盔甲与剑,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搭配?
大概首先想到的就是战士吧?
那么我说明白一点,圣剑与教会的盔甲,有什么关系呢?
肯定是同属于神圣阵营的武器与装备吧?
那么,我再说的清楚一点。
我,一柄圣剑,变成了一件盔甲。
那么,又会是怎么样呢?
大概,会是一种很奇妙的体验吧?
……
屁嘞!
奇妙个屁啊!神经病啊!本来都习惯圣剑的生活了,要不要这么神经病又给我变成盔甲啊!
「……」
我看着眼前的景象,有些无言以对。
『夏,你怎么了?』
安烈娅一脸担心的看着我,准确的说是我现在视角中,脖子上的那柄圣剑。
「没什么……」
我也该习惯了吧……?
这么扯淡的事情。
我刚想抬起[手],也就是盔甲的手部,活动一下的时候,安烈娅却忽然窜起,顺手拔走了我脖子上的“我”。
『什么东西!?』
安烈娅大喝到。
我一下子愣住了,猛地反应过来,她是在说我现在的这幅身体。
她并不知道我出现的各种状况,只是以为这具盔甲忽然自己动了起来。
我尝试着用这具盔甲发出声音,但是并不顺畅,声音嘈嘈咂咂,像是坏掉的收音机发出的声音。
「安……烈娅……我是……夏。」
我尝试着站起身来,身上附着的尘土也随之洒落,扬起一片。
我单膝跪下,头轻轻的低着,对着安烈娅说:
「我……换了……一……一副身体。」
说罢,我驱动着体内的那股力量流动起来,顺着盔甲表面流到指尖,然后猛然射出,一丝寒气射在墙壁上,冻结了一大片岩石。
「寒……冬。」
我嘶哑的说着。
『你……你真的是夏?』
安烈娅小心翼翼的靠近了我,只是手中举着的剑却也不曾放下。
随着安烈娅越来越靠近,我感受到了她手上的“我”的跳动,就像是心脏一样。
我似乎有些明白了。
教会的盔甲,虽然只是制式的,但上面刻着和我剑身上相同的花纹,就像是疏导的法阵一样,或者说是魔法阵,注入力量就能成功运行——当然,仅限于圣剑的力量。
我将我的力量注入进来,正巧也把我的意识转移到了这幅盔甲里。
「我……感觉很好。很久没有……这种活动的感觉了。」
我感慨道。
本身我只是一个应死的人,在无边无际的绝望中畅游过后转生成为圣剑,走路、挥舞手臂对我来说都是一件很遥远的事情了。
我甚至需要一点点时间,来找回有手有脚的感觉。
但这也是值得庆祝的,起码我还是能以人型存在的。
『夏?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安烈娅对此表示疑惑。
「额……这……一句两句也说不清,以后再给你解释吧……」
「安烈娅,把我的身体……额,把剑给我。」
我说话越来越流畅,盔甲也发出嗡嗡的声音,看起来有点怪异。
『哦……好,给你。』
安烈娅把我自己的身体递给我……
我取过剑,放在手上细细的端详。
剑身并不长,只四十多厘米,外形也并不华美,只是上面多了些神秘美丽的花纹。
圣剑,到底是什么呢?
与教会,又有什么关系呢?
教会来这个洞穴,是为了什么?
这个洞穴,到底有什么?
这里真的有什么东西吗……
……
『夏……怎么了吗?』
安烈娅担心的看着我,我从沉思中惊醒过来,摇摇头,说
「没什么,想一些事情……我们再看看附近有什么,说不定会有别的收获。」
『好。』
安烈娅点点头,抽出自己的细剑,向四周走去。
我们两个沿着洞壁,又找到了几副盔甲,里面没有任何尸骨之类的,也都是是玫瑰军团制式。到是有一件轻型的女式铠甲,并不陈旧,强度也很高,我便让安烈娅换上了。
不过,不要误会哦!
安烈娅原先的盔甲下面是有内衬的,所以换盔甲的时候完全没有什么福利之类的……
倒也并不是我想看……
只是……男人嘛,总是期待些不该瞎想的东西……
啊……
安烈娅,我对不起你。
我在心里默默地道了个歉,然后看着一脸单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看着我的安烈娅。
「盔甲合身么?」
『刚刚好,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反倒是感觉充满力量。』
安烈娅开心的说到。
这个大概是神圣效果加成吧?安烈娅身体根本没有恢复,会感觉到充满力量也只是虚假的。
「唉,你没事就好……我们继续赶路吧。」
我轻轻的叹了口气,迈开脚步走到安烈娅身边。
『好!』
安烈娅显然非常兴奋,不停地摆弄着新的盔甲。
我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安,但又说不上来,就像是有人轻轻的抓着我的心脏一样。
应该没问题的。到现在一切都很顺利,我们一定会出去的。
我在心里这样想着,并不知道等待着我和安烈娅的将是怎么样的命运。
……
「这边,这条路。」
我将剑猛地**洞穴壁中,进行了一次探测,然后指了指面前的一条路。
安烈娅反手杀死一只巨蚁后,紧跟了过来。
我们走了多长时间我并不知道,只是我不停的寻找可以走的路,到现在为止,大概已经重复这样的过程大概得有六十多次。
「安烈娅,不要紧吗?」
我看着有些疲累的安烈娅,不觉有些担心,心里也总是感觉漏掉了什么似得,很不平静。
『没关系……还可以坚持。』
安烈娅深呼吸几次后,对我说到。
「不要勉强……」
我心里的那股不安不仅没有消散,反而更加浓烈了。
『没……关系……』
安烈娅向我走了过来,话正要说出口,却慢慢地倒了下来。
我惊了一跳,忙用手去扶,将安烈娅搂在怀里。
「安烈娅!你怎么了?」
我轻轻晃了晃安烈娅,却没有反应。
我一把将安烈娅抱起来,看着她的脸。
她已经睡着了。
她的表情非常安静,没有想要复仇时的狰狞,没有战斗时的专注,也没有伤心时的悲戚。
她现在很安静,表情宁静的像个超凡脱俗的女神。
我忽然明白她是怎么了。
圣剑不需要睡觉,这是当然的。
可是,安烈娅需要。
遭遇那么大的变故,又被连续追杀那么多天,她肯定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吧?
在地宫里又不知道待了多长时间,她的精力应该早已用尽了才对。
可能是在逞强吧?才一直忍着。她喝的那些药剂,其中肯定有醒脑的功能吧?
这么拼命,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仅仅只是复仇的火焰支撑着她吗?
那这复仇的火焰也未免太强烈了吧?
那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我不知道,我一向不擅长揣摩别人的心思。尤其是女孩子,她们的心思太过细腻,我怕是这辈子都摸不透。
轻轻叹口气,我抱着安烈娅寻找起了能提供庇护的洞穴。
『……吼!』
隐约间,我听到了一阵嘶吼声,听起来像是某种巨大的动物发出的吼叫。
我一开始觉得没什么,这个洞穴里每时每刻都有怪物诞生,仿佛是为了庆祝诞生似得,他们都会大声吼叫。
但旋即我便发现了不对劲。
没有怪物的声音可以这么大。
这也绝对不是一群怪物同时嘶吼的声音。
如果这是一头怪物的诞生嘶吼的话,那么……
这头怪物一定是新的品种!且威力巨大!
我忽然感到一阵恶寒。
从我离开最开始的洞穴的时候,这个洞穴都极为暴躁,不仅怪物诞生的速度加快了,而且就连攻击性都提高了很多!
还有那群追逐我们的数量庞大的怪物!他们在看到我们后立刻停止了相互攻击,这不正常!
还有,如果我刚刚猜的每错的话,那刚刚那头嘶吼声巨大的怪物……也有可能是冲着我们来的!
这洞穴究竟有什么秘密?!竟不惜弄出这么大的阵仗来阻挠我们?
我忽然被地面的震动打断了回忆。
『……轰……轰……』
一阵有节奏的震动声过后,一个巨大的脑袋忽然从我身后不远处的洞穴壁里钻了出来。
『吼!!!』
这怪物的看到我以后,忽然嘶吼一声,声音比刚才隐隐约约传过来的更大声,更震撼,仿佛庆祝找到猎物般,然后那怪物便要冲过来。
不行,这里太窄了,根本没办法战斗!
我当机立断,一手抱着安烈娅,一手将插在地上的剑拔起来,再**我盔甲头部和脖颈的缝隙里,然后两只手抱着安烈娅,猛地奔跑起来。
我需要找到宽敞的洞穴,在那里能更加自由的战斗。
「寒冬!」
我顺手给身后加了一层冰墙,虽然这拦不住那只怪物,但还是能给他造成麻烦的。
我将能量直接从盔甲中散发出来,以图找到洞穴。
我不停地探测,却只听得身后的震动声越来越近了。
要被追上了!
我忽然感受到一股力量的异动,知道那是有宽阔的洞穴,便加速跑了过去。
『吼!』
我跑进洞穴后,那只怪物也紧跟着跑了过来。
这时候,我才得以看清它的真实面貌:
它长得很像一只大蜘蛛,一共长着八条披有甲壳的腿,腿的尖部又细又长,明显是它有力的武器。
在长着一对巨大獠牙的头上,三双复眼正紧盯着我。
我知道,它是来找我的。
该死……
这个洞穴里的秘密真的就这么重要!?不惜弄出这样的怪物来追杀我们?
那些里面什么都没有的盔甲,就是这家伙搞得鬼吧?类似于腐蚀液一样,把尸体整个融掉,连骨头都不剩。
混蛋,真以为我好欺负吗,这个洞穴,也太……
小看我了吧!!!
我轻轻将安烈娅放在安全的角落里,抽出盔甲里的剑,双手紧握着举起来。
一丝力量从剑尖渗透出来,表示着我现在的心情……
「来啊!丑东西!」
我发出了吼叫,向着怪物,宣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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