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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的一些琐事罢了

大学的一些琐事罢了

啧,好疼。”

......

现在是大一的五月份,暑假即将来临,各科的考试陆续结束了,于是乎慵懒的气氛无意间就已经布满了整间朴素的寝室。 本来就是三人间的小寝室,因为小夜搬出去了一下就少了三分之一的人,整个寝室死气沉沉的。

当然,这幅尴尬的场景原因大概就是北极了吧。是一个孤独的女孩,她。

自开学那天,北极就很少说话,没课的日子也很少待在寝室里,也不知道在哪,不过晚饭前基本都是会出现的。因为见不到面,很自然的我就和另一位室友,小夜的关系比较好。但是自从五月份小夜搬出去之后我就不得不面对北极了——不然我根本找不到聊天的对象啊。

可是自那时我才意识到,虽然名义上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兼室友,但是实际上我和北极根本没有太多的共同话语。她不追星,不追剧,在寝室里的时间也是打游戏。我是不了解那些男生们能争论上一天甚至买一些和它相关产品的游戏到底有什么好玩的啦,但是北极似乎就乐在其中。

嗯......不能这么说吧。开学初,北极玩游戏的态度非常暴躁,经常能听到她在敲击键盘丢技能的声音,明明一个技能只要按一下就可以了她会非常重地重复按四到五遍,而且也一直打字指挥队友(实际上就是在骂人吧,大概)。输了就会叹气,赢了也看不到什么特别大的喜悦。不过可能自己意识到了这点,到了第一学期的下半年逐渐收敛了起来,很少打字,也不在重击键盘了,也算一种改善吧。

至于上课的时候,北极基本上是坐在前排的,很认真听讲的那种,但是不和别的学霸女生坐一起,一般坐在靠右的位置,和她们保持两三格的位置。

“呐北极,去吃饭吧。”一直这样也不是办法,我们还得一起生活三年呢不是吗,总是有各种原因要和北极打交道的。今天只有半天课,下午不出意外肯定是见不到北极的了,至少中饭一起吃也是能增进室友的友情的方法之一,于是在数学课之后我便邀请道。我知道平时北极基本是不和人一起吃饭的,所以无论谁邀请她她都没有理由拒绝,何况我们是室友不是吗。

北极抬起头, 那是一张像极了娃娃的脸,很白很漂亮,特别是眼睛,也许是睫毛比较长,显得十分水灵。

“好啊。”她开口道,以那种很正常的语气说道,似乎感觉并不意外,仿佛我们这近一年的同居生活其实十分欢乐,我们已经很熟了一般。这种游刃有余的态度很难让人想象北极实际上是一个很孤独的人。

也许她并不孤独,只是没有和我有什么交集?

很快我就发现我错了。吃饭的时候,北极几乎不说话,也都是我在主动挑话题。她有吃饭看手机的坏习惯,不过也许是因为礼仪这顿饭并没有碰手机,这让我感到很高兴,至少她并没有目中无人的那种感觉。让我感到不高兴的是,她只有在看着我的时候眼神中放着光芒,埋头吃饭的时候她的眼睛是无神的。

就是说,实际上她是在迎合我开心而开心,并不是真正的感到开心。

是我的话题提的不对?不会吧, 她每次都坐在前排应该是对上课一丝不苟的那种,那我和她讨论刚才数学课的内容不行吗?可是她既不看直播也不追剧看明星什么的。那她看书吗?嗯...印象里好像没有,要不问问看她是不是在哪儿偷偷养了什么猫猫狗狗的,宿舍不让养小动物,也许她在教学楼附近的小角落里偷偷养着中华田园猫?嗯...好吧,不太像...

总之,这次中饭交谈十分不成功。吃完饭她就以上厕所为名离开了,当然我知道即使我说我等她她也会找各种理由支开我然后一个人消失直到晚饭前才出现,反正留下也是尬聊,我也就没有自讨没趣。

“那我先走了。”

“嗯。”

路过校园公告板,上面依旧贴着那些公益广告,例如不随地丢垃圾,远离蓝鲸游戏等等;也贴着各种比赛,例如制图大赛,英语朗诵大赛等等。嘛,下次可以和北极聊聊这些也不错。

回到寝室。

“诶小夜你回来了啊。”

“嗯,你好呀阿拙~。”

“好久没见啊小夜!”

我一把抱住她。

“嘶...”

小夜一咬牙,吸了一口凉气,吓得我赶紧放开她。

“怎么了?”

“前几天磕了一下,没事。”她撸起左手臂的袖子,能看到一块硬币大小的淤青块。

“哇,好疼。”我哆嗦了一下,“怎么弄的啊,小心点啊。”

小夜顺了一下头发,但是头发并没有被顺到耳后,还是荡了下来:“就走路磕的呗。”

当初小夜是说要换换心情才搬出去的,我也没有多问。后来她也常常带我去她租的房子玩,房间整理的非常非常整齐,看样子啊应该是受不了我和北极邋里邋遢的生活习惯才搬出去的吧......毕竟我们两个起床都不叠被子也不理桌子,书都堆地一塌糊涂。反观小夜的房间虽然比寝室大一些,毕竟一千多一个月租的,但是整理的非常干净。书桌没有摊的一塌糊涂,书架的书也按照大小甚至颜色分的非常漂亮。

“你回来干什么呀。”“不干什么就不能回来看看我的小室友吗~哦对了,那部电影七月就要上线了,下次暑假了去有知路我们过去看吧~”

“啊~3D电影吗?好贵的的.....”

“嗨呀没事的,我们就看看,又不买。”

虽然不住一起,但是平时也是一起上课一起参加义卖活动啊什么大大小小的事情,前几天我也经常去她那儿一起准备考试,和北极不同,我和小夜就仿佛有聊不完的话题。

“北极呢?”

突然她问道。

“不知道啊,她不是一直都不在寝室里的嘛。”

这时,门被推开了。

是北极。

气氛一度很尴尬——本来是应该这样的,但是小夜却很高兴地打招呼道:

“嗨,小北极~”

“这不是小夜吗,中午好。”

“嗯...北极你平时都在干什么呀。”

“什么平时?”

“就是比如四点下课然后你要五点多才会出现,下午没课的时候你也不在寝室里。”

“哦,就是在兼职啦。”她很自然地说道,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帮导员整理整理资料什么的。还有周四下午我都会去帮数学老师批作业,一小时7块钱。”

“这么少你还干,便利店打工一小时都给十块多呢。”终于能和北极攀谈两句,我也就趁机想和北极拉近一些关系。

“你骗人。”

......

突然,小夜沉沉地说。不对,不能用沉这个词,但是语调很重,很有力,尽管声音不大,大有质问的那种口吻。

这下气氛真的尴尬了一秒,之前你们不是还很高兴地互相问候吗怎么谈到兼职小夜这态度......正当我在想着如何使下一秒不再这么尴尬的时候,北极开口了。

“怎么会呢,你看,这就是我昨天晚上挣的。”说着北极淡定地就掏出了一张十元纸币。

“唔......”小夜顿了一下,“没有质疑你的意思啦马上就就嬉皮笑脸地拉着北极的手,我就开个玩笑嘛~今天就别去王老头那儿了,请假请假,说好的去我那边玩的嘛。”

北极收回纸币,转头对我说:“歌拙你去吗?”

“我......不去了吧,心理课那演讲还没做......”可恶啊我也好想去小夜家玩啊!

“那我们走咯~”小夜带走了这寝室剩下的人的一半,顺上了门。这下三分之二变成了三分之一了。

啊,好闲啊......

......

下午做完PPT,因为太困了就在床上躺了剩下的半个下午。等我醒来已经是六点多了,北极还没有回来,看样子我只能自己去吃饭了。

不,不一定,现在赶去小夜家里没准能有饭吃!

小夜的饭点很晚,前几次去她家里蹭饭的时候她都七点钟开饭,真是不能理解,不过万幸的是现在我应该可以去找她,不出意外北极也在!

并不......

小夜不在家,门是锁着的,那小夜会在哪儿啊。发消息也不回复,枉我跑了这一公里多。食堂七点肯定关门了,我得跑回去才有饭吃,懒癌晚期,我是肯定不会跑的,所以只能转向去附近的快餐店了。

然后我在这儿看到了北极,甚至没来得及打招呼,北极就从后门离开了。

算了,一会儿回寝室再说吧,我要不也研究研究她玩的游戏和她一起玩算了,不然这寝室很快就废了啊。

点了汉堡后,我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然后成功在《人民的名义》上浪费了三刻钟的时间,回到寝室都快八点了。啊我一天都在干什么啊。

“咚,defeat。”

虽然我不玩这个游戏,但是我知道,这说明北极又打输了。

洗完澡,北极已经开了第二局,也有可能是第三局。我把自己的凳子搬过去做她边上看她玩。

“这个英雄叫什么啊。”“奥巴马。”“美国的那个?”“不是,就是长得像所以都这么叫罢了。”“哦,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嗯,在adc里面算是爆发很高的英雄。”

......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你也想玩吗,我可以教你啊。”这局游戏打完了,北极又输了。

“你太菜了,我要玩也肯定找个小鲜肉教我,没准还能成呢!”看完这一整局都没有什么吸引我的地方。

“你是没看到,那个中单,好几次他明明有闪现有金身都不交偏要在那浪,好像他走位很好能躲掉机器人的q一样......”也许只有这时候的北极算是活泼的,对我说了很多那局的中单怎么怎么样怎么怎么样,打野怎么怎么样怎么怎么样,嘛,对于中单打野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我说这些肯定是没有什么用的嘛,我离开北极边上拿出手机,上床准备看掉下一集的《人民》,不出意外这是北极还要玩两局的样子。

“你要睡了吗,那我关灯了。”

“不不用,你不打游戏吗?”我刚躺下,又坐了起来,却发现北极已经把电脑关了。

“心情不好,我太菜了,不想玩了。我睡了,你...哦你在看剧啊,《人民的名义》?”

“嗯。”正看到有意思的部分,我也就随便回答了一下。

然后北极真的关灯睡觉了。嘛,毕竟黑夜里看手机对眼睛不好,我也就没看下一集。也许因为下午睡过了,我很第二天一早我就醒了,不过醒了不代表起了,我也就赖在床上期待着二次睡眠。顺带督了一眼北极。

北极似乎醒了,躺在床上玩手机。啊北极啊北极你怎么这么有精神啊......

二次睡眠相当失败,直到闹钟响了也没再次睡着。 而且更重要的是因为相当困这次起床也花了半个小时,击败了全班百分之二的电脑......迟到了!

不愧是好姐妹,小夜也喜闻乐见的迟到了......

“北极你为什么不叫我!”到了教室,我愤愤地坐在北极边上发泄到。

“你不是醒了嘛,谁知道你开个电脑这么慢。”北极心不在焉地回答道。“我也差点迟到哪有心思去叫你啊。灯都给你开着了你还没起床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这时我才注意到北极实际上头发也没理,就顺带地梳了一下头。课上北极也打了几下磕睡,不过因为起晚了没有后排坐就导致了我和一帮学霸坐一起。一个成绩徘徊在70分的人怎么会和这些90分的有交集呢?我努力地玩手机保证自己不睡着,嗯......好像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之前说到小夜也迟到了,但是小夜却很不害臊地和两个坐后排玩农药的人坐一起,因此我也看不到她也不能找她聊天真的是寂寞如雪。偏偏这是两节连上的高数课,一个上午我都没有休息!

“高夜,高夜?”

如果说王老头突然提到小夜的名字令我抬了一下头的话,小夜翘课的事实却是令我感到惊讶。要知道小夜虽然和我一样就是个学习一般的普通学渣,但是那70分也是要考偶尔听一下课什么的来争取的,因此虽然听不懂但一般来讲小夜还从未翘过课。

“好,高夜翘课”王老头在点名册上写着什么,“谁和高夜一个寝室的。”

“我。”北极举手。

“我们还算一个寝室的吗...”我苦笑着看向北极。

北极却一本正经。

“她今天课来了吗?”“来了。”

“又走了是吧”王老头又写了些什么,这时下课铃响了,“去把她找过来。”

北极接到命令就走了,而我则像条咸鱼一样躺在座位上。然后,尿意战胜了睡意,成功地把我从座位上勾引了下来。厕所很远,在门口,而我们的教室却在靠里面的地方。这时,我看到北极和小夜正好走出了门口,似乎在说什么,然后就一起走到了外面。

“小夜!”她们出门后还走了一段路,使得我不得不大声叫喊她们才能听到,“王老头已经发现你了,快回来上课吧。”

小夜只是简单地点了一下头随即和北极停了下来。北极更过分,听到我的叫喊甚至头都不回一下。当然还是尿比较急,我马上就钻进了茅房开始放水。

出了厕所,并没有看到小夜——一直到教室,我朝小夜刚才坐的位置看过去为止,我都没有看到她,顺带一起消失的还有北极。

“刚才去找......找高夜的呢,陈蓓冀?陈蓓冀?哼,课代表也翘课了啊?现在的学生真是无法无天了我的课也敢随便翘......”

所幸老师并没有排下一位室友去找她们俩,不然我不会也要神隐了吧,哈哈哈......

该死,去哪儿了?

下午还有一节物理实验课,一个班分成两批,我和北极被安排在第一组,小夜则是第二组。

虽然我对实验很感兴趣,但是其他人并不这么认为,直到上课前几分钟甚至几秒才陆续有人进来。

上课铃响起后,突然有人推门进来。

“报告。”

我本能似的回头看了一眼。

不是北极。

距离上次见到北极和小夜,已经是三小时前了。

“马俊华。”“到。”

“樊亚军。”“到。”

“陈蓓冀。”“...”

“陈蓓冀?没来是吧。陈蓓冀?”

“报告!”

北极到了。

“学号。”老师斜视了一眼。

“29。”“这次不计你旷课啊,快去坐好。”

北极的眼睛通红,布满了血丝,看上去似乎相当疲惫。

因为北极和我的学号隔得很远,所以实验课我们也没有坐在一起,也就没有和她说话。

然后北极又和平时一样消失了剩下的半个下午......本应该是这样,但是实际上北极直到晚上我睡了也没有回来。傍晚,百般无赖,我决定去小夜家里溜达溜达。

学校在郊区,路灯稀少。微弱的橘光勉强照着地上的路。在我自己家那块,晚上经常有人在散步和慢跑,而在这里傍晚相当冷清。除了附近那个菜场的进城农民工拖着三轮车载着孩子回家以外基本上没有什么人(更何况大部分农民工都没钱租房子而选择睡在菜场)。即使是正规的小区,小夜家也是那种很旧的房子。没有电梯,楼梯上印满了红色的开锁电话办证电话,在楼梯灯供电不足一闪一闪的情况下反而十分恐怖。

到了小夜家门口了。

血印。

把手上。

在那种老旧的门的、布满铜红色铁锈的门把手上,不明显地有着一些血迹。虽然这一点基本上只能算是手上擦破了,最多破的 厉害点而蹭上去的,但是我还是心悸了一下。

“小夜?”我尝试着敲门,换来的只是沉默。

“小夜!我知道你在!开门!”小夜的门是可以分辨用钥匙锁还是内锁的,这门明显是从里面锁的,而锁上门的人除了小夜还能有谁呢。而随后我就听到了脚步声,更加让我确定小夜就在房里。加上今天一天小夜都没有来上课(实验课据说也翘了),我竟然开始胡思乱想了。

大概敲了五分钟的门,我可能要选择报警的时候,我又听到了脚步声,随即门被打开了。

“啊,阿拙。”小夜看上去像是刚刚起床一般,而且带着相当重的鼻音,穿着长袖睡衣。

“怎么了,不舒服吗?”现在也就是八点的样子,对于一个大学生来说未免睡的太早了吧,“实验课你也翘了没有请假,我以为是你有什么事情呢。”

“啊,感冒了。”小夜虚弱地说道,“忘记请假了。啊~要被记一次旷课了,我的全勤啊。”

“你还担心你的全勤?你可是早上的高数课都溜了。给我看看你的手。”不由分说,我就拿起小夜的双手,看完我就松了一口气,,虽然右手比左手红了一点,不过也许是刚才睡觉压的,至少那个血迹不是小夜的。

“怎么了?看手相吗。”小夜依旧那么虚弱,苦笑着。

“不是,你门把手上有血,我还以为是你手上的呢。你这身蓝色的睡衣什么时候买的啊以前都没见过。”

“早就有了,只不过前两天还冷,穿不了这么薄的。哪有血啊,我看看?”小夜把我带到门口,“噫,真恶心,不过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等着我找毛巾擦擦。”

小夜进厕所弄了好久后,带着一条热水浸过的红毛巾出来仔细擦拭。

“刚才我有听到你走动的声音诶,为什么不开门还要等五分钟。”

“嗯?有吗?”

“肯定有!我听的很清楚!”

“你肯定听错了,我一直在睡觉,吃了感冒药特别困的好嘛。”

“那是有鬼了不成。”

“你就当是吧。”

“什么叫当是啊。”

“对了,香奈儿出新口红了,超级好看的那个颜色,到时候我一定要在哪儿免费试用一下!”

“有试用这个选项吗......”

......

其实也没有找小夜什么事情,她也没有留我住下的意思,我就直接回去了。正如之前所说的,北极没有回来,取而代之的,是两个穿着正装的警察和一个白大褂。

警察中的一个是短发精干的女警,应该是一名武警的样子,如果她胸口的名牌没有写错或者我读错的话。

另一个估计是一般的片警,也是女警,不过看上去很年轻。

至于剩下的白大褂,好像是个医生吧,不知道是什么方面的医生就是了。

“嗯......那个,怎么了?”我怯怯地问道。

“请问你住这件寝室是吗,我们是XX地方的武警。”对方出示了证件,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知道,“是这样的,方便给我们看一下你的手臂吗?”

“嗯......可以。”

对方检查过后,对我说到:“是这样的,根据有人举报,你们这里有人参与蓝鲸游戏。”

嗡......

脑袋一热,本能地。既然我不是这个人,那么这寝室剩下的那个人......北极自从开学一直都是一个人,一个人吃饭,一个人打游戏,一个人......

但是不是说参加蓝鲸游戏的人都有自残行为吗?北极并没有吧,从没看到她在手臂上刻过什么。

可是没看到她刻也不说明她没刻过,万一在胸口什么的......

不可是......

没等我多想,对方又说:

“请问你知道你的室友有参加蓝鲸游戏或者类似的倾向亦或是看到过附近寝室的人参加吗?哦,方便说一下你的名字吗?”

说罢,对方掏出了笔和纸,一副准备记笔记的样子

“我叫赵歌拙,我不清楚谁加入这个蓝鲸啥的......”

“真的吗,一点都不知道?据了解306有三位学生居住,除了你以外另外两个是什么样的人请问你能方便介绍一下吗?”

“我们宿舍只有两个人,有一个搬出去了......嗯......那个,北极她......应该是你们了解错了吧。”

两位警察和那位白大褂搭了两句话,大概的内容就是眼前这个人也就是我看上去是一个精神正常的人,那么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北极之类的。

“那请问,高夜,之前是你们寝室的对不对,请问她怎么样,有没有可能?”

“我想应该不是,我刚从她那儿回来,有点感冒但是还是很......啊呀就是......”

有点语无伦次了。本来一直觉得蓝鲸什么的和自己还是挺远的,没想到就在身边。

“能方便提供一下陈蓓冀的联系方式吗?”

“你们会不会搞错了,有人玩蓝鲸这种消息可靠吗?我的意思是我们一直是住的集体宿舍嘛,发生这种事情应该很少才对。”

“我们当然也希望搞错了对不对,但是既然有可能我们还是要查的。”

“抱歉我和北极处的不是很好没说过什么话,能不能告诉你们qq之类的。qq也可以打电话的功能上来讲也......”

“是这样的,我们已经通过这个qq软件联系过陈蓓冀了,她并没有回复我们。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先走了,有什么发现随时联系我们或者和你们心理医生讲都可以,好吧。”

大人们看样子也就是例行公事罢了,实际上也没打算认真对待这个蓝鲸游戏的事情吧,蓝鲸主要还是面向14岁正处于中二年龄段的人,北极都读大学了也应该......哎北极啊你到底在哪!

和附近宿舍的人都问过了,她们自下午的课之后都没有见过北极,我还去了图书馆之类的地方,北极就像是消失了一般,作为一个外地考到这儿的学生,她还能在哪儿呢。

时间很晚了,我只能回到宿舍准备睡觉,却久久不能入眠,门也没锁,生怕北极没有带钥匙。这时,手机响了,qq消息。

“果然我还是不能瞒着你,我只是一条孤独的蓝鲸,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北极的头像。

“喂!你们不是答应我会帮我找北极的吗!怎么现在又给我......”“嘟,嘟,嘟......”

我简直就要骂出来了。心理医生留的是电话号码,这个时间已经没有人在心理咨询室了,而我拨打的那个所谓派出所电话,那个接电话的臭男人竟然和我说太晚了至少要明天才能出发去找人。寝室门已经锁了,北极肯定是不会回来了,当然我也出不去。

怎么办?睡觉?

......

第二天,我又去找小夜了。这时我才发现一年的大学生活,实际上我也没有比北极好上多少,表面朋友看上去的确不少,但是真正可以谈心事的似乎只有她了。

这几天去小夜的家有些频繁啊......

到了,小夜租的房子。

面前的是鸡蛋壳颜色的铁门——虽然这么说,但是其实已经掉了一些漆了,很多地方都露出了内部的铜质。嗯......是不是比之前掉了更多了......

“小夜?小夜?你在睡觉吗?”伴随着我的敲门声,这次小夜很快就开门了。

“怎么了啊歌拙,你最近来找我了好多次了。”小夜依旧穿着那件蓝色睡衣,这让我又想起了蓝鲸游戏,又想起了北极。

“诶?很多次吗,就两次吧?算上这次。”

“不是三次吗?”小夜楞了一下,然后苦笑了一声,“哈哈,睡糊涂了,可能是我记错了”

“然后呢,找我又有什么事情哈。”小夜捂着肚子走进房间,最近似乎是她经期。

“就是,北极,北极你最近见到过吗?”一走进屋子我就感到一股非常闷的味道,而且相比之下小夜的房间也

“北极?”小夜回头看了我一眼,“没有啊,她何时来过我这儿了......哦好像上次来过......怎么了。”

“就是那个......那个......北极她进蓝鲸组织了。”

小夜眼神一亮,随后马上就黯淡下去了:“假的吧,别开玩笑了。”

“不是是真的,你看她发我的这个!”我掏出手机找出北极发我的消息,然而小夜看都没看,甚至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哎呀她怎么样无所谓了,别去管她,她一直这么独,死了也正常。”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好歹是室友啊!”天啊这是我认识的小夜吗?

“至少现在不是我的室友,走走走,不要烦我,出去出去!”

我被小夜轰了出来。

那三天里,

我在八点多就睡了,为了在四点二十分起来我这几天都睡的特别早。不知为什么,我总有一种错觉,四点二十分北极会从对面的她的床上起来看恐怖电影,我就能逮她一个正着了。然而我还是没有见到北极,只能偶尔去找小夜,而小夜对我的态度也很差,估计又是来例假又感冒,几乎一直穿着睡衣,周五的课也都没有上,看样子我最近也不要去找她比较好。

今天我也只能像往常一样睡觉了吗。

啊,北极不见了,小夜也这种态度,心情好差......

这几天,我一直都没有什么精神,睡觉的时间也从八点拖到了十点。当然我还是坚持四点二十分起床,为了保证自己不会也误入歧途,每天早上我都会和北极分享昨天学校发生的有意思的事情,单方面地。小夜上课也有些心不在焉,虽然不说,但是应该也是很担心北极的吧。

“哈?我怎么会担心这种人,找北极什么的,我可从来没有做过!”可是当我再次去找小夜的时候,得到的却是怒吼。尽管随即她就换回了那副虚弱的声音,“不好意思......那个我不是故意的,其实吧北极要是真的加入了,应该已经死了吧。”

“不会的,我看过相关新闻的,所有参加这破游戏的人自杀前都会有自杀声明,‘我是一条蓝鲸’之类的话,之类的......”

等等,这么说,“忘了我吧”?“我只是一条孤独的蓝鲸”?不会这就是......?

“明白了吧?明白了就别提北极的事情了。”小夜冷冷的说完,就关上了门,这一次我连小夜家门都没有进。

可恶啊,北极!不要出事!虽然这么说,但是时间上来讲已经过去了31天了,虽说所谓的专案组已经组起,但是估计也就是做个样子,没有听出什么动静,找一个大学生就这么难吗?她又不什么反侦察高手!明天周一起就会是考试周了,我也没有过多时间去想北极的事情。

晚上,洗完澡,回到寝室。

却在门口停住。

我清楚记得,我是关了门关了灯出去的,而现在,门开着,灯开着。而且左边传来了阵阵声响,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一样。

我和小夜的床是在右边的,左边的声响意味着......

“北极!”我叫出了声,然后在喊到“极”的时候却萎了下去。

只是一个民警和白大褂在宿管的陪同下在翻北极的抽屉罢了。

“滚。”

“啊?”

“滚啊!”我终于抑制不住哭喊道,“这是北极的桌子又没人允许过你们你们凭什么翻她的桌子!她没死!”

“同学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小小年纪不得......”

“滚滚滚!”我用尽全身力气把他们全都推了出去。

那民警本来还一副要打我的样子,但是被心理医生制止了,在她的劝说下三人最终才走出我和北极的房间。

“你们看什么看,都回去睡觉去!”我的喊叫找来了周围寝室的人的围观,不过在我歇斯里地的咆哮下便都散了。

心情够乱了,现在更乱了。

半夜,趴在床上,彻夜难眠,不记得哭了多久,几次从床上下来拿纸巾,最后甚至干脆就没有再丢下去。即使是大城市,郊区的夜晚依旧一副死了的样子没有一点点的声响,安静到哪怕对面男生打游戏时的吼叫也听的一清二楚。北极呢?她也爱打游戏的,说起来北极好像从来没有叫过啊。也是,一直一个人玩游戏,没有人开黑,自然无论是庆祝还是抱怨都不存在了。说起来我和北极的关系有这么好吗?为什么我会拼命地想要去找她呢?

对啊,如果说我初中的闺蜜跳楼自杀了,那我可能内心毫无波动,毕竟已经三年没有联系了。北极呢?她也不过和我相处了一年罢了。当时高中的时候,黄以诚因为一次粉碎性骨折休学了,在那之后他就转学去了其他学校,对我来说也一样是再也不见了,当时其实也没有什么过多的感想不是吗?

不知何时睡着,但是我清楚地记得我何时醒了——

四点二十分,时隔32天,北极出现了。

那是一张憔悴的脸,黑眼圈也非常重,借着外面的似亮非亮,能看到北极穿着浅蓝色的短袖,该死的蓝色仿佛触到了我什么一般睡意全无,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

“北极!”

当我坐起后我看到了触目惊心的一幕:北极拿着水果刀正对着自己的小臂,刀已经压下去大约半公分的样子,即将要戳破皮肤了。她发现我看到她后,不仅没有惊讶,而是看了我一眼,然后诡异地,轻蔑地笑了一声,很淡定地放下水果刀,关上抽屉,然后就像平时上课一般打开门走出去。

我就不一样了,好不容易见到北极,怎么能放她走!此刻我才知道,北极和黄以诚不一样,和初中闺蜜不一样,她是近在眼前的,我的室友,我无法取代的室友。

但是毕竟上床下桌,对我来说下床并不是什么非常快的事情,等到我下床,北极早就消失在了走廊。

这天清晨,出现了一个穿着睡衣四处叫喊陈蓓冀名字的少女。

大约喊了十多分钟,一个身影在远处骑着摩托过来了,是那位年轻的女警,她很面善,我对她的印象很深。

“我是上次在寝室对你记笔录的那个警察,我姓李。你是歌拙对吧。”

“对我是赵歌拙,我刚才看到北极了,大概一刻钟之前,找到北极了吗?哦就是陈蓓冀。”

“冷静小姑娘,我们在四点十分的时候在监控录像看到陈蓓冀在荷叶路出现了,这附近都是探头肯定能找到你的室友的。上车吧。”

我坐在李警察身后,靠在她身上,此事她的气质完全不一样,非常地迷人非常帅,令我感觉我瞬间就像是找到了靠山一般。,顿时安心了很多。

“拜托了,一定找到北极。”

“小李啊,找到了,在南边的唯进路一个叫嘉华广场一号区那一块,离你那儿大概三公里的样子。”对讲机传来了消息,能到北极的希望越来越近了。

“一号区那里只有一层四号楼是高楼,北极一定会在哪儿跳楼的!”我说道。

“该死,骑反了。”李警官非常帅地原地刹车并漂移90度转向,然后加足了马力就向南方骑去。

在四号楼,我和李警官分头找了很久,并没有找到北极的身影。而且,有一点异样感。

为什么北极要特地回一次寝室?为什么北极在发完我那条消息之后不是马上选择自杀?那不是死亡宣言吗?还有那一下诡异的笑容......

“小夜!”我一眼就认出了那件蓝色睡衣,看样子警察也一定联系过小夜了,“你也是来找北极的吗?找到北极了吗?”

“北极?没看到啊。”她说着,挠了挠右手的手臂。

“可恶,再找找,找到了联系我!”

“好的。”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李警官。

“歌拙同学你在哪儿?”

“我在三楼的必胜客那里,找到北极了吗?”

“你走到窗口向下看,能看到陈蓓冀吗?”

向下?我走到窗口一眼就看到了那淡蓝色短袖——是北极,她手里拿着手机一直在看着,该死,不会是有哪个混蛋再给她发那些愚蠢的任务吧。可是为什么北极会在下面?她难道不应该要执行自杀的步骤了吗?不对,完全不确定今天就是第五十天啊,北极不一定会在今天自杀,为什么我会这么急,还有就是自刚才开始的异样感越来越浓烈了,到底是什么不对的地方呢?

然而,完全没有心情去考虑这些,我立马就冲向电梯口,然后又迫不及待地从边上的紧急出口狂奔了下去,待我来到门口,北极正好消失在不远处的拐角。

“北极!不要跑!”我叫喊道,“前面那个淡蓝色短袖的女生,她参加了蓝鲸游戏,谁帮我抓住她!”

来到拐角,北极似乎是被我惊吓到, 也开始跑了起来。眼看就要追不上了,李警官从边上窜出,迅速制服了北极,从她手中夺下了手机丢在一边。

“别动,你被警方控制了!”李警官掏出手铐,将北极铐住,随即又跑来一个警察往北极嘴里塞了一块什么东西,后来问到,他们和我解释道那是防止北极情绪激动咬到舌头。

终于抓住北极,我心中像是放下了一块石头一般,从未有如此轻松。

“北极,放心吧,我们不会害你的,他们都是真的警察,我们一定会帮你拜托蓝鲸的。”因为北极即使被铐住,也一直在乱蹬着,因此那位警察将北极抱住,还好是一个高大个儿,轻松地就控制住北极,即使在空中乱蹬应该也是伤害不到自己了吧。

我捡起北极的手机,手机停在一个看似是聊天软件却不是qq也不是微信的软件。而且全写着英文,就连北极发的消息也是英文,但是这无疑是蓝鲸游戏的群没错了。仗着英文基础还算过得去,我勉强看懂了聊天的内容,却发现北极在群中的话非常的多,而且还有另一个人在附和,另一个人也偶尔附和两句,名字却是俄文。大致内容是“你已经没有在这个世界存活的意义了,我们都是在深海中的蓝鲸,和这个世界说晚安吧。愿你在深海世界得到永生。”

北极发的。

但是这段文字比起临死宣言,更像是劝别人去死吧?这么可笑的话语亏得北极说得出口......

为什么会这样?死的人不是北极的话会是谁?

我颤抖地将那个话最少的人的名字复制黏贴到有道翻译上,结果却是——

“深夜的蓝鲸。”

我不安地拿出手机好像是有什么能证明我是错的一样。但是当我打开空间,我却找到了最有力的的证据来证明我是对的。

’“李警官快跟我来!”我叫吼道。“四号楼!”

“怎么了,北极不就在......”

小夜!

异样感排除了。为什么北极身上没有任何伤痕?因为她根本就不是参与者,是组织者!凌乱的屋子,糟糕的态度,其实小夜一直在家进行着蓝鲸游戏,好几次敲门实际上你一直是在的对吧?你是故意不放我进来的!小夜!记得小夜一直披着头发,也许是不想让我看到那个骇人的三角形伤口吧。一个乌青块怎么会这么疼?是因为在右臂上有别的伤痕吧,那恐怕就是......

四号楼下面聚集了很多民众。向上望去,那有一位穿着蓝色睡衣的少女正在顶楼,无所事事一般地坐在大楼的边边上,稍有失足就会落下去。

那样子,像极了一条即将自尽的蓝鲸。

“让开,我是她的室友,让我来劝他!”来到四楼,拨开阻碍我上到屋顶的保安,我见到了小夜。

“就在那儿别动,”小夜高声却又不失平静地对我说到,“走过楼梯口一米的位置我就马上跳。”

“小夜......”一时间,我竟然不知道怎么办。

“可是小夜,我真的没想到会是你......”

小夜微微回了一下头,可能是没猜到上来的人是我。记得小夜一直披着头发,也许是不想让我看到她的伤口吧。但是今天她把头发束起来了,本该在十分钟前我就注意到的,但是现在我才发现,那个三角形的伤口是多么骇人。

“歌拙啊......”小夜再次用出了她那虚弱又平淡的声音,“有什么事吗?”

“你不是一直叫我阿拙的吗,是从什么时候改口的。”

“我啊一直在想,我们是何时这么亲昵的呢?明明我们一直就是普通的同学啊。”小夜转了过来,至少现在她一步是跳不下去的。

“不是,我们不一直是室友吗,我们......”

“室友就是朋友了吗?不见得吧,你以前和北极的关系不就很差吗?”

“可是你看这几天我以为北极加入了蓝鲸我可是好找啊。”

“所以我呢?”

“你......啥?”

“你就没想过这个人是我吗?”小夜站起来吼道,“为什么你第一个想到的不是我!我不是你的朋友吗!你不应该最关心我的吗!你知道当时你和我提到蓝鲸这个词的时候我有多开心!我以为我终于可以不用玩这个游戏了!一定有人关心着我的!”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你一见面问的,哪怕就在刚才,你第一个想到的竟然还不是我,你问我,看到北极了吗?北极?我叫高夜!一个活人杵在你面前,你第一个反应的是陈蓓冀不是我?”

小夜虽然在喊,却没有流泪,仿佛这一切就像是照着她预想的那样而已。

“算了, Северной рыбы(北方的鱼)会引导我的,那个世界......”小夜转了过去。

“什...什么?c啥啥?”

跨上保护栏。

“别啊小夜!”

双手张开。

......

“快,控制住目标!”随着扑上来的李警官,小夜终于被控制住了。

“别这样,这儿有伤口,能铐在前面吗。”小夜依旧是那么虚弱,也许是因为那些伤口吧。不过从眼神中来看来,那个小夜她回来了,不再是那条孤独的蓝鲸了。

北极的祖父是俄罗斯人,她那像洋娃娃的脸正是遗传自她的祖父。那个MSN的群是北极的表哥开的,似乎早就入狱被判了无期徒刑。而北极已经做了快一年的管理了,自身的精神已经不是很正常。消失的日子里,北极其实一直是在小夜家里在教唆小夜参加蓝鲸,而且其实她自己也有去“那个世界”的想法。虽然她也许有了一些反悔之意,但是好像有一位俄罗斯人因为北极的教唆自杀了,所以被判了8年有期徒刑。

而李警官因为这次的营救行动有功,记了一等功,好像还授予了什么很厉害的奖章呢。

小夜最近精神多了,话也多起来了。之后的有一天,我和小夜又提起这件事。

“嗯,当时你抱我一下,我右手臂超级疼的,原本结痂的印记都破了,血流到手心了都。然后开门就留下那个印记了。”

“至少”

“哈,当时你知道吗,我听到这句话都感动的哭出来了,站都站不稳!”

“那还好你站稳了,你要是掉下去了我可不知道怎么办。”

“给你添麻烦了吧,其实最后我回头就想跳的,被你给抓住了,你怎么会跑这么快的。”

“那是,友情的力量可是能增加人的战斗力的。”

“当时北极还让我在推特上发的,结果我却本能地就发在qq空间上了,现在想来可能我就是想要你来救我的吧,人的求生欲望真是强大。”

“别提了,还活着就好还活着就好。北极服刑期间也会定期治疗的,等她出狱了我们一起去旅游吧。”

“好啊,真的,这段时间真的是太后怕了,现在想想......”

......

哈?我说了什么?

没什么啦。

“小夜,你一定忘了吧,我可是一直记得的啊。还记得那部电影吗?还有半个月就上线了,一起去看吧。”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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