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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第一章

少女,已经在这个“一无所有”的世界各地徘徊了几乎六年,还有七天,就正式的整整六年了。在这几乎六年的期间,少女一直寻找着那些已经消失的生物。

但是,到目前为止,少女一无所获。

哪里都有繁茂的植物,哪里都有冰冷的机器、无人居住的房屋,却,哪里都没有人类,动物,甚至是昆虫。

无论到了哪里,都是荒无人迹,就连一只小小的虫子,也没有。

少女每到一个地方前,都满怀希望,希望能找到那些已经消失的生物。但是,每一次的结果,希望都是落空,一无所获。

少女心中的寂寞感,随之浮现出来了,也随之,一点一点地增加了。

少女越来越渴望──陪伴。即使,是一只小小的昆虫可以来陪伴她,也会使她的寂寞感减少一点,她也就会开心一点的。

不过,这一切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在这个一无所有的世界里,这只是奢望。

这一次,少女又来到了另一座城市。

少女已经走遍了、寻遍了全世界的各个角落,这座城市是她最后一处还没有寻找过的地方。她打算用这剩下的七天时间,在这座城市做最后一次的寻找。

第一天,少女在大街小巷中寻找:跑着,四处大喊着……

第一天过去了,少女没有找到任何一个人,任何一只动物,任何一只昆虫。

第二天,少女在该市的所有大型建筑物里寻找:走着,四处张望着……

第二天过去了,少女还没有找到消失的任何一种生物……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都过去了。少女已经走遍了、寻遍了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但最终的结果,还是和以往一样——一无所获。

少女感到非常的伤心,非常的失意。

她带着这种失落的心情,开始往前走。

少女并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走到哪里去,只是一直走着,直至走到了海岸边时,她才停下了脚步,不再走下去了。

她朝着石礁群走去,站在了其中的一块上,面向大海,用跟她现在所带着的心情一般的语气,嘴巴张合了几下,最终话语说出口:“哈、啊……明天,我就要回去了。三年前,我……我明明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的。为什么,为什么找了这么久,还是找不到……”

少女的眼睛及周围有点泛红了,喉咙也有些咽哽了。

抽泣了一会儿后,少女不再说话了,只是慢慢地合上眼皮,仔细的聆听现在这个世界所拥有的声音,同时,也是为了寻找生物发出的声音以及它们独自拥有的气息……但是,除了海浪拍打的声音和风吹过的声音之外,就没有别的声音了。

如果现在有海鸥“嗷嗷──”的声音的话,一定能衬托出这世界的寂静。但实际上,就连这一点能增添孤独感的声音都没有。

少女开始感到有点绝望了,脑海中,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了三年前的那段日子──少女发现人类、动物和昆虫消失的那一天以及那天之后……

六年前,少女——炽雪——正式成为初中生,新学期开学的第一天早上──

嘀嗒,嘀嗒──叮铃铃,叮铃铃──

炽雪的房间里的闹钟响起来了。

炽雪被这烦人的闹钟声吵醒了,心里不耐烦地想:“呜~吵死啦!不想起来呀!……对了,今天是新学期的第一天,还要去上学呢。啊~我不要去上学呀!今天起我就是初中生了,会有一大堆麻烦的事要做……啊~真是想想都觉得烦!”

之后,她还睡在床上,又想了一下,自我鼓励般地小声自言自语道:“不行不行!炽雪,你不能这么想不开呀!除了麻烦的事情外,一定会有开心的事情等着我去经历的!嗯,要加油,不放弃!……等一下,我刚刚好像说了‘不能这么想不开’,真是的,又不是要去死,说什么‘想不开’呀?!我应该说‘不能这么想’的嘛!我还真是的,呵呵……”

闹钟还在响着,炽雪伸手去关掉“叮铃铃”的响声,顺便拿到自己的面前看了看,安心地任性说道:“嗯~才7点钟啊?学校要求9点到校,还有时间。再睡一会儿吧!哈~”

炽雪打了个哈欠,接着迷迷糊地说:“反正到点之前,妈妈会叫我起床的,不用担心会迟到……虽然会没有……来……吃……”

炽雪终于敌不过睡意,昏昏沉沉地再次睡过去了。

不过……

5分钟过去了,炽雪没醒过来。

10分钟过去了,15分钟过去了,炽雪还未醒过来……

终于,一个小时又41分钟后,炽雪醒了。

她起身坐在床上揉了揉眼睛,接着又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说:“嗯啊~睡得好饱,真舒服啊!”

之后像恢复了精力似的,充满活力地说:“好!从今天起我就正式成为初中生了。我要加油,努力,fight!新学期的第一天可不能迟到呢!嗯?但是,现在几点了?”

说后,少女拿起了被她放在床上的闹钟,看了一下时间后……

“啊!──”大叫了一声。

炽雪颤抖地拿着闹钟,并颤抖地说:“b、bā、8,快8点45分了?!我还说什么‘不能迟到’,这下子一定会迟到的!”

炽雪迅速地站了起来,并且用最快的速度去刷牙洗脸,梳理头发和换了身上的睡衣,穿上了校服。之后,一边跑着下楼,一边大声地对“妈妈”抱怨:“妈!为什么不叫醒我呀?我都快迟到了,真是的!”

但是,没有人回应她。

炽雪觉得有点奇怪——怎么没有人回我的话呢?

下了楼后,炽雪在楼下的每个地方找她的家人,却没有找到半个人影。

她又跑回楼上去找,又没有找到半个人影。

炽雪不找了,一边去厨房那儿找早餐,心里一边想:“奇怪了!家里除了我之外,怎么都没有人了呢?爸爸,妈妈,还有冰夜都到哪里去了?”

炽雪还没走到厨房时,看了看餐桌,感到很意外:桌子上竟然还有一个人份的早餐!

炽雪甚至惊讶地脱口说出了一句:“为什么还有一份早餐呢?!”

为什么炽雪会感到意外呢?因为,她家里的家规有一条是这样的:早上绝不能赖床不起。如有赖床睡过头者,绝不留早餐与其!但会在到点前25分钟叫醒赖床者。

“今天真是有够奇怪的。”

炽雪坐在餐桌前的椅子上,一边吃着早餐,一边思考着今天家里的奇怪情况,然后乐观地想:“嗯,对了!今天碰巧是爸爸、我和冰夜假期后正式上班、上学的第一天,爸爸和冰夜应该是一起出门了吧!妈妈的话,则应该是去了市场买菜吧!而这顿早餐应该是妈妈对早上不准时叫我起床感到抱歉,或者是因为今天是新学期开学的第一天,所以才会留下早餐给我的吧!”

嗯嗯!没错!应该就是这样!可是……

“但是,他们应该都不会因为这样,而违反家规的。嗯……”

炽雪一边思考着原因,一边吃着早餐。

但是,炽雪的脑袋似乎运转不顺利,想不出原因来,反而好像还头疼了,脸上都有痛苦的表情,最后用一副小孩子在耍任性般的语气,说:“算了算了,不想了!”

不高兴地结束了自己的思考,猛地拿起一杯水喝了,然后,“噗─一”,喷了。

一边擦着嘴巴周围的水,一边颤抖地说:“j、jiǔ、9,9点05分了?!嚯,已经完全迟到了嘛!”

话音刚落0.5秒钟,炽雪刚刚还在为已经迟到一事而慌张,现在就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平静下来了,说:“啊啊!都已经迟到了,那我干脆不去上学好了,反正又没有人知道。”

炽雪踌躇了一下,就拿起了书包走向了门口,叹了一口气。

“算了,还是去上学吧!妈妈都说了‘迟到总比没到好’。慢慢走过去吧,反正都已经迟到了。”

炽雪在去学校的路上,一边四处看,一边慢吞吞地走着。她走了12分钟,才走了1/2的路程,若是平时极速地走去学校,12分钟内就到学校了,可想而之她走得有多慢。

“话说回来,街上怎么一个人影都没有呢?”

炽雪发现了街道与平时不同。

“怎么和我家里一样呢?一个人都没有,真奇怪……啊!”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不觉加快了脚步,不安起来了:“难道连学校也……”

2分钟后,炽雪到达了学校。

学校异常的安静。

炽雪在校门前吞了吞口水,推开了校门旁的侧门,走进了学校。

穿过去时,她还瞄了一眼门卫室─一没有人。

因为在开学前几天有被告知自己将要呆的班级,所以炽雪一边找教室,一边往经过的好几个班级的里面看,但这些班级里都没有任何学生和老师在。

当她走到自己的新班级的班门前时,停了下来,向教室里望去,里面果然也一样,没有任何人在。

炽雪越来越不安了,她走进了教室,把书包放在教室里的其中一个位置上后,就向礼堂走去了。

炽雪走到了礼堂的门前,又停了下来,而礼堂里,一点儿声响也没有。

她推开礼堂的门,里面果然也没有人,只有台上的一张长桌和桌子上的几个麦克风。

炽雪在礼堂里的一个角落蹲坐下去,一直坐了30分钟左右。

当她开始觉得屁股有点麻了,才站起身,走回教室。

在这空白的30分钟里,炽雪一直在想几个问题:为什么今天这么奇怪? 为什么哪里都没有人?但为什么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呢?……

在这段时间里,并没有任何一个人到礼堂里。礼堂里一直空空的,安静的,让人觉得可怕。

炽雪回到教室后,一直坐在刚刚放书包的座位上。

她觉得很无聊:有时趴在做桌子上;有时伸伸懒腰;有时做眼保健操;有时把自己的作业拿出来,摊在桌子上;有时想想一些事情;但更多的时候,就是望着窗户外的走廊,看看有没有人经过……

放学时间到了,但是,在这段时间之前,没有任何人经过。不过,这样的结果,也是当然的。

炽雪离开了学校,回家去了,而且她也做了打算:“好吧!下午再来学校,看看是不是真的没有人。如果真的没有……啊~那之后再想啦!”

当她回到家后,家里也是一样,没有人……

下午,炽雪真的去了学校,但是,她是3点左右才到达学校的,比平时的上学标准时间晚了1个多小时。

学校还是很安静,像是没有什么生物在……不,生物是有的,没有的,只是人类、动物和昆虫等生物罢了,至少植物是有的。

“沙─一沙─一”,学校真的很安静。任何嘈杂的声音都没有,只有树叶和树叶之间被风吹得互相摩擦所发出的声音。

现在,学校给人的感觉不是阴森恐怖,也不是孤独寂静,而是神圣庄严,让人不敢侵犯。

但是,炽雪面对这样的学校,心中莫名地产生了恐惧感。

“好可怕”,她止步于校门前,不敢迈出一步,“怎么了?这种感觉是……我讨厌这种感觉,好象有股刺痛袭进心里,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让我想起什么。好害怕,好可怕啊!好想,回家!可是……”

炽雪用左手按住胸口,深呼吸,顿了顿,走进了学校。

炽雪回到教室,里面还是和早上一样没有人。

她走进教室,坐回她自己早上做过的位置,等着老师和同学的到来。

然而,这么做只是在浪费时间。

到4点15分了,除了炽雪在教室外,谁也没有在,在这之前也没有人来,炽雪也不再等了,站起来走出教室,在学校里四处寻找人……

学校不管是哪处,都很安静,是那种像是没有人存在的安静。虽然炽雪感到很害怕,但是她还是在学校里寻找。

5点46分,放学时间早过了,而炽雪也已经把学校每处地方都走遍了,但还是没有找到任何人。

最终,炽雪放弃了。

“啊~!不等了!不走了!不找了!累死了!呼,回家去!”

炽雪大声喊后,就回教室拿书包,走出学校回家了。

炽雪回到家,而家里也没有人在,她只好自己做饭了。

打开冰箱,看看里面有什么食材,但里面却是出乎意料的,竟然什么都有。

虽然感到惊讶和奇怪,但是她也不顾那么多了,去做了一人份的饭菜。做完后就开始吃了,吃完饭后就收拾碗筷并洗了它们,然后再去洗澡睡觉。

这天晚上,炽雪在床上躺了很久才睡着。

“今天的怪事还真多。”

炽雪在睡着之前,一直都在想:“今天一整天都没有遇到什么人。家里也是没有人,难道他们一起外去旅行了吗?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他们什么都没有告诉我……还有学校为什么也没有一个人在?难道我搞错了上学时间?不对,即使是这样,学校也不会连门卫、一个人都没有吧?”

“唔嗯……难道,火星要撞地球了,所有人都去外太空避难了,只剩下我一个人留在地球?!呃,不可能吧!现在还没有高科技到可以让全人类去外太空生存,再说,火星也不可能撞地球!!啊!难道会是……”

炽雪躺在床上想着没有人在的原因,而且还越想越夸张,越想越离谱。

“啊~真是的,我怎么会想这些有的没有并且不可能的事情啊!”炽雪在床上猛地摇了摇头,“不过,有一件事倒是无可否认的感到奇怪:我的厨艺有那么好吗?为什么今晚我做的料理那么好吃呢?难道我的舌头也变得奇怪了吗?为什么今晚我做料理事会做得那么顺手?……”

关于这个话题的问题一直在她的脑袋里转着。

说真的,炽雪的厨艺确实不怎么样,她做出来的料理只能算是吃得下。不过,今天的和以往的不同,今天她做的晚饭真的很好吃。

“啊~不想了,睡觉!”随着时间的缓缓逝去,不久,炽雪也沉沉地睡去了。

第二天的早上6点38分,炽雪醒了。

她昨晚明明没有调好闹钟,但是却这么早就醒了,这还真是一件稀奇的事。

而且,炽雪没有再睡去,也没有继续躺在床上,而是一醒来就立刻起床,这更是一件稀奇加古怪的事。

炽雪一起床,就寻遍了家里的每一个角落。

果然,她还是没有在家里找到任何一个人。

显然,昨晚并没有人回家。

之后,她就去梳洗、换衣、做饭、吃饭、接着就出门。

炽雪出门后,先到了学校看看情况。

她本来不想到学校的,但是,脚却很自然地向学校走去,仿佛被吸引住。

而结果,还是一样,没有任何一个人在,甚至没有一个人来过的痕迹。

不过,学校现在给人的不但和昨天一样,反而还更加深刻了:庄严、神圣、严肃、平静。

这一切的气氛,让炽雪感到了恐惧。

她全身哆嗦了一下,就立刻转身跑了,就像是在逃跑,逃离那间学校。

然后,少女开始走遍她所居住的小镇。

下午6点07分,少女回到家了。

在这之前的时间里,炽雪一直走,把整个小镇里的全部地方都走遍了,而且,她还没有吃过任何东西,只是喝了一瓶运动饮料。可能就因为这样,她一回到家,就立刻瘫软在沙发上小息了一会。之后,就去做饭,吃饭,洗澡和睡觉去了。

又到了第二天,炽雪也是很早起床,重复着昨天早上在家里做的行动。

但是,吃完早餐后,她又回到了房间,找出了一个背包,往里面放了一些出门外宿必备的东西。

收拾好后,她才出门了。

这一次,她没有再去学校,而是走出了这个小镇,转为在这座她所居住的城市里寻找除她自己以外的生物。

36天后,炽雪终于走遍了整座城市,之后就回家了。

而这初次旅程的结果是——

炽雪回到家后,放下背包,瘫坐在沙发上,视线向上盯着天花板好一会儿。

炽雪一动也不动,在这安静的场面里,泪水从眼睛里涌出,划过脸颊。即使如此,炽雪也没有发出哽咽声。

等到泪水不在流出来,脸上的泪水也干了时——

——碰啷、咯嘞、砰、咚……

炽雪把旁边的背包扔了出去,用脚踹了前面的桌子,手重重地往上沙发锤……

炽雪做了很多可以宣泄情绪的行为,但就是没有从沙发上起来。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或许是很浪费体力的行为。

终于停下这些无意义的行动时,炽雪开始自言自语:“没有……一个人……啧……居然……真的一个人……都没有……而且没有的……还有其他……”

究竟是什么情况啊?

为什么会没有人啊?

如果这是什么整人节目的话,做的未免也太仔细了吧!一点破绽也没有,一个人影也没有看到。

如果这个节目是为了看自己那能人发笑的慌张荒唐的举动,时间未免也太长了吧!在这么长的时间里就只有自己一个人,太过分了!

如果这是一个节目的话,也是时候该结束了!现在所有人都给我出来!我不想再一个人了!

如果这真的是一个节目的话……那该多好啊!

炽雪是知道的,这不是像节目那种骗人的的东西,而是实实在在的,这个世界确实是变了样。这是凭本身的直觉、旅程的经历可以确定的。

造成现状的原因不明,但可以肯定的是现在这个世界一点生气也没有。

虽然还有植物,但是能明确体现生命的活跃的动物等生物都消失了。

微生物之类的不知道还存不存在,但是这种需要道具才能看见生物即使有也不能安慰现在的炽雪。

炽雪在这一个多月里,不停地走着、找着,除了睡觉,基本就没有休息,就连吃饭也是走着吃的。

明明这么努力了,但收获却为0,这真是不可理喻!

硬要说收获了什么的话,那就是确定了:这个世界现在已经没有人类、动物、昆虫之类的生物了——除了炽雪外。

现在这个世界只剩下炽雪这名人类。

可是,只剩下炽雪一个人究竟能做什么呢?

能做的,也只有像这数天一样,四处走走,把这个世界全走遍来找找看还有没有其他生物吧?

或者是,什么也不做,任凭时间流逝,迎接生命的结束?

还是直接了结自己的生命,和其他生物一样从这世上消失?

选择第一个的话,很可能只是白费工夫。

选择第二个的话,或许会经不住无聊寂寞而直接轻生吧,毕竟连可以用来消磨时间的电视、游戏之类也没什么用。

不是电子产品用不到,而是可以记录消失了的生物的足迹的东西要不是用不了,就是记录消失了,就连家里的相片也消失了,虽然书籍什么的还存在。

至于第三个……不要!不行!不可以!绝对不会选择这种做法!

理由什么也说不清,硬要说的话,就是本能上的拒绝。

突然想起最后一次看到学校时的感觉,那种神圣庄严、不可侵犯的氛围,让人觉得很可怕,同时,也让人很不甘心,这是人类那不会轻易服气的本格在作怪吗?总觉得就这么轻易地离开这个世界,就像自己输了一样,所以不能选择第三个。

这样的话,要选择的是……

“离开这里……去不同的地方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和我一样的……”

炽雪做出了决定后,就站起来,捡回被她自己随便扔出去的背包,上楼回到房间收拾收拾东西,之后没有吃晚饭就去洗澡睡觉了。

第二天醒来后,洗漱换好衣服吃完早餐后,炽雪就出门。

“拜拜。我一定会回来的……”

就这样,炽雪——少女——开始了为期六年的旅程。

回忆至此,少女就转身离开海边,向机场的方向去。

少女要离开这个陌生的、最后一个城市,回到自己出生的地方,这是六年前就已经决定好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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