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的小雨润湿了巴黎第4区的希和里大街,雨水浸湿了有机化合物制成的警戒线,警车的灯在闪烁,消防队员拿着电锯切开了一辆残破的已经翻过一面的汽车,医护人员早已把担架搬下救护车,做好了救援准备。
几分钟前,这里发生了一场车祸,一辆汽车被一辆卡车撞飞出几十米,翻在了JS家门口,JS趴在二楼的窗台上,看着警车和救护车来封锁了现场,周围围观的群众围成了一个圈,撑着花花绿绿的雨伞。
母亲和三妹在一楼看见了整个过程,那辆汽车就像风中的纸盒一样,不堪一击,JS看着那辆黑色的汽车,突然明白了什么,他发疯一般冲下楼,不顾母亲和妹妹惊诧的眼神,冲出家门,跑向那辆车子。因为身材比较小,很灵活,JS很快挤到了警戒线前,他看着车子,一言不发,眼睛里充满了悲哀。
雨水打在汽车上,电锯激起一阵水花,很快,电锯的声音停止了,消防员从车里救出了一个伤痕累累的孩子,已经失去了意识,JS认得他,路易,听周围的消防员说,车里还有一个人,JS猜测应该是路易的父亲。
突然,有人大喊“起火了”,大家猛地看向翻到在地的汽车,发电机位置出现了火光,消防员急忙疏散人群,同时从消防车拉出水管,向汽车喷水,火光越来越大,人群惊恐地向后退去,JS被人流带离了现场,他跑回自家的草坪上,蹲在墙根,然后他听见了一声巨响,一块被火焰覆盖的金属碎片从JS头顶飞过,落在草坪上,仆人们赶忙提着水桶跑向那块金属碎片,很快灭掉了上面的火。
JS探出头,看到了燃着烈火的汽车残骸,雨水淋在汽车残骸上,但是并不能减弱猛烈的火势,消防队员用水枪朝着烈火射出水柱,火势逐渐减弱,直到火光彻底消失,残骸冒出了滚滚浓烟,如果JS没猜错的话,消防队员只从车里救出了一个人,还有人在车里没来的及救出。
肇事的卡车司机弃车而逃了,警车在他的车里发现了很多炸药,看来他本想跑不掉就同归于尽,看来这是一起蓄意谋杀,巴黎警方很快开始通缉这名卡车司机,然而就在当天晚上,JS在新闻上看到,一个叫做“法兰西民族解放联盟”的组织声称对这次事故负责,并称他们制造此次事件就是为了除掉法兰西共和党的一名议员,也就是路易的父亲。
上个月,路易的父亲在法国参议院提出了应该取缔一切左翼组织的提案,声称这些组织严重阻碍了法国人民通向自由的光明大道,这个提案得到了很多议员的认可,包括法兰西社会民主党在内的很多党派都在取缔名单上,社民党高层被迫远走他乡,去苏联寻求政治避难。
本来今天是路易的父亲带路易去参加一个私人宴会的日子,没想到半路上遇到了极端左翼组织的报复,最终导致车毁人亡——消防员在车子的残骸里发现了一具焦尸,应该是路易的,被警察通知到现场的路易的母亲一见到躺在地上的焦尸,立马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直到昏迷过去。
在JS的一再请求下,母亲同意了带他去医院看望路易的请求,Linda和很多同学也前往了医院,雨在晚上变大了,JS隔着ICU病房的玻璃窗看着身上插满管子、戴着氧气罩的路易,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小薇和JS聊了几句,JS看了看来到医院的同学,没错,霸哥没来。
“路易失去了父亲。”JS面露悲伤的神情,道,“真可怜!愿天堂没有痛苦。”
“放心吧,路易能挺过去。”小薇拍了拍JS的肩膀,道,“你也不要太伤心了。”
JS没有继续说话,他不明白,路易和那些袭击者所做的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路易一直在宣扬反苏情绪,这次袭击应该也有一点针对他的意思,但毕竟他还是个孩子,那些极端主义者应该不会对他下手,路易遭殃应该也只是给偶然而已吧。JS还不明白,为什么霸哥不来看望路易,大家都是在一起学习的同学啊,有什么好吵的。
那一晚,JS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他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一直在思考今天发生的一切,他想明天去到学校找霸哥当面问个清楚,问他为什么不去看望路易,JS听着雨滴落在窗玻璃上的声音,过了许久才睡着。
第二天是阴天,JS心情沉重地踏入班级教室,同学们都在讨论路易出车祸的事,JS看了看霸哥的座位,那里没有人,椅子还没有拉开,桌面上什么也没有,看来霸哥还没有来学校,JS无奈地叹了口气,坐回自己的位置,拿出课本开始预习。
直到上课铃声响起,JS也没看见霸哥出现在座位上,班主任Linda说霸哥请了假,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至于路易,大家可想而知——他还躺在ICU病房里,听说医生连夜动手术,虽然路易已经脱离的生命危险,但各项体征还不稳定,需要继续在ICU病房里接受观察。
小薇观察到JS的顾虑,下课后,她去找到霸哥那些“法兰西苏维埃学生党”的人了解情况,因为那些同学不知道小薇的目的,他们仅仅以为小薇只是关心霸哥为何不来学校而已,于是霸哥的“副官”很爽快地告诉的小薇实情。
“霸哥?他正准备和父亲去苏联哩!”他说。
小薇听了,很快就返回教室告诉JS霸哥请假的原因,JS明白了,霸哥可能永远不会回来了,社民党正在被共和党人通缉,霸哥不得不随他的父亲前往苏联或第三国寻求政治避难。
JS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小薇对JS整天叹气很担心,她以为JS出了什么事,总之这几天小薇经常看到JS叹气。
莫斯科郊外,夜色撩人,繁星点点挂在墨蓝色的天空,警笛长鸣,警车、救护车在一条郊区的大路上疾驶而过,从列宁山经过时,Lisa在宿舍的阳台上看见了这一切,她想打电话给Bob,问问发生了什么。
在郊区的一栋别墅里,警方封锁了现场,法医从车上下来,准备展开工作,Bob和克格勃的人从专车上下来,走向别墅门口。克格勃主席三日月九玙向封锁现场的警察出示了克格勃证件,警察允许一行人进入现场。
在这栋豪宅里,很多东西都是新的,看起来经常擦拭,经常清理,在后院,Bob看见一具臃肿的尸体平放在裹尸布上,刑警准备将尸体带回警局再进行分析,Bob认得那具尸体,死者是阿纳托利•弗拉基米诺维奇•洛马诺夫斯基,也就是Bob的导师弗拉基米尔的小儿子,想不到他竟然死了。
“我们来到的时候他已经死了几天了。”刑警对九玙说,“他死在游泳池里,手里拿着酒瓶,应该是醉酒后溺亡的。”
Bob四处观察了一下,没错,阿纳托利喝了很多酒,院子里四处散落着空酒瓶,游泳池里也浮着一些酒瓶,刑警的分析应该是正确的,那个家伙一定是喝了太多酒然后失足跌落泳池溺亡的。
“老先生还有儿子吗?”九玙看向Bob,问道。
“大儿子和二儿子几年前死在了华沙。”Bob说,“还有个三儿子,正在法国经营着法兰西社会民主党,看样子不就就会回苏联。”
Bob看向了地上那具冰冷的尸体,继续说:“本来明天老先生的遗骸就能送到莫斯科,想不到啊,要安葬的人又多了一个……”
“老先生不是在多米尼加共和国密葬了吗?”九玙不解,问道。
“其实并没有。”Bob道,“我们把老先生火化后一直存放在秘密宅邸的地下冷仓库里。”
九玙点了点头,继续看向那具躺在地上的尸体,警察已经做好将尸体收入裹尸袋的准备了,Bob与警长交代几句,要警长在后天前做完尸检工作,因为后天就是弗拉基米尔在列宁山公墓下葬的日子了。
“我们会做好的。”警长对Bob说,Bob点了点头,这时,Bob的手机响了,Bob急忙跑到一个角落,拿出手机,接通。
“喂!你现在打过来做什么!”Bob说。
“啊,刚刚我看见很多警车从列宁山这边经过,我想问问发生了什么。”电话那头的Lisa一脸无辜,说。
“一起普通的命案而已,没什么。”Bob顿了顿,说,“我现在正在命案现场,没时间和你聊了,改天再聊吧。”
电话那头“哦”了一声,Bob就挂了电话,嗯,没错,Lisa并不知道Bob真正的工作是什么,她只知道Bob在苏联政府里工作,而且Bob曾经开玩笑地告诉Lisa自己在克里姆林宫擦瓷砖,不过Lisa并没有被这个小玩笑骗到。
“弗拉基米尔的三儿子什么时候回到莫斯科?”九玙走来,问Bob。
“明天早上。”Bob道,“他们要在奥斯陆转机,毕竟法国没有直航莫斯科的航班。”
九玙点了点头,然后他吩咐那些克格勃的手下,告诉大家可以回去休息了,Bob看着那具尸体,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毕竟又一个弗拉基米尔的儿子死了目前弗拉基米尔只剩下一个儿子了,Bob暗暗发誓,绝不会让他们家绝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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