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面镜子能让我看看自己现在的表情,也许不用看,我能想象得到那无奈的死鱼脸。(话说不都是死鱼眼吗?)
真是无知!我又不是八幡君,死鱼眼什么的,是他的特权。
一大早就迎来了美少女的检阅,这可比站在老式红旗轿车里向士兵们挥手致意,喊着“同志们好”的大佬还要荣幸之至。
虽然我并没有亲临过现场,接受那荣耀般的仪式。毕竟我又不是大兵。
就连小学生以前争取的三好学生荣誉证书我都没拿过一次。回过头来想想,我自己还真是…低调啊…
社会上的大多数人都在追逐所谓的荣誉。由于成就和地位而得到广为流传的名誉和尊荣,我不知道它能给人们带来什么切实的好处。也许它能给人一种虚荣感,填充人们虚伪的内心。
不管怎么看争名逐利都是无比愚蠢的行为,奈何人们为了所谓利益绞尽脑汁。
一旁注视着人们头破血流趋之若鹜,我戏谑地嘲笑着、鄙夷着。
因为荣誉不过是一些颇有心机的阴谋家杜撰出来的攫取人们价值的工具而已。那些险恶的家伙花言巧语地骗取你的信任,以甜言蜜语向你灌输荣誉的高尚,最后让你沦为他们谋利的手段。简直就是翻版洗脑的全过程,恶俗至极。
说到这里,你们明白了吗?不要在拼死拼活地听你老师的话,为了什么所谓集体的荣誉而牺牲自己的时间了。只有自己能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别人擅自干涉你的自我,那是冷暴力的体现,是不道德的。
貌似不自觉地鼓吹了什么歪理,万一我被当成反动分子就糟糕了。刚刚的话你们就当没听见,呃…不对,是没看见。
我们还是来看美女吧!现在白芷可就坐在我的对面,千载难逢的揩油…不对…是欣赏机会。
空荡的餐桌上只有我们两个人,气氛说不上糟糕但也不大和谐。
白芷正以钦佩的目光盯着餐桌上的清水挂面。顺带一提,她带来的某德基早饭套餐被扔在了餐桌的最角落。
说实话,我觉得白芷带来的东西才是最治愈的早餐。
烘培得恰到好处的芝士蛋帕尼尼散发着浓郁的香味还微微泛着淡黄的金色,醇香的美式咖啡也时刻刺激着味蕾,再加上不肥不腻的培根片,绝配!
但为什么白芷一直盯着都快凉了的汤面呢?
“我要吃了。”
“好好请吃…”
是不是现在要兴高采烈地双手合十然后狼吞虎咽呢?
喂喂,这又不是霓虹少年青春漫,那种情节完全没有啦!
至于白芷怎样我是没注意,不过我自己情绪可那么高涨,一顿早餐而已。平时的我会因为睡懒觉而忽略早饭这回事儿呢。
啊…小孩子千万不要学哦!对身体没好处滴,切记哦!
“今天早饭很棒呢!”
“哈?完全看不出来…”
“很有家的味道。”
“嘛,平常人家的主食而已。”
“但是让人感觉很温暖呢!”
“热汤面吧……正常的身体反应。”
“唔,比那个感觉深刻吧,是内心的温暖,就像暖流经过一样。”
“大概……”
一边回应着白芷,我又想着这奇妙的对话。
就像唠家常一样,印象中我是不会和别人如此讲话的,但和白芷就不由自主地攀谈起来了。虽然还是很不习惯。
“凡的家里一定很温馨吧。”
“啊?”
“就是和父母关系很好,互相关心着吧,毕竟就连凡都能做出这么好吃的料理。”
“不,只是普通的面条而已,和家人…”
白芷看向我,等着我接下来的话语。
“还好吧。”
“嗯…”
她沉默了下来,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一分一秒的滴答声在耳畔回响,我们彼此都没有开口,就这样静静等着时间的流逝。
而对于刚才白芷的话,我自己是这样理解的。鉴于了解一些白芷的家庭情况,我私自认为她是期盼着羁绊的联系。
所谓羁绊的归属范围无比广阔。亲情、友情、爱情,人类最常见的情感归属,它们是平等的关系。虽然有着“友情诚可贵,爱情价更高”的无名氏真理,可我不那样认为。
任何羁绊的获得都是无比艰难的,每个获取的人都把羁绊当珍宝般珍藏着。无比重视与他人的关系,让他们尝到情感的甘甜。所以,每一份情感的羁绊都对当事人至关重要,他们无法割舍掉哪怕一丝羁绊的联系。
那么,她会是那样的人吗?
沉默不会一直持续下去,我陷入沉思的时候是注意不到外界的嘈杂的。于是,打破僵局的自然是白芷了。
“叨扰了,真是不好意思。”
“…嗯…哈?”
“因为…一大早就擅自来到你家,不仅没有提前联系,还被凡解决了早饭问题。”
“那个啊…也没关系啦……”
虽然白芷这么说,不过只是以为花玲会来还凑巧起得比较早,所以准备了早餐而已。况且,面条而已,不值得骄傲啊…
话说,一直都是没营养的对话呢!
“总感觉凡蛮可靠呢!以后的婚后生活一定会很幸福吧。”
“哈?突然180度大转弯搞什么鬼啊?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啊喂!”(这是画外音。)
“结婚什么的…还太早了…”
我到底在说什么啊!为什么就把一定会结婚当作前提得出结论了。再说舌头不要打结啊,感觉就像我很紧张一样,就算真的紧张我也不会承认啊喂!
“及早准备还是很必要的!”
白芷看似极为严肃认真地说道。
“有些事过早准备可是会惹大麻烦的…”
我已经无法理智思考了。原本我的脑子里是不想做出回应的,可就这么下意识地说出些好像很容易让人误会的话啊。
“不会有麻烦啦,其实我是个比较传统的女孩子,所以类似未婚同居或者未婚先*的事情是不会发生的,这一点请放心啦!”
原来是这样啊……屁啊!
请不要做出这样不负责任的发言啊拜托,就算是国外的归国子女,思维和逻辑就和国人相差这么多吗?
“还请以后多多指教。”
喂喂喂!你不要就这样轻易地托付终身啊!这才第二次拜访家里就这么迅速的进展吗?
果然是个麻烦!
都怪平静老师,一想到她就无比后悔那个闷热日子的下午,做出那个该死的决定。
“你等我一下!”
“嗯?”
“就待在原地,我有一点儿私事。”
“哦…”
可许我的语气少见得强硬起来,也可能白芷的性格本来就不能按常人理解,她倒是没有追究我的想法。
于是乎,迅速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然后反锁。翻开还没有叠起的被窝,从枕头下拿出还开着机的手机,急切着翻着通讯录。
“应该有的,我明明记得储存过平静的手机号的,怎么翻不到呢…”
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考虑了直接拒绝平静就好了。通讯里人数不多,可忙中出错,最后终于是在号码的中间找到了平静的手机号。
“原来我给她的备注还真是'小静',怪不得翻了那么多遍没找到…”
于是,毫不犹豫按下拨通键。一阵特有的手机彩铃,莫非最近音乐的流行趋势都是皮皮虾我们走之类的?这玩意都能做成铃声?!脑子瓦特了吧!
短促的铃声后对方终于接听了电话,我的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儿想笑。
“喂,您好。”
“啊…”
“请问…”
“叶凡。”
“哦,小凡?”
“我拒绝!”
“嗯?”
嘟嘟嘟……
想必平静老师已经完全明白我的意思了,接下来就让她处理白芷的善后问题吧。
正这么想着,突然手机又显示了来电,我什么时候变得受欢迎了?怎么可能!
还是平静老师。
“小凡怎么突然就挂电话了!”
接起电话的我被平静老师如此埋怨道。
难道我的意思没有传达给她?我都说得很清楚了呀,真是的,身为一个语文老师,我国汉语的博大精深完全没有习得啊。
“所以说…”
“说什么!?真是的,好不容易小凡久违地来电,我蛮紧张还有点儿小高兴来着,可小凡语气那么生硬,没说几句就挂了,真伤人家心。”
“哈?……”
懵逼ing……
感觉一幅妻子独守空房等着外出丈夫联系家里的寂寞画面浮现在脑海里了嗳。话说,为什么我要被抱怨啊?!
“我的意思是…”
“什么意思不意思的,为什么挂电话?”
所以先问的是这个问题,不是打电话的目的是什么吗?
“没话费了……”
虽然尽量简短地表达自己的意思符合我节能主义的原则,可还有一个不可抗力就是,我的话费余额真的不足以支持我长时间的通话。
“小凡真是没救了呢!”
“……”
“所以挂断是要我主动打给你吗?”
“完全没有……我还以为我的意思表达得足够清楚明白了。”
“就算是老师,人家也完全不懂呢~”
“别卖萌…”
“嘻嘻~”
这家伙的教师资格证真的是自己考来的吗?最近的**团伙是不是太猖獗了一点。我严重怀疑平静女士的教师评价!
“好啦,不开玩笑了,小凡找我什么事啊?这还是你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我呢!”
“嘛,就是白芷的事情…我果然还是要拒绝。”
“……”
长时间的沉默,我也看不见平静老师现在的表情,也体会不到她内心情绪的转变。我所想的就是让这一切的不合理都赶快结束,其它的一律和我没关系。
“这样啊……”
轮到平静老师结巴了,也许她会对我很失望吧。不过没关系,我不需要回应别人的期待,原本不能或不想做的事因为要让别人满意从而勉强自己,最后不尽如人意还会受到苛责,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我没兴趣。
“嗯。”
“可能是老师考虑不周吧,还是心急了。小白芷的问题也不是一朝一夕了,也让小凡感到困扰了吧。”
“还好…”
她的确温柔,当初约定只是心血来潮,完全是在双方共识下达成的。如今我的退缩,也被她担起了责任。
她和其他老师不一样呢!
“如果是小凡的决定,那就没办法了呢。但是…”
“但是?”
“小白芷的话,可能会很难接受吧。”
“是吗(嘛)?!”
最后的语气是如何的语调已经来不及纠结了,听到平静老师那句话时,我的心里就产生了疑问。
白芷会抱以怎样的心态面对这个结果呢?
她会坦然接受还是会像老师说得那样?
可能与平静老师的对话最终还是没能解决问题。最后我只能勉强说着由我来处理,毕竟是我造成现在的局面,对平静老师抱有些歉意。
心不在焉地挂断电话,愣在原地。
内心无比的矛盾是因为什么?明明规避着所有横来的事端,思想印刻着自我的主张,确实地想要去那么做。可是,胸口的悸动却如此强烈,有什么呐喊着吗?
那时的我,听不到那个声音。
于是,无视那隐晦的迷音,迈着沉重的步伐去直面那个骄傲的女孩。
“啊”
白芷正坐在餐桌上大口吃着她带来套餐,一副惊讶困扰的视线飘到我这边。我反倒被她突如其来的叫声吓到了。
“怎么了?”
“……唔、我只是不想浪费而已…”
看到白芷嘴边还沾着些许果酱我就会意了。
“没关系啊,反正我不吃那些的。”
“唔”
白芷好像又发出了沉痛的闷哼声。
“…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快出来,绝对不是因为我能吃,身材方面我还是相当重视的,毕竟是女孩子,所以…”
“啊,女孩子的想法我没太大兴趣,不过你嘴角沾了果酱哦。”
“唔…嘤…”
她好像快要哭出来了,怎么回事?是身体不舒服么?
我离开出来前后的时间大概有十分钟,之后聊些不痛不痒的话题。收拾的时候白芷也和我抢着做些洗碗的工作,虽然我一再强调不用她帮忙。可这孩子却很固执。
“妻子的职责就是这样的。”
白芷还如此理直气壮。
“不、完全是两回事吧……算了,随你便。”
大小姐般的存在来干些洗碗刷锅的杂活好像是只有在漫画中存在的情节。不对,漫画里也不会有这些狗血剧情。
果然,抱有期待是我的错,在白芷动手的一瞬间,三个碗直接从厨台上笔直地做自由落体运动。
“啊!”
“哎,所以出去等吧……”
看着地上的碎片 ,我为瓷碗君念起了超度经,也许是金刚经…
白芷低着头眼含泪滴走出厨房的时候就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模样。任谁都不会对这样的女孩子发脾气吧,如果存在那样的人,绝对是罪孽深重。
况且,阴盛阳衰好像是现在社会的发展趋势。不知什么时候,女权的至上如此普及了。重男轻女的陈旧思想好像不复存在一般,女人、女生、女孩的地位无人能及。自然也少有人敢欺负女性,因为你那样做就会变成公敌,不管对错。
那么接下来我要做的事就极具危险性了。虽然现在我家只有我和白芷两个人,没有引起公愤发生暴力冲突的概率。
可我是个谨慎的伪完美主义者,为了让自己轻松省力,提前思索着精确的布妨也是很必要的。
再说了,为了接下来事情能按预想的轨迹顺利发展,必须精准地模拟所有可能产生的情景。一点一滴都不能放过,意料之外的状况也要具备万全之策。
“哟西”
(这是哪国话?!不由自主地说出来了。)
将一切餐具规整收拾好,拧好水龙头,镇定心神去面对她。
思考着这样的事情,看到白芷正规矩地坐在上次和花玲一起补习的沙发处。少女出奇得安静,美丽的容貌在窗外微光的照映下显得格外神圣,就像几世纪前欧洲的圣母像一样唯美。
一步一步地走进她,嘴里甚至还念叨着脑子里演练的台词。
“忙完了?”
“嗯”
“抱歉了,之前给你添了麻烦。”
“没关系。”
我要竭力保持镇定,因为接下来的话很大程度上将改变现有的格局。
“能帮我补习吗?”
“补习?”
“嗯,不久后就是学校的月末测验了,有点儿担心呢。凡有在帮花玲同学补习吧,所以我也想来拜托凡。”
看似让人信服的理由,但是…
“白芷同学应该不需要吧。”
即使她微皱着眉头,有些埋怨的眼神看向我,这句话还是毫不犹豫地脱出口了。
“因为白芷同学是非常优秀的女孩子,考试这种东西不会难到你吧!”
“静姐说了什么吗?”
“就算不用说,这些东西也不难知道吧。”
“所以凡…”
“我不会同意。”
几乎是下意识地打断白芷的话语,可能声音都因此提高而失真了。
她沉默了,但我还要继续…
“不仅不会同意,这场闹剧也该结束了。”
“结束?”
白芷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我不明白她有没有清楚这背后的意思,似乎一直在等着我的解释。
“我们的关系应该结束了,或许本来就是不存在的关系。”
“…凡的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我没有开玩笑。”
“凡讨厌我了?”
“我没有理由讨厌你。”
“那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做?”
“只是回归最开始而已。”
没错,回归最开始,我希冀的日常,我和平到腐烂的稀松日常。
“我不同意。”
白芷好像是第一次坚定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我不明白她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只不过还是尽量和平解决,这是我的理想发展。
可是做不到的话,往恶劣的方向前进也是可以接受的范围。
“白芷同学,选择应该要慎重并且是自己的利益最优化,所以趁早结束比较好。”
“利益什么的,很重要吗?”
(不重要!)
“应该重要吧。”
“为什么你们都这样想?”
(因为那些家伙都是一群无聊透顶的人。)
“因为要在社会上生存下去啊!”
“即使伤害别人也要如此吗?”
(宁可自己遍体鳞伤也不想和他人扯上关系啊!)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吧!”
唯美的圣母像被污染了,被恶魔的鲜血沾染了。
白芷哭了,没有掩饰地哭出声来,这是我第几次看见她的泪水了。虽然之前朦胧间感受到了她的无奈,但都没有直面对视。
而且这一次,和之前不一样。我看得出来,那是饱含愤怒、失望、哀伤的泪水。最浓烈的情感是愤怒,对我的愤怒。
我不擅长安慰哭泣的人,而且还是女生就更没办法了。
我也清楚,这时候该采取的措施不是安慰,而要尽量保持平静的表情看着她。
“静姐和我说,她的班级里有一个很特殊的人,他可以不顾及别人的看法、评价,努力地活出自己,就算不被理解依然乐观向上。”
“我显然不是这样的人吧。”
白芷似乎没有听到,或者说早就不在乎我说些什么了,而是自顾自地低吟着。
“我期待着,憧憬着,想要见到他,向他学习。这样独立的人会是什么样子呢?我迫不及待来到了青空学园,来到静姐的班级。”
“抱歉呐,让你失望了。”
“既然如此,为什么一开始不拒绝。”
“我完全没有拒绝的机会吧。”
“借口!”
白芷强忍着泪水,用尽自己最大的力气咆哮着。
“也是吧,总而言之,我完全不像你期待得那样,而且我也玩腻了。”
如果真有天堂和地狱的话,我一定是下地狱的人吧。
“你混蛋!”
“哼”
我模仿着电视剧里的反派轻蔑地笑着,发出戏谑的不屑声。
“原来人人仰慕的女神也会说些不堪入耳的话嘛!”
“我……”
“不过就是这样,随你怎么想,做戏也好,欺骗也罢,你自己不也欺骗着自己,欺骗着周围的人吗?”
“你胡说!”
“我胡说?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骗术的技巧是你这种半吊子学得来的吗?别傻了!想要让人看不出来讨人欢心就多练几年去吧。”
“你……”
“那种恶俗的三流演技我看着都要吐了,表白什么的烂俗方式亏你想得出啊,拜托,论骗术我是大师,而你不过是幼稚园还没毕业的小鬼而已。”
“太过分了。”
“过分?别说笑了,我们都披着虚伪的外套就想获得真心,岂不是太贪婪了。明白的话,就这样吧。”
“我真的错了,本来还以为能够成为朋友,也许可以互相理解彼此。”
“那还真是错的离谱,骗子们只有互相欺骗才能生存,他们注定一生孤独,是得不到真话的。”
“感谢你的忠告,在这里真是一分一秒都待不下去了。”
“哦?那不送喽。”
临走前的白芷看着那张已经空无一物的餐桌,纠结的表情让人猜不透,她是在回味?还是对此嗤之以鼻?
“多谢招待了。”
丢下一句冰冷的话后,白芷就果断地离开了。
最后我的“不客气”也只能说给自己听了,到头来,还是这个女人占上风吗?
就算是这样的结果,以我目前的能力也只能得出这个结论,其他的方法不用尝试就知道毫无成效。
千百次的反复推理演算,以这样的结局收场无疑是最理想的情况了。
我不害怕被人厌恶,更不怕风言风语说三道四,有些事情自己明白就好,卸载思想的不必要负担为自己减负多么合乎情理和逻辑啊!
唯一不完美的就是,我不屑轻蔑地指责他人的欺瞒,可我自己也是用着这最厌恶的方式脱身而去。
所以说,最恶劣的欺诈师还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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