的委托——一头巨象看起来很恐怖,但在其狩猎对策上有着“捷径”。这种纯粹的体力活儿一般留给新手和教官,而我们是可以从中得到油水钱的。
“我要一个人,接下任务。”
“一个人?”
“打十个也不在话下!”
Boy恨不得猛掀我的裙子,看板娘小姐姐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大部分的任务中都需要多人合作才给予最高等级的安全受理,否则看板娘是要承担人事责任的。
“啊哈哈.....开玩笑~”
在之后的日子里,看板娘小姐姐对我起了疑心,因此这是我在集会所里的最后一次“撒娇”。
恩,不得不缅怀一下。
但总的来说,这是我的性格所致,boy也释怀了:“你就是个笨女孩,笨到连想骗你到别人家里过夜的人也感到无可奈何。”
那是我第一次扇别人巴掌,还是对一只猫。
就这样,我带着那把古老的骨弓,站在镇子的出发口前,boy将之前攒下的猫饭券整齐递出,恭敬得像是一名武士。天空岛的上空已经有飞艇盘旋,太阳挂得老高,其他猎人背着装备,赶着丸鸟,形成队伍,一条五彩的线,织向山顶。
“别吃啦!”
Boy很讲究,在吃饭上更是如此。一顿小小的炒饭加甜豆腐脑,他可以吃上半天而不咂嘴和说话。我俩被人们看在眼里,还以为是“超越了种族隔阂的恋爱模范”。
“我说啊,别吃啦!”
“就一口!”
他不生气,像是父亲一样,看着我这名女儿大吼大叫。
石头人叔叔碰巧经过,走过来,看到我的模样,兴许是看得出性格对人的重要,慢悠悠地远离了。我注意到他,只剩下渺小的背影,消失在远处的草丛里。
剩个枪头还在他头顶摇晃。
吃完了。
“吃完了。”
他重复一次。
展开任务合同,里边的细节上标示着我们需要达到的期许要求。除了红色的行文以外,其他的条款都是作为其任务可被“一定程度上失败”所接受的事项。我扫了一眼,居然还有“注意地形安全”这样的老项目,想来是一名老太太的温柔祝福吧。
Boy跑到前边,背包里装有信号弹,染色球和一些草药。我盘算着,也许在路上可以找到一些边境小镇,这样补充物资也方便啊,难得出来,烛野爱一个人怎么办,或许可以带一些当地的土特产回去给她。
“怎么,任务要求什么?等等,穿短裙可以,但你也要收敛一下,走路别大开大合的。”
我伸出中指,猫则竖起耳朵。
“生活在西山地区的草药,蓝紫色的叶脉,会有白色小花,正午的时候花会开放,附近可能会有小的狗龙出没,尽量避开...”
我用力看,睁大眼睛看,但合同上有一部分的字迹模糊不清,boy耷拉着耳朵,瘫坐在地上。
“主要目标就是收集草药,也没看出这个任务有多难?”反复打量,报酬给出的数字不小。“你说,现在的人制定任务时会先考虑哪个部分?是报酬么,还是HR的对应等级?该不会是选择漂亮的看板娘来将自己的合同贴在上边吧?”合同一般有两页,我翻过去,连同页脚也仔细查看,却没有发现多余的信息。“委托人是龙人族?Boy,说说看,这四个部分,你选哪个?”
“随行的女孩子漂不漂亮啦~”
“喂,这可不是那四个选项中的。老实点!”
“肯定是任务目标。”
他走过来,优雅地,谦卑地,而不用四足奔跑。
“你这个笨处女,给我用脑子想想,人们制订合同,是为了什么?”
说罢,boy看到我懒散的目光,绕到我身后。
“猎人是媒介,如果有人想要得到某样东西,他们会利用赏金换取猎人的努力,而合同之外,还有一种任务。这种任务接近讨伐,下属还有两种类型——挑战和抗灾。还记得老沙龙和烽山龙的案例么,那是遥远的沙漠里传来的新闻,这段时间沙海频繁出没大型古龙,而极度危险的【红色标记】龙类却没有动静。前者为挑战的范畴,而找出后者,则是抗灾。”
“抗灾?字面意思...”
“灾,是无法预防,不是有所准备的战争。”
诺大的平原上,我站在天空下,脊柱发凉。
“给我看,喏,是红色标记,你接了倒霉的任务。”boy叹气,摇头,“恨铁不成钢,我每天都要面对这样的问题。”
“是——!老师!辛苦了!好——不——好!”
女孩鞠躬。
诺大的平原上,一点黑色,移动速度,超高。黑点身后,有成墙的烟,滚起来,砂石无数,留下细长刮痕,在飞艇上,如此。
观测娘警觉起来。
高倍率缩放,观测娘放大目标,红色十字中心,赫然是血红鳞片。那些烟,放大之后,竟然是燃烧的龙鳞碎末,一杆长枪扎入那堆烟里,随着活物上下抖动。
长枪被它自己用类似舌头的东西缠绕,在短暂的停歇中,枪竟然折成两段!
女孩大叫,飞艇调转方向,迎着风,倒挂黑色十字旗,她冲到号角边上,深吸一口气,深吸一口气....腮帮子快要炸开。
我听见号角在平原上传开,如黑夜里的星芒闪烁,你看不到它,因为暗淡异常。
Boy眯起眼,尽管在太阳下夜视神经不会有太大作用,但好在MIKU was给的护目镜,他看到一闪一闪的亮光——其实是硕大镜子,装载在飞艇上的信号工具,有效传播距离在10公里左右。当然,今天的天气还算是不错的。
光点在云中闪烁,湛蓝色的天幕下,boy看得很是费力。
但似乎,小主人的望远镜还在背包里。
“到底是什么呢?一闪一闪亮晶晶的,boy,你看到了么?哈!是飞艇哦,你看你看,飞过来啦!我好久都没看到飞艇了,上次....”
阴沉下来,艾舍尔的名字她实在念不出。
猫摘下护目镜,人类的望远镜的确很沉,他整个手臂抖起来,衰弱下去:“是高级信号,需要留心。而且倒挂黑色十字旗,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小主人,要不这样,”boy跑到我面前,摘下腰上事先别好的信号弹。“选择黑色,发射。我的手指太肥,扣不进去。”
观测娘似乎绝望了,跌坐进甲板。
“黑色的哈,不过很贵耶,真的要用么?”
我犹豫不决,用指甲轻轻推入黑色弹头,一直以来,龙人族生产的东西质量还是不错的,不像是边境小镇的弹头,十个里边有六个是哑弹,上次还将我的枪膛烧坏了,糊了我一脸的枪灰。正想着,boy忽然钻到我裙摆里边,挠我的大腿。
变.....真的是变态啊!
少女手中的枪狂躁起来。
好过分!
手指一紧,枪头条件反射上扬60度,我扣下扳机,同时一脚将boy踢出短裙下方,臭骂。
“走啊!”
Boy怎么了?
“这个任务不是采集草药的!滚啊!”
Boy撕咬我的鞋子,竟然哭出来。
“红色.......标记.......SHIT!”
糟糕。
挥手,挥手。
“哎呀,村长大人真是火热。”青年送出香吻,对方也是一脸陶醉。“不知冬天的时候会穿什么衣服,总之...”
“跟夏天一样少,对吧?”
龙人族少女的微笑堪比毒药,令人神魂颠倒。围巾上扬,她又开始端庄起来,推着青年出了酒吧,在人群里晃悠。一天到晚,镇上的事情没有多少,村长之为村长,表明了自己工作的安排,不会紧张。
“今晚是有事情的,不会来这边。”难得正经一次,村长摇头,抱在怀里的酒有余香挥洒。“让你的失望落空了,不过好的艺妓应该会有时间,还请在下多多关照哦。”
人们也就散开,不做怀恋。
忽的,她瞅见天空暗淡,奋进号作为最大的空艇,不知何时在上空停滞下来。人们开始窃窃私语,她也不关心,唯有一件事物村长是不得不留心的——一面倒挂的黑色十字旗。
“前方传来信号!前方传来信号!”
奋进号上似乎乱做一锅粥。
“未知物种!”
人们安静下来。
因此,她听得格外清楚。
“攻击性,机动性,体格,猎食意识,黑色!”
由此,信号弹拉出的烟也笼罩在村落周围,街道上依旧宁静,村长松了一口气,叉腰,坐在酒吧外头,握出一杆烟枪,咕噜噜地抽起来。也许,是太久的欢愉,让自己的嗅觉和听觉丧失了,那是猎物的本能,龙人族为何拥有其强大的生理基因,是有原因的。
“我的太刀,”加工部的人慌张跑去。“磨好,给我拿来。一分钟,否则,就滚出这里。”
如此,村长,一位龙人族少女,将衣服褪下,嘴里染着和歌的妙语连珠,接过布甲,腰身凝练成雕像,剩下手臂,垂拉。男人们看着先前纤细的手臂扩张为血管漫步的肌肉丛林,先是惊讶,后是赞叹,不少人找到自己表白的理由。
“有多少人?”
“除去考察队,貌似都在。”看板娘从远处喊话,冲过来,“MIKU was 好像出征了,红色标记任务之一,是她接下的。”
“哈?你让一个废物去抗灾?”
小姐姐很委屈,害怕她会在自己脸上印上巴掌。这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不管多少次,MIKU was是她唯一能记住名字的女孩子。嘴角倾斜,看板娘憋着话,手在背后蹉跎,紧张,懊悔,愤怒地盯向青年的下体。
“不,她不是废物。你才是。”
烛野爱也冲过来,挡住看板娘小姐姐,一脸不服,但身上只有内衣的她,让在场的人都笑了。那些笑声,越来越响,烛野爱一个人,渐渐被其所吞没。她昂着脑袋,接过看板娘递来的大衣,再次大吼,手上也露出青筋。
“她是猎人!真正的猎人!一位HR达到过1000以上的女汉子!你们才是...”
“废物————————真,正,的!”
这是第二次宁静。
似乎没有人注意到,黑色的信号弹,在远方发出之后,变成了绿色。
“MIKU was,永远都是,最伟大的猎人啊!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还嘴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人们兴许自己的HR不够,至少,她的HR也进入了三位数,不是惹得起的货色。
场面一度宁静许久。
龙人族少女有些发愣,无奈,气愤,嫉妒,释怀,内疚,害怕,紧张,紧张,单纯的紧张。
她挠了后脑勺,长太刀画了个圆弧,架在她鼻梁上,手腕上力,刀尖侧过一点,烛野爱依旧站着。
四目,也对焦。
“我说你啊,昨晚喝酒,喝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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