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坠地不起的青年,少女(此处由天使改称少女)愣愣的压在他身上,大脑有些接受不了现实。
对于青年来说少女十分重要,而对于少女来说亦是如此,看着现在青年的样子,少女觉得胸口有些闷痛,而平常对于少女来说,她是感受不到这种感觉的,少女有的仅仅是知觉。
用少女的话来说,其实少女可以“当个怪物”,但是强行把少女从“怪物”中拉出来的是青年,现在青年却为了自己跑去当他口中的怪物。
——印记,诅咒什么的不都是些骗人的东西么?
——你不是从来没有给周围人带来过厄运么?
——现在把我一个人甩到自己去当怪物算什么?
少女笨拙的把双手压在青年胸口,不断的以双手按压,这是少女所唯一会的医疗技能,心脏起搏术。
每次把手心压下去,少女都期盼着青年会咳嗽一声之后起身,带着以往的欠揍表情说着以往欠揍的话。但事与愿违,少女不断的按压,青年都只是静静的躺着,甚至是少女都已经快把青年的胸口压的形变都没有产生任何效果。
——死了……
一个灰暗的想法忽然出现在少女的脑海中。
但少女没有停下按压,反而加大力度,甚至想通过暴力手段让青年睁开眼睛,极力(zi)否定(qi)青年(qi)死了(ren)的事实。
天空开始下起雨,但是雨下的并不大,若是要以比喻来形容,就应该说是像“恸哭”一般。原本的黄昏景象现已经变成傍晚,黑色像是要吞没一切生命一样包围四周。
少女似乎不顾及雨水拍打在身上,完全不管黑暗的入侵,就只是不断的重复按压的动作,抬起,压下,抬起,压下,抬起,压下,抬起,压下……
不知不觉间,青年已经完全湿透了,但是并不是因为雨水的关系,而是少女瞳孔中流出的透明液体浸湿了青年。
时间流逝,若是心脏起搏术有效的话,青年早该抬起头来了。
随着某个事实被确定,少女突然觉得胸口处的闷痛变成了撕心裂肺的感觉,从不安变成了绝望。少女捂着自己胸口,觉得喘不过气来,原本清秀脱俗的脸庞因为胸中鼓动的感情变得让人不禁扼腕,原本少女瞳孔只是留出一道溪流,现在已经化作冲破堤坝的洪水。
身后传来脚步声,还是刚刚的一行人,完全没有打算反过他们。
少女闻声之后站起身子,把身体张成一个“大”字型挡在青年面前,眼里满是执着。
——不许你们玷污主人。
在少女看来,现在地上躺着的仿佛是一个安眠中的圣人,不过在对方看来恰好相反。
『传道者』身影一闪,就已经以枪尖突刺击飞了少女,这毫无疑问是全力一击,能贯穿地面的银白色长枪此时没有能将少女击穿或是击成两段。
『传道者』击飞少女之后,再次摆出了迎击架势,以枪尖对准少女,在他们看来,少女和青年只不过是两个魔物而已,一个传播厄运,一个冒仿神圣的天使。给予神罚并不为过,但是『传道者』握着长枪的手不被人察觉的颤抖了一下。
少女被长枪击中后,身体因为冲击飞到半空,在摔至地面,在被长枪尖端击中腹部时,少女的意识中断了一瞬间,比起青年让她像是让人沉睡般的意识中断,这次的更像是直接将意识从身体里猛的抽出来。
“唔…”
少女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左胳膊的关节部位好像被撞击撞碎了,左手完全没有知觉,少女右手扶着左手肩膀,摇摇晃晃,一步一步的慢慢前进,速度十分的缓慢。最后停到了青年身体前,或者是说尸体前。
再次张开双手,单个翅膀映衬单只手,就像是一幅画一般,从头至尾,少女的信念都没有动摇过。
“少装成可怜的样子了!怪物!”
褐色斗篷中传出一句怒吼,之后人群中又传出好几句咆哮:
“怪物本来就该去死!”
“这是你们硬的的!”
“为了神圣的正义!”
所有的褐袍人涌向少女,轻而易举的就用手中的武器把手无寸铁的少女放到在地。
人在两种情况下会十分勇猛,一种是在逼入绝境时,另一种就是给自己冠以大义的名号再向无辜的人发起攻击时。
刀枪棍棒不断的挥打在少女的身体上。
——因为是木偶,所以不要紧。
身体完全被打坏也没事,意识也被驱逐出这个世界也不要紧,唯独不能让这些伪善者玷污了主人。
少女挣扎着撑着地面想要重新站起来,但每当地上的少女有反应,马上就会有武器朝着少女挥去。
爬起,再被打趴,爬起,再被打趴,爬起,再被打趴,爬起,再被打趴,爬起,再被打趴,爬起,再被打趴……
这个轮回持续了近五分钟,少女终于躺在地上没了反应,不是被打死了,只是单纯的关节部位都被打坏所以动不了了。
“好无聊,我回去了。”
『传道者』身旁的白袍人随口扔下一句话就骑着马哈欠连天的从雨中的森林跑出。
而『传道者』举起象征着正义与神圣的长枪,走到青年身旁,企图完成这次任务时,脚边传来一阵怪异的感觉,低下头一看,少女脸贴着地面,颤抖着抓住『传道者』的一只脚。踢开之后马上又会再抓住……
那是那名『传道者』对自己所坚信了二十年的信仰唯一一次感到怀疑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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