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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罪恶之花

第九章 罪恶之花

静谧的夜晚,我在庭院里给一种我从没见过但是很漂亮的花浇水。

头顶的千颗繁星突然开始低声细语,“不要。”它们说。

我举起水壶倾倒,但是流出来的却是血。

“不要。”群星的光辉变得时强时弱,“不要。”黑暗中泛起一片回声,半是低语半是呻吟。“不要……”最后整个世界都发出了警告。

血把所有的花都染成了红色。

群星融化在一片黑暗中。声音也已消失。那些花开始向上舒展,宛如踮起脚尖的少女。这感觉梦幻而又猎奇,就像是时间被加快了好多倍。我注意到一共有七朵花。它们竞相绽放,开得夭夭繁华。我不自禁地伸手去摘其中一朵,却被暗藏在花瓣下的刺撕裂了指尖。当我自己的血滴落在地时,我才发现那些花都长着利齿。接着它们一拥而上……

“不要!”我骤然惊醒,回到了自己的床上,湿发贴紧前额,全身汗如雨下,气喘吁吁,颤抖不止。

我感到嗓子又干又渴,于是起身来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产自地球的82年的可乐。可当饮料注满被子时,看起来却像极了梦里的血。真不知现实和梦境哪个更可怕。我抓起杯子,狠狠地摔在墙上。

“怎么了?主人。”lancer迪卢木多出现在我面前。

“别和我说话,别让我看见你们。”我揉着眼睛,差点被自己疲倦沙哑的嗓音吓到,”求求你们离开我的生活好吗?或者让我离开你们。”

阿蒂拉的声音突然响起,“你该休息了,lancer。”

“好的,saber。那就由你……”lancer顿了顿,“保护主人吧。”

我长长地叹一口气,给自己倒了杯水。温热无味的水被我一饮而尽。对了,衣柜里面有把起源手枪啊!我突然想到。但是……手枪能伤到从者吗?

阿蒂拉站在灯光下,明澈的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皑皑华发披散在她的肩头。她穿着一身美丽而又暴露的白衣,轻薄的布料遮盖住她纤瘦的身体,又几乎什么都没藏住。这名从者在迦勒底时就对我百依百顺,现在看起来又是那么柔弱,几乎就像个普通的女孩。

不知是那场惊梦给我吓得神志不清了,还是此刻的阿蒂拉看起来太过无害了,我从衣柜里找出起源手枪,“阿蒂拉,我能打你一枪吗?”

话一出口,我才觉得自己像个傻子,“欸?不不不不,我的意思是……那个……”

“可以。”阿蒂拉的声音很平静,只是表情里流露出一丝疑惑。

“欸?可以吗?”我难以置信地反问。

她点了点头。

“那我不客气了。”

带着消音器的枪口悄无声息地喷出火舌。子弹划着丝带般的苍白轨迹击中了阿蒂拉。她呻吟着后退几步,单膝跪倒,左手握住胸口,然后,毫发无伤地站了起来。子弹甚至没能在衣服上留下痕迹。

一时之间,我只想大喊大叫,把这只没用的手枪扔到窗外。但我没这么做,只是神经质地揉着眼睛,用刚刚的语气再次发问,“阿蒂拉,能帮我把手机拿来吗?”

阿蒂拉没有回答,但那双黑眼睛里满是怀疑和拒绝。

“不愿意就算了。”我说,“我要去洗个澡,别偷看。”

泡进盛满热水的浴缸里让我意识到自己有多么疲倦,一心只想就此长眠,并不再做梦。

那把起源手枪能把双足飞龙打成碎片,可竟然伤不到从者分毫。绝望几乎压得我喘不过气。

古地球有句名言:“要在绝望中寻找希望。”我苦思许久,终于感到一丝希望的亮光照进了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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