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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总有一些温柔会消散于路口

02.总有一些温柔会消散于路口

孤独的乔治,是一只加拉帕戈斯象龟平塔岛象龟亚种个体。自1971年被发现到2012年确认死亡为止,被认为是平塔岛象龟中已知的最后一个个体。它被认为是世界上最稀有的动物,也是加拉帕戈斯群岛乃至全球物种保护的象征之一。2012年6月24日,乔治生活所在的加拉巴戈斯国家公园发表声明,孤独的乔治已经死亡,标志着平塔岛象龟至此绝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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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看到一切生长之物,只在刹那间能够完美;

世界舞台上一无所有,

唯有星辰在秘密中牵引。

我看到人类像草木一样生长,

被同样的天空赋予盛衰。

少时繁茂,日中则仄,

一切美好都从记忆中被抹去!

于是这瞬间停留的诡计,

让你青春的容颜出现在我面前。

而残暴的时间和腐朽商议,

要把你青春的白日变成暗淡黑夜,

为了爱你,我将和时间对抗,

它从你身上夺走的,我会重新嫁接。-

------------莎士比亚


我的寂寞是一条长蛇,

静静地没有言语——

你万一梦到它时,

千万啊,莫要悚惧!

它是我忠诚的伴侣,

心里害着热烈的乡思:

它在想着那茂密的草原——

你头上的、浓郁的乌丝。


它月光一般轻轻地,

从你那儿潜潜走过:

为我把你的梦境衔了来,

像一只绯红的花朵。

你在荒村里忍受饥肠,

你常常想到死填沟壑,

你却不断地唱着哀歌

为了人间壮美的沦亡:

战场上健儿的死伤,

天边有明星的陨落,

万匹马随着浮云消没…

你一生是他们的祭享。

你的贫穷在闪铄发光

象一件圣者的烂衣裳,

就是一丝一缕在人间

也有无穷的神的力量。

一切冠盖在它的光前

只照出来可怜的形象。

--------冯至

你在害怕着什么,白谐?

.............

我吗?

是孤独吗?

没人在乎吗?

被人瞧你不起吗?

或者我什么都不怕。

............

............

放学了,五节晚自习对于众人来说已经麻木了,这时我随着人流从湿滑的大道走出柳岛一中,望着不见星月的天空,有着莫名的向往。

今天那个不知道名字的女孩吗?

她是怎么了呢?

.......

奇怪,今天我与那个女孩,只是匆匆一面罢了,只是一两句话的功夫而已,并没有发生任何交集,但这样才正常,我为什么一直在意呢?

我总觉得与她有些相似,不想深入了解却又有一种莫名的渴望。

大概是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吧,当然连同病相怜也都是直觉

萍水相逢,谁悲失路之人?

正想着,我感觉到声旁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老白,去不去上网。”

我转过头,旁边是一个头戴蓝色鸭舌帽,皮肤黝黑的少年。一脸讪笑。

“路霸,你不是不读了吗?”

我十分平淡地说道。

“哎,被家里人绑着来的,没法,今天我爸妈去省外有事,我准备搞通宵的!你爸不是不管你吗,我正好缺人,走咱两一起去吧!”

他把手靠在我的肩上,热情地邀请道。

他是我初中学,路轩,我俩初中时是网虫,一有时间就冲网吧,就连中考之前都在通宵,人送外号撸啊撸兄弟。

可自从上了高中,我俩见面的次数就少了,而且高中前两年,我还挺认真学习的,从普通班跳到了最好的文科班,也很少和他上网了,关系大概也就这样变淡了吧。

好久没上网了......

然而高三,我又变卦了,就是现在我这个样子。

“额。貌似明天还要上课。”

“切~,我听说你一天课都没上几节,尽在学校瞎转。还好好上课,敷衍。”

“......”

“正兴路的三维网吧机子更新了,怎么能不去体验一把!”

“怎么说呢,还是去好了。”

“我就知道,你这家伙,还是舍不得游戏!”

“.......”

懒得说了,我就同意了。

反正我那疯子老爹从来不管我,我去哪里都行,只是因为要考一个大学就行了,我才天天来这所学校。

我这个人不知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随意,想不到什么反驳的理由就同意了。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我就变成这样了。

世界变得真快,转眼物是人非,转眼高三了。

.........

.........

“我先回去了。”

“你怎么这么坑,有多久没打了,我带不动你,你还是回去吧。”

“实在是不想玩,还是休息最舒服。”

我披起校服,看着电脑屏幕上的时间,现在是11:30

打得实在无聊,不知道为什么,我对游戏的兴趣一点都没有了。

拖着我那始终如一的老年人步伐,我推开了网吧门。

外面又开始下雨了,我也没有带伞,但我还是无所谓的走回去了。

路灯下被雨水冲刷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夜是如此空灵,万般俱静。

.......

不知不觉,我已经从正兴路走到了柳岛一桥

往一桥走过商务街,就是我家了。

汽车的鸣笛声渐渐入耳,我看着大桥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对于这打破空灵的喧嚣有一些享受。

直到桥下的机动船把我的目光偷渡到了桥对面大坝下。

我望向远处,河坝下的草滩被来回打转的巡航灯照射。

灯光谁过草坪的不经意间,一个身影抓住了我的视线。

光线模糊的一刹那,略瘦的小巧体形映入我眼,她一头黑色长发,凌乱的刘海,抱着细小的腿坐在河滩上,望着江面发呆。

那女孩.....怎么在这里?

我慢慢走过冗长的大桥,不时地望向之前女孩坐着的位置,探照灯不在,如今已是一片黑暗。

不知为何,我突然好想到那片草滩去,看看她还在不在。

这个女孩在干什么?

她怎么了?

她的故事是否和我一样呢?

.......

好奇心以及莫名的孤独感驱使我在走过桥头之后,往那边走去,但我不知道我是去干什么的,此时我脑袋一片空白。

忽然,打着灯光与鸣笛声的几辆迈巴赫停在了我前面不远处。

“探照船说她就在下面的草坪上她,大家快找。”有人大喊。

顿时一群身穿西服,头戴墨镜的男人,蜂拥下车,经过草坪间大坝的阶梯往黑暗处下去,个个亮起手电筒,河畔顿时喧闹起来。

这是什么?怎么会?

........

我还没弄清楚情况,从我旁边过道上的草坪上,从黑暗之中跃出一个娇小的身影,她灵活的跑向后边商业街的巷子里,口里喘着粗气,一头汗水。

我看她有些力不从心,估计是挺累了,话说放学都没回家,她父母也不担心吗?

课为什么一帮大男要追她呀?我回过神来,她已跑远。

又是匆匆而过,这个女孩。

为什么呢,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却如此在意?

奇怪。

我还是不要管这个陌生的女孩好了,回去吧!。

“嘟-------”一辆车驶过,一刹那灯光照亮我的身边。

就是这一刹那, 我看见前边方几米处岔口凸面镜里的自己。

那是一个刘海齐眉,双目失神的少年。

他看似挺无助,又可笑。

好熟悉......

世界黑下来

.........

你在渴望什么?

一个浅浅的声音从我的心底爬了出来。

我?

你应该清楚。

可笑,我竟然跟我自己对话我自己。

你明白吗,你为什么这么难以释怀?

为什么?

因为你.....

我.....

渴望那种与你一样,被世界抛弃了的朋友啊!那份打心底的孤独啊。

迷失在温水里的平塔岛象龟,如过看见了光明,那沼泽地啊......

沼泽地?

就再也困不住它吧!

.......

.......

你该往哪儿走?

.......

就这么一刹那。

不知哪里来的力量,我义无反顾的跑向了女孩消失的地方。

夜的空灵依旧,除了我急促的脚步声与呼吸声。

鸣笛声也没有退走。

我此时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

过道慢慢退让,光影流落于背后,不问霄壤。

.......

要知道有时候,义无反顾,本来就不需要什么理由。

大概我想要的本来就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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